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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拓者之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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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集群！我倒吸一口气，它们浩浩荡荡爬满左侧的山野，在阳光下反射着诡异的银光，像山上突然涌出一道瀑布。基地内与外界的通道就是九条逃生道和山下车场口，逃生口就是针对这种仿生机器人设计的，关键时刻还可以炸塌堵住，故我不是很担心，担忧的是车场。
瞭望手高喊，“长官，长官，你看那边。”
遮手望去，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另外一边的几个山头上，整个起伏一线的轮廓都覆上了银色，那些银色渐渐扩大，就像阳光下的水面泛起无尽波鳞，一**吞噬着山体间的杂绿地表往我们方向覆涌而来。我楞了，不相信这排山倒海般出现的蜘蛛群是真的，就像正走在池塘边上看见几层楼高的海啸扑天打来一样不敢相信，直到奈特大声问我怎么办。
我回过神来跑到电话机命令炸塌位于北面山背的三处逃生口，把人员调至b2区防守车场。蜘蛛也太他妈的多了，看它们现在的集结阵势就是主攻车场口，虽然对此已做了重点防御，但目测这压压一片远多于我们的炸弹储量。一旦蜘蛛从车场进来就可以沿墙而上攻进基地中枢……
那庞大的蜘蛛群正在下坡，速度快的一些已经下到山间，几座山像披上了银纱一样在阳光下光彩熠熠。我让利姆把a，f排的神枪手都调上来，这些跳蛛仰角不够，在这里设置高地火力分担一些车场口防守压力……
几名士兵无措围了过来，似乎在等待我下达撤退命令，我怒道，“你们怕了？”
见他们低头不语，我怒气上来，话到嘴边想起之前詹姆斯说恼怒之前数十下，于是生生忍住。
“你们几个臭小子，还是不是战士！还算不算男人！连长，他们不是我们独立连的人，是f连收编过来的孬种！”奈特过来扯开其中一人，踹了另一人一脚，举起枪托就要砸第三人时被我制止了。看着那几名垂头丧气的士兵，我气消了大半，打骂他们又有什么用？
“兄弟们，怕就可以不用死吗？你可以跟这些机器谈停火吗？难道退到基地里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我们身后没有退路，与其被这些机器剿死，还不如拼了！”
“连长，我们相信你！”奈特激动地说。
我捡起那名被踹士兵掉落的头盔过去把他扶起，飞扬的黄发下是一张很青涩的脸庞，脖子上探出个不知内容的纹身，让我想起在巴伐利亚火车站那些兴高采烈等待上车的年轻士兵。“兄弟，说实话，突然看见那么多敌人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其实我也害怕，但我更害怕的是失去战友，害怕别人骂是懦夫……拿出勇气来，别丢下我们，我们也不会放弃你，好吗？”我说着帮他戴好头盔，他咬着嘴唇没吭声，重重点了点头。
来支援的神枪手只有6人，后面还跟着个威风凛凛黑铠甲机器人，头盔却是白色的，是赫斯曼。他穿上了那些拆来的凯夫拉主动式反应装甲，背后和双手都装上了那些护盾火箭筒，就是头盔显得太傻，像钢铁侠装上了奥特曼的脑袋。
他过来对我说詹姆斯让我回指挥室，我才想起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急忙起身回到洞口拿起电话。“詹姆斯，下面布置情况怎么样？”
他在电话那头很恼火，“王，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这是失职！要按军纪处置！”
“可是……詹姆斯，这里真的很紧急，你没看见那漫山遍野的蜘蛛，铺天盖地起码有几万只。那些蜘蛛攻击仰角不够，这里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在这里指挥大局感也更直观些。”
“安全个屁，他们的空中支援随时会来。”
“飞机一出现我们马上缩回去。现在居高临下是打那些蜘蛛的最好时机，可以最大限度减轻列夫他们的压力，这个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了，再说你坐镇指挥我放心。”
“你！你他妈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样你永远也做不了将军！”
