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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帝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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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神人极少成群结队而行。而这一路上的脚印,少说也有二十个小神人。”蓝芩看着地上零乱的大脚印说,“而且还有一队人马相陪,必然是出了什么事。还请弑神侯小心为妙。”

    “知道。”曾德忌炎淡淡的回道。这些他也注意到了,但因为失忆,对于小神人的习性也没有一点概念。在现在的他看来,小神人不过是体型比自己大几倍的人而已。何况体型庞大,动作就迟缓,不足为虑,至于其他人,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驾。”曾德忌炎见众人都跟了上来,一扬马鞭又催马急行。

    果然行不到二十里,曾德忌炎便望见前边十几个小神人正在细雨里快速走着,但速度并不是很快。

    “小心点。”显然蓝芩也看到了,见曾德忌炎依然催马前行,不由的叮嘱道。

    曾德忌炎没理会蓝芩,双腿把马一夹,径直朝小神人追去。

    “什么人?官府要犯,闲人回避!”曾德忌炎离最后那个小神人不到半里,眼前便闪出一队十来人的铁骑挡在曾德忌炎前面,勒马喝问。

    曾德忌炎吆喝一声,把马勒住。只见前面有二十来个小神人,背上都背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铜做的背篓,背篓上面的盖子用数把大锁锁着,似乎是全封闭的,只有挨着盖的下方有两个四方形小洞,能明显的看到里面有人。

    这种用小神人背铜篓押解犯人在云微是很常见的事。一般都是些要犯,但很少会有这么多小神人一起押解。

    “弑、弑神侯?”从小神人队伍的中间跑来一骑,一见到曾德忌炎的紫发,但颤颤惊惊的问。

    “嗯。正是先帝赐封的弑神侯!”齐猛也从后面赶来,高声回道,又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有这么多小神人?为何见到弑神侯不下马问安?”

    “这……”为首的看似是他们的首领不知怎么回答,正迟疑间,一个小神人朝曾德忌炎他们走来。

    “什么事?来者何人?”那个小神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些官兵后面,扯着大嗓门问道,“紫色头发,想必是曾德忌炎啦。”

    小神人一族从来不称呼曾德忌炎为弑神侯,即使在是十几年之前,因为曾德忌炎当年弑杀的神便是他们的亲族,真正的神。

    “正是我,弑神侯,曾德忌炎!”曾德忌炎见这个小神人直呼自己的名字,也是头一昂,坚定的与小神人对视着。

    这个小神人和其他小神人不一样,他不但全身细甲,还佩着一把剑,而且背上也没有铜篓,从这些官兵的神态上看,这个小神人应该才是这支队伍的头领。

    “我管你是什么侯!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格杀勿论!”小神人手按在佩剑上,声如钟雷,眼如灯笼,把曾德忌炎他们的坐骑惊的人立起来,连元犀大师和蓝芩特训过的白犀和小象都嘶鸣起来。

    “我乃卜卦司蓝芩。敢问这位小神人尊姓大名?”蓝芩安抚好小象,在象背上朝小神人施了个礼,柔声问道。

    “你说是卜卦司的就是卜卦司的?没凭没据的。谁信你!”小神人也不傻,但见蓝芩跟自己施礼,又是女子,声音便放低了些。

    蓝芩笑着点点头,把右手食指上的指环取下来,递给小神人道:“卜卦司各神司都有一枚专属指环,小神人是官府之人,一看便知。”

    小神人半信半疑的接过蓝芩的递过来的指环,举高仔细看指环内侧,果然看到里面刻着“卜卦司蓝芩”几个小字。

    “本神历沉,奉西北将军之命,押解重犯回西北大营。”小神人历沉把指环递还给蓝芩,朝她拱拱手,“其他无可奉告。”

    “西北将军不是甲仔青将军吗?有什么重犯需要押解到军营的?”蓝芩不解的问,看了看元犀大师,又看看齐猛。

    “本神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历沉看了看曾德忌炎,继续说道,“还请蓝神司带着朋友尽快离开。否则本神只能下令格杀!”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需要押解到西北大营!”齐猛说着纵马快行,就要冲过去查看最近的那个小神人的铜篓。

