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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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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俶拉着她的手,说道:“为夫知道夫人有担心,为夫也有担心。前几日陈公点醒为夫,说封赏诏书有蹊跷,让为夫留心。不过,经过今日之事,为夫倒放心下来。”
王萱听到这里,倒一杯酒递给文俶:“夫君,宓儿今日那张纸上是如何写的?”
文俶接过酒来,一饮而尽,想了想说道:“没说庖厨内事,只说了他的一些想法,待为夫与他谈过之后,自会告知夫人。”
王萱点了点头,表示接受,接过文俶的酒杯,又给他倒上。
文俶看她仍有心结,想了想说道:“为夫对宓儿放心,为夫已找小壹问过宓儿这一路的行止。夫人不知,宓儿这一路随长公主与彦孙回来,深得长公主青睐,长公主在淳于县便赐给宓儿一口宝刀。在临淄时,宓儿一展所长,做了一席全猪宴,深得长公主赞赏。彦孙接连两日在齐王府与宓儿、卫岳、张环三人饮宴,长公主更是无宓儿做的饭食不食。在历城时,宓儿与彦孙和长公主在泉边饮茶,畅谈至夜。”
王萱听了微微惊讶,她最清楚两家的关系。她嫁入文家数年,时常见甄德来文府,却从没见长公主来过。甚至她儿子出生时,长公主也没道贺,她夫妇二人更是从没被请到甄德府上,这都是因为当年扬州旧怨。
而这文宓短短半月便讨得长公主欢心,看来是成熟许多,懂得了人情世故。是了,若是没有王传生事,她自己如今也会对文宓有很多好感,这仅仅才半天,文宓只用了几份礼物和一顿饭食,以及一个良好的态度。
文俶缓一缓又说:“如今,宓儿懂事许多。还有一样,宓儿拜的无用山人老先生是位世外高人,此人不光调教好宓儿的心性,又给宓儿留下了许多珍藏,还教给宓儿许多本事。今日的白瓷酒具和琉璃瓶,夫人也看到了,这还不是最好的。还有陛下要去的紫砂壶,这壶虽不起眼,却是绝世孤品。小壹说,这壶是专为泡茶而制。而宓儿正好会制茶之法,彦孙对宓儿的茶艺大为推崇,似乎有意招宓儿去鄳县制茶。此事若成,不光能使两家关系更好,文家也能多一项家业。”
王萱听了,微微惊讶。瓷器和琉璃瓶虽是难得,可说到底,独门秘法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如果文宓真能做成茶叶,文家离兴盛不远。
文俶看她神色缓和,接着说:“小壹说,宓儿与以往大不一样,待人接物很有大家风范。这黄酒是宓儿的私藏,从不轻易饮用。这一路他在临淄给季德留下一坛,之后从历城出来,与卫岳、张环饮用了一坛,还把精美的酒具赠予了卫岳。此外还有陛下重金换回的紫砂壶,无用老先生曾说,此壶非爱茶好茶之人不增,虽万金不卖。宓儿在东平陵与彦孙议定茶叶事之时,赠予彦孙一把,又赠予卫岳一把。这些可都是奇宝,宓儿却不是视财如命之人,他更看重的是情义。以他这副心胸,还有如此多的奇宝,他不会和旻儿抢这点家业。”
王萱觉得文俶说的有道理,可她终归放心不下,倒杯酒递给文俶,说道:“夫君说的是,宓儿确实比以前会做事。”
文俶喝一口酒,叹道:“事在人为,为夫知道夫人或许还是放心不下,为夫也一样。何不稍待时日,再看文宓如何对待你我?不瞒夫人,为夫如今不担心这家业与爵位,为夫最担心宓儿的心思不在文家。”
“夫君为何如此说?”王萱闻言,提起了兴致,难道与文宓写的那张纸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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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夫妻安心
文俶不想把文宓分家产的想法告诉王萱,揉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小壹说宓儿有意做商贾事,他在淳于曾救过一家商贾,这一路同行,多谈些商贾之事。”
