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戏-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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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后是三千落霞，然而这美景却不及她的人美。

　　　　宋佳音似乎在等我，见我来，她冲我微微一笑，没了之前的狡黠，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

　　　　我远远的望着她，第一次没有急切的走过去，而是走的很慢很慢。

　　　　我很肯定，中将和宋佳音是一伙的，也就是说，她一定知道今天的计划，知道我会被当成诱饵，但是她没有告诉我，她就和所有人一样，看着我像个傻逼一样在风雨里挣扎，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她明明知道我可能会死，可还是默认了这个计划。我知道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告诉我，可我还是会感到失望，因为，她可是我全心全意信任着的宋佳音啊，她是我的女神。是我的信仰，可为啥她要这么对我呢？

　　　　当然，她最后也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她让我回去，这本身就是一种提醒，但计划都执行了，她再告诉我，有用吗？若没有苏若水，也许现在躺在医院生死未卜的就是我，到时候，她会为我感到难过吗？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宋佳音拒绝我的表白，究竟是因为我的‘花心’，还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爱我？打从一开始，她救我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利用我？

　　　　短短的几十米，我却走了很久很久，脑子里都是这些让我难受的消极的猜想。当我站到宋佳音的面前时，看着她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难受的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朋友？喜欢你的人？还是一枚棋子？”

　　　　宋佳音看着我，四目相对，她的目光幽深。我发现自己根本就读不懂她，从一开始认识她，她在我眼里就像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古书，我从未真的了解过她，而且被她身上那种致命般的神秘给深深吸引着，而她却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我一直觉得这是因为她肯花心思研究我，觉得这是一个女人在乎一个男人的表现，现在想来，我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极！她研究我，只是想要更好的控制我而已！

　　　　“回答我！”我第一次大声对宋佳音吼了起来。

　　　　宋佳音目光平静，缓缓开口道：“陈名，你觉得在我眼里你是什么呢？”

　　　　我咬了咬牙，几近绝望的说：“是除掉苏若水背后老大的一枚棋子。”

　　　　宋佳音突然笑了，她的笑容透着一股子玩味儿和哀伤，只是笑到最后，她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冷淡，她说：“既然你这么认为，就当是吧。”

　　　　这一刻，我的信仰坍塌了，我的心彻底的碎了，望着宋佳音，我无力又难堪的说：“谢谢你的坦诚，宋佳音。从此以后从此以后”

　　　　说到这里，我的声音一个劲的颤抖。

　　　　宋佳音望着我，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她语气平静的接过我的话茬，说：“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是吗？”

　　　　我缓缓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从她的身边走过，走了几步，我转身说：“你放心，我会配合你们把那个人给揪出来，不光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为了给曾经以你为主，编织了一场美梦的我一个终结。”

　　　　宋佳音没回头，她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英姿飒爽。令人心驰神往，可我，却再也爱不起来了。

　　　　我无法原谅她的隐瞒和欺骗，不光因为她的信仰，还因为这场欺骗搭上了苏若水的性命。那个一心一意爱着我，痴狂爱着我的女人，她何其的无辜？谁也没资格伤害她，谁要是伤害了她，哪怕并非本意，我也绝不原谅！

　　　　“苏若水在第一人民医院。”宋佳音说完这句话，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我听到之后，飞速下楼。一路狂奔，最后打了一辆车前往医院。到了医院，我直接冲到了顶楼的抢救室，到那之后，我看到抢救室外的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正是苏父，至于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苏母。

　　　　苏母不断地流着泪，苏父则一直轻声安慰着她，但他紧皱的眉头也说明了他其实很着急。这时，苏父抬头看到我站在这里，他顿时愤怒的站起来，快步来到我面前，狠狠打了我一耳光，这一巴掌很响，也很疼，我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说：“叔叔，对不起。”

　　　　苏父骂道：“对不起？对不起就有用了吗？你这扫把星，我早跟你说了让你别在我女儿的面前出现，你倒好，竟然利用执行任务之便又把我女儿给拐走了，现在她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这里，高兴了吗？满意了吗？”

