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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妻至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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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匙子,鼻尖有些泛酸。
说到底,关山月对胜胜是心有愧疚的。
一口粥包在口中,如鲠在喉,关山月余光瞄向斜对面的男人。基因真的是个很强大的存在,它能把父子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刻画得这样真实。
她的儿子,和这个男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孔,俨然就是个小版祁决!
“为什么非要来找我?”
关山月捧着小碗,另一手的匙子轻轻拨弄碗面上的清粥。夏至当头,在这酷暑的三伏天里,晨起的太阳很快就散发出浓烈的光。
关山月不顾额间渗出的密汗,她扬起小脸儿,发现祁决一双深不可测的眸仁也同样在看着她。
他不说话的时候,她浑身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祁先生,您知道的,我……我们并不合适。”
祁决皱眉,“怎样才算合适?”
“门不当户不对,”关山月试图说服他,“我想,您的家人也不会同意。”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母亲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我肯结婚生子,娶谁她绝不干涉,女的就成。”
女的,就成?
关山月一口气提到胸口,就算去市场上选只猪,那也要看价钱品相吧?
祁夫人已经没有要求到这种地步了?
见她无言以对,祁决又补充道:“而且,我也老大不小了,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家。”
关山月放下粥碗,屋内温度过高,她扯了扯领口,热得有些难受。
她一直都是最怕热的,当初坐月子,也赶上这样的季节,关母为了不让她落下病根,非要关山月戴着月子帽,套上月子袜,整整四十天不让洗头洗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
这些,祁决又怎么会知道?
“祁先生,您出类拔萃,是我们国家顶尖的佼佼者。而我呢?什么都不是!想要嫁给您的女人,不计其数,您真的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闻言,祁决面色一沉,健康的亚麻色皮肤上,脸部五官又冷毅了几分。
男人落下碗筷,忽地倾身而起。
关山月缩紧肩膀,眼睁睁看着他气宇轩昂的身躯,向着自己压过来。
祁决的上半身俯得很低,宽厚的大手撑住沙发扶手两边,将她圈禁于胸膛之间!
四目相视,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不足巴掌宽。
男人放大的俊脸就在跟前,关山月屏住呼吸,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
他要干什么?
祁决一对墨黑的潭,直逼入关山月眼底深处,她额角热汗莹莹,关山月一向没有擦脂抹粉的习惯,继而,鬓角那袭洗发水的清香就格外明显。
还是这个味道。
祁决绷着削薄的嘴唇。
她的味道,一点没变。
还记得那年,初识关山月时,她不过是刚步入大学校门的一位莘莘学子,学校分批次安排他们到部队军训。
那个温婉动人的午后,她因为急性肠胃炎发作,蹲在回寝室的途中,小手只是那么下意识的抓扯,便抓住了刚刚经过此处的他。
现在回忆起来,祁决仍然记得她当时捏着他裤腿时,满脸无助的表情。
“教官,我胃疼……”
阳光尽数洒落到她白皙干净的脸庞。
就是那个意外的邂逅……
祁决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那么一个女人,让他毫不反感。
她身上那股茉莉花的洗发露味,他,并不排斥!
这种现象,以前,从未有过!
………………………………
007军人也是正常男人!
关山月背部深深陷入沙发靠背,曾经的亲密不复存在,只剩不适的陌生感,她尽量维持冷静,“祁先生,请您自重。”
“自重?”男人狭长眼角一眯。
关山月两手推抵出去,掌心隔着军装制服,触碰到男人喷张有力的胸肌,她吓了一跳,却又不得不撑住手肘,以保证两个人的间距,“您是恪尽职守的军人,难道,要在您的兵面前,自毁形象么?”
“军人也是正常男人!”
听到这话,关山月瞪起双瞳,她的眼睛黑亮有神,浓密的睫毛自然上翘,特别是在小嘴儿轻抿的时候,更显楚楚动人。
祁决折起眉峰,喉结滚动间,有股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尖。
该死的!
