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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凤擒龙-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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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越是热衷于求和退让,他们就会更加痴迷于争战,人龙教被剿灭之日,肯定也就是各帮各派土崩瓦解之时!

    “万古名刹,百代经营,终将化为焦土!

    “精诚团结,万众一心,誓与邪教战斗到底,唯有如此,方不负前人披荆斩棘,方能让我们的子子孙孙,得享长治久安。我们的灵魂,也才能方无愧于天人正族的荣誉称号!

    “同道们,变法革命,推陈出新,正在此时!

    “万望大家都行动起来,把龙祖前辈的伟大精神与战斗思想传扬下去,使我龙拳武林,永远光照千寰万宇!”

    黄炎的武功想来还在斗绝之上,因为他的名声,原本就和列英扬酷等辈等亮齐响。

    说道口齿功夫,在武林中显然更是凤毛麟角了。

    龙格虽不说满腹经纶,但好歹也是大同伟人东方太祖的隔代真传,可他也觉得自己压根儿说不出这样高屋建瓴、精辟独到、且又言简意赅的长篇大论来。

    群雄无不大受鼓舞,呼吼四震,人人应感。

    龙格满心肃然,对这位人龙教主几达迷信之地,觉得自己总算找到了知心人,完成龙丑前辈人的遗命,已不是登天之难。

    当晚大家尽皆直抒胸臆,一改昃食宵衣的故习,殿内激情鼎沸,热浪滔天,子夜方才解散。

    次日早餐时,多数英雄忙于晨练,膳食厅内清静寥落。

    龙格搂着肚子来吃了一饱,神虚力殆,躺在床上,忽然想起着贝若菡来,凄凄切切,萦萦绕绕。

    他正处于悲愁无主之中的时候,忽然闻得“丁玲东龙”几声琴音,心头不由蓦然一怔!
………………………………

二百六十章 一掌

    那琴声旋律优美,连绵不绝,从耳朵里传入,直灌肺腑,又顺着血气在体内飘荡,使人神思俱离!

    紧接着响起了洞箫,音韵豪雄壮烈,大气磅礴,隐隐有千军万马,风云狂荡。

    他寻声而至山门,见黄炎正然吹奏长箫,其状异常动情,黄苍远等人列队守护在两旁。

    门外有三个极其古怪的的老人。

    中间一人老的无法形容,头发全脱落了,长长的眉毛拖到口边,稀疏索然。

    老人盘坐在一方石坪上,面前支着一架古琴,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弹奏出缥缈如幻的乐声。

    抚琴老人左侧站着一个独眼龙,身材短瘦,灰头灰脑,贼眉鼠眼,穷腮乞面,下颔有一小撮沙白的山羊胡须,穿一件千衲百结的麻布衣衫,脚上套着一双鱼尾鞋。

    右边的是个驼背老人,只有一条腿,拄着一根铁仗,脸色僵白,紫髯带电,目如鹰隼。

    双方都是屏息凝气,极端镇静,琴箫之声缠绕在空气之中。

    乐声千变万化,雄奇幽绝,难以言表。

    黄炎优雅清闲,有如云君仙人在天空吹奏,那弹琴的老者汗如雨下,显然是功力不支。

    两人正以音波奇功交战,表面上看风雅文秀,实际则是无比的残酷和凶险。

    功力低下的人在旁边听,也常常会被弄成废人。至于斗败之人,古今少有不断脉伤魂者,轻则残废,重则立时毙命。

    一盏茶后,操琴老人一声闷哼,琴声戛然而断,留下无穷恨意。

    老叟口角流出了殷红的血迹,非止一败涂地,且已魂归九泉!

    黄炎的箫声也停了下来,双唇肿厚,面色憔悴,虽获全胜,也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

    那老叟左右两人同时哈哈大笑,驼子说:“这老怪物在我们面前夸夸其谈,不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你看,就这么死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笑得英雄牙落尽啊!”

    言罢,此人左掌轻轻拍在老人肩头上,待他抬起掌来,立即传开一阵胡臭,尸体一倒地,竟然掼成一包黑灰,山风一卷,四散飘舞。

    众人立时心惊皮缩,血为之寒!

    独眼龙说:“伊邪先生的‘千灭万绝手’,果然令小弟大饱眼福呐。”

    跛子十分谦虚地说:“唉,比起《九业夺命真经》上的武艺来说,这不过是逗小孩子办家家的小把戏罢了。”

    龙格深知榜样的力量,从人堆里钻了出来,对黄炎说:“黄兄先调息一下,小弟要会会这个前辈,”又驼又瘸的伊邪先生眼睛一亮,鬼声鬼气地问:“这位小哥,莫非是被吹得沸沸扬扬的武林新秀太极风云手?”

