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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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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梨下来了,弥补了桃子过季的空缺。还有枣子,府里有枣树,可还没红透,文宓便买了一些。
石榴也下来了,只是有些青。旁边小贩连口说甜,还殷切地掰开一个请文宓尝。嗯,确实不酸,那就多要几斤,反正家里有地方放。
还有柿子,也是发青的,因为熟透的不好运输,也不好存放,只能卖青的。文宓自家有醂柿子,任小贩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买,他确信巧克力柿子目前还没传到北方。
文宓看到的葡萄时,不禁眼前一亮。他一直以为葡萄是从国外传来的,一问才知道,张骞先生确实从西域带回了葡萄、石榴和胡桃。可这鸡心葡萄是京都附近土生土长的,老辈子就有。当然,老到那一辈子,这果农也不知道。
鸡心葡萄长得很大的一串,果粒是鸡心形状,中等大小。果皮是紫红色的,文宓撕开果皮,看到里面粉红透亮的果肉,果肉厚实多汁,塞进嘴里,甜中带着微酸,甚是可口。
文宓吃了两颗葡萄,再次觉得自家确实需要一座田庄,至少种些瓜果蔬菜也是好的啊,冬季也好给弟弟妹妹补充维生素。
他将葡萄全部包圆,又详细打听了葡萄树的情况,让后面跟着的李耳将这事牢牢记在心里。
出了蔬果一条街,文宓进了货殖区。这里马羊驴猪狗都有,有的还提供宰杀服务,相当血腥。
文宓只好带他们绕着走,顺便买几只猪回家养,再去禽市上买十几只新孵出不久的小鹌鹑回去,不为玩,是为了让他们产蛋。
一路走来,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卖,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有牛,可自个就是来买牛的。
他一打听才知道,晋国跟别的朝代一样,都有保护耕牛的规矩,禁止买卖牛,禁止吃牛肉。
所有关于牛的买卖,已经由驾部车舆司和少府厩牧司联合垄断。驾部是官方机构,少府有官方身份,同时也是皇帝的私产。这年头没点关系真买不到牛,难怪王萱不愿让文旻养老虎,就是因为老虎还没断奶,除了肉粥,还得备着牛奶和羊奶。
………………………………
第二十八章 强开黑科技
自从文宓送给甄喜一只老虎之后,长公主便采购了几只母牛一路带来。他也没上心,等自个养得时候,才发现是真麻烦。
侯府那边有几头牛,不过都是挤奶养老虎用的,他不好去要,便回去请文可带李耳来买,以首阳山农庄的名义购买,但只要母牛,还是现在正在下奶的母牛。
他不是为吃牛肉,而是要喝牛奶。目前这类乳制品还是游牧民族的专利,汉人不喝这个。
文宓每次看到蕊蕊那张黄瘦的小脸都心疼,便琢磨着弄些牛奶给她补钙。还有,蕊蕊的生日快到了,他想发大招给她做个生日蛋糕,生日蛋糕需要奶油,奶油出自牛奶。
这一次,文宓倒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强开黑科技。
他搜刮来的书里有记载,三千多年前,印度人就会从牛奶中提取奶油,古埃及人好像更早就会,就连处于知识荒漠时代(文艺复兴以前的戏称)的欧洲人都会。甚至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有一些修道院在使用古法提炼奶油。
说起修道院,很多人第一印象都是古板,阴森乃至恐怖。从而忽视了这里恰恰是古代文明最虔诚的传播者。欧洲很多修道院用千年古法酿造的啤酒和红酒,要比那些世界著名品牌好喝的多。他们这些法外之地,才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不需要离心机,不需要电子搅拌器,书上记载的东西,晋国都有。
