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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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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整齐便去拜见太保,文宓出门时正好遇到裴琰,看她掩口偷笑的模样便知道这身打扮绝没有英武之气可言。
文宓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用镜子自我欣赏,只能通过司马颙所穿服饰来判断自己的模样,不过司马颙是皇族,穿得是红袍,更骚包,文宓一般把这类人物列在第一狙杀顺位。
司马颙是太原王司马瑰世子、司马孚之孙,此次同来节堂听令是因为司马颙被诏封为太子太保仆射,将与文宓同入中卫率司职校尉。
文宓与他在腊祭时狩猎之时有过一面之缘,再次见面便熟悉起来,在安平王府门外相遇之后寒暄着同去节堂。
司马望是司马孚次子,年幼时被过继给他的伯父司马朗,承继义阳王之位,因他位列三公,可以开府,自有掾属,节堂设在义阳王府内。
皇室宗亲的宅院不同与别处,比裴府大很多,足有文府的三倍。文宓和司马颙左转右转来到节堂时,司马望已在节堂等待,两人连忙报名入内。
节堂内还有一人,是太子中卫率主将牙门将军庞淮,是文宓和司马颙的顶头上司。
司马望待他们见礼毕,让他二人入座:“今日召你二人来,是为东宫之事,本王令太子太保之职,统领东宫防卫,你二人身为少保仆射,身兼护卫太子重任,不可玩忽懈怠。你二人年幼,又无行伍经验,本王决定派你二人入中卫率历练,待你二人熟识军务后,由你二人择健卒随侍太子,统率太子贴身虎贲卫。”
文宓、司马颙各有消息途径,都已知道这安排,跪坐而起:“属下谨尊将令。”
司马望很满意他俩态度,让他们安坐:“庞将军现统领中卫率,负责东宫值守,由他为你二人讲解军务、安排职事。”
庞淮对司马望行一礼,对他二人说道:“中卫率为太子亲军,一军有羽林、旅贲、虎贲、骁骑四营。羽林营守卫宫禁,虎贲营随护太子,旅贲护卫太子出行,骁骑翼护太子行驾。此四营各有都尉统率,每营分三部,由校尉统领,每部下辖三伯。校尉之下每伯一百人,皆为宿卫军精壮之士,都伯为长。四营每月出一部,由校尉亲率值守一月,三伯轮流日值守卫。”
庞淮是武将,讲得简单直接。
文宓有以前的经验,听得明白,四个营各司其职,有守卫东宫的,有护卫太子出行,还有贴身保护。校尉手下三个都伯带兵以三班倒的形式一天十二个时辰护卫太子,每次轮值期限为一个月,然后休息两个月,这差事也不错,打一月的鱼,晒两个月的网。
司马望等庞淮说完,“明日便是二月初一,你二人自明日起入营,以各部校尉之副轮流入各部随军操练,以熟悉军务。待你二人熟知军务,便可随军值守东宫。”
文宓、司马颙起身领命,相视苦笑,不用问也知道这是给他俩菜鸟安排的军训,文宓愁得是浪费时间,却不知司马颙愁什么。
司马望看他二人表情便知他们心思:“戍守东宫,干系重大。四营各司其职,一向由校尉轮值领军,你二人出任少保仆射之后,便由你二人督导日值轮守之事。你二人若不晓军务,如何掌军。陛下天恩浩荡,你二人定当殚精竭虑以报君恩。”
文宓。司马颙低头领命。
司马望从桌案上取出一张纸,说道:“文仆射,广安公下月巡查封地,广安公是皇亲,随行自有宿卫军随护。此次广安公上书意欲借调你去统率宿卫军,本王已经答允。待你熟知军务后便可随广安公出行,你定当恪尽职守,不可有损中卫率威仪。”
文宓低头领命,抬起头便注意到身边司马颙羡慕嫉妒的目光。
两人入节堂前都知道要去军中历练,已说好同甘共苦,文宓现在只能在心里跟这老兄抱歉。这不是他有意逃避军训,随广安公去鄳县的事情早已说定,他担任助教前,甄德已经找裴秀告过假,现在又被征召入太子卫率,甄德自然会想办法让文宓脱身,只是这理由真好么。
司马望又告诫两人几句,军议这便结束,司马望让庞淮、司马颙先退下,单把文宓留下,带他回后厅叙话。
节堂商议的是公事,转到后堂那便是私事了,文宓看到侍女送来的茶便猜到一二。
司马望让他入座,请他品茶,开门见山便问:“文仆射可认得此茶?”
