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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凤擒龙-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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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千金难买一刻之际，忽然有个人没敲门就冲了进来，冷冷地道：“咦哟哟，速度挺快嘛。”不是别人，正是谭有心。
二人大为羞窘，急忙缩手退步，分离开来。
龙格微微躬身，抱拳作礼。
谭有心道：“龙格，你在这里花前月下，可龙老前辈被这妞的好哥哥们下了毒手啦，现在我以师父的名义命令你，马上跟我去见前辈最后一面。”
龙格天性尊师重道，当下只头一点，说了个“是”字，抬腿就走。心中惊诧急异：“悲哉！一定是因为我的出现，他们为避免机密泄露，只好杀人灭口啊……”
雅典娜窝火得要死，一把揪住他，一脸猪肝色，“你好听话哟！不许去，他会吃人吗？”
她眼凶面毒地瞅着晦气十足的谭有心，有理八道地说：“他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龙格禁不住肝火一冒，愠怒道：“你好无礼！他可是我师父呀！”
说着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一下子甩开了她，跟着谭有心便往囚龙壁而去，一上一下，又到了拘押龙丑的绝谷之中。
谷中一片惨然，龙丑从头到脚披数十创，血流汩汩，面如金纸，奄奄一息。
龙格失声大叫：“前辈——”扑跪到龙丑身侧，早已泪如雨下。
此时骄阳似火，谷内闷热得像个大蒸笼，即便龙丑那冰雕雪塑的将死之身，也没有一丝凉快的感觉，反而渗出许多汗滴。
龙丑非常吃力地睁开双眼，看见了跪在一旁泪流满面的龙格，苍白的脸上挂起一丝欣然的笑意，微弱万分地道：“小友，你我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不必难过……可惜你没有学会我的武功……不过……把我的本事学会了也没用啊……仍然逃不过牧龙会的截杀……”
龙格只是哽咽，“前辈……晚辈承蒙教诲，是谓交浅情深，有朝一日，定为前辈报仇雪恨！”
同时，他心中把雅典娜恨了个黄膘油淌，千万遍地咒骂：“雅典娜啊雅典娜，你这个口蜜腹剑的妖精，难怪要我把劝师父走，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我龙格今日发誓，从此与你一刀两断！”
………………………………
二百三十六章 终极斗龙
“孩子，你不要说话我不行了，我死之后，望你善待汝师”说到这里，他的神奇力量忽然消散了，声音孱弱，低沉沙哑，剜人心肺。
“然后为了万界武林的安危为了亿万华种的出路，为了一切众生的祸福，也为了老朽能够含笑九泉你一定要千方百计荡平”后面的话还没说出，龙丑便已就此魂归地府，一命呜呼。
“前辈”
“龙老前辈”
……
惨痛的呼声响彻云霄，震得石壁上龇牙咧嘴的石棱扑扑飞落，索索作响。
接着是谭有心感天动地的哀泣。
这是一个仗义直行的人，该出手时，从不退缩。
这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与人为善，嫉恶如仇。
然而，他生命的过程不过是验证了这样一条简单而朴实的道理：好人不长命。
谭有心只知道哭，哭得天愁地惨，云黯风凄。
龙格心痛如绞，泪下如雨。
雅典娜悄悄地巴在月洞口，下面的情形尽收眼底。战天斗地的女战神，不由心慌口跳，神虚肉麻，苦魂失所。
她悲愤无穷，好想痛哭一场！
憋屈啊！
一被陷于不义，二见疑于一个她强烈地希望他对自己深信不疑的男人。她知道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已经形成，残酷的局面几乎没有收拾的余地。