文宓不管是不是这作者的道听途说,都准备试一试。至少,这比他闷头熬胶强多了,因为他知道这片水中石头的方位,不担心一脚踩空呛水。
眼睛一闭一睁,又是一天。
早起去问安时,文宓被文俶狠狠收拾了一顿,又被王萱说教好一会儿,然后才得以把文旻接回文府。
被文俶收拾,文宓已经习惯。自打他抱定不抵抗的态度后,文俶得寸进尺,严禁他在文府练武,而是要来侯府学习。
文俶不光教他武技,还开了兵器课,先教百兵之王——剑。他不得不忍受**的疼痛,老老实实学,谁叫他用了人儿子的躯壳呢。
还好,文俶适可而止,最后提醒他昨日又有人来,或许还会有人去文府招他,让他小心应对,莫要鲁莽动粗。
王萱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始对文宓进行精神折磨,或许是这几日他老是放纵文旻和文蕊,甚至带他们去逛街,这触及到了王萱的底线。
王萱严令文宓不许再带他们瞎玩,到了文府,要学习。不光他俩,文宓也要学习,不然就不放文旻出门。
文宓挨不过文旻的哀求,只好答应,好说歹说才谢却王萱安插的教书先生。
在遭遇精神与**双重打击后,文宓选择了逃离,在侯府只能缩头做儿子,文府才是他的天下,也是文旻和文蕊的天下。
文旻和文蕊进了文府便嗷嗷叫着跑去花园玩,文宓只好笑着给王萱派来的侍女解释,给他们讨来一个时辰的玩耍时间。
他借着功夫把李达、李耳和东姑招到一起开会,列席的还有李散。
前三位都是跟着李菲走完万里寻夫路的,李散年轻,比他们小壹辈,他是后来从谯郡过来的。
李菲当年能躲过沉塘,便是李散的父亲李贲冒死给文宓的娘舅李庆通风报信,李庆带人救出了李菲,助她逃命,李贲因此事被责罚。后来,李菲在京都落了脚,李庆便安排李散跟着来这边听用。
文宓一路跟李达说起过家中仆役,李达对李散评价很高,说李散机灵活泛,还认得几个字。
文宓依稀记得早年跟自己胡混的这位大哥哥,有意把他提拔起来,当管事不行,先当成管事培养吧。
文宓还没开口,李达便递来一张帖子:“小郎君,方才有人送来一个名帖,说是小郎君的旧识,请小郎君午后去康乐坊赴会。”
文宓接过来打开,看上面的字难看难认便没看,先看落款,是一个叫谢准的人。他不认得姓谢的,只想起前日从文府赶走了一个叫谢洛的。
居然是去康乐坊,丫丫的,与陌生人一起去风月之所很容易被坑,坚决不去:“李伯,午后你随我回侯府,然后找文可要一份家中古旧的名册。日后便依着这名册待客,上面有的,便来通报,上面没有的,便收了帖子放在后院舍后(厕所,晋国厕所一般都修在房子后面,后墙与院墙之间),我若有闲暇,自会去看。”
李达想了想,说道:“如此怕耽误要事。”
文宓摇摇头说道:“耽误不了,我在京都没几个朋友,不然为何现在没人给我摆接风宴。来的人也是家君的故交,若是真有事又找不到我,自会去侯府说,耽误不了大事。”
李达听他这么说,便不再劝。
“东姑,粮食泡好没有?”麦芽糖最重要,文宓先问这个。
东姑已习惯了文宓这私下的称呼,笑着回话:“依照小郎君吩咐,前夜戌时便已泡上,昨日挑出的也泡上了。婢子去看过,前日泡上的都出了嫩芽,可是极小。”
文宓点点头,这几位做事比他这个广撒网妄图多捞鱼的上心,他笑着把手中的纸递过去:“东姑,今日不用挑米了,你带着四香按照这个法子挤奶,记得多让她四个做,你看着便好。挤完以后,都用木桶装着,放入地窖里。”
李耳昨天买回奶牛时天色已晚,文宓便没安排做事。
东姑接过来看了看,她认得字,却认不得简体字,担心出错,只好让文宓再说一遍,她仔细誊抄好。
文宓不小心又出了丑,只好拿李散找辙:“今日你还是熬胶,记得多调配比例,还要记在纸上。再忍一日,这味道难闻,明日开始做点心时,便用不到这个了。有不会的字要请教东姑,我也帮不了你。”
李散低头道是,偷笑不语。
文宓取出画好的图纸给他们看,说道:“眼下府里房屋众多,我想做个微调。昨日我买回几头猪,再加上家里的马,恐怕原来的马厩放不下。我看厨房跟马厩在一起,不太合适,便想把前院的厨房撤了,搬到第二进的西跨院。这几日我一直在西跨院做饭,这院子有水井,离客厅也近,做糕点不需要三间房,日后便在西跨院做饭食。至于库房,东跨院我还有用,便放第四进院子的跨院里吧,那里不是也有地窖吗?便放在那里。东姑,把牛奶往第四进放,如此可好?”