文宓仔细品过:“回大王,此茶细直、匀称,茶汤黄绿,入口清香,当是豫毛峰,必是出自大王封地。”
司马望又问:“此茶如何?”
“茶汤发黄、微浊、无扑鼻之清香,入口微有滞涩。在下以为此茶采自春尾,又是晾晒而得,,多了四分暑气,未冲泡已失味五分。”
司马望闻言大笑:“哈哈哈哈,文仆射果然不负虚名,能尝出此茶采摘时日确实令本王大开眼界。实不相瞒,本王本不喜饮茶,前番尝过广安公将豫毛峰送来之后,本王为其清香折服,欲罢不能。可惜我封邑茶树虽多,却无人擅制此茶,实在暴殄天物。听闻尊先傅去过义阳,不知文仆射可知对本王封地哪处采茶最好。”
“家先傅确曾云游义阳,常说那里山清水秀,层峦叠嶂,山中清泉长流,有江北最好的茶叶。有五云、两潭之地所出之茶为上品。”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为茶而来
司马望被文宓唬得一愣一愣的,听这名字觉得文宓不是信口开河:“本王愿闻其详。”
“家先傅遍访山野,所得之名多是乡间俗称,在下依稀记得有车云山、连云山、集云山、天云山,余下一个却不记得了。两潭为黑龙潭、白龙潭。”豫毛峰以五云、两潭、一寨、一寺闻名,文宓记不清这么多,又担心地名与晋国有冲突,也不能细说。
“尊先傅精通制图,可曾留下云游图?”
这是过分吹牛的结果,文宓不敢再吹,只能填坑:“家先傅喜好云游,立志游遍名山大川,尝遍名茶,一向随性而行,不曾刻意标注所到之处。”
高人行径总异于常人,司马望自行脑补:“尊先傅不愧是世外高人。本王今日便不瞒你,义阳境内多山多茶,原有不少产出,只是不得其制作之法,致使其声名不振,百姓守金山而徒受困顿,封邑产出日少。广安公几次三番来与本王商议制茶之事,本王以为不可再使此茶遗珠荒野,便答允与他。今日朝议之后,本王与裴公言及此事,欲借你制茶之法制作新茶,以使此茶重振声明,惠泽一方百姓。本王不通茶事,家中子侄也不善理事,本王欲将此事托付于你,由你协管本王封地制茶事宜,你意下如何?”
文宓方才一直好奇这三个月假期为何能轻易得到批准,借调太子卫率护卫驸马这等逾矩之事居然无人阻拦,原来给他开绿灯的不是皇帝,而是义阳王。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义阳王准文宓的假,原来是存着私心。
文宓只知道甄德找过司马望,没想到司马望还去找过裴秀,他虽然想结个善缘,可是实在分身乏术,鄳县那边的坑还没填平,不宜再入坑:“在下能得大王垂青,实是荣幸之至。只是,在下已答允随广安公赴鄳县制茶,制茶最佳时日不过一月,在下只得师门秘法,从未亲手制作,尚不知制茶需废多少时日。如是先去义阳,不免有负广安公所托,如若后去义阳,又恐误了采茶时日,故而不敢受大王所托,请大王赎罪。”
司马望并未恼怒:“你所虑极是。你受人之托便能忠人之事,不以旁事偏移,果然是信义之人。本王本王久闻你才思敏捷,不知你可有两全齐美之法,能使鄳县与义阳茶叶都能在春日制成。”
文宓见义阳王这次说的委婉,又有考校之意,思索片刻,说道:“回大王,在下有一策虽不能两全其美,也能使大王喝到义阳春茶。”
司马望暗自赞许,说道:“你且讲来。”
“豫毛峰最上等为明前茶,是清明之前采摘。清明之后,谷雨之前所得亦为上品。春尾夏初之时再采,味道稍逊。夏日之茶味苦未下。除此之外,秋日白露前后亦可采摘一次,虽不及春茶,口味独特,也属上品。”
司马望凝神细听,没想到采茶有这些讲究,难怪家中收的茶时好时坏,看来独有好茶之人才能知其味。
文宓稍顿片刻,重新组织语言:“广安公去年便已议定制茶之事,年前已派人入鄳县访查境内茶山,督造制茶作坊、工具,眼下俱已齐备,制茶工匠也已在年后赶赴鄳县。在下此去一是亲手实践家先傅秘法,二来为广安公培训制茶师。在下以为,大王若想要谷雨茶,可与广安公商议,立刻择选工匠赶赴鄳县,与广安公府上工匠一起协助在下制茶。同时派人去义阳择选茶山,建造作坊。如若顺利,鄳县明前茶制好,大王选派的工匠也能粗通制茶之法。那时便令他们去义阳制作谷雨茶,大王亦可得上品茗茶。”
司马望凝神思索:“此法可行,只是工匠如何凭一次制茶便能学会制茶之法?”
