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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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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层,是吃饭时少说话。自家人在一起都是家长里短,不说就不说了。可宴席是为了联络感情的,一句话不说?或者就一句“话都在酒里了”然后关音箱吃饭?不合适。
宴席是要交谈的,要说话,还要会说话。光会说话还不够,说话要注意,一定要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不然,一张口把饭渣湓得到处都是不礼貌。
虽说晋国是分餐,各吃各的,你自己不嫌弃自己,别人也觉得不雅观不是。
当然,还要注意吃态,即使面对朝思暮想的美食,也要小口细嚼慢咽。文宓刚才的吃相在自家下人面前没多大恶劣影响,被外人看到就给老文家丢人了。
晋朝是个礼法相对宽松,却又等级森严,阶级明确的时代。
日常的衣食住行都有很明确的等级限制,寒门士族泾渭分明。
舒芜老先生家财无数,也不得不整天穿着白衣白鞋,地位甚至不如农夫。如果不是与文宓同行,是绝没有资格住进馆驿的。
甄德来这里吃饭,张环、文宓还有资格作陪。舒芜若是来了,只能和李达他们一起偏房用饭。
这就是阶级,一身白衣就像烙在他身上的烙印,商贾之名一辈子脱不掉的。
文宓想到这里,听他们说起商贾,便向甄德请教吕蒙白衣渡江的故事。
果然,这白衣渡江是吕蒙的部下扮成了商贾,当时会穿上白鞋和素色衣物,不能穿绸裹缎,也不能披金戴银,腰间连个佩饰都不能挂,地位甚至比不上农夫。
这是标准的商贾打扮,不是电视上随随便便穿一身白衣服,披个白袍子忽悠人的那种。
文宓算是个勋贵子弟,不用穿青白麻衣,可是在更高等的勋贵面前,也没有坐的资格。
比如,在长公主面前。
这是后话,且先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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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接茬忽悠
文虎在临淄的这个府邸,是文虎这一枝的偏院。
文虎的侯府在河阴县。文虎成家时在中军做司马,他所在军队的驻地是京都西北的河阴县,便把家安在了那里。
文宓的婶娘和堂弟如今在河阴生活,临淄城内只有叔父新纳的一房妾室。
文宓入府时忙着做饭,没有去拜会,后来一问文特,才知道根本没必要拜会,那小妾当不起文宓的礼。
在晋国,小妾是没有地位的。不要看多了电视剧里的妻妾斗法,就妄想着穿越回古代做个玛丽苏小妾。在晋国这是做梦。
晋国的小妾没机会干掉正妻上位,一般正妻死后,男主人要从外面重新娶一个做妻子,不然会沦为笑柄。
当然,也有出于传宗接代需要或者泄欲需要纳妾的,小妾也能生儿生女,可生下来的儿子,要叫正妻一声嫡母。
不要以为养大这儿子继承家产就能翻身,有这可能,不过要确保正妻在男主人前已死。如果正妻还在,那小妾很可能追随男主人西去。
小妾就是这么没人权,没办法,不光小妾,妾生子也没人权,没继承权。
在文家做一个妾生子,文宓是幸运的。
首先,文家人丁少,文宓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的晚,才五岁。
