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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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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宓不相信这里面没有长寿多智的诸葛王妃指点,以司马睿的智商还下不来这步妙棋。毕竟司马睿立国不久便被王导架空,权势重新落在南渡的士族手中,为东晋被篡位埋下伏笔。
文宓只参与接待,并未结交,打听东莞王府的时候,他想起一件事。
据史料记载,司马炎死后,贾南风发动政变跟司马炎的老丈人杨骏夺权,东莞王的儿子司马繇参与之中,矫诏屠灭文俶全家,说是为报寿春诸葛诞与文钦的私仇。
文宓不相信这里没有诸葛王妃的指点,司马繇比文宓大不了几岁,诸葛诞死的时候,这娃还没断奶,如果不是诸葛老娘们天天在耳边唠叨,怎么来的深仇大恨?
人之初,性不善。性格不善,跟教养有关。
文宓不认为在席间与自己谈笑风生的王子们的笑容发自内心,注意到司马繇眼中的警惕与仇视,文宓不露声色地应付,不介意被他仇视,既然能阴死司马康,自然能玩死他司马繇,既然注定是死敌,便要先下手为强。
整个会谈是圆满的,裴秀、司马伷把酒言欢,双方订立友好口约,司马伷特意接见文宓,狠狠夸赞一番。
司马伷脸上没有诸葛王妃的刻薄,散发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有武将豪气,又温恭有礼,文宓觉得他是真的想要化干戈为玉帛。
裴秀送走司马伷之后,把裴浚、文宓唤到书房叮嘱一番,今日司马伷又提起求娶裴琰之事,裴秀推说裴琰的婚事早有安排谢绝此事,鉴于诸葛王妃与文家的关系,是不能把裴琰嫁过去的。
文宓心中暗喜,如果要用裴琰的幸福去换取东莞王府未知的好感,文宓立刻便会夜入东莞王府投毒。
裴浚对此也很支持,他能看出文宓眉间的喜色,这两日师弟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裴秀也看在眼里,暗骂这师侄真不让他省心。
裴琰没被许配给司马觐,是这两天最好的消息,文宓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开开心心辞别裴秀回府。
明日即将远行,晚饭自然要在侯府这边用,陪着文俶、王氏用过饭,又跟文旻、文凯玩一会儿,好好安慰蕊蕊。
文宓年后繁忙,蕊蕊便一直住在侯府,很不舍得文宓出门,缠着要走。
文宓给她一包高粱饴,让她每日吃一个,吃完这些他便能回来。
好不容易把蕊蕊哄睡,文宓担心天明不好再哄蕊蕊,只好辞别文俶回府过夜。
文宓才到府门,李达迎了过来:“小郎君,小娘子在府里等候小郎君多时。”
宵禁将至,能留在文府的只有裴琰,文宓猜到她有事,快步进去,远远便看到裴琰在后院站着。走近几步,发现她娥眉紧皱,神情落寞,眼中还有泪痕。
裴琰看到文宓进来,迎上几步行礼:“学长,小妹有话要说。”
文宓听她声音发颤,带她来到书房:“学妹且坐,不知学妹因何事伤神。”
裴琰没有坐下,还未开口,两行清泪已夺眶而出,也不擦拭,哽咽着说:“家君已给小妹订下婚事,学长可知是哪一家?”
文宓闻言一愣,今日裴秀确实又用裴琰已有安排为由拒绝过东莞王,裴琰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另有隐情,心中诧异,开口问道:“学妹听谁说起的。”
裴琰银牙轻咬,一字一顿问道:“学长,你早已知道,是不是?”