　　　　我低着头，内疚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吼道：“你滚！有多远滚多远！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我女儿再见你的，不管是死，还是活，你都没资格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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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我们都没错

　　　　“无论她是死是活，你都没资格再见到她。”

　　　　听到这句话，我心如刀割，深吸一口气，我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可是，苏叔叔，扪心自问，你又是怎么对她的？”

　　　　说完，我抬头看向苏父，他有些诧异的问我什么意思？

　　　　我恨恨的说：“你对这个计划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吧？你明知道水姐跟着我有危险，明明对所有情况了如指掌，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作为一个父亲，除了没有用的愤怒和难过外，你是如何对待她的？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置身于危险中，是眼睁睁看着计划进行！如果你早点让人去把她保护起来，她会躺在这里吗？”

　　　　苏父被我说的面色惨灰，苏母则冲过来拉着他的胳膊，愤怒的质问道：“你早就知道水水有危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有危险？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她是你女儿啊，还有什么比女儿的安危更重要？”

　　　　面对苏母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质问。苏父脸色铁青，眼神闪躲，面对这样的他，我怒从心起，说道：“说不出口？那好，我来告诉你，因为一旦派了人过去。就一定会打草惊蛇，让对方觉得你们早有准备，就有可能放弃杀我的计划！所以，为了任务，你放弃了水姐，在决定不救她的那一刻，你就默认了她会受伤甚至死去！”

　　　　我的话让苏父眼含热泪。涨红了脸，而苏母则气急败坏的拍打着他的胸口，痛哭流涕的追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苏父没有说话，而是痛苦的低下头，苏母掩面而泣，缓缓朝后倒去，我赶紧扶住她，她痛苦的说：“你是军人，你有你的责任，为了你的国你的民你可以什么都舍弃，包括你自己的性命。是，你伟大，你了不起，你对得起你这身军衔。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问过女儿愿不愿意？苏仕浩，我受够了你的大义凛然！你知道吗？我受够了！你自己的命随便你怎么糟蹋，可是女儿的命，你没资格处置！”

　　　　苏母是真的气急了，身体一直在颤抖，我有些担心她，同时也懊恼自己的冲动，如果我没有质问苏父的话，苏母也不会这么难过了，所以我一个劲的安危她，让她平静下来，还说苏若水需要她，她这才缓缓平静下来，只是眼泪却没有停，她指着苏父说：“你给我滚！滚离这里！说别人没资格？不，你是最没资格见若水的人！”

　　　　苏父站在那里没有动，苏母气愤的不断打他，让他滚，他见苏母情绪如此不稳定，顿时吓得说：“好好，媛媛，你别激动，我这就走。”

　　　　他说完，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好像在问我：“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心里顿时充满了内疚，我知道自己自私。只是看到苏父那愤怒的样子，我就想起他的无情，想起苏若水被最亲的人’背叛‘，就想给她讨一个公道。

　　　　我对泣不成声的苏母说：“阿姨，我扶您坐下。”

　　　　苏母无力的点了点头，被我扶着缓缓坐在了椅子上，她靠在那里。依旧伤心的哭泣着，女儿的生死未卜，老公的袖手旁观，都让她心力交瘁，我看着她，然后缓缓跪了下来。

　　　　面对我的突然一跪，苏母有些意外，她问我做什么？

　　　　我说：“苏阿姨，我陈名这辈子只自愿跪过三个人，我死去的父母，还有对我恩重如山的耳大爷，您是第四个。我知道这没什么了不起，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标榜什么，而是希望您别对我的卑躬屈膝瞧不起，我跪您，一是跪您对水姐的好，感谢您能在二十多年后，突然多了她的日子里，没有疏离她，好好爱她；二是跪我的罪孽，我请求您。就算您不原谅我，觉得是我害了水姐，求您让我见她一面。您是她的母亲，我希望得到她家人的许可再见她，我想那样她也才能安心。”