最后一句是问他们的意见,文宓不愿独断专行。
………………………………
第二十九章 立个规矩
另外三个没出声,李大知道文宓爱干净,笑道:“小郎君,以老朽看,这厨房不宜全搬,主仆有别,仆役不宜进后院用饭,不宜共用一个庖厨。再者还要做糕点,不宜多占房屋。前院庖厨内的几间房,便留给一间专给仆役做饭吧。”
文宓听他这么说,没再争执,抬手在纸上做出改动,对李耳说:“李叔,今日搬家便交给你与李秋了,搬完后再宰一头猪,我亲手做几个菜犒劳你们。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他四个连道不敢,东姑笑了笑,说道:“婢子知道小郎君手艺好,吃不惯家里的饭。不过,李秋给主母(李菲)做了几年饭,手艺还不错,人虽油滑些,可忠心还是有的。小郎君不妨在做饭时带带他,教他几手,也免得小郎君受累。”
李耳听了,看文宓在笑,接口说道:“不瞒小郎君,李秋这几日看小郎君亲自做饭,又不吃他做的饭,还不给他安排别的执事,很是担心,唯恐被小郎君赶出去。”
旁边的李达与李散听了,都低头偷笑。
“此事稍后再议。”文宓没有笑,而是岔开话题,转而问李耳:“李叔,昨日的工匠留了几个?”
首阳山的工匠来这里只为砌墙,来的人多,干完就走了。文宓有别的改造计划,便让文可跟李耳挑几个老实的留下了。
“回小郎君,留了六个。”
不多不少,文宓拿笔在图上圈记下,说道:“这舍后的位置不好,李叔带他们把舍后都拆掉,前院太小,先不动。庖厨那院的拆掉,第二进东西两个跨院的都拆掉填平,不许留。第三进和后院的都拆掉填平,然后在每个院子的这个位置,还有花园的假山后这个位置,按照我画的图,挖厕坑,垒出新舍后,把舍后的净桶之类的都拿过去,日后就叫东厕。别的先盖一个便好,花园盖两个,不过都要在墙上标明男女,分出男女,不许混用。不要着急,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改便好。记住,吩咐府内所有人,便溺必须到东厕,若是再有随地便溺或乱倒净桶者,抓住一次,扣光月钱,第二次,直接赶出府去。”
李达他四个见文宓说的坚决,处罚的如此狠,齐声领命。
这是自己家,想要个好些的卫生环境,便要自己立规矩,然后强制实施。
文宓说完,又递给他们几张纸:“这是府里的一些规矩。大规矩跟侯府那边一样,这里只是小细节。”
东姑看了看,皱着眉问文宓:“小郎君,入厕后不净手便扣光月钱?”
文宓点点头说道:“是的,第二次便赶出府。东姑,我知道罚的狠,但我不是为罚,而是要大家记住这规矩。饭前便后净手,尤其是厨工和做点心的必须做到。李叔,记得让木匠多做几个木桶跟脸盆,看到东厕棚顶多出来的地方吗?就放在那里。衣衫整洁,便是说身上的衣服可以破旧有补丁,但不能污秽不堪。李叔,记得提醒李秋这一点。”
李耳略一犹豫,低头应是。
文宓早注意看他们面有难色,缓一缓语气说道:“我不是想严苛家法,只是想让家里人都有个好习惯。刚才我说的入厕的规矩,从东厕建好便开始执行。至于这些规矩,我会留出一个月给大家适应,一个月后还做不好,便不要怪我罚的狠了。”
四个人齐齐松一口气,都担心小郎君威压太狠,有一个月还好,足够改掉毛病。
他们见小郎君退让,便不再说。这几日下来,都知道小郎君待人是宽松的。入府以来就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不用参拜问安,该做什么做什么。这几日遇到仆役犯错,也不责罚,笑着提醒便过去了。
如今提出这些细则来,多是要求卫生干净的,虽严厉,却算不上苛刻,他们也不再争。
文宓解决与侯府那边的问题,便开始着手改造文府。
立规矩,改毛病。
他今日没给自己安排事情,就是要做一些改变。
首先就是厨房,他之所以在跨院开小灶,而不是去厨房,便是因为里面太脏。李秋只用了一天,便把新使用的厨房搞成了他见过最乱最脏的,居然还有脸在里面跟他炫耀厨艺。都秋天了,俎板上还有一层苍蝇,他如何敢吃李秋做的饭,没当场赶人就是给李秋面子了。