文宓下意识一点头,正要解释,便见裴琰身体开始摇晃。
裴琰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悲苦,任由泪水滑落:“学长也想瞒着小妹,是不是?。”
“学妹,我想你是误会了,待我明日与你一起去问师叔……”
裴琰心里更委屈,声音嘶哑:“家君曾说婚事会问我意见,现在却一句话不说便将我嫁出去。”
“我……”
“阿兄瞒着小妹,你也瞒着小妹。”裴琰不想听文宓说什么,口中喊着,转身便走。
文宓见状,更不敢放她走,几步抢到前面,展开双手抵住门。
裴琰气恼,猛推他手臂:“你放我走,别拦着我。”
文宓不敢放她哭着离开:“学妹勿闹,且告诉我发生何事。”
“我订婚了!我订婚了!你不是知道了吗?你早已知晓,却不告诉我,现在还来问我。”裴琰越说越气,又推不动文宓,一时气恼,张口咬在文宓手腕上。
文宓怕挣坏她的小白牙,强忍着疼,把思思唤进来:“到底发生何事,我学妹如何知道订婚之事。”
思思小心看一眼裴琰:“今日诸葛王妃在夫人面前提起的,又送一份礼物给小娘子,说是恭贺小娘子择一良婿。老夫人和夫人都未否认。”
文宓疼得深吸一口气:“学妹,我想你是误会了,这是师叔先前敷衍东莞王府的。”
思思看裴琰不出声,只好说道:“小郎君,诸葛王妃是在今日临走是说的,东莞王府第二次求亲被拒。”
文宓心中暗骂那老娘们多事,寻思着怎么安抚裴琰。
“啊。”思思尖叫一声,走到切近,急道:“小娘子松口,小郎君手臂出血了。”
裴琰咬着文宓,心中气苦,用力大了一些,听到思思提醒,这才觉得口中有腥咸味道,松开口便看到文宓手腕上不断有血从齿痕中中渗出。
裴琰一下子清醒过来,内疚不已,眼泪有多了起来,看着文宓不知所措。
文宓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懊恼模样,不舍得责怪:“没事,为兄皮厚。学妹且安心,师叔只是在敷衍东莞王妃,不会瞒着学妹。”
裴琰又被触动心事,看着地上血迹:“学长快些包扎伤口吧。”
文宓掏出丝帕捂住伤口:“师叔只说学妹的婚事已有安排,却从未说过将学妹许配给谁,我想学妹是误会了。”
“有何区别?”裴琰心中余怒未消:“学长早已知晓,却从未跟小妹提起。”
说完这话,裴琰的眼泪又止不住落下来,不想再留在这里,侧身从文宓身边挤出去。
文宓不好拉拽,只好跟出去。
天色已晚,净街军卒已经上街,却不敢拦阻裴家大队护卫。
文宓不好在街上劝说裴琰,便跟着她一路回裴府。
裴琰没理会文宓,脚步不停,眼泪不绝,径直走到自己小院门口才停下脚步:“谢学长相送,学长请回吧。”
说完这话,裴琰自顾进院,吩咐思思把门关上。
文宓碰了一鼻子灰,知道裴琰钻进牛角尖,也不好喊门,只好回府。
莫说是裴琰误会,文宓躺在床上也觉得不对劲,裴秀玩了一次文字游戏,只说裴琰的婚事已有安排,在外人看来就是已经许配了人家。
以讹传讹,又经过诸葛王妃的加工,难怪裴琰会误会。
这也怪文宓,经常在裴琰面前说些婚姻、爱情自由的废话,难免裴琰会有一些小心思,可能先前得到裴秀许诺,遇上这事,怎能不生气。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伤离别
文宓前几日是思念裴琰睡得不好,昨夜是挂念裴琰未能入睡,一早起床没有半点精神。
十五有朝议,文宓早早准备好饭食去裴府同裴秀一同用饭,顺便辞行,请师叔保重身体。
裴秀免不得再教诲几句,让他莫在鄳县游玩太久。
送裴秀去上朝之后,文宓又辞别裴老夫人和裴夫人。再跟裴浚和两位嫂夫人别过,悄悄祝他早得贵子。
文宓有心去找裴琰,敲开紧闭的院门,思思出来带话:“小娘子请小郎君一路保重。”
文宓知道裴琰还在怄气,只好把早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给思思,让她转交。
裴琰的生日在二月廿八,跟文宓是一天。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是裴琰向他讨要生日礼物时才知道的。
文宓送的是檀木梳。
来到晋国之后留起了长发,他自己雕刻了一把桃木梳,上面雕刻着云纹、荷叶。
裴琰见了以后非常喜欢,文宓便亲手制作一把檀木梳送来。
文宓在院门13717951672等候片刻,仍没见裴琰出来,便离开裴府赶到侯府跟文俶辞行。礼法繁琐,大意不得。甄德出行会有一百宿卫军骑兵随行,文宓负责领军,还要持宿卫军调令到虎贲营选军,这一通忙活下来,会起甄德出城时,日头已上中天。
裴琰在文宓叩门时便已醒来,把玩着思思拿进来的桃木梳,并没有起身,直到外面侍女说文宓已经离去,复又翻身睡下。
