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留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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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学明说：“刚才刘书记的笑话不好笑，我给大家讲一个：教师在农村扫盲，让一农妇认被子两字，农妇想不起来，教师提示：睡觉时你身上是什么，农妇说是老公。老师哭笑不得：老公不在的时候呢？农妇：是村长。”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刘明远笑着说：“那农妇说的是方站长。”　酒桌上又是欢声笑语。

　　　　水管站的一个副站长说：“我这一辈子就一个笑话，我说给大家听听：说是一个小孩十分顽皮，他父母在地里打农药，他没事可干，就用赶牛棍挑着农药往母牛b上涂抹，母牛受不了，一路狂奔，路旁的公牛误认为母牛在发情，也跟着狂奔，用舌头舔着母牛的牛b，不一会儿，公牛口吐白沫，中毒身亡。公牛主状告小孩毒死他家的公牛，母牛主说：‘你还有脸告状，你家公牛调戏我家母牛，那是死有余辜，我们没告你家公牛流氓罪就算是宽恕它了。’公牛主说：‘你家小孩在牛b上涂抹农药，毒死我家公牛这是铁的事实。’母牛主反驳道：‘我家小孩在自家母牛b上涂抹农药关你家公牛何事，事实证明你家公牛的确犯了流氓罪，我认为你家公牛应该赔偿我家母牛精神损失费。’　公牛主一听瘫坐在地下。”

　　　　众人听后，个个笑出了眼泪，罗来金笑着说：“这个笑话精彩绝伦！”

　　　　罗来金本来酒量很大，但经不起众人相劝喝了很多酒，不一会便晕乎乎的，临行前，方学明塞了两条“红塔山”香烟在罗来金包里。罗来金问：“水管站配齐人员外地人行不行？”

　　　　“罗乡长，您说行肯定就行。”　方学明乖巧地说。

　　　　“既然这样那就给我留一个指标，其它人选你定了就是。”　罗来金说。他想把弟弟罗来银安排在水管站工作，这样一来自己有点面子，二来也给家里办点事，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方学明高兴地说。既然罗来金往水管站塞了人，那就等于是通过工作帮了他个人的忙，有了这件事，他和罗来金的关系将更加密切。

　　　　回到宿舍，罗来金异常兴奋，他打开包，拿出两条香烟闻了又闻，这是他第一次收受别人的礼物，他觉得方学明很会办事，既给了自己的面子又将给弟弟解决了工作，他第一次感受到当官给自己带来的实惠。带着这种满足感，罗来金晕乎乎地睡着了，直到晚上有人敲门才醒来。

　　　　罗来金打开门一看，见是中午酒桌上刚认识的万有发，他诧异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一直想认识罗乡长，今天终于有机会见面，我来认一下罗乡长的门，以后汇报工作更方便一些。”　万有发谦恭地说。

　　　　“万总不要太客气。”　罗来金微笑地说。

　　　　“本来想带两条烟，又觉得不方便，表示一点心意，望罗乡长笑纳！”　万有发说完将一个红包塞进罗来金的口袋中，罗来金正要推辞，万有发却转身离去。罗来金打开红包一看，整整二千块钱，他欣喜若狂，这是他半年的工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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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角色

　　　　第二天，罗来金将西游电排站穿堤涵验收的事分别向伍逸谦和胡军作了汇报，他们交待罗来金尽快组织验收，立即回填土方，确保大堤安全度汛。下午，罗来金便组织相关人员对西游电排站穿堤涵进行了验收，万有发代表施工单位全程陪同并作了汇报，专家提出了一些整改意见，万有发对专家的意见进行了答复，罗来金传达了伍逸谦和胡军的指示精神，要求施工单位加快回填土的进度。此时，罗来金才知道万有发造访他的目的。

　　　　过了几天，兽医站站长赵小毛找到罗来金，他进门就说：“罗乡长，找了您几天都没找到。”

　　　　“这几天我都在水管站，忙西游电排站的验收一事，你有什么事？”　罗来金问。

　　　　“县畜牧水产局召开了紧急会议，对春季动物防疫工作作了部暑，要求各个乡镇紧急行动起来，下周县里要检查。我们站里代乡政府拟了一个做好春季动物防疫的实施方案，请您过目。”　赵小毛说。

