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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腾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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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我们……来这……为什么?”
海凌满目疑问,但身旁的所有人竟同时发觉到,海凌的一双眼睛于此漆沉黑夜,眸光锃亮极有神采,一时间被震撼了的众人竟无人回答他的问话。
率先回过神来的是祝玛,他的一颗心仍为海凌的眼光震撼不已。
“难道海凌竟然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有突破,进入到一种全新的境界?”
被自己想法震摄的祝玛略为镇定心神,一拍海凌肩膀笑道:“这回阿凌你可有牛皮吹了,我们这些人陪你探望师父来了,顺便请大师给你点破迷津。”
海凌思虑的眼神仍是神采夺目,众人笑拥着仍是疑惑不解的他迎着山风直奔寺门处,那里的一盏摇曳的昏黄灯光为他们指引前路。
终于来到寺门前,然而定睛细望下众人皆大吃一惊。
正门石阶上,身着灰色僧袍外披袈裟,身形挺拔,脸形圆和,额头高广平阔,须眉随风而动,双目闪耀智慧光芒的一名老僧手提盏灯笼正单掌问讯低喧佛号。
几人还傻呆呆发愣之际,一直默然不语的海凌猛然急速迈前几步来到老僧身前扑通跪倒,接连叩了三个响头后才挺起身躯双目蕴泪脱口喊叫了声师父。这一声师父呼出,众人才知这老僧正是寺院的主持松渡大师,急忙齐齐鞠躬行礼。
跪于松渡大师身前的海凌此时已经是悲泣难言,心头有着万千话语欲向师父倾诉,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偎依在松渡大师膝前。
松渡大师宝相庄严,低喧佛号先给众人还个礼,跟着柔声扶着海凌站起,笑颜尽展徐徐说道:“若起精进心,是妄非精进。若能心不妄,精进无有涯。凌儿啊,你徒具道眼慧根,难道仍看不破、放不下吗?”
海凌听了师父的话不由一震,他盯着松渡大师瞅了半晌才愣然说道:“师父,你知道凌儿的心病不成?这……这没有可能的。”
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松渡大师招呼众人随他入寺,他则率先与海凌并肩而行,引领前路。
松渡大师拉着海凌的手淡然轻吟道:“无生恋、无死畏、无佛求、无魔怖,是谓自在,概可由自心求得。自在不但没有形貌,更没有名字,没有处所。愈执着自在,越发纷然丛杂,理绪不清。无在无不在,非离非不离,没佛即是佛。唯一坚密身,一切尘中见,凌儿明白这两句话吗?”
一众人等悠然随在松渡大师和海凌身后而行不断四处张望。此际正值深夜,四周的罗汉及菩萨塑像给寂静营造出一种奇异的氛围,份外让人感受到佛意禅境,内心处清和平静。
绕过一幢极其雄伟黑森森的殿堂,眼前豁然开朗。
满天的星辰再不受峰顶的遮挡,尽情展现寂夜星光。一轮明亮的弯月高挂峰巅,更呈现和衬托出佛门胜地的庄严肃穆清静无为。众人见此胜景俱都感染得说不出话来,人人不时仰望如镰刀之明月,同觉心境宁和安祥。
这时只听松渡大师那深沉蕴含无穷禅力的语音再起:“唯一坚密身即是佛心,凡人皆有佛性。佛心乃万物的本体,即心即佛,而这佛心显现在尘世间一切事物之中,即入世实出世,执着而非执着,全在乎寸心之间。凌儿只需谨记一点便知其理。”
松渡大师停下脚步,缓缓偏头看着海凌慈祥的面容再次绽起笑容:“凡事由心,一切俱足;有法无法皆源自有意无意之间,这便是能入能出的关键啊。”
见海凌似懂非懂地在用心谨记,松渡大师回头扫一眼正与众人赏月的叶青脸上泛起了会心的喜悦。这时一众人随大师来到了禅房所在,山顶的清冷让人更觉寒意,几人忙随大师进入房内。
第一百六十四章 空明无它
松渡大师的禅房简捷的不再简单了,除了三二个铺团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大师出去转了一圈又抱回几个铺团,各取所需的众人对松渡大师都甚觉敬畏,这老僧一举一动处处显露玄机,一双眸光更似能洞穿别人心事,让众人都有战战兢兢的奇怪感觉,同时心里却偏偏极想与之亲近,尽情倾诉内心的苦闷。
海凌的能耐本就极让大家服气,他的师傅会是怎样的高明,已经超出了大家的想像的范畴,他们对松渡大师都有高不可攀,深不可测,高山仰止般的观感。
静静地坐下来,屋内立时呈现尴尬的气氛。海凌盘坐于松渡大师下首处似冥想疑难问题,剩下海风祝玛等人一时都不知如何开口陈述今天的来意,更何论松渡大师似是未卜先知般地守候在寺门处的举动更让众人觉得高深莫测,彼此互望下都欲语无言。
佛号低吟,众人正筹措言辞之间,松渡大师竟然率先打破沉寂。
低喧佛号,松渡大师笑容可掬地看着叶青亲切吟诵道:“新月有圆夜,人心无满时。勿怪老衲唐突,这位姑娘,敢问来自何方?”
