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卧虎腾龙-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
于心兰看着海风眼里蓦然现出惊喜交集的神采,手捂着嘴唇难抑内心的激动。
泪光浮现,她猛然向外奔跑了几步,却想起这里离龙潭医院有着太远的路程,急返身求助地望着海风,那楚楚让人怜惜的模样让海风心痛的不得了。
适时地凑上前去,海风柔声对她说道:“兰兰,别急!待我把这好消息通知下大哥。现在他伤势几乎痊愈,我们一起去看看于大叔,也好放下心事。大家都很牵挂他呢。”
于心兰感激地看着海风,秀目的泪光晶莹剔透,满蕴采光。海风极不情愿地从她的目光中挪离,朝海凌的房间快步奔去。
蓦地停住脚步,海风回过头朝着于心兰说道:“兰兰,你在这等我,我马上下来。”
这番话说完,发觉点了点头的于心兰脸颊再现红晕,一颗心早不知晕到那去了的海风美滋滋地冲上楼去。现在他才真的感觉到爱恋的迷醉滋味,虽然两人还没有揭开那层迷纱,但他相信这个日子就快来临。
海凌兄弟开两辆车拉着磐雅风居的众人赶到医院时,正值傍晚时分,医院内的日勤人员正准备下班。当老教授得知众人赶到的消息来到抢救室时,众人正站在门口处打远看着器皿内的于云波嗟叹不已。
海凌与老教授一同探讨于云波的病情时,海风索性大胆地拉着于心兰的手进入到屋内就近观瞧,几名值班的护士有心阻拦却欲言又止。
于心兰的眼里噙着泪花用手轻抚着器皿,仿佛在抚摸着父亲的面庞。于云波虽然是紧闭着双眼,但面色已经焕发出红彩,任谁看都知是病情大有起色,喜在心里看在眼里的于心兰哽咽难言,却是开心得无法吐出只言片语。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名护士的惊呼,闻声赶到近前的老教授闯至护士所在的仪器前一看不禁有悟于心。双手下按示意大家镇定,他跟着小声吩咐了几句,让众人给于心兰一些时间和机会与病人独处,待众人悄然步出抢救室门外,老教授才最后一个返身而出,轻轻把门关好。
转过身来,老教授面对着众人的疑惑目光,轻松的畅笑道:“不瞒大家,刚才监控病人的仪器突然间显示病人的脑部有着强烈复杂的思想活动,这和上次我遇到的情况一样。这现象表明一个极有可能的事实,就是现在病人已经查觉到他的亲人已经来到身边,他的神经开始活跃起来。之所以让大家出来,正是创造点条件,给予病人一个理想的安静空间,这样他可以在昏迷中凭意识与亲人,也就是他的女儿交流。虽然这听起来有些神奇,但我确信这情况是真实无虚确实存在的。如果不出意外,一会兴许你们就会听到更好的消息。”
老教授的一番话有如巨石投入湖内泛起波澜,一众人等在门外轻言细语地讨论着都甚觉不可思议,这些人唯有三人例外,三个人都若有所思,对这事实似有所悟。
老教授的一席话让众人中的三人从中似乎悟出点道理,这其中两个人自是海凌和叶青,两人灵觉敏异他人,对这种思维上的理解均有茅塞顿开之感,但两人感觉似是触摸到一个解开疑惑的途径,偏偏仔细探寻时却茫然不见它的影踪,这奇妙的感觉让两人欲语难言,却一时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海风则不然,他更多的是对于心兰的担忧和关切,他的脑海里只想着自己多久才可去站到她身边施以关怀和爱护。与众人相比,他倒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处不停地转来转去。
耳畔突然传来呵呵的笑声,海风偏头而望却见老教授笑容可掬地在看着他笑。面上一红,他略为不自然地干笑两声低声说道:“老头,你说,嗯……她……没事吧?”
老教授丝毫不为海风的称呼而气恼。事实上这个称呼,海风私下没少叫了,这一老一少间的忘年情谊已经发展得很是深厚,年老成精的他如何看不出海风和于心兰间的微妙情意。
只听他亦是低声笑道:“当然没事,说不定啊,没多长时间你的这个未来的老丈人一会就醒过来了呢。怎么样要不要我来帮个忙啊?”
