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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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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主要区别在刀身,环首刀的刀身只有三指宽,像长剑一般细长,只开了一侧刀刃,这是与两侧开刃的剑最大的不同。  这刀的刀身笔直类似于唐刀,没有厚重的刀背,刀尖用的是斜刃,锋利异常,更利于切割,是可削可刺的利器。  文宓当着长公主面没敢耍刀花,收刀入鞘之后,再拜谢长公主。  礼多人不怪么。  司马虹也是看在甄德与文俶的交情,为夫君的面子拉近两家的关系,笑着让他免礼,又:“大郎得了此刀,定要勤加练习武艺,不可有负文侯与甄公所望,不可再如年少时肆意胡为。”  “谨遵命。”司马虹摆出长辈的姿态来,文宓便以晚辈之礼谢过。  司马虹完这话,便带人下城回了县府。  文宓恭敬相送,看公主远去,心中仍有些奇怪,他不过是有微末功,怎么劳动长公主如此上心。看这架势,不像是与文家有仇的样子。难道先前太过人之心了。  甄德看他一眼,便猜中他的心事,吩咐左右长史几句,唤文宓随他巡城。  甄德在前面走,文宓紧随在一步之后,不敢并肩,其他护卫都远远跟在后面。  甄德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把他拉到身边,开口道:“老夫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在老夫面前你不必拘谨。”  甄德这话不是客套,文宓读过档,记忆中文家经过淮南三叛之后与京都很多故旧都断了干系,因为皇帝不喜文家人不是秘密,旁人避之唯恐不及。  甄德不在乎这个,他是皇帝的姐夫,又解除军职赋闲在家,皇帝对他没有忌讳。  甄德与文俶算是世交。  甄德的祖父郭平与文俶的祖父文稷是早年好友,在曹操手下一正一副,同镇一方,文俶与甄德年岁相差无几,自便是玩伴。  广安公甄德,本名郭德,原是魏明帝的老婆郭皇后的叔父郭立的次子。魏明帝的女儿平原公主早夭,与明帝生母甄皇后的侄孙甄黄结成冥婚。郭德便被过继成甄黄的儿子,改名甄德,封为平原侯,加镇护将军,后升任镇军大将军,掌管宿卫军,负责皇宫护卫。  司马氏谋篡魏国的时候,为了拉拢郭皇后,先将司马师的女儿嫁给了甄德,不料司马师的女儿不久便因病离世,又将司马昭的女儿司马虹嫁给了甄德。  晋代魏以后,司马炎称帝,司马虹自然成为长公主,得了京兆郡为封邑。  此后,司马炎又追封司马昭为太祖文皇帝,司马师为世宗景皇帝,顺便将司马师的五个女儿都追封为大公主,赐一县为封邑,包括已过世的甄德前妻。  甄德也因功进封广安郡公,他主动辞去镇护将军之职,只在宗正寺担任一虚职。  他家坐拥两位公主封邑,加上广安公食邑,自此过上司马氏许诺的清贵一生的日子,整日价田猎游玩,结交名士,过得轻松自在。  甄德是与文家有往来的几个世家之一,因此见到文宓,便以长辈自居。  甄德看他神色暂缓,笑着道:“长公主跟老夫多年,对你我两家之事知之甚详,在长公主面前,你不必拘谨,也不必将那些陈年旧事放在心上。令尊是国之良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令尊早晚有机会上阵杀敌,你也有机会跟着建功立业。今日一战,老夫对你甚是满意,你且莫要骄纵懈怠,须得牢记长公主教诲,勤习武艺,不可懈怠。”  文宓听他这么,算是吃了定心丸,笑着谢过甄公照付。  甄德完这话,也不再多,施恩之举点到为止,看文宓上道,他很满意。  此战大获全胜,城中百姓惊魂稍定,很多人自发走出城去帮着收整尸首,看押俘虏。  受伤的流贼被陆续抬进城医治,伤重的交给医工看看有没有救命的可能,轻伤的流贼被捆在门板上,几个妇人粗手粗脚拿热水擦洗一番,便裹着草药包扎起来,疼得贼人啊啊大叫,才张口骂一句,便被旁边挎刀的义民一刀抽在嘴巴上,登时咧着血嘴不敢再出声。  文宓随甄德巡视一番回到南门,便看到张环带着骑兵回来了。  