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之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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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那天临走的时候金铁柱送我做纪念的。”

　　　　他哦了一声后就没再说什么，硬币却没有给我，而是放回了他拿着的档案夹里。

　　　　“戈德斯坦，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以后好跟你们联系啊。”

　　　　“长官，你颈伤未愈，刚清醒就说了那么多话已经超出医生的嘱咐了。您先好好休息，等伤好后就可以和戈德斯坦连长叙旧了。”

　　　　“对，王，我现在也没空，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已经可以下床了，刚下床一名医务兵就不客气的让我别乱走动，把我硬扶回了病床。这些天戈德斯坦都没有来，直到第五天我感觉伤势已无大碍想回长春地区，可无论问那些医务兵还是卫兵，都说连长和参谋长都不在，也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总之对我爱理不理的实在让人恼火，感觉这不是在养伤，更像是看押。

　　　　“他妈的，知道老子有多忙吗？知道多少事等我去处理，多少人在等我安排吗？操！戈德斯坦，你个黑脸龟日你奶奶的，等老子出去一个电话就叫人拆了你这破地……”我大骂起来。

　　　　一直骂到肚子有些饿门总算开了，“妈的，现在才送饭来想饿死老子啊，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抬眼一看来人，生生把那到了口边的“操”字吞了下去。“奥……奥利维塔？营长……”看清来人后面跟着的真是戈德斯坦与纳斯里时，我赶忙起身敬礼。

　　　　奥利维塔皱着眉转头问，“怎么不送饭，怎么能这样对他？”

　　　　“奥利维塔上尉，他中午才吃过，现在才下午四点啊。”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来了这么多天我都没一餐吃饱过！”我趁机叫道。

　　　　“饿了你叫人送饭来不就行了？你又没叫怪谁啊。”

　　　　“你那些手下对我都爱理不理的。”

　　　　“我的手下是打仗的士兵，不是服务员！”

　　　　“他们是不是近卫三师的士兵？我是不是近卫三师的军官？我不能命令他们吗？”

　　　　“你是胡搅蛮缠……”

　　　　“你这是非法拘禁，知道有多少军事等着我去处理吗？我要告你上军事法庭……”

　　　　奥利维塔不耐烦了，“够了！王，你没有正式调令与知会就不明不白的出现在这里，对你进行必要的监看是完全必要的。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

　　　　我把发现联盟军北上，侦察机骚扰布兰特妮山谷基地然后认识了金铁柱，一直到逃离佩利达沃尔号原原本本的给他说一遍。营部的三位长官中，提姆这个人你说什么他都是静静的听着，就算他心底不同意嘴上也不会反对，其实他心底早就自有打算，你说也是白说。而奥罗拉一会儿荡妇一会儿贞德的，你正经的时候她和你暧昧，等你也暧昧的时候她就正经了，让人捉摸不透。还是奥利维塔更接近常人一些，我更喜欢和他打交道。

　　　　奥利维拉在听完我汇报后先肯定了独立连的成绩，让其他人出去后详细问了我所监视到的那些联盟军北调的各种细节。看他表情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奇了，问，“那么庞大的一支队伍，难道其他连就没人看到？”

　　　　“看到了，但和你说的不大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规模，按你说的十多天的连续行军通过时间，规模应该是军团级别的规模了，比之前各连反馈上来的师团级别规模大了很多。”

　　　　“等下，营长，我可没说那么多，他们不是全天候行军啊，白天走物资，晚上走装备，对了，我有录像。”

　　　　“吃完饭我跟你回去看看。”

　　　　“是！欢迎首长亲临视察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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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利维塔的车还没我的好，就是普通的战普，转出座座大沙丘挤压出的谷地上了公路，我也不知这里具体是哪儿。这一地区地形远没有布兰特妮山谷基地的丘陵地带险恶，多数是大沙丘，难怪我既然没摔死。

　　　　在公路上走了四个多小时后过了云浮地区，进入新优尼卡地界后我有种回家的兴奋。车子就从这里进入连绵山区，在群岭中颠簸得肩膀屁股隐隐作痛让我更想念我的指挥车了。进而想到桑迪、利姆、巴姆比、华莱士、阿芙米尔、阿古甚至还有莫娃乃至连里认识的每一个人，是的，想我的连，归心似箭。

