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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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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除了一堆贡品和几坛御酒,剩下都是些桌案家具、锅碗瓢盆。
文宓看文俶不想插手,对文可说道:“大管事从桌案屏风中选些好的,替换下家中老旧的,这些器皿拿到各屋去摆放,赏赐下的这些金银首饰送到家母那里,米粮与贡品都拉入仓房。”
这样一分,十车东西也没剩多少,最后剩下四个宫女,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
文宓偷眼看看王萱不在,悄悄问文俶:“这四位留着伺候阿翁可好?”文俶先前看他分派的清楚,还很满意,听到这话,瞪他一眼便去了后院。
这里推销不出去,他便去后院请示王萱,没想到文俶早一步来到,王萱笑着让文宓自己处理。
文宓没主意,只好让李达的媳妇给他们找个住处,先在这边府上住下。
文宓先前泡澡泡得太久,再加上皇帝来打劫,文家宴席开席的时候,太阳都要落山了。
这叫接风宴,虽说文宓是离家出走的,可文俶跟王萱都没提这茬,仿佛就是文宓出门旅游一趟,玩够了就回家来了。
席上虽不多珍馐佳肴,可七碟八盘的看上去很是丰盛,摆出满满的欢迎浪子回头的架势。
文俶的兴致很高,特意开了一坛文宓带来的好酒。
文宓便把温酒的活计接了过来,顺便给文俶科普这坛装酒的保存方法。十斤白酒,非是一两顿能喝完,文俶也不是酗酒的人,这便要特别注意,免得没喝完便放坏了味道。
文俶听儿子说着话,借着这酒便问道无用山人,问起他四年来的过往。
谎言,又要以来应对。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文宓还是……无法做到心安理得地说出来。
………………………………
第八章 泾渭分明
文宓简单说完这四年的故事,便寻个借口要去厨房做几个菜。
“做几个菜?宓儿会做菜?”文俶闻言放下酒杯,他真没想到文宓跟他讲了很多学艺拜师的事情,最先给他展示的却是厨艺。
文宓这么做,是为了逃离审讯,也是为了试探,这一番谈话早在他预料之中,笑着解释道:“阿翁,孩儿跟在家先傅身边,时常随学长伺候先傅饮食起居,这厨艺算是练出来了。孩儿此次回家,无以表达孝意,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若是做得不好,还请阿翁莫怪。”
文俶看他态度坚决,便允了这话。待文宓出门,他转头对王萱说道:“难道他真学到了庖厨的本事,季德信中明明说他书法了得,武技也没拉下。”
王萱知道他的心思,笑道:“夫君且放宽心,他先前不是说了吗,无用先生四处云游,博学多识,他跟着学得也杂,夫君且多看几日。”
文俶点点头,不再提这话,喝一口酒叹道:“宓儿真没夸口,这酒也是极好的,难怪他千里迢迢带回来。嗯,这酒杯也好,这白瓷可不多见。”
王萱点头称是,她不爱饮酒,喝了一杯,目光便被白瓷酒杯吸引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瓷器,听文宓轻描淡写地说每坛酒都有一套,看来出去这四年得了不少宝贝,当真是有福气。
文宓出了正厅,顿时觉得解脱,习惯性往偏院走,走了两步便停下来。
文家有两个厨房,一个在正院前一进,是府中主厨。偏院还有一个,是住在偏院的李菲所用。即便李氏去世后,李氏仆役与文家仆役也是泾渭分明,从不去主厨那边。
文宓洗澡前便吩咐李达备菜,这菜自然是备在偏院厨房内,文宓当时没在意。现在,他改了主意,对身后的李达说:“李伯,让李叔和李散把备好的菜送到前面庖厨内。”
“前面?”李达吃了一惊,当着身边文可,他也没多问。
文可也吃了一惊,自家小郎君先前似乎没进过厨房,轻易更不会去过前院那个。为何这次回来为何要去前院?他摸不准文宓的脾气,看文宓对李达客气,他知道自己不能跟李氏的人比,不敢乱问,只得在一旁给文宓引路。
文宓一进前院庖厨,正在忙碌的厨工齐齐停手,惊讶地看着他。