张环身上全是血迹,看他春风得意的模样,应该不是他的血。  宿卫军军士一个个手里拿着砍出缺口的长刀在那里喝百姓们备好的酒水,每匹马的马头下都挂着用来记功的耳朵。  马后牵着一串串活捉的流贼,早有本地兵丁与义民兵接过来,押到俘虏营中。  城围已结,剩下的便是处理后事。  斥候回报贼人已经缓缓向昌安退去,甄德心下稍安。他手下左右长史写好了文书,甄德看一遍便派人送往青州,再派人沿着昨日求援信使去的方向,到各处告知淳于城平安无事,也免得援军辛苦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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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叔父大人

    淳于城雨过晴,青州大都督兼青州刺史卫瓘大人却仍奔波在路上,他肥胖的身躯在马上颠簸一夜,大腿内侧早已磨破。  他临行前酌了几杯,酒意上涌,已吐了三次,如今胃里难受的很。  救兵如救火,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万一沂山贼开挂破了淳于城,那后果就不是吐酒那么简单了。  青州骑兵在卫瓘督促下连夜行进,半个时辰换次马,马不停蹄向淳于飞奔。  青州军斥候飞马在前开路,不论青州、徐州哪个郡国的属县,一律用青州大都督令叫开城门,命各县连夜备好口粮草料,以供大军歇息食用。  日出时分,青州骑兵终于来到平寿城下。  北海国国相刘贵上前禀报,北海国一千多援兵已经出发多时。  卫瓘这才松口气,命军士饮水补给歇息半个时辰,继续赶路。  青州军人困马乏走走停停,终于在汶水河边追上了同样疲惫不堪的北海国步兵。  此时已到巳时,卫瓘看河对岸风平浪静,没有战乱迹象,路上也没有流民,料到淳于城未曾失守,这才放下心来。  青州骑兵一一夜奔袭百余里,已是疲惫至极,这时候强行跑到淳于城下,战马飞奔不起来,骑兵优势也发挥不出,只好与北海军合兵一处,在汶水河边放马卸甲休整。  卫瓘派斥候过河哨探消息,再做打算。  卫瓘方才坐下,斥候便折返回来。  同来的还有一伙淳于城来的信使,其中一个是甄德的亲卫。这信使带来了流贼退去,淳于城解围的消息。  卫瓘终于踏实下来,他不急着看军报,先问信使城中情形,听到信使起文宓的名字,问了几句,便命亲卫请文虎过来。  文虎作为骑兵主将,此次连夜带军驰援淳于县城,也是疲惫不堪,他正安排军士休息,听都督有请,赶忙过来。  卫瓘祖上与文家也颇有渊源,对文家兄弟一向很照顾,对他们的家事知之甚详。  文家兄弟早年随父亲反司马氏,后来无奈降魏,晋篡魏后便为君王不喜。司马氏谋篡魏国,用的是禅让的借口,加上朝中诸臣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对忠于曹魏的将领也不敢太过逼迫,再加上司马氏手下亲信将领大多是趋炎附势之徒,没多少有真本事的,因此不得不启用拉拢曾忠于曹魏的将领,文家兄弟便是让皇帝司马炎又爱又恨的典型代表。  灭蜀之战时,文家兄弟在钟会麾下效力,虽未获重用,却在钟会谋反之时立场坚定,严辞拒绝钟会,与魏国诸将一起被关押起来。  后来他们被乱兵救出,跟着杀死钟会、姜维,粉碎叛乱,也算是立下了功劳。皇帝这才放心让他兄弟一个在外领兵,一个留在京都为质。  卫瓘见文虎过来,先把军报递给他:“季德,你家侄儿有消息了。”,文虎接过来一看,看到文宓的名字吃了一惊,再看文宓献计除贼,更是惊讶不已,放下军报犹自不信,问那信使:“这文宓真是我文家之人?”  信使恭恭敬敬回礼:“君侯,文宓郎君确实是君侯侄儿,他身边有四名文家护卫。我家主公认得文郎君,也认得文侯的护卫,自不会有错。”  卫瓘在一旁笑道:“哈哈哈哈,季德莫要你,便是老夫也是不相信。可彦孙与你兄长交好,自不会认错令侄。还有张环也在那里,怎会有错。”  “哈哈哈哈。”文虎跟着笑道:“大都督的是。只是末将实在是不敢相信我家侄儿会有这般本事,真是大大出乎末将所料。”  卫瓘从他手里取过军报,这是甄德写给他的正式军报,将这一战前前后后的情况写得很详细。  