　　　　“要乡里做什么事情？”　罗来金边看边问。

　　　　“一是要成立一个领导机构，一般是由分管领导任组长，我任副组长并兼任办公室主任；二是召开一个会议，把各村分管领导和全体兽医都请来，传达县里的会议精神，部署安排我乡的动物防疫工作；三是解决防疫经费，往年是二万元，要买一些消杀药品和消毒防护服，今年物价上涨，能否增加一些？”　赵小毛有条不紊地汇报着。

　　　　“什么时候开会比较合适？”　罗来金问。

　　　　“最好是后天，明天把文件定一下。”　赵小毛说。

　　　　“我先向书记和乡长汇报一下再说。”　罗来金说。

　　　　“我建议会议最好在兽医站召开，我想请您和各村分管领导在站里吃一餐饭。”　赵小毛说。

　　　　“你这个建议不错，就到站里开。”　罗来金说。

　　　　第三天，金口乡动物防疫会议在金口兽医站如期召开。会议由赵小毛主持，先是由赵小毛传达了县春季动物防疫紧急会议精神，然后请罗来金讲话，罗来金宣读了乡里的文件并简要强调了几句，会议就结束了。会后，与会人员在兽医站用餐，兽医站弄了五桌，每桌四菜一汤，用大盆装菜，既简单又实惠。餐桌上以罗来金为核心，所有人都纷纷敬罗来金的酒，气氛十分热烈。这是罗来金第一次以副乡长的名义单独开会，也是第一次以他为核心的宴请，罗来金备受瞩目，不少村的兽医都以与副乡长在一块就餐为荣，大家兴致很高，罗来金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找到了做副乡长的感觉，心里特别爽。饭后，赵小毛送了十斤肉和一个蹄膀给罗来金，说是早晨宰了一头猪，带点回家吃。罗来金心想，这些东西要是送到老家，母亲该多高兴，可是这里离家里太远，他只好送给伍淑茜家，也算表示自己一点心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县里接二连三地开了一些会，有计划生育工作会，有水利工作会，有“1055”　工程推进会，等等，会议的内容千篇一律，都是总结去年工作，表彰先进，部署今年的任务。金口乡获得了水利工作先进单位和全县“1055”　工程推进工作先进单位，罗来金还代表金口乡人民政府上台领了奖。散会以后，罗来金还收到水管站、计生办等单位负责人送来的奖金，说是县里发的奖金。罗来金概算了一下，自己当副乡长不足一个月，收受红包和获得奖金就超过自己全年的工资，还不包括香烟和农产品之类的物品，他越发感到自己选择伍淑茜是明智的决择。

　　　　八十年代末期至九十年代初期，随着我国农村乡镇企业的不断发展，农业劳动力逐步向第二、三产业转移。由于水稻抛秧栽培技术能大幅度地减轻劳动强度，降低劳动成本，省工、省秧田，提高工效五到八倍倍，同时没有缓苗期，可比手插秧田每公顷增产粮食四百六十到九百斤。所以，在国家农业部农技推广总站统一牵头下，各地积极组织试验示范和推广，使水稻抛秧种植方式在神州大地蓬勃展开，种植面积不断扩大，产量水平不断提高，社会经济效益十分显著。

　　　　东昌县也按照省里的统一部暑，推广抛秧技术，由于推广这一技术有一个过程，因此县政府决定秧盘一律由乡镇政府统一购买。这天，罗来金正在办公室看报纸，只见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罗来金不认识，他问：“你找谁？”

　　　　“罗乡长，您好，我是东莞塑料厂驻东昌的营业员，我叫夏奇峰，这是我的名片。”　夏奇峰点头哈腰地递给罗来金一张名片。

　　　　“你找我有什么事？”　罗来金问。

　　　　“我公司研制出价格较低的孔体塑料软盘，并生产出多种规格孔盘，满足了各地培育大、中、小苗的需要，质量过硬，价格比别的厂家优惠百分之十，这是产品介绍，这是价目表，请您过目。”　夏奇峰滔滔不绝地说。

　　　　“可我听农技站马站长说我们去年用的是上海塑料厂生产的秧盘。”　罗来金说。

　　　　“去年我们来晚了，但是我们价廉物美，确保质量与上海的一样，我希望你们尝试一下。事成我们给您百分之十的回扣，这是一个小意思。”　说完，夏奇峰递给罗来金一个信封。

　　　　“你先回去，我们商量一下再说。”　罗来金说。

　　　　“我们静候您的佳音。”　夏奇峰微笑着退了出去。

　　　　罗来金对农技站站长马瑞民印象很不好，他当副乡长一个多月以来，从没见他向自己汇报过工作，也不请自己去农技站看一看，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马上把马瑞民找到办公室，马瑞民问：“罗乡长找我有什么事？”

