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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留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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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结束后不久，县委常委、组织部长朱敏就找章琪谈话，章琪调任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
得知章琪荣调县政府办，魏民百感交集，他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章琪终于提拔重用，调回县城，实现了人生的理想，难过的是这两年多他和章琪亲如兄弟，俩人互相搀扶着走完人生一段难忘的路，正因为有章琪的存在，他不再彷徨，不再孤单，如今章琪调离，他感到特别的失落。他想，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生命如果是一辆列车；那么朋友就是离你最近的那个，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章琪已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他不可能永远永远和自己在一起，想到这里，他心里又坦然了。
章琪离开金口乡的头一天晚上，魏民在“自在阁”订了一个包房，他谁都没叫，两个人要了二瓶红酒，一边喝一边聊。章琪哽咽地说：“魏民，我离开金口了，你要多保重！” 魏民默黙不语，泪眼婆娑。章琪又说：“伍书记对你有成见，你要多与胡乡长接触，胡乡长对你很欣赏的。” 过了一会，章琪又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觉得你还是要向伍书记低个头，俗话说：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魏民擦了擦眼睛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会走好我今后的路。” 魏民叮咛道：“县政府衙门大，情况比金口更复杂，你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性格比较张扬，更要注意搞好关系！” 两人从工作谈到生活，从生活谈到家庭，从家庭谈到未来，充分展现出对对方的关切之情。
最后，他们合唱了田震的《干杯 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
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天空是蔚蓝的自由，你渴望着拥有
但愿那无拘无束的日子将不再是一种奢求
让我们再次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绿绿的原野没有尽头，象儿时的眼眸
想着你还要四处去漂流只为能被自己左右
忽然间再也止不住泪流，干杯啊朋友
干杯，朋友。
唱完这首唱歌，他们都哭了。这一晚，他们都喝醉了……
………………………………
决裂
章琪和万怡晴的婚礼在东昌县最豪华的“百惠大酒店” 隆重举行。酒店的门口装饰一新，挂满了红灯笼，非常喜庆，从酒店门口到宴会厅一路的鲜花路引，很漂亮的一道风景线，古香古色的建筑风格，院内有庭阁、长廊、流水、假山等，还有古时的四角灯饰，一派复古风格，真是世外桃园。
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婚礼司仪健步走上舞台，他说：阳光明媚，歌声飞扬，欢声笑语，天降吉祥，在这美好的日子里，在这春回大地的大好时光，我们迎来了一对情侣章琪先生和万怡晴小姐幸福的结合。在这里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二位新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对各位来宾的光临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接下来我宣布新婚庆典仪式现在开始，好，请我们的音响师奏响庄严的《婚礼进行曲》，让我们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二位新人闪亮登场！
