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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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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家师叔裴右军(裴楷官职)府上的师祖母过寿,在下作为小辈,自然要前去贺寿。后日便要去鄳县,不能再来军中。”
司马颙痛心疾首,蹲在门口诉苦:“你我二人同日入营,为何你能如此悠闲,本世子却还要苦熬。伯父也是心狠,不带我去寿阳,现在军中抽调走一半将士,值守更累。三个月时间还不知本世子有没有力气走到东宫。”
“我也有军务在身,你莫要抱怨,让军士听到不好。”
司马颙挪到文宓榻上躺好:“你休瞒我,你去鄳县是为茶叶之事,哪来的辛劳。这一行便是三个月,待你回转便可入东宫执事。你自己算一算,自入营起已近有半月,你在营中不足十日。本世子日日在此苦熬,还要再操练八十日。咱俩到底谁是世子。”
文宓忍俊不禁,他逢五逢十需要去教书不用入营点卯,便相当于休息一天,司马颙如此郁闷,是比较之后知道吃亏吃大了:“哈哈哈哈,世子休要埋怨,中卫率分军之后,左卫率为长,我若侥幸掌右卫率,也在你号令之下。”
司马颙细一寻思,心中便平衡了。经过请战一事,他也简在帝心,虽被皇帝责骂却被安平王夸赞,如无意外,皇族统军之将非他莫属。只要文宓不跟他争,他作为两卫主将,可以轻松掌军,以藩王世子身份执掌太子卫率,他这一枝可再保三世王位。
文宓即将告别军营,庞淮等人张罗着践行,几日相处下来,关系越来越亲近,日后还同在太子东宫效力,自然要摆酒践行。
文宓财大气粗,自然不让他们破费,特意包下广安公名下一处酒肆,与军中同僚欢宴至夜方散。
文宓醺醺然回府,转到延义街遇到裴秀的车驾,老爷子正在车中打盹,文宓没有打扰,跟在后面与裴路说些闲话。
裴秀是出门访友归来,喝得醺醺然,到家门才醒,看到文宓来见礼:“哈哈哈,宓儿来得巧,老夫正要遣人寻你,且随老夫入府叙话。”
文宓笑着答应,搀着师叔入门,听他说话。
“宓儿浑身酒气,怕是又和军中同袍饮宴去了吧,交友事好,莫要贪杯误事,在军中万不可饮酒。”老爷子说着话的时候,舌头有些打颤。
文宓连声答应,让引路侍女去吩咐煲些醒酒汤。
裴秀一路问些军中之事,让文宓搀着他来到书房:“老夫听闻你初入中卫率便连胜四名都尉,威震全军。这事做得不错,你年少资历浅,唯有以武立威,以武会友才能尽快立足。你做的不错。”
文宓垂首回话,将乐洪与他比武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心思倒是活泛。入职军中与入朝为官不同,最忌与同袍有隙。你这几日做得好,心中要切记开诚布公对人,才能与人交心。你从鄳县回来便将入东宫值守,中卫率分军在即,若是让你统领右率,你如何打算?”
“仆射以司马颙为长,卫率分军后仍以左卫率为长,小侄定当谨尊陛下号令,恪尽职守,不负师叔所望。”
裴秀点点头:“恪尽职守便可。这次请战之事做的好,陛下训斥你,也是因为请战之事太过冒失,陛下不好跟谏官交代,私下里却跟老夫夸你忠心可嘉。老夫知你心思巧妙,日后若再有想法,仍先知会司马颙,由他出头,莫要贪功抢他的风头,也莫要刻意拉拢部属,以免旁人多心。”
“小侄记住了。”文宓从侍女接过醒酒汤,奉到裴秀桌案前,给他盛好。
裴秀让他也喝一碗:“老夫方才去了甄公府上,鄳县之行要推迟一日。”
文宓放下汤碗听他细说。
“今日东莞王回京,老夫奉诏陪宴。东莞王在陛下面前说起沂山贼之事,自承己过。藏匿歹人之罪都已推到司马康身上,先前王妃虽有背后指使嫌隙,却查无实据,陛下不在追究。东莞王剿灭沂山贼老巢,京都沂山贼也被追缉得无影无踪,此事就此了结。”裴秀顿了顿,看看文宓脸色:“东莞王意欲后日来拜府,老夫已经答允。他还要去甄公府上,你们的行程便要推迟一日。他来拜府便是来说和,缓和两家关系以及文家与王妃那边的关系,届时东莞王世子也会来,由你与浚儿接待,你不可再像前番避而不见。”
文宓知道他说的是谢绝司马觐宴请的事情,连忙认错。
“宓儿,你是否早已便知东莞王妃是幕后主使。”
“是。”文宓不能隐瞒。
“你打算如何处置?”