文宓讪笑道:“在下不敢欺瞒大王,在下所倚仗的无非是家先傅秘技,却从未亲手制茶,此去也是尝试为主。真正高明的制茶师如同酿酒大师大匠一般,能分辨出每日晒制之茶的细微差别,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是需要在一次次制茶过程之中领悟学习到的。便如同前番制作菊花茶和蔗糖之事,在下可以断言,最晚不过明年,制糖师的技艺必会在在下之上。此乃专精一道,必为大师。”
司马望闻言大笑,站起身来走到文宓身边:“哈哈哈哈,盛名之下无虚士。你能知自身所长,又能知自身不足,难怪父王平日对你赞不绝口。”
文宓站起身来:“在下多谢老大王与大王青睐。”
司马望笑道:“本王已请裴公、广安公与令尊来府中饮宴,稍候本王便与广安公商议此事。此事若成,全赖尊先傅这师门绝技,本王不能妄取。方才你说义阳有五云两潭之地产茶最好,本王便将其中一山一潭送与你,作为酬谢之礼。”
文宓大吃一惊,以前听到传言说义阳王比较吝啬,虽猜到他不敢白捞好处,没想到他开口便送个山头,不过广安公虽没送给他上头,却是要跟文家分利的,难道义阳王用个山头便把他打发了:“在下多谢大王,在下深感大王厚爱,大王的赏赐在下不敢推辞,只是如此大礼,在下实难接受。大王若是不嫌,在下想等大王品过新茶之后能从义阳带回百十株茶树,实在不敢多求。”
司马望奇道:“你不要茶山,却要茶树又是为何?”
“实不相瞒,在下欲在京都选一处山庄种茶。”文宓不想收这他的山头,便用茶树应付过去。文宓种茶树采用茶种培植。茶树难以移栽,鄳县离京都千里之遥,最快也要二十天才能到。茶树离土两天便再难种活,即便用黄泥浆包根,时时浇水也很难撑过半月。
“本王听闻你以陛下所赐良田换到不少山田,又买下两处山林,难道你是在为茶树准备。”“回大王,在下确实有此想法。”
司马望来回踱几步,叹一口气:“年节之时,虹儿(京兆公主本名司马虹)来探望老夫时说起你,当初虹儿在临淄赐你一千大钱,没过几日你便送给广安公一只紫砂壶。前番又想赠你五百亩良田,被你谢绝,你只收下三百亩。当日虹儿曾问你何意,你说只愿一生无忧,使父母老有所养,使弟妹学有所长,不想积财惹祸。如今你有麦香园养家,确实衣食无忧。现在又有裴公照付,为何还要做如此想。”
文宓不能说在晋国没有安全感,不好回答。
司马望沉思半晌:“本王初次见你,是在西门十里亭外。那一日你展露一身好武艺斗杀牛安,震惊整个京都。本王很欣赏你斩杀牛安时的气势,坚定,果断,老夫每次想起这快意恩仇的一幕,都能想起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老夫没亲见你血战沂山贼的决绝,却看到你在邙山猎场勇救马夫。本王戎马一生,从未见有年轻人胆敢直面飞驰的骏马,即便老夫麾下亲兵也不能在瞬息间拦在马前,别人说你冲动冒失,老夫却看到你在马上自信无比,游刃有余。在本王眼里,你一直是一个勇猛,坚毅的热血男儿。却不知你为何如此谨小慎微。”
文宓被他久久注视,知道躲不过:“大王恕罪,在下早年经历坎坷,因此不免为人处世有些小意。”
司马望听出这话只说出三分理由,他自知不是文宓亲近之人,能听三分已不错,便不再问这话:“哈哈哈哈,你本性如此,本王便不勉强与你。此事本王自会跟裴公与令尊商议。你休再推辞。你不图利,本王便能白白取利?若是如此,本王与石苞那厮何异,老夫知道,你与石苞交恶,不是因为逼婚之事,是他家图谋你的麦香园。此事你做的不错,那家人确实不可交。”
文宓讪笑一声:“在下年幼,脾气不免执拗一些,让大王见笑了。”
