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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留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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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民说:“胡书记的观点我完全赞成,不过现有村干部中没有这种人才。”
胡军说:“不要局限于村里,要放眼全乡。” 见魏民不懂他的意思,胡军亮出了自己的观点:“你看万有发不就是这种人才吗?何况他就是金口村人。”
这时魏民才知道万有发对他热情的原因,原来这家伙瞄准了金口村支部书记的位置。魏民对万有发很感冒,觉得这个人虽然很活跃,有一定的经济头脑,但不太地道,投机取巧,很难带领群众致富奔小康,于是他说:“王阳春同志极力推荐步行生,我担心万有发去了以后很难把班子捏合在一块。”
胡军说:“我们要相信万有发同志有这个能力。”
魏民非常奇怪,原来胡军对万有发是有看法的,从他支持自己取消万有发中心小学危房改造参建资格就可看出端倪,这才多长时间,胡军对万有发的看法就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难道是胡军遇到了外在压力?魏民自嘲地想,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官场对人对事的看法是因上级领导的看法所决定的,上级领导说对的,错也是对的,上级领导说错的,对也是错的,上级领导说这个人是个人才,即使他是庸才也是人才,上级领导说这个人是个庸才,即使他是个天才也是庸才,上级领导说这个人可以提拔重用,这个人肯定是德才兼备,上级领导说这个人不宜重用,这个人肯定在政治上不太成熟,还需磨练。想到这,魏民也理解胡军,于是他说:“我没什么意见,到时还请胡书记做一下王阳春同志的工作。”
原来万有发觊觎金口村支部书记的位置由来已久,金口村一年有几万块钱门面收入,可以用村里的钱拉关系,所有单位要发展必须到金口村征地,单位头头必须拜他的码头,他就可以把全部工程接过来,并以此为筹码逼他们就范,可谓名利双收,而且顶着支部书记的光环在外面接业务信用度更高。可是王阳春威信太高,伍逸谦不敢动他,而现在王阳春要退休了,谁都知道村主任汪细如能力差接不上,万有发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于是他找到刘明远商量对策,刘明远说胡军跟你关系一般,你必须找到能管住胡军的人说话才行,万有发问,谁能管住胡军?刘明远说,你上次修路不是找过县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曾国伟吗?他说话胡军应该会买帐。
胡军一直不欣赏万有发,两人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但他不会因为一个村支部书记的位置而得罪曾国伟的。
很快,万有发当金口村支部书记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在金口乡传开了。
这天,魏民正在办公室看报纸,王阳春怒气冲冲地进了门,魏民急忙起身让坐,王阳春也不坐,他质问道:“我听说万有发要当金口村支部书记?”
魏民不置可否地说:“现在又没有研究。”
王阳春问:“你在金口村负责换届工作,你把我的意见向胡书记汇报了吗?”
魏民迟疑地说:“已经汇报了,可能胡书记有其它考虑。”
王阳春问:“这就是说万有发当书记基本事实啰?”
魏民默不作声。
王阳春激动地说:“万有发是个道德品质非常坏的人,赚了几个臭钱就把结发妻子抛弃了,还有,他怎么发家我们一清二楚,不务正业,投机取巧,偷工减料,克扣民工工资,把班交给这样的人我不放心!金口村不能败在这个人手上!我要找胡书记去!” 说完就往外跑。
魏民一把抓住王阳春,给他倒了一杯开水,请他坐下,耐心地说:“有时候领导也身不由己,你要理解领导。”
王阳春说:“我知道,他不就会拉关系走后门吗?要是我去走后门,比他的关系大得多!”
魏民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关系?”