“敬而远之。”文宓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莫不是别院之事露出马脚。
“为何?”
“她是皇室贵胄,小侄不愿与之为敌。”
“若她继续逼迫,你当如何?”裴秀仔细观察文宓神色。
“若她明着逼迫,小侄将与之斡旋,如若她暗使毒计,小侄便以其之道还治彼身。”
裴秀沉思片刻:“你确实是个不肯吃亏的。若不是老夫知你在那别院事发之时正在制糖,说不得便会以为攻袭别院的贼人与你有关。”
文宓闻言一惊,原来真是别院之事被裴秀猜到。
“年前东莞王府与京都尹联手设伏,便是麦香园门前那一次,生擒两个贼人。审讯贼人得知司马康幽禁羞辱沂山贼李氏,李氏暗中得人协助,沂山贼余孽言斌等人才得以袭杀司马康。与东莞王府交恶的豪门世家都被怀疑与此事有关,那几日你在公主别院制糖,有虎贲卫为你作证,才让你洗脱嫌疑。”
文宓默然不语,暗道侥幸,幸好事前想得周到。
“诸葛王妃不比牛安,老夫说的不是身份,而是世族地位。豪门大家累世联姻,开枝散叶进而为累世权贵方得为世族。单说裴家你便明白,你的两个师姑都嫁入世家大族。你师叔母与鲁公之妻为姐妹,老夫与鲁公连襟,虽志向不同,却私交甚笃。你学长娶的是开国朗陵公之孙,又纳高陆大公主之女。你师姐嫁与彭城王世子,贵为世子妃。你裴楷师叔与扶风王联姻,你裴康师叔与太原王氏联姻,你裴绰师叔与瑯琊王氏联姻,连你也将迎娶开国乐陵公之女,这便是家族联姻。权贵豪门之间以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裴秀喝一口汤润喉:“诸葛王妃与牛安的区别便在于此,诸葛氏也是世家豪门,一门仕三国,当世仅此一家。北方这支因寿春旧事被株连,蜀汉那一支因蜀亡而潦倒,东吴那支因诸葛恪而倾覆。诸葛世家看似寥落,可门生、旧友、姻亲仍在,诸葛王妃生出三子,又是皇族,你切不可贸然生事。王妃虽骄横,仍有东莞王可以管束,且等老夫与之斡旋,调解此事。”
“小侄听凭师叔安排。”文宓听出了和为贵的意思,虽然心中不忿,也没别的法子,对方毕竟是皇族,暗中勾心斗角对文宓更有利,先前阴过那老娘们一次,她不老实便再阴她一次。
“世家之间争强斗胜比的不是一时长短,比得是豪门威势,势强势弱因时而异。如无机缘巧合,世族不会如牛家一般顷刻间倾覆。你杀牛安出于孝义,事后惩治牛家也是义阳王提奏,陛下出手,因你而起,却与你无关,牛家姻亲虽有怨言却不敢向你寻衅,这也是迫于你所借到的威势。日后老夫会慢慢跟你讲士族立家之道。”
“谢师叔,小侄受益良多。”
裴秀手抚笏板,这是文宓雕刻的旧笏板,他最喜欢这幅竹林幽居图:“能将权贵连为一体的,除却联姻,便是利益。你书房那句话虽极市侩,说的却很对: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是性情中人,甄公也是性情中人,老夫观你与甄公的关系,情谊与利益占七三之数。茶叶、甘蔗、旺德福、麦香园和那新建的逍遥馆便是利益纽带。此次鄳县之行,你万不可懈怠,义阳王虽有所托,你当以甄公那里为重。”
文宓明白裴秀的意思,怕是担心他为利所诱:“小侄记下了,万不敢怠慢鄳县之事。”