    “谁敢放肆!”历沉见齐猛硬闯,大喝一声,同时粗腿一抬就朝齐猛的马肚踹去。其他官兵也忙勒马转身,前去阻挡。

    曾德忌炎心念一动,这些官兵个个身怀绝技,并不是像是普通的官兵,更像是高手伪装在而成。

    齐猛拖着虎刀,见历沉踢来,前面又有官兵挡路,只得弃马往边上跳去。身体还没落地,那匹马就被历沉踹倒,在地上滑出数丈,连挣扎一下都没有,便横死在地。

    “铛铛铛”数声。齐猛还没爬起来,手里虎刀横扫,瞬间就和冲上来的官兵交起手来。历沉回头看了眼曾德忌炎他们,见他们骑在坐骑上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便踩着泥水朝齐猛走去。

    “杀!”历沉把腰上的佩剑“咔”的一声抽出来,没想到那剑抽出剑鞘后,剑刃突然变成近一尺来宽,寒气逼人。

    “擅闯重犯禁地者,杀无赦!”历沉厉声喝道。

    历沉话音一落,那几个官兵便长枪短剑的朝齐猛刺去。齐猛滚出数步,一边横刀格挡,一边爬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边挡边退,全身上下都是**的泥,一边吐着溅到嘴里的泥沙,一边骂骂咧咧。

    “你们哪里是甲仔青的手下。明明就是齐老头的手下。”天聋见历沉狠下杀心,但那些官兵完全不像是普通官兵。

    “这些官兵是冒充的。”齐猛气呼呼的说,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已经中了几个官兵十几刀,泥水里都已经被染红。

    曾德忌炎轻踢马肚,催着马朝前面走去。

    “曾德忌炎,想死吗?”才没走几步,历沉便大喝着两三步跨过来。

    “咚”的一声,曾德忌炎手一挥,破血剑剑鞘打在历沉的盔甲上,头一偏,只听到一声风声,历沉头颅大的拳头从曾德忌炎面前扫过,拳头带起的风把曾德忌炎有些湿的紫发吹起。

    “呼”的又是一声,历沉一脚踢向曾德忌炎坐下的马肚。

    “嗷――”曾德忌炎见历沉踢来,奋力朝一拉马缰,把马硬生生拉的人立起来,同时朝边上一拐,躲开历沉的这一脚。

    不等曾德忌炎把马拉稳,历沉便挥起近一尺来宽的佩剑朝曾德忌炎劈去。曾德忌炎双脚一蹬,脚尖在马背上一点,手里破血剑剑鞘一横,与历沉的佩剑一撞,借力跳到一边,但那马却被历沉一剑斩死。

    “传说中的神之剑,裂阳剑,原来还是在小神人手里。。”元犀大师一眼便认出了历沉手里这把剑便是传说中神人遗留在云微的裂阳剑,“古之有剑,神人所持。与常无异,出而速变。断水挡光,名为裂阳。”

    “你是何人?怎识得我神族裂阳剑!”历沉脚跨手扬,追向曾德忌炎,听到元犀大师道出自己手里裂阳剑,惊讶不已。
………………………………

第22章 铜篓里的人

    “老僧元犀。”元犀大师微微一施礼,神态和蔼,却并不告诉他自己怎么会认得他手中的裂阳剑。

    “我道是谁,原来是元犀大师。难怪识我神族裂阳剑。”历沉把剑一收,原本近一尺来宽的剑刃在剑尖靠近剑鞘口时突然收缩变窄,“咔”的一声插进剑鞘,大小刚刚好。

    “看在元犀大师的份上,今天放你们一马。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本神无义,裂阳无情!”历沉瞪了一眼曾德忌炎,那些围攻齐猛的官兵也都停下手来,退开数步,齐猛这才得以脱身,忙退到一边,身上全是泥和血,但嘴里还在破口大骂。

    “那人是谁?”曾德忌炎目光如炬的看着前面一个小神人,信步朝那走去。不知道为何,就在他刚刚和历沉交手时,心里突然感应到这里有一个高手,但却只是一瞬间便感应不到了。

    “本神族人!”历沉心里又是一惊,心里暗想难道曾德忌炎已经知道了那个人?

