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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小首辅-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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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汗担忧的说：“大都督，我听说过你的手腕。在你们明国的浙江，你是如何对待投降的倭寇。。。。。我心知肚明。如果我命手下勇士放下武器。。。。你怎么能保证迎接他们的不是一场屠杀？毕竟我们上次南下的时候，杀了你们那么多汉人。。。。。”
俺答汗害怕了，是的，这位草原枭雄在陈迪陈大都督面前害怕了！
陈迪朝着俺答汗一笑：“保证？我陈迪的名字就是保证！与你立誓的是陈迪，大明立国百年来独一无二的大都督陈迪！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你，我的目的就是将你们鞑靼部灭族！灭亡一个民族有两种方法，一是以屠刀屠杀殆尽。二就是将他们同化。我现在用的就是第二种方法！你们鞑靼人安置到我大明两京十三省，我将让汉人与你们通婚。为了谋生，你们的族人只能说我们大明的语言，使用我们的文字，穿我们的衣服，用我们的方法耕种。
用不了三十年，你们鞑靼人便会变成地地道道的汉人！
摆在鞑靼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被屠戮殆尽，二是成为大汉民族的一份子。
摆在你面前的也只有两条路。一是成为大明尊贵的公爵，下半生在享乐中度过。二是成为我陈迪的炮下之鬼！
大汗，人有时候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俺答汗闭上了眼睛：“我选择。。。。。投降。。。。。我完全接受大都督的条件！”
俺答汗回到营中，向手下陈明厉害。有几个万户不愿意投降，直接被俺答汗砍了脑袋。三个时辰后，全部鞑靼骑兵放下了武器。
陈迪和戚继光终于会师！
飞虎军兵士将四万鞑靼俘虏集中起来看押。陈迪下令明日一早便启程，压着俘虏返回大同卫！
不管多骄横的军队，一旦失去了战斗意志便成了一群绵羊。这些鞑靼人与飞虎军数次作战，早就被飞虎军打的闻风丧胆，谁还敢有什么异心？
戚继光兴奋的对陈迪说：“大都督，万世之功，万世之功啊！”
陈迪拍了拍戚继光的肩膀：“要不是二哥你率领奇兵度过沼泽，直插鞑靼人的心脏，说不准我的主力在白毛风里会被俺答汗击败！”
胡宗宪适时的拍起了陈迪的马屁：“大都督，古有霍去病封狼居胥。既然您建下堪比霍去病的功业，是否可以在狼山举行封禅大典？”
陈迪摆摆手：“用不着来那套虚文！”
俞大猷对陈迪说：“大都督，兀良哈部汗赤昆求见。”
陈迪倒是把这个盟友抛之脑后。他对俞大猷说：“好，让他来见我！”
赤昆这家伙是存心想空手套白狼。飞虎军与鞑靼战局未明时，他做壁上观。鞑靼败局已定时，他突然跳了出来，自称是飞虎军的盟友。鞑靼投降，他未废一兵一卒，却想着跟陈迪伸手要肥沃的东部草原。
赤昆见到陈迪后行了草原礼节：“兀良哈部汗赤昆，拜见明国陈大都督！”
陈迪笑道：“免礼免礼！此次你们兀良哈出兵有功，我正要赏你呢！”
赤昆陪着笑脸：“帮助上邦剿灭恶狼一般的鞑靼是我们的分内事。怎么敢要大都督的赏。。。。。只是。。。。”
陈迪问：“只是什么？”
赤昆答道：“只是陆炳大人曾替大都督给我带话，说我们兀良哈与飞虎军合力灭掉鞑靼后，大都督会将肥沃的东部草原赏给我们。”
陈迪大笑一声：“不行！”
赤昆闻言脸色一变：“什么？大都督变卦了？”
陈迪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怎能食言？我只是觉得，此次逼降鞑靼，你们兀良哈部功不可没！仅仅赏给你们东部草原怎么够？如今鞑靼部投降，将迁入中原，瓦剌部已灭族。我打算将整个蒙古草原都交给你们兀良哈部。”