而陷害了她的人，正是她至亲的人啊！
她的哥哥，宙斯的儿子，阿瑞斯。
她悄悄地走了，这个帐，不算不行！
谭有心悲泣片刻，自言自语道：“会刀刀上死，会枪枪上亡，我们武林中人过的本来就是刀丛纳凉的日子，随时和死神竞赛，我们还是节哀顺变吧。”
龙丑冰雕玉琢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明光，色泽一暗再暗，由蜡黄而淡青，而灰绿，而苍白，而漆黑，变得皱头麻瓤，哗哗啦啦的微响。
他的汗水都变成水汽蒸发走了，身子枯燥而萧索。
看着这令人心痛的一幕，龙格忽然浑身一震，感觉如同锥心刺骨。
这一刻，他的任脉却以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龙化，四肢轻健，五内精坚，通身舒泰。
天仙，下位，中位……
他精神勃然焕发，浑身劲足力张。耳为之聪，目为之明，神清气爽，丹田充沛，血气稳壮，骨秀神奇，隐隐有无坚不摧之感！
他惊讶万分，无比诧异地看着人事不省了的龙丑，似乎感到这位前辈仿佛化作了一种飘渺无形的磅礴之力，浩浩荡荡地灌入了自己的身体。
谭有心表情异常麻木，阴晦如雨地说：“徒儿，恭喜你了！龙老前辈的本源乃是一枚后天龙格，这份本源已经全部传输给你啦。”语气不知是喜是哀。
龙格两耳嗡地一声轰鸣，浑身热血激荡，热泪盈眶，颤声道：“那……前辈怎么突然？”
谭有心道：“龙老前辈天下之长者，实已老朽不堪，数十年来抵御残酷迫害，心力交瘁，早已不支。如今他所凭借的一缕本源尽皆倾泄入你的体内，也算死得其所了。”
龙格“啊呀”失声，哽咽难言。
谭有心的语气陡然间昂扬起来，其声紧促有力，“龙老前辈已然铁了心为华族正道献身，我们应该成全他，更应该学习他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化悲痛为力量，勇于挑起挽救天下的重担，如此方不负他一番苦心。”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大同之风，何曾断绝！”一念及此，他缓缓点头领命，慷慨悲壮之情，一时冲胸振怀。
惩恶扬善，排浊扬清，匡扶正道，力挽狂澜――只有这样，方才无愧先贤啊……
雄发指危冠，猛气动长缨，他今天终于感同身受了。
谭有心用断剑在岩缝间掘了一块巨石，凿成一个碓窝，将龙丑扶成坐式，葬于其中。
泰坦神阿瑞斯来杀龙丑时，谭有心曾被打伤，这时忙活一阵，额头上布满了虚汗，喘息不定，坐下来歇气。
石壁凸凹曲折之处，另有一小块空间，到处烟熏火燎，黑不溜秋。
当中一口造型厚重别致的大锅，气势恢宏，雄姿威严，重逾千乘，令人一见便顿受威压，气不敢喘。
大锅并不是斑驳陆离的，烟火的痕迹十分明显，想来龙丑当它作炊具用的吧，旁边还有几大捆干柴，几副碗筷和铲勺。
一点不假了，谭有心已经靠近大锅，舀了一碗出来津津有味地吃起了！
碗里稀里糊涂的，有几根人的手指头，仿佛在动！
“你不饿么？”他奇怪地问，一副饥火烧肠之色。
龙格连连摇头，拨浪鼓似的。
“废物！这个世界实擦实的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一将功成，万骨俱枯。你连煮熟的人肉都不敢吃，日后怎当大任？”谭有心不满至极地训斥道。
“我饱着呢。”他赶忙扯朵子。
“屁话，天降大任于斯人，自然要磨砺其锋，壮烈其气，以异端之品性而陶冶之，树立其非常形象，是谓奇人。”
龙格听了这通古里古怪的言论，恍恍惚惚，痴哑无语。
“别犹豫了！”他喷着火药味说。
龙格好生为难，想起恩师的豪情壮志以及龙丑的从容就义，鼓足勇气，郑重其事地说：“请师父饶恕徒儿无礼反驳几句，多少英雄豪杰披坚执锐，断头流血，不正是为了改变人吃人的现状吗？弟子斗胆，不能从命。”
“好好好，有主见，有骨气！”
谭有心哈哈大笑，脸上的晦气一消而散，笑得爽朗奔放，气冲霄汉，“龙老前辈当真火眼金睛，识得真汉子！”
龙格未料此节，乍闻其言，不自在地呆笑了几声。
谭有心狼吞虎咽地又吃了一碗，走到困锁龙丑的铜台边，伸出食指蘸蘸龙丑的血迹，凑在鼻孔上嗅了嗅，感激而肃穆地道：“好一个侠骨丹心，铁血豪情！’”
