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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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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卫岳跟文宓都琢磨出味来,进门时都感觉到了门外排队官员的怨念,可谁知道他俩的怨念。
这次到齐王府依旧是陪甄德吟诗作画,只比昨日多了个王凯。
还有一个郭辉,站在凉亭外伺候,待文宓拜过甄德,便把他请到前院。
吟诗作画有卫岳陪着足够,甄德挥挥手就把文宓打发了。
文宓跟着郭辉到前院坐好,他第一眼看到郭辉的笑脸,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从袖笼里取出画好的草图递给他。
郭辉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小郎君都做得了?”
文宓故作轻松地点点头,他也没办法。郭辉太敬业了,昨晚追到文府跟文宓研究包子铺,害得文宓酒醉之下险些说出不该说的,正好晚上睡不着,又没电视看,就连夜把包子铺的布置图画出来。
这是他们探讨过的,从厨房到前厅,研究了每一处细节。
那食肆在里坊内,原本就是一处三进院落,采用秦汉传统布局,都是高台大屋。前两进格局一样,正面主院的大屋都是客厅,除此之外还有东西两个厢房。主院两边各有一个跨院,跨院内各有三间房,都比正院的要小许多。
这食肆临近皇宫,档次也高,每间房都是一个大套间。做酒店可以,做包子铺太浪费地方。
最后一进是厨房重地和仆役居所,这没什么好改的。
郭辉仔细看着图纸,惊奇道:“小郎君真没大改?”
“没有,在下先前想改,是为招待更多人,许是多虑了。原来的布局便很合理,再者,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只能试着通过装饰改改。”
文宓指着原图与新图,给郭辉比对:“前厅可设做点餐间。这里先把东西两间厢房用屏风隔出半封闭隔断,或博古架亦可,这是效果图。大管事可根据实际效果调整,这样一来是增些雅致气氛,二来是给官员一些私密。”
文宓看他看得仔细,补充道:“如此,便可应付大朝会,可以挤进来更多的人。平时,还可以招待那些在铜驼街当值的官员。”
郭辉没再提异议,指着西跨院问道:“这两个跨院都没动?”
“没动,想来隔开两个厢房或许已足够使用。这隔断隔离的法子也只是一时之选,或许有些关系亲近的官员更愿意坐在一起,或者留给有事相商的官员。因此多留几个大包间最好。”
郭辉点了点头,甄德先前也提过这问题,官员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很难把控:“这第二进,依旧只做雅间?”
文宓从郭辉形容装饰便知道那是王公专用的,寻常官员进不去,他看破不点穿,说道:“按照前例便好。”
郭辉再往后看,布局也没变动。这是为避免销售低迷,没做调整,只按包子种类分灶,采用多层蒸屉,尽量节约空间。
两人说完布局,议定桌案与碗碟大小,便谈到经营销售。
郭辉还是引用甄德的指示:“以最快速度让客人吃饱吃好。”
文宓很赞同,因为开业初的主目标群体是参加朝会的官员,每一秒都是关键,只有让他们觉得可以随时在店内吃好饭,才能打出名声。
文宓想了想补充道:“想要做到快,便要心无旁骛。朝会以前绝不接待非参加朝会官员,任何人不能例外。若是想吃也可以,等议政官员入宫之后才行,想吃多久都行。这是规矩,绝不能破。”
郭辉点点头说道:“在下记住了,试营业时会让人宣告出来,在下会亲自前去监察,我家主公也会去用餐,想来不会有人敢乱来。”
关于这方面,郭辉对文宓言听计从,文宓说的执行力和令行禁止很重要。可是,单凭仆役是做不到的,他们还不敢给勋贵官员立规矩,只能由甄德出马才行。
甄德也很看重文宓这建议,答应会亲自坐镇。