赤昆此时已经乐的合不拢嘴：“整个蒙古草原？大都督真是慷慨！我们兀良哈部不知怎么感谢您！”
陈迪话锋一转：“部汗先别着急谢我！俺答汗曾跟我提出条件，愿意以每年三百万两贡银、三万匹战马的条件换取飞虎军撤兵！既然你们兀良哈部得到了鞑靼部的土地，就应该履行鞑靼部未履行的义务！每年三百万两贡银，三万匹战马换整个蒙古草原，这生意如何？”
赤昆听了如五雷轰顶一般。。。。以前鞑靼部强盛时，兀良哈向鞑靼部纳贡。如今鞑靼部被灭，他空得了一个所谓的蒙古草原，却要向大明缴纳十倍的贡银、贡马。。。。
………………………………
第二百四十一章 班师大同
赤昆心中怒不可遏。这意思刚没了一个压榨兀良哈的鞑靼部，又来了一个压榨兀良哈的大明！
自己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可他心中虽怒，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当初鞑靼部强盛，横行草原。为了保全自己的部族，他不得不向鞑靼人委屈球员。
飞虎军以一万余人击败拥有十二万铁骑的俺答汗，要比鞑靼人的战力恐怖十倍不止！
这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赤昆不傻，他知道飞虎军只消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兀良哈灭族！
不过赤昆显然想跟陈迪讨价还价：“大都督，您把鞑靼和瓦剌的地盘赏给我们兀良哈部是天大的恩典。这我懂。可每年三百万两贡银？三万匹战马？这也太。。。。。太多了些吧？战马还好说，三百万两贡银。。。。。草原上可不产银子啊！”
陈迪笑了笑：“部汗是想说，蒙古各部的银子都是从大明抢来的。有飞虎军这支虎狼之师，你们蒙古各部今后没本事从大明抢银子，从哪凑三百万两对吧？”
赤昆被陈迪的话吓了个半死：“不敢，不敢。。。。。。我们兀良哈部从明国永乐年间就与明国交好，从来没有俺答汗一般的狼子野心。”
陈迪笑了笑：“兀良哈部当初随成祖爷南征北战，的确是我大明的朋友。草原虽不产银子，可边关马市却依然开放。你们兀良哈可以拿牛羊、马匹跟我大明的商人换银子！三百万两如果嫌多。。。。两百万两吧！就两百万两！再少，我无法跟朝廷交待！”
陈迪这话说的太假，什么是朝廷？如今他陈迪就是朝廷！朝廷就是他陈迪！
赤昆心中盘算，瓦剌和鞑靼的土地是兀良哈部的十倍。如果占据了整个蒙古草原，兀良哈部必定兴旺。等到积蓄到一定力量，兀良哈部可以直接摆脱大明的控制！
赤昆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大都督这样说了，我们兀良哈部只能遵命。”
赤昆正要走，陈迪却叫住了他：“还有件事。从唐朝起便在草原建有北庭都护府。如今鞑靼已降，我打算在狼山重设北庭都护府。我将留下一千飞虎军长期驻扎在狼山！”
赤昆的如意算盘再次落了空！陈迪这么做，就等于在他身边定了一根钉子！只要他有异动，这根钉子等于随时可以直插他的心脏。
赤昆心中虽有不满，可却只能逆来顺受。谁让飞虎军如狼似虎呢？
嘉靖二十六年四月十八，陈迪率飞虎军押送着四万鞑靼俘虏以及俺答汗本人回到大同卫。在狼山，他留下了一千名飞虎军监视兀良哈部动向。等到他回京后，将委派一名总督作为北庭都护府的最高官长，代替朝廷管理草原！
大同卫总兵张珂率大同卫所军及大同文武官员迎接大都督凯旋！
几百年后，大明的历史学家将陈迪的这次北伐称为：“丁未北伐”。
在大同迎接陈迪的，除了文武百官还有代王朱充辉和晋王朱充耀。
洪武帝开国后，大肆分封自己的儿子到各地就藩。这些个王爷被称为藩王。他们在各自藩地拥有大量田产，且不用向朝廷缴纳一两银子的税赋。故而这些人个个富得流油。
如今的代王朱充辉却是整个大明最穷的藩王。原因很简单，他的就藩地在大同。手里的田产全在大同。大同连年兵祸，他的田产根本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利益！
