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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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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不光亲友间互送衣物,父母长辈还要给子女添置新衣,以御寒。寒冬将至,这是很有必要的,晋国人夏日多是单衣,天凉时会在里面穿小衣,外面召一件大衫,天冷时会继续在外面加衣服,富足些的便会穿上皮裘。
由于文宓提前给弟妹穿上冬衣,王萱今年准备的新衣没派上大用场,只有文宓美滋滋的收下,然后送给文俶、王萱每人一件狐裘,这是文宓花高价请人订做的。
文宓如此孝敬,王萱非常满足,尤其是随着衣服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大块西域香和几件精美的首饰,看着夫君和长子骑着快马远去,更加觉得家和万事兴的重要。
河阴县在京都西北方向,距京都差不多三十里。从首阳山过去,又远十多里,中间要穿过邙山,道阻且长。
文俶为此借来四十匹快马,祭祖以后便不再停留,带着长子和护卫四十余人一路飞奔而去。
日头西斜时,一行人才来到河阴县。按照事前的计划,文俶去请河阴县令,文宓带人先去文府。
文正在前带路,文宓带着护卫一路到文虎门外。
文府外的仆役认得文正,又看到文正紧随着一个锦衣华服的郎君,不敢阻拦,赶紧行礼问安。
文宓也不理会,料定张氏和文凯在府里,带着护卫直奔后院。
文宓才进后院,便看到有两个小孩在门口打闹,一个孩子正推搡另外一个,文宓仔细看半晌,不记得堂弟文凯的模样,正要问文正,园中一个妇人看到来人,出声叫住那个打人的孩子。
两个孩子站定,文宓才看清被欺负的孩子只有一只手,确认是自家堂弟。再看另外一个,穿着绫罗绸缎,身上挂着佩饰,其中一件赫然便是文宓派人送给堂弟的。
文宓不理会妇人的喝问,走到文凯面前蹲下,看着怯生生的堂弟,问道:“你可是文凯?”
文凯紧张不安地看着他,一只手揉着断掉的手腕,不敢说话。
文宓把他的手拉过来,握住他的断手,轻声说道:“不要怕,我是你堂兄,我叫文宓。”
这话说话,文凯眼睛亮了起来,也不再把手往回缩。
旁边的小孩一听这话,扭头往回跑,文宓早已注意到,飞起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一旁站着的妇人立刻扑上来,扶起小孩看,口中不住怒骂。
文宓回头看一眼文正,问道:“她是何人?”
文正小声说道:“这是大管事刘进的妻子,这孩子是刘进的。”
既然是家中仆役,文宓便放心,转头对裴广说道:“掌嘴二十。”
裴广愣了一下,看到文宓凌厉的眼神,赶紧领命。
他是裴秀派到文家的护卫首领,以前经常不听文宓的,自从上次失职被罚,又被文宓求情免罪之后,对文宓的命令不敢懈怠。
裴广喊过两个护卫,拉起妇人,啪啪不停的开始抽大嘴巴。
这边正在打着,一个男子飞奔进来,高喊住手,文宓毫不理会,裴广的手也没停。
那男子才骂出一句,便看到文宓身后的文正,当即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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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简单粗暴
文宓轻轻一笑,问明来人是刘进,吩咐已经打完的裴广:“这个掌嘴五十,别傻乎乎的用手,脚上又不是没穿鞋。”
裴广立刻领会,脱下鞋子,抡圆了啪啪抽个不停。
这边刚打上,又匆匆跑来一个妇人,高喊住手。
文宓依然不理她,问明这是文虎的妾室,等裴广打完才施施然自报姓名,也不见礼。
刘氏早听说那个离家出走的私生子已经回到京都,而且过的风生水起,没想到今日到了这里,她心中有些发虚,不过看哥哥嫂嫂被打得这么惨,抖着胆子摆出长辈的姿态,质问文宓。