    龙格没有正面回答,挠挠耳朵,风趣地说:“这位老哥,可是叫伊邪那须?”

    两人都忍俊不住,狂笑起来。

    笑声之中,但令人感到强弓劲弩穿云射日,刀光剑影弥天盖地。

    此人乃是昊天门门主伊邪那岐的儿子,因与他的你妹妹大日女尊争夺少门主之位失败,被赶出昊天门,自立服丧国,为东土第一大国。

    伊邪那须铁拐一撑,拔地而起十余丈高,如兀鹰一般扑向侧面一株千万年的古柏。

    那树总需七八十人方可合抱,苍翠挺拔,生机盎然。伊邪那须在半空中隔着柏树十长左右时凌空推出一掌,一道千灭万绝手的真力破空击树而去,而他却在空中折身飞了回来。

    伊邪那须返回原位,那古柏霎时簌簌纷纷,飘飘扬扬,眨眼之间针叶落尽,变成枯木朽株!

    四众震呆,噤声不语。

    伊邪那须悠然自得,自吹自擂道:“我这套千灭万绝手,全大陆只有小活佛的焚天火龙劲或可匹敌。龙公子听说与赤童圣僧有所往来,可也敢放马一试?”

    龙格不由犯难了,自忖功力不如眼前之人,敌手至奇至邪的霸道掌力也绝非自己所能应付。

    因为境界悬殊太大,自己还没有突破武仙境内的命器天堑!

    虽然命器风情扇已经打造成功,但由于他尚未踏入金仙之境,故而难以匹敌天地之力。

    因为金仙以上,能调用世界之力。

    只有突破金仙,自身成为天地精华,才能触碰天地桎梏,并以命器将其斩断。

    好在这时候黄炎调息已毕,长身立起,喝道:“老儿雕虫小技,也敢卖弄?真是恬不知耻!”

    伊邪那须眦髯一搐,恼怒万状,反唇相讥:“你龙华武林聋子养瞎子、跛子养瘫瘫,一代不如一代!你自以为是情绝扬先生么?”

    黄炎坦坦荡荡地说道:“在下固然不如扬大哥神勇,但对付你这样的垃圾货色,已然绰绰有余!”

    言讫大袖一扬,晨光中,数枚金晃晃的飞针唰唰射到了古柏之上。

    他五指隔空向后用力,那深入树中的金针尽数飞回,全部变成油黑之色。

    刚到手中,他把金针猛然往地上一甩,石板地面上留下了几丝裂纹,针已深陷其中。

    听他说道:“这叫‘太一金针,’乃是安神殿主贝罗香殿下赠送与我们扬大哥的宝物。你的掌毒被金针吸光,大树生机重新激发,明天即可抽出大量新芽,信夫?”

    一干高手呆若木鸡,哑口无言。

    伊邪那须手足微颤、冷汗涔涔。

    独目高鼻的老者木讷已极,冷郁地道:“老弟神通广大,令我万分敬仰。然而,我教为求万教归一,席卷宇内、并吞八荒之心与日俱增,如之奈何?而且今是昨非,你道还是十年前情绝扬酷一手遮天的年代?”

    黄炎淡淡地道:“十年过去了,想来你独神一派知耻而后勇,武学面貌早已焕然一新。你出招吧,来洗刷你师兄留下的耻辱。”

    老头目放奇光,惊诧万分地说:“你真的要与我动手?你难道没有听人家说,我们已经得到了空绝先生留下来的惊天秘籍《九业夺命真经》了吗?”

    黄炎淡然一笑,说:“《九业夺命真经》的事情,一直都只是谣传,以讹传讹,混淆视听。今日就让黄某以身试法,亲自鉴定一下。来吧,你打我一掌试试,瞧瞧这《九业夺命真经》的武功有什么过人之处。”

    此言一出,令人在场之人俱都有荒诞不经之感,同时也把心都提到嗓喉眼上了!

    老者闻言,顿时灰灰冷冷,所有壮志雄心一时冰消瓦解,连再活下去也觉百无聊赖,暗自嘀咕:“千百亿年劳苦经营,终归隔靴搔痒、画饼充饥,到头来仍然竹篮打水,受他这般过分至极地藐视。看来,逆天行事,终究是要倒灶的呀,我就勉强凑合着打他一掌吧”

    想毕,这独眼老头神力运之于掌,击向黄炎腹部而去。

    轰然一声巨响,乾坤仿佛为之一索!