厨内管事文荥吓得险些切到手,先看一眼文可,再跟文宓问安:“不知小郎君为何来此,可是小可做的菜不能入郎君之口。”
文宓本想显示亲民,没想到却搞成了鬼子进村,他立刻脑补到真文宓以前在厨房内掀锅倒灶,还偷偷往鼎里撒尿的勾当来,暗道自己要还的债不少。
他尽量笑得亲和一些:“管事勿忧,自管忙你的。我来为家君、家母做几道菜。”
文宓说完这话,自顾在厨内走动起来,寻找何用的调料。
“啊?”文荥大吃一惊,想说些什么,想起这小爷过往之事,便把话咽了回去,连忙吩咐几个厨工,腾出一副刀俎,空出一口锅灶,专给文宓使用。
文荥等文宓参观一圈,小心问道:“不知小郎君要做何菜,需要几个厨工打下手。”
文宓才要说话,看到李达带着两个李氏仆役走了进来,笑道:“管事自管去忙,我有他二人足矣。”
文荥看到进来的是偏院的厨工李秋父子,便没再说话,吩咐手下厨工,空出一块地方,莫要打扰文宓。
李达与李秋父子一进厨房,原本便紧张的空气为之一滞,那些前院厨工忙着手里的活,眼睛偷看着这边,都琢磨着文宓突然到厨房来的用意。
文宓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两边厨工见面没有客套,也没有敌视,而是以一种冷漠的态度。站位也很有意思,李秋来了便站在门口空出的位置来,文荥为首的文氏老厨工在中间,里面是王萱嫁过来时带来的厨工。
三拨人泾渭分明,或者说李秋等人与这些前院厨工形同陌路。
这便折射出了文家内的现状。文家仆役根据出身也分为三拨,文俶入住京都后,从谯郡招来一批文氏老部曲家眷做仆役;王萱嫁入时,王家陪嫁了一些仆役;李萱寻到京都后,谯郡李氏派来一些人服侍李萱。
由于家主间的关系,仆役间相处也不和睦。李氏与王氏两边的各为其主,文家老仆役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这里面,当初桀骜叛逆的文宓功不可没,因为王萱的兄长王林每次到文府都刻意寻衅,文宓便迁怒于王萱,挑起了李氏与王氏仆役之间的对立,再加上他对文俶的态度,导致两边水火不容,文家老仆役与李氏仆役之间隐隐有些隔阂。
文宓想起这事就头疼,当初年少不懂事,如今想扭转这局面,难啊。冰封数年,想要破冰,非一日之功,且做菜吧。
原料都是现成的,有黄河大鲤鱼和大虾,都是文宓这一路过来从河里捞的,吃了一路都没吃完。
天然无污染的黄河大鲤鱼肉质鲜嫩,文宓这一路琢磨出了很多吃法,今日做一道御菜——松鼠桂鱼。
至于大虾,依旧是醉它一醉,加一道蒜泥芹菜,一道蒜苔炒肉,便凑够四个菜。
这都是文宓一路做过来的,驾轻就熟,根本不用李秋帮忙。
李秋在李达的逼迫下,很想帮忙,可他还没开口,便看文宓一刀将鱼头斩下,然后拍着鱼身,从鱼肉里抽出两条黑线。
他还没琢磨出这两条黑线是什么,便看文宓顺着鱼骨剔下两片鱼肉,这刀下得精准,鱼肉两面平整,连个竖刺都没有。
他还在惊叹时,便看到文宓运刀如飞在鱼肉上切出麦穗状的刀花来。他看得清楚,只见文宓先斜后竖,没有花哨的刀法,下刀极快也甚是精准,拎起鱼肉时,鱼肉丝毫不散。
“小郎君神乎其技。”李秋连连冲李达翘大拇指,他下一句还没说出来,便被李达踢了一脚。
“没让你夸,让你学。”李达早见识过很多次,可他学不来,如今到了家,便逼着李秋学。
文宓知道李达的心思,懒得劝,自顾自片出五条鱼来。鲤鱼需要腌制,他趁这功夫炒菜,先做醉虾,再做蒜泥芹菜,然后是蒜苔炒肉,最后再收拾腌好的鲤鱼。
李达见文宓又要炸鱼了,一脚踢在烧火的李秋屁股上:“我来烧火,你站起来,好好学。”
文宓笑一笑,装没听见,把鱼肉放进蛋黄液里挂糊。
………………………………
第九章 闲言碎语
文宓做菜的功夫,厨房内的厨工大多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先前炒菜的香气早引起他们的注意,看这边又起油锅,便远远地看着,却没人围上来,除了文荥在文可的示意下不情愿地过来,替下烧火的李达。
文宓知道他们忌惮自己,也没在意,自顾自炸鱼。
随着金黄色鲤鱼出锅,厨内的厨工慢慢凑了过来,小声议论着这炸鱼。
文宓手里忙活中,耳朵没闲着,听着这些人对自己厨艺的赞叹,等着有人开口讨教,他好借机说几句话。
可是,没人讨教,只有几句不太和谐的声音。
“费尽心力讨好君侯,无非是为了以后争夺家产。”这厮离得远,许是以为文宓听不到。
旁边有人在劝:“王兄噤声。小郎君也是一番孝意?”