他一向自控自律,在她面前,竟有种把持不住的冲动!
祁决面色一沉,猝然挺起腰身后,说变脸就变脸,“整理好着装,出去!”
祁帅金口一开发了话,关山月哪还敢多待?
她赶忙坐正身子,扶好差点歪掉的军帽,关山月简单收拾一下餐盘,然后迫不及待的跑出办公室,她的步伐飞快,似是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祁决见状,浓眉紧阖,高深莫测的眸仁盛装着浓浓的烈焰!
厨房和食堂仅有一墙之隔,战士们的用餐时间很短,只有15分钟。
关山月回到炊事班时,只剩几名换岗的哨兵还在吃饭。
孙暖一见她回来,帮忙接过托盘,“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关山月脸色不太好,却要强颜欢笑,“久吗?”
“都半个多小时了。”孙暖靠在灶台前,左右端详着关山月的表情,兀自猜测道:“祁帅没为难你吧?”
“为什么这么问?”
“他脾气不好,又讨厌女人,你去送饭……”孙暖心有余悸,“应该没少挨骂吧?”
“还好。”
关山月拿起抹布,只简短回答了两个字,以前念书的时候,她的性格就比较内向,不喜欢结交朋友,总是形单影只穿梭在校园各处,班里的热闹她永远融入不了。
关山月一个人惯了,面对孙暖的有意亲近和热情,她不知该如何相处。
孙暖倒不介意她的冷淡,“山月,你要是无法胜任送餐的工作,我可以替你。”
“不用了。”
“没事,我脸皮厚,不怕挨骂。”
“我没关系的。”关山月笑了下。
这里的人都不清楚她和祁决的过往,她也不好解释什么。
周倩带头将大堂的餐盘收拾的差不多后,这才有空进入厨房,她用袖口擦着额头的汗,眼见关山月在洗碗,周倩上前几步,“祁帅吃完了吗?”
“吃的差不多了。”
“有说不吃辣吗?”
周倩话里满是讽刺,关山月侧身对着她,懒得理论,“没有。”
周倩闻言,柳眉微挑,趾高气扬的,“祁帅同一般男人不一样,这里是庄严肃穆的部队,如果你以为他是谁想接近就能接近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关山月手里正洗着个盘子,一听到周倩这袭话,她撇过头,直面周倩的脸,不经觉得好笑,却只是那样看着她,也不说话。
“怎么?不服气?”周倩扬起下巴。
尔后,关山月又默不作声收回视线,“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对祁帅有意思。”
她的话不轻不重,但足够厨房里所有的女兵听见。
好几双目光都在朝这边瞧。
周倩挂不住面子,脸颊当即红透了,“你――”
关山月视而不见,继续清洗剩余的盘子。
“张首!”
这时,不知谁喊了声。
“嗯。”
张谦刚从外头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便服的民兵,那两人抬着一个很大的纸箱。
“就放在这里吧。”张谦选了个位置不错的墙角,“这是祁帅体恤厨房的辛苦,特地命我安排的落地式空调。”
“空调?”
孙暖两眼一亮,居然还有这待遇?
部队的艰苦人尽皆知,为了锻炼大家的意志力,这里的一切很多都是原生态,她还从未听说过给厨房配备空调的领导呢!
还是豪华的落地式!
张谦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瞥了眼一声不吭的关山月,好像这边的一切同她并无干系,她旁若无人的洗刷着士兵们的盘子。
张谦握拳轻咳两声,故意抬高音量,也不指名道姓,就是生怕关山月听不见,“那个……祁帅说了,如果怕热的话,就把空调24小时开着。这是他自掏腰包买的,专门送给你……们。”
关山月洗好了餐盘,开始动手刷锅。
一旁的女兵欢呼雀跃,“祁帅太好了吧?”
“是啊!跟传闻中大不相同啊!”
“张首,你口中的祁帅,真的是那个铁血冷面,傲睨万物的祁帅?”