昨夜她也没睡好,突兀得到订婚消息让她方寸大乱。裴秀原本答应过她,说商议她婚事的时候会先问她的意愿。没想到事到临头她竟连要嫁给谁都不知道。更让她郁结的是,裴浚无意中说漏嘴,她的婚事早在祖母寿宴前便已有安排,裴秀却始终只字不提,连她最信任的学长都不告诉她。
男尊女卑,这是宿命。即便是学长这样不歧视女子的人也不能免俗。
心中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婚姻本是父母之命,裴秀的安排是她无法摆脱的命运,她心中失望,也无可奈何。
文宓的隐瞒,让她更伤心,相识虽短,却情趣相投,她心里跟学长最亲近。
把玩着梳子,裴琰无意中看到枕边的匕首,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泪水不由得有落下,拔出匕首,在梳子上狠狠划两道。
思思一直站在旁边,见此情形连忙扑过来按住裴琰的手:“小娘子,这是小郎君亲手做的啊。”
“你喜欢你便拿去,我不稀罕。”裴琰赌气松手。
思思连忙把梳子拿过来,又把匕首拿开,取过裴琰的塌旁的百宝盒,准备放进去。
裴琰闻声转头去看:“把盒子拿过来。”
“小娘子,里面都是你心爱之物,千万莫再摔了。”思思虽然犹豫,还是把盒子捧过去。
裴琰躲过盒子,把思思赶出去。
她趴在榻上翻检里面的宝贝,里面的东西大都是文宓送的,不甚贵重,却都是他亲手制作的,除却这块手表。
裴琰把手表拿在手里观赏,看小针不停走动,看里面圆环不停转动,习惯性转动上弦。
这是做蔗糖时学长给她计时用的,文宓一直没要回去,她也没说还。或者说,她一直留着,文宓也没问她要。
这样的物品她房间里还有很多,有的是文宓送的,有的是从文宓书房换的,有的是问文宓借的,有的就是直接拿来的。这些物品来到这里之后,便再也没离开过。
就像文宓走入她心中一样。
“学长一向对我是极好的。”裴琰喃喃自语:“可是这次为何瞒我?”
一件件往事涌上心头,裴琰回忆着跟文宓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细想文宓昨日的话,或许是她多想,真的冤枉学长了。
裴琰想到这里,猛然掩住口,大声把思思喊进门:“思思,我学长来时,你看到他手上伤口了没?”
“小郎君戴着护腕,婢子没看到。”思思仔细想了想,又说“不过昨日婢子看到小郎君手上流了不少血。”
学长这笨蛋怎么不躲呢?裴琰心中暗恼,嘴上不好说,只好拿思思撒气:“哼,你这丫头是不是在埋怨我。啊,我看你是想嫁我学长想疯了。”
思思掩口轻笑:“婢子不敢。婢子是小娘子的人。”
“怕是你的心已是我学长的了。”裴琰看一看表,已经十点多,这是快到午时。也不知学长启程没有,赶紧起身:“思思,快给我梳妆。吩咐他们备车。”
思思帮她穿衣,扶她走到梳妆她,正要梳头,裴琰喊住她:“用学长送来的。”
思思掩口轻笑,取过檀木梳给她梳头。
十里亭外,甄德和文宓与送行之人话别。
文俶让他保护好甄德,莫要失职。长公主叮嘱文宓不宜操劳过度,小甄喜缠着他让他别忘带礼物回来。卫岳让他早去早回,莫在外面逗留。
文宓一一答应下来,不停往东张望。
裴浚看出他的心思:“听说阿妹昨日生气的很,今日我去叫门也没给开,不知道会不会来。”
文宓低头道:“猝然得知婚事已定,无怪学妹有气。我不在京都,有劳学长多照顾她。”
“这话听着好像我是外人,我已照顾她十几年,自然知道小妹的脾气,何劳你多问。”裴浚拍着文宓肩膀大笑,笑罢看着文宓脸色:“以为兄所见,家君说安排好学妹的婚事,八成是应在师弟身上。可惜命运多舛,横生出石玟来。”
文宓一愣,以前倒是有过这猜测,没想到裴浚也如此想,倒不知如何回答。
裴浚见甄德走出凉亭,对他说道:“来日方长,师弟早去早回。若是阿妹被许配给旁人,为兄自会帮师弟说项。”
离别在即,无暇叙谈,文宓只好跟裴浚告辞,又往东看一眼,微微失望,强打精神拜别文俶,随甄德出行。
京都从京都南下,要先往西南到新城,再沿秦驰道南下,至南阳转向东南经义阳才到鄳县。这条路绕出一个弧,绕过嵩山群岭,走平原远一两百里,却比山路舒坦。
路再好早,也是离途。
文宓最后回望模糊的十里亭,用望远镜观看,也没找到思念的那道倩影,只好回马带小白追上车队。
裴琰在思思连声催促下终于,两人出门乘车。
裴琰走到门口,又犯起嘀咕:“思思,你说学长会不会生我的气。”
“小娘子想多了,小郎君一点气都没有,还打听小娘子是否睡得安稳,吩咐我给小娘子备饭。”
裴琰这才安心,出了门正要上车,看到裴秀的车队过来,连忙让到一边。
裴秀下车便看到女儿,开口问道:“琰儿准备去何处?”