王阳春说:“我妹夫和市委常委、农工部部长尚宝武是同学,尚部长还到我家吃过饭。”
魏民怂恿道:“那你就带步行生去找一下尚部长吧,你又不是走后门,你是走亲戚,顺便去反映情况,也是为了村里的发展和稳定。”
魏民也希望通过外在的努力来阻止万有发担任金口村支部书记,避免给自己的工作带来遗憾。
王阳春听后拍拍脑袋说:“魏乡长说得对,我也去找关系,但我是公,不是为私。” 说完与魏民打个招呼,一溜烟地跑了。
………………………………
陷阱
魏民望着王阳春匆匆离去的背影笑了,心想,但愿王阳春此行有效果。这时,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听到胡军的声音:“万长发被东昌市公园派出所抓了,说是涉嫌xx,你和派出所长刘刚抓紧去处理一下。”
魏民大吃一惊,心想这万长发工作一辈子,现在晩节不保,真是可惜!如果xx属实,书记是不能再当了,还将成为金口乡茶余饭后的笑谈。
公园派出所位于东昌市东湖公园旁,站在派出所二楼,东湖的美景尽收眼底。何松在公园派出所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魏民和刘刚,见他们一到,就把他们直接引到审询室。这时,万长发已做完了笔录,被铐在椅子上,他神色黯淡,掩面而座。见魏民和刘刚进门了,万长发好像见到了救星,他拉住他们俩的手激动地说:“魏乡长,刘所长,跟他们说说,我没有xx!”
魏民板着脸问:“怎么回事?”
万长发哭丧着脸说:“这不马上要过年吗,村里的财政比较紧张,刚好我们梅林村有一个家官在市财政局当科长,我们就打了一个报告,想找他帮忙弄点钱,谁知他下乡去了,下午才能回来,何主任就邀我来按x,我想还有时间,等人易得久,就来到市财政局旁边的‘红衣按x店’按x了。”
刘刚生气地说:“你按x就正规按x,怎么能xx呢?”
万长发连忙解释说:“我真的没有xx!那个按x小姐帮我按了几分钟,就说有特殊服务,我不肯,她就说包我满意。我问了一下行情,衣服都没脱,怎能算xx呢?你们要相信我!要帮我说说话!”
何松在一旁解释说:“万书记绝对不可能xx,我们按x才十几分钟。”
魏民问:“何主任怎么没按x呢?”
何松目光闪烁地说:“我也进了按x房,可身上没有烟抽,我就到外面去买了一包烟,刚进门,就听说公安部门抓xxxx,见万书记也被带走了,我就跟着到公园派出所来了,是我给胡书记打的电话。”
刚好公园派出所宁副所长与刘刚是省警校同学,魏民和刘刚直奔宁副所长办公室。宁副所长见刘刚进了门,赶上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说:“欢迎刘所长!不知刘所长莅临本所有何事?”
刘刚向宁副所长介绍道:“这是金口乡魏副乡长,我们奉命来处理万长发涉嫌xx一案,万长发同志是我们金口乡梅林村的支部书记。”
宁副所长与魏民握了握手。
宁副所长吩咐工作人员帮魏民和刘刚倒了茶,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他介绍道:“今天是我值班,中午得到举报,说是‘红衣按x店’104房有人卖xxx,我们就出了警。经过审核,万长发涉嫌xx,可以按卖xxx行为依法处理。”
刘刚说:“我听当事人介绍,他并没有xx服,只是问了一下行情,他并没有xx的意识和行为。”
宁副所长说:“这是他的一面之词,按x女交待说已谈妥了价格她才xx服的。”
刘刚问:“当事人的供词是怎样讲的?”
宁副所长说:“当事人的供词是说问了一下行情。”
刘刚说:“很显然,当事人只是好奇问了一下行情,而按x女就认为对方同意了这个价格,于是她主动出击,逼当事人做成这笔生意。毫无疑问,万长发并没有xx。”
宁副所长说:“我们准备对万长发进行处罚,既然老同学出了面,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刘刚说:“谢谢!”
离开的时候,魏民问:“宁副所长,刚才你说的是接到举报,而不是对‘红衣按x店’所有包间实施检查?”