叶青虽然对松渡大师询问自己有些讶异,但心里却更是平和宁谧。松渡大师每一举动都似有深意,与自己说话前念吟的话更是说到她的心坎里,更何论来之前她还竟与松渡大师有过心灵感应。
叶青先是合什行礼,然后恭敬回答道:“晚辈来自异乡,却想扎根在龙潭山的山山水水间,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松渡大师闻言呵呵而笑,状极欢欣。他略为点头再次轻诵:“回首处就是解脱门,一回春到一回新。世上的纷争,正因人心有异而产生,但凡事唯求本心,即心即佛,也非心非佛,你已经找到了所求的本心。”
叶青啊地失声而呼,松渡大师字字珠矶,直落她内心深处而话言话语间的深意更是点破她的处境,这怎么不让她欣喜若狂。
心中敬意无以复加,生出见到久别亲人感受的叶青蓦地跪倒在地朝松渡大师三叩首以表敬谢之意。
松渡大师笑容满面起身将叶青扶起坐好,而他的目光却飘忽而闪直望祝玛。
祝玛悠然看着松渡大师与叶青的举动,正仔细咀嚼大师的言语间的深意之时竟见大师的目光扫向自己忙合什行礼。
松渡大师的目光神采突盛,点头端视祝玛良久才道:“施主来自何方?”
祝玛首次面对这种打机锋似的提问,他想起叶青的回答从容地缓慢答道:“晚辈亦来自异乡,也想扎根于龙潭山的山水之间,同样需要大师指点迷津。”
祝玛的一番话说出,叶青和戴雨梅脸上漾起会心的笑容,而后者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只见松渡大师亦是微笑浮于脸颊,呵呵地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跟着盯着祝玛缓慢说道:“老衲略识相术。施主你眉扬眼锐,鼻管气势直贯上庭而尖挺,杀戮之心仍重,时浓。故为善为恶须看施主寸心之间的选择,同样唯求本心所在。”
祝玛被松渡大师暗含佛意禅机的一席话震惊得无以复加,有如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底。心中对松渡大师敬仰之意愈浓,他亦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叩首恭敬言道:“我明白大师的立场,大师直白到晚辈的心中所想。只是晚辈岂是想妄动干戈,烦请大师再指点方向。”
松渡大师脸现慈悲为怀的怜意,点了点头再言道:“本心为何?既不是心,不是佛,也非是物。自我只是障翳和阻碍,所以须持本心辨黑白,分善恶。只是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虽无遗踪之意,水亦缺沉影之心,可是雁过影沉,却是不争之实。施主明白吗?”
见到祝玛似懂非懂地怔怔地看着他,松渡大师突然间仰头呵呵笑了起来,他缓缓转身回到所坐的铺团处安然而坐后,脸上突现顽皮之色。用手一指海凌说道:“唯一坚密身,一切尘中见。这两句话便是打开难题的钥匙,施主如果还未能明白,有时间便和凌儿一同探讨下,或许找到答案也说不定喔?”
海风在旁急得已经是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眼见祝玛的问题似乎已经解决,他急忙插嘴陪笑问道:“大师,小风已经好些年没有看到你了,你不能不管小风啊,你怎么也得给小风也弄了两句佛谒之类的经文,让他以后也有个目标去努力啊,对不对?”