　　　　我说完这些，就一直低着头，紧绷着身体。

　　　　苏母抹了一把眼泪。抬手扶我，温柔道：“起来吧，孩子，我不怪你，也不会瞧不起你，更不会阻止你见她。”

　　　　我受宠若惊的看向苏母，此时她一脸慈爱的看着我。这一刻，我感觉好像被自己的母亲看着一般，那样的暖人心窝，可这样的温暖更让我心痛和内疚，我将头深深埋下，沉声道：“对不起！”

　　　　苏母柔声道：“傻孩子，我不是他爸，我知道这事不怪你，还有，我从水水的嘴里听过很多你的事情。”

　　　　她说着，拍拍身边的长椅，示意我坐下，我也不矫情，直接坐了下来，忍不住问道：“她是怎么说我的？”

　　　　说到这，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低声道：“她肯定把我夸成了一朵花，那个傻女人。”

　　　　苏母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她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跟我讲你为她做了多少傻事，讲你有多不容易，时而笑时而哭，还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这样的话，等她百年之后见到你，也好清清白白的跟你交代。”

　　　　“她爸一直觉得她傻。可作为女人，我能明白在女人眼里，爱情有多重要，又有多值得我们付出。我明白，是若水主动要为你献出生命的，因为你是她的信仰。作为妈妈，我为她的举动而生气。可作为女人，我很感动她能找到一个愿意为其付出生命的男人。”

　　　　听了苏母的一席话，我感觉心里无比的震撼，沉默半响，我认真的说：“现在我总算明白为啥哥能如此正直优秀了，因为他有一个好妈妈。”

　　　　顿了顿，我说：“当然，他也有一个好父亲。”

　　　　虽然对苏父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我也知道，’在其位谋其政‘，他站在那个位置，根本别无选择。这个计划里，每个人的反应都没有任何的错，错的是我们不同的立场。

　　　　你心怀天下，我心怀个人，我们的境界不同，责任不同，所以面对一件事的态度也不同，我都懂，但是就像苏母说的，我懂。不代表我能原谅。

　　　　想到这里，我的眼前浮现出宋佳音那张神情冷淡的脸，心一阵阵的抽痛起来。她没错，我也没错，可在这件事上，我们都错了。

　　　　苏母也因为我提到苏父而神情沮丧，沉默许久，她说：“我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在他心里，我永远不会是第一位，包括我们的孩子也得被摆在他的国家他的人民后面，可我就是喜欢他这样的正直，喜欢他的大爱无疆，那时候我对自己说，嫁给这个男人吧，嫁给他就是嫁给了爱情啊，其他的事情又算的了什么呢？我甚至还想过，若有一天我被人抓做人质威胁他，我是宁死也不要拖累他的，可是，我可以。却不愿意让儿女如此。”

　　　　说到这里，她攥紧拳头说道：“我可以陪他死，但我的女儿是无辜的。来到这个人世，她没有选择家世背景的权力，来到我们这样的家庭已经算是不幸，我凭什么让她为了她爸的理想而献身？我理解他爸，可是谁又理解我？”

　　　　我轻声安慰道：“阿姨，不要太难过了，其实水姐生在这样的家庭是很幸运的，至少有你这样的好妈妈关心她，真正不幸的，是那些生在底层，连爬都不被允许往上爬，只能被人操纵命运的人。”

　　　　比如我。

　　　　抢救进行了两天两夜，期间医生下了六次病危通知书，终于在第三天，医生从里面出来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同时出来的竟然还有耳大爷。和疲惫的医生不同，耳大爷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他冲我微微一笑，原本慌乱的我突然间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针强心剂，镇定了下来。

　　　　我扶着苏母疾步走过去，她紧张的问医生苏若水怎么样了？

　　　　医生毕恭毕敬的说：“苏夫人，我必须跟您实话实说。您的女儿虽然被我们从死亡线拉了回来，但是还未度过危险期，能否醒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谁知道耳大爷却自信满满的说：“我会让她醒来的。”

　　　　苏母原本十分伤心。听到耳大爷的话，有些诧异地问：“这位是”