“啊?你……你……你,你瞎说什么啊?我……我……”
海风的脸蓦地涨得通红,被老教授调侃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好在大家的谈兴正浓,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否则大家未来几天的谈资就又有出处了。
扫了众人一眼见没有人太关注他们,海风一把扯着老教授往墙边靠靠,气极败坏地威胁道:“老头,可不许乱说,这可是大事,闹大了,会出人命滴!”
“喔?有这么严重?我看不会!我问问大家,试一试。”
老教授的眼里泛起顽皮的童心,继续调侃着海风,他作势欲问的样子立时把海风吓坏了。
海风不由得上前一步,伸手把老教授的嘴捂住,另一只手很隐敝地将老教授抱住,咬牙切齿地说道:“服了你了,老家伙!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可没招你惹你啊!”
老教授得意地将从海风的搂抱中挣扎出来,满脸自得地扑了扑手,他将头倾至海风跟前低声道:“你的表现要不错呢,我就给你创造点机会,说不定还给你牵牵红线,但如果表现不好嘛……?”
老教授拿腔作调地略皱了皱眉头,淡淡地叹口气再道:“唉,病人现在非常时期,也只能是较亲近的人才可以探望,你现在可是连亲近的人都算不上啊!”
海风耷拉着一张苦脸盯着老教授,感觉他整个额头里都藏着奸笑。怎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考虑再三无可选择地咬牙切齿地低声告饶:“你真是人老鬼精,吃人不吐骨头!说吧,有什么条件?”
老教授倒是不温不火地端详海风半天,轻声斥责:“别一副苦瓜脸,好像受多大委屈似的。这样吧,你答应为我做三件事,我便帮你个忙,怎么样?”
“三件事?这么多?一件吧!”
海风急忙讨价还价。
“没商量!爱干不干。”
老教授丝毫没有体恤之意。
“你!你!”海风狠了半天心实在说不出句狠话,他话音一改,使出了怀柔政策。
“哎呦我的教授爷爷,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讹人呢?那是没素质人的表现,你可不能跟风啊,你得坚持立场,行行好吧……”
海风还欲再说,老教授干脆一副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冷面让他再次吃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唯有服软。
“算了,I服了YOU!你狠!你别有天求到我,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海风愤愤不休地举起了白旗。
第一百七十三章 肺腑心言
老教授一扶已经坠至鼻头处的花镜撅了撅嘴,一副不愁你不答应的得意表情,他哼了一声,美美地踱着四方步朝抢救室门走去。
光明;于云波昏沉沉间突然自无边的黑暗中找到了方向,守候在心头的那点光明终于绽起苍白的光芒,随着光芒一点点扩大,天地间再非是漆黑黑的一片。
似乎于最迷茫之际,于云波感受万千苦痛袭于身躯的每个关节,疼痛翻绞而来,他却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呻吟出半点声音。正无法承受间耳畔似饮泣传来,细心倾听下于云波终于听出那是女儿的熟悉声音。
“天啊;是女儿……兰兰!”
于云波意识是女儿就在身边,升腾起强大的斗志,他挣扎着,喘息着,一次次忍痛向光明冲击,奔跑……奔跑,冲击……。
然而那点光明仿佛在无限的遥远处,任他怎么努力,怎么坚持也无法到达它的跟前,刹时,于云波居然想起了小学时学习到的夸父追日的故事。
“我是否就像那个夸父一样傻,永远也追不上那盏不灭的太阳仍要苦苦不肯停歇?”
于云波心头再起颓废的念头,跟着耳边却传来了女儿的款款细语,那份真,那份意,竟让他心头涌起愧疚。
于心兰扶着器皿早已经是泪水滂沱。虽然离开医院仅两日,但心里对父亲的那份牵挂却无限地崩紧她那变得甚为脆弱的心弦。
心头一颤,于心兰清楚地看到老爸的喉结鼓动了一下,她不禁双手移到他的面颊旁,却不敢轻触那两道已经痊愈的伤疤。
“老爸!”
于心兰泪眼迷朦轻轻呼喊,那份浓郁深厚的父女之情从这声喊叫之中尽情显现。那余音缠绵萦绕不去,仿佛直透至于云波的灵魂深处。
“老爸,你不是说待我长大成人便可理解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吗?那女儿告诉你,现在她已经懂了,懂得你的所作所为,懂得你是一个舍小家,顾大家的好爸爸!”