卫瓘眯着眼睛找到一段,指给文虎,道:“确实是出人预料。看看这里,报国在今朝,报国在今朝。哈哈哈哈,文家家后继有人啊。”  “一首诗有何……”文虎似懂非懂。  卫瓘捻着胡须笑道:“在陛下眼里,这句话胜过斩将夺旗之功。你看看彦孙写的极详细,昨日先是以身犯险,派人入城示警,而后阵斩匪首毕征。今日又设计伏杀匪首毕通,李大椎,当得起三箭破万军。可这都是寻常功劳,给他一个首功也并不能让陛下赞许。可这一首歌就不一样,彦孙写得清楚,流贼攻城时,城上城下皆唱此歌,军民斗志昂扬。这歌从文采来看,并不十分出彩,妙就妙在这一句报国在今朝,实乃点睛之笔。”  卫瓘在最终咂摸几遍,问那信使:“唉,你可会唱此曲?”  信使答一声是,见卫瓘喜欢,便高声唱了一遍。  卫瓘听完,频频点头,转头问文虎:“季德以为如何?”  “实是一首好曲子,不知他从何处学来。”  “这不重要,有此歌在,陛下必对文家刮目相看。”卫瓘完这话,唤来随军主簿,取笔写下一行大字:“青州治下有忠良之子献破贼良策,阵斩贼首,三箭破万敌,助广安公守城。长公主无忧,淳于百姓无虑。青州军已至淳于城下,即刻南下平叛。”  卫瓘飞笔写就这封奏疏,直接跟军报放在一起,插上雉羽交给行书兵,严令行书兵火速将羽檄送到京都。  青州军歇息一个时辰,用过饭食,重整鞍马。  卫瓘领军渡河,走七八里来到淳于西门。  此时日已西斜,卫瓘传令亮出青州军旗帜,高声叫门。  城上军士认不得卫瓘,看到衣甲不整的青州军,不敢开门,忙去向广安公禀报。  此时甄德正在城中犒劳宿卫军将士,听到援兵到来,又听军士来的是菑阳公卫瓘,大吃一惊。  卫瓘是国之重臣,皇帝心腹,甄德不敢怠慢,连忙亲自来到西门,认清楚将旗下正是卫瓘,急忙下城出门相迎。  两人互相见礼,寒暄已毕,甄德将卫瓘与文虎迎入城中,传人摆酒设宴款待。  甄德看卫瓘身后的文虎一直四下寻找,笑道:“季德贤弟放心,愚兄已将大郎留在城中,不会让他再跑,稍候便遣人寻他来见你。”  卫瓘与文虎闻言哈哈大笑。  文虎耐不得等,:“多谢彦孙照付,弟还是亲自去吧,免得他再溜走。”  卫瓘与甄德闻言又笑。  这仨人是在拿文宓离家出走的事情笑。  卫瓘知他急着见侄儿,也不见怪:“彦孙,让季德自去,你随老夫二人且进县府等他,老夫也想见见这文家虎子。”  文虎向二位国公告罪一声,便跟着甄德的侍从去寻文宓。  文虎随侍从来到文宓暂住的院落,却见不到人,问问周围住户,才知道文宓饭后去城边散步了。  文虎闻言料定文宓不会出城远行,便遣走侍从,只带着亲随寻过去。  文宓的临时居所离南门很近,文虎一行走不几步便到了城下。  城门紧闭,周遭无人,唯有左侧女墙下站着几个人,正在那里练箭。文虎站着看了片刻,看那武人打扮的素服少年正在和身边护卫讨论箭法,依稀看出是自家侄儿了,四年不见,长大了不少,色已晚,犹在练箭,倒是勤谨不少、  文虎仔细看远处箭靶,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看样子已经练了很长时间。  那少年人射了一箭,正中靶心,却苦笑着摇头,向身边护卫着什么。  文虎面露喜色,慢慢走近一些,还要继续看,一位护卫看到他,赶紧去提醒文宓。  文宓正向文一请教箭法,忽然肆走到身边道:“郎君,我家二君侯到了。”  文宓闻言回头看,只见一员身材高大的武将领着六名亲卫站在那里。  那员将有三十多岁,方脸阔口,剑眉细眼,留着晋国时髦长髯。他头上一顶连帻革胄,身上穿一副铁甲,背后斜披着绯色披风,腰间英雄带上挂着一口环首刀,下身是绯色战袄,脚上一双战履,左手按在刀柄上,正满脸笑容看着他:“哈哈哈哈,阿飞,可还认得叔父?”  李达与四护卫都看得清楚,齐齐跪在原地行礼。  文宓连忙把弓收好,上前两步,口称叔父,拜倒在地。  文虎将他扶起,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他的手,见他手中长满老茧,定是一人在外受尽了苦头,再看他右手指,只带着皮质护套,已经被弓弦割破,渗出了血迹出来。看他这副模样,文虎有意训教几句,却不忍再。  文虎默默将手上护指摘下给他换上,又摘下他腰间长弓,拉开弓,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开口:“武技箭技贵在持之以恒,你大胜之后犹能坚持练习,实在难得可贵,只是莫要伤了手指。”  