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留痕-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民说：“这不是交差的问题，这是要坐牢的问题。改天我们逐个危房检查一遍，对不能上课的危房一定要禁止使用，确保学生生命的安全。”

　　　　汇报结束后，宗坤陪同魏民和郑子辉参观教学大楼。

　　　　宗坤边走边介绍说：“这栋教学大楼是前年的危房改造工程，去年竣工。”

　　　　这时郑子辉说：“魏乡长，你看西面的墙上出现裂缝。”

　　　　魏民看到西面的墙上果然有一条横的裂缝，足有二米多长，裂缝的宽度有一公分左右。魏民忙问：“宗校长，这怎么回事？”

　　　　宗坤说：“去年都没有裂缝，今年春季后裂缝越来越大。”

　　　　魏民问：“这栋教学大楼是谁盖的？叫他们来看一看，确保不能出问题。”

　　　　宗坤无奈地说：“这栋楼是建筑公司万有发承建的，我找了他，他说跟他没关系，这栋楼已经验收了，已经交给我们使用一年多了。”

　　　　魏民交待说：“暂且不管谁的责任，你抓紧请有关专家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会不会继续裂下去，需要采取什么措施。”

　　　　宗坤说：“好的。”

　　　　正说着，校办公室传来惊呼：“宗校长，梅林小学打来电话，厕所坍塌，有三个学生压在里面！”
………………………………

坍塌事件

　　　　金口街距梅林村五公里路程，金杨公路改造后路况非常好，不到十分钟，魏民和宗坤就赶到出事地点――梅林小学。

　　　　梅林小学与梅林村委会隔壁，校门口二棵高大的樟树遮天蔽日，校园极其简陋，进门就是一个简易的操场，后面是一栋破旧的砖木结构的教室，西北角有一座土坯结构的厕所。教室经鉴定为危房，厕所由于年久失修，日晒雨淋，尤其是现在正处于梅雨季节，湿度太大，土砖大量吸收水汽，致使墙体负荷过重，导致厕所坍塌。所幸厕所坍塌的时候正在上课，只有一个班在上体育课，三个男学生跑完步后赶去上厕所，便发生坍塌事件。

　　　　魏民从金口中心小学出来的时候交待郑子辉，要他立即向伍逸谦书记和胡军乡长汇报，同时通知卫生院派救护车尽快赶往梅林小学。魏民和宗坤来赶到梅林小学的时候，梅林村支部书记万长发、村主任何松正在组织人员施救，魏民急切地问：“万书记，情况怎么样？”

　　　　万长发神色严峻地说：“三个孩子还压在下面。”

　　　　这时废墟中传来小孩的哭叫声，魏民说：“同志们，孩子还活着，我们加快刨土的速度！”　魏民边说边用力刨开土石块。

　　　　何松带着哭腔说：“小山子，别着急，爸爸救你来了！”　原来何松的儿子何山也埋在废墟里。

　　　　很快，魏民等人就从废墟里救出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被瓦楞子抗住了，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但人很清醒，这时救护车呼啸而来，人们将小孩抬上了车。魏民交待卫生院院长徐建雄，就地抢救，废墟里还有二个人，等会一并送去医院，徐建雄去年由副院长转任正院长。这时，何松等人从泥堆里又救出一个孩子，只见这个孩子头破血流，人已经昏迷了，看样子伤势比较严重。

　　　　正在这时，伍逸谦、胡军赶到现场，伍逸谦心急火燎地问：“目前情况怎么样？”

　　　　魏民汇报说：“已经救出二个，还有一个埋在废墟里。”

　　　　胡军着急地说：“抓紧把人救出来啊！”

　　　　人们将土坯全刨光了，还未看见人影。何松急得都哭了，他嘶哑地叫道：“小山子！小山子！”

　　　　魏民说：“估计跌进了茅坑，把瓦楞子和瓦砾全部清理掉。”

　　　　人们赶快清理茅坑中的瓦楞和瓦砾，果然见何山被瓦楞压在茅坑里，拉出来的时候，浑身是屎，但人伤势不重。

　　　　救护车将受伤学生拉走的时候，副县长岳学文在教育局局长胡帮和县政府办副主任章琪的陪同下赶到出事现场。宗坤急忙汇报说：“岳县长、胡局长，接到梅林小学厕所坍塌的消息后，魏乡长和我迅速赶到出事现场，伍书记、胡乡长现场指挥，被埋学生已全部获救，已经送到乡卫生院治疗。”