我心下暗忖，将军？我从来没想过，你混了那么久还不是当不上将军？这话我当然不敢跟他说，答应布置完这里立即回去。
………………………………
26、第七联合舰队
蜘蛛群阵似乎展开完毕，一眼望去，四周远处的丘陵、山坡、山谷……触目所及一片白皑，好似刚下过一场大雪。
赫斯曼忽然指着西边的太阳说是它们的高空结网器，凝眉望去，刺眼的阳光什么也看不到，关上面罩后发现太阳之中浮着三个黑点，就这样悬浮着一动不动，一测距离，59千米。
它们开始动作了，最靠里一圈开始围上来，接着第二、第三圈紧跟其后，其他的则还是等距展开在原地不动，想来是它们换成了人工操作，看数量估计在后方操作的人数三百人不到。
我心中窃喜，这样一来我们就轻松多了，就怕它们一窝蜂的全涌上来，几万只蜂拥而来不把我们踩死也可以把我们堵死。我兴奋大喊，“这些蜘蛛虽然多，但操作的人不多，大家等它们冒头后瞄准着打，节约弹药。”
凸出地带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看不见山脚的形势，久久不见那千多个蜘蛛露头爬上来，只听见下面传来隆隆的爆炸声，它们在围攻车场口。
出乎意料的是又有两圈蜘蛛开始动作了，这两圈蜘蛛的量相当前面的三圈，看来估计错误，操作者至少五百人。
爆炸声拉近了许多，是那种闷响，应该是在攻击山腰的一处逃生道，而我们还是无所事事。我心一横持枪站了起来，指着下面那片凸出坡地说，“奈特，带一半人跟我下去。”
“是！”
“你不能去！“我被赫斯曼抓住，动弹不得。
奈特看看我看看赫斯曼，“对，连长，我们去就行了。”他带着十多人下到凸出坡地组成防线朝下射击，下面的爆炸声好像炒豆一样听得很爽。
这时负责看守北面的士兵大喊，“长官，这边有蜘蛛上来了……”赶过去看到山背上来一片白花花的蜘蛛，无数的腿爬在山石之中发出不间断的“滋滋”声。
士兵们用炸弹阻缓它们攀爬速度，我跑回去大喊奈特他们回来，然而距离太远，等他听见叫喊时一些蜘蛛已经绕到他们阵地右侧十多米处。赫斯曼一连串火箭从头上往那些蜘蛛飞去，加上蜘蛛的自爆，把那片凸出地炸平了一个角，总算阻缓了一下让奈特稳住阵型。
跳蜘也发现了我们，转而分出部分朝我们爬上来，一些则跳上石上调整仰角与我们对射，虽然精准度不高，但威力不小，十多只的火力把我们阵地打得碎石迸飞，前后的灌木整株整株拦腰打断，相当于十多挺中型机枪在做火力压制，居高临下的我们居然被从下面打得抬不起头。我命士兵们用手雷估着弹道扔，尽量节约弹药，下面轰然大作后那些电锯一样的枪声都哑了。
奈特只带回了一半的人，回来的人中没有之前那名黄发青涩的年轻士兵。
蜘蛛感觉越打越多，每个方向都是，有几只甚至冲到阵地下方几米处，爆炸后把一块大石头震下山去，阵地缺了一个小口。
正准备收拢防线撤回地道。下面一连串的爆炸过后惊奇发现那些蜘蛛既然先撤退了，看着山下退潮一样的蜘蛛，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很快有了答案，对面山头上出现了大蜘蛛，就是当初跟随刺猬小队逃亡那晚上在山坳里见过的六脚大怪物。后来我还专门按图索骥查过这个东西，m型山地战车，具体数据不记得，只记得六只脚伸展高度为6米的是m33，还有八只脚4米高的是m44。看着那些正在支起炮架的m33，我既感到有些得意，来了那么久，总算被人重视了。
我让所有人退回地道，和詹姆斯通报了外面的状况。然而堵住耳朵等了许久也不见外面有炮击动静。赫斯曼侦查回来说，“天上有飞机。”
“有飞机有什么奇怪的？我让你去看那些战车怎么样了。”
“还在对面瞄着这里。”
“那他们为什么还不开炮？”
“天上有很多的飞机。”
此时已是黄昏，天边披着片片余晖。通道口面朝西南，而之前那些m33战车在偏西北，故从通道里看不到m33，也说明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这个通道口，要不然应该会挪动炮位。
忽发现洞口有一片阴影正缓缓飘过，走出几米抬头一看，震惊的忘了动。头上满天各种飞机、飞艇、战舰和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飞行器，一艘母舰正缓缓在头上飞过，天上就像多了一条黑点组成的银河，洋洋洒洒看不到头尾。
我就像一只铁路下的蚂蚁在仰望碾压而过的火车，震撼得让人窒息，瞬间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赫斯曼也呆呆看着那无以伦比舰河，相比于我，他顶多也就是个大头蚂蚁而已。
詹姆斯接到我的通知带着利姆赶上来，两人同样久久不能回神。良久后詹姆斯反应过来，叫赫斯曼把这场景录下来，并拿出随身水平仪测了起来，然后拿出地图开始做标记。