他们都知道文宓为此付出很多心血,只为一个快字。
首先是点餐程序尽可能简化,点餐间备有专用展示柜台,将当天所卖的食物按套餐分好,可单选也可选套餐,任客人自选。
文宓借鉴了现代点餐系统,推出的晋国点餐套牌。为此制作出一大批木牌,每样菜品都对应一种木牌,菜品不同,木牌形状也不同,还有专用的套餐木牌。
这些木牌都带有编号,每个号码有两套,一套用作客人点餐,一套用作服务员送餐。这样不担心送错,也好统计销量。
这些木牌最初是由厨房发出,由专门管事根据做好的食物,把相应木牌送到前面柜台,以避免客人点餐时,后面没有备好的食物。
客人点餐付钱后,可从账房领取代表食物的木牌和用餐座位牌,然后自去隔断间等待用餐。
账房会将同样的一套木牌和座牌给服务员,由服务员从后厨取餐送餐。
郭辉先前只听理论,一直云山雾罩,看到文宓拿出一个做好的木牌给他演示一遍,他的思路也清晰起来。
考虑到官员参加朝会都会自带仆从,这套点餐程序随着营业时间增长,还能简化。
………………………………
第九十章 黑店雏形
讨论完交易流程,文宓开始讲付款方式,鉴于时代限制,很简单:现金支付,只收铜钱,允许赊欠。
只收铜钱,是因为官员都是有钱人,不会有谁端米带面来换。虽说按郭辉的定价,带来的米面会比铜钱更重,可官员都是带仆从上班的,不缺人伺候,在这个官员俸禄还只是发米粮绢帛的年代,提前声明是为避免麻烦。同时,也谢绝用金银抵价,店里忙得很,没工夫找零。
“允许赊欠?”郭辉一直在琢磨这话,他家的买卖从没遇到过敢赊欠的:“小郎君,一顿饭不过三两个大钱,不会有官员会选择赊欠记账,若是被人看到有失颜面。”
这一条,其实是为以后采用会员制埋下伏笔。文宓担心说得太多会穿帮,现在没提,笑一笑答道:“这是为那些官员仆从准备的,这些人吃饭未必有官员买单,偶有不便也难免。”
这小郎君怎么又提这茬?郭辉觉得文宓又想多了:“小郎君所虑极是,官员仆从很多,有僚属,也有仆役。往常朝会时,这些人都是吃些自备干粮。说到这包子,那些僚属或许舍得买,可这仆从每月领不到几个月钱,未必便舍得吃。”
这又扯回了老问题,甄德跟郭辉咬死了不降价,也降不得,包子便成了高档快餐。是的,大众快餐草包包子要变成晋国肯德基的节奏,搞不好就成必胜客了。
此外,文宓觉得郭辉还有一层顾虑没说,官员跟仆役身份有别,不能同堂吃饭,这有**份。
文宓想了想,说道:“在下突然又一个设想,这西跨院还能改一改。”
“如何改?”郭辉好奇心起,不知道文宓又想出什么点子来。
文宓点指着西跨院说道:“此处离得侧门近,原本便是仆役的住所”
郭辉点点头,晋国院落都是这布置,寻常仆役出入府邸不能走正门,便在那院子里开个侧门。
“便如厢房一样改,也不用屏风隔断,把房内装饰全撤了。”
“全撤?”郭辉不知道文宓要做什么。
文宓笑得有点得意:“不错,全撤。然后铺满席子,摆满桌案。这个跨院,只用来招待官员仆从。”
“啊?”郭辉吃了一惊,他以为文宓只是一时意动,没想到想得周全。
文宓摆摆手让他莫要惊讶:“在下设想,假如某一日,某位勋贵感念仆从辛苦,想让他们吃包子,店里要不要接待?一旦开了这先例,是否有旁人会仿效?再者,有些官员的仆从攒得钱多了,或是得了赏钱,想吃这包子,是否会有别家仆从仿效?或是攀比?即便这些都不成,那店里选一个日子,便比如开市一月之时,为答谢所有客人,从当日客人中选出一位幸运客人,由店内出资,请这位客人的仆从吃一顿免费早餐。那么,有了这第一次,别的勋贵是否会意动?”
郭辉被文宓问住了,不知文宓要说什么。
文宓继续解释:“在下的意思就是引导消费,刺激消费。想方设法把所有人引进店内,不论勋贵还是勋贵的仆从、护卫,只要是需要张口吃饭的,都要想办法拉进店里。”
“小郎君,有这必要?”郭辉觉得文宓这铺子越开越大,这要是把京都人都拉来,一个宅院似乎不够用。
“当然了。”文宓继续给郭辉画大饼:“郭先生,参加朝会日的官员能有多少?二十?三十?朝会还不是每日都有。三两屉包子,一锅粥便打发了。对他们开放,不过是一个噱头,通过他们之口,告知所有官员,承福坊内有可以吃早餐的方便所在。可即便所有官员都来,又能多出多少?”