“那还有假?”张谦道。
眼见士兵将插槽接好,周倩笑靥如花,谁都知道祁决的为人,他是征战沙场的王,战功赫赫,雷厉风行,三十出头却从未交往过女朋友,也不曾听说他心仪哪位女子。
要不然,也不会被祁夫人催婚催得紧。
如今,祁帅无端端在厨房安了空调,那能说明什么?
遥望整个炊事班,除了她周倩,还有第二个同祁决熟悉的人么?
他们虽算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是打小就认识的。
空调的冷气很快传了出来,五十多平的厨房温度骤降,凉爽如秋。
关山月无动于衷,她忙着手里的活儿,在这种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张谦望她眼,状似无意道:“小关啊。”
关山月一怔,眼神波动几许,避免不让其余人看出异常,她硬着头皮转过头,“张首,您叫我?”
这陌生人演得特像。
张谦不得不佩服她。
“小关,以后给祁帅送餐的时候,别忘了多加一副碗筷。”
关山月未作细想,“好。”
“一个人吃饭太闷,祁帅的意思是,往后,就由你陪他一块用餐了。”
“……”
此言一出,厨房就跟炸开锅似得!
张谦也挺贼,抛下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便溜之大吉,徒留关山月顶着巨大的压力,独自面对炊事班里数十双‘探索奥秘’的眼神。
………………………………
008受罚!
以后陪祁帅用餐……
这是何等劲爆,何等出人意料的消息!
周倩当即黑脸,“你是来当兵的,还是来当狐狸精的?”
她把话说得很难听,厨房里十多号人都在,周倩一点没给关山月留脸面。她站在灶台前,两手叉腰,一双眼睛凶神恶煞得瞪着,看样子气得不轻。
关山月往锅里盖上锅盖,然后才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么?”周倩拔高音量,“你不就是听到我说祁帅家里逼婚,想伺机上位当军嫂吗?怎么?看中了祁帅的家世背景了吧?想扬眉吐气威风一把,当军官的老婆?哈哈,就你这样的女人,渭城能找出一打,你还真以为自己多能耐?祁夫人想要孙子,你还以为你就真能替祁家生呢?做梦吧!”
周倩一旦发起火来就口不择言,旁边的女兵各个埋头苦干,不敢帮腔也不敢声张。
再怎么说,周倩也算红门家庭,惹不起。
相较之下,关山月倒显得安之若素,她甚至轻扯起唇角,露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一直都是这么自以为是,仗势欺人么?”
关山月的波澜不惊,彻底激怒了周倩的嫉妒心!
“贱货!”她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形象,“谁知道你是使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军区哪位领导,才被安插进部队的!”
“我勾引谁了呢?”关山月不疾不徐,道:“真正的军人是什么?在老百姓心目中,他们是一群有着铮铮铁骨和一具具强健体魄、一群在祖国危难、人民需要的时候舍生忘死、前赴后继的我们的兄弟姐妹!而在你看来,军人就是如此不堪,是么?”
“你――”
“别忘了,你也是为人民服务的兵!”
关山月静屹于灶台旁,背对门口,她个头不算高,再加之体型娇瘦,小小的一团杵在那里,腰背却是挺得很直。她的个子没有周倩高,但丝毫不输气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关山月和周倩身上,没人发现此刻正站在厨房外的那抹高大身影。
祁决面无表情,古铜色的肌肤充满了男性魅力!
他是专程过来看看空调安装的情况,没想到,竟听到了这样的争吵。
周倩杏目轻瞪,从小到大就没人敢和她作对!
“你何必曲解我的话?”
“我曲解了吗?”
周倩气得笑哼出声,“你敢说你对祁帅没有那种意思?装什么装?你如意算盘都是打好的吧?真会使花招啊,祁帅都命你陪他吃饭了,你心里高兴坏了吧?下一步,是不是就计划着如何偷种生子,母凭子贵了?”
关山月闻言,双瞳一凝,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触碰的底线,她的底线就是儿子。
胜胜是她的命根,自然不允许任谁拿出来取笑。
关山月右手的力度没控制住,手背一巴掌冲周倩甩过去!