魏民和蓝心月应邀出席他们的婚礼，他们和金口乡应邀出席婚礼的马跃飞、黑皮、万有财等人在一桌，罗来金夫妇收到请柬，只是伍淑茜前不久刚生下一个女儿，因此只有罗来金一人出席，他和伍逸谦、胡军等金口乡的党政领导在另外一桌。只见沐浴在幸福甜蜜之中的章琪和万怡晴在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踩着红色的地毯，穿过铺满鲜花t台，手牵着手面带着微笑向他们款步走来。这时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为他们祝福，为他们祈祷，为他们欢呼，为他们喝彩。婚礼既有西方庄严的承诺，又有东方的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等，副县长安在中还致了证婚词，婚礼还请了县采茶剧团的演员唱歌、唱戏、演奏萨克斯管，搞得十分热闹。
罗来金以为自己的婚礼办得很热闹，可跟章琪的婚礼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章琪的婚礼是他有史以来看到的最隆重的婚礼，想到这里，他内心极不平衡。
马跃飞问：“魏主任，什么时候参加你的婚礼？”
魏民说：“还早呢。”
马跃飞说：“你得抓紧了，你们三个人同到金口来，罗乡长都做爸爸了，章主任也走进了婚姻殿堂，只有你还在恋爱进行时，可不能让我们等得太久哦！”
黑皮也说：“魏主任，你的婚礼由我全权负责，我保证办得和章主任的婚礼一样热闹喜庆。”
魏民笑着说：“放心吧，快了。到时一定请你们参加！”
蓝心月看着魏民的笑脸，心里浮现一丝阴影，因为过年她和母亲吵架了，她怕魏民担心，一直不敢对他说。
原来雷钧一直迷恋着蓝心月，他见蓝心月的父母对他一直很满意，认为和蓝心月有戏。他每周照例给蓝心月去一封信，开始蓝心月还礼貌给他回信，告诉他自己有了男朋友，希望他好自为之。谁知雷钧仍不罢手，扬言只要她没结婚，他就可以参与竟争，就是她结了婚，也可以等她离婚，他要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雷钧是最爱她的。雷钧照例写信给蓝心月，蓝心月无奈，只好原封不动的退回。看到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雷钧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他母亲见状，就问他是否病了，雷钧沉默不语。后来在帮雷钧打扫卫生的时候，他母亲才发现蓝心月退回的信，知道雷钧是单相思。于是，他母亲把自己科室分配来的医学院的女大学生请到家里吃饭，有意让雷钧与她单独接触，那个女大学生也对雷钧动了心思，还专门请雷钧去看电影，谁知雷钧告诉她，他有女朋友，弄得那个女大学生在她母亲跟前大哭一场。他母亲就此专门找他谈了一次，告诉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雷钧告诉她，他从读中学的时候就迷上了蓝心月，他对其他的女孩都没有感觉，他相信自己的诚心会感动蓝心月的。
雷钧的母亲见儿子少根筋，就与丈夫雷振球商量，雷振球要她找蓝心月的母亲商量一下，看她们家有什么条件，尽量做做工作。于是雷钧的母亲就拜会了蓝心月的母亲费玉瑛，两位母亲一见如故，谈得很投机。费玉瑛说她很喜欢雷钧这孩子，只是这两个孩子隔得太远，相互了解不够，她相信她女儿与雷钧接触久了会喜欢上他的。雷钧的母亲心领神会，当天晚上她就和她丈夫雷振球商量把着如何把蓝心月调到县城来，刚好雄江一中的校长与雷振球是同学，校长说，我这边没问题，于是他又找到分管文教的副县长，那副县长以前与雷振球是同事，与雷振球关系不错，也答应了，于是他就从人事局要来一张“干部调动审批表” ，并要接收单位东昌县一中盖了公章，只要走程序即可。