去年鞑靼入寇，他直接带着家眷细软逃到了太原。晋王朱充耀的藩地在太原，他这个做王兄的倒是很照顾落难的代王。
从爵位上来说，陈迪是大明的侯爵，驸马都尉，见到两位藩王是要行礼的。
陈迪正要朝着代王、晋王下跪，两位王爷却拦住了陈迪。二人虽就藩外省，在京中却有的是耳目。他们知道，陈迪如今是朝政的真正控制者，连嘉靖帝本人都被陈迪玩弄于鼓掌之中，内阁首辅严嵩更要让陈迪三分！
晋王开腔：“大都督不必多礼！此番大都督以一万之兵横扫草原，歼敌无数，生俘敌酋，实乃万事之功业！本王就藩山西，要代山西一省百姓谢大都督！你让他们从此再也不用担心草原蛮族的马刀！”
代王见王兄已经拍上了陈迪的马屁，他不甘示弱：“没错没错！咳，要说这俺答实在可恶！弄的本王连自己的藩地都呆不得！此番大都督建下卫、霍之功，实乃我大明朝廷之福，大明百姓之福！”
对代王和晋王的漂亮话，陈迪并不感冒。他摇头道：“二位王爷说错了一件事。”
代王问：“何事？”
陈迪回答道：“俺答汗不是什么敌酋，而是我的结拜安达！用咱们大明的话讲就是干兄弟！他顺应天命主动率部归顺我大明，功劳着实不小。我准备请求朝廷封他为顺命公！”
陈迪的话也假的可以。什么顺应天命？若没有飞虎军的一万多支火铳，俺答汗根本不会应什么天命！封他做个顺铳公还差不多。
陈迪叫来俺答汗：“二位王爷，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敌酋，大明未来的顺命公爵，俺答汗！”
俺答汗尴尬的朝着二位王爷一拱手：“见过二位王爷。”
代王和晋王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自觉无趣。
大同卫总兵张珂凑了上来：“末将参见大都督！”
俞大猷多年前在大同卫从戎时便与张珂有隙，他看不起张珂这个靠溜须拍马坐上一镇总兵高位的张珂。打仗的时候见不到他，仗打赢了他却凑上来，着实讨厌。
陈迪亦对张珂没有好感。他没有理睬张珂，而是高声问道：“飞虎军火铳营长赵老根何在？”
赵老根右手绑着绷带，高声应道：“末将在！”
赵老根在巨流河畔阻击五千鞑靼骑兵，得胜之后胡宗宪派人命令他带着一百五十名打光弹药的火铳手先行返回大同卫。
陈迪高声说道：“大家看到了吧？这就是带领三百飞虎军在巨流河阻击五千鞑靼铁骑的大功臣！弹尽粮绝时，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率领三百步卒朝近十倍于己的骑兵发动反冲锋！简直就如巨流河畔的磐石一般坚毅！
赵老根无愧于朝廷，无愧于飞虎军！他的胆识值得我们所有人怀有敬畏之心！现在我们尚未班师回京，还没有开始论功行赏。可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赵老根，你因巨流河之战的英勇表现，将被授予一等日月勋章！”
赵老根不知道，陈迪嘴里的“巨流河磐石”今后将会称为他在军中的绰号。这个绰号将伴随着他下半生的戎马生涯！
………………………………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回大同就杀人
陈迪允诺赵老根，朝廷将授予他一等日月勋章。晋王、代王和大同卫的文武不知道一等日月勋章是个什么物什。飞虎军的官兵却是愕然！他们知道一等日月勋章代表着什么！
陈迪当初建立军功赏勋制度。一等日月勋章是军功的最高荣誉！
一等日月勋章，授予在与大明帝国敌人进行的战斗中，冒着生命危险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英勇无畏精神的有功将士！正一品及以下文武官员见之行礼！被授勋者奖励田地一千亩！
也就是说，今后即便是大都督陈迪本人、内阁首辅严嵩见到赵老根亦要行礼！
自建立军功赏勋制度后，只有戚继光因在京城保卫战中，率领近卫亲军长矛手拼死护卫飞虎军侧翼得到过一等日月勋章！
什么叫崇尚军功？这就叫崇尚军功！
谁向谁行礼，不应该看谁的官位高，而应该看谁为大明立下过的功劳大！
赵老根已是老泪纵横！他一个义乌矿民出身的人，何曾奢望过自己得到如此的恩荣？