宁副所长说:“是的,应该说举报人十分清楚万长发的行踪,知道万长发在104房间按x,万长发一进按x房他便来举报了,可以说点踩得非常准,估计举报人与万长发矛盾很尖锐。”
魏民脑海里出现了何松闪烁的目光,心想何松与万长发有什么矛盾?联想到村级换届梅林村告状不断,难道都是何松所为?想到这,魏民对何松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回到金口乡,魏民打了个电话给万有财,问他在哪里?万有财说,刚到金口街,魏民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万有财常驻深圳,前天接到黑皮的电话,说魏民要召开公司董事会,研究明年的工作,于是他就往金口赶。万有财没到魏民办公室来过,他一进魏民办公室便嬉皮笑脸地问:“乡长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万有财是魏民在金口乡认识的第一个人,为了伸张正义,他还被关进了派出所,因此,他对万有财印象特别好,两人成了莫逆之交,后来他们又在一块办公司,闯市场。魏民认真地说:“公事。”
万有财感到莫名其妙,他问:“你找我有什么公事?”
魏民问:“你首先回答我,深圳的市场是否离得开你?”
万有财说:“我弟弟有水应该接得上。”
魏民问:“你愿不愿意到梅林村工作?”
万有财高兴地说:“我当然愿意,我从部队转业就想带领群众共同致富,只不过没有这个机会。”
魏民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要声张,我来做做工作看。”
晩上,魏民将梅林村换届选举的工作向胡军汇报,他说,万长发xx一事在金口乡疯传,影响很不好,他不宜再在梅林村任支部书记。就继任人选,魏民推荐了万有财接万长发的班。魏民直接谈了他对何松的怀疑,他说,何松道德品质败坏,决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胡军说,你和刘刚都怀疑何松是举报人,但尚没有证据,如果贸然用万有财任书记似乎理由不太充分,可能何松会有意见。
正说着,胡军办公室电话铃声响了,何松在电话里哭啼啼地说:“胡书记,是我举报了万书记,我罪该万死……!”
原来,万长发回到金口后名誉扫地,xx一事越描越黑,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老婆也与他大打出手,因此他每天借酒浇愁。这天他躺在床上想,自己怎么那样倒霉,一进按x房就被别人举报了,他又想,何松运气多好,人家买烟去了,但他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头,他明明记得何松身上有香烟,为什么偏说去买烟呢?这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渐渐地,他想清楚了,何松肯定不是去买烟,而是去打电话举报他,把他搞臭的目的就是想接梅林村书记的位置。原来这是一个陷阱?想到这,万长发十分气愤,他必须为自己讨回公道。
万家村有上千人,在梅林村是最大的自然村,而何家村不到二百人,是个小村。这天晚上,万长发的三个弟弟说是请何松去喝酒,把何松请到万家祠堂,三个人棍棒相加,拳脚相向,何松禁不起打,就说出了实情,是他鬼迷心窍,去打电话举报万长发的。万长发的弟弟说,你搞臭了我哥哥,你必须打电话给胡书记和邱乡长,为我哥哥洗清冤屈。
胡军愤然地放下电话,捶着桌子说:“这个败类!”转而对魏民说:“万有财的条件确实不错,你把他的基本情况给我,我再跟邱乡长沟通一下。”
魏民正要出门,胡军说:“你等一下。” 魏民忙回过头,胡军看着他的脸说: “上次讲的金口村支部书记人选的事,这几天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按照村里的意见办比较好,这样有利于维护村里的团结稳定,保持工作的连续性。”
魏民心中窃喜,他说:“好的,我一定认真落实胡书记的指示!”
原来市委常委、农工部部长尚宝武打了电话给县委书记谭兆辉,谭兆辉又打了电话给胡军,弄得胡军骑虎难下,只好得罪曾国伟了。
阴历年前,各村新一届村级班子已全部到位。周毛根同志任中共杨林村支部委员会书记,叶小波同志任中共杨林村支部委员会副书记、村委会主任;万有财同志任中共梅林村支部委员会书记;步行生同志任中共金口村支部委员会书记,汪细如同志任中共金口村支部委员会副书记、村委会主任。郑文清同志任水管站副站长,免去其中共杨林村支部委员会书记职务;万长发同志任敬老院副院长,免去其中共梅林村支部委员会书记职务。
魏民对自己分管的三个村的换届选举工作很满意,既培植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又切实选拔了一批年富力强,有思想有干劲的同志进入村级班子。想到村级换届都这样刀光剑影,自己能进入乡镇班子实属侥幸,他觉得自己还是很难适应这种官场生态。
魏民站在窗前,窗外,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悠悠地飘下,像满天白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瑞雪兆丰年,过年的氛围已越来越浓了。这时办公室电话铃响了,魏民想,年关了,马上放假了,有谁找他?拿起电话一听是魏党的声音,魏党说:“二哥,你有空吗,我找你有急事!”