不久，雷钧的母亲把这张表给了费玉瑛，费玉瑛一看喜出望外，她没想到雷钧家这么快就把蓝心月调动的事办成了，看样子他们家是真的喜欢心月。雷钧的母亲还承诺，只要两个孩子谈成了，她家老雷可以把蓝心月的姐姐调到县工商局下面的市场物业中心去工作，免得去打工。费玉瑛表示，她会尽力促成此事，请雷钧的母亲放心。
过年的时候，费玉瑛与蓝心月进行了一次长谈。费玉瑛把一张盖有东昌一中同意调入的“干部调动审批表” 递给蓝心月，蓝心月喜不自禁地问：“妈，你找谁办的？”
费玉瑛说：“雷钧的爸爸办的。”
蓝心月不满地说：“妈，你不要乱找人家办事。”
费玉瑛说：“不是我找他办的，是他主动帮你办的。”
蓝心月问：“平白无故地人家怎么会帮我办事呢？”
费玉瑛说：“雷均的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他们希望你能做他们家的媳妇。”
蓝心月说：“妈，我有男朋友了，我与雷钧只是同学。”
费玉瑛斥责道：“你说的男朋友就是那个魏民吧，那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给了他二个条件，他信誓旦旦地说他会努力，现在吓得面都不敢见，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是没有出路的。”
蓝心月掏出一串钥匙，对费玉瑛说：“你怎么说魏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这不是他买的房子吗？”
费玉瑛一怔，心想，这魏民能在雄江买得起房子还真是有点本事的，但他家的条件与雷钧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她还是认准了雷钧，于是她说：“我跟他讲了二个条件，一是在县城买套房子，把家安在县城；二是把你调回县城，让你工作在县城。就算他达成了第一个条件，可第二个条件呢？”
蓝心月争辩说：“魏民没有一个当官的爸爸，可是他凭一己之力在雄江买了房子，假以时日，第二个条件也不是不可以实现的。”
费玉瑛苦口婆心地说：“傻闺女，我都是在为你着想，你在金口工作，在雄江买房子谁来住？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你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的！”
蓝心月说：“妈，我个人的事我心中有数，你就不要操心了！”
费玉瑛伤心地说：“你大了，翅膀硬了，可你不能自私，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家里分忧啊！”
蓝心月不解地问：“怎么为家里分忧？”
费玉瑛说：“雷钧的爸爸还答应帮你姐调到工商局工作，你总不能看到你姐一辈子在外打工吧？”
蓝心月说：“妈，你总不能因为姐的事置女儿的幸福于不顾吧？”
费玉瑛耐心地劝导说：“心月，你就听妈一句劝吧，妈是过来人，雷钧这小伙子真的不错！”
蓝心月把“干部调动审批表” 递回费玉瑛，说：“妈，你把这张表还给人家，我不能因为这张表把自己给卖了。”
费玉瑛泪汪汪地说：“心月，就算妈妈求你行不行？”
蓝心月咬了咬牙，把表扔给了费玉瑛，扭头就走。
费玉瑛声嘶力竭地说：“你走了，你就不要回来！你不是我女儿！”
蓝心月跑到费浩明家，叫费浩明做母亲的工作，可费玉瑛死活不答应，叫蓝心月不答应就不要回家。大年三十，蓝细璋叫蓝天去费浩明家请二姐蓝心月回家过年，蓝心月回家叫了几声妈，费玉瑛理都没理。寒假还没结束，蓝心月就回到金口去了，她抱着魏民痛哭，魏民问他什么事，她说没事。
蓝心月一走，费玉瑛就病倒了。蓝细璋要通知蓝心月过来，费玉瑛不允，说，让她只当我死了。费玉瑛下了狠心，母女彻底决裂了。
婚礼结束后，章琪夫妇俩邀魏民和蓝心月去他们新房瞧一瞧，他们的新房装修得典雅别致，欧式风格，但又以中国红为主色调。他们的新房和魏民买的房子在斜对岸，站在阳台上互相都可以打招呼，魏民和蓝心月相似一笑。看到他们幸福地结合在一起，魏民由衷的高兴，蓝心月羨慕不已。下午，魏民要返回金口，蓝心月也随同前往，魏民问：“你不到家里去看看吗？” 蓝心月说：“我明天要上课。”
坐在公共汽车上，蓝心月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
抢占先机