　　　　二基地不大的集结厅里站满了人，车一停下士兵们纷纷高声鼓掌欢呼，就差没朝天鸣枪了。奥利维塔几人有点吃惊，“王，我不过是来随意看看不用那么隆重吧。”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被人抱了起来，“长官，你回来了，太好啦，太好啦……”听那粗壮的声音就知道是莫娃，旁边跟着阿芙米尔、苏斯曼几位女兵。那些半途加入的士兵都不认识奥利维塔，肆无忌惮的围过来把我抛起来。我在空中大喊放下根本没人理我，他们在下面高喊，“指挥官回来了，有肉吃了……哈哈……”

　　　　被抛了腰酸背痛下来，莫娃高兴问，“长官，那些牦牛肉可以开箱了吗？”

　　　　“什么牦牛肉？”

　　　　“就是前些天华莱士长官带回来的几车牛肉啊，是真正的牛肉，不是合成纤维。”

　　　　“开吧开吧，正好招待奥利维塔上尉。”

　　　　莫娃他们又欢呼着带着大部分人兴高采烈四散而去，走得就剩下奥哈姆与华莱士以及身后那些从大峡谷带出来的老兵。他们都认识奥利维塔，故都还保持着标准站姿不松。看着眼前这六十多人的老兵队伍，想起当初带出来的人有将近大半已客死他乡，心底涌起阵阵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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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辉煌战果、一

　　　　奥利维塔走过去与他们一一握手拥抱，他比我认识这些老兵要更早。当初我还在战演二部学习，与提姆、奥罗拉还没分配到第三近卫师时他就已经在波塞顿兵营里整合训练这些老兵了，我想他心情一定跟我一样的难受。

　　　　我们从斑粉蝶基地总共抢来三十六辆车，虽然这些天利姆一直在扩掘，但二基地山体和周围洞点太小还是容不下那么多。硬塞加户外遮掩才勉强处理三十辆车，还有六辆只好卸下物资后拆卸掩埋，这六辆车里有三车牦牛肉，两车蔬菜，一车缩冻冰，其余车辆上的物资利姆都没让打开，随原车存放在周围各个洞点里。

　　　　利姆还说抓获一名可疑人员，看到对方时我愣住了，既然是那名联盟少校、佩利达沃尔号运输舰的副舰长詹姆斯。

　　　　奥利维塔问明詹姆斯的身份后提出要把他带到营部看押。但赫斯曼却上来制止，“上尉先生，我不能让你把他带走。”

　　　　“这人对我们很重要，必须要带回去。”奥利维塔身后两名警卫把枪掏了出来。

　　　　“你们可以在这里审问他，但绝不能把他带走。”赫斯曼站在詹姆斯前面，语气强硬没有让步的意思，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我忙隔开两边人，问詹姆斯是怎么来的？他跟我一样也是后来坐火箭出来的，比我晚了十分钟而已。但精度奇高，不像我偏离了几百公里，他就落在二基地东北十五公里的9号洞点附近。

　　　　“佩利达沃尔号的任务是什么？”奥利维塔问。

　　　　“呵，上尉，运输舰的任务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把斑粉蝶基地的物资送往海参崴空港。”

　　　　“正常应该是后方运送物资到前方，怎么反过来把物资送回后方？还有就是为什么不走奥林匹斯的天梯而直接走运输舰？”

　　　　“上尉先生，我只一名执行者，而且不过是这艘船的二副而已，我的权限还真无法回答你这些问题。”詹姆斯淡淡的答。

　　　　奥利维塔疑惑的问，“一名高阶少校只是一艘运输舰的二副？”

　　　　“我猜想詹姆斯少校可能在空军里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吧。”我说。

　　　　奥利维塔并没有表现出惊喜，见他甚至微微皱眉，“少校，请告诉我货物清单。”

　　　　“主要是从隆卡多尔采购来的生活物资，还有冬眠舱。”

　　　　“空舱还是人舱？”

　　　　“不清楚，我没这个权限，你们不是抢了几十辆车回来吗。”

　　　　最近的21号洞点就在附近四公里，奥利维塔在地道里一路赞不绝口，声称要回去全营推广。21号洞点停放着两辆车，第一辆装的是满满一车的滴管，里面都是分类好的植物种子。接下来的一辆车门降下后好似打开了空调，洞里一时沁凉一片，里面是三列与车厢等高的储物柜，柜与柜间离得很近，只留下十厘米左右的缝隙。桑迪找到卸货开关把中间的储物柜拉了下来，透明的玻璃舱里一层一层的停放着许多尸体。奥利维塔让我把所有的医务人员集合起来，准备衣食施行催醒。