“哼哼,孝意?不孝之人何来的孝意,来这里惺惺作态,不过是为用这里的香料。”
“王兄谬矣,小郎君先前把陛下的赏赐都送入了库房。”
那位王兄见文宓没反应,接着说:“哼哼,今日送进去十车,明日便有了借口搬空库房。”
旁边那人压低了声音:“听说小郎君来时给君侯和主母带了重礼。”
那王兄继续说:“哼哼,几年不见倒是长了不少心眼,一来便会讨好君侯,怕不是为了爵位。”
文宓站在靠墙的锅灶边炸着鱼,身后的闲话不断传来。也不知是不是顺风,他侧后方的这些话盖过炸鱼的声音,连续不断传来。
文宓没有发作,自顾炸好鱼,然后另起锅灶熬起了糖醋汁。
他注意到李达与李秋都听到了这话,便把李秋父子喊过来,给他们讲糖醋汁的妙处,并亲手示范摆放鱼头与鱼尾的技巧,以及浇汁的手法。
大管事文可一直站在文宓身后,他也听到了两个厨工的议论,听他们说的不成话,走过去小声喝止。
那姓王的厨工不敢跟文可拿大,讪讪笑着退到一边。
文可这才松口气,暗自庆幸文宓没听到,但很快,文宓便打破他心底的侥幸。
文宓将最后一盘鱼浇好汁,吩咐仆役送到客厅去,他擦着手走到文可身前,笑着问一句:“大管事听到了?”
文可闻言,刚放下的心猛地又悬起。
文宓笑着冲那姓王的厨工招招手,让他过来:“你叫什么?”
那厨工惊讶不已,他说那些话便没顾及被文宓听到,可没想到文宓当面发难,若在文宓这里动手,可没人敢为自己说情。
他见文宓盯着他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在下王传,是随主母来到府上的。”
文宓听了轻笑,说闲话时肆无忌惮,自我介绍时又迫不及待搬出王萱,想挑事又怕事的货:“这厨房内的香料我用不得?”
额,王传没想到文宓问的直接,一时不好回答。
文宓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问道:“我做顿饭向家君、家母聊表孝意,可是有错?”
王传听他加重语气,不由得心慌。
文宓盯着他继续问:“是谁告诉你,我回京都是为了爵位的?又是谁告诉你,我是为了图谋家产的?”