于心兰翻转过身,后背无力地轻靠在盛放于云波的容器上,兀自轻声说个不休。
“女儿小时候恨你,恨见不到你,恨你在妈妈身体有病时总看不见你的身影。妈妈这时总是会说,你爸爸忙,他在忙正经儿的事,为的是许许多多的人都能过得上安稳的日子。但我不懂,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妈妈那么需要你,你却不在身边?为什么妈妈病得都起不来床了,你还不在我们身边?那个在我们最需要人来帮助的时候,你在哪里啊?爸爸!我恨你呵,那个时候我真的恨你,恨得连你想抱我一抱都不让,恨得连你碰我一下都怨恨。”
于心兰再次饮泣起来,她像是在说起往事,却偏偏难抑自己的情感,又似说给晕迷着的于云波听,但他却无动于衷一动不动。
“这些年,我带着这份怨恨,带着对你的厌恶长大,总想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给你添更多的乱。你忙,我就让你更忙,你乱我就想让你更乱。”
说着说着,于心兰的脸上似浮起了笑意,她轻拭泪眼娓娓继续而言。
“呵,老爸;兰儿近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你甚为推许的海大哥,还有他那淘气的老弟,更有新结识的祝大哥、叶姐姐和戴姐姐让我长了好多的见识。认识他们真开心呵,听他们讲经历过的趣事,听她们讲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哈,真的很过瘾!”
于心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兴奋地说个不停,身后的器皿中不知何时荡起涟渏也丝毫没有发觉,她兀自嘟嘟地说个不停。
于云波在女儿畅舒内心的情感之际内心升腾起更加坚韧的战意,他要拼搏,他要战斗!为女儿,为自己!
蓄势以发,他再次朝着心头的光明闯去,苦痛依旧,疼痛依然。
一切虽然还似老路,但老于的心头却澎湃着更强更大的生机。破浪前行,披荆斩棘。守候的光明终于近到身前,他甚至触摸到了它那灼人的热流。
天地苍白,朦胧轻盈的黑纱一经揭去,顿时现出美好的现实世界。
天是雪白的,至少现在于云波的眼里天就是这般。四面八方同样是雪白的,老于一时间难辨东南西北。手臂轻轻挥动,老于感受到水流的暗涌,这一牵动,周身关节的苦痛再次传来,让他立刻享受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眼、鼻、口、舌、身、意,六根再不清净的老于登时感受到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滋味。下一时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所在,他竟然躺在个类似鱼缸的里面。
“这是什么声音?老于略为偏头差点喝了口水,这水刚刚他不小心已然尝了一口,即苦且苦,现在的他实在尝不出别的滋味。
“是心兰呵。”
苏醒过来的老于喜满襟怀终于安静下来,他勉力放松全身的每寸肌肉,克服着失去平衡的晕眩感,倾听着女儿发自肺腑的心言。
老于很快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容器内定是呆了不少时日,当他全身心达到放松的状态时,居然享受到了一种很美妙的舒坦,那就像是仰泳时飘浮于水面,睁开见到的是一览无余的无限蓝天一样。
唯一让他不自然的是自己虽然泡在水里但周身寸缕也无,有这么大的女儿在身侧总感觉少许的不自在。好在眼前的水看起来是墨黑的,算是有块遮羞布,老于苦笑着微闭上眼,慢慢静心品味女儿的喜怒哀乐。
于心兰茫然不知身后的变化,她说了一会却又静默不语,此际浮上心头的居然是海风那个坏坏的阳光微笑。她很想把这些心事也同样说与老爸知道,但女儿家特有的羞涩还是让她最终没有说出口,虽然是最亲近的父亲,但他毕竟是个不解温情的鲁莽男子。
在于心兰的心中,她的老爸与清醒无异,亦是情感上的白丁,初展情怀的她实是羞于向他畅言女儿家的心事。