“扑哧……扑哧……。”
屋内一众人等都被海风撒泼般的一番话逗得失声而笑,而位于最下首的于心兰竟然乐得个倒仰。三位女士都使劲的捂着嘴强忍着笑,毕竟这是佛门重地不比家里。
海风倒没有觉得自己有何不妥,愤愤然地白了几人一眼,目光扫到于心兰还狠狠皱了皱鼻子做个鬼脸,再看众人,这回连祝玛都乐趴下了。
悻悻然扫了众人一眼,海风回头再看松渡大师却见正抚须欣然而笑。只听大师笑言道:“风儿,你乃真情真性之人,只要不太过于拘泥于形式,凡事都可迎刃而解,佛谒之类点破迷津之言我可没有了,全给了你哥哥了,如果要,便去找他去吧。”
松渡大师一番话说完自己也禁不住再抚须而乐。海风这小孩子未见十多年已经长得这般壮实不说,没想到其性情仍是童心未泯,这定和徒儿海凌的教导有关,关切地看了看仍是凝神苦思的海凌,他不禁老怀大慰。
索取无果,碰了一鼻子灰的海风悻悻地回到原位仍不死心地盯着松渡大师瞧。正欲再次强求,他忽有所感,扭头看时却见海凌蓦地站起身来。
海凌的动作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止是海风自己,而是海凌站起前所有人都心有所感有所异动,那就像是感应到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前的征兆一样。
叶青是唯一比其它人早一步感应到的人。她心有所动之际却并未盯着海凌在瞧,她一直盯着看的是松渡大师,直至海凌站起身来。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叶青仿佛听到似于九天之外传来隐隐地吟诵经文之声。那声音并不真切甚至让她疑似幻觉,而偏偏这时松渡大师虽然纹丝未动但一双眸子却精光乍现。
那一瞬间,叶青真切地感受到吟诵之声渐趋清晰,同时她心如止水不泛半点波澜,心湖有若明镜反应出身边事物的一切变化。这时海凌起身而立。
叶青心中的讶异不止如此。心中波澜不惊地她恰于此际感觉到松渡大师似有意或无意地望了她一眼,那感觉就似在灼热的夏日热浪下,突然进入到一个凉爽的空间,那种从头到脚沐浴在一抹清凉的奇妙感觉让她灵识更加清明爽朗。
灵台愈来愈空明无它,不着牵挂。叶青感觉灵识缓缓飘升透体而出却蓦地与一个极为熟悉的庞大心灵碰撞在一起,再难保持心境的叶青不禁啊地惊呼起来,眼角余光恰好看到松渡大师望着她欣然颔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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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潜踪匿迹
周杰醒了。
当他茫然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黯淡,焦渴的感觉让他喉咙火烧火燎的。环顾四周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在磐雅风居。脑海中的记忆不应是这样子的,他恍惚记得自己在医院内和安通一起应付什么人。
头部受重击的情景在眼前浮现,周杰起身缓慢坐起,虚弱的感觉充斥全身的每个细胞,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变得柔弱无力。
晕眩的感觉存留在心间,周杰突然担心自己的双腿落地是否还能安然站在地上,因为他刚刚尝试活动下脚踝,却发现脚上的知觉有些麻木,不听使唤。
寻觅一圈没有见到水杯,周杰刚强挺着要下地却被床头处的一副相框吸引了注意力。巴掌大小的相框上那笑容可掬的秀美面孔不是他的小可儿吗?这是谁摆放在这里的?周杰的眼光里充满了疑惑。
“难道小可儿在这里?或是常来看望我?”
脑际浮想联翩,周杰的心登时灼热起来。看到门口处的角柜上放有水杯,里面装盛的大半杯水是他现在最需要的,周杰强忍不适感双脚落地尝试着迈步去取水杯。
小小地迈出一步,周杰感觉自己行有余力便松开了扶着床边的手臂,再一小步,他离水杯只余两步之遥。
此时,强烈的晕眩感让周杰胸闷欲呕,腾手抚胸之时,只觉腿膝蓦地酸软,眼前景色突然剧烈晃动,整个人再支撑不住立时身体前扑,一头撞在角柜上翻身栽倒在地。
砰地声响,周杰无力地斜靠于角柜边抬头上仰,正不知哪里传来的奇怪声音,沿角柜边流淌下的水流浇了他满头满脸,无力地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迹,周杰唯有苦笑。唯一的这么点水还让他撞翻了,他竟然虚弱地连水都喝不到。
自怨自艾之间,急速的脚步声音在门外响起,不知为何周杰心中突然对这声音生出极为熟悉的感觉,抬头望着紧闭的屋门,他的心脏竟愈跳愈快。
门开,两声惊呼先后响起。
幽兰黑黯的天幕上,明亮的弯月喷射着清冷的寒辉。漫天的星斗不甘寂寞地眨着眼睛,伴着黝黑的山峦引人无数遐思,这个时候是周铭最爱的独处时间,通常在这时段他都会孤身一人在夜光下漫步。
让几名负责放哨的兄弟去睡觉,浑无觉意的周铭盯着大道静静地响着心事。近日来发生了太多事,他一直未能将之理顺清楚。
想起铁血五人组多年来的兄弟情谊,再想到此次前来龙潭市所遭遇的种种挫折,周铭默然心痛。
“现在,五兄弟只余三人,不知龙哥和铁哥心情如何?怎么来对付实力愈强的海凌兄弟是个大问题,龙哥心里面到底有什么计划呢?”