什么意思?卖包子又不挣钱了?郭辉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又不敢说。
文宓缓一缓,说道:“那些官员的僚属、仆从又有多少?还有护卫呢,京都勋贵出行的排场一定不小。这仆役是穷一些,可那些僚属和护卫都不缺钱,尤其是那些护卫各个都是大肚汉。每家少则两三个,多则十多个,只要进来一两家,便相当于多一个朝会日的收入。”
郭辉被文宓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说了一大堆,只有最后一句最形象。勋贵真的讲究排场,那些官员出门,前有护卫导路,左右有仆从,后面跟着僚属,岂止两三个仆从?谁出门不是前呼后拥。那些爵位高的,还有皇帝陛下派去随行保护的虎贲卫,这些可不比寻常护卫,没谁家敢怠慢,每月所得远高于寻常护卫,根本不差钱。若是把他们考虑进去,咝,那食肆似乎坐不下了。
郭辉想到这里,不再往下想:“小郎君若是开了这先例,怕是店内也不好接待,误了那些重臣朝会,可不是耍笑的。”
“决然不会,先前便说过,每逢朝会日,在辰时以前不接待非参加朝会官员。”文宓翻到策划案第一页,把第一条准则指给他看。
郭辉点点头,是了,难怪文家小郎君着重强调,难道是为这一后招。
文宓看他不出声,以为还在犹豫,接着加料:“在下还曾设想。这店内大小两种笼屉也能做文章。凡购买一整笼屉者,不论是一起兑钱买,或是买了吃不下要带走。只要够一笼屉,便打折。也就是原本一笼屉二十个包子,可按十八个结算。一笼屉五十呢?便以四十五结算,或者更少,这叫薄利多销。”
郭辉看破文宓的意图,笑道:“看来小郎君是定要卖包子给那些官员仆从的。”
“正是,何止是仆从。”文宓想起后世的大聚餐,补充道:“那些衙署官吏也是在下的目标。若是某一位高官自掏腰包请整个衙署的人吃早饭,这算不算体恤下属?别的衙署看到,是否会仿效?在下想京都权贵平时免不得攀比的。在这里,比得便是阔气与和善。再或许,某位勋贵家中有喜事,便是不宜设宴,又需要表达谢意的时候,抑或是为了脸面,抑或是为了炫耀,便请下属吃了一顿包子,别家是否会仿效?他们能忍不住不攀比?”
文宓说到最后,想起最著名的石王斗富就发生在晋朝,他俩斗得如此丧心病狂,别的人就不会斗?
郭辉终于听明白了,文宓的意图不是直接吸引那些仆从,而是以此入手,谋算那些勋贵的腰包。
京都勋贵会不会攀比?郭辉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给出肯定的答案。如今京都奢靡之风日盛,士族间攀比是为常事,文家小郎君这一招,狠啊。
………………………………
第九十一章 行路难离别难启程最难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临淄城外,溡水畔,溡源桥边。
文宓注视着依依惜别的甄德与王凯,默默在心中念着这首不知作者,不知名字的诗句。
应该是词,一首词的上阙。这是那个文青同事的扇面,他背下来准备用来应付吟诗作画的,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公元二七零年,泰始六年,七月廿八日,宜婚嫁,宜动土,宜上梁,宜开市,宜出行,诸事皆宜,大吉大利。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在临淄城盘桓四日的长公主一行,终于起驾还京。
城内大小官员无不前来相送,依依不舍,极力挽留长公主夫妇多留几日,好让他们有拍马屁的机会,不,有时间好好尽一番地主之谊。
殊不知,甄德与长公主是被他们烦走的。
出行队伍里,仅有两个依依不舍的,是卫岳和文宓。他俩是真心不想走。
卫岳好不容易熬到卫瓘出公差,还想多蹦跶几天。至于文宓,在临淄陪卫岳无忧无虑的蹦跶多好,去未知的京都干嘛,能拖几天是几天,最好等到明年春暖花开。
不过,青州官员都不想挽留他们。对卫岳的离开,大小官员齐齐长出一口气,阖手相庆,这祸害终于走了。去吧,去祸祸京都吧,临淄城水池子浅,经不起折腾。
对于文宓,更多的则是哀怨。他们都知道以这小混蛋为首的三个小混蛋天天缠着甄德拍马屁,又是做饭,又是泡茶,还搞什么赛诗会、品茗会,导致他们连求见甄德的机会都没有。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要拆你文府了。
青州官吏对卫岳与文宓满腹怨怼,殊不知这哥俩对此也无可奈何,有苦难言,谁能懂他们的悲哀呢?