    “背上背的那人是谁?”曾德忌炎头也不回的朝中间那个小神人走去,边走边高声问,似乎是在问历沉,又似乎是在问最中间的那个小神人。

    “一个重犯!”历沉见曾德忌炎还在往那个人靠近,心知不妙,忙跨上去,一脚横在曾德忌炎前面,踩的泥水四溅,狠狠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先走!”历沉急急把脸一偏,对那十几个背着铜篓的小神人道,“本神先杀了这个紫发小子。”

    历沉说完,那十几个小神人便加快脚步继续朝前走,一时间连地都有些微微震动。

    “留下那人!”曾德忌炎大喊一声,心知那里面定是个重要之人,趁历沉分神之迹,绕过他挡在面前的巨脚,直奔眼中的那个小神人。他从感应到铜篓里的那个人后,目光便一直锁定在背着那个人的小神人身上。

    “挡住他!”历沉一声令下,那几十个官兵便一拥而来,或骑马或步行去阻挡曾德忌炎。

    “弑神侯!弑神侯!救救我们!”那些小神人的背篓里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显然是听到了曾德忌炎的名字。

    “我们是曾家冲的!弑神侯救救我们!”一听到同伴的呼救声,其他背篓里也开始传来各种求救声。

    曾家冲的人?曾德忌炎脑子里闪过曾家冲,却不理会他们,只朝着自己盯着的那个目标奔去。

    “曾家冲能有什么重犯?”蓝芩转头问元犀大师。

    “现在曾姓之人全是重犯!抓住一个当场斩首示众。尤其曾家冲的。”天聋嘿嘿一笑,对蓝芩说道,“蓝神司还不知道吧。齐老头已经派了十几支队伍四处搜寻曾姓之人。”

    “为什么?”蓝芩不解的问。

    “传言!樟树活,曾氏兴。他谋反不能到头来便宜了曾氏,所以到处屠杀曾姓一族。”齐猛身上的伤口还在留血,但似乎并无大碍。

    “元犀大师,弑神侯说的那个人是谁?”蓝芩见曾德忌炎不顾历沉的阻挠朝那个小神人奔去,想知道那个铜篓里的人到底是谁。

    “我没感应到。”元犀大师望着曾德忌炎,慢慢道,“这里除了历沉和那些官兵,其他人都是极其普通之人。我并没有感应到有高手。除非他真气内力比我们还高,隐藏得连我们都感应不到。”

    “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连您也感应不到的人?”不仅是蓝芩,石完、齐猛,甚至是天聋地瞎都觉得元犀大师是不愿意说。

    “天下之大,老僧又算个什么?哈哈。”元犀大师笑笑。蓝芩见他并不是自谦,更加想知道那个铜篓里的人是谁。

    这支护送的队伍有五、六十个,个个都是好手,才不到一会,便把曾德忌炎的去路阻断,把他围在中间。

    “又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石完见这些人把曾德忌炎围在中间,想到曾德忌炎的破血剑,不由的摇头晃脑叹道,“破血剑,呵呵。”

    “让开!”曾德忌炎站在泥地里,冲围住自己的人吼道。眼光依然停留在那个快要跑远的小神人身上。

    “曾德忌炎,哼!当年你杀我神族,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不要说本神公报私仇。本神先前看在元犀大师的份上放你过一马,你非要自寻死路,怪不得本神!”历沉从后面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曾德忌炎,又道,“如若当年裂阳剑不在本神手上,就凭你个凡人也能杀得了神?今天本神就用裂阳剑杀你祭神!”

    “不自量力!”曾德忌炎嘲讽一声,剑随声起,转身拔剑就朝历沉刺去。他要速战速决,在那个小神人没跑远之前解决掉历沉。

    历沉不但体型是曾德忌炎的几倍,连手里的裂阳剑也比破血剑宽长数倍。曾德忌炎要想刺中历沉的要害,只有不停的跳跃,或者破血见血增长数倍,否则绝无办法。但是曾德忌炎身小灵活,真气内力又是一等一的雄厚,所以历沉也不是那么轻易击中曾德忌炎。

    两人交手数十招,只有两柄剑不停的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连人影都没碰到下,倒是**的路被历沉踩出了几个大坑。

    “走!”曾德忌炎见那个小神人已经不见了,不想再和历沉硬拖,突然飞身而起,朝着历沉的巨剑冲去。

    “找死!”历沉见曾德忌炎朝自己飞冲过来,破绽百出,暗自高兴,大喝一声就要从腰把曾德忌炎斩成两截,但没想到就在裂阳剑快要碰到曾德忌炎时,曾德忌炎突然把破血剑一收,插进剑鞘,右手抓着剑柄,左手握着剑鞘尖,用力一挡,“咚”的一声,曾德忌炎就被历沉震退数丈,落在众官兵的包围圈外。