………………………………
抢险
春回大地,万象更新,漫山遍野的桃花盛开。进入三月以来,天气灰蒙蒙的,开始小雨淅沥沥下个不停,随着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就哗啦啦地倾盆而下,整个天地都笼罩在雨水之中。这样的天气持续了半个多月,是有气象记录以来,三月份下雨最多的月份。临江上游的水呼啸而下,江河水位猛涨,金水湖超警戒线五十多公分,沿湖五个村全部进入防汛状态。
为了应对桃花汛,金口乡迅速成立防汛抗旱指挥部,胡军任总指挥,其他班子成员任副指挥,魏民任南河坝防汛指挥所指挥,指挥所驻扎在南河电排站。
天气蒙蒙亮,魏民就接到报告,东湖电排站闸门关不上,洪水倒灌,大量农田被淹。
魏民和水管站站长方学明冒着大雨匆匆赶到现场,只见金水湖的洪水从闸门喷涌而出,大堤内汪洋一片,洪水即将要漫过李家村,情况十分危急。
魏民大声问:“怎么回事?”
东湖村支部书记李海金说:“前段时间下大雨,堤内水位高,金水湖水位低,我们打开了闸门,让水往外排,谁知昨天晚上金水湖一夜之间涨了一米多的水,金水湖的水位超出堤内的水位,洪水倒灌。”
方学明说:“那你赶紧派人把闸门关上啊!”
李海金焦急地说:“关了,可闸门怎么都关不下去,洪水还在倒灌,不知怎么回事?”
魏民忙问方学明:“这是什么原因?”
方学明说:“原因主要有二个,一是水的压力太大,二是闸门下有障碍物卡在槽沟里,我估计有障碍物的可能性很大。”
李海金问:“那怎么办?”
方学明说:“只有派人下去清掉这些障碍物。”
魏民说:“李书记,你赶紧组织几个水性好的人下去清掉障碍物。”
李海金今年四十八岁,膀大腰圆,身强体健,他对村主任李顺利说:“你找几根绳子来,我和木森下去看看!” 木森叫石木森,不到三十岁,是村里的民兵营长。
李顺利说:“还是我下去吧!”
李海金说:“你的水性比我差多了,不要跟我争,抓紧去找绳子。”李顺利三十六岁,白白的皮肤,瘦高挑的身材,人很精明,以前在村里当会计,去年换届在李海金的推荐下担任东湖村支部副书记、村主任一职。
不一会,李顺利就找到几根绳子,李海金和石木森把绳子绑在身上,另一头由几个民兵拉着,两个人沿着闸门往下沉,石木森不久就蹦出来了,他说:“闸门有四、五米深,我憋不住了。” 过了一会,李海金也蹦出来了,他喘着气说:“魏乡长,是一块大石头卡在闸门的槽子里,我摸到了,但是卡得太紧,我歇口气再下去。”
魏民说:“你要注意安全!”
李海金说:“没事的,下面水流湍急,你们几个把绳子抓牢了!”
歇了一会,李海金又往水下沉,他摸到了石头,可一只手扳不动,他又继续往下沉,准备两只手来扳,谁知水压太大,他被沖进了闸门的缝隙,岸上的人怎么都抓不住,连人带绳掉进了水里,李海金被急流卷进箱涵里。
“李书记!”魏民惊呼。
“李书记!李书记!” 岸上的人大声疾呼。
“木森,抓住落水的人的手,避免洪水把他们漩进去!” 魏民大声疾呼。
李顺利急忙指挥众人把石木森等人拉上来。这时,李海金早就不见了踪影,人们对着湍急的洪水大声呼喊:“李书记!李书记!” 岸上, 不少人流下了热泪。李顺利、石木森等人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哭诉着:“李书记!都怪我们!我们年轻,本来是我们下去的!”