裴琰恭敬行礼:“孩儿正想去送学长。”
“你去晚了,方才为父路遇你文世叔,你学长已启程离京。”裴秀把裴琰失望、懊悔的表情看在心里:“你随为父回府,为父有话问你。”
裴琰心中伤感,默默搀着老父回府。
裴秀没去书房,径直来到裴琰的小院,让侍女、随从都在外面候命。
裴秀在小厅坐定,让裴琰也坐下:“琰儿,听说昨日你与宓儿有些争执,不知是何事?为父看你满面愁云,莫非有什么心事。且说与为父,若是你学长欺你,老夫这便把他叫回来给你出气。”
裴琰原本是被裴秀所恼,正不知怎么问,听他说起,大着胆子站起来,跪地行礼:“孩儿有一事不明,斗胆请阿翁明示。望阿翁莫怪。”
“琰儿坐好说话,直说便可。”
裴琰未开口已忍不住流泪:“孩儿听说阿翁已给孩儿定好婚事,不知阿翁定的是哪一家。”
裴秀跪坐而起,绕过来扶起裴琰:“琰儿便是因此事委屈?”
“是。”裴琰答应一声,眼泪止不住喷涌而出。
“琰儿休恼,琰儿休恼。”裴秀见宝贝女儿委屈的模样,心疼不已:“琰儿莫哭。怕是你误会了。”
裴琰听他说的真切,止住眼泪。
裴秀待裴琰拭去眼泪,这才说道:“看来琰儿不是跟宓儿怄气,是在生为父的气。”
“孩儿不敢。”子不言父过,有委屈也不能说。
裴秀叹一口气:“此事确实是为父的错。年前东莞王府托齐王来求联姻,为父不想把你嫁到他家,便说你的婚事为父已有安排,却从未说起你已订婚。这话只是推诿之言,也免得旁人再来提亲。听说昨日诸葛王妃送你块玉佩,想来是你听了她的话信以为真。”
裴琰听到这话,心中愁云散去,渐渐止住眼泪,点了点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
裴秀看着爱女:“为父担心你多想,故而没让你祖母和阿母把此事告知你。此事也是为父考虑不周,先前便应该明确告知于你,也免得你学长妹为此事生隙。”
裴琰默然不语,心中暗想,看来这次真的是冤枉学长了,还在他手上狠狠咬一口。今日送行又没有去送学长,也不知道学长会不会生气。
裴秀见她复又伤神,安慰道:“琰儿莫再生气,让你祖母知道,为父怕是要挨家法。琰儿放心,若日后再有人求请,为父先请琰儿过目。”
裴琰听到这话,复又欢喜起来:“孩儿多谢阿翁。”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女儿心事
裴秀也是疼极了裴琰,不忍再见宝贝女儿伤神,便给她许定这诺言,以裴家的地位,不必再刻意安排裴琰去联姻。反正让裴琰去挑选,左右也不过亲近这几家,都门当户对。
裴秀看着裴琰欣喜的表情,心中浮现出亲近几家的少年郎,当文宓的面孔出现事,裴秀心头一紧,想起前日跟文宓的谈话,这怠懒师侄已对裴琰有了倾慕之心。裴琰这半年几乎和文宓朝夕相处,昨日如此大事不来问他,不与裴浚置气,反而去质问文宓,难道是……
裴秀越想越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文宓那混小子最擅长用美食讨好人,还时常送些精致小礼物,又送来许多黄金。裴琰不好钱财,却最喜欢这些亮闪闪的饰物。听说两人正忙着打造金饰,怕是金饰做好,聘礼也做好了。
“琰儿,如今你已十七,不知平日里认识的小郎君可有能入你眼的?大胆说出来,为父给你参详一番。”裴秀思前想后,觉得应该打探一下女儿心思。
“阿翁,你便这么急着把孩儿赶出去?”裴琰羞怯地低下头。