    独眼龙掌心奇痛,膀子如似骨折肉裂,那一掌就像打在天道圣器之上一样!

    他惊痛之余,只见义绝黄炎傲然屹立,如岳镇渊渟,雄姿英发,豪气冲天,须仰视才见。

    老者又羞又怕,弹足腾空飞起,几个提纵就已消逝于山林亭阁之间。

    搭档伊邪那须岂肯后之?至少也在同一时刻随之开溜了。

    众派高手欢呼雀跃,抚掌相庆,抱团舞蹈。

    可是,他们的大英雄却在大功告成、凯歌高揍之际向后一倒,仰天喷出了一口血箭!

    群雄大出所望,惶惶如丧,乱成一团。

    龙格连忙扶起黄炎来,双掌抵在他的百会穴,绵绵无尽的龙息真力贯注而入,为他护体疗伤。

    一会儿工夫,汗水蒸发,化作雾气将二人笼罩,两个的天灵盖上隐约有紫茫闪动。

    那是三花聚顶,武蝶境界便有如此奇观。

    对于武仙来说,不同的修炼法门,有不同内容和性质的三花。

    有的是精气神,有的应身报身和法身,有的则是命魂地魂和道魂。

    一个时辰后,黄炎面色转红,悠然开眼,大叫:“兄弟,赶紧住手,我没事了,不要再浪费龙气啦!”

    龙格几乎精疲力竭,只好停下。

    黄炎说话时中气仍很不足,缩声缩气,象几天没有吃饭了似的,“闪族专会造谣惑众,若他们真的得到了《九业夺命真经》,那现在我纵不是灰飞烟灭,亦将支离破碎,死无全尸啊……”

    黄炎闭上了双眼,脸色又像黑铁似的去了。

    菩提禅师亲自发话,叫众家高手都退去,留下九阴真人、黄苍远和妙龙师太几人,把黄炎背到后山圣迹殿中,一齐施展内力,欲强行打通他也已错乱了的龙脉。

    伊邪那须和那矮小独眼老者的杀伤力实是泣鬼哭神,岂能等闲视之?

    黄炎当时为了吓退二人,强集一口龙气承受他的一掌,初时虎死不跌威,勉强凑合了一个架势,待敌人一走,便再难支持了。

    矮小老者的来头极大,闪电族巡天使者米哈依便是此人,千亿年以前就已经踏足混元大罗境界。论辈分,比伊邪那须还要高出一辈。

    即便他上千亿年依然毫无寸进,至今仍是下位神尊,但他随便一击,至少都有几个混元之力!

    再经过攻击增幅,力量少说也是上千混元。

    如此伟岸无匹的磅礴神力,以血肉身躯生生抵挡,受之谈何容易?
………………………………

二百六一章 九绝天功

力量单位,一百万界子等于一混元。一混元之力,足以开天辟地。

    见黄炎完全若无其事,米哈依心生惧意,这才落荒而走。

    然而,黄炎挨了巡天使者这一掌,五脏基本移位,百脉全部错乱
………………………………

二百六二章 水与土

    两人火着枪响,说干就干,当场对拜八拜,顿时豪兴飞扬!

    夜中涛声如雷,滚滚不绝,远山上却忽有人语传来,破涛裂响,清晰可闻。

    龙格听得分明,这正是斗绝列英的声音。

    原来,这个莽撞粗悍的急性子也在附庸风雅,临江吟诗。

    听其语态,还搞得远比那皓首穷经的老学究偶然发现了什么遗编坠简都要兴高呢!

    但他所吟诵的诗句又似乎和他的为人毫不相干,令人大有牛头不对马嘴之感。诗曰:“

    昨日之日不可留;

    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

    对此可以酣高楼。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如意,

    明朝散发弄扁舟。”

    列英的诗才吟完,山上就随时有人讥笑起来,其声桀桀然,有如鹤唳鹳鸣,说:“不道老兄也有这等颓唐无奈之情啊。,愚弟不习惯朗诵古人诗词,但偶尔也会有些朦胧模糊大约是诗的东西,兄愿闻否?”

    列英的语气恭敬已极,说:“愚兄当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那人干咳一声,吐了一口痰,方才如同幽鹤冥鸿一般地吟哦出一首怪绝千古的奇诗来。

    那人的诗章何等奇异?