“难道宓儿要做商贾?做了商贾便再得不到爵位。”王萱听明白了,惊讶不已,说到最后,猛觉得失言。
文俶没介意她的失态,他最初听到时也很惊讶,他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说道:“在临淄时,宓儿在坊市内游逛半日,对别的都只是好奇,唯独对一种叫核雕的佩饰极上心。据说宓儿有雕刻之能,他甚至能用竹木与宣纸制成折扇。为夫虽未见此物,可听说彦孙与卫岳都喜欢,料想不是寻常物事。还有,宓儿对庖厨一道颇为喜好,曾有意在京都开一包子铺,幸得被彦孙府上的郭辉劝阻,不过郭辉建议与他一同做这包子铺,宓儿一路都在教授那些厨工技艺,而郭辉已早一步到了京都准备,或许不日即将开市。”
“如此看来,宓儿当真是要做商贾了。”王萱喃喃自语,不知该喜该忧。
文俶点点头:“为夫也在担心,他这是要自谋生路。还有,他今日把偏院的仆役都派到了新府那边,怕是已有分府别过之心。”
“分府别过?”王萱猜不透文宓到底如何想,他一个未成家的出去分府别过,很容易落下不孝的名声,这不是给她以口实吗?不孝之人怎好再回来抢爵位、家产?到时不用她开口,清议便能替文旻争得胜利。
文俶苦笑一声,反过来宽慰王萱:“这只是老夫的猜想,老夫实不愿宓儿出去。看今日宓儿与旻儿、蕊儿玩耍,宓儿俨然一副仁兄的样子。宓儿比旻儿、蕊儿大了十岁,也知道在席间照付弟妹。虽只这一次,为夫看不出他作假。他能如此照付弟妹,说不得还能教导旻儿与蕊儿。”
王萱点头同意,文宓今日的表现真的是无懈可击,如果说是作伪,真的不像。旻儿把一双脏手在他身上乱抓时,他脸上没有半点恼怒之意,这与对他嫡亲妹妹,并无两样。
文俶喝一口酒,接着说道:“夫人不知,宓儿离家这几年,极是勤谨好学。季德前番来信便说了,宓儿的武艺了得,有三箭破万敌的箭法,拳脚功夫也好,一招一式颇有章法,似是得了高人传授。是了,他有一同门,便是军伍出身,又做过游侠,独行天下十余年,非是寻常高手。还有,宓儿得了无用老先生真传,他的书法曾得卫公夸赞,据说还擅长绘画。有这些才能,又跟彦孙和卫岳有交情,或许他能凭本事闯出自个的家业,稍加历练,立下军功也未可知。他有这些本事,你我还愁无人教导旻儿?”
王萱听到这,终于展露笑颜。文俶说的这些,都是让文宓脱胎换骨的本事。如今,文家式微,找一个有本事的先生都难,如果文宓真能教给文旻,那让他一些家产又有何妨。
文俶喝一口酒,接着说道:“家产、爵位都是后话,你我还能再活二三十年。到那时,宓儿早已成家,说不得你我的孙儿都会比现在的宓儿大。旻儿也会长大成家,或许便有了文家的嫡孙。
王萱知道他在宽心,不过这话真的很有道理,二三十年,足够看透一个人的真伪,也足够他文宓去立业成家。以文宓在厅前说话的那股气势,他似乎不像是靠祖产过活的人。
但愿文俶说的是真的。王萱这么想着,跟文俶分尽红酒,共同举杯,一饮而尽。文宓说的不错,这酒当真是醒过之后才好。他下了如此大的本钱来讨好自己,或许真的放下了旧日的恩怨。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无心事睡得香。
在外多年的游子归来,文俶终于放下心事。这游子初一回家便摆出了浪子回头的姿态,他心中倍感欣慰,前一夜便多喝了几杯,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了却心事,这一晚睡得很安稳。
文俶睁开眼睛,看外面还有晨光,知道醒得早了,再一看身旁,王萱不在榻上,而是坐在梳妆案前。
文俶笑着走过去,看她看得出神,抬手给插上一支簪花,口中说着:“难怪夫人起得早,原来是在欣赏美人。”
王萱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镜子,把文俶和她都照在镜子里,开心说道:“往日都是夫君看,今日妾身要看个够。”
文俶看她开心,心中也觉得欣慰,听到外面有动静,往外看一眼,问道:“为何今日都起得这般早?”
王萱站起身来,给文俶披件衣服,说道:“宓儿说今日去首阳山祭拜李菲阿姊,他今日去今日回,因此便早早起来了。旻儿昨日也说要跟着去,妾身便把他唤起,如今正洗漱更衣呢。”
文俶点点头,开始穿衣:“宓儿也起了?”