他哥俩真心不想,也是没闲工夫陪甄德玩。可是,甄德摆出长辈的架势召唤,他俩谁敢不去。
为此不光耽误文宓玩核雕,还差点耽误卫岳发大招。
卫岳终于还是把大都督府里的所有柿子都摘光了,装了大大小小五个坛子。他挑三个大的带走,剩下一大一小交给府里管事,并严格交代,先把小坛子里的孝敬卫瓘,可若是卫瓘敢分给那小妾,便把那个大坛送到京都去孝敬他祖母。
可怜的卫家老管事听他把卫老夫人都搬出来了,迫于他的淫威,只好答应,如今正苦着脸检查卫岳的辎车。这是主人之间斗法,尽管委屈,可他还知道该站哪边。
同样知道站队的,还有文家的文特,他把那小妾居住跨院里的两个柿子树摘个精光,然后密封装入两个大坛子里,说是给文宓路上吃。
整整两树的柿子,这是让文宓当饭吃啊,这玩意又不能当饭吃。文宓不好埋怨文特,只好怪自个没做好保密工作。
那一天,文宓跟卫岳、郭辉科普柿子做法时,又犯了落笔纸上,留下书面证据的毛病。
文特当时听得兴起,在卫家目睹卫岳所作所为之后,向卫岳讨来了做法,又讨来一坛好酒。他回家后,瞒着文宓,连夜发动仆役把那小妾院子里两棵树上的柿子都摘了下来,之后亲手清洗干净,在酒里滚一遍放进坛子里,然后看着文则用胶泥封死。
文宓看到那两大坛子之后,除了哀叹小妾时运不济,也不好说什么。
现如今,他终于有了一个小车队,五辆辎车都满满当当。一辆是原带着的,拉着他那三个宝贝箱子。现在多了两辆行李车,一辆是文特给文宓准备的柿子,以及别的土特产,还有一辆是文宓采买的礼物。
另有一辆是供文宓乘坐的,要不是文宓拼命拦着,文特便要给他送俩侍女,还说这是勋贵子弟出行的规矩。
最后一辆车上堆满炊具和吃食,押车的是大厨文则,他负责把文宓送到黄河边,待文宓上船后,带车队回临淄。
走这一路也很辛苦,之所以派厨工长文则亲自跑一趟,是文特的意思,老人家不想看文宓自个做饭了。
文宓看着文特与李达依依惜别,听文特絮叨李达,说自己年老无用,不能亲自送小郎君回京,拜托李达多多照料。
文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夸他,被他老人家的煽情话煽乎得眼睛发酸,只好跟卫岳站在桥边,看长公主家的车队过桥。
长公主的车队比入城时更长了,多出的辎车是从临淄城加进来的。
其中也有齐王府的,齐王府的管事正前前后后检查,一再叮嘱仆役好生照料。
卫岳与文宓一时好奇,问一问车上的坛坛罐罐里是什么。
那管事一脸殷切地感谢他俩,说没他俩的法子,没法让齐王与王妃品尝到王府特产。
文宓一听,就知道不用再问了,肯定又是柿子。
昨日他俩被押进齐王府赴宴时,看到这留守管事也在张罗着摘柿子,当时还说了,要派人专程给齐王送去,请齐王与王妃尝个鲜。
文宓看着他咧开的大嘴,真的打掉他满口牙。随意剽窃秘方就算了,还四处宣扬。这年头运输水果不易,醂柿子比软柿子好运输,文宓刚还和卫岳商量买块地建个柿子园呢。现在大家都会醂柿子了,我还卖给谁去。
唉,这发财梦没开始做就碎了,你们这些豪宅种这么些柿子树干什么?种别的不行?哦,也有别的,还有桃和石榴。可惜啊,桃子已经熟过了,石榴还没熟透。
又扯远了。
不扯远也没办法,王凯还在拉着甄德说个不停,不知这俩老男人哪来的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文宓无聊的继续大量长公主车队,好奇甄德这几日究竟收了多少礼物,看上去车队比来时长了一倍,过半天了还没过完,往前看居然看不到头。
唉,民脂民膏啊,哦不,是土特产品啊。文宓看着看着,开始忧国忧民,主要是愤青上身了:“司隶校尉何在?”