他在地图上输入方位，高度、速度等参数后划了一条线，这条线一直往南延伸，到了阿尔西亚大区后他停了下来，想了许久后继续往南下划线，最后停下来标示了个终点号，地图上显示这里是克拉里塔斯凹沟群。
他看着地图沉思，有几次想重新划线，动了几下又放弃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詹姆斯，这么庞大的是什么舰队？”
“看规模至少是联盟第七联合舰队。”
“第七？意思是还有至少六支这种规模的舰队？”我睁大了嘴，刚才那短短的时间我至少看见了三艘海王星级的母舰。
“只有一支，其实就是把其他舰队混合起来协同作战，至于序列是看组成联合舰队的规模来定，第七只是我估算的。”
我看着他的地图，“你估计这些舰队是去攻击克拉里塔斯群沟？”
“先来看他们行进的方式，那些作战飞机不是停在母舰上而是在周围并飞前进，采用这种前进方式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已经进入作战区域，但看他们的间距却很紧密，说明他们在急行军。第二种可能是母舰上面装载着其他物资没有机位了，我猜想是燃料和联盟陆军。”
我们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指着地图继续说，“再看他们的路线，能提供那么大规模舰队集结停靠的空港只有奥林匹斯和尤利西斯基地，这两地都处在我们的东北方向。按路程来说，直接从那里南下是最短的距离，但他们为什么却绕了一个大圈从这个地区上空通过呢？”
我们摇头表示不明白。
他在长春地区往东南方向斜画了一条红线，这条线笔直的把长春地区与阿尔西亚大区连接在了一起。“他们想利用巨大的阿尔西亚隆起山峰挡住诺克提斯迷宫和克拉里塔斯的雷达矩阵。”
“我明白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我高呼道。
这回是他们表示不明白了，不解的看着我。
我把地图缩小成半个西半球，“之前我们看见的那些北撤的联盟陆军其实是假象。最开始我们一直认为这些从克拉里塔斯群沟包围圈撤出来的陆军是调去东方支援天台和沙溪地区防御的，实际上他们只是把这些陆军调到了某一个地方藏了起来。而天台地区的空军败退也是假象，其实是去某个地方集结组成联合舰队后搭载之前那些陆军反过来准备强攻克拉里塔斯沟。好一招声东击西……哈哈……”
詹姆斯与看着地图沉思半响，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王，你有做统帅的潜质……”
“我们要把这个通知师部！”利姆焦急的说。
“怎么通知？以他们现在的速度估算，两小时之内可以到达阿尔西亚北麓的斑粉蝶基地，然后用一个小时可以抵达克拉里塔斯北沿，三个小时可以完成合围展开。呵呵，时间正好是凌晨，看来他们这个计划早预谋好了。不过换成我是统帅的话，在到达阿尔西亚南麓后直接展开，那么大规模的集群足可以强行穿过克拉里塔斯群沟的防空带，直接把陆军投送到索利斯平原上，这样可以省两个小时。利姆，别说你们和大峡谷联系不上，就算能联系上他们也要先确定你说的真伪，反应时间至少要两个小时，反应过来又能怎么样？大峡谷只有陆军，部署变更没有两三天根本完不成。”
“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利姆，之前那些蜘蛛之所以撤退是因为这片空域被封锁了，等联合舰队通过完后进攻就会恢复，先想想我们怎么面对接下来的进攻吧。”詹姆斯搭着我们的肩膀，揽着我们并肩往下走。
………………………………
27、失守
如他所料，晚上八点整，对方地动山摇的隆隆炮声宣布进攻恢复了，除了二基地暂未发现敌情敌外，我们所有的地方都在被围攻。从各排汇报回来的情况看，他们主攻地是布兰特妮山谷基地和奥哈姆防守的东南地区。
我们把逃生通道炸减至三条做通气道，把大部分抽调到了b2与b3停车场之间的吊缆崖和z形道去防守车场口。目前看基地暂时无恙，但奥哈姆那边陡然危急起来，到不是他们损失太大，而是敌人用钻头装甲车直接另开了几条直线通道，绕过了他们防线直接攻到了基地与网道的结合部，b2层下面的能源设施层。
我急忙让警卫班集合，又抽调后勤六人才凑够二十人由赫斯曼带领下去增援。接着呼叫阿古，打算让抽调他一个班去支援奥哈姆的回攻，可电话通后却没人接。
“妈的，这个阿古不在指挥所死哪去了？”我挂掉电话大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d排电话没人接？”詹姆斯嚯的蹦起来。