裴秀呵呵轻笑,不能用对付文宓的法子,自家女儿脸皮薄,怕是不会说,还是让裴夫人来问她吧。
裴琰不知道裴秀的想法,想起刚才的疏漏,心下慌乱:“阿翁,孩儿已得昭华夫人的封号,若是订婚的事情传到外面,孩儿的婚事可如何是好。”
裴秀捻须轻笑,计上心头:“此事都是为父之错。为父也不瞒你,去年秋日为父张罗着宓儿的婚事之时,确实和你母商议过将你许配给宓儿。”
裴琰听说过这事,当时学长重伤,牵出天使姑娘,阿翁张罗着给学长择一门婚事,后来阿母跟她说过。想到这里,裴琰双颊绯红,莫非真的是安排给了学长。
“后来,沂山贼事发,东莞王府求亲,为父不好推拒,便说已安排好你的婚事,其实也是留个退步。那时宓儿尚未订婚,若有人问起,为父便推到他身上。为父和你阿母早商议过,宓儿是你表舅亲传弟子,你身上又有宋氏血脉,此事若成,也是两全其美。”裴秀说到这里,细看裴琰的脸色,见到面带羞涩,并没恼怒,知道她不抗拒:“当然,这只是为父一时之想,担心你与宓儿初识,并不熟悉,便未曾与你商议,准备再等些时日,看你二人是否般配。”
裴琰握紧丝帕,直觉得面如火烧,心脏越跳越快,想起初识学长,学做蛋糕的时光。不知为何起与学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裴秀看她这幅模样,猜到七八分,叹一口气:“谁知造化弄人,你二人关系日渐融洽之时,横生出个石玟,宓儿一时心软,答应下婚事。为此,你祖母没少责怪为父。”
裴琰听到石玟的名字,心中凉了一半,瞬间黯然:无论如何,学长已有婚约。
裴秀见她面上郁云,心中了然。他二人朝夕相处怕是早已暗生情愫,只是尚未说破。自家女儿早出晚归,按老夫人话说,便似已嫁到文府一般。自家师侄也是个会疼人的,单说两人制作蔗糖之时,每日亲自做三顿饭,把女儿照顾得无微不至。老夫人最初还在埋怨文宓,等孙女回家,看孙女养得白白胖胖的,又开始不迭声夸赞文宓。老夫人本不喜欢石玟,现在更是力主让文宓与裴琰成婚。
裴秀知道女儿的心事:“琰儿,你觉得是宓儿与石玟的婚事如何?你有何想法,大胆直说。”
裴琰有些困惑,细想片刻,还是照实说:“孩儿不知道学长的想法,只知道学长现在与石玟的关系日渐疏远,反不如初订婚之时。阿翁也知雪雕乐园之事,那日学长私会石玟,说了很多心里话,石玟都未答复。孩儿跟学长相处的久了,能看出学长说的都是心里话,可能便是怜香惜玉,不忍苛待石玟,才说出那些话,希望石玟可以理解。那日石玟没有答复,学长也未逼迫,之后,学长不时遣人送些日常用度过去。只是,自从学长去石家赴宴之后,学长对石玟再没半点热情,年节时的几次宴请都没请石玟。即便石玟不请自来,学长的态度也不热情。孩儿不知在石府发生何事,以学长为人,想来必是他极厌恶的事情,以至对石玟心灰意冷。”
裴秀点点头,文宓对他说起过此事,他知之甚祥,自家侄儿纵有百般缺点,这件事做得极好,为了石玟清誉,守口如瓶,连裴琰都没告诉,若不是要跟他陈说详情,怕是连他都不会告诉。
裴秀自然不会将此事告诉裴琰:“那一日你学长确实很气愤,宓儿是至情至性之人,容不得婚姻、爱情被亵渎。”
裴琰听得一头雾水,见阿翁不说,知道必有难言之隐,不然学长也不会缄口不言。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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