    “有种别跑!”曾德忌炎一落地,“咔擦”的一声,又抽出破血剑,疾步朝那个小神人消失的方向奔去,片刻便跑出数丈,任同历沉在后面破口大骂。

    “追!”历沉风曾德忌炎跑远,才反应过来,一边下令追击,一边大步跟去。

    “走。”元犀大师见曾德忌炎居然没有恋战,而是用计逃脱历沉的缠阻,不由轻声笑起来。

    曾德忌炎提气长奔,一口气跑了数里,依然不见那个小神人,但路上只有一串小神人的脚印,方向不会错。若刚刚历沉没有下令让他们分开走,要想找到那个小神人就难了。

    “放下他!”果不其然,曾德忌炎又跑了数里,便远远的见到那个小神人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一点也不着急,直到听到曾德忌炎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曾德忌炎,见他离自己不过一里,才发足狂奔。

    “还往哪里走?”曾德忌炎长喝道。显然这二十来个小神人,中有历沉会武功,所以要追上他们对曾德忌炎来说极是容易。

    “背的是谁?”曾德忌炎横剑挡在那个小神人面前,喝问道。

    “线臣。”这个小神人不知道是惧怕曾德忌炎还是本性如此,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放下!打开铜篓。”曾德忌炎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线氏,帝姓才姓线。

    “打不开。锁用铜水封死的。”小神人把铜篓端端正正的放在一个稍微干一点的地方。

    曾德忌炎走上前看了看铜锁,锁眼果真是用铜水浇灌封死的。

    “走!”曾德忌炎把破血剑收进剑鞘,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小神人。这个小神人看了眼铜篓,不情愿的站着不动,直到曾德忌炎瞪了他一眼,他才挪着小碎步慢慢走开。

    “放下线臣,绕你不死!”曾德忌炎还没想到怎样打开铜篓,历沉的声音便如天雷般传了过来,转眼一看,只见那五、六十个官兵策马而来,历沉也提气跑来,转眼便到。

    “线臣!”不仅是齐猛,就连天聋地瞎都有些不知所措,几人连怀疑的时间都没有,便催马赶上。

    “历沉,你再说一遍,被锁在铜篓里的叫什么名字?”齐猛最先赶到,刚刚他的马被历沉踹死,又抢了一匹。

    “他叫线臣!如何?”历沉大声说道,“咚”的一声,把裂阳剑插在曾德忌炎面前的泥地里,溅得曾德忌炎一身湿泥。

    “找死!”齐猛大骂一声,朝历沉飞冲过去,虎刀一横,就朝历沉砍去。历沉脚一抬,又朝他踢去。

    “借你虎刀一用!”曾德忌炎眼见齐猛被历沉逼退,大喊一声。

    “小心!莫伤了里面的人!”齐猛落地之际,双手用力,把虎刀扔给曾德忌炎。

    “咚”的一声,曾德忌炎接过虎刀顺势一刀把铜篓上数根铜锁齐齐砍断,一把揭开篓盖,也不伸头去看里面是谁,只把手往里一伸,一把把里面的人提出来。

    “你是何人?”曾德忌炎把从铜篓里提出来的人往地上一放,便问。

    只见这男子面黄肌瘦,虽然穿戴整齐,但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臭味,相貌非凡,仪表堂堂,眉间有王者气,正是南湘帝国帝君线臣。

    “罪臣齐猛,拜伏陛下!”齐猛忽的一下趴在**的地上,恸哭不已。元犀大师和蓝芩等人见状,也慌忙从坐骑上下来,行跪拜之礼。

    线臣环顾四周,当看到齐猛时,平静的脸突然变的狰狞,大声喝道:“逆贼齐猛!”

    元犀大师和蓝芩又是一惊!转头望向拜伏在是地上的齐猛。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第23章 分道扬镳

    “齐猛,弑神侯!哈哈。天要亡我南湘!天要亡我南湘啊!”线臣看到曾德忌炎站在身侧,齐猛跪在前面,不由的仰天长泣,泪如雨下,甚是悲恸。

    “陛下何出此言?”元犀大师不解的问。

    “何出此言?齐猛之叔齐真数年之前,以狩猎为名,谋害于我,万幸我命大逃了出去,却连父皇最后一面都不曾相见,更不知是何人坐镇帝都!弑神侯十三年前药夹山谋反,天下之人皆知。难道元犀大师不知?”线臣狠狠道,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生吃活削了齐猛和曾德忌炎,“现在天下最大的两个逆贼在我身边,南湘岂有不亡之理?”