    但听得他吟道:

    “醉不死只好为梦而生

    沙漠与海的关联不大

    沙滩被怪诧鹄立的巉岩取代

    只剩下狂风

    疲倦的狮子不会游泳,

    美丽的绿洲,神奇的仙岛

    属于鸟类

    因为它门不必脚踏实地

    告诉地火

    人间只需要温泉

    告诉闪电

    耳朵不喜欢雷的轰鸣

    太阳啊,你是否有情

    为何既孕育着生机

    也照耀着死亡

    我却看不清

    月儿

    啊……

    你总是含情脉脉

    是贪恋人间的灯红酒绿

    还是酷爱浪费表情?

    砸锅卖铁为打酒

    没有醉的男人不好意思哭出来

    迷梦中的吻别

    雪夜里的流星

    有一回我站在鱼缸边

    有一回我睡在网兜里

    有水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没有痴情。”

    …………

    这人早已停口不语,列英仍自如坠梦中,半晌方醒,脱声便说:“高!实在是高!小兄愚鲁得紧,完全不解其意。只不过,贤弟用的都是俗言俚语,无论意趣有多么的幽深远奥,未免为世人所笑矣。”

    那人不以为然,呵呵狂笑道:“我诗即我口,岂为古所牵?我曾经远游北疆大地,见北方强悍民众,包括那些与我们同为黄种人的北周国民,他们的诗作,尽为口语所写就,朗朗上口,何尝不美快?

    “南中老朽,文必称古,杠杠条条,框框套套,牢笼民智,桎梏天才,真是流恶难尽啊!”

    江中黄炎和龙格二人听了此翻论谈,不由神惊意丧、耸然动魄!

    龙格来自世俗凡间,但他一贯偏好古体诗词,觉得俗言诗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但这首朦胧诗却让人觉有无穷的奇趣雅致,超迈不俗,出尘出世。

    黄炎低声问龙格道:“不知贤是否弟领会其意?”他不得不摇摇头,面露难色。

    黄炎扶额凝眉,沉思片刻,说:“依我看来,这人必定是全心全意爱着一个女子,但是,非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多半还受到愚弄了吧。”

    龙格闻言默然,愁眉紧锁,低声短叹,心中全是洪巾帼、梅剑霜以及张雪虎和韩秀虎的气味、音貌、呢喃、*……新愁旧恨,纷至沓来……

    山上的列英突发奇想似地说道:“我列氏家族从不涉足武林,睥睨傲视,可谓积习难返。所服者,唯有贤弟一人耳!

    “你今日既然救了我妹子,大恩大德,自然是没齿难忘!不如,我把妹妹许配给你,你我结成姻亲,岂不快哉?”

    那人不知是害羞还是过于激动,久久不语。列英迫不及待了,暴躁地说:“老弟别犹豫了,你我皆当世豪雄,勿复有繁文缛节之虑!”

    那人心平气和地道:“贤兄美意,小弟心领,只是,弟已心有所属,唯有辜负兄长一翻盛情了。”

    “什么!”列英暴跳如雷地大喝一声,“你这厮好可恶,你没有把我看成一碗酸菜,我何必把你当成一碗豆腐?本大侠要让你知道老子的锅儿可是铁倒的,不做我妹夫,你也没必要活下去了!”

    接着山上传下来异常剧烈的呼喝狂斗之声,拳来脚往,岩裂树断,紧锣密鼓,揭地喧天,刹那间一逃一追,已在数千里开外。

    黄炎和龙格不由讶然失笑。

    世上原来公然有强行要做别人舅子的人呢!

    这时的龙格被儿女私情牵牵缠缠,心头惆怅愠郁,闷闷不乐。

    黄炎见他这几日常常嗟叹苦恼,知道他是后悔当日送走梅剑芳,以成形影相对之局。

    他心下思量,遂有计较,道:“贤弟此次仗义助我,虽说大恩不言谢,但贤弟一片赤胆忠心,确然光耀日月!近日观弟中心摇摇、忧不可辍,未知何故?兄实放心不下,弟能告否?”

    龙格苦苦索索地干笑几声,沉声郁气地道:“大哥,你叫我从何说起呢?儒家圣人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他是钦慕周公之道的,没有梦见周公,是说自己的道行不通了。我如今只要一闭眼就看见我老婆泪花闪闪的样子,这是不是严重偏离了英雄侠义之道了呢?”