裴秀见他明白,继续说:“利害相关的两个家族容易走到一起,也容易反目成仇。义阳王不比甄公,他与你家并无旧情,两家关系全在茶叶上,你与义阳王相处不可与甄公一般随性。”
文宓也知道这层关系,说道“小侄明白,此次义阳王言说以茶山谢我,小侄思前想后,还是以为不收为妙。”
裴秀早了解文宓的心思:“老夫知你谨慎,又不愿欠下人情。茶叶制法是我表兄秘技,只有你一人擅长。你以此帮他们谋利,他们自然要谢你,分给你份子是定例,以茶山谢你是应有之礼。外界有传言义阳王吝啬,茶叶之事关系重大,他要用茶山谢你便是要证明他的豪爽。你且收下,你若不收,义阳王也不便再用你。”
………………………………
第一百五十五章 非分之想
文宓去司马望节堂议事那一日,司马望宴请裴秀、文俶、甄德,席间议定茶叶之事,将几家的份子都已分好。
司马望坐拥地利,豫毛峰大半出于其封地,茶叶之事若成,他所得最丰。司马望参考甄德给文宓的酬劳,又考虑到自己的名声,决定如果真能找到“五云”“两潭”,便将黑龙潭赠与文宓,再让他从“五云”中任选一山。允许文宓在义阳占山建茶庄,临潭栽茶树,招募农工,此外义阳王还将资助文宓在京都附近选山种植茶树。
裴秀知道文宓谨慎,又不好拿人财物,这才给他吃个定心丸,免得他白白吃亏。说完这个,又从桌案边翻出一张地图,这是文宓和裴琰的田产图。
文宓别出心裁,带着地理班的太学生走遍白云庄与翠竹莊丈量绘制而成,美其名曰实习,这公器私用之心皇帝和裴秀都一清二楚。
裴秀指着东王谷说道:“你说豫毛峰喜温畏寒,又生长于山巅,老夫看这东王谷只是河谷,不知你想把茶树种在哪里?”
“小侄所虑不是茶树能否生长,而是茶叶生于北地,味道难免失色几分。东王河谷是为养鱼养鸭,栽种葡萄所备。京都田地昂贵,山田却极少有人要,小侄准备栽种些各类果树以备家中自用。”文宓说着话取过鹅毛笔,新画一张简图,指着京都南的山地:“南台山,离白云岭二十余里,那里多有山脉,山势不高,向阳缓坡也多,更难得的是那里山泉水甜美,小侄准备在鄳县多备茶种,选一块向阳背风山地种植茶树。”
裴秀略一思索:“老夫去过此山,皇甫先生的庄园便在那里。是了,年前秋日里你与琰儿去玩过几日,莫不是那日便看上了?”
文宓笑一笑,点头默认。
裴琰想了想:“早年,皇甫先生跟老夫提起过,老夫记得有磨盘山坡势平缓,确实可以利用。不过你要得此山,怕是要多费些心思,还要早做准备。”
文宓笑道:“不瞒师叔,郭辉已帮小侄办妥此事,请长公主做的保,又走通山涛先生门路,官府的地契不日便能发下。”
“哈哈哈哈,宓儿不愧得我学长真传,谋定后动,不错不错。”裴秀开怀大笑:“别人都讥笑你以良田换山地,却不知你有躬耕于田园之心,茶庄一出,竹林也会被你比下去。不过你如今入职军中,莫要因此贻误军务。”
“小侄明白。小侄准备从鄳县带些茶农回来,将茶叶种植之事交与他们。果树种植也会交给果农,小侄不会贻误军务。”
贾义信鸽
裴秀对文宓知人善用的能力是很放心,便不再过问,话锋一转:“老夫知你先前与石家有缓和意向,只是自你去石家赴宴之后,便与石家生疏了,也不曾与石玟有往来。不知在石府发生何事,令你连应付的心思都没有了。能否告诉老夫?”