　　　　那位医生顿时用崇拜的目光望向耳大爷，说道：“这位是世外高人，如果不是因为有他在，可能苏小姐已经溘然长逝了，既然这位老者这么说，我想您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们医院会全力以赴为老者提供便利，让他能够全心全意的去医治苏小姐。”

　　　　苏母听到这话，激动的望着耳大爷，说道：“老大爷，真的很感谢您，还有，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女儿真的能醒来吗？”

　　　　我对苏母说：“阿姨，您不用担心，耳大爷的医术高明，他既然能这么说，就说明水姐一定会没事的。”

　　　　苏母有些意外的问我和耳大爷认识？我点了点头，说：“是，他就是我说过的那位对我有大恩的爷爷。”

　　　　说着，我对耳大爷说：“老爷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耳大爷望着我，满眼慈爱的说：“只要你能稍微开心点，再累也是值得的。”

　　　　听到这话，我如泡在冰水里，冷的有些麻痹的内心突然暖了许多，我很庆幸，在这个只有冷漠阴谋的京城，我还有几个肯为我不顾一切，一心为我着想的’家人‘，就是为了他们，我也一定会把这条路走下去。

　　　　再多的委屈，再多的苦楚，我都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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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信仰是可以换的

　　　　苏若水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的样子，心疼的想哭。

　　　　我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水姐，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才刚重逢，还要一起做很多的事情，我要陪你看星星看月亮，给你买好多好多你喜欢的东西，带你去世界各地旅游，看你爱看的风景，交你喜欢的朋友，你可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

　　　　说着，我吻了吻苏若水的手指，这时，苏母和苏父一同走了进来，其实苏父这两天一直都在这里，只是怕苏母看到他不高兴，所以一直躲在楼下没出现而已。

　　　　知道苏若水能醒过来之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苏母，她那天发火本就是因为在气头上，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她也就能理解自己的老公，毕竟苏父的身份摆在那里。嫁了这样一个男人，她的心里其实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自己和儿女的牺牲。

　　　　嫁给爱情，不付出点什么怎么能行？

　　　　苏父一进来，看到我握着苏若水的手，脸色当下沉了下来，但碍于苏母，他这次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我估计他也是怕说的话，我会再翻旧账，到时候苏母又要生气，所以只能冷眼看着我在病房里‘碍眼’。

　　　　我站起来说道：“叔叔，阿姨，我得先回部队了，水姐这边就拜托了。”

　　　　苏母点了点头，苏父冷着脸说：“拜托什么？我们是他的父母，需要你拜托照顾？”

　　　　苏母用拳头捶了他一下，他别过脸去，懒得看我，我笑了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从医院离开，我打车来到部队，进去之后，我没有去飞鹰，直接跑到了鲨鱼找沈诺言。一进去，一个人就走过来，说：“陈名，你总算来了。”

　　　　我望着他，疑惑的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他说：“我叫张宏，现在是鲨鱼的代队长。我们队长因为犯错被罚关禁闭一个月，他让我带话给你，让你不用担心他，他很快就出来了，还有就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让你多加小心。”

　　　　沈诺言还是被关了禁闭，虽说只有一个月，但我还是无比的内疚。我跟张宏道了歉，然后返回飞鹰，没想到一进去，映入眼帘是空空荡荡的大厅，怎么？今天大家都不在？正好，我可以回宿舍呼呼大睡，要知道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一边想着，我一边朝二楼走去，到了二楼之后，我听到上文化课的那个教室里传来说话声，我走过去，透过窗户看到队员们都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就连队长苏景华都坐在那里，而讲台上。宋佳音站在那里滔滔不绝，同时在黑板上写着什么。

　　　　她穿着一身军装，头发完成一个髻，素面朝天，虽然依旧很美，看起来却有些许的憔悴。看来这次计划失败，他们这些‘制定计划’的人心里头都不好过呢。

　　　　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宋佳音突然转过脸来，四目相对，小小的窗口似乎将我俩的神情给定格了。