王传心中慌乱,应付不来这一个又一个责问,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文宓轻哼一声,喝道:“你巧舌如簧,搬弄是非,是安得什么心?你可知道以我的脾气,会如何收拾你。”
文宓说着话,抬起手来。
王传吓得后退一步,以手掩面,看文宓是掏手帕,这才紧张兮兮的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文宓冷笑一声,收起手帕:“若是以我往日的脾气,少不得打断你一条腿。可我今日刚回家,不想这么做。就只给你一次警告。记住,日后老老实实做好你的菜,莫要再让我听到你在我背后议论主人家事,莫要在家母面前搬弄是非。否则,定不饶你。记住,这警告只有一次,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狗腿。”
文宓说完这话,转身便走,今日不是生事的时候,前面还有宴席在等他。
厅内宴席依旧和谐,文俶与王萱尝了他做的菜,不跌声夸赞。
文旻吃光了自己眼前的蒜苔炒肉,吵着让文宓再做一份,被王萱拦了下来。
文宓笑着把自己那份给文旻端过去,再看文蕊的侍女秀儿正笨拙地挑鱼刺,他便坐到了文蕊身边,从秀儿手中接过筷子,亲手给文蕊挑刺。
先前只顾显摆厨艺,忘记弟弟妹妹年龄小,容易卡刺,不该用鲤鱼的。
他挑完文蕊的那一份,见文旻的还没动多少,便坐过去再给他挑。
文俶和王萱在上面看到他们兄弟和睦相处的这一幕,笑着再赞文宓。
这温馨的一幕很快冲散文宓在厨房内遭遇的不快,文旻撅着嘴闹情绪,文蕊靠在他身上撒娇,俩人吵闹着争吃文宓挑好的鱼肉,不光为争一口美味,还为争兄长的宠溺。
这一瞬间让他想起小时候,自家兄妹也是如此亲昵,笑闹。
家的味道。家和万事兴,家庭和睦最重要。
想要这里,文宓拿起手边的木盒,准备献给王萱,这里面是一瓶红酒。
他先前看文俶给王萱分酒,才知道王萱也能喝酒,他便悄悄让李达取来一瓶红酒。
红酒新换了木盒,还被他撕去了标签,不必担心太过碍眼。
文宓才要过去,便看到送菜的侍女在王萱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王萱皱起了眉头,与他对视一眼,旋即又移开目光,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
文宓看得明白,有人挑事来了。他放下了筷子,看看王萱,再看看那侍女,琢磨着如何平息此事。
王萱听了那侍女的话,心绪难平,看一看心平气和的文宓,再看看他身边的笑得开心的文旻,又看看身边正在品尝美食的夫君,实不是不愿破坏这难得的氛围,犹豫一番,终究没有张口。
文俶正吃着,猛觉得气氛有异,身边的王萱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文宓。文宓也是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王萱。
发生了什么?文俶看到文可也走了回来,满怀心事地看他一眼,便站在了门边。
文俶放下手中筷子,转头问王萱:“夫人,为何不喜?可是这菜不合口?”
………………………………
第十章 厅前对证
王萱心中犹豫,实不知如何开口,她想不到在他面前恭敬有加的文宓会在厨房内对她出言不逊,这话又不好对文俶说。
文宓看清了王萱的表情,见她不说,开口问道:“阿母可是知道了庖厨之事?”
“庖厨之事?”文俶看王萱不语,又看文宓也低下头,不禁皱起眉头来,他最担心文宓与王萱再起冲突,抬手把文可唤进来:“庖厨内发生何事?”
文可鞠揖一礼,刚要说话,便被文宓拦住:“大管事且慢。”
文俶见此一幕,眉头微蹙,王萱也紧张起来。
文宓站起身来,走到文可身边,对文俶与王萱行礼说道:“阿翁,阿母,方才在庖厨内确实有件小事发生。孩儿不想坏了今日这气氛,便没有说。不过,孩儿看阿母神色,觉得阿母听到的,似乎与庖厨内之事有些出入。不如由先前传话这位侍女再将对阿母所说之事复述一遍,而后,孩儿讲出孩儿所见所闻。若是有出入,再请大管事补充不迟。”
文俶听他这么说,心中起疑,以文宓的性子,若是吃了亏,早便发作。他如此冷静,也不是做坏事心虚的样子。可王萱为何又变色,难道另有隐情?他这么想着,转头去看王萱。
王萱听了文宓的话也是一愣,先前她心中便有疑惑,听文宓说得光明正大,又把文可搬了出来。这文可是断不会在文俶面前胡说的,难道自己听到的话有假?
王萱看一眼身边的侍女,见她神色慌张,心中猛地一惊,不由得更疑惑,可看文俶和文宓都在看着她,只得说道:“晴儿,你便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晴儿早慌了,可主母发话了,她不得不说。
文宓不等她开口,又道:“阿翁,阿母,孩儿以为把庖厨内的厨工都招来最好,让他们都听一听。”
王萱听了,更确定自己听得事情有误。早年间文宓确实桀骜不驯,可她手下有几个仆役也是仗着王氏的声势,没少与李氏仆役为难,乃至现在还有人在她面前说李氏仆役的是非。今日,怕是一时不察,被文宓抓住了把柄,不知他会不会借机发难。
文俶听文宓这么说,再看王萱这边两人忐忑的表情,猜出些端倪,摆手说道:“这便不必了,此事说清楚便可。”
文宓想了想,说道:“阿翁,阿母,休怪孩儿鲁莽,孩儿以为今日之事当可为日后之所戒,把他们都招来最好,澄清事实,以正视听,也免得以后被人议论,再坏了门风。孩儿先前做过不少错事,此次回来也想弥补,有些话要跟家里的仆役说一说,今日倒是个机会。”
文俶见他说得诚恳,便询问王萱的意见,见她点头,吩咐文可把庖厨内所有人带来。
文宓走到厅旁,让李达把所有李氏仆役都带来。
王萱一直看着文宓,等他回来,开口问道:“阿飞,庖厨内到底出了何事?”
