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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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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高氏又吼道:“你杀我夫君,害死我儿,我与你势不两立。”

    文宓按捺不住,猛地上前一步,怒喝一声:“闭嘴。”

    牛高氏猛吃一惊,下意识猛退两步,站在她身后次子牛盛连忙把她扶住,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文宓虽杀了牛安,心中火气未消,听她这般说,再看一眼她身后的牛盛,觉得这小白脸有些面熟,心中并未多想,隔着他对牛高氏喝道:“你个泼妇,今日之事因何而起,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是因为王林砸坏御赐之物,导致武安侯一家被贬为庶民,你心中若是不忿,大可以去找陛下理论,却不该三番五次唆使君侯羞辱我。我与你到底有何冤仇,非要闹得不死不休?你若是想死,现在就过来,看我一刀剁了你。”

    牛高氏被他神情吓到,不敢答话。

    文宓扫视一圈牛家众人,接着说道:“牛候是我杀的,却是被你逼的,你孩儿惨死,也是被你害的,连你这些被宿卫军拿下的子侄都是被你害的。你二人一次次惹是生非,反来怪我报复,你有何脸面找我报仇?牛候父子殒命,是我杀的,可是你逼的。我想知道,你有何脸面面对牛家祖宗?”

    牛高氏还要说话,后面的牛统冷冷喝道:“闭嘴。”

    牛高氏怎敢与他争执,低头不语。

    牛统走到近前,一把拉过牛盛,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废物。”牛统打完,不再理他,对牛高氏冷冷说道:“自今日起,你这丧门星便不再是我牛家之人。”

    牛高氏闻言身子一软,瘫倒下去,牛盛连忙上来把她扶住。

    牛统说完这话,对文宓再施一礼:“多谢文校尉还回舍弟首级。”

    而后再施一礼:“再谢文校尉对我子侄手下留情。”

    文宓还他一礼,看他一眼,也不再说话,跟着宿卫军回城。

    事已至此,死仇已经结下,不是文宓手下留情便能化解,也不是牛统致谢便能揭过的。

    在京都闹腾三天的决斗之事尘埃落定,文宓复仇,牛安被斩首,所有的猜测都告一段落。

    原本以为是一场宿卫军猛将与英雄少年的精彩对决,没想到却好似一场猛虎对兔子的虐杀,文宓开场选择避让,一旦出手,牛安毫无还手之力,连招架的本事都没有,被一招打断手腕,一脚踢飞,再一脚踢死。

    很多人以为牛安是被斩首而死,明眼人都说文宓凌空那一脚已经踢断牛安的脖颈,牛安被斩首之时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成王败寇,没有是非功过,现在四处流传的,都是文宓精湛的武艺。

    手持双棍,三招打败身着重甲的护军中尉,一刀斩首,干净利落。

    看客们在向旁人讲述时,声情并茂,恨不得用唾沫将喷溅七八米的血柱演绎一遍。

    只是少了几分血腥气,反而是口臭气险些将对面的人熏晕。

    文宓一身白衣胜雪,招式先是威猛霸气,再是轻灵飘逸,看客们讲的眉飞色舞之际,羡慕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战败的牛家,下场极惨,牛安死后,牛家子弟一时冲动,引来宿卫军弹压,死伤子弟护卫六十余人,只引得看客们声声叹息。

    反观文家,只有几个好友兄弟到场,自始至终淡定自若,和这几日文家、裴家的表现一样,稳如泰山,好似早知道胜券在握。

    文宓被宿卫军羁押在家,不知道外界的留言。知道第二天才知道,牛家损折惨重。

    文宓斩杀了一个牛安,而冲进场要杀文宓的牛家子弟,被宿卫军格杀五个,伤了两个,还有几个进场拉扯自己子侄的牛家兄弟也被误伤。

    混乱中进场的牛家护卫没有像主人那样得到优待,宿卫军甲士早已得到严令,对他们格杀勿论。

    所有走进圈子里的护卫,全部被当场格杀。有几个腿快跑回去的,也被宿卫军追过去擒杀。

    有圈外护卫急切间想要回护救援,结果引发更大范围的厮杀。结果,所有拔刀出鞘的护卫都被宿卫军一一擒杀。

    片刻功夫,牛家伤亡近百。

    文宓觉得牛安死得屈,还是那句话,两家究竟有多大的仇,要以死相搏。他是盛怒之下出言挑战,把话说死了,可究竟杀不杀牛安,他一直在犹豫。

    他觉得,只要牛家来文府或是去裴府服个软,赔礼道歉,把好话说满,把姿态放低,把礼节做足,把面子赔回来。

    他这边为了名声,也有可能取消这场决斗,最多事后找茬。

    犯了错,说错话总要受罚吧,这点面子丢不起,还怎么在京都混?