文宓沉思一会儿,请裴路暂避,又让书房外侍女都散去,这才把当日之事说出来,见裴秀沉思不语,解释道:“非是小侄矫情,小侄能理解石玟的苦衷,能体谅石玟为石家谋利的想法,她若是婚后贤良,一心为小侄着想,小侄便是把麦香园给她石家也无妨。可她不该现在便以美色为饵谋算我,不管她因何而为,小侄都容不得婚姻、爱情被如此亵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裴秀抚掌大笑,连眼泪都已笑出,好半天才笑罢,用丝帕拭泪:“甄公常说你是性情中人,没成想还是如此妙人。罢罢罢,人各有所好,老夫不便劝你。这原本不是良缘,石玟又触动你的逆鳞,老夫不予置评。你将此事埋在心中,怕是连文侯都没告诉。哈哈哈哈,此事出你之口,入老夫之耳,老夫定当为你守口如瓶。只是你有婚约在身,早晚都要娶她进门,不知你准备处置。”
裴秀知道这师侄很有定见,很有个性,便想知道他的想法。
文宓不愿在裴秀面前隐瞒,正好也要将心中所想请他参详,思索片刻,如实说道:“小侄与石家之间的纠葛只因一个‘利’字。小侄的处世之道与石崇的处世之道大不一样,小侄视仆役为人,从不苛待,又讲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与石崇有很大区别。道不同,便不相与谋。小侄尚未成年,成婚乃三五年之后之事,其间不知会发生何事,两家若生嫌隙,退婚也未可知。”
“嗯,你这想法虽太过执拗,想法却极是,老夫听闻石家在图谋茶叶之事,又曾遣人入府盗取蛋糕秘方。石家如此贪婪,你与他家交恶便是早晚之事。宓儿,你且记住,若是退婚你不可失礼失仪。若有损声名,不可莽撞,损些小利无妨,徐徐图之便可。”
“小侄记下了。若是退婚不成,小侄便迎娶石玟。她若能以我为主,我便待其如妻。她若仍为石家谋利而损文家,小侄那时或是休妻或是将她养在家中。”
裴秀点点头,自家师侄的性子还是那样,这些原在订婚时的谋划中。
文宓见裴秀不语,小心说道:“小侄还有一策,听闻鲁公被陛下赐婚,有妻又有平妻,小侄若是日后有功,不知可能效仿鲁公。”
“此事不可。”裴秀断然否定:“平妻有悖人伦,鲁公因此为世人所讥。宓儿,你为何有此念头?”
文宓汗颜,后悔一时嘴快,没做足功课:“小侄是有婚约之人,若是退婚或是休妻,恐再难择良配,也是对心爱之人有愧。”
“心爱之人?宓儿属意何人?”裴秀闻言怒火暂熄,八卦之心又起。
“师叔误会了,不是心意的心,是新旧的新,眼下虽没有,日后犹未可知。”文宓额头开始冒汗。
裴秀了然:“你还年少,难免有些小儿女之情,你须记住,有婚约在身不可再移情旁人。”
“小侄明白。”
裴秀心念一动,觉得文宓方才那话模棱两可,莫不是已有心仪之人,心里将他身边之人盘算一遍,问道:“宓儿,老夫知你向来有主见,你且说说你对心中良配有何期许?”
“温婉贤淑、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能持家,能教子……”文宓脱口而出,看裴秀笑意越来越浓小心问道:“侄儿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哈哈哈哈,你这要求确实很高,但正合适。你能知道自己要什么,老夫便很欣慰。你需要振兴文家,娶妻便要娶其才德。看你重用春香便知你看人更看品德,这丫头姿色只算中上,却踏实肯干,日后必能为你臂膀。思思虽不如春香,稍加锻炼也能助你打理内宅。你再娶一贤妻,便可安心养家教子。”裴秀对文宓这眼光很满意,对才德要求很高,对姿色却只字不提,这让他很放心:“看你这标准,石玟是达不到的。这些日子琰儿在你府上办过几次宴会,你见过不少小娘子,你且说说可有能入你法眼的。”
文宓汗颜,这是选秀的节奏吗?
裴秀猜中他心事:“今日只有你我叔侄,你裴瓒学长年长未婚,老夫与你师叔准备让他年后从蜀中回来便订下婚事。你且说说,老夫看看你眼光如何,也好帮你学长参谋。你跟卫家小娘子最熟,且说说卫玉与卫婷哪个更合你心意。”
“卫婷。”文宓不明白裴秀的意思,据实回答。
裴秀点点头:“鲁公家里的两个你见过,你以为她两人比卫婷如何。”
文宓又汗,卫婷虽然大大咧咧,稍显泼辣,跟这两个母老虎比,还差很远。
“皇甫先生家的如烟你也见过,她比卫婷如何?”
“小侄听学妹说如烟小娘子才学俱佳,卫婷性情上也差一筹。”
“女子才学也是要好才能相夫教子,王戎老先生家有两个年龄与你相当的,你以为比如烟如何?”