文宓没离家出走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文家只有文虎的儿子文凯这一个根正苗红的。文宓虽然性情不好,多少还被寄予一些希望。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文宓有个伟大的母亲——李菲。未婚生子的李菲被逐出家门,原本是李家耻辱。
可是这个坚强的女人为了能让文宓找到生父,三年多的时间在魏吴两国之间来回奔波了上万里,千辛万苦把当时文家唯一的子嗣文宓送回到文俶的身边。
此事使李菲得到文家所有人的尊重,虽然只能做妾侍,可没有一个人敢轻视她。即便文俶的正妻,对这母子也是客客气气的。
当然,这跟文俶与李菲的感情也有关系,不然也不会任由文宓胡为。
文虎这边的文家老人也不敢怠慢文宓,亲自动手收拾的文家居所。
文府并不大,虽有前中后三进,可并不宽敞。
最后一进主人后院连在一起,中间是文虎自主的,西侧是文虎新纳的小妾韩氏,东侧是文宓的居所。
院子小,住的人多,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
文宓回院的路上遇到了那小妾,行个礼,问个安,便被文特引开。
文特早备好很多生活用品供文宓使用,待厨房烧开了水,亲自和李达伺候文宓洗澡。
文宓第一次住进贵族府邸,虽觉得陈设简单,床榻略硬,可睡得还是很安心的,恍惚有种回家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文家人对他没有嫌弃,没有鄙夷,没有因为他是妾生子就慢待他。他脑海中真文宓对文家包括对嫡母的印象,带有叛逆少年的偏见。
第一次,他对回到文家有些期待。
这一晚,文宓睡得很好,早晨起得也早。
文特早早在一旁伺候,听文宓要练武,便把他待到文虎的演武厅,他亲自备好毛巾、热水候着。
文则听说文宓起床,立刻做好早饭,待文宓活动完,便问文宓开饭时间。
文宓这次没有拒绝,对这样忠心的仆人,即便是为了照顾他们的面子也要笑着把他做的饭吃饭,再说,文则的手艺还不错。
前一日甄德下了订单,说要让长公主尝尝文宓的手艺。
文宓没有拒绝的机会,这是与长公主联络感情的好机会,要细心准备。
文宓特别珍惜这个拍马屁的机会,特意在文府备好食材之后,搬到齐王府去做,就为让长公主吃到一口热饭。
甄德没点餐,文宓便自由发挥,见齐王府里有韭菜,便把葱花鸡蛋换成韭菜鸡蛋,再做个菘菜(白菜)炖豆腐和蜂蜜鸡蛋羹,主食是清蒸扫帚菜,再加个红枣小米粥。
司马虹慢慢品尝文宓送来的早餐,非常的满意,不住向甄德称赞,小甄喜更是吃得说都不会话了,一家三口吃的其乐融融。
文宓没资格入席,只有侍立一旁的资格,吞着口水看他们吃。
还好,一旁有几个倡女陪着,正捧着笙竽箛笛还有琴瑟琵琶吹奏着文宓听不懂的小调,估计都是些乐府诗歌,他认不全这些乐器,唯一熟悉的就是笛子。
他正盯着吹笛子的倡女看,想看清楚她笛子是六孔还是七孔的时候,听见甄德的清咳声,这才意识到他又不小心失礼了,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做聆听状。
司马虹笑而不语,甄德看他窘迫的样子,倒是想逗逗他:“大郎,你可懂音律?莫非也听出这曲凤求凰的妙意。”
凤求凰的妙意文宓没听出来,甄德的玩笑话倒是能听出来,赶忙答道:“往日里经常听家先傅吹弹一些曲子,今日见了这些乐器不免睹物思人,因此失礼,还请见谅。”
甄德笑问:“哦,尊先傅可曾教你弹奏些曲子?”
甄德吃个早饭都要听曲助兴,自然是通音律的,文宓不敢拿出来显摆他那点本事,老老实实回道:“家先傅嫌弃晚辈悟性不高,常说在晚辈面前弹琴就是对牛弹琴,惹他心烦,反不如面对山林花草弹曲让他开心,故而没有特意教授音律,只是赐了根笛子,让晚辈自己摸索。”
甄德闻言哈哈大笑,司马虹也忍俊不禁,以衣袖掩唇偷笑。
两人笑罢。这事便过去了。
司马虹接过侍女奉上的漱口水,仔细漱过口之后,问文宓:“大郎,这些饭食可都是跟尊先傅学的?”