    可他牛家在第一时间全家聚齐,商议了两天,想到的,居然是对抗,就好像他们一点错没有,搞得像独力对抗权势熏天的裴家一样悲壮。

    好像还忽略了牛安说了师字,还在师字面前加个死。跟着跪宫门凑热闹,不是请罪,居然是为弹劾文宓。

    这简直是作死,还是变着送人头给皇帝砍。

    文宓自己都没想到这反派双商全归零,杀牛安真太丢人了,难道牛家有不得已的苦衷,背后还有oss?曹志还是谁?

    既然牛安一副要以死相搏的样子,文宓也奉陪。他那一记回旋踢踢得极准,用力过猛,已经踢碎牛安的颈椎,牛安正好摆出一个等待斩首的姿势,倒是歪打正着。

    斩首,也是为立威,告诉牛家在暗处的依仗,想对他下手便要做好死得很难看的准备。

    这几日,似乎只有齐王的智商在线,派说客来过文府。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司马攸面子,裴秀和他都想找个机会得罪司马攸一次给皇帝看,如果真被说合,他的名誉岂不是白白给齐贤王刷声望。

    文宓想来想去,实在搞不懂牛家为何作死,在他瞎琢磨时,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朝堂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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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咎由自取

    十月初五,是议政朝会日。

    前一日发生的十里亭决斗之事成为主题,所有人都等待皇帝对此盖棺定论。

    抢先弹劾的仍是御史,周凯站出班来,宣讲了一大篇文宓罪状,弹劾文宓暴虐成性,要求皇帝严惩。

    司马炎面无表情地听完,看一眼义愤填膺站在班中的周凯,再看一眼怒容满面的牛展,淡淡说道:“此事事出有因,文宓行事孟浪,然尊长受辱,焉能置之不理。先前已罢官罚钱,现又羁押在文府,无需再罚。”

    周凯听了顿一顿:“陛下,文俶管教不严,教子无方,请陛下罢其爵,革其职,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朝堂上响起议论唏嘘之声,不知是叹息,还是嘲笑。

    都知道牛家已经够惨,现在弹劾有落井下石之嫌,要弹劾也不急于一时。可你周凯上来就按着文家欺负,就一点不怕自个私下那小九九暴露出来?

    陈泰在前面轻轻一笑,回头看着周凯,问道:“周御史,不知这罢官夺爵是依据晋律中哪一条?”

    周凯为之语塞,晋律中哪有写这个,虽有管教不严,连坐惩处,可最多罚铜了事。如果次次都是罢官夺爵,晋国勋贵早被那些坑爹的孩子折腾没了。

    陈泰身边的何曾也跟着笑了:“陈公莫要难为周御史,贾公尚未整理完晋律,他如何能通晓。是了,贾公,这当众说出世宗景皇帝名讳,还加一死字毁谤,这罪过可记在了晋律中?”

    “此为大不敬,罪重于不讳,依律当罢官夺爵,全家贬为庶民,永不叙用。”贾充想都没想,开口便说。晋律中没这一条,可有何曾之言在先,他可以随时把这一条整理进去,相信皇帝不会介意。

    后面的曹臣原本要出班,听贾充这么说,皇帝也没反对,犹豫半晌,没敢出来。

    有官员觉得贾充之言太过儿戏想出来反驳,可在这节骨眼上不想掺和此事。

    司马炎在上面看得清楚,周凯跟曹氏宗室走得近,陈泰跟文家走得近,现在看来,何曾、贾充也跟裴秀站在了一起,唉,不好处理啊。

    司马炎默默叹一口气,选出个折衷的法子,也算给自个假老丈人一个交代,毕竟昨夜临幸的周修仪是周凯的闺女,让他下不来台,不免拔龙根无情:“诸公所言极是,周御史说的也不错,文俶有教子之责,教导无方便罚俸一年,罚钱粮一万,以儆效尤。”