今年立春特别早，气温比往年都高。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年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签订的蔬菜订单接近二千亩，过年以后，勤劳的菜农在地里忙着整地、播种，他们种的豆角、黄瓜、辣椒等长势喜人，到处充满绿色。
魏民把费浩民请到田间地头，手把手指导菜农拱棚搭建、开沟深度、播种深度、覆土厚度、浇水等田间管理技术。魏民看到地里的蔬菜绿油油的，心想，今年又是丰收的一年，五月份，豆角就上市了，按目前的价格来看，菜农的收入可以翻番。
可好景不长，今年风调雨顺，各地的蔬菜大量涌进广东市场，尤其是海南的蔬菜蜂拥而至，市场价格迅速下滑，豆角和黄瓜都卖几分钱一斤，辣椒才卖一毛二一斤，菜农只能保本。万有财从广东打来紧急电话，要求公司暂缓收购，待价格上扬再收购，可东昌的市场也已饱和，菜农的菜卖不出去，他们纷纷找到魏党和周毛根，说你们公司可是和我们签订了协议的，不收可不行，菜在地里捂不住，卖不出去只有烂掉一条路，魏党和周毛根向他们解释说，不是我们不收，是市场价格太低，再收下去你们会亏本，如果你们要卖给我们也行，但价格我们保证不了。许多菜农见价格太低，就让菜烂在地里，也有的人比较勤快，挑到街上卖。有一天，魏民在下村回乡里的路上，见粮管所长袁年华让一个菜农挑一担黄瓜送到他家里去，他认识那个菜农，是杨林村章家的章德水，是一个纯女户结扎对象，只见他进粮管所大门的时候摔了一跤，黄瓜滚了一地，他拿起扁担，一个劲地把地上的黄瓜砸个稀巴烂，魏民问：“老章，你拿黄瓜出气干什么？” 章德水气冲冲地说：“卖个屁！一担黄瓜才卖九块钱，还要送货上门，连工钱都卖不到，还不如烂在地里。”
这事对魏民感触很深，他想，要是有一个加工厂或是冷库就好，蔬菜价格螅氖焙蚵粝什耍卟思鄹竦偷氖焙蚋闶卟思庸せ蛟诶淇饫洳兀庋瓤梢员；げ伺┑睦妫挚梢曰竦貌淮淼木眯б妗Ｓ辛苏飧鱿敕ㄋ驼曳押泼魃塘浚押泼鳎骸澳阏飧鱿敕ê芎茫澳晗乩锾岢觥�1055” 工程的时候，我就预见会出现卖菜难的现象，当时县里召开座谈会，我在会上说要把蔬菜生产作为引领全县群众致富的一条途径，必须提供蔬菜栽培、蔬菜销售到蔬菜加工一条龙的服务，就像重庆的涪陵榨菜一样，形成生产到加工一条产业链，当时很多人说我是痴人说梦，现在果不其然。”
魏民说：“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过程，当时大家谁也不知道我们县的蔬菜生产有这个规模，现在到了我们必须研究蔬菜加工的时候，如果抓住了这个机遇，我们就抢占了先机，所以我想在蔬菜加工方面做些文章。”
费浩明说：“魏主任的观点很犀利啊！这绝对是个朝阳产业，我觉得如果你走出了这条路，将会功德无量，同时也一定会硕果累累的。”
魏民问：“费主任在蔬菜系统干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是否认识蔬菜加工这方面的科研人员？”
费浩民说：“你找我算是找对了，江南工大食品工业系的副主任苏源他夫人和我是同学，我们经常在一起聚一聚。去年苏主任还打电话给我要帮他弄一些新鲜的豆角和黄瓜，说是科研用，后来他告诉我研制出的‘多味豇豆’味道很好，只是江南省没有企业慧眼识珠，他还说要请我尝一尝呢，要不我们找一下他怎么样？”
魏民高兴地说：“我就是要找这样的人，把他的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
当天晚上，费浩明就约苏源在江南工大南门的“迪欧咖啡”见面。苏源四十多岁，半秃顶，架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形象，但人却很活跃，很健谈 ，与他的外在形象迥然不同。苏源一进门就诙谐地问：“费主任怎么想到找我，是不是想接豆角和黄瓜钱啊？”
费浩明也开着玩笑说：“苏主任在为食品工业呕心沥血，我们能为你提供一些服务那是我们的荣幸！”
苏源说：“说实话，去年你们送来的豆角和黄瓜对我们帮助很大，市场上的虽然也有豆角和黄瓜卖，但我们不知道它的产地，也不知道它存放了多久，这对于我们研制出的产品在江南省生产没有说服力，现在我们利用的是本地的原料，所以我们研制出的产品是货真价实的江南省的产品。”
费浩明说：“我送给你们的豆角和黄瓜是金口乡杨林蔬菜基地提供的，是魏主任的弟弟亲自送到你们系去的。” 费浩明向苏源介绍魏民。
苏源紧紧握住魏民的手，真诚地说：“谢谢你们！”