“大难已经临头，故大业已经开始。”谭有心气势昂扬，侃侃而谈：“我不知道你以后的际遇如何，但现在有必要把以下这些鲜为人知的往事跟你讲清楚，否则纵有拔山之力，亦无回天之望，因为你必是一无所知而无从下手的。
“就先从龙魂剑说起吧。
“梦幻世界有两个最梦幻的传说：一是大同玄丹，二是侠骨神功，二者的焦点，都在龙魂剑上。
“龙魂剑，宽四寸，厚一寸，剑身五尺，柄一尺八寸，轻重无法估量。自空绝先生遁迹之后，只有龙九天前辈拔出来过。据闻，龙九天老前辈也仅只能抽出来而已，要舞动亦是万万不能。龙丑前辈说二十年前他不愿剑上的铭文被别人看见才将剑插进去，我看恐怕也是吹牛的吧，多半是因为无法挥舞呢。
“究竟当年龙丑前辈在龙魂剑上看到的铭文说了些什么呢？事隔多年，他已经记不得原文字句，只能说出个大致的意思来。
“文字是空绝先生刻上去的，大意是说，他已经遍阅大千万宙一切社会的文明成果，参研古今百派全部的真经宝典，看破宇宙轮回，识透造化真相，创出了一套可以迅速破碎虚空、并能炼化一切因缘果报的九业夺命功。
“先生虽然悟出了这一空前绝后的无上心法，却没有练习。因为此功不止要练体魄道果，还要借住造化业力修炼因缘果报，跳出命运的藩篱和樊笼，实质就是要斩断自己的起源，将人的本质从天生改为自有。但是，空绝先生已经与造化同源，修炼此功，无异于自我毁灭。
“先生虽知结果只能是自己栽树后人纳凉，但却不图浮名薄利，乃义无反顾，创造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条件来超度后来之人。俗语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千辛万苦后，先生终于发现了大同玄丹――一种人造的不世奇观。
“世间修炼法门，分门别类，流派甚多，却都是一致百虑，同归殊途，无外乎把人的气机纳入天地化育的格局之中，导气引血，吐故纳新，活络关节，松弛神经，控制经脉，打通穴窍，使人体固有之潜能与自然融会贯通相互滋长，再畅通无阻地使出来。
“有超长禀赋之人，一朝悟道，掘尽潜能，便开始凝聚体内真气结成元丹存于丹田之内。所谓‘千金之珠，常在于九重之渊而黑龙颔下，’其险难绝怪，由此可见一斑。古往今来能人异士多如牛毛，能不落窠臼者，却也少之又少。而且无论怎么修炼，不过都是业力变化，因随缘动，色不异空。
“空绝先生之神奇尽在于此，他遍历四海八荒，寻幽探秘，采集地脉灵气，纳日月精华，收种种奇珍异物之良能，练成数百种匪夷所思的神功。每结一丹，去粗取精，弃浊求重，丹道大成便吐出融合集存，犹如春蚕作茧，似燕子吐血。
“他的目的，就是要造就一颗脱离人体而存在的巨大元丹，即所谓大同玄丹。天地业力，也就是被扭曲了的虚空应力，高度浓缩集中于此。
“此丹大成，各种混元斗气将被蒸发排除，唯剩无穷业力。大同玄丹到达圆满状态，丹中孕育造化业龙，可称终极斗龙！”
谭有心的口才丝毫不亚于龙丑，听他绘声绘色地说到这里，龙格不由心房微微震动。这终极斗龙，似乎不是一般的牛逼啊！
………………………………
二百三十七章 黄种何罪？
谭有心对他点了点头，“徒儿听我慢慢道来：那所谓的业龙，正是业力之精华，造化之起源。犄角化为龙冠，故称之为靇。靇为龙类的极致进化状态，破碎虚空，不过举手之劳！
“因此之故，同级修士，就被称为武靇。武靇就是自在、自为者，他们没有命运，没有因果，也没有业缘，堪称无法无天。
“宇宙万有，皆能互相吸引，大而重者引力大，小而轻者引力弱，是故，大地上的所有东西都逃不出地心的吸引，高处的物体一失去支撑都要掉到地上；地上的东西要向高处升起，则必然要使一个反作用力来克服大地的引力。
“大同玄丹是一团有形的巨能，它所吸引的却不是普通的物质和能量，而是业力。
“先生离去之后，玄丹渐渐扩大，对人体的内力就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吸力。至于人参、灵芝、茯苓等天地灵秀所产的异物，因为没有思想，所以业力不足，故能远害全身。