周铭越想越烦,不由得用脚狠踢面前的一块冒尖的石头,却不料石头坚固异常,反倒弄得他棉皮鞋划出了一道深长的口子。
嘴里咒骂了两句,周铭挥舞了下手脚索性不去管它,寒冷的天气让他开始感觉到手指和脚指的僵冷。
忽有所觉,周铭立时警醒。他环顾村落的小路及大道所在却未见半点人影,偌大的山坡处唯见清冷的月光及随风摇晃的枯树。
周铭纵身从一块石头上跃下,再次打量着周围的一景一物,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但风声依旧,月光依然。
张五怎么也想不到这帮人居然会设哨探,更想不到这哨探的警觉性不仅敏锐,身手还如此的高明,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缩躲在山坡的窝坑处,张五不由得庆幸自己闪躲地及时,但同时他又特别纳闷,如此高明的身手还人数颇众,为何会这般躲躲藏藏?除非是大队的警察追捕,否则这帮人完全是行有余力脱困而出的,难道他们真的是在躲避警察不成?
张五隔了片刻再次悄然观望,见到一道黑影竟然仍在四周查探,他不由得叫苦。如此执着的哨探必定是个极为自信的人,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判断,否则绝不会如此。这种细致的人张五没少遇到过,但都是盛名无虚的一方霸主,在这荒野山村居然也有如此本领的人实在是怪异之极。
张五本意是借今晚悄悄溜出去查探下近日的情况。这两日他在这里养伤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如果他了解到警局的火拼,自然会判断出这伙人必是云龙等人,在这里水电都成问题,电视更是没有,从新闻的渠道来讲,现在已经如同盲人。
张五在前面约五里路的隐蔽处所藏有车辆,一是为了脱逃方便,二是可是随时进城打探情况,而今偏偏遇此高明的哨探,他唯有打消念头回去乖乖睡觉。
潜踪匿迹潜回老窝,张五来到自己睡觉的小土炕上将糊着报纸的西墙上的报纸揭开两张,露出个木门,打开后张五钻进去,让人意想不到的一个天地立时呈现眼前。
这是大约十余平左右的四方小屋,里面的物品堆放的特别整齐,最为吸引人注意的是北侧一箱箱摞至一人多高的瓶装矿泉水,如果村子里有人发现这些饮用水必定是一拥而上抢掠精光。
西墙是一个结实的木架小床,仅可容一人而卧。这是张五特给自己预备的,为的是如果遇有特殊情况藏身用的。南墙而是分盒而装的一堆分门别类的零件,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但电器高手都可以看出这些东西经过拼凑组装可以制成各种所需的物品,如定时炸弹,**之类的监控设备等等。
与之相挨着的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灶台,灶台下的煤气灶让这个小天地多了一点点温馨,也让张五并没有在这个荒郊孤村过着简朴的生活,灶台下的纸箱内保存有肉和蔬菜,这也是他在这里呆得自在自得的根由。
沿墙壁搭着的小木梯而下,张五干脆于此夜深人静之际在这小密室内安然而睡,他不想被人查探底细,所以外面留有空屋是最释人之疑的。昏沉而眠,张五为这帮不是何来路的人马头痛,他着实担心这些人会破坏他的大计,即使是暗夜组织的人他亦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隐密所在,毕竟这里是他的最私密的据点,是他在这里生存的凭借。
一觉天光,当天亮张五悠然醒来悄悄潜出时,却意外地偷听到一个让他极为震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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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因缘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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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凌突然醒了过来。事实上他并未睡着,但却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奇妙感觉当中。师父松渡大师的谆谆教诲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许多,唯有努力强记把师父所讲的一一牢记于心。