“是。”文宓秉承着一贯原则,把所有事情推给死去的师傅,说完之后想了想补充道:“家先傅教了一些,其余大多是在下跟先学长学的。”
司马虹与甄德对视一眼,都猜到文宓会这般说:“令学长?他倒是好心思,吾看这韭菜的烹制之法不同于中原,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
文宓知道他起了疑心,他早有准备:“晚辈也不知晓,只知道岳学长早年随家先傅走遍大江南北,一路尝过许多新鲜食材。家先傅是好嘴的,学长一路追随家先傅,便变着法子给家先傅做吃的,这些做菜的法子多是学长自己琢磨的。后来晚辈入了门,便担起了这做饭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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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哭穷
司马虹听这话,信了七分,也不再追问,改口说道:“大郎,这次为淳于解围立下大功,陛下自会论功行赏。你解了淳于之围,也算给吾解围。这几日甄公与吾商议许久,不知道如何赏赐你。甄公与令尊是幼时好友,你有何需求尽管明讲,不必见外。”
文宓赶忙道谢:“微末小功不敢请赏,再者,这一路还要蒙长公主与甄公照付,在下已是感激不敬。”
司马虹微微一怔,又说:“你在淳于城立下头功,菑阳公已经表奏朝廷,陛下的封赏这几日便会下来。予夫妻二人准备先等朝廷的封赏下来,看陛下如何赏赐,待到京都后再给你补上一些何用之物。眼下,你若有所需,尽管说来。”
文宓听出了她的意思,这是要他跟着皇帝的脚步走,他想了想答道:“前番蒙公主赐刀,在下已经受宠若惊,不敢再求封赏。”
司马虹见他谢绝,以为是他不好意思,笑道:“如今你住在文侯府上,想来有人伺候,可你终究不会把这边的侍女带走。看你身边只有一个老家仆服侍,未免照顾不周,予便送你几个女仆照顾你衣食起居可好。”
送钱又送女人,这是咋了?文宓可不敢收:“长者赐,不敢辞。只是在下自幼孤立,不习惯下人服侍,而且在下近些年过的悠闲,不习惯让人服侍。这一路过来,吃喝用度都是家仆从洛阳带来的,因此不敢再要女仆在身边。”
文宓说完又觉得不妥,一再推拒,有点生分了,薄了长公主颜面。
司马虹听了没有见笑,也没生气,沉声说道:“你在不其山数年,想是清苦惯了。京都不同于不其山,此番回京都若是有何需求,尽管来府上。”
司马虹起初看他一再推拒,心中微微不喜,听他说出这话,倒是被这蹩脚理由说动了。
她丈夫做个清静闲职不问政务,她也跟着远离朝局。只是人在皇族,又是皇帝的亲姐姐,她难得清静。
这些年她见过不少少年才俊,大多都没多少才学的,听到她一两句夸奖便迫不及待四处宣扬,或是托家人前来求官问路。
司马虹很不喜欢,倒是文宓这性情很对她脾性。
方才她看在甄德面上已经对文宓许下愿来,无论求官或是求财,她都会帮着美言,可这文宓似乎便是没听懂一般。
甄德见文宓窘迫,笑道:“这点小事你大胆直说便是,我与令尊自幼相熟,你何必见外。依老夫看,你在不其山也没攒下多少银钱。此次你虽住在季德府里,老夫料你也不会从季德府里拿钱。若是没钱傍身,这一路如何过活。稍候你去我账房那里先取一千个大钱使用。”
甄德说的很直接,正中文宓所需。
文宓刚要答应,猛想起一事,笑道:“多谢甄公好意,甄公许是忘记了,前次赌赛,晚辈赢了不少银子,稍候还要劳烦府上管事帮忙兑成铜钱。”
甄德闻言一愣,转而大笑。
司马虹强自忍着笑,说道:“那几块银子算是你的全部身家了吧,你且留到京都再用。稍后让账房给你兑出一千大钱出来使用,至于给你的赏赐到洛阳后再议也不迟。”
文宓没想到他这蹩脚借口找得像是哭穷,只是再推辞就不免薄了公主面子,只好先拜谢,有机会从戒指中选个宝贝做回礼吧。
西晋的五铢钱是标准的孔方兄,中间的方孔比后世的各种通宝要略微大些,铜钱正反两面都铸有五铢两字。
文宓原以为一枚五铢钱便是一文,听兑钱的账房说话才知道,晋国没有一文钱,最小的标准就是一个五铢钱。
市面上那些低于一个钱的物品,便用米粮或者布匹兑换,以物易物。若是兑换成银子,一两银子换二百五十个大钱。
这五铢钱自汉武帝时便形成固定式样,后来偶有改动,在曹魏时,又恢复了汉制。
而市面上流动的五铢钱,因上面没有铸造年号,便只能根据不同时期的形制,确定价值。
晋国还没有铸造晋国五铢钱,是因为世上铜少,再加上商业并不发达,需求量少。
汉末以来,战乱频仍,民生凋敝,市面上交易以铜钱交易和以物易物两种方式并存,无需广发货币遏制遏制通货膨胀。因此各代五铢钱还在通用,除了蜀国的五铢钱。
首先,蜀国五铢钱里含铜量不足四成,而且刘备那个玄了德的有段时间抽疯,改了五铢钱的形制,把五铢铸成直百钱。
就是把原本分量不足的一个五铢钱当成一百钱发行,比某些国家增印一万面额的纸币都缺德。这脑残政策险些导致蜀国经济崩溃,魏吴两国都明确禁止使用直百钱交易。
文宓出王府时是带着一千大钱离开的,心情愉悦的他拿起几个大钱颠着玩。五个大钱约莫是一两,这一千钱约莫两百两。这不是一个数字,而是重量。
按晋国度量十六两是一斤,足有十二斤多的大钱包提在手里很重。
一千大钱在手,文宓才知道古代的公子哥出门时为何都带一串狗腿子,这些人的主要任务可能便是抗钱。
一千大钱只是四两银子,换成银子倒是方便携带,可晋国很少使用金银交易,也是没有那么多金银可以铸成钱币流通,大多数金银被用作饰品。
因此每人出门购物都带着一大包的铜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
古装电视剧里,那些公子哥随身携带几百两金银出门便是开玩笑,一百两银子不是随便一块银子上面刻个一百的字样就算一百两的,是实实在在三斤左右的银子,谁的腰带能挂三斤东西?