“有情众生，常常为之所害，人皆惊呼，畏之如妖鬼，称其为化功石。越是功力高强之人，则愈加惶惶不可终日。
“谢老前辈本拟丹成之后，吞噬并取代梦幻世界的天道，让整个梦幻世界进化为起源世界，生灵集体破碎虚空，人人踏入武靇境界，共享大同乾坤。哪知天违人愿，众生反受其累，先生痛心疾首，怒欲捣毁，奈何心虽有余而力已不足，何其悲哉！
“更有甚者，丹中业龙产生变异，威势无限倍增，更是无法驾驭。
“变异业龙的诞生，便是天毁人亡地归虚的大劫根源！可是，梦幻诸天的各方大能，无一例外地被蒙在鼓里，反而都在欢呼雀跃，不知死之将至！”
“上古时代，邪教纷至沓来，弹压天人百派；中古开始，异种接踵而至，瓜分正族江山；近古以来，华族忍气吞声，南中名存实亡。
“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其实正是历经十几次混沌了的化功石。
“要不然，我们的祖先，难道都是面偶泥塑？斗龙奇术，岂不尽为花拳绣腿？
“前些年，宙斯先杀三十六杰，后废七十二侠，正是先用化功石吸掉了这些人的法力，再行大动干戈。可以说，他便是石中业龙在龙拳大陆的代言人，当然，估计也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罢了。
“无欲则刚，有求必柔。他朝思暮想的就是与化功石合为一体，以求不朽不灭，即便充当马前卒，自也甘之如饴。
“至于龙丑前辈为什么能够单人独手上岛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后来他才明白，乃是因为他老人家与化功石有异曲同工之妙，皆为后天龙格。区别在于一个属于人造，一个属于胎生。所以，化功石对前辈无效，牧龙会只能以苦战应付。
“变异业龙的主要特点，就是采纳宇宙之灵秀，收集万物之精华，尤其是要吸取练习内功者的功力。其重中之重，就是必须除灭一切黄种苍生！”
听到这里，龙格有点糊涂了。黄种苍生究竟碍着它什么事了？
和平与发展的论调，在梦幻世界难道更加没有市场，只能嗤之以鼻？
谭有心堪称解惑释疑的高手，继续说道：“空绝先生凝炼大同玄丹的初衷，是要以业龙取代梦幻世界的天道。原来的天道如同一个平衡器，重在矛盾统一。也是一个循环系统，不断地轮回更新。它实际上就是天祖叶孤舟留下来的策圣碑，通过策立并掌控天道圣人，调理整个梦幻世界以及不计其数的附属位面。
“因天道唯衡，是以弥漫于整个大宇宙的主要力量，便是因果、缘法和命运。能够破碎虚空而去的强者，皆因吸收并悟透了足够多的太虚宙息。
“太虚宙息，便是淡化了的起源之气，或称稀释了的造化业力。
“空绝先生想以业龙代替天道，目的便是通过这业龙将我们这个大宇宙的一切能量转化为太虚宙息，将梦幻世界升级为起源世界。
“据说，雏形、普通、标准、完美和梦幻五等世界，实际统称为瞬界。总体来看，瞬界不过是一场电影，分段生死，成住坏空，不断轮回，一切都在循环。起源世界属于恒界，永恒不朽，无穷无尽，无生无死，无量无极。
“但是，这起源世界有两种，一为信仰起源，二是自由起源。
“所谓信仰起源，就是他化的起源，先验的起源，众生只是它的寄生虫。自由起源，就是人与环境共同自立的起源，不受任何先验存在的节制，众生共有共享。
“信仰起源先验而前定，没有变数，起点即是终点。自由起源充满变数，有机会晋升为终极起源，成为本源世界。本源世界，乃是一个绝对宇宙的唯一支点。”
龙格道：“这么说来，世界升级乃是众望所归，人心所向。变异业龙何故逆流而动？黄种苍生，又怎么成了它的喉中骨鲠？”
谭有心道：“龙老前辈和我一起分析过，造成这种后果，可能在于空绝先生过于低估了梦幻世界之中蕴含着的起源之力。我们的世界只是虚空彼岸起源世界的一种辐射或是投影，自然深深地打上了彼岸世界的规则烙印。所以，谢前辈的大同玄丹无可避免地受到了信仰起源的规则干扰，业龙的基因里面充满了信仰起源的掌控意志。
“所以，这业龙考虑的不是世界晋升，而是自己的锦绣前程。
“换句话说，这业龙的路线，在于损人利己。本来，即使它无所作为，一旦破壳而出，就是真正的武靇，直接破碎虚空。我们这个世界的高手修为到了大道造化圣人的境界都能如此，何况业龙这样的珍族贵种？