魏民的心情十分沉重,但此刻他非常冷静,因为闸门还没关上,洪水仍然汹涌地往堤内倒灌,李家村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危险,他不敢想下去,那太可怕了。他着急无助地问方学明:“方站长,现在该怎么办?”
方学明说:“现在组织人下去很危险,因为金水湖的水又涨了,闸门很深,一般的人下不去,即使下去也很容易卷进箱涵。”
魏民想了一下,然后灵机一动地问:“东昌市有没有潜水员?”
方学明说:“市海事局有专业的潜水员。”
魏民说:“你立即向县防汛指挥部报告,请求市海事局紧急支援。”
方学明说:“我马上去安排。”
方学明走后,魏民立即打电话给胡军和邱天,报告东湖电排站抢险的情况以及李金海失踪的消息。胡军和邱天听后大吃一惊,立即往东湖电排站赶。
正在这时,魏民的手机响了,年前,黑皮去了一趟香港,给魏民带来一只摩托罗拉模拟手机。电话里传来他岳母费玉瑛焦急的声音:“小魏啊,心月已经发动了,我马上送她去县医院,你抓紧往县医院赶。”
“妈,辛苦你了!我一时半会还赶不回去,你叫心月接个电话。” 魏民说。
电话里传来蓝心月痛苦的呻吟声,魏民说:“亲爱的!我正在组织防洪抢险,刚才东湖村的李书记被卷洪水走了,这里情况十分危急,关键时刻我不能陪在你身边,希望你能理解,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就去看你!”
蓝心月有气无力地说:“妈在这里,不要紧的。你不要牵挂我,把工作做好,千万不要分心,我们母子等着你!你自己千万要注意安全!”
放下电话,魏民眼里噙满了泪水,他的心里酸酸的,妻子临产,他却不能在身旁陪伴,倒是她一心关注自己的安危。
这时,乌云压顶,大雨倾盆,金水湖一改往日的平静,洪水似猛兽般咆哮而过。南河坝内,水位猛涨,一片沼泽,李家村有三十多户农房已浸泡在洪水中。胡军和邱天也匆匆赶到现场,见东湖电排站的闸口洪水仍在汹涌地往里倒灌,他们十分焦急,如果不及时关上闸门,东湖整个村委会都有被淹没的危险。
胡军焦急地问:“魏乡长,潜水员什么时候到?”
魏民汇报说:“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胡军说:“我叫张振部长带了一百个抢险突击队员过来,你看要安排他们做什么?”
魏民说:“关闸门技术性太强,人多也没有用,只有等潜水员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组织群众转移,我担心有些群众舍不得坛坛罐罐,非常危险。”
邱天说:“胡书记,刚才魏乡长说得很有道理,要不我和张部长负责转移群众?”
胡军说:“好的,你们要把握一个原则,时间就是生命,要尽快安排群众有序撤离到安全地带。”
不久,县委书记谭兆辉、副县长安在中带着县水利局局长、防总专家以及潜水员赶到现场,在简要听取胡军的汇报后,谭兆辉问潜水员:“有什么困难?”
潜水员说:“我们平常都在静水中作业,下面水流湍急,必须固定一头,缓慢下去,防止洪水将人卷进去。”
谭兆辉问:“有什么办法固定?”
安在中说:“是不是可以把绳子绑在闸门上?”
胡军说:“绑在闸门上如果绳子长了容易把人卷进去,如果绳子短了人又下不去。”
魏民说:“我们可以在闸门上装一个钢丝绳手拉葫芦,慢慢放下去,这样人就不会有危险。”
潜水员说:“这个办法不错。”
谭兆辉问:“你们这里有钢丝绳手拉葫芦吗?”
石木森说:“我们东湖电排站就有。”
潜水员将安全绳的一头绑在手拉葫芦上,然后慢慢潜下去,很快就发现了卡在闸门槽里的石块,推了半天没推动,他又浮出水面,说:“石块被闸门卡死了,能否把闸门往上摇十几公分,加大洪水冲击力度?”
谭兆辉说:“闸门摇上去水流更急,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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