司马望摆摆手笑道:“年轻人爱憎分明何错之有,你是爱惜名声,又不想为裴公添乱,这是子侄辈的本分。”
“谢大王宽谅。”
“本王听闻你日日习武不辍,知你欲在沙场立功。前番听父王说起你谈伐吴之战,本王亦惊讶于你的见识。自赤壁大战起,大军几次南下都未尝胜绩,东吴坐拥天险,不光能抗衡北军,连川蜀都败于其地理。如今满朝文武皆以为东吴不可取,为何你依旧坚持此念。你现在是本王麾下,有话尽管说来。”
文宓略一思索:“家先傅曾有言: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战争比拼的是综合国力。大王当年曾多次参见魏蜀之战。蜀军连年侵扰,魏军虽屡遭败绩,偶有失地,然则关中防线固若金汤,京都无虞,国内百姓无忧。蜀汉倾举国之力犯边,虽能攻陷三五座城池,却受制于军需后续支援,不得不将血战得来的城池拱手送回。侥幸掳掠些百姓回去便鼓吹大胜。而魏军有充足的补给,稳固的后方,虽战事失利,国力却未受影响,甚至百姓愈来愈富足。待文皇帝力主伐蜀之时,也有人担心战事不利,蜀汉却被一鼓而下。蜀汉看似强盛,实则多年战乱已耗尽其国力,轻轻一推便倒在地上。”
纸上谈兵,文宓还是会说几句的。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下马威
文宓没参与过名士清谈,倒是经常跟卫岳聊天打屁,不过卫岳总说那也是清谈,文宓搞不懂清谈和吹牛闲扯有毛区别。
司马望和卫岳差不多,也吃这一套,颌首赞许:“这话说的很有见识,东吴却有蜀汉求之不得的天险。”
文宓以手蘸水,在桌案上画出地图:“北地广袤,拥有无数甲士、粮秣,灭蜀之后已立于不败之地,然则陛下却从未开启战端,此为休养生息。倒是东吴却屡屡袭扰江淮之地,此乃是步蜀汉征伐岐山之后尘。吴王孙皓治国之能比安乐公尚且不足,又残暴不仁,骄奢淫逸,日久必失民心,年前会稽公(孙秀降晋之后被封会稽公)来投便可见一斑。在下可在此断言,会稽公来降不过是东吴之人投降的开始,过不几年,其江防便形同虚设,江北诸郡不过是我大军口边之物。如今晋军声势犹胜魏武之时,又有蜀地及荆襄,牢牢掌控长江上游。一旦战端开启,我水军可沿江而下,一来可协同荆襄乃至江淮诸军将江北吴军分割包围,二来可以绕过江淮吴军主力,直取建康。吴地虽广,却多蛮荒,建康城若破,东吴便失其根本,再无余力对抗大军。”
司马望看着文宓比划出的进军路线,暗自惊讶,作为晋军统率,虽没制定伐吴攻略,却也曾设想过,文宓这桌上谈兵比他的设想更大胆,更全面,开口赞道:“这便是你日日习武的原因?休养生息,厉兵秣马,待其疲敝,倾举国之力奋起一战,多路兵马一起进发,使其无从招架,便如同当年灭蜀一般,毕其功于一役。”
文宓不会告诉他这原本便是套用的伐吴之战地图,继续装大尾巴鹰:“这都是在下纸上之谈。”
司马望还要说话,门外有人禀报:钜鹿公、广安公、城父侯来访。
司马望也不再多说,叮嘱这文宓莫要懈怠军务,带他去迎客。
这种层次的宴席不是文宓能参与的,他给长辈见礼之后便告辞离去。
不过,他也没能回家,司马颙一直在前厅等他,刚入新单位一定要和领导搞好关系,二人不好在义阳王府叨饶,辞别义阳王世孙司马奇,请庞淮到酒肆内饮酒。
庞淮自然不会跟他两人摆谱,乐呵呵便去了。
太子卫率的军营在京都以北十里的天王岭下,附近还有皇帝亲军虎贲卫。
文宓不认得路,是和司马颙一起来的,昨日喝过一顿酒之后,两人的关系亲近不少。
司马颙为人和气随意,没有皇亲贵族的架子,也没有那么多皇室的讲究。
文宓看出他是想真心结交,也乐得结个善缘。