　　　　第一名冬眠者一脸迷茫醒来，通过他脑后取出的身份芯片知道他之前身份是第6师近卫团一名中士技师。阿芙米尔给他检查完毕后说这人冬眠时间不到一个月，身体各项指标正常。那人穿好衣服，补充热食后停了哆嗦，脸上也有了肤色，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

　　　　“加布里霍森中士，首先欢迎你成功获救，我是石河第三近卫师直属营副营长奥利维塔。”

　　　　那人拍拍颈脖看看四周，“我，我回到石河了吗？”

　　　　“这里还是前线，你重新获得了自由，成功得到了为民族战斗的机会。我想请你说说你们被俘的经过。”奥利维塔已经查看了奥哈姆从这些冬眠者脑后取下的第九块身份芯片，都是隶属石河联邦第6骑兵师。

　　　　加布森在莫娃的协助下站了起来。“报告长官，我是第6骑兵师近卫团一营a连中士加布里霍森，我们……”

　　　　“你也是卡梅隆师团的？”莫娃在旁边插嘴问。

　　　　“对啊。你也是？”

　　　　莫娃兴奋起来，扯起嗓子，“是啊是啊，哈哈……我在保养支援连……”

　　　　“莫娃！你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去后面帮阿芙米尔去。”如果不叫停她，她可能真的会跟这对方勾肩搭背拉起家常来。

　　　　“是是是老大！“她临走前转头又对加布里说，“你等着我呀，我晚一点回来找你，今天有牛肉吃哟……”

　　　　奥利维塔不快的看了我和利姆一眼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如果前面他们迎接我时所表现的无纪律还可以解释是热情的话，这个就明显看得出我们军纪不佳了。

　　　　“上尉，是我工作没做好。”利姆低头说。

　　　　按照分工，军纪军训都是利姆负责的，但自从开辟基地以来他一直都忙，特别是雷奥哈德死后他基本承当整个连的大小事务，我想指派什么体力事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想到此我不禁有些内疚，忙说，“责任不在利姆，他要管的事太多了……”

　　　　“你们连的问题以后再说。加布里中士，继续回答前面的问题。”

　　　　“是，长官，我们师一直负责守卫阿尔西亚东麓的岩洞地区，后来别的团都上调往北方只留下我们团驻防岩洞城了。我们连当时驻扎在阿比多镇，接到警报刚展开队伍就被打乱了，空中，崖壁，地面，背后都是联盟军的机械人。”

　　　　“岩洞地区只有一个团驻守为什么还要与敌人正面展开？”奥利维塔疑惑的问。我麻利翻出地图找到这个地区，一个超过96公里，宽达45米熔岩洞峡谷地区，悬崖上面的两边却很窄，就像一个庞然巨洞。这个地区有一处地名很眼熟，“威博兹”，火星上第一座人类居住点，使初来乍到的人类免除宇宙射线侵袭，一个让人类重生的地方。

　　　　利姆这时说，“奥利维塔上尉，根据众联邦基本协议法和双方冲突公约规定不能在古遗迹战斗，听他的意思，联盟军也没有使用重型机械，只是派遣了数量庞大的山地兵与空降兵。

　　　　“他们也没有重型机械可用了，航空母舰与大型机械军团都在三大地区之间的空旷地带与石河三个地区联军交战呢，这个卡梅隆师团的大部分当初肯定都是调往那个地区作战去了。”我把当时在战演二部李少校跟我们说的战场形势简单说了一下。

　　　　奥利维塔看着地图不住点头，“哦，是这样……嗯……很精妙的战术……”

　　　　华莱士盯着地图说，“不对啊，如果岩洞地区内不能交火的话，没有了防空带的庇护就没必要驻守一个甲级师团啊，而是应该把队伍放到后面的山地依托地形优势做防御才对。奇怪的是联盟军为什么又要先攻击这里？如果想以这里做为突破口攻占整个阿尔西亚大区的话也不大对……”

　　　　“没什么不对的，阿比多镇在岩洞地区。”

　　　　华莱士想了一下，哦的一声表示明白，我却不大了解，“阿比多镇怎么了？很有钱吗？”