将头轻倚在容器上,就仿佛依偎在父亲的怀抱。于心兰不再拘泥于父亲的伤势,更多时醉心于自己的梦幻。内心处与海风初识的一幕幕是那般的清晰可见,于苦难之时他的用心良苦,在此刻显得份外的情真意切。再想到海风总是千方百计地占她的口角便宜,于心兰嘴角溢满微笑,不由得骂了声死阿风。
这骂声才起,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连串的变故,每个变化都让在场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推荐两本不错的书!'1423137;《凌虚阁》''1571208;《中华影子部队》'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有如鸡肋
'1549549;《艾媚儿追凤求凰》''1524802;《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
周铭近几天是份外的忙碌。这主要是因为在铁血五人组中;唯有他能化身万千变化,随时妆成不同模样的人来刺探消息,所以两日来他算得是侦骑四出,查探种种不同的情报。
落日的余辉在西边的天际映出一副美丽的夕阳图画,只是寒风凛冽却让这秀美的画卷无形中增添了几许苍凉。
暮色中,周铭目送海凌兄弟驾车离去,却对偌大的磐雅风居束手无策。这里纵使没有人在也让他有着难言的惧意,上次的被俘经历记忆犹新,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绕磐雅风居一周,周铭特加仔细的搜索每个可疑的处所,按他猜想这里定有进出的门户,只不过是极端的隐敝,如果能找到这一所在,那么在对方有所松懈之时突施冷箭,将大有可能一击建功。现在的他则需要找到这个枢纽。
无功而返。
周铭重新回到磐雅风居的正门处,凭着当日被俘前的记忆,先后找出自己和手下所隐敝的处所。从磐雅风居的半圆形设计的保安室顶侧,周铭按直线设计猜想如果是自己应采取怎样的措施来突袭自己手下的隐藏位置。
经过反复的论证,周铭终于把目标锁定在磐雅风居东侧的围墙附近,而这里正因其山石成直角陡峭之势,让众多人都打退堂鼓。
最不可能的处所就是最隐敝的门户。周铭还记得大哥云龙曾经说的一句话,这句话虽然不是针对磐雅风居而言,却是绝对适用于所有的机关要地,而磐雅风居便是一个要地中的要地,一个极其险要的所在。
攀爬寻路,拨草寻踪。周铭大费周折煞费苦心地把这里的峭壁岩缝逐一寻找,再把磐雅风居的墙体挨排测试,竟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仍不死心的周铭再绕过磐雅风居的正门来到西侧的围墙根处,这里同样是峭壁山石林立一目了然,怎么看怎么没有机关门户。悻悻地再回到东侧围墙处,周铭最后的努力终还是一无所得。
“不可能啊!”
周铭已经开始感觉到冷风刺骨,手搭凉蓬见海凌兄弟仍未回来,他怎么想也想不通。
“磐雅风居乃择要地应势而生,这样的险地必有门户通往外境,难道我竟会猜错?不会的!一定有门户!”
蹲坐于一块一平米大小岩石上,又是一番仔细探寻的周铭终于死心,他正欲颓然放弃,手指轻扣所坐的岩石缝边时忽有所觉。
凭外观的判断,这是一块极其普通的岩石,从观感上看应是深埋于地底的大块石头,但对于查探门户的周铭来讲,这块石头无论形状及外形,又或是份量,均不符合他所寻找的条件。如果这块岩石真的是磐雅风居外出的通道,周铭则对想出此方法的人心悦诚服地竖起大拇指。这个巧妙的设计实在太有新意,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绕着岩石转了两圈,周铭开始蹲到跟前仔细扒缝观瞧。从四周的土质来看这里没有松驰的痕迹,只有常有人进出才会造成这种情况。辛劳了几个小时终于寻到蛛丝蚂迹,已经是让周铭开心的不得了,虽然无法再进一步探寻机关的要点,但时机的把握更为重要。
周铭眼见东方的龙潭公路路段隐现两道车影,不出意外该是海凌兄弟办事归来,信心十足地再盯着岩石打量片晌,他终于生出打道回府的心思。
龙潭山区的荒村内,云龙和邢铁悠然地躺在土炕上聊着心事。暮色已经将整个村子笼罩在浓浓的夜幕下,凄冷的夜风吹刮得窗棂咣咣作响,让人有一种难言的清淡萧肃。
邢铁盯着天棚已经很久了,他淡淡问云龙:“阿龙,如果此事难了,对海家兄弟你会采取什么态度?”