文宓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回道:“家中奴仆敢对主人出言不逊,晚辈受累替叔父教训教训。”
刘氏被气得说不出话,这时地上的小孩指着文宓,说着脏话请姑姑报仇。
文宓没等他走到近前,三两步过去,一脚踢到在地,回头看着刘氏说道:“这家里的奴仆之子都如此没有教养,看来是缺管少教。”
说完这话,提起这孩子扔给裴广,说道:“这小畜生殴打家主,辱骂主人,先吊到树上,等家君来处置。”
裴广二话不说,用随身携带的绳索绑好,把小孩子的嘴堵上,吊在旁边树上,刘进夫妇想来争抢,被后面的护卫拦住。
这边府里的护卫闻讯赶来,想要动手,被文小叁、小肆带着文家护卫拦住。
这边的老护卫认得他们,远远站着装没看见。有几个新来的许是要讨好刘进,呼喝着凑上来,小叁小肆毫不客气,三拳两脚把他们打翻在地,找出绳子捆绑结实。
文宓没有理会大喊大叫的刘氏,他早注意到又走来一个妇人,文正提醒他那是张氏。
文宓带着文凯走过去,离着几步远便拜倒在地:“侄儿文宓不孝,让婶母受苦了。”
一句话让张氏明白过来,她性格软弱,又自知不讨文虎的欢心,便没有找族长说理的心思,只想着把苦命儿子拉扯大,没想到文家居然会来人帮他的孩儿出气,一时不知说什么。
文宓安慰她几句,告诉她文俶随后便到,这才想起先前的事情,问明刘氏的住房,吩咐文小叁带人守住房门,任何人不许进入。
他找一个张氏的贴身侍女去指明刘进夫妇的住房,派小肆带人看住,让文正拿着历次送到这里的礼单,先去刘进房中搜查,查抄所有礼单上的物品。
刘氏看着满院子的文家护卫无可奈何,冲到文宓面前吼道:“你个私生子,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如此嚣张,当心我告到族长那里。”
文宓看着她笑道:“晚辈奉劝一句,把嘴巴放干净些,不然打坏脸,是你自找的。另外,你想告状不用着急,家君稍后便到。”
刘氏又被噎了一下,又吼道:“你以为你文家可以一手遮天?老娘这便把使君召来,让你文家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院门口走进来俩人,其中一个笑道:“本官不用你召,已经来了。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莫要为难本官才是。”
来的人正是本县使君,河阴县令秦江。
秦江今日祭祖回来,正在后堂闲坐,听说城父侯文俶拜访,赶紧请进来。
两下见面一说,文俶将这家务事不私下解决,反而让官府出面。
秦江也是大惑不解。不过文家状告自家恶仆欺主,他自然也要过问,他知道文家长子与裴家关系极好,不敢在文俶面前拿大,跟着文俶来现场取证。
他早听说过文宓聪慧,心思缜密,进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他带着皂吏才进门,文家管事便请皂吏一起到刘进房中搜查,转眼间查抄出许多文宓孝敬张氏的物品,这私窃主家财物的罪名算是坐实。
来到后院一看,更加热闹,地上跪着两个人,嘴角都已被抽得稀烂,脸也肿得不像样子,树上还吊着一个小孩。
那个传说中的文宓正若无其事地站在院中,身前一个妇人在怒吼,这小郎君却像没事人一样,正笑看着她,没有动手的意思。
文宓看到他们进来,先来跟家君见礼,再拜见秦江。
秦江不敢让他下拜,赶紧拦住,解释道:“贤弟大名,愚兄常听家君提及。愚弟秦源长随裴公学习,算是个记名弟子,你与他是学长弟,你我相见,不必如此大礼。”
原来是秦阳的儿子,秦源的哥哥。这话一说,两边关系更近,文宓也不说客套话,将事情原原本本一说,补充道:“刘进房内查出的财物、花茶和刘进儿子身上的佩饰都是在下送与我家婶娘的,这里有礼单为物证。刘进儿子殴打我弟,小弟可为人证,我弟身上还有伤痕为证。”
秦江一看这还真是证据确凿,刘进夫妇私窃主人财物,欺压幼主,两罪并罚,至于是流放还是杖毙,要看文家如何将财物折算。
他听秦源说起过文宓,知道文府有很多新奇名贵之物,有价无市,比如从刘进房中搜出的花茶,估计刘进难逃一死,这事闹到廷尉那里,文家也有理。
旁边刘氏听到,赶忙为兄长开脱,说道:“使君,这些财物都是我赏赐的。”