“早便起了。”王萱笑着在他耳边轻语:“听说宓儿已起了大半个时辰,先前在偏院准备饭食,如今已去前院习武厅习武。”
“哦?”文俶一听,便来了兴致,让王萱帮他换好短打衣靠,他要去看文宓练武。
王萱帮他换完,笑看他出去,她能看出夫君心情很好,她心情也不错。
文俶走进习武厅时,看到文宓正在跟石锁较劲。只见他双腿岔立,身体挺得笔直,两只手一手握一个石锁,正缓缓提起,提至肩部停留数息,再缓缓垂下,双手垂平后,复又深吸一口气,再缓缓提起石锁。
如此动作,往复十余次,才把石锁放下,喘着粗气用脖子上汗巾擦汗。
文俶站在他身后没打扰他,对一旁侍立的李达与小叁摆手示意不用问安。他看得明白,这动作缓慢,极耗气力,是在打熬力气。那两个石锁是他常用的,各有二十斤,看来自家孩儿的膂力还不错。
文俶以为文宓已练完,却见他移步枣树下,猛地跃起抓住一个矮枝,双手借力翻转,把两条腿从两手之间伸上去,夹住树枝便松开手,整个人倒挂在树上,不知要做什么。
………………………………
第十六章 躲避考校
文宓倒挂上去才要做卷腹,猛看到文俶正笑看着他,连忙要下来。
文俶连忙喊住:“宓儿莫要动,让为夫看看你要如何做。”
文宓明白了,不是考察就是考校,在青州时,文虎就一天功夫还不忘让亲卫练自己,这亲爹能放过自己?
他心里哀叹着,还是老老实实双手抱头,做了二十个卷腹才下来。做完擦擦汗,整好衣服,依礼向文俶问安。
文俶走到他身前,捏捏他臂膀,拍拍他的胸部,还不忘摸一摸腹部,笑道:“不错不错,你这套法子果是有效,身上有力量,才能增进武技。跟为父讲一讲,你可是每日都如此较力?”
文宓听他这么一说,猜到有人把这一路的行止告知了他,也不隐瞒:“阿翁,非是每日,每三日一次。”
“三日一次?这是为何?”
文宓只好再扯谎:“这是岳学长教的,他说这动作只为练膂力,练多了会伤身体,练完之后须得歇息两日。”
文俶拎起石锁试试文宓的动作:“宓儿能提起几次。”
文宓在他面前可不敢吹:“孩儿往日都是用十斤的石锁,每次提起二十次为一组,做完一组便稍些片刻,再做下一组,约莫做五组到十组不等。今日初次用这石锁,只做了五组。”
“五组?”五十次,不多不少。文俶放下石锁,说道:“把你往日那些别的作法都做给老夫看,做一次便好。”
文宓知道躲不过,老老实实给文俶演示深蹲、硬拉、直立划船、弯曲划船以及卧推。
文俶看完点一点头:“一日做这些,能做几组。”
“各有三组。”文宓回答的很老实,这是快速练习肌肉力量的基础动作,做多了便会练出肌肉块,他不想玩健美,便有意克制。
还不错,文俶没有褒贬,他能看出文宓还有余力,而且这一路回来都在赶路,能坚持做就够了:“不做这些时,你每日练什么。”
“每三日练一次膂力,后一日是做些拉伸,跳跃,来提高身体灵活。再一日便是武技,多是些拳脚。”
文俶轻轻点头:“哦,为何不练兵器?”
文宓把头一低,低声说道:“孩儿还未及学,学长便过世了。孩儿偶尔会照幼时学的练习,可又怕练不好,便没乱练。”
文俶听了没有责备,活动下手臂,笑着对文宓说:“听季德说你拳脚功夫了得,来来来,跟为父过几招,让为父试试你的身手。”
文宓听了,吓得跳起后退一步。
开玩笑,您老人家是晋国数得着的猛将,跟我一样大时就在万军中杀个七进七出。跟我比?你应该跟赵云、吕布、典韦这哥仨比划,那才算一个量级,打小孩你也好意思?