　　　　岳学文关切地问：“受伤学生有没有生命危险？”

　　　　胡军说：“刚才听金口卫生院徐院长说，伤者生命体征正常，一重伤二轻伤，不会有生命危险。”

　　　　岳学文叮嘱说：“对伤者要加强救治，如乡卫生院条件不好，可迅速转县人民医院。”

　　　　伍逸谦说：“我们马上安排。”

　　　　岳学文对宗坤说：“你们中心小学要对全乡各村小学教室、厕所、围墙等进行一次安全大排查，举一反三，确保类似事件不再发生。”

　　　　宗坤说：“好的。”

　　　　岳文学一行厂伍逸谦和胡军的陪同下到了金口卫生院看望了伤者，并要求金口卫生院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伤者，他还要求金口乡党委、政府做好伤者家属的安抚工作。

　　　　吃完中饭后，岳文学在金口乡政府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他要求金口乡要进一步查明事故的原因，做好事故善后处置工作，并成立了医疗救助组、家属安抚组、隐患排查组等三个小组，魏民担任隐患排查组组长。

　　　　会上，魏民举手发言，他说：“岳县长，隐患排查容易处理难。”

　　　　岳文学说：“既然查出了隐患就一定要处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一定要采取断然措施。”

　　　　魏民说：“据我所知，金口乡一共有六所d类危房，意味着六个学校不能正常上课。”

　　　　岳学文问：“有这么严重？”

　　　　胡帮忙解释道：“据统计，全县各中小学有各类危房八十三幢，现在县本级中小学还没有完全解决，村级小学还无暇顾及，金口乡学校危房在全县是最多的。”

　　　　岳学文对伍逸谦和胡军说：“伍书记、胡乡长，你们乡要加大学校危房改造力度，危房排查刻不容缓，所有危房要全面关停，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到时出了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今天的事故是不幸中的万幸，它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胡军叫苦不迭地说：“岳县长，我们金口乡是个穷乡，危房改造是个庞大的工程，县政府要对我们乡多关心啊！”

　　　　岳学文说：“县本级财力也紧张，今明两年要重点解决县本级中小学危房改造工作，各乡镇要自扫门前雪，采取多种方法筹措学校危房改造资金，不要打县政府的主意。”

　　　　伍逸谦说：“县政府也不能一毛不拔啊！”

　　　　岳学文说：“我会极力争取，但可能是杯水车薪，乡村两级要加大资金统筹的力度。”

　　　　魏民说：“岳县长，如果县政府有补助，应向我们金口倾斜啊！”

　　　　岳学文笑着说：“如果县里有政策，章琪副主任最先知道，他是你们金口出来的干部，到时候肯定会向你们通风报信的，我想瞒都瞒不住。”

　　　　章琪对魏民说：“魏乡长请放心，有什么好政策，我第一个告诉你。”
………………………………

青云寺

　　　　当天下午，金口乡政府就已发出通知，对辖区内中小学校舍，特别是厕所进行大排查，排查后要当即除险，防止类似事故再次发生。

　　　　经过检查，梅林、东湖、流塘、林场四个村级小学校舍不能正常使用，必须关停，团结和西游两所小学简易加固可以勉强使用，有六个小学厕所急需改造。

　　　　魏民将检查结果向乡党政联席会议汇报后，伍逸谦面有难色地说：“这么多学校不能上课，这怎么办呢？”

　　　　胡军说：“厕所改造不要犹豫，资金由各村自筹。两个需加固的学校立即启动，由建筑公司造预算，我的意见加固资金乡村各承担一半。”

　　　　刘明远说：“四个村不上课那不乱了套吗？我的意见是都采用加固的方法，等待上面的政策。”

　　　　罗来金说：“我赞成刘主席的意见，还是全部加固的好。”

　　　　陆上方说：“加固好是好，但这是短期行为，我建议还是尽快启动危房改造工作。”

　　　　刘明远嘲讽地说：“你说了跟没说一样，要是有改造危房的政策还要加固干什么？”