秦江听完,摇头苦笑,这妇人真是急晕头,蠢到家。
文家最近送来的绝大多数物品都是文宓送的,礼单上清清楚楚写明是送给张氏或是文凯。
现在这些物品大多从刘进房中搜出,又从刘氏房中搜出不少,她居然说出这话。
这一来,她这小妾欺压主母,伙同仆役私分家主财物的罪名也坐实。用不到文虎回来,文俶这个族长便可把她沉塘、杖毙。
不过看样子,文家是要把她送交官府下狱的,按《晋律》,这也是个杖毙的罪过。
不是律法苛刻,小妾实在没有人权,甚至不如娼妓,至少娼妓没进门,被养在外面怎么花钱最多落个男人好色败家,一旦娶进门,那就立刻看人眼色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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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长亭送离
文宓看皂吏要拉走刘进,出声喊住,又把文凯喊过来,蹲在他面前说道:“你记住,我是你的兄长。如果被人欺负,尽管告诉我,兄长给你报仇。”
说完这话,文宓走到刘进身前,让护卫闪开,从腰上将甩棍抽出,“唰”的一下甩开,对他说道:“你儿子打我弟弟,我不为难他一个小孩子,先前踹两脚算是揭过。有句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你教子无方,便替你儿子受一些皮肉之苦吧,也好让我消一消心头怒气。”
刘进闻言大惊失色,才要跪地求饶,文宓已经动手。
文宓含怒出手,把双棍耍得虎虎生风,在刘进身上不停招呼。
刘进身体乱晃,哀嚎不止,小腹、后背、手臂不停被打,想躲却又躲不开,直到文宓转到他身前,双棍砸碎他的左腿膝盖,这才跪倒在地,文宓挑起他的左臂,看准关节,连抽两棍,只听得咔嚓咔嚓响个不停,刘进左手手臂关节碎裂,软哒哒的垂下,再没有半点用处。
文宓这才收招站定,对地上哀嚎不止的刘进,说道:“我突然想起,刚才你骂过我,我这人最讨厌有人骂我。”
说完这话,挥手一棍抽在刘进的嘴上,刘进惨叫一声,用右手捂住嘴巴在地上不停翻滚,手中不时掉出碎牙。
文宓不再看他,转头去看刘氏,刘氏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祈求饶命。
文宓没再动手,到秦江面前小心赔个罪,便不再言语。
文俶捋捋虎须没有说话,他知道文宓这对短棍的厉害,短棍以力伤人,打手手断,打腿腿折,不用验看便知道刘进胸腑内已重伤,这种内伤从表面看不出多重,却不易医治,活着也未必能养得好。
秦江看一看沉默不语的文俶,也没有说话,武将家的孩子,多少还是有些脾气的,更何况是亲眼看到弟弟被打,没打死刘进已经是手下留情。
秦江吩咐捕役将刘氏与刘江夫妇收押,把吊着的那个孩子也放下来带走。他虽然年幼不能定罪,可是终究是已经犯案,父母又被收监,按照律法,刘氏夫妇如若被杖毙,这孩子虽然年幼,也难免得个流放,本身便是贱籍,一辈子只能在牢狱里混过去。
文宓的手段震慑住这边的仆役,一个个老老实实按照吩咐接受皂吏的讯问。
这边没有文家部曲,文俶的处理很简单。文家的旧人会得到一个改过的机会,想走的可以走,没去处的可以留下。
那些新来的和刘家的人里面,认罪态度好的,允许他们走。刘家的死忠全部净身出户,送交官府,如果洗不清罪过,只能等着被官府羁押。
文虎远在青州,文俶主张把张氏接回京都,也好让文宓帮助照看文凯,这边家产不多,留几个信得过的仆役照看便是。
张氏是个没主意的,既然族长发话,便开始安排仆役收拾家当。
这边盘点从刘进房中搜出的物品,那边收拾搬家的家当,还要等皂吏们录完口供,文家父子便在河阴住一晚上。
次日,文宓看着依然忙碌的府院,跟文俶告罪一声,今日徐良要随羊祜回荆襄,文宓是答应要去相送的,眼看这边今日也走不了,只好请文俶费心。
文俶知道徐张卫文这几个人的关系,点头应允,看看日头,吩咐小叁直接带他去城西十里亭,还能赶上送行。
文宓嘱咐文凯几句,让他随伯父回京都,然后辞别张氏,带着护卫飞马往京都赶,穿山越岭,马不停蹄,路上不敢稍歇,直奔洛阳西门外十里亭。