    周凯得了面子,退了回去。

    陈泰等人也没争竞,毕竟牛安父子身死,已被罢官夺爵又抄家,文家付出点代价也是难免,这是平衡。

    牛展心中不愤,哭喊着爬出班来:“陛下,牛家有冤,舍弟死得冤枉。文宓此子性情歹毒,为人奸诈,因之前与舍弟有言语不和,便借机杀死舍弟,请陛下依晋律诛杀此子,以抚慰舍弟在天之灵。裴秀与文俶身为尊长,不思管教,反助纣为虐,任其胡为,求陛下降诏严惩,以正朝纲。”

    此言一出,百官闭口不言,都没想到牛展居然不依不饶,攀咬文俶便罢,为何扯进来裴秀,裴家似乎什么都没做。

    司马炎眉头紧皱,心中冷笑,目视司马望,微微点头。

    司马望跪坐而起,大步出班,呈上奏疏:“陛下,昨日臣奉诏监督决斗之事,有牛家子弟十余人目无王法,公然抗诏。且有人唆使部曲持兵刃袭击宿卫军,形同谋逆,请陛下依律严惩。”

    皇帝命人接过奏疏来,看一眼便拍在桌案上,怒道:“朕有诏在先,言明此事只是文宓与牛安私怨,尔等公然抗诏,意欲何为?”

    这奏疏他早看过,是为秋后算账准备的。牛家若是在朝会上忍气吞声,现在也不会提,免得被人说赶尽杀绝。

    今日牛展当面攀咬裴秀,皇帝如何放过这个机会,如此也是向裴秀示宠,一举两得。

    裴秀一直置身此事之外,没请任何人找皇帝说情,没有对牛家有任何动作,对皇帝给文家的所有处罚也没一句怨言,默认皇帝借刀杀人玩平衡,臣下做到这份上,没什么好指摘的。

    这牛展得寸进尺,攻讦文俶便罢了,居然攀咬裴秀,裴秀是司马炎的肱骨之臣,他怎能让老臣子自己出来诉苦。

    天子一怒,不是伏尸千里,也是江河倒灌。

    司马炎命人念出奏疏,当堂宣告牛家忤逆罪状。

    待内侍读完,司马炎不容百官议论,开口说道:“将所有当场缉拿的抗诏逆贼定为谋逆,悉数流放南中,遇赦不赦。此等逆贼之父兄,皆有管束不严之罪,众目睽睽之下抗诏违命,攻击天子亲军,此为公然谋逆,以昨日诏书为准,罪加三等论处。有爵位的夺爵,有官职的罢官,悉数贬为庶民,抄没家产,赶回原籍,永世不得叙用。”

    牛展闻言,哭声立止,惊呆当场。

    百官闻言震惶,奏疏中写得清楚,牛家七户全被牵连在内,另有牛家两家姻亲。此诏一下,这九户将被打入尘埃,再没有出头之日,牛氏一族数代人数十年血战得来的爵位毁于一旦。

    周凯听了,出班奏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此事干系重大,牵连甚广,须得待有司详查。”

    旁边官员听了,齐齐低头,皇帝这姻亲实在脑残,不知会不会被连累,躲好了,免得被溅一身血。

    司马炎怒视周凯,抛下奏疏:“昨日朕连发三诏,早已言明,凡有抗诏者,皆罪加三等论处。此等逆贼抗诏谋逆,定要严惩不怠,不容再议。”

    周凯这才看出苗头,赶忙退下。

    司马炎言罢招进殿前宿卫,将已是庶民的牛展扔出皇宫。

    百官回过味来,都知道皇帝在借题发挥,可是有诏书为证,此事没有回转余地,都不敢复言,只在心中琢磨牛继马后这传言,不由得觉得后怕。后怕的同时,感叹皇帝不好得罪。看这雷霆万钧的手段,让人无可抗拒,唯有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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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文家小辈

    拜牛展所赐,牛家彻底覆灭。

    对于牛家,众人除去同情,更多的是鄙夷。牛安身为军中将领,虽只是藩王私军统领,也是正经的武将,一个出身于宿卫军的武将,却在一个孩童面前不堪一击,将武将的脸面丢尽。

    很多人都忍不住要问,没本事应对别人的报复,为何偏要去招惹?