文宓想到这里,对李耳说道:“即便前面厨房留出一间,也不能马虎。李叔,你跟李秋搬厨房时,带他去看看西跨院我用的那间厨房,仔细看看里面的摆设。那是我与李伯收拾的,以后就作为府内庖厨的样板。提醒他,不许他的厨房比我的厨房脏乱。我不要求他把釜底和壶底都擦得光亮,但至少用完之后,要把里面洗干净。俎板上不许有污物,刀具不能乱放,碗碟摆放整齐用布盖好。前院庖厨做不到这些,他便不要进跨院厨房。”
他四个听到这里才明白,文宓之所以只去了一次厨房,还不吃李秋做的饭,还有这么一层原因,难怪先前不谈李秋的事情。
文宓刚刚回来,又亲自把偏院仆役赶出文家,顾及仆役的感受,不想搞下马威立规矩,可他今日做早饭时去前院找葱,看到那庖厨还是老样子,怎能不生气。
厨子,最忌讳的一点就是懒。手艺差可以学,没天赋可以慢慢学,你一个做饭的偷懒,那还有救?既然话说到这里,他也不隐瞒了,对厨房不满就是不满,一定要一次搞定这厨房,搞不定就换人。
文宓想了想,问李达:“府内有几个女红做得好的?”
李达答道:“东儿的手艺便好,贱内与莲妹的手艺还行,最好的当数萍儿。”
文宓把她们的名字写下来,说道:“东姑便不用了,让她三个过会儿给李秋一家量个衣服尺寸,还有东姑以及四香的。唉,家中仆役的都量出来吧。让萍儿带着量,量好之后,便把尺寸交给李叔。李叔受累去趟西市,依尺寸买些素色衣物,先买李秋与东姑他们的。以后府里的仆役都要穿一样的,这样做活也方便。对了,给我也买一套。李伯莫劝,我不穿出门,只在做工时穿。让萍儿她们不要做别的执事了,午后我会画些东西出来,需要萍儿缝制。”
李耳低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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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杀头猪玩
文宓把话转回来:“做这衣服,是为统一着装,也是为了干净。李叔记得给庖厨内的众人多买一套,以作换洗之用。再提醒李秋,必须每日换洗,做不到便……”
李耳听他没说完,微微一愣,想了想问道:“小郎君今日仍是不用李秋帮厨?”
“正是。”文宓知道这些话会让他误以为是针对李秋,笑着补充:“李叔把我的话传给他后,告诉他莫要担心,踏实做事便好。这几日家里事多,来的帮工也多,便让李秋做好大家的饭就好。至于我与弟妹的饭食,我自会料理。对了,午时杀一头猪,给大家改善伙食,总是做力气活,没肉不行。”
李达听了,连忙摆手:“小郎君,万不可再做全猪宴。老朽自去吩咐李秋做,小郎君这几日辛劳坏了,万万莫要管我等饭食。”
哈哈哈,李达误会了,文宓也没解释。他知道李达是不想自己受累,这两天他做自己的饭可以,李达坚决拒绝任何仆役包括小叁等部曲蹭饭,他自己宁愿咽口水也不吃。
正事说完,文宓看王萱的侍女霞儿已在门口等了多时,便吩咐管事自去做事,他跟着霞儿去督促文旻学习。
文宓在路上盘算好了,五岁的小孩子能学什么,就是练练书法,认认字。文旻跟着他这半文盲哥哥,也只能练字,练字需要字帖临摹。
文宓没有可供他临摹的,只能找一块木板,再描出一排永字,然后用刻刀刻好,再用纸拓下。
好了,凑合用这个临摹吧,不写五页纸不许玩。
霞儿紧皱着眉头不说话,看在文宓的字还算方正,她没说什么。
至于蕊蕊,文宓去找来自己的手抄通话书,选一篇小蝌蚪找妈妈交给霞儿。既然霞儿认字,那便让她一边给蕊蕊讲,一边教蕊蕊写字。
霞儿对此彻底无语,只能记下这一笔,回去跟王萱说。
文宓哪有功夫管她,他今日有的忙活。他原本想去看东姑挤奶,顺便看用不用做示范,才走到跨院便听到前院的猪嚎。
猪草包,羊好汉,牛的眼泪在眶里转,这话真没错。可是杀猪杀得满世界都知道,也是没谁了。
文宓皱着眉去前院庖厨,发现站了许多人,连李耳、东姑和四香也在,这是从牛圈过来看热闹的吗?