　　　　“一个以教育著称的小城，大学联合会、伯克利、深港、新大陆理工等著名大学都在这里，还有许多著名的大学分校。比如火星开拓时代城市上空的人造同温层理论等大部分的科学基础理论都出自这里，这里是诺贝尔与菲尔兹奖的颁奖地，我以前在这里学习过一个学期。”利姆掰着指头如数家珍。

　　　　“这么说联盟军是来抢人的？”

　　　　“是去抢人的，不过不是那些德高望重的教授、博士，而是第七科研所。”话声是从加布里后面一名刚催醒的短发男人发出的。他坐起来后摸摸自己的短发，“还好还好，头发还在，没被剃光。”伸了个懒腰扯起旁边的衣服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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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辉煌战果、二

　　　　奥利维塔已把他的身份资料翻了出来，里卡多奥利维拉、第6机械骑兵师情报营少尉参谋。“少尉，说说你所知道的。”

　　　　那人穿好衣服，拿起旁边的汤奶吸食一大口后长长吐了口气，好像要把整个身体的寒冷一吐而尽，添添嘴唇说，“长官，你也知道，卡梅隆师是和平时期部署在塔尔西斯高原南部唯一的满编装甲师，任务是紧急应对突发事件为后方总动员争取时间的。结果呢？完全相反，在战事爆发后先是让我们到岩洞地区驻防，过了两个礼拜才让我们赶赴前线增援，哈，这个时候才让我们去有什么用？而且还不是整师。之前我们情报营都跟上面说了，没有防空炮兵营混编，五个装甲营很难通过凤凰湖地区，更别指望去解救已经被联盟军分割的帕弗尼斯联军了。还不如集中力量攻击凤凰湖地区，打通诺克提斯迷宫地区与索利斯军联系上，真不知是那个脑残的将军指挥的。”

　　　　“里卡多少尉，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石河军在塔尔西斯高原的大溃退，你的主意顶多能保存卡梅隆师团而已。没让你们去打通诺克提斯地区显然是出于政治方面的考虑，这些东西我们不懂，别发牢骚了，你前面说的第七科研所是什么？”

　　　　“据我知道的是个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关于粒子应用的。”

　　　　“那又怎么样？各个知名大学都有研究这种基础物理理论的单位。”

　　　　“长官，你也说了，那些大学研究的只是理论，仅限于纯学术范畴内的研究而非应用。第七科研所工作性质与那些商业公司研发部是一样的，主要目的是把大学里的纯学术研究成果转换到实际应用上。利如凝聚态物理的研究让诸如黑岛、筑波这类商业公司研发新防御材料提供了科学理论基础，而第七科研所与这些商业公司的区别是完全官方的背景，只做军事用途研究。”

　　　　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这个第七科研所性质与当初洛基教授所在的那个我怎么也进不去的地下基地是一样的。岩洞地区是基础科学最前端，人才汇聚的地方，在这里设置科研所是很正常的事。

　　　　“联盟的科研技术要比石河先进啊，还有必要来石河抢人吗？”

　　　　“那些大学机构可是各个中华联邦的，他们也要出兵保卫。对了，长官，你们是怎么把我们救出来的？我记得我们应该是被关押在一处安保级别至少a级的看押所，就你们……“他四下看了看。

　　　　“这你不用操心了，你先去休息吧，准备编入独立连。”

　　　　中间这个储物柜两面一共存放着四十人，另外两个靠墙的单面储物柜一个存放着二十人，如果这样算的话一个冬眠车就有八十人，一共抢回了三十六辆车，如果十辆是冬眠车的话那岂不是就一下多了八百人？而且是原甲级师团的士兵，这让我很兴奋，命令继续开箱。

　　　　“你要考虑你们基地的容量与补给能力，如果一下催醒太多的人，也许会碰上原队伍的高级指挥官，而你们有没有足够大的管控能力？”提醒我的人是詹姆斯，而赫斯曼紧紧的跟在他旁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手下。

　　　　“有道理。”不过我还是经受不住诱惑，就像捡到钱包总要拆看究竟一样，何况我是抢来的，一点良心谴责感都没有。我下令去察看所有的车，先列个货物清单满足下好奇心。奥利维塔也表示同意，显然有种见者有份的心理，期待着想知道都弄到些什么。

　　　　“我直接告诉你吧，具体的清单在佩利达沃尔号上，我只大概记得编号段。x1开头的是装配特殊货物的，也就是这些冬眠者。6开头的是冷缩冰，7开头的是栽培植物，74开头的是改基因种子……”