她是怒急了,“请你别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你喜欢祁决那是你的事,你想当祁家的少奶奶也同我没关系!不要搞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你的情敌,部队是庄严肃穆的地方,不是用来勾心斗角的!”
周倩惊愕着半张脸,难以置信,“你,你敢打我?”
“这不是打,这是教你做人。”
“你太嚣张了!”周倩气急败坏,“谁给你的权利?一个新兵敢扇班长耳光!”
关山月垂下右臂,她脸上的神情收敛很快,已近漠然。
周倩不依不饶,“我要去领导那儿告你!”
“随你的便。”
“到底是谁在给你撑腰?”周倩不相信单凭关山月一己之力,她敢这么目中无人,“你到底是踩着谁进入部队的?你处心积虑进来,就是为了接近祁帅?”
“如果你没耳聋的话,我再重申一次,我对你的心上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点兴趣都没有?
几个字,仿佛寒风拂面,吹进祁决的耳里。
他皱起眉梢,凛冽的面庞一瞬之间透出菱角分明的冷峻,“关山月!”
一记沉声的厉喝,吓坏了厨房内所有的人。
祁决纹丝不动地站着,仿若神明,形象威猛挺拔,气势逼人,“以下犯上,到后山的训练基地给我二十公里长跑!”
关山月折过身,一眼望入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
二十公里,是平时训练男兵的标准。
关山月脾气倔,性格也倔,“你明知道是她辱人在先,是不是?”
祁决的脸色越发铁青,“跑!”
“好,”关山月不再多言,“跑就跑。”
“山月……”孙暖张了张口,想要阻止又不敢多嘴。
周倩委屈的捂着发红的脸颊,嘴角扯过抹稍纵即逝的浅弧,她没料到祁帅会替自己出头,这一巴掌,挨得可真值。
她起先还担心凭借关山月的相貌,祁帅会不会动心,现在看来,祁帅的确是一个人吃饭太闷,单纯的想找个人陪陪而已。
这下总算放心了。
关山月踩着脚下那双07式制式皮鞋,大步擦过男人的肩侧,向着外边跑去。部队有统一的着装,外面买的衣服鞋子在这里毫无作用,昨晚张谦给她配备了两套军装,以供换洗。
烈日炎炎的夏天,温度极高。
望着关山月愈渐远去的背影,周倩洋洋得意,眼角的笑容轻划开,还未形成个好看的弧形,下一秒,整张脸都僵掉了!
“你!”祁决厉眸一扫,狠狠剜了她一眼,“训练场去站军姿,不到傍晚不许离开!”
站,站军姿?
天呐,暴晒?
现在才早上9点多钟,要晒到傍晚?
这可不比二十公里的长跑好受啊!
周倩小脸儿一白,两腿差点虚软到站不稳。
为什么连她也要受惩?
打人的可是关山月啊!
……
后山地形相较复杂,处处都有摄像头和重兵把守,最高的那座山,有一条凹凸不平的环山石子路,没有铺过沥青,从山脚到达山顶恰好二十公里。
关山月杵在起点的位置,翦瞳里是一片淡漠如烟。
“准备好了?”祁决问道。
他坐在一辆军用吉普车的驾驶室内,身姿盎然,永远一副冷若冰霜。
关山月其实很不想看见这张脸,“你要跟着我?”
“这叫监督!”
“呵呵,你放心,祁帅的命令不敢违抗!”
男人一挑剑眉,“说话不用阴阳怪气的,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你触犯军规,就该受罚!”
………………………………
009宠妻狂魔!