四兄弟里,文宓和徐良交情最短,依然很深,文宓重伤的那天,徐良带着自家护卫追上张环、卫岳,三人沿路,冒着冰冷的秋雨,踏着泥泞的道路,把首阳山都找遍了,虽然没抓到沂山贼,这情义,文宓不能忘。
一方大佬羊祜离京,送行的人很多,远远便能看到长亭那边围满了人,都是从洛阳过来送行的,文宓从西边过来,倒是独一份,一行人快马加鞭飞驰而至,自然引起很多人注意。
张环眼力好,拉拉往京都方向看的卫岳,告诉他不要再找,文宓从西边过来了。
徐良闻言,转头看,果然是文宓。先前卫岳说文宓去了河阴,现在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远道而来,连忙带着张环、卫岳迎上去。
送行的话,文宓也不会说,吴国势弱,有些动静也是小打小闹,不用担心徐良的安危,只是笑着叮嘱她勤习武艺,免得下次来再挨揍。
徐良听到哈哈大笑,笑骂他不知礼让兄长。
几个人说着闲话,互道珍重。话说完,那边亭子里的羊祜已经缓步而出,朝着文宓这边走来。
文宓远远看到,赶忙见礼,直起身来,才发现齐王居然也在,赶忙再拜。
齐王认得文宓,笑着跟羊祜夸赞文宓少年英雄。
羊祜哈哈笑着,跟着勉励几句,拍着文宓的肩膀说,如果想从军,他在荆襄给他留个校尉的职事。
文宓笑着拜谢羊祜,请他保重身体。
羊祜再把羊家几个子侄介绍给文宓,让他们日后多亲多近。
这边寒暄完,羊祜抬头看看日头,天色不早,需要启程,吩咐从人出发。
徐张卫文四兄弟行礼作别,徐良归队,三兄弟拱手相送,直到他们走得远了,这才准备回城。
文宓跟两位兄长说着话往回走,没走几步,旁边有人说话:“文家小子,你可打听到老夫是谁?”
这声音很耳熟,文宓转头一看,原来是齐王架下护军中尉牛安,齐王出行,这个护军中尉自然跟随。
牛安不是一个人,他身边站着曹臣和一个须发洁白的老者,这两位看他的目光都不善。
啊哈,今日不像是出行的好日子,文宓的朋友在,仇人也在。
文宓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先前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人世间怎么总有这种脑残,没事干只会给别人添堵,不管能不能招惹起,都要撩拨。有时能欺负一两下,却不欺负死人,还要一再欺负,专给自己拉仇恨玩,压根不考虑别人反击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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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言不合
文宓有意不理他,旁边的曹臣开口了,对身边的人说道:“阿翁,这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文宓,如今正住在延义街那处宅院。”
文宓听他这么说,才知道这是他爹,也就是曹植的次子曹志,现在是散骑常侍兼太学博士。
曹志再打量文宓一番,见他没问候的意思,冷哼一声:“文家小子,你可知老夫是谁。”
活了一把年纪还没礼貌,以辈分压人不是这么做的。文宓摇摇头,答得痛快:“不认识。”
曹志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曹臣都叫爹了,你个熊孩子居然说不认识。
旁边的曹臣忍不住喝道:“竖子无礼,见家君还不跪拜。”
文宓还没开口,旁边的牛安接茬打击:“曹公,在下早说过,此子奸猾的很。”
牛安说完这话,转而对文宓说道:“奸猾小子,难道文俶不曾告诉你,我是你的姨祖父吗?”
他这一开口,便把话题引来了。
对付他比对付曹氏宗室容易,文宓强忍怒火紧咬双牙,沉声道:“在下不曾听家君提起。”
牛安哈哈大笑:“今日老夫便来告诉你,老夫是你的姨祖父,你还不行礼拜见。”
文宓看他得意的嘴脸就想野蛮,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动手,只能忍着:“此事待在下问过家君以后再说。”
牛安更加得意,以手戟指文宓,对周围人说到:“这等奸猾无礼之徒,便是你们口中的高人弟子吗?”