　　　　宋佳音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里如一潭死水，平静的毫无波澜。

　　　　我低下头，转身要走，身后的门却开了，随即传来苏景华那让人不爽的声音，他说：“陈名，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是苏景华灿烂的笑容，我行了个礼，说：“报告队长！我准备上楼洗个澡再下来。”

　　　　“不用了，你已经缺了两天的训练了，你这种无故离队的行为也太没纪律性了，还洗澡？赶紧给我进去上课。”苏景华严肃的说。

　　　　我说：“是！”

　　　　说完我就大步流星的朝教室走去，在经过苏景华身边时，他冷声说道：“你违反纪律，明天之前，给我上交一万字的检讨，还有。请你时刻记住你是个军人，如果你连点纪律性都没有，觉得自己厉害就可以不顾军规的话，我劝你赶紧申请离队，飞鹰是一个随时准备为国家奉献生命的队伍，不是你这种没有觉悟的人游戏的地方。”

　　　　我退后几步，来到苏景华对面。说道：“苏队长，我知道我那天在射击上面和你毫不相让让你觉得很丢脸，毕竟你联系了很久，而我只是个新手，但就因为这点原因，你就处处针对我，这可不好。我是缺席了。但我走的时候可是经过中将同意的，你不满意？可以去找中将说啊。”

　　　　“你！”苏景华有些恼怒的瞪着我，估计怎么都没想到我竟然会和他撕破脸皮吧。

　　　　我不再理睬苏景华，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教室，看也没看在讲台上的宋佳音，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而宋佳音也像没看到我一般，继续全神贯注的给大家讲解一些大家需要的文化知识。

　　　　我坐在角落里，垂着眸子听着课，等到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了，宋佳音转身要走，苏景华讨好的走过去，说道：“佳音，周六我爸和叔叔阿姨约了一起聚餐，你也一起来吧。”

　　　　宋佳音有些冷淡的说：“好。”

　　　　虽是冷淡，但至少没有拒绝，这直接让苏景华的嘴咧开了花，我心里却一阵阵酸楚，虽然那天跟她说了那番绝情的话，可要想放下对她的情感，谈何容易？

　　　　苏景华和宋佳音并肩离开教室。他们走后，几个队员就走过来，猴子喊道：“队长，你跟宋教官真的完啦？”

　　　　我心下一沉，望着他说：“你说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说道：“你不用瞒我们了，这今天部队都传遍了，说你跟苏参谋长的女儿是情侣关系，宋教官只是你的‘备胎’，说这事儿被宋教官知道之后，你俩就闹掰了，哎，刚才我们可都看到了，宋教官看到你跟没看到一样，你也是。”

　　　　没想到我不在的这两天，部队里竟然有这么多流言蜚语，真不知道是谁把这些传出来的，难道是苏景华？我问猴子听谁说的？他笑嘻嘻的说要是想知道，就先告诉他们是真是假？

　　　　我淡淡道：“差不多吧。”

　　　　“靠！”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不满的喊声，猴子羡慕嫉妒恨的说道：“陈名，你也太厉害了，我们一个个想跟宋教官说句话都难，你竟然把她当备胎？有这么漂亮的备胎吗？”

　　　　“就是啊，陈名，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宋教官这么好看，你怎么舍得伤她心的啊？何况，人家可是为了你退婚的，你这样‘始乱终弃’太不是爷们了吧？”

　　　　“哎哎，那个苏家大小姐是不是特漂亮啊，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她放弃宋教官了吧？还有，你小子到底啥来头？怎么宋教官，还有苏家大小姐都喜欢你啊？你该不会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那啥二代吧？那不是跟我们苏队长一样了？”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我笑着说：“错，我出身普通，泡妞全凭一张脸。”

　　　　我的幽默让大家顿时乐开了花，我说：“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吧？”

　　　　猴子挠挠头，说：“是苏队长和宋教官说话，被我们几个听到了，苏队长跟宋教官说了你的种种‘罪行’。让她忘了你，还说要继续求婚，求到她答应为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