文宓满怀感激,低头受教。  文虎从他箭壶中取出一支箭,搭箭开弓,道:“你臂力不足,莫要用蛮力强拉。前臂举住弓,后臂发力拉弦,一气拉开定住。脚下要站稳,双肩要放松。”  文虎完,松弦收箭:“射箭一道,开弓是根基。我看你箭法准头还行,只是根基不好。眼下你手上有伤,且先夯实根基,再练射箭不迟。过些时日,我再教你射箭的诀窍。”  文宓低头手脚,再文虎指导,练习几次。  文虎看他受教,很是满意,还要再教,后面随从提醒县府还有宴席,文虎只好作罢,带着文宓前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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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小露一手

    一路上文虎详细问了文宓近年生活。  文宓搜索着脑海中谯县与不其山的记忆,大致了一遍。  文虎听后感叹一番,叮嘱道:“阿飞,我原想让你留在临淄,可此次平叛不知需多久。你即已愿回京都,便先回去。今年年节,我将随大都督回京都,到时你若不愿留在京都,便随我来此。你且记住,此次回家,不能再到处乱跑,否则让我擒住定然不饶你。”  他口气的凶狠,语义却听得文宓心里暖呼呼的。  文宓看得出来,这叔父是极疼爱自己的,无论何时,亲人的关怀都是发于内心,没有虚假与掩饰,他恍然觉得有了个家,开始期待去京都。  文虎带着文宓来到县府,先让他拜见菑阳公青州大都督卫瓘。  文宓听过这位的大名。  当年魏军兴三路大军灭蜀,卫瓘是钟会的监军,与钟会一起率魏军攻蜀。蜀将姜维率蜀军主力死守剑阁,两军一时僵持不下。  与此同时,魏将邓艾率偏师行奇谋,偷渡阴平险径,翻越马阁山险,出其不意直插蜀汉腹地,之后一路灭诸葛瞻,破绵竹,兵临cd城下,迫降刘禅。  这便是灭西川二士争功。  钟会与邓艾不光在战争中各显身手,争做灭蜀头功。战后,这俩灭蜀功臣立刻开始内斗。  先是钟会诬陷邓艾谋反,邓艾被押解回京都。随后,钟会心怀不轨,在姜维刻意引导下,意图拥兵自立。  钟会矫诏将卫瓘等魏军将领召入蜀国皇宫内,准备策反他们。卫瓘坚决不与钟会同谋,诈病逃离。军中诸将的家属都在北方,不愿跟钟会谋反,全被钟会羁押在皇宫。  此后,钟会在姜维建议下,准备斩杀诸将,强行收编军队。却不料,羁押众将的消息泄露出去,魏军齐心协力攻陷蜀国皇宫,杀死钟会与姜维。  这便是假投降巧计成虚话,两位绝世高才功亏一篑。  这事还没完,据平乱之后,卫瓘担心他与钟会一起陷害邓艾的事情败露,便唆使邓艾的仇家田续去袭杀邓艾父子。  文宓每次读到这一段都心底发毛。邓艾与钟会都是纵之才,灭蜀国更是立下大功。诸葛亮的高徒姜维也是不世出的奇才,唆使钟会陷害邓艾,囚杀魏将,意图借刀杀人,兴复蜀汉。  只可惜,人算不如算,事情败露,三位英杰横死。  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又来一只老鹰。  不显山不露水,此前几乎寸功未立的卫瓘成为最大的受益者,在晋国立国时一跃成为开国九公之一。  文宓看着白白胖胖如笑佛般和蔼可亲的卫瓘,实在无法把他与老辣的卫瓘联系到一起。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三国风云集会,英才辈出,整日价经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能混到国公位置上的人,绝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一副凶神恶煞像的,未必凶狠恶毒。笑容满面者,未必不是笑里藏刀。  真刀真枪好躲,口蜜腹剑难防。  文宓对他不敢怠慢,大礼参拜。  卫瓘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谦恭有礼,居功不自傲,是个有前途的苗子。  文宓对甄德也不怠慢,又谢过甄德照顾之恩。  长者入席饮酒,文宓一旁持锺劝酒。  