　　　　“今年的抛秧计划定了没有？”　罗来金问。

　　　　“全乡计划抛秧面积六千亩，任务已下到各个村。”　马瑞民说。

　　　　“秧盘定了没有？”　罗来金又问。

　　　　“是县农业局统一联系的，上海塑料厂生产的。”　马瑞民实话实说。

　　　　“这里有一个东莞的厂家，价格优惠百分之十，我叫他跟你联系一下。”　罗来金说。

　　　　“这不好吧，上海塑料厂是县农业局推荐的，质量过硬，万一这个厂家质量不过关，县农业局那边不好说。”　马瑞民为难地说，他的编制在县农业局，工作在金口乡，再说，他也得了厂家的回扣。

　　　　“这是金口乡里出钱，又不是农业局出钱，关局里什么事？”　罗来金问。

　　　　“农业局是推广拋秧的权威部门，我担心万一质量不过关，影响我乡的抛秧技术推广工作。”　马瑞民说。

　　　　“质量由你们站里把关，这事就这样定了。我会跟伍书记汇报，帮乡里节省百分之十的秧盘款，伍书记肯定会支持的。”　罗来金见马瑞民态度不明朗，便抬出了伍逸谦。

　　　　马瑞民见罗来金这样说，只好悻悻地离开了。罗来金见马瑞民脑袋转不过弯，心中更是不满，心想，要是自己有权力，肯定把他给换了。

　　　　罗来金逐步进入角色，他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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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指气使

　　　　罗来金当了副乡长以后，住进了乡领导住的小套间，加上经常出席一些宴请，有时候去伍淑茜家吃饭，与魏民和章琪接触的机会少了许多。罗来金从内心不愿和他们打交道，章琪思想活跃，魏民才华横溢，跟他们在一起，会显得自己粗俗无知，即使自己当了副乡长，锋芒都盖不过他们，因此他尽量不接触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时时处处在他们面前保持领导的身份。可是工作关系，罗来金又不得不与他们接触，这天，他把魏民找到办公室，研究今年的“1055”　工程落实工作，县政府召开“1055”　工程推进会以后，胡军要他提出一个方案提交党政联席会议研究，可他对这项工作一窍不通，他在等魏民向他汇报，可是魏民一直没有向他汇报的意思，离胡军交待的时间已经迫近，他只好放下架子把魏民请过来。罗来金对章琪有点厌恶，因为他老是嘲弄他，对魏民他却有一种惧怕的心理，论文论武他都不是魏民的对手，加上伍淑茜喜欢过魏民，而魏民对她不屑一顾，他感到魏民是一座山，很难逾越，直到现在当了副乡长，他才感到心里有一点优势了。

　　　　罗来金很热情地接待了魏民，见魏民进来了，急忙起身相迎让座，还帮魏民泡了一杯茶。“来金，找我什么事？”　魏民问。

　　　　罗来金立刻感到不爽，除了乡领导之外，到他办公室的还没有一个直呼其名的，魏民是第一个。尽管心里不螅耍蘩唇鸪歉苌睿残尾宦队谏匀恍ψ潘担骸拔褐魅危�1055’　工程推进工作你很有经验，我想找你商量一下今年这项工作如何开展？”　他特意称呼魏民的职务，提醒他自己是副乡长。

　　　　“县里‘1055’　工程推进会后，胡乡长交待我拟一个今年全乡的工作方案，我送了一份给胡乡长，这份给你。”　魏民不卑不亢地说。

　　　　罗来金听后更不高兴，心想，你应该先向我汇报，然后再由我向胡乡长汇报，你已经越级汇报过了，分明是瞧不起我。虽说心里不螅耍圆欢匚剩骸敖衲晡蚁纭�1055’　工程的重点在哪里？”

　　　　魏民说：“果业工程重点在林场和杨林村，都在四百亩以上；蔬菜工程的重点在梅林、团结和杨林村，都在一百亩以上；水产养殖工程重点在东湖、水仙村，都在一百亩以上，如果这些点全部到位，完成我乡的‘1055’　工程应该问题不大。”