“还请阿母耐心稍待。”文宓笑一笑给她行个礼,又对文俶说:“阿翁,可否将此事交予孩儿处置。您且与阿母,看一场戏。阿翁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文俶与王萱交换个眼色,互相点点头,答允了下来。
文宓暂且松了口气,喊过门外侍立的护卫,让他们备好三个净室,五个桌案,再找三个会写字的账房。
待护卫备好这些,厨工也被带到。
文宓把王传和与他对话的雷圪喊喊出来,再示意文可与晴儿站到桌案前。
文宓对文俶与王萱行一个礼,便站到四人面前说道:“方才,在庖厨内发生了一件事,我与王传有几句争执。现在这话传到了这里,只是传话时似乎出了岔子,现在我要你们把当时说的话,以及听到的话都写出来。主要就是王传与雷圪的私语,以及我与王传的对话。王传与晴儿,把你二人传给家母的话,也详细写出来。说了什么便写什么,听到什么便写什么,我已请来三个账房在一旁候着,有谁不会写字的,便去那里请代笔。”
文宓说着话,已走到王传面前,问道:“听明白没有?”
“小可明白。”王传心中忐忑,猛一受惊吓,声音嘶哑难听。
文宓笑一笑,再问雷圪:“你可明白?”
雷圪早被文宓这阵仗吓坏了,好半天才小声回道:“小的明白。”
文宓走到晴儿面前,看一看她。
晴儿在厅内听了文宓的话,早知道躲不过,努力对文宓挤一个笑脸回话:“婢子明白。”
既然都听明白了,文宓便让人把王传、雷圪、晴儿三人分别带入净室,厅中只有他和文可。
文可心中泰然,虽猜不透文宓的目的,可他不需要隐瞒捏造,很快便写完。
文俶由着文宓折腾,看文可写完,便让他先拿过来,看一遍便知道了事情缘由,转手递给王萱。
王萱便没那么轻松,她虽猜到被蒙蔽,可没想到她看到的与听到的差别如此之大,看完之后,再看文俶,一时心忧,不知如何开口。
文俶开口宽慰:“此事与你无关,且看宓儿如何说。”
王萱勉强笑一笑,点点头,事到如此,如何处置全看文宓,只恨自己手下人给他抓个把柄。如今证据齐全,不知文俶看了王传的话,又会不会怪她,只是文宓为何到现在还未写完,他到底要说什么。
文俶看着文宓也觉得奇怪,文宓用的笔怪异,看上去写得更多,连王传三个都写完了,他为何还没写完。
文宓要借这事说话,有心多准备一些。他没写事情经过,有文可在,他不用写。他只是将自己的心里话写了出来,看时间允许,开始整理了自己一会儿要说的话。直到看到文可要把王传等三人写的交给文俶,这才站起身拦住。
文宓没让文可动,而是请他归位,笑道:“有道是空口无凭,须得人证与物证齐全才好说明白一件事。如今你们写了物证,便要再找人证。王传,雷圪,你二人从当时庖厨内的厨工中找出几个人证来,证实你们的话。晴儿,先将你写的拿给阿母看。”
晴儿听了,连忙领命,把自己写的呈送给王氏。
王传与雷圪两个互视一眼,各自去找证人。
唯有文可一动不动,他不需要找证人。
………………………………
第十一章 息事宁人
文宓没去看王萱的反应,而是去看王传选人。看王传在下面与人窃窃私语也不制止、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说的,王传找来三个证人,雷圪找来五个。
文宓见了,脸上笑意愈浓,让他们站好,这才把王传和雷圪写的亲手送给文俶看。
文俶看完,脸色愈发的难看。
王萱接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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