卫瓘喝了几杯酒,与甄德又起那首曲子,转头问文宓:“那首旗正飘飘可是大郎所做?”  文宓愣了愣,脸皮再厚也不敢自夸:“禀卫公,在下不才,此曲非是在下所做,而是早年在家先傅会友时听过,因此曲简单易学,便一直记在心底,那一日有感而发便唱了出来。”  “哦,尊先傅是何许人?”卫瓘兴致一起,脱口而出。  一旁的文虎也很感兴趣,自家侄子早年在京都可是顽劣不堪,从不学学问的。  文宓放好酒漏,恭恭敬敬回答:“家先傅自号无用山人,早年曾云游四海,前些年潜居不其山中。”  卫瓘早听不其山钟铭瑜秀,隐居着不少世外高人,笑着问道:“那你可曾学到什么?是治经还是学玄?”  治经?学玄?文宓听得一头雾水,在后世他大学都没毕业,搁晋国他是个连繁体字都认不得几个的文盲,他连一首歌都不敢是自己写的,更不敢冒充文化人,低头想一想,如实道:“晚辈无福,拜入家先傅门下两年,家先傅便已仙去。晚辈只是识得一些字,不曾得传授太多学问。”  文宓道最后,又有破罐破摔的冲动,若不是偷眼看到文虎脸上的失望与尴尬,便要承认是个文盲了。  卫瓘闻言有些失望,原本想考校文宓一番,留在身边的。  甄德在一旁笑道:“大郎虽是学问不好,却写得一手好字,以在下看,大有当年元常先生之风。”  文宓不知道元常先生是谁,卫瓘却知道。  元常是钟繇的表字,钟繇是曹魏时期有名的书法大家,在真、草、隶、行、篆多种书法上都造诣颇深,最擅长的是楷书,可以是楷书的鼻祖。  卫瓘也是书法大家,写得一手好草书,卫家书法自成一派,卫瓘承其父卫凱的笔法,根据时下流行的行书与草书写法,创作出行草,乃是一代大家。  他听到甄德如此夸奖,心中更是好奇。  甄德接着道:“那一日大郎将这曲子写在了女墙之上,在下看了很是喜欢,便命人拓下。”  完这话,甄德命随员取来拓字帖给卫瓘看。  卫瓘接在手里,只看了一眼便惊翻杯中美酒。  文宓惊出一身汗来,以为是字帖上的错别字把老先生雷倒了。  卫瓘先前已知道文宓没文化,自动忽略了错别字,其实,在书法大家眼中,错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写得漂亮。  卫瓘举着字帖靠近油灯,看一个字便感叹一番。  文宓写的不是行草,形似汉隶,却写得形体方正,规矩清楚,笔画平直,笔势如飞鸿戏海,生动之至,细看颇具钟繇之风。  卫瓘看了,满怀欢喜,笑道:“在墙上能写的如此行云流水实是难得,来来来,取笔墨来,贤侄莫要藏巧,写几个字给老夫看看。”  写得字被看上,便成了贤侄。  话间便有人把笔墨纸砚端给文宓。  文宓看着文房四宝,好生尴尬,苦笑着道:“晚辈幼时行为乖张,在京都时不曾练字。后来在不其山蒙家先傅教导才开始练习。只是山中没有纸张笔墨,只能蹲在地上用木棍练习,因此养成了习惯,便不善使毛笔了。”  甄德早听文宓解释过,笑着对卫瓘点头。  卫瓘心中了然,让他在纸上试写几个字,再去门外地上写几个字。  文宓知道躲不过,硬着头皮提笔写几个字,来到门外,用心再写几个。  卫瓘待文宓写完,两相比较,果然地上的字写得更灵活,多了几分精致,看他在地上写字时握笔的手法,与毛笔执笔姿势大不同,不由得苦笑摇头:“元常先生笔法已失传许久,你能从尊先傅那里学来实是难得,回京都后定要勤加练习用毛笔写字。老夫府中有几个孩子与你年纪相仿,书法也好,你要时常走动,多多切磋,对你书法精进大有裨益。”  对长辈的教诲,文宓只有低头应是的份,更何况卫家是书法大家,连大名鼎鼎的王羲之都是得了卫家的真传才得以成名的。  卫瓘完这些,转头对文虎道:“季德下次去信给彦孙时,将此事告知与他。大郎既然能蹲在地上练出如此好字,自是有这喜好,莫要因为督促他学武便荒废了书法。”  文虎点头称是。  卫瓘赶了一夜路,也是累了,酒饱饭足便告辞甄德,回营睡觉。  文虎也跟着回营,临行带着文宓一起,定了明日一早还要考校他的武艺。  来到这世界,知道自己是武勋子弟后,文宓一直坚持提升个人武技,最主要的原因是锻炼身体,借此提升格斗技巧。  以前当兵的时候,枪械训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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