文俶被文宓夸张的动作惊到了,没想到他蹿得这么快,似乎被吓到了。
文宓惊魂稍定,恬着脸笑道:“孩儿怎能跟阿翁过招,阿翁若是想揍孩儿一顿便直说。”
文俶与旁边仆役听了都哈哈大笑,文俶笑罢才说:“为父只是考校武艺,打你作甚?切磋武艺,点到为止。”
点到也很疼,文宓看到兵器架上的铁鞭了,那水磨铁鞭是文俶的副武器,少说三十斤。这位是能一手使铁枪,一手挥铁鞭的猛人,随手给他一下都够受,坚决不打。
文宓连摆手带摇头:“阿翁莫要听叔父乱夸,那日叔父的亲卫都手下留情让着孩儿的。孩儿这三脚猫的功夫连小贰都打不过,怎敢与阿翁动手,且容孩儿多练些日子。”
一旁的小贰悄悄动动发酸的腰背,低头不语。
文俶听他这么说,便不再强求,免得打跑了他,笑着说道:“既是如此,老夫便多待你几日。”
几日?文宓觉得脑中叮的一声响,仿佛听到伤残倒计时的时钟正在滴答作响,心中暗骂自己为何不说几年。习武厅太危险,他推说天色不早要去首阳山,告个罪便溜了。
“这孩子。”文俶没能活动筋骨,深表遗憾,转头看小贰、小叁,问道:“宓儿的武艺究竟如何?”
小贰不好说话,小叁在一旁苦笑:“君侯莫怪,属下是打不过小郎君的。小郎君虽年小力亏,可身手极矫健,拳法刁钻,腿功也扎实,最会攻人要害。属下腿功不好,只赢过先前几次,之后便只有挨踢的份。”
文俶笑一笑问不吭声的小贰:“小贰呢?你的拳脚在四人中最好。”
小贰低头答话:“属下只是胜在力大,小郎君乖觉的很,摸透了属下的虚实,便不再与属下较力,每每闪转腾挪与属下周旋。小叁说的不错,小郎君腿功扎实,而且极会拿捏力道。属下前日在船上一不留神便被踢中腰眼,如今还疼。”
文俶听了,笑着安抚他:“宓儿初学乍练拿捏不好力道,你多担待。”
小贰垂首谢过:“君侯不知,小郎君与我等切磋,不许我等留力,被打倒也不动气,输了也不发怒。属下挨着一下便是打小郎君时留了力,被小郎君捉到了破绽。”
文俶先前已有过了解,他二人说的与小壹不差,文宓练武还是极认真的,还有方才能以腿夹树倒挂练功,腰力好,腿力也不会差:“他有何短处?”
小贰挠挠头,说道:“若说短处便只有力道,小郎君也是自知,这才苦练膂力。君侯,属下这一路跟过来,能感觉到小郎君的法子极是有效,这力道比在不其山时大了许多。”
有进步就好,文俶也知道文宓苦练的事情,想了想问道:“他的枪法、刀法可有提高?”
小贰与小叁互视一眼,小叁开口说道:“君侯,小郎君似乎不喜练刀,二君侯在淳于曾为小郎君选了兵器,可小郎君总说根基不好,不曾多练。是了,小郎君身怀一门绝技,便是擅使双手兵器。小郎君每与小的切磋时,右手提刀,左手便反握一把匕首,能双手合击。有一次小的失手,被小郎君的匕首从脖颈前划过,若那是一把短刀,小的便没命了。”
“哦,用双手兵器能赢你倒是有几分本事。”甄德想了想:“小肆擅使刀牌,宓儿可曾跟他学。”
小叁苦笑着摇头:“属下几个也说过,可小郎君嫌刀牌重,又不能双攻,便没有学。不过,小郎君倒是把小肆的飞刀绝技学了去。小郎君悟性好,极会拿捏力道与准头,出刀速度也快,能用双手在三息内射出十二把飞刀。虽力道不足不能射远,可准头十足,近身发刀,让人防不胜防。”
文俶听到这里对文宓的武技有了更清楚的认识,也不再急于考校,反正他人在京都,便跑不远。
………………………………
第十七章 不受待见
文家在首阳山有个农庄,庄内住的都是文家佃户,文家别院便坐落在农庄内。农庄四周是文家的田地,有文俶的官田菜顷,也有文家自有田地,总共六千多亩,由庄园佃户耕种。
李菲的墓地便在那里。
京都与首阳山相距十余里,文宓用过早饭便带着文蕊出发了,同去的除了偏院仆役,还有文旻。
他闹着要去,王萱并没有阻拦,这是家庭和睦的好现象。
文宓很开心把这消息跟地下的李菲分享,怀着敬意给这位坚强的女人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谢谢她赐予自己这具肉身。
临出门时,王萱叮嘱过文宓,若是累了便在别院内歇息一夜再回。
文宓没进别院,甚至没进庄园,他要避嫌。