周围看热闹的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想起文宓傅叔的身份,都不作声。
牛安不见旁人答话,大笑几声,指着脸色铁青的文宓说道:“你那死鬼师傅便是如此教你礼仪的?尔竟如此……”
这话没说完,他便咽了回去,身体猛地后退,只见眼前一道亮光闪过,文宓的长刀钉在他方才立足之处的三寸外。
文宓平时是不带刀的,今日送徐良为了应景才将铜首刀挂在腰间。
先前牛安一再逼迫,文宓不想纠缠正要脱身,耳听他说出“死鬼师傅”,再也忍不住,猛拔出刀来插在他脚下,将他后面的话给吓了回去。
长亭外送别的人都还沉浸在离别的思绪中,互相说着话,没注意这边情形,眼见着有人拔刀冲突,这才转头看向这边。
众人这一看,都惊呆当场。名满京都的高人弟子,裴秀的徒侄,先前羊祜特意关照过几句的文宓,正与齐王驾下的护军中尉牛安拔刀相向。
为何如此?众人回过神来,不由得转过头去看齐王。
齐王正和几个亲近的大臣说话,看到这边情形,心中叫苦不迭,连忙过来,还没走近便听到文宓说话。
文宓一手按着刀鞘,一手指着牛安怒斥:“无耻之徒!在下念君侯和家君同殿为臣,一再忍让,君侯如此苦苦相逼,是何道理?在下自问未曾得罪君侯,君侯与尊夫人处处刁难在下,无非是因为武安侯被抄家之事。此事在下何错之有,竟遭君侯如此记恨,莫非藏身武安侯府中袭击广安公的沂山贼,也是君侯暗中指使的不成?”
一语说出,四周俱寂,广安公遇袭的事情不是秘密,沂山贼在原武安侯府被擒也是事实,文宓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却隐隐将武安侯与沂山贼联系到一起。旁边人知道两家恩怨的,对此再清楚不过,可没人敢轻易说合,唯恐扯进沂山贼之事。
文宓说这话要的就是净场效果,用沂山贼先堵住外人开口说情打断,眼看着齐王过来,继续说道:“在下自幼无才无德,蒙得家先傅青睐,传授我一身技艺。家先傅如我再生父母,你出言侮辱家先傅,便是在下不共戴天的仇人。在下知你武艺高超,但为维护家先傅清誉,甘愿和你一战,两日之后,在下愿与你在此地一对一,一决生死。我文宓以我列祖列宗之名起誓,必将亲手杀你,以洗雪你辱骂家先傅之耻。”
齐王见文宓一副怒发冲冠之相,远远便想拦话,听到这里,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文宓当众以祖宗之名起誓要和牛安决斗,这是不死不休的死局,看文宓决绝的神情,怕是谁都劝不回来。
牛安目瞪口呆,眼见文宓进入暴走状态,摄于他一人独战二十沂山贼的威名,手按在刀柄上不敢动弹,也不敢再出言挑衅。
曹志与曹臣看文宓暴怒,齐齐退一步,不敢接话。
文宓说完这话,也不收回长刀,盯着牛安,继续说道:“请君侯记住,十月初四午时,在此地一战,我誓杀君侯,用君侯的血洗刷君侯对家先傅的羞辱。君侯如若不来,我便杀入牛府,任君侯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追杀到底。今生不杀君侯,文宓誓不为人。”
说完这话,文宓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转身离去,不给任何人说情的机会。
齐王看着离去的文宓,仿佛看到裴家正离他而去,这才想起广安公的劝告,后悔没早点换掉这个惹事生非的护军中尉。文宓这番话已将决斗之事说死,牛安不赴约,便上门去杀牛安。在人前说出这话,若是想继续留在京都,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做的。去世的恩师被辱骂,这是不死不休的死仇,此事再没有回旋的余地,怕是皇帝和裴秀出面都难化解。
十里长亭之外送行之人甚多,各色人物都有,此事迅速流传开来,很快传入安平王府,传入皇帝耳中。
司马炎正在安平王府作客。他前日接见了裴秀,从裴秀那里得到两床棉被,一床褥子,知道了棉花这种东西,又看到文宓写的棉花种植方法和使用方法的策划书,他大为惊讶,为何从未耳闻世上有这东西。
他昨日没有设朝会,祭祖之后便派人去街上寻访,这才知道胡人那里果然有叫做白叠子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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