云龙苦笑地回答道:“老铁,你不用总探寻我的心意,事实上我也有打退堂鼓的心思。”
叹了口气,他深有感触地喃喃说道:“说真的,就是到现在我也总是觉得对付海凌应该手到擒来,而偏偏事实让你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说不是天意弄人,怎么就在我和海凌单对单的情况下仍是吃亏?我们本来算无遗策的计划又怎么会阴差阳错地弄得一片散沙?我们兄弟行走江湖多年,遇到过多少比这惊险的事情,为什么却会在这小城弄得这般模样?老铁,我想不通啊!”
悠悠长叹,云龙再次想起死去的曲家兄弟和察叶吉,他略有哽咽声音沙哑地再道:“事实上我们一直在低估海凌他们,总是觉得他们的阅历浅,见识薄。可是,老四死的时候,我们是被他们反客为主地先算一着,险此翻船,二度来时又损失折将。我们均觉得海凌他们占运气,可细想回来,他们的实力其实不比我们稍差啊!”
恼恨地抓抓头,云龙突然萌发离意,当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这番心意竟然很坚决时,他蓦地坐起。
云龙的异样让邢铁很是吃惊,因为他所了解的云龙极少有这种情绪化的举动,他坐起身疑惑地看着云龙询问道:“怎么了?阿龙?”
云龙半转身盯着邢铁良久,他的目光神采凝聚有着一种意乎寻常的味道。紧盯着邢铁的眼睛,云龙突然问道:“老铁,如果我们杀回缅甸去,要怎么和兄弟们说?”
邢铁为他的这句话愕然好半晌才缓慢说道:“你不需要说出理由。”
云龙缓缓地扭回头来看着眼前的窗棂,事实上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它的存在。他语气里蕴满感伤地说道:“我哥的仇恨其实在我心中仍然很浓。但现在,杀兄之仇已然淡化了许多。我的心里更多的是愤恨,是怨憎。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做不掉海凌,反而搭上了三个至亲兄弟的性命?现在,我与海凌之间有着洗不净的怨仇,但时不我予,徒呼奈何。”
邢铁坐起身拍了拍云龙的肩膀淡然道:“阿龙,你不需要如此。你重振广信会,便是对你哥哥的一个交待,这便足够。何为善?何为恶?人们把我们铁血五人组归为恶类,正因我们行其事,以心为主,以义为先,不拘于形式。人活一世,不过数十寒暑,与那些庸人相比,我们何其痛快。什么功名利禄?什么王候将相?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微差;愚蠢的可笑。”
邢铁说到这里突然间笑了,他双手向身后一拄仰头接着道:“呵呵,看看我,都说到哪去了。阿龙,其实我真正想表达的,是你这么做是否真的值得?做兄弟的没有太多文化,但我听说过有个称之为鸡肋的故事,讲的大致的意思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味。至于故事的大致内容已经淡忘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把真正需要的忽略掉。”
邢铁再叹口气,没有望向怔然瞧着他的云龙。他仰天叹道:“一直以来,我不知道有什么事物值得我去珍惜,感觉自己的生命就是和兄弟们在一起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这是属于我的生活,我一直沉浸其中,品味着痛苦甘甜。而你不同,你已经有了牵挂,得失在心里便很难言。不要怪努娜拉,事实上在临走时,我查觉到她的异样,经过再三询问才得知她有了你的骨肉。不知为何,你刚才的表情让我想到她,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邢铁说到这里,看了看仍怔怔盯着他瞧的云龙展颜一笑,他淡淡取笑道:“别告诉我你不想她,不牵挂她呵。”
云龙苦笑摊摊手道:“五兄弟间只有老五和你可谈谈心事,也最知我。哎,说真的,我不但想她,还想的很痛苦。我们是脑袋捌在腰带上打拼世界的,现在更处于生死两难的境地,我是不敢想,不能想。想多了怕自己会……唉!”
云龙正感慨万千之际,突然脚步声响,一名手下跑进来向他禀告。
“龙哥,隔壁两家的村民偷偷外溜,刚刚用手机在七里外的大道上打电话报警时被放哨的兄弟们发现,特来请示龙哥。”
邢铁听了心不免一跳,老五周铭还未回来,众人间的联络工具丢的丢,坏的坏,如果冒然离开,很可能会与周铭失去联系。
正思虑间便见云龙眼光杀机一闪淡淡说道:“留下两人守候你们五哥,其它人将村子里的人查清楚不能遗漏,我不想有任何人泄漏我们的行踪。”
手下应声而去,邢铁自炕上跳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