昨夜在文府内一闹,他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仆役再见他时便多了一丝恭敬,这说明大多文家仆役是接纳他的。可他不希望这样,文府的家主是文俶,管家事的当家主母是王萱,继承人是文旻,他只要内宅和谐,不想插手家事,而且要避嫌。
防人之口甚于防川,不能用威压,最好的方式是洗脱嫌疑,不给人口实。
文宓从首阳山回转时,日头已经西斜。他没走清阳门回文俶的城父侯府,而是派李耳回去禀报了一声,顺便带偏院的仆役搬家。他带着文旻和文蕊直接走东阳门进延义街,来到御赐文府。
这府邸原是曹魏陈思王曹植的府邸,在城父候府所在的永年里北面的延义街上,在铜驼街东侧,南宫以北,离侯府倒是不远。
因这府邸原是王府,府门便开在了延义街上。这是王公以上的勋贵才有的特权,不知皇帝为何赐给他后没有封闭。
这府邸地理位置极佳,在延义街的中段,离太子东宫和河南尹不远。而街对面便是南宫。
南宫极大,是个长方形,占了两个里坊的原是皇帝办公议政的所在,后来皇帝搬去了北宫,这里便闲置了。
北侧这两个里坊与南宫对应,也紧挨着。除御赐文府外,只有西侧里坊的钜鹿公府能把府门开在街上,因此这条街极其清静。
文宓对大名鼎鼎的陈思王早有耳闻,七步成诗的曹植嘛,上过学的都背过他的煮豆燃豆萁。
曹植是曹操第三子,因为早年前与曹丕争夺过太子位,因此被心胸狭隘的曹丕多次打击报复,生前多次被徙封,爵位一降再降,死后才追封为陈思王。
其实这事也不全怪曹丕,世人都知道曹植能七步诗成章,却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另一篇流芳百世的大作《洛神赋》,此赋辞藻华丽,意境优美,文宓听南家大小姐夸奖过无数次。
只是此处的洛神,有点像是曹植在意淫自家嫂嫂甄宓(此处似乎应该读为zhen fu)。跟人家抢王位,还意淫人家媳妇,那么被曹丕曹睿父子二人穿小鞋也怪不得旁人了。
当然,这是野史谣传的花边新闻,是真是假,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旁人无从考证,只能作为酒后谈资。
这府邸并不大,是座四四方方的宅子,约莫十五亩,略小于标准郡王宅院,由此可以看出曹丕真不喜欢这弟弟。文宓在路上听卫岳科普过,这里原是东汉时某位藩王的王府,估计那也是位不受待见的王爷。
现在换上皇帝不待见的文宓,看来,这不是什么好宅子,专住皇帝不喜欢,或者又爱又恨的人。
司马炎还算客气,已派人整修过,如今工匠都走了,只有门房里一位少府的管事等着跟文宓交接。交接手续很简单,文宓亮出诏书,那管事便把房契地契交割给了文宓,然后简单说几句便走了。
文宓不知道司马炎是不是故意,指明了要他亲自交接,文俶为此发了几句牢骚,提醒过他。他有了这心里准备,便理解了那管事的怠慢,谁让他是文家人呢。
文宓送他离开后,站在门外欣赏新家。
大门虽不高大,还算气派。一个正门,两个旁门,好像也叫侧门。正门寻常开不得,只有家主和贵客才能走,别的都要走旁门,旁门左道是不是这么来的?
正对门的影壁修得也好,墙面上的雕刻着山水图,雕刻工艺值得考究。只是影壁与南宫宫墙间有两米宽的夹缝,里面颇多污秽,不知是哪个过路的留下的。
文宓眼不见为净,专心欣赏大门。先前工匠已重新修补过大门,把违制的东西都拆除掉,还在府门上挂个匾额。
御赐文府,文宓看着匾额上的四个大字直撇嘴。唉,做皇帝应该有肚量,挂这么一个看似示宠,实则挑事的匾额显得小家子气了。
文宓知道这是为分化他父子准备的。点名要他交接,又挂上这匾额,那便是摆明了不想让文俶搬过来住。因为文俶是侯爵,得住在侯府,住在儿子家跌份。
文宓想了想,让李达去门房内寻两条木板来,亲笔写下:书到用时方恨少是非经过不知难。完后让他请匠人雕刻好,挂在门上做门联。有对联吸引注意力,也免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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