    牛安羞辱文宓,牛展挑衅裴秀,如出一辙,都是无脑作死的表现。没有前事,牛安不至于送命。没有后事,牛家诸位不至于被罢官夺爵。

    在这方面,文家便做得好,本是皇帝最大的仇人,却没有受到重罚。

    文家依诏行事,甘愿领罚,自始至终,未找人说请。

    裴秀也是处变不惊,以不变应万变的应对之策,令人叹服。

    看皇帝的处理方式,都知道皇帝是在收拾牛家,也有回护裴秀之嫌。可裴秀在这事上的处理方式无可指摘,他的徒侄要给他先傅,他这个傅叔如若阻拦,会被别人瞧不起。如果参与其中,又会让皇帝更心烦。以不变应万变,他省心,皇帝省心,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文宓知道了朝堂之事,却欢喜不起来。

    不是可怜牛家,那一大家子咎由自取,自个寻死,不值得可怜。

    不是感叹皇权霸道,皇帝嘛,普天下都是人家的,小任性也好,借刀杀人也罢,都是人家的自由。不是同行,没资格评价。

    文宓愁的是他还被羁押在家,皇帝借决斗作伐,砍掉整个牛家,文家也不可避免付出更多的代价。

    羁押,已经是看在裴秀面上,最轻的处罚了。

    他愁的是,不知道会被羁押多久,羁押他的宿卫军足有一百,吃喝全在文家,很不讲理。

    裴秀来了一趟也没说,反而布置很多家庭作业。

    文宓去库房转了一圈,发现库房里可以跑马了。

    文宓接到诏书后,主动帮文俶把罚款交了,算是尽人子之责,毕竟也是他惹的祸。如此一来,他前后被皇帝罚了两万。

    当初,收了皇帝三万钱,库房内全是铜臭味。前些日子张罗麦香园开张,花了五六千,从裴家兑换粮食交罚款又用去小两万。

    现在只剩不到四千钱,麦香园后续改造,已经文府改建工程,都要滞后。

    文宓算了算,他亏的不止两万,还有文俶的一年俸禄,外加他的全部俸禄,这一个虽然少,才只领过一次,可苍蝇也是肉,好歹够家中仆役的嚼谷,现在官一丢,啥都没了。

    还是皇帝好,不光从他这里收钱,还有九家侯爵的家产,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不愧是专职收保护费的,吃了原告吃被告,真想当皇帝玩。

    这念头一冒,文宓立刻摇头,不能只看到皇帝的威武霸气,这个是个属于世族的时代,皇帝没什么值得羡慕的,还是管好自个的家吧。

    家里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文凯在文府住下了。

    张氏从河阴搬来,便住到了侯府那边,住进偏院里。

    她虽然不舍得文凯出来住,可听了文鸯和王萱的劝告,觉得儿子和兄长弟妹在一起,会更好一些,便把文凯交给了文宓。

    文宓被关在家里,正好有时间教导弟弟妹妹,这让他们省心不少。

    以前是教导绘画,现在加上了书法和武技。

    教书法是裴秀要求的,裴秀对文宓那份错别字连篇的棉花策划书始终耿耿于怀,特意给他列出一份书单,让他抄书,一来是让他练字,二来是让他多学知识。

    这是抱着一举两得的打算,也做好了接受其一的准备,可文宓要是练不好字,再背不好书,那就要挨揍了。

    武技是文俶要求的,为此文宓又差点挨揍。

    文俶听说文宓跟牛安决斗的情景后,让他跟文小壹演练了一遍,看完就发现以前被他敷衍了,这熊孩子跟亲爹比试居然留手,认挨打也不出绝招,单这态度就得揍一顿。

    文俶咬咬牙忍下了,担心再把熊孩子打跑,不过严令他不可藏私,把会的都要交给两个弟弟。

    封建社会没人权,文宓只能哀叹自己犯贱,没事在外面带着小白天南海北的浪呗,非要回京都找虐。

    自己混的惨了,就不想弟妹更惨,文宓壮壮胆,小声问裴秀:“世叔,蕊蕊尚且年幼,也要跟着学?”

    “这是自然,琰儿当年便是跟你学姐一起开的蒙。”裴秀眉头一皱,没好气地接着说:“莫说蕊蕊,你也要跟着学。不要看你痴长十岁,頠儿认得字都比你多。”

    说情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文宓闭口不言。

    裴秀瞪他一眼,转头对文俶说:“次骞,老夫以为宓儿对几个孩儿太过宽松,无益于学业,老夫意欲把裴路派来,让他教四个孩儿,顺便教教宓儿,免得他在外面给老夫丢人。”

    还真把自己搭进去了,文宓紧低着头,只盼文俶能看在父子情面上拉一把。

    文俶知道裴路的学问好,也早有意管束文宓,听裴秀这么说,点头同意:“老令官此言甚是。”