赵老根哽咽着说：“大都督，如此大功末将不敢受。真正有功的，是在巨流河畔阵亡的一百五十位飞虎军弟兄！”
陈迪大手一挥：“这功劳你当得！阵亡的那一百五十位弟兄亦要封赏！朝廷将追授他们五等铁芯勋章！他们的功勋田将由他们的遗眷继承！待到他们的孩子成年后，将优先选拔进入飞虎军服役！”
赵老根给陈迪跪下：“大都督，我代阵亡的那一百五十位弟兄谢谢你的大恩！”
陈迪将赵老根扶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我的恩，而是朝廷的恩！还有，今后见到我不要下跪！你如今已是一等日月勋章的获得者，咱俩今后见面，我要先拱手向你行礼才对！”
陈迪转头对飞虎军将士说道：“弟兄们，你们此次出征的功劳，待到回京后将一一入册！朝廷将按照你们功劳的大小给予你们相应的勋章、赏赐！”
军旅之事，讲究赏罚分明。如今赏完了，该罚了。
陈迪正色道：“大同卫总兵张珂何在？”
俞大猷还以为陈迪要赏张珂呢！他朝陈迪使了个眼色。
陈迪没有理会俞大猷。
张珂扑腾跪着爬到陈迪面前：“大都督，末将在。”
陈迪怒道：“听说你押运粮草，一碰到鞑靼骑兵便落荒而逃？大明军制，可败不可退，可败不可失土！你现在是犯了‘退’这个天条！依照大明军制，退将当如何处置？”
俞大猷见陈迪是要收拾张珂，心中舒了一口气。他朗声说道：“禀大都督，大明军制，见敌不战而退者，斩！”
张珂本来以为自己是严嵩的党羽，陈迪叫他是要封赏他。哪曾想到陈迪这是实打实的要收拾他？
本来张珂押送假军粮车，是为了迷惑鞑靼人。陈迪也跟他讲明，只要鞑靼人上套，他可以相机而断。
张珂怎么想得到，陈迪会出尔反尔、秋后算账？
张珂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可是首辅严嵩的党羽啊！陈迪不是严嵩的义子么？
陈迪处置张珂有自己的打算。想要大明富强，就必须改革落后的卫所军制。改革卫所军制，势必会拿掉一批当兵的饭碗。只怕会出现哗变！当初他派唐顺之裁撤浙江的卫所军，唐顺之不就差点被哗变的杭州卫所军杀掉么？
如今他带着飞虎军这支虎狼之师来到大同卫，即便裁撤大同卫所军，卫所军也绝对没胆量哗变！此时不裁撤大同卫所军甚至山西一省的卫所军更待何时？
处置大同卫的总兵，可以让大同卫所军知道，不听他陈迪的，即便是正二品大员照样要掉脑袋！
张珂脸色煞白：“大，大都督，您当初不是说在遇到鞑靼骑兵后我可以。。。。相机而断么？”
陈迪大怒：“我让你相机而断，没让你做逃兵！退则斩，这是大明军制！”
张珂如一条丧家犬般坐着最后的挣扎：“大都督，陈迪！我是大同卫的总兵！朝廷的正二品大员！杀我要内阁拟旨，皇上批红！你要杀我就是擅权！擅权就是。。。。。就是谋反！”
当张珂说出谋反二字时，晋王在心里笑了：这个愚蠢的张总兵啊。陈迪囚禁皇帝，独揽朝政，其实就是实打实的谋反，这天下尽人皆知。可谁敢把这话摆到台面上说？更何况你说这话还当着大同卫文武官员的面？本来你不说这话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此语一出，你是必死无疑！
陈迪大笑道：“杀你一个逃兵，何须惊动内阁和皇上？拉下去，就地斩首！”
俞大猷对两名飞虎军士兵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两名飞虎军士兵立即将张珂拉下去斩首。
代王心中想，这陈迪别看年纪不大，却是个真枭雄。一回大同就杀人，杀的还是正二品大员！自己可要小心别犯在他手里。
陈迪高声说道：“大同卫所军嬴弱不堪！实乃空耗国帑！本大都督代朝廷宣布，立即裁撤所有大同卫所军！胡宗宪，这件事由你去办！”
晋王和大同卫文武俱是一惊！卫所军制可是祖制！陈迪竟敢擅改祖制？
大同卫那些兵痞，平日里就无法无天。真要是端了他们的饭碗，他们不闹事才怪。可再一想，飞虎军能够以万人击败鞑靼十几万大军，他们有何等的战力？谁敢在这样一支虎狼之师面前闹事？
晋王问陈迪：“大都督既已凯旋，不知何时班师回京？”