　　　　魏民反唇相讥地说：“我认为陆书记说得很好，我们要立即启动学校危房改造工作。这次检查的时候我问了一下建筑公司的钱多铭经理，他说梅林、东湖、流塘、林场四个村级小学校舍没有加固的价值，加固资金将近是新建校舍的三分之一，花这么多钱加固不如重新改造。”

　　　　罗来金揶揄地问：“那三分之二的资金怎么办呢？”

　　　　魏民说：“我的意见乡政府出资三分之一，村委会出资三分之一，承建商垫资三分之一，我分析梅林小学厕所坍塌事故发生后，县政府肯定会加大学校危房改造的力度，承建商垫资的三分之一就从县政府补助资金中解决。”

　　　　熊安福问：“那四个学校到那里上课呢？”

　　　　魏民说：“由村委会想办法租教室解决暂时的困难。”

　　　　胡军说：“魏乡长的意见很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出三分之一的资金加固不如出三分之一的资金新建，我同意启动我乡危房改造工程，先解决梅林、东湖、流塘、林场等四所小学。”

　　　　伍逸谦最后拍板道：“我同意对梅林、东湖、流塘、林场等四所小学实施危房改造工作，对团结、西游小学进行加固；危房改造资金安排按照乡政府出资三分之一，村委会出资三分之一，承建商垫资三分之一进行解决，团结、西游小学加固资金乡村各承担二分之一。为维持正常的教学秩序，　梅林、东湖、流塘、林场等四所小学的临时教室由魏民同志具体负责牵头解决。”　伍逸谦想，发不出工资是胡军的事，学生上不了课是魏民的事，出了问题我还要负责，盖四所小学我还可以捞点好处，既然你们这么积极，我干脆来个顺水推舟。

　　　　刘明远和熊安福、罗来金十分奇怪，整个党政联席会完全按照魏民的思路定的，伍逸谦照单全收，好像魏民是一把手。罗来金心里忿忿不平，他是伍逸谦的女婿，也从来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其实这也不能怪伍逸谦，因为罗来金从来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党政联席会后的第二天上午，魏民就在金口中心小学会议室召开危房改造工作会议，宗坤、郑子辉，梅林、东湖、流塘、林场等四个村、场的书记，小学校长参加了会议，会上魏民传达了乡党政联席会议的精神，听说要进行危房改造，与会者个个喜笑颜开，摩拳擦掌，当他们得知只需村委会筹资三分之一，四个村都表示大力支持，确保资金到位。会上，魏民对危房改造的前期工作进行了分工，郑子辉负责立项，宗坤负责设计规划，四个村负责落实临时教室以及资金筹措。

　　　　落实临时教室是第一位的，这是进行危房改造的前提，决不能因为危房改造而耽误孩子上学。魏民对这一工作十分重视，带着郑子辉逐一查看各村落实的情况。林场书记兼场长胡大年选的临时教室是七十年代的知青点，虽然小了点，但挤挤还是可以的；梅林村把村委会腾出了让孩子上课，村委会另外租了农房办公，魏民对万长发和何松支持教育的态度很满意；流塘村选的是老祠堂，祠堂高大开阔，肃穆清静，旧社会就是办学场所，作为临时教学点再合适不过了；来到东湖村，村书记李海金满不在乎，他说，东湖村找不到教室，反正村里对新建小学要另外选址，干脆就在老教室上课不动。

　　　　魏民对李海金的态度很不满，他问：“李书记，我们危房改造为了什么？”

　　　　李海金回答说：“当然是为了学生的安全。”

　　　　魏民说：“东湖小学已经是d类危房了，按照规定是不能使用的。”

　　　　李海金说：“关键是村里找不到临时教室，暂时用一下，哪里一定会出问题呢？”

　　　　魏民问：“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李海金不屑地说：“没那么玄乎？这么多年都没出事，这几个月就会出事？”

　　　　魏民严厉地说：“海金同志，我们不能抱着任何侥幸心理，要对孩子的生命负责，一旦出问题，这个责任谁负得起？怎么对孩子家长负责？”

　　　　李海金为难地说：“可我们村确实没有合适的场所。”

　　　　魏民生气地说：“继续找，找不到你们村危房改造就不要搞了！”