    文宓闻言,觉得眼前一黑,晃一晃,险些倒下。

    裴秀又看看文宓,接着说:“寓教于乐,实是荒谬。不过,这劳逸结合,也是要的。宓儿莫要笑,这不是让你带他几个胡耍,教些武艺也好,不许教钓鱼捉虾这等耍子。”

    “小侄记下了。”面对严厉的师叔,文宓只能乖乖听命。

    裴秀训完他,看文俶在看着文凯思索,猜到是在担心文凯,身有残疾的人,确实走不了仕途,前程就此断了:“次骞,莫要忧心凯儿。老夫看凯儿身有小疾,心智未损,此时学文,犹未晚也。”

    文俶点头称是:“老令官说的是,在下没多少见识,总是忧心凯儿的出路,不知如何施教。”

    裴秀思忖片刻,说道:“即便日后挑不起家业,辅佐宓儿和旻儿岂不也是一条出路。文家不必拘泥于武道一途,做学问,绘画,书法,乃至雕刻,算数均可。凯儿只是没了一只左手,跟老夫学制图也未尝不可,专精一道并能持之以恒,终能成大器。”

    “是,眼下只能如此。”文俶知道裴秀在规划文宓的仕途,能顺便提点文凯也是好的。文武并举对文家也是善事,只可惜,自家顽劣长子似乎更擅长武艺,次子年幼,似乎对学问更感兴趣,文家这家学怕是有失传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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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忽悠弟弟

    裴秀看文宓一直听着,开口问道:“宓儿,你向来鬼点子多,说说如何教导凯儿。”

    额,鬼点子多,文宓不喜欢这标签,想了想答道:“世叔方才说的极是,小侄学问浅薄,可愿都教给阿贵文凯小名,且看他兴趣所在,再专教此道。”

    裴秀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这几日你被羁押在家,莫要再动别的心思,文家如今人丁少,产业太多,不宜再加。你便花些心思,整理出地图一道的学问,再把先表兄教你的,都整理出来,留待日后传授三个弟弟,免得先表兄绝技失传。”

    “诺,谨遵世叔教诲。”

    裴秀想了想,又问:“方才次骞说你的武技杂而不精,凯儿学不来文家家学,你便把你会的教给他一些。”

    文俶也有这心思:“凯儿一只手也不好耍枪棒,你便教些拳脚功夫。”

    “孩儿遵命。”文宓已经习惯,又当儿子,又当徒侄,还得给弟妹当牛做马。

    裴秀跟文俶只是动动嘴,文宓应付弟妹就难了。一个八岁的,三个四五岁的,都不好管。特别是蕊蕊,小嘴一撅,再一撇,窝在他怀里撒个娇,文宓这心就软了,还教什么,先哄开心再说。

    顶不住上面两座大山,又不忍难为弟妹,文宓只好硬着头皮制作课程表,好歹有个说辞才好,免得到时真挨揍。

    课程分两种,经史子集是正课学问,武术是辅课,算学、书法、绘画、音律、雕刻算是专业课。

    上午是正课,留半个时辰给裴路讲学,再留半个时辰让四个娃娃温书练字。

    下午就是杂学,固定安排半个时辰武技,剩下半个时辰按议政朝日的规律,教专业课,每天一样,五日一循环。

    裴秀跟文俶看了这安排,都很满意,没有修改,也没再说教文宓。

    俩长辈吃好喝好,心满意足地走了,剩下的活交给了文宓。

    教学简单,解决心理问题事大,文凯身有残疾,又孤僻日久,内向的很,不爱说话。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文凯三四岁的时候跟离家出走前的文宓一起玩过,跟他这个大哥哥倒是不生分。

    文凯跟文宓来到习武厅,摸着兵器架上的长枪,小声问道:“阿兄,家君说小弟练不成家学了。”

    文家家学是枪法,这双手兵刃确实不适合文凯。

    文宓笑着吩咐文小叁举好一块木板,然后对文凯说道:“想来叔父说这话时喝醉了酒,只说了长枪,忘记文家家学还有几样,你来看看这个。”

    文凯答声是,跟文旻、文蕊在一旁看着。

    文宓走到文小叁面前,小跳着蓄力,活动开腿脚,嘴里发生喊,飞起一脚。

    咔嚓,木板应声而断。

    “哇,阿兄威武,小弟要学。”文旻跟裴頠看了,一起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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