晋王这一问倒是提醒了陈迪。推行新政要有枪杆子做后盾才压得住那些个既得利益者。如今飞虎军就在山西，何不就势在山西推行士绅、藩王一体当差一体纳粮这一新政？在山西首先推行新政，可以为两京十二省做个榜样。
陈迪笑了笑：“王爷，不急。我打算先到太原！”
太原是山西的首府，也是晋王的就藩地。晋王心中一京，陈迪这个活阎王到自己的藩地，可别生出什么事端！
晋王半开玩笑的劝陈迪：“大都督，你在和笑嫣公主完婚后南征北战，聚少离多。如今已然凯旋，难道不怕笑嫣公主独守春闺相思成病么？”
提到笑嫣公主，陈迪面色一沉！
晋王哪里知道，笑嫣公主早就搬到了福庆寺，不再见陈迪？陈迪现在和笑嫣公主是空有夫妻之名，未有夫妻之实！
………………………………
第二百四十三章 给点甜枣
陈迪没有搭理晋王。他转头问代王：“代王这一年多来一直别居太原么？”
代王听陈迪突然问这事，心头一沉。要知道，按照大明律，藩王无旨出藩地可是谋反大罪！
陈迪见代王色变，知道他害怕了，他安慰代王：“王爷，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在大同卫的藩田因为战祸这几年怕是得不到什么贡粮吧？”
代王见陈迪没有为难自己，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大都督。鞑靼人屡次入寇，替我耕种藩田的百姓要么被鞑靼人杀了，要么四散逃命。整整上万亩藩田都撂了荒！”代王答道。
陈迪道：“俺答汗率四万部众归降我大明。我答应了俺答汗，要妥善安置这批鞑靼人！这样吧，我给王爷两千鞑靼人替你耕种藩田如何？”
代王早就被鞑靼人吓破了胆。“什么？鞑靼人？给本王耕种藩田？不可，大都督不可啊！这些鞑靼人天生性子野。若是在我的藩地闹事。。。。。”
陈迪摆摆手：“王爷放心，这些个鞑靼人绝对不敢在大明国境内闹事！原因有二，一来鞑靼人善于骑射，没了战马，弓箭，他们没有威胁！其二嘛，他们没了战马和弓箭，我的飞虎军却有虎威铳！”
陈迪是想先给代王一个甜枣，然后推行藩王一体纳税的新政，给代王一杆子！主动拨出两千鞑靼人替代王耕种藩田一石二鸟。一来是让代王得些甜头，二则也好安置下一部分鞑靼人。
代王还是有些担忧：“这。。。。。飞虎军此刻在大同，鞑靼人不敢闹事。要是飞虎军走了呢？”
陈迪回头看了看百步之外的俺答汗，小声对代王说：“王爷别忘了，俺答汗可是在我手里握着呢！这俺答汗名曰封公，实则是作为人质！这些鞑靼人对俺答汗十分忠心，把他握在手心里，鞑靼人绝对不敢有二心。两千鞑靼藩耕农您就放心大胆的使！”
代王听到这里满面笑容：“还是大都督体谅我这个穷王。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代王在陈迪那里得了好处，晋王有些吃味。
陈迪转头对晋王说：“王爷，我不会厚此薄彼。我这里有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不知二位王爷可有兴趣？”
晋王问：“什么生意？大都督请讲！”
陈迪道：“此番平定草原，我不但让鞑靼部归降，还让兀良哈部臣服于我大明！我已经跟兀良哈部汗达成了协议。每年兀良哈部必须向大明缴纳贡银二百万两！草原不产银，他们只能拿战马、牛羊来边关马市换银子。
二位王爷可以做边关马市的生意！尽可以将价压到平时的一半。”
晋王问：“把价压到平时的一半，兀良哈人肯卖么？”
陈迪大笑：“不卖？不卖拿什么凑给大明的贡银？贡银交不齐，当心我飞虎军来个二次北伐，灭了他兀良哈！”
晋王大笑：“大都督真是好手段！不过低价采购了战马。。。。。卖给谁呢？那些个江南富商虽然喜好草原马，可也仅仅是一家养几匹玩玩，本王怕货多了压手啊！”
陈迪道：“二位王爷采购了战马，可以卖给兵部！兵部照单全收！不过兵部只付平时七成的价钱。即便这样，二位王爷还是有两成的利钱！二位王爷说说，这是不是稳赔不赚？”
晋王、代王大喜！
代王道：“大都督与我、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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