    黄炎道:“以你的功力,堪称一代高手,斐然独秀于茫茫武林!但是,愚兄今夜不惜龙潭秀爪,要谈谈关于情感方面的见解,贻笑大方之处,还望贤弟见谅。

    “我们人龙教中有个同道,名叫柳湘莲,他未飞升前在家乡有个发小,是个大大的才子,叫贾宝玉。这贾氏多有为女流树碑立传之词,他说:‘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污浊,肮脏,而且卑劣;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清白,纯洁,无比高尚。以前我就于此觉得有些欠妥,现在则更叫人出离愤怒了。

    “其实,天下围城者众,骑墙者也不少,甚至情爱这玩意儿也有人长期坐在垛口上东张西望。张望着亦常出入于城们,心却永远是在墙上的,算作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义勇吧。

    “有这种比较‘谨慎’的作为者,难道还会是粗心大意的大老爷们儿占多数的么?我就这么琢磨着:一山不能容二虎,人间岂能有两个平等的性别?站在中立的立场上来看,女尊男卑绝不止是面子问题,因为世界要得安宁,则主宰它的人必须尽量不情绪化,不使小聪明,更有道德感和责任心,更有勇气和大度。在这些方面,男女难道是平等的吗?”

    黄炎高屋建瓴,口若悬河,继续说道:“究竟是贾氏掩鼻以嗤之的污秽的泥骨肉可靠,还是美洁的水骨肉稳当,这是显而易见、不证自明的问题。

    “泥土是大地表面最富生气的东西,没有它的生殖力,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死的世界。

    “试问世上哪种味道能有泥土的芳香那般醉人?正是它生养了我们!

    “它象征着宽和与博爱、正义与勇敢、奉献和无私!贾宝玉,作为一个小贵族,他的品质正好与此相反,当然也就多有颠倒黑白之言了。

    “水乃流变之物,其性趋下;遇圆则圆,遇方则方,其形随器;冷了就凝固,热了就蒸发,殊无常态。这难道不是一种可耻下流者的形象么?

    “以之喻女,倒也歪打正着。今置一缸清亮鲜美之水于任意处,不须多久即可见其中浮生出许多小虫,再有状如蚊蝇之赃物舞于表面。很多女人亦然,其初见之时,令人目眩神迷、意为之夺,不料在她心中却蠕动着不计其数的东西,只是她没有水透明,且又善掩盖罢了。

    “再说吧,‘水性扬花’、‘红颜祸水’之类的词我们见过,怎么没得‘土性扬花’这样的说法呢?

    “世上有许多伟大、豪烈的女子,看来怕是造物主一不小心而误以土为之吧。有道是: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不逊,远则怨——就这一句话,也已经说得透骨透髓啦。

    “俗语云:‘虎生犹可近,人熟不堪亲。’

    “星河中有大儒云:‘谗夫毁士,如寸云蔽日,不久自明;媚子阿人,似隙风侵肌,不觉其损。’

    “大约天地间也有些男性其实是水做的骨肉了。比如其家族本为打手出身以博得封妻荫子的这位贾氏阔少,骄奢淫逸,终日纵横花丛,全无家国天下之念,非小女而何?他与女子尽属难养之物,物夸其类,也就怪不得多有赞赏誉美之辞了。

    “这位小贵族明显重女轻男——对错姑且不论——可是他竟然用水土来加以区分,就出现了逻辑上的混乱,违背了自己的本意。阴错阳差地,他反而道出了两性的不同本质,结果不得不留下如此过于无稽无厘头的千古笑话了。

    “当然,我们也必须清楚,地表上若没有水,也将没有生命。

    “没有水的泥土将变成沙漠,水太多了则又变成泥浆,都不利于生生不息。泥土这玩意跟石头不同,本性就很吸水。水只能泡着石头的表面,却能浸透泥土的深层。这泥土,原本就是风化了的石头形成啊……”
………………………………

二百六三章 江上斗

    黄炎这一通长篇大论,可谓洋洋洒洒,汪洋恣肆,“再说得直白一点吧,一般都女人不会喜欢贤弟这种嫉恶如仇的侠客。因为善良本身,与那财富和权势,毕竟是死对头。

    “就像农人根本不爱种地,也绝不甘心把女儿嫁给种地能手一样,很多文人洒下弥天大谎,说农夫会捧着泥土陶醉得流泪,真他妈无稽之谈啊!

    “农夫是无可奈何才去种地的嘛!女性就更现实了,要么你给她财富和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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