　　　　出了东湖村委会，迎面是烟波浩渺的金水湖，左面是牛郎山，相传是牛郎织女初次见面的地方。远远望去，牛郎山下金水湖畔有一寺庙，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红彤彤的阳光之中。这个寺庙叫青云寺，魏民每天在金水湖晨练时都听到青云寺深沉而悠远的钟声，但一直没来寺庙看看，今天他循着钟声踏进寺庙，只见院内十分开阔，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满院翠竹挺拔苍翠。青云寺由院子外的青云溪而得名，青云溪顺着牛郎山弯弯曲曲的山谷流下来，时而急，时而缓，当溪水从高坡上流下来时，如小瀑布一般，飞溅起团团水雾。青云溪在山上水窜岩石，摇铃击磐似的，声声作响，但穿过青云寺时却异常恬静，生怕影响僧人们念经诵佛。魏民见小溪清澈见底，用手捧了一掬尝尝，清凉甘甜，心想，这么好的美景真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竟然没人宣传，下次有机会要请新华社驻江南记者站刘琦记者来看看，说不定青云寺会一炮走红的。

　　　　青云寺在文革期间归东昌县中医院管辖，改革开放后又划归金口乡管理，当时建的一些平房现归寺院居士居住，由于香火不旺，有一些院落空荡荡的，魏民心中一喜，他想，这里作为东湖小学的临时教室正好。于是，魏民和郑子辉找到青云寺妙常住持，说明来意，妙常住持听说临时办学也满口答应。

　　　　回到东湖村委会，魏民对李海金说：“我刚才与青云寺的妙常住持说了，借寺庙做临时教室，你叫东湖小学校长与他们衔接一下。”

　　　　李海金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我怎么没想到啊？”
………………………………

气急败坏

　　　　魏民将危房改造和招聘小学代课老师的工作分别向伍逸谦和胡军作了汇报，伍逸谦认真过问了危房改造工作，尤其是交待施工队伍要从建筑公司中挑选有实力有经验的队伍，魏民汇报说，建筑公司推荐了三家，分别是万有发、钱多铭和范有义，但万有发在金口中心小学教学楼的建设中有质量问题，伍逸谦说，这个问题提交党政联席会议研究。胡军对招聘小学代课老师的方案十分赞成，他同意小学代课老师工资乡村统筹，如果乡政府财力允许再逐渐由乡政府负担。

　　　　周一晚召开党政联席会，主要研究中心小学危房改造工作、小学代课老师招聘工作和“七一”期间“创先争优”表彰以及新党员发展工作。魏民在党政联席会上汇报了危房改造工作，就四个小学的设计和预算作了介绍，然后介绍了建筑公司推荐的三个承建商，请党政联席会议确定。

　　　　那时候没有出台招投标的相关法规，建设单位的确定只需领导一句话，一般本乡范围内的建筑皆由建筑公司承建，再由建筑公司承包给承建商，俗称“包工头”，魏民对钱多铭印象不错，加上他又是建筑公司经理，胡军也推荐了钱多铭，他自然没意见，至于范有义，钱多铭说是伍逸谦介绍的，魏民和他在金杨公路改造时打过交道，虽然印象不是很好，但总体上讲工程质量还是不错的。但魏民对万有发的作法很感冒，因此他说：“万有发在承建金口中心小学教学大楼工程时，未进行地理勘探，导致西边地基下沉，墙体发裂，学校通知他进行维修加固，他置之不理，我建议取消万有发危房改造参建资格。”

　　　　刘明远觉得魏民太过份了，谁都知道万有发是他的关系，于是他立即辩解道：“我听说中心小学教学大楼墙体裂缝与他无关。”

　　　　魏民说：“中心小学教学大楼施工图纸及预算都是按雄江第一小学套的，按规定必须做地理勘探，可万有发节省了这一套程序，因此墙体裂缝就是因为他没按程序操作造成的。”

　　　　刘明远说：“可承包合同中并没有地理勘探的费用，这个前期工作是中心小学做的，怎能怪人家包工头呢？”

　　　　魏民说：“雄江第一小学的预算中包括图纸设计费和地理勘探费，而万有发则节省了这二项费用，虽然承包合同上写的是总承包费用，并没有载明其中有地理勘探的费用，但我们既然是参照雄江第一小学的合同，应该是整体参照而不是局部参照，按照规定，可以将这二笔费用扣下，由中心小学另请人维修加固，同时还要追究包工头的责任。”