    “竟有这种事?那现在的帝君是何人?”元犀大师看向蓝芩,见她也是一脸不知。

    “魔咒之说,云微众人皆知。”历沉讪笑两声,“何故怪别人。”

    “你!”线臣眼睛瞪的极大,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陛下!罪臣自知有罪。但求死之前诛杀齐真,以还我齐家忠烈之名!”齐猛跪在那里不住的磕头,哭丧着道,“齐真谋反,齐家早已把他清理出族谱!永世不得入祖坟!”

    “陛下,齐猛早已与齐真断绝关系。天聋地瞎可以作证!”齐猛叩着头,为自己辩解道。

    “是是是。陛下,齐猛确实早已与齐老头断绝关系。还杀了齐老头好多人。”天聋也不等线臣问,便走上前几步说道,“若不是我们两个厉害,也早已被他杀了。”

    “你们也是齐真的人?”线臣厉声问道,

    “以前是,以前是。现在不是。”天聋知道知道说漏了,慌忙摆手,往后退了一步。

    线臣看着齐猛,还是不大相信。

    “请问陛下,如何得知弑神侯也谋反?”元犀大师问道。药夹山一战,虽然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但关于曾德忌炎从下山后的事便一无所知,更别说他谋反的事。

    “哼!这事还要问我?弑神侯在这里,大师何不直接问他来的快!”线臣斜眼看着曾德忌炎,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眼光凌厉,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忙看向一边。

    “弑神侯早已失忆,过去的事一无所知。”元犀大师道,“还请陛下详说。”

    “弑神侯失忆?”线臣也是一惊,但却不敢与曾德忌炎对视,连看都不敢看。

    “十三年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元犀大师补充道。

    “弑神侯谋反之事,也是齐真那逆贼宣布的。听说当时弑神侯带人埋伏在药夹山上,想挟持父皇,不想有数百名高手阻挡,不得已,弑神侯杀同伙用天吞虫封山,连自己的发妻和幼子都不放过!”线臣刚刚开始语气强硬,后来慢慢平缓了。

    “弑神侯可有记起甚麽?”元犀大师见曾德忌炎只看着线臣,也不行君臣之礼,便问道。

    “没有。”曾德忌炎回答的很干净利索,却又问线臣,“为甚麽我刚刚能感应到你?”

    “不知道。”线臣避开曾德忌炎的眼光,不再与他说话。

    “怎麽?小神人还想再打?”元犀大师虽然年迈,但眼神却极好。历沉给那几十个假官兵打了个极不起眼的眼色,都被他看在眼里。

    “线臣乃是重犯,我岂能放他走!”历沉见元犀大师道破了自己的计谋,索性光明正大的吩咐起来,“围上,生死不管。”

    “小神人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石完问这话时就表明了自己了立场,如果线臣所言不假,那麽这一切都是齐真高的鬼,自己的七个孩子虽然是曾德忌炎所杀,但不排除跟齐真有关系。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真正的帝君。

    历沉迟疑了一下,突然把插在地里的裂阳剑拔起,收入剑鞘,低首看了看曾德忌炎,一句话也没说便带着那几十个假官兵朝原来的方向走去。

    “小神人何不助我复位,必当重赏!”线臣突然高声喊道。历沉虽然是齐真手下,这一路来却待自己不错,何况他还是小神人中少有的习武之人,更有裂阳剑。

    历沉当做没听到一般,踩着湿泥一步一步走远。

    “陛下现在有甚麽计划?”元犀大师见线臣还看着历沉硕大的背,不由的问道。

    “去找甲仔青将军!”线臣回道,“齐猛,起来吧。我相信你就是了。”

    “谢陛下!”齐猛磕了几个头才站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伤和泥,低头锤手站在一边。

    “弑神侯,你要去哪?”线臣虽然在问曾德忌炎,但却一直不敢跟他对面,一直在回避他。

    “药夹山!”曾德忌炎又是三个字,确实想不起有甚麽跟线臣相关的往事,掉头就走。

    “你要去药夹山干嘛?”线臣急问道。

    “报仇!”曾德忌炎面无表情的回道。

    “报仇?”线臣望着远方,喃喃道,似乎心有不甘,但却无能为力。

    “老僧斗胆,想请问陛下若些事情?”元犀大师眼光如炬,一眼便看透了线臣的心思。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在这里吧。”线臣轻哼一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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