小叁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在帮着捆猪,李秋的儿子李小大跑前跑后忙活,李秋的老婆李王氏正在烧水。
李秋拎着一把牛耳尖刀,跨在杀猪案前炫耀他杀猪的本事,许是想在四香面前显摆。
李耳看文宓进来,连忙喝止李秋,带众人问安。
文宓摆摆手便拒绝了,走到杀猪案前看了看杀猪的家伙,跟后世的差不许多,他弯腰捡起瓷盆递给李小大,从李秋手里接过刀来,说道:“我来杀猪。小大,你去把这盆洗干净,再放两把盐。二管事,让木匠找根结实的木头,架在这两棵树上。再找个根铁钩,我要挂猪用。再找根铁棍,没有铁棍便用结实的木根,枪杆也行。还要一截空竹管,我厨房便有,你取个干净的过来。”
李耳听了,赶紧领命去了。
李秋见没得着安排,又被夺去了刀,想着先前李耳的传话,心中更是忐忑,问道:“小郎君,小的能做些什么?”
“看着。”文宓招呼小叁把猪抬上来:“杀猪要杀得干脆,没得让全京都人都听到。”
他说完这话,便走过去,放下牛儿刀,取出军刺来。这是他退伍时带的私藏的纪念品,一直留着防身的。杀猪用匕首不行,得用长家伙。
小叁带护卫把猪按在桌案上,文宓站到猪头后侧,抬腿跪压在猪身上,伸左手扣住猪下巴,用力一扳,露出猪的哽嗓咽喉。
这头猪的嚎叫立刻被憋回去很多,许是知道大限已到,拼命扑腾。
此时,李小大送来了瓷盆,文宓让他放好退开,缓缓举起手来。
小叁三个见状,全力压住那猪。
文宓看准猪咽喉部位,一刀刺进去,顺着咽喉刺进猪心,然后旋转着军刺拔出,左手用力按住猪头。猪血噗的一声从血洞中喷出,全喷入瓷盆内。
那猪拼命挣扎,小叁等人死死按住,文宓紧紧扳着猪头。
血流满一盆时,那猪猛扑腾几下,便没了动静。
文宓这才松手,瞄一眼目瞪口呆的李秋,扫过花容失色的四香,很满意自己制造的冲击效果。
几个护卫缓缓松开那猪,其中外号叫小拾叁的,挑着大拇指说道:“小郎君的刀法当真是好,这一刀直入心内,干脆利落。”
文宓故作轻松的笑一笑,掏出手帕擦军刺。
旁边的小叁接过话来:“一头猪算得什么,小郎君射大虫才叫准,专射其目,那皮子剥下,连块破损都没有。”
那几个护卫都知道文宓带回了虎皮,还是两张,其中一张是一人猎得的。他们看文宓不说,便问小叁。
小叁跟了文宓一路,自是帮他吹一吹。
文宓表面镇静,内心开花,面不改色地听小叁无节操的吹捧,理所当然接受敬仰,景仰,爱慕及鄙视的目光。
是有人在鄙视,来自四香之一,似乎是厌恶他的粗蛮,面上表情不加掩饰。
文宓故作不见,这会儿功夫,李耳找齐东西带人回来了,他接过铁棍和竹管,看那猪血流干,便让小叁松开绳子。
李秋到底有些眼色:“小郎君要做什么,交给小的便好。”
“挺猪皮,挺开了方便刮毛。”文宓看他连梃条都没有,便没交给他,自个在猪蹄上开个口,拉直了猪腿把铁棍伸进去,慢慢挺。
李秋在一旁学着,看文宓翻面要挺另一侧,连忙说道:“小郎君,且容小的试试,若是做得不好,小郎君再教。”
这态度还好,不过,文宓没把铁棍给他,而是给了李小大:“这是力气活,还是年轻人来吧。”
李小大受宠若惊,李秋目瞪口呆,父子俩表情各异。
文宓假装没看见,在一旁教给李小大怎么挺猪皮,根据猪的部位怎么用力。等他挺好,再让他用竹管往里吹气,把猪吹得鼓起来,才用麻绳抓住口子。
文宓看他累出汗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等水烧开了,上锅烫熟,如此好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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