　　　　刘明远说：“我们看问题不能以此类推，要看真凭实据。”

　　　　魏民反唇相讥道：“包工头唯利是图我认为可以理解，但我们的业主单位以及当时的分管领导为什么在工程验收的时候没发现这个问题倒是很奇怪。”　当时的分管领导正是刘明远，正是他的斡旋才使得万有发拿到这一工程。

　　　　刘明远气急败坏地说：“我们验收只看质量，谁会看这些问题？”

　　　　魏民说：“可刚才我看刘主席对合同研究得很透嘛！”

　　　　刘明远指着魏民说：“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宗坤列席了这一议题，这时他站起来说：“刚才魏乡长批评得对，是我工作不细，我要负主要责任。”

　　　　胡军见刘明远气急败坏的样子很高兴，因为以往开党政联席会老是他站出来与自己抬杠，今天终于被魏民杀得片甲不存，于是他说：“我认为魏乡长的建议很好，我们是危房改造，现在刚建的校舍又成了危房这怎么行呢？所以我们要设入准入门槛，对一些过去有质量问题的包工头要限制进入金口乡建筑市场。”

　　　　熊安福慢条斯理地说：“毛主席说过‘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看我们不要一棍子将人打死，要让他有改进错误的机会。”

　　　　陆上方说：“我刚才听魏乡长说中心小学已文字通知包工头进行加固维修，是包工头不想改进错误，万一下次又出现质量问题，谁来负责？”

　　　　罗来金说：“我赞成熊书记的意见，不要一棍子将人打死。”

　　　　伍逸谦见众人争论不休，最后总结说：“关于中心小学教学大楼的维修加固问题，我同意魏民同志提出的将预算中图纸设计费和地理勘探费剔出来，另外请建筑公司安排人员进行维修加固。今后一定要讲究程序，百年大计，质量第一。介于这一事故，这次危房改造万有发就暂时不要参加了，但我也不赞成一棍子将人打死，其它工程还是可以参与的嘛。”　伍逸谦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如果将万有发清除出去，范有义就可以承建两所小学，他的利润将随之增长，反正恶人是魏民做的，他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关于招聘小学代课教师的事，熊安福提出了异议：“我认为乡里不要接这个烫手山芋，因为现在的代课老师大多是村干部的亲属，他们是考不上的，统一招聘影响他们的积极性，容易造成社会动荡，反正又不要乡里出钱。”　熊安福的外甥女也是代课教师。

　　　　刘明远也说：“我同意熊书记的意见，我们不要没事找事。”　刘明远安排了五个代课教师，他的小姨子就是其中之一。

　　　　张劲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非常赞同魏乡长的意见，要提高师资力量，绝不能误人子弟。”　张劲很少在党政联席会上发表意见，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刘明远见他意见这么鲜明不觉大吃一惊。

　　　　王梅说：“我对熊书记的意见感到吃惊，是培养人才重要？还是村干部的蝇头小利重要？我认为如果统一招聘小学代课教师，老百姓会拍手称快的，我赞成统一招聘小学代课教师。”　熊安福没想到王梅的言辞这么严厉。

　　　　胡军觉得魏民当了副乡长后，党政联席会的风向也渐渐地变了，连一向少言寡语的张劲和王梅都敢旗帜鲜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他认为伍逸谦一言九鼎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于是他说：“刚才张部长和王委员言之凿凿，研究一个决策首先要看老百姓欢迎不欢迎，决不能因少数人的利益而影响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搞招聘小学代课教师，这是一项具有战略意义的工作，我要感谢魏乡长提出这么前瞻性的思路，我完全同意！”

　　　　伍逸谦见胡军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反对，他见刘明远和熊安福两个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

失控

　　　　接下来研究“七一”相关工作，因魏民是入党积极分子，所以他提出回避。

　　　　在研究魏民入党的问题上，刘明远首先发表意见，他说：“魏民同志年轻，文化水平高，有闯劲，这些都不错，我认为魏民同志比较孤傲狂妄，纪律性不强，还有用工作时间谋私利，与人打架，我觉得需继续考察，这样不仅对他还有对党组织都是负责的。”

　　　　熊安福说：“我赞成刘主席的意见，我认为魏民同志对党还不太忠诚，组织观念不强，有一些工作都不向伍书记汇报，弄得党委都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