两人同日入职,成为战友,也是难友。昨日虽没有一起逛勾栏,今日倒是一起扛起枪的。
司马颙头一次进军营,好奇宝宝似的指点正从营房出来匆忙列队的军士。
文宓听到军卒抱怨金鼓响得早了心中一激灵,莫非这不是聚兵而是紧急集合,一念至此拖着司马颙便往中军帐跑:“军中点卯,头卯未至者杖责二十。”
司马颙一听这话,摇晃着猛跑,后悔路上说话太多,耽误了时辰。
两人紧赶慢赶,刚报名入内,鼓声便止,正好赶上点卯,站在最后面喘粗气。
帐中军校看他们狼狈模样,无不大笑。
庞淮强忍着笑,暗自松口气,他也不想这俩人头一日来便迟到,迟到虽不至于斩首,责罚是免不掉的,不然不能服众,他清咳两声止住笑声:“诸位,太子少保仆射自即日起来军中历练,诸位当全力协助。”
“得令。”
庞淮待他二人喘匀:“两位仆射新到,且通名与诸位认识。”
文宓和司马颙对视一眼,庞淮果然还是老样子,介绍身份都这么生硬。
“太子少保仆射、校尉司马颙见过诸位。”
“太子少保仆射、勇毅校尉文宓见过诸位。”
两人都已校尉职入中卫率,司马颙是武职校尉,文宓仍是勇毅校尉的头衔,这是官谍上写明的不能出错。
两人自我介绍完,帐中诸人也开始自我介绍:司马王绛,长史李磐、主簿许凯,虎贲营都尉乐洪,羽林营都尉伍献、旅贲营都尉丁立,骁骑营都尉贾鹏……
庞淮待诸人介绍完,将文宓、司马颙派到虎贲营,由校尉孙平带两人熟知军务。
军议完,便是操练。各营按部伍列队,练习劈刺砍杀之类的动作。
孙平在一旁给两人介绍:“中卫率亦属宿卫军,按军制除轮值之外须每日操练,巳时练行军、奔袭,午时操演军械,申时研习军阵合击。”
长跑、格斗、阵法,军事训练老三样,文宓没觉得有什么,司马颙先是面如死灰,复有眉开眼笑,靠近文宓说道:“幸好你我二人是校尉,不然也要出去瞎跑。”
不知道孙平是不是顺风耳,文宓还没答话,他指着营门开口:“今日巳时是奔袭,全军行进至凤凰岭折返,请两位仆射备好军器铠甲,准备出营。王司马已备好令旗,先入营门得到令旗者为首功,午时有酒肉赏赐。”
司马颙闻言复又跨下脸来:“难道我二人也要参与。”
孙平拱手为礼:“庞将军有令,军中都尉以下必须参加操练。”
文宓拦住还要说话的司马颙:“世子,多说无益,庞将军都已备好军械。”
司马颙唉声叹气,猛然间眼色一亮,指着前方问:“我二人可能乘马。”
孙平无奈摇头:“世子,那是长史要去折返点点卯,故而乘马。军士到达折返点时须得自报军职、行伍、名姓,否则视为未点卯。”
司马颙仰天长叹:“祖父向来是极疼爱我的,为何让我到此处受苦。”他这少保仆射的职位是司马孚推荐给皇帝的,他将成为日后太子左卫率的统领。
文宓看到队伍已出发,说道:“世子休在抱怨,趁着军伍刚行进快快走到前面去。”
太子中卫率为上军,满员编制三千六百余人,除去轮值人员之外,算上部曲、亲随,营中常备两千六百多人,如今空营而出,排成一字长蛇阵开始奔袭。
脚步轰隆,甲胄铿锵,烟尘飞扬,体内燥热很快驱走寒意。
文宓只是感到燥热,司马颙已开始气喘吁吁,汗流不止,脚步越来越慢。
春意料峭,他甲胄之中穿得是冬袍,热起来更难受。
文宓不好抛下他不管,只好陪着他慢慢跑。
跑不动的前兆不是大汗淋漓,很多能跑得大汗淋漓的人都不会觉得累。
真正觉得累的人没出汗就已经喘不过气,口干舌燥说不出话。
司马颙抹掉眼前汗水,很想问文宓为何不累,话到口边又被一口气顶飞。
文宓连连冲他摆手,让他省些力气不要说话。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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