　　　　罗来金又问：“魏主任，完成今年的‘1055’　工程要采取哪些措施？”

　　　　魏民说：“我在方案里已经说得很详细，一是加强领导，建议调整领导机构，换届结束了，班子变化很大，过去领导小组正副组长是张祥海乡长和王义明副乡长，应及时调整；二是兑现政策，县里每亩三十元的补助资金已全部到位，乡里配套的每亩十元的补助资金也应及时到位，同时下发到每个基地和农户手中；三是确定重点，做到有的放矢，通过抓重点带一般，力争全面完成今年县里下达的工作任务。目前，东湖、水仙以及团结的决心不大，要主要领导重视一下；四是广泛动员，及时召开我乡‘1055’　工程推进会，在全乡形成高压态势；五是明确责任，镇领导一个人抓一个重点，定期督促检查，尽量把工作落到实处。”

　　　　“魏主任讲得很全面，下次开党政联席会的时候，你来汇报，我来补充。”　罗来金说。他觉得魏民能力很强，讲得条条是道，有虚有实，有重点有措施有步骤，尽管自己心里不舒坦，仍不由得暗自佩服。

　　　　“那没有事我就走了。”　魏民说。

　　　　“好的，多办这一块事就辛苦魏主任了！”　罗来金鼓励道，他要随时都突出自己是个领导。

　　　　望着魏民离去的背影，罗来金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他压抑不了内心的喜悦，猛地在办公室蹦跳起来。虽然魏民自始至终没有叫他一声“罗乡长”，但魏民不得不乖乖地到他办公室来，不得不向他汇报工作，他可以颐指气使地交待他的工作，可以“亲切”地鼓励他。

　　　　魏民出门后心中很不爽，他看不惯罗来金得意洋洋的嘴脸和颐指气使的态度，就连胡军见到他都十分亲切，而罗来金则时时处处标榜自己是个副乡长。

　　　　“三八”妇女节那一天，罗来金向办公室要了一辆车，他要带伍淑茜去东昌市买点礼物。罗来金一直想帮伍淑茜买点东西，无奈囊中羞涩，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是个副乡长了，兜里也有了几块钱，他不能再这么寒酸了，他要在“三八”节那天表达一个男人的心意。罗来金首先在百货大楼帮伍淑茜选了二套衣服，然后在“东兴隆”商场帮伍淑茜买了一只金戒指。尽管伍淑茜不太喜欢买衣服，因为她身材高大，穿鲜艳的衣服反而不漂亮，反倒是穿一般的衣服显得更自然，但未婚夫帮她买东西她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因为这表明罗来金爱她，心中有她。晚上，他们在东昌市的一个酒店里点了几个菜，喝了一瓶红酒，并在附近饭店里开了一间房。这晚罗来金干劲冲天，他和伍淑茜缠斗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才在在酣畅淋漓中睡去。

　　　　不久，伍淑茜告诉罗来金她怀孕了。罗来金喜出望外，他抱着伍淑茜转了几圏，他轻声问：“淑茜，我们结婚吧？”

　　　　伍淑茜亲了罗来金一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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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

　　　　火车缓缓驶离站台，窗外的景物越来越快地向后退去。魏民很久没有外出过，此刻，他的心豁然开朗了许多，他坐在窗口，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到处是盈盈绿意，一会儿穿越满目苍翠的山岭，一会儿穿过大江大河或池塘、湖泊，有时会看到村庄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欣赏到农民放牛、耕田的田园风情。魏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窗外的一切便有了灵性，看山山有情，看水水有意。平日里难得有闲暇时刻面对自己的内心，那么，伴随着流动的风景，让心绪自由流淌，长长的旅途因此而充实、欢愉。