费浩明问：“苏主任，上次你不是说带点产品给我尝一尝吗？”
苏源说：“听说你过来了，我带来一包‘多味豇豆’和一包‘多味黄瓜’给你们尝尝，望多提宝贵意见。”
费浩明和魏民尝了以后都觉得口感很好。魏民说“苏主任，我认为这二个产品应该突出江南省的地方特色，四川、湖南以辣为主，我刚才尝了一下‘多味豇豆’和‘多味黄瓜’都偏辣，我们能不能以酸为主，以辣为辅。”
苏源听了以后饶有兴致地说：“魏主任一语破的，我也觉得这个味道需要调一调，但不知从何着手，我要请你当顾问。”
费浩明说：“魏主任要和你合作搞蔬菜加工，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苏源大吃一惊地问：“刚才你不是说他是金口乡多办副主任吗，怎么又办起企业来？”
魏民详细介绍了一下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的情况和目前的蔬菜市场行情，并谈了自己想做蔬菜加工的想法，苏源这才恍然大悟。
魏民详细了解了“多味豇豆”和“多味黄瓜”的技术参数后，问：“苏主任，目前你们研制的产品保鲜期只有三个月，能否提高到六个月以上，这样将来我们销售就有保障，否则我们的产品没有销出去就过期了。”
苏源说：“目前我们研制的产品保鲜期确保三个月，但是我们如果增加一些食品防腐剂和食品杀菌剂也可以保鲜到六个月，不过我担心使用食品防腐剂过多会影响产品的品质，所以我们还要对配方进行重新调备，以满足企业生产的需要。”
双方就知识产权的转让，设备的采购和安装，产品的生产和销售进行了认真的探讨，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出咖啡厅的时候，费浩明问：“听说你买了房子？”
魏民问：“你怎么知道？”
费浩明答非所问：“心月心里很苦，你要多宽慰她。”
魏民问：“怎么啦？”
费浩明吃惊地问：“你真的不知道？”于是他把蓝心月与费玉瑛吵架的事，以及雷振球帮蓝心月调动工作的事，还有雷振球准备帮蓝心星解决工作的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魏民。
魏民听后大吃一惊，他说：“心月没告诉我这些，我只是觉得她过年后不开心。”
费浩明说：“过年我姑妈都不让她在家里过，病了也不要心月去服侍，她不认心月这个女儿，你看她为了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魏民恍然大悟说：“我怎么说章琪结婚的时候她都不回家去看看？”
费浩明说：“心月是个懂事的姑娘，她怕说出来给你带来压力，所以她宁愿一个人挺着，其实她内心很痛苦，因为从小到大她在家里都是一个乖孩子。所以这个时候你是他唯一的安慰，不要再惹她生气。”
魏民哽咽地说：“是我对不起心月！”
费浩明说：“其实你和心月是天生的一对，不过我姑妈比较势利，你要给她一些时间，她慢慢会接受你的。”
晚上魏民来得到蓝心月宿舍，蓝心月正在梳洗，白里透红的脸更显得娇艳欲滴，他一把抱住蓝心月不放。蓝心月见状娇羞地问：“你发什么神经？”
魏民说：“我爱你！”
蓝心月也在魏民耳旁轻言细语地说：“我也爱你！”
只见魏民放下蓝心月狠狠地搧了自己两个耳光，说：“心月，我对不起你！是我无能！”
蓝心月抓住魏民的手关切地说：“你说什么事？”
魏民把蓝心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蓝心月不解地问：“告诉你什么？”
魏民说：“表哥向我说了你和伯母闹僵的事，你应该告诉我，让我们俩个人来共同承担。是我没本事才使你受委屈的！”
蓝心月咬紧牙关说：“这是我家的事，与你不相干！”
魏民说：“怎么不相干？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调到雄江去了，你还是个听话的乖女儿！”
蓝心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魏民又一把抱住蓝心月，说：“亲爱的，谢谢你的信任！我要用我的实际行动来回报你的信任，相信我！”
蓝心月早已泪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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