自从进入到禅房内,海凌便在松渡大师特意营造的氛围中迅速进入这种奇异的状态,他的灵神再次一分为二,整个心神与躯体截然分离。
似有意无意之间,海凌心灵与肉体再次截然分开,各成一体。他虽然颔目内视却看清楚禅房内的所有人,每一景每一物,而整个精神却飘然而升。
收起惊惧之心任意游荡;海凌用心再次品味这奇妙的观感,这时他感觉到整个心神透房顶而出。
海凌缓缓睁开心眼保持着心灵的不悸不动。他看到了漫空星斗罗列棋布,弯月皎亮如钩。月色遍洒寺院,把枝残叶落的树影温柔地投在院地上,美得像幅任何妙手都难以捕捉的画境。
这无与伦比的美感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填充他的心怀,海凌忽入真与幻,虚与实的境界,从两种极端的对立之中悟出某种玄奥的法理。
升腾后自然下坠,似无限的沉淀下落,海凌眼前仿佛掠过大自然的动人景象。有如清泉在石上流过,青山缠绕白云飞翔,他默守旷达之心不着任何约束,整个心灵脉动灵活,不沾染死灰般的杂质,要去便去,要往便往,要留便留;当真是出没自在,无痕无迹。
下坠。似乎是脱离开这个空寂的广泛空间,海凌感觉到整个心神突然不受控制约束。脑际灵光一闪,倏如千里迷雾忽然给一阵狂风吹得稀薄消散,海凌猛然于此际归入躯体,身心再度合一,天地顿时收入心神,整个身心空寂无虚,万里空明。
仿佛寺院内隐有吟佛颂经传入耳内,海凌于此灵动之际,倾听禅谒,便觉这妙韵有如暮鼓晨钟,令他憬然通悟。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心灵与他心神砰地碰撞,海凌霍地站起身来,睁开双眼,惊异地看着叶青为刚才的奇妙感觉震撼不已。
这是第三次了。
从打第一次聆听叶青弹琴的首次灵觉相识,到第二次两人同床共枕于高潮处灵欲融合,再到此际的灵神碰撞当真是神奇之极。
收回目光,海凌眼神露出奇异的光彩向前蓦地两步扑通跪倒松渡大师身前,叩拜不已。
“多谢师父指点迷津,凌儿差点辜负师父心意,险走火入魔,所幸得师父及时救治,更有精进。凌儿再次叩谢。”
海凌的一席话让在场众人不由暗自称奇。任谁都看出海凌目光中的神韵较之往日更为神采飞扬;只是这松渡大师当真是高深莫测,未见他有所动作,从头至尾只是与海凌谈佛论道讲经说法,却于不经意间让海凌恢复了正常,还更有精进,当真是神奇之至。
松渡大师点点头,亲切自然地看着海凌说道:“凌儿既然你有所悟,不妨说来听听。”
海凌听师父松渡大师的话,沉吟半晌缓缓站起身而轻言。只听他缓慢说道:“唯一坚密身,一切尘中见;是师父教诲凌儿的两句话。这唯一坚密身,通俗点说便是身心归一,或是说全心全意地去做事情,而一切尘中见便是所做事情的过程与结果,全心努力投入到所作所为中,要求能放能收任意自然,而关键则在于寸心之间,即是似有意或无意之间。”
海凌说到这里,悠然地看了看众人,毫无半分自得之色,再回首望向松渡大师轻言道:“师父,不知凌儿所领会的是否有不对之处,或是还有未尽之言?还烦师父点破。”
海凌认真地鞠礼回归原座,上首的松渡大师当真是喜笑颜开。
只听松渡大师抚须轻吟佛号缓缓对众人笑言道:“凌儿所说的很通俗易懂,应该比老衲讲的更为透彻。各位施主皆与佛有缘,与老衲亦有缘相识,老衲十分欢喜。缘起缘灭总是水中花,生死之间亦如水中月,如何着墨皆在寸心之处,解决的方法就在於有为和无为的分别。这就是老衲赠与各位施主的一番话,至于所得须看各人所持所悟了。”
松渡大师环目一圈,望向祝玛时目光精光一闪,转尔再低喧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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