　　　　魏民此行是去广东考察蔬菜销售工作，为金口乡大力发展“1055”　工程搞市场调查。“打好山水牌，打好特色牌，大力发展多种经营”　是胡军当乡长以后提出的一个发展思路，既贯彻了县委的大力发展“1055”工程的指示精神，又突出了金口的山水特色，为金口乡广大农民群众奔小康提供一条路径。县委书记康为之找胡军谈话的时候指出，金口乡“1055”　工程起步不错，很有特点，乡政府要积极引导，大力发展多种经营，要形成各具特色的生产基地，尤其是要建立通畅便捷的销售网络，使之成为造福全乡的致富工程、幸福工程、德政工程，他希望金口乡高度重视此项工作，摸出一条路来，在全县做出示范。为此，胡军专门召开了金口乡“1055”　工程推进座谈会。把罗来金、魏民以及林场、梅林村、杨林村、东湖村、团结村、水仙村、信用社的主要领导请来了，会上，首先是魏民汇报了今年的工作思路和计划安排，然后各单位发言，发言中一致认为实施“1055”　工程、发展多种经营是农民致富的重要途径，但存在五个问题：一是资金投入不足；二是技术力量不强；三是专业户太少；四是政策扶持力度不大；五是农产品销售不畅。

　　　　关于资金投入不足问题，胡军责成信用社加大资金投放力度，凡是“1055”　工程项目贷款信用社都要开绿灯，村委会要为其担保。关于技术力量不足的问题，乡里开办实用技术培训班，此项工作由罗来金负责，把农技站、兽医站、水产站、林管站的全体技术人员和各村分管领导、有关专业户请来进行集中培训，请县里的专家来授课。关于专业户太少的问题，胡军要求各村要积极引导和扶持一批专业户致力于“1055”　工程项目建设，每年要表彰一批专业户，让他们在经济上能赚钱，政治上有地位，形成专业户光荣，人人争当专业户的大好局面。关于政策扶持力度不大的问题，胡军提出提高乡政府配套补助标准，由每亩补助十元提高到三十元，跟县政府的补助标准一样高。关于销路不畅的问题，胡军指出要发挥能人的作用，发展壮大“江南省金口农产品购销公司”　，不断扩大其联系市场和农户的功能，要通过市场引领生产种植，探索一条附合金口乡特色的产供销一体的路子。

　　　　胡军将座谈会的情况向伍逸谦作了汇报，伍逸谦完全同意，并召开党政联席会议进行了专题研究。不久，金口乡党委、政府便联合下发了《金口乡关于进一步加快“1055”　工程的实施意见》，此后，召开了金口乡“1055”　工程推进工作动员大会，会上总结了去年工作，表彰了先进，下达了任务，调整了领导机构，由胡军出任金口乡“1055”工程领导小组组长，陆上方、罗来金任副组长，魏民任办公室主任。

　　　　会后，胡军把魏民找到办公室，他语重心长地说：“小魏啊，县委康书记对我乡‘1055’工程的推进寄予厚望，希望我们在全县闯出一条路来，这项工作你要多费心，因为罗乡长不太熟。”

　　　　“胡乡长，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魏民表态说。

　　　　“我听说‘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是你弟弟在搞的？”　胡军问。

　　　　“去年乡里抓耕地撂荒，当时杨林村有几百亩地撂荒，我鼓励周毛根承包下来，他不敢，正好我弟弟魏党在家没事，我就叫魏党和周毛根一起把撂荒地包下来了，去年下半年又流转了五百多亩，目前‘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共流转耕地和山地九百亩。”　魏民实话实说。

　　　　“一个公司承包了九百亩地，这在全县都算最大的专业户。”　胡军赞许地说。

　　　　“今年下半年，我准备叫他们继续扩大承包面积，农业项目效益低，只有扩大种植规模，才能产生规模效益，同时才能　更好地支撑销售，形成产供销一体的链式反应。”　魏民说。

　　　　“对待‘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乡里要支持它做强做大，形成我乡农业项目的一个品牌，更好地辐射带动我乡‘1055’　工程的发展，不要因为是你弟弟的公司便厚此薄彼。”　胡军说。

　　　　“谢谢胡乡长关心！”　魏民说。

　　　　“目前公司有什么困难？”　胡军问。

　　　　“主要是资金跟不上，影响企业做大做强。”　魏民说。

　　　　“明天我去‘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看看，你叫公司把存在的问题理一理，我去现场办个公。”　胡军热情地说。

　　　　第二天，胡军率领陆上方、罗来金等乡领导以及信用社主任何小光、农技站站长马瑞民、水管站长方学明、林管站站长林宗发、多办副主任魏民、杨林村支部书记郑文清、村主任周毛根等有关部门的领导莅临‘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召开现场办公会。会议有四个议题：一是参观；二是公司汇报；三是部门发言；四是领导讲话。

　　　　与会同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