“都是贤淑的小娘子,小侄只是见过几次,不好置评。”文宓记得她们给他贴得下里巴人的标签。
“哈哈哈,你果然有些眼光,如烟小娘子可是很多世家竞相求聘的。”裴秀眼睛一转,不漏声色:“说完别家,你裴楷师叔也讲究诗礼传家,才学极好,你与菡儿和琰儿都是极熟的,且说说她二人哪个更能持家。”
“两位学妹性情贤淑,才学也让小侄汗颜,裴琰学妹通情达理,至亲至孝,小侄……自叹不如。”文宓说了一半觉得不妙,不是给裴瓒选媳妇吗,怎么扯上裴菡、裴琰了,话到嘴边立刻改口。
“琰儿才学确实很好,又跟你学会打理麦香园,管理农庄也极有条理。”裴秀把文宓心虚的神情收在眼底,暗骂小师侄乖觉滑头,难道是欺他不知两人整日黏在一起。
文宓总是送些新奇礼物给裴琰,前日又把黄金送来任由裴琰使用。裴琰也是天天往文府跑,还把田地置换到白云庄旁边。家里两个老太太最近天天议论此事,若不是知道两人身边常有侍女,又没有逾礼的行为,说不得会想成什么样。
裴秀看着心虚的文宓说道:“以你方才所说良配的标准,你若再娶,可是须是才德能比琰儿才能入你法眼?”
“小侄不敢对学妹有非分之想。”文宓说完,立刻想抽嘴巴,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哈哈哈哈,只是单以才德论事,你不必紧张。莫不是琰儿还配不上你?”
文宓巨汗:“小侄惭愧,是小侄配不上学妹。”
裴秀捻须说道:“以你所言,婚姻可考虑门当户对,爱情只在两情相悦,何来配得上配不上。”
文宓闻言,心中一惊,不知道此话怎么传到师叔耳中的,八成是学长又出卖他。复又一想,面露喜色:难道师叔准备把学妹许配给我,那真是……
文宓想到这里,心花刚刚绽放,脑袋上便挨了一下。
裴秀手拿笏板,满脸嗔怒:“你个奸猾小子,还敢说对琰儿没非分之想。”
文宓抱着脑袋欲哭无泪,在老狐狸面前真没猴耍,明明已有准备还是被诈出心里话。
………………………………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误会
如果要说某人人品有问题,一般会说他三观不正,这里的三观是指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三观是一个人面对世界,为人处世的态度,这是很笼统的概念,如果细分一下,其中还有对婚姻、爱情、金钱、名利等不同方面的观念、态度。也可以说是婚姻观、爱情观、金钱观、名利观。
在任何时代都会有普世价值标准,人的各种观念在这条道德标准线上下浮动,构成一个人的人格,或崇高,或朴实,或倾斜。
文宓有自己的三观,对于爱情,他追求坚贞不渝,能举案齐眉,亦能相濡以沫,这是对待爱情和婚姻的态度。
文宓现在开始考虑婚事,石玟的出现点燃文宓对爱情的渴望,不完美的婚姻让他更渴望得到爱情,裴琰的出现满足文宓的奢求,让他怦然心动。
这心动让文宓很紧张,他很在意裴琰的想法,这里不是后世,一旦表错情,两人的关系便会产生嫌隙。此外,他有婚约在身,虽然没有爱情,却是枷锁。
文宓原本有将错就错,坚持婚姻的想法,石玟的一时冲动又将他的热情扑灭,变质的婚姻让他没有维系的兴趣。
婚约在身,自然不能去跟裴琰表白,只能埋在心里。心里藏着事,又被人家老爹揭穿,再见面免不了心虚,因太过在意,所以更加紧张。
文宓在裴家寿宴上一直心不在焉,看到裴秀似笑非笑的表情紧张,看到裴夫人关切的目光紧张,甚至裴琰行礼时莞尔一笑都让他为之失神。
文宓想要静一静,偏偏一到晚上便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这两天白天又常跟裴家人在一起,方寸大乱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东莞王到裴府拜访。
文宓是来陪客的,东莞王司马伷举家前来,文宓协同裴浚接待司马伷诸子,司马伷与裴秀携手入书房,这一层面的会谈没有他们参与的份。
文宓终于见到了宿敌诸葛王妃,确实有几分姿色,年幼生子,风韵犹存,难怪司马康会想入非非。两人只是见礼时对视一眼,没有电石火花,都是胸有城府之人,不会见面便死掐。
单凭这诸葛之姓,文宓便不敢小视。她家尚未出世的世孙司马睿在八王之乱之中独善其身,坐收渔利。在永嘉年间率晋军主力南渡,驻守建康,坐视北地战乱,京都陷落,从容改元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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