关山月就那么望着他,目不转睛,她的脸庞十分好看,唇红齿白,身材虽瘦弱,却凹凸有致,祁决真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她的变化就这么大,眉眼间的稚嫩不复存在,甚至多了些许女人的媚态。
心底一股莫名的滋味油然而生,祁决两手捏住方向盘两端,越握越紧,手背的经脉狰狞突兀。这个男人,几近暴戾,就连长相也是一副生人勿进的疏离,他的眉型粗浓,眉尾锋利,恰到好处的刻画着面部的坚毅。
不得不承认,这是张颠倒众生的脸。
他的帅,是刚硬的、血性的、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关山月视线透过车窗,不管是在和祁决相识之前,还是相识之后,她保留最完好的,就是这一副淡若清秋,“开始吧。”
“准备好了?”男人幽邃的目光带着掠夺性,又问了一次。
“恩。”
关山月转过身,朝着和吉普车相同的方向,山路漫漫,如一条盘卧的长龙。心中的忐忑挥之不去,自从念了大学后,她就极少剧烈运动。
这二十公里跑下来,她会不会命丧黄泉?
关山月做了个深呼吸,祁决面无表情,见她准备就绪,男人薄唇蠕动,嗓音低沉清冽,“既然准备好了,那就上车。”
关山月赫然扭过头,她对上祁决的鹰眸,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坐到副驾驶来,”男人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他的视线穿过挡风玻璃,一眼望向远处那座高耸的山脉,“我带你去个地方。”
“带我去个地方?”
这是哪跟哪?
不是罚跑么?
关山月反应不及,杏目轻睁着,淬满迷惑不解。
树梢之间的阳光稀疏投到她的脸上,斑影卓卓,枣红色的吉普车沉稳大气,里面的男人更是英伟不凡。
祁决凝着她,眸子内的光泽如歇伏的狮子,高冷且讳莫如深,“月儿。”他这样喊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惩治周倩吗?”
“是她挑事在先。”
“错。”男人潭底的寒凉被勾勒得越发明显,“因为她针对的是你!”
“就因为这个?”关山月一惊,如果周倩针对的是别人,难道他就不管?
“是!”祁决回答得特别干脆,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关山月脸上的表情不自然起来,“你不是也当众惩罚了我么?”
“做做样子而已。”
关山月,“……”
他是在偏心么?
宠妻狂魔?
但,她不是他的妻。
关山月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冷漠的时候,明明可以很冷漠,不讲情面,薄情寡义,墨守成规,而现在……
又很,蛮不讲理。
直到关山月坐上副座,她才恍然大悟,所以说,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过真正罚她?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程后,车轮碾压过凹凸不平的路面,关山月单手吊住车顶的扶手,颠簸中,她听见衣兜内响起阵手机的铃声。
祁决睨了眼,部队里对手机的揣放是有严格规定的,但他什么也没多说。
似是任由着她。
关山月挺直背脊,她原来不想接听,可电话铃反反复复,誓不罢休。
害怕祁决起疑心,她只能将手机贴至耳际,“喂,妈。”
来电显示是关母,电话接通后,里面却陡然传来阵清脆稚嫩的声音,“妈妈!”
关山月心惊肉跳,生怕祁决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她赶紧换了只手听电话,也不敢聊得太深入,“恩,我在。”
关母一直守在旁边,胜胜只有三岁,语言组织能力还不完整,关母耐心教着他,“你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胜胜鼓起腮帮子,他只把后半句记在了心里,说出来的话不成调,“回来。”
“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经外婆提醒,胜胜这才又重复一遍,“什么时候回来?”
脆生生的童音,宛如天籁,干净空灵,没有任何杂质,关山月心都要酥掉了,“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
“妈妈,”胜胜敛过长长的睫毛,软绵绵的说了句,“我想你了。”
关山月屏住呼吸,鼻尖的酸涩涌上来,她强忍着喉间的情绪,“好,我知道。”
“妈妈,我都三岁快六岁了,你会不会回来?”
“不是三岁快六岁,是三岁快四岁。”关母纠正道。
胜胜两只小手捧着手机,他站在关母的大腿之间,认认真真讲电话的样子特别可爱,“妈妈,我想你了。”
关山月强扯笑颜,“我也是。”
胜胜小嘴儿一张一合,“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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