“那不正在甄公旁边陪笑呢。”卫岳听到,抬手便指给他看:“左不过是些地方土产,青州官吏一片心意,长公主也不好拂人美意不是。”
“卫公可有表示?”文宓好奇心起,跟卫家三公子八卦他家老爷子。
“那是自然,长公主未到时便已送入王府了。”卫岳昂首而立,给了文宓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然后补充道:“文侯的也是一起送去的。”
文宓听了,把要说的话咽回去,我勒个去,自家叔父也有份啊,那去他的司隶校尉吧。
………………………………
第九十二章 记里鼓车
文宓跟卫岳八卦着长公主这一行的收获,猛看到一辆造型别致的小车。
这车子不大,却有两匹马拉着。车上没坐人,也没有行李,而是有个塔形木台,木台共有两层,每层一个木头人。这木头人雕得头有峨冠,身着袍带,如真人一般坐在车上的塔形木台里。
两个木头人手上都有牵绳,手中都拿个一个槌,下面一层的木人前面是鼓,上一层木人锤前是口小钟。
这是什么?似曾在哪里见过?
卫岳看文宓看得入神,给他科普:“贤弟莫不是对这司里车感兴趣?”
司里车?文宓不明所以,知耻下问:“这车是……?”
卫岳轻咳一声,显摆道:“这车是专为计算所行里程远近的。这每走一里,下面小人会打一次鼓。每十里,上面小人会敲一次钟。”
我勒个去,高科技啊,文宓听他这么一说,猛想起当年参观博物馆时见过这车,好像叫记里鼓车,不过那车上是两个人敲鼓。他当时心思没在这车上,没仔细看,没想到晋国就有这车了。
高科技啊,文宓感叹完,习惯性就想拆开看看里面的物理结构,这是高科技自动机械,不知道按这原理能不能造出表来,老是偷偷看表,太麻烦。
卫岳见他要碰,赶紧把他拉住:“贤弟且住,动不得,莫要损坏了。”
嗯?还有你卫岳动不得的?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昨天在齐王府偷摸那最美乐工的小蛮腰。
卫岳把他拉到一边,说道:“这车极难得,非是常人所能有。再者,这车先前未到临淄便坏了,一直留在临淄,未随长公主东去,还是京都来的工匠修好的。贤弟万万莫要损坏它,否则不好修理。”
我勒个去,这么金贵,还真是有高科技产品的娇贵病。文宓看这小车由两匹骏马拉,车辙也深,看来不光贵,还重,里面可能是铜铁构件。还真是个金贵的宝贝?
文宓回过神来,看这车旁护卫的脸色也知道动不得,只好按捺下内心的冲动,只动眼不动手,不能亵玩,远观总可以吧。
文宓发现这记里鼓车在长公主车队的最后,便指挥着文小壹把自己的辎车插进来,倒要看看你是怎样敲鼓敲钟的。
文小壹听了有点为难:“小郎君,这车队排位也有规矩,长公主车队后面该是卫家郎君。”
额,这也论资排辈:“无妨无妨,我便与叔安兄同车。”
卫岳听了,笑而不语。
待卫岳的辎车上来,文宓还没凑过去便听到里面莺莺燕燕的请安声,卫岳挥挥手便让车过去,然后笑着给文宓解释:“这都是家母赐给为兄的侍女,为兄不忍见女子走路辛苦,便让她们坐在车上。”
你妹子的色狼,想拉着美女同车旅游就直说,净找借口。
文宓鄙视完卫岳,等着自家辎车过河,可他还没来得及凑近,便看到辎车的轿厢帘掀开了,露出一老一小两个笑开花的人来。
老的是长公主府总管事王涛,小的是长公主的亲儿子甄喜。
文宓看到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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