“这一切，都是它的野心在作祟。它十几个混沌都龟缩不出，正是为了厚积薄发，想要一举跨越武靇的境界，方才敲锣打鼓地进军起源世界，避免去了彼岸却成为垫底的存在。
“所以，这邪恶的存在一心除灭宇内黄种，借以扫清它吞噬大宇宙全部造化业力的障碍。原因在于，我们号称天人正族，正是秉自然造化之力而生，没有信仰，天性大同。
“龙魂剑上说，如果一个世界全部的生灵都变成黄种，所有的语言都变成华语，这个世界就会诞生生命和意志，逐步进化为更加高等的世界。
“话语乃为自然之语，这个事情显而易见，妇孺皆知，不证自明。
“黄种何以为天地正族，这也是昭然不爽的简单道理。因为土就是黄色的，金也是黄色的，日光、星光和火光依然是金亮亮的。万教修士，不见金色的性光，神仙妖魔佛，全都无人可以修成不朽。
“对于变异业龙来说，黄种苍生大量繁衍，实在是浪费了大量的造化业力。而造化乃是自然运转，它又无力干涉，所以，扶持异种，除灭正族，便成了它的不二法门。
“因此，我们要把九业夺命功的始末根由公诸于世，正本清源，摧毁名不副实的大同玄丹和腐化堕落的变异业龙，才能挽救华族危亡，扫除天下之隐患。当然，这需要异常艰苦卓绝的牺牲和奋斗，需要无数有识之士奋不顾身，冲锋陷阵……”
龙格听得全神贯注，心潮起伏不定，长嗟短叹，不能尽书。
听完师父的话，他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说起来也很简单：云集南荒义士，戮力同心，一举攻破点龙台，取龙魂剑，将它的秘密昌扬开来，分化瓦解牧龙会的力量，最终将其连根拔起。
要做到这一点，必先解决化功石和变异业龙，惟其如此，方有战胜宙斯邪神的希望。
但是，此举难度之大，直教人望而却步！
希望之渺茫，叫人心灰意冷，苦不堪言。
生死成败一目了然，再能发扬“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豪情壮志，恐怕也只是画脂镂冰，煮石自饱。
谭有心稍息一会儿，又对他说道：“徒儿无须伤恼，也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妖魔则必有仙佛，恰如毒蛇之窟，十步之内必有其解药者。世上便偏偏有一门至奇至绝的武功，足以能够对付化功石。这种神猛无敌的功夫，便是天侠教徒们梦寐以求的侠骨神功了。
“空绝先生云游天下时，曾在起源世界一个广袤无垠的大沙漠里发现了一具奇异的骷髅。骷髅的下肢骨骼上镂刻着状如蚊蝇的经文，此人自称古天侠，他两条腿骨上的铭文，记载的是他一生最重大的武学发现，以及自己生命最后那可歌可泣的悲壮遭遇。关于侠骨神功的传说，实际尽出于此。
“骨经上说，古天侠偶然间发现，在一个天地剧烈震动，风云雷电无比狂烈的时候，一团刺眼的火光从天而降，落地后，金光闪闪，瑞气烁烁，祥霭飘飘，变幻莫测。
“近看才知这是一团圆形的巨型宝石。奇石表层时有仙姿绰约，时有刀光剑影，时有鸾飞凤舞，并且时而长大，时而变小。
“当它的体积大小适度之时，会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字迹，有的类似甲骨文，有的类似蝌蚪文。常见的是四个华语金文：九鼎玄功。”
………………………………
二百三十八章 义龙十战
龙格心底突地打了一个激灵，又是九鼎！
自己与鼎这种器物，还真是有不解之缘啊……
谭有心“述而有作”地继续说道：“可他哪里知道，这些似是而非的文字，原来不过是某种邪恶存在的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变化万端的动态形象，正是由另一条更加厉害的业龙做出来的古怪。
“他凑近观摩，谁知宝石一下子牢牢地粘住了他，他所有的真力、灵性，包括生机，如江河决堤一般倾泻入石头之内，一时三刻之间便被吸成了废人。
“化功石吸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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