这岂是一个文弱书生便能随便抛出去打赏的,这么沉的东西抛出去,哪个小二敢接?
文宓便险些被这一千大钱压断了手,还好有文特、李达带着文小壹、文小贰在王府门前等着,帮他扛钱。
沉重的铜钱随身带着很讨厌,文宓决定立刻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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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铜壶是如何做成的
文宓今日起床时便已经决定要逛逛临淄城,特意叫上文特随行,采买一些回京都的礼物。
他原本想从文虎府里支用一些,有了一千钱,便不用文特带来的那些。
文宓出这一趟远门,当然要带些礼物回去。文虎这里,留一张虎皮,再留一坛好酒就够了,给文俶也是这两样。
还有的不能拉下,比如他的嫡母,还有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及那个已经从婴孩长大的亲妹妹,再加上远在河阴的婶母和堂弟。
当然,还有这边府里那小妾,今天她又在文宓面前晃悠了一趟,又被文特拦住了。
文宓能看出文特对她很有意见,这是这府里的私事,文宓不打算过问,看文特的身份,他便知道该站那边。
文特不是恶奴,据说文特家人已经服侍文家主人三世,文特的长辈甚至因扬州之变被株连,在文家没落时还能跟随的,都是忠心耿耿的仆人,没什么可说的。
文宓不想参与,只是为照顾文虎的面子,随意买几样胭脂水粉算作见面礼了。
临淄城没有后世高楼大厦与高级商场,相对以前走过的地方,也算是极繁华的。
文宓之前走过的都是县城,即便是北海国国都平寿城也不过是一个县城,跟临淄不可同日而语。
晋国承袭秦汉旧制,对城池大小有严格要求。
国都、州城、郡城、县城都必须严格遵照朝廷标准建造,包括城墙的高低宽窄,护城河的宽窄,以及城内道路的宽窄与数目。
即便个别郡城或者县城位于交通要道或者繁华之地或是人口众多,在城池规模上也不能逾制,最多只能在城郭上做变通。
所谓三里之城,七里之郭。有城墙围绕的是城,也叫内城。城外没有城墙拱卫的,便是外城城郭,城郭大小并没有一定之规,却是衡量一个城市是否繁华的标准。
譬如淳于城,城郭内不过几家车马店和少许买卖铺户,此外没有住户也不成里坊。
而临淄城则不同,城郭远大过临淄内城。
临淄城内除却东西南北四条直通城门的大路,每条大路上还有七八条经纬街道将城市分为若干小块,并依照汉制,建有里坊。
里坊四周有坊墙围住,四面各有坊门,门口立有牌坊,牌坊上是坊名。到了晚上有专人负责关闭坊门,这是便于治安与管理。
文宓走在街上,除却几个衙门,看到的不是坊墙便是坊门,很不适应。若不是来来往往的人多,险些产生走在监狱内的错觉。
这便是古城的魅力,精彩全在各个里坊内。
每个里坊内都有十字街,四条道路各通往四门,根据里坊的大小,还有若干巷道在坊内分出若干胡同来。
除了住人的里坊,还有坊市,也就是市场。
坊市一般不大,也是四面有墙,井字街道将坊市分为九部分,一是方便商户临街设店,也是为各类买卖划分开区域,避免混杂。
比如卖乐器的调音巷里突然冒出一家杀猪的,岂不是大煞风景。卖酒的酒肆就应该在退酤巷,开在卖金银首饰的金肆巷岂不是有碍观瞻。若是胭脂水粉铺子不开在绸缎巷而是开到了冶铸巷,那些大家闺秀如何进门采买?