　　　　“没武器装备吗？”我问。

　　　　“太空城的设备制造业比火星发达得多，就算是火星的矿石与水源也是在地表提炼凝结后从天梯运输，当然不会采用高成本的飞船运输了。”

　　　　这让我有些失望，光有人没装备有什么用？养不起那么多闲人。

　　　　晚上气氛好似过年一样，对士兵来说还有什么比不用训练，好肉好菜更好的日子呢？我前端时间压抑的心情一扫而光，还让顶头上司亲眼看到我的辉煌胜利。

　　　　上次从公路关卡那里抢来的t40里后来又搜出过几小桶固态酒，需要加温稀释才能喝，也许稀释比例不对品质不好，莫娃一个劲的鼓动考夫曼和桑迪把他俩收的黑比诺拿出来饮个痛快。

　　　　考夫曼大口嚼肉不为所动，桑迪拗不过她们回去拿了一瓶来也不过杯水车薪而已，待既不情愿的回去拿了第二瓶来时被詹姆斯看到了。

　　　　他跳起来过去捡起之前那个空瓶看看闻闻，对准备撬开酒塞的桑迪大喊一声，“慢！等等！别开这瓶，我有酒，我知道哪里有酒，大家等我一下，我去找来和你们换！”说完急忙过来对奥利维塔说，“上尉，请立即派人去检查那些货车的副油箱，应该有酒，肯定有！”

　　　　“对，对，很多人都会在副油箱安放夹层带私货，要去看看……”桑迪抱着那瓶黑比诺在旁边连声附和。

　　　　旁边就停放着两辆t35，詹姆斯和桑迪在副油箱上下左右敲敲便放弃了，看来第一辆没发现。第二辆敲了一阵，让劳伦拿来空桶把副油箱里的燃料气排干。最后不知摸了哪里嘎达一声，这个副油箱裂开了，原来外面是一个壳子，只是大上一些，把真正的副油箱包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内部空间夹层。

　　　　里面放着个抽屉大小的塑料箱子，看着挺精致，打开了后我大失所望，是一些书和笔记本，最下面干脆就是一打白纸。新书制作都很精美，好似相框一样有木边镶嵌着，而笔记本里面都是一片空白，翻了半天也没有夹着一毛钱和东西。我不甘心的又去翻那些白纸，对着灯光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暗字之类的。

　　　　心想那个神经病花那么大功夫夹带这些东西干什么？抬头却见周围人神采奕奕，考夫曼拿着一本书打开来闻，很陶醉的样子。“啊，是100％阔叶原木浆纸，真正的墨香……”他闻完一页页小心翻起来，爱不释手。“指挥官，发财了，如果每辆车都夹带这个就真的发财了。”

　　　　我半信半疑拿了本书也翻起来，开卷有一股卷气清香，但也仅限于此而已，看了下书名叫《冷山》。

　　　　“这书按战事临时法必须收缴！”利姆翻着书说。

　　　　“为什么？”我们异口同声问，包括奥利维塔。

　　　　“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宣扬逃兵举动吧，我也没看过，反正名录上有它。”

　　　　“书的内容大概是说一名叫英曼的年轻木匠与千金小姐艾达在相识后没多久就爆发了战争，暗怀情愫的两人许下对彼此的承诺后匆匆离别。英曼在战场受伤后脱离了军队，跋涉万里历尽千辛想回到家乡实现当初对艾达的诺言。而家境落魄的艾达始终坚信着与英曼的期诺，艰难的生活着等他回来……反正我看了觉得是个很令人深思的故事。这实本书制作得还真精美，我当初看的是电子书……”詹姆斯在旁边小心翻着书说。

　　　　“对啊，正因为你看了，所以你现在投降我们了。”詹姆斯没有理会我的讽刺，只是轻轻一笑。

　　　　翻到价签时吓了一条，难怪前面考夫曼如此爱不释手，价钱的一行标着2899克拉第尔，几乎是一般工人的半年工资。

　　　　“这些书暂时收缴了，没我和利姆的同意不能翻看。”

　　　　“王，那这些信笺和笔记本呢？”所有人都关切的看着我，他们的目光让我生疑，难道这些白纸也值钱？“奥利维塔营长，你认为该怎么办？”

　　　　“有渠道就卖了吧，我们用不起这么高档的玩意。”

　　　　看来这些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