晋国各城制度有统一标准,又因地制宜,有的城池为了住进更多人,城内不允许有坊市。而有些城池,则允许有坊市在城内。
临淄城内显得热闹,便是因为城内有专门的坊市,在四条大街上各有一个,以解决内城居民的生活需求,其中以北市最大,坊市内各类买卖铺户都有,各种生活用品齐全。
文宓在文特这向导的陪同下慢慢逛街,先到绸缎巷为京都的嫡母买六匹鲁地绸缎作为见面礼。
这是文特建议购买的,据说很多达官贵人来一趟临淄,都会带回鲁地丝绸。
中国丝绸名闻天下,最著名的是江南锦缎和四川蜀绣。
真正在汉代名扬天下并风靡一时的,还是青州采桑女织就的鲁绸,因为青州才是汉代的鱼米之乡。
只是后来五胡乱华,中原沦丧,以至于衣冠南渡。世家大族南逃的同时也把大批手工业者带往江南,为江南丝绸制造业注入新鲜血液,为江南成为鱼米之乡带来先进生产力的同时,也把江南刺绣艺术推向世界巅峰。
而鲁绸,随着北地战乱,以及土地贫瘠,逐渐没落。
文宓路过衣帽铺子时归置几套衣服,给李达,文小壹他们也置办一身。鞋子是必备的,出门在外,鞋子是消耗品,文宓特意在鞋铺里多买几双,不问样式,只要耐穿的。
路过乐坊时,文宓找了家店进去,买了一支笛子。
路过冶铸里时,文宓停下来多参观了一会儿,文特走进一家铜铁铺子去取文虎定制的铜壶。
文宓很好奇没有切割电焊的年代,这铜壶是如何做成的,也跟了进去。
店家认得文特,见文宓一身勋贵子弟打扮,料定是文家的郎君,不敢拦着他参观。
文宓先前以为造铜壶是像铝壶一样浇铸,进了这家店的后堂却发现没有高炉,只有一个炉膛很大的火炉,火炉内正烧着两个铜具,看上去是半成品。
这火炉的东西两侧各有一个似是工作台的矮台,矮台上有铁锤和铁砧。
火炉西侧有个师傅正在往铜壶上刷泥浆,不知是什么讲究。
东侧这个师傅身上的肤色与铜壶相差无几,他左手拿着一个铁锤,右手把铜皮放在一块铁砧上。
他**着上身,上臂肌肉不见隆起,却透着健硕有力。
他扬起铁锤,坚定有力地敲击着铜皮。
随着敲击,他身上的汗珠一颗颗飞溅到泥土里,扑土之声被叮当敲击声淹没。
文宓正想发问,便发现那铜皮随着工匠右手的旋转,在一下下敲击中慢慢变了形状,先是变成一个大浅盘,慢慢又变为一个深汤盘,接着深汤盘变成了小铜盆。
这时,那工匠才起身活动下手臂,把手中的铜盆放进火炉内,然后又用铁钳从炉内挑出一个铜壶。
他先把这铜壶跟旁边泥塑的磨具比对,随后继续敲打。
文宓看到壶身部位渐渐吐出一块,随着敲打越来越大。先是如长颈鹿的脖子一般直冲上天,随后如曲颈天鹅般弯下来,嘬一口水,再抬头咽下。
一个壶嘴就这样敲了出来。
………………………………
第四十九章 古市遇奇
文宓想跟文特夸几句,无意中看到欲言又止的店主,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很不道德的窥探人家的商业机密。
文宓讪笑着接过文特手中的铜壶,观赏着踱步走出后堂。
这把壶做工很精致,壶口有精美的花饰,壶腹上是方格纹理,做工极其精细。
可惜啊,不能看这道工艺是如何制作完成的。
文宓看着看着便想起火锅来,这念头在他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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