“是啊，不知……”我整个脑子瞬间发冷，心一下吊起来，忙拿起阿古那条线的电话呼叫。就算他上到前线、那怕是上前线不在指挥所里，按规定也必须有人全天候在指挥所值守，不可能不会没人接电话，除非……我越想越急。
詹姆斯手忙脚乱翻查阿古与我们最后的通话时间，找到后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最近的一次通话是两个多小时之前我们给他通报敌势和布置防守注意事项，意思是说我们与d排失去联系至少两个小时以上了。
我拿起枪，“利姆，抽派几个人跟我走。”
詹姆斯喝问，“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北面看看。”
“别去了，你不了解那里的地形，去了也是送死，利姆，马上组织人把与北面的相连的通道口炸掉。”
“d排怎么办？”
“他们可能早殉职了，还让人进去就是送死，时间紧急，利姆，赶快去，一定要赶在对方找到通往这里的正确路径前把通道封掉！”
我叫住利姆，“我跟你去。”
“你不能去！你要在这里布置后续计划！”詹姆斯厉声说。
“d排可能还有活口，就下去看看能不能救得一些人出来。”我口气坚决的答，利姆一时站在我们中间不知该怎么办。
“是那些生死未知的人重要还是现在活着的人重要？你不学会取舍永远也成不了大事！”
“我不需要成什么大事，我只要尽量把所有人带回家，我答应过他们的！”我毫不退让，我真的觉得我在这里的作用没有比在前线的作用大。
“你这样只会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要去你自己去，别让人跟着你去送死！”他拍起桌子大吼。
“那我就自己去！”我戴上头盔扭头便走。
利姆快步跟上来劝我，“王，你确实不应该去，派几个人去就行了。”
“利姆，我只不过是进去看看，到时会绕往奥哈姆那边，放心吧，那条路我走过好几次。”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点，“我不在的时候你去按他说的做，詹姆斯有整套的撤退计划。”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赫斯曼跟了出来，“我陪你去。”
刘岩一言不发的跟来，我让他回指挥所去帮詹姆斯，他摇摇头，“长官，更需要人帮忙的是你。”
从走道下到b2层，爆炸声、枪声、人声混乱嘈杂，看情况跳蛛已占领了停车场。列夫坐在弹药箱上与一名班长商量着什么，阿芙米尔正给伤员包扎，莫娃几人推送弹药……所有人忙成一片。
下到设施层，过了配电房进入中庭看到这里更是面目全非激战一团。士兵们就趴在各条走廊口用尸体堆积起来做掩体，那些尸体堆积成掩体上看制服有我们的人，也有一些灰色的机器人和一些绿色制服的人类尸体。前面是几辆被炸坏的钻探装甲车，只剩下头部弹迹斑斑的大钻头，它的背后有一个塌了的洞口。
进入北面第一个节点房，这里守着的三名士兵看来并不知道对方已经用钻探车直接攻到了我们内部。我让一人带路，因这里经过改径后我还没来过，其余两人回到设施层中庭去协助防守，对手的另辟蹊径使得我们那么多节点现在用处不大。
在另三个节点房里又找到十名士兵，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按照之前的命令守在这里，也没看见什么异常情况。
根据士兵指点，穿穿绕绕又走了挺长一段，到了一个三岔口赫斯曼忽然挥手示停，蹲下察看地面。我调整面罩夜视仪对比度上去察看，看到一串极浅的脚印从这里拐过，我握拳咬牙，之前的担心成了现实，和上次约克失去联系的情形一样，进来的是那些狗日的斯塔西。
我虽满腔怒火，但没疯，阿古他们已经援无可救，在沿途埋雷后回去。设施层中庭激战还在继续，我们目前出不去，这个通道口被对方占领了。
“赫斯曼，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帮我们冲开一条路。”
他回了一声“是”，往外面射了几枚火箭后开始冲向洞口，我紧跟其后。对方的子弹嗖嗖的在旁边划过，如不是赫斯曼这个大盾在前面，我肯定被打成蜂窝。
眼看就要冲到洞口处，眼前忽然一阵亮光，身子四周热浪掠过，洞口剧烈的爆炸起来，赫斯曼的背影淹没在一片黄绿似锦的烟柱当中。
地雷！我赶忙停下，见那片烟雾当中似乎有个黑影在地上艰难爬起，往前踉跄两步后随着又是一阵烟花四溅的巨响，那个黑影闻声倒下，在地上挣扎蠕动。支离破碎赫斯曼趟在离洞口不足两米的地方，只剩下一直手臂还想往前爬。
“狗日的！”我大吼一声冲出洞口，一眼看见钻探车旁的三名绿色军装的联盟士兵，手上捧着一块操作板，应该是前线通信兵，我抽出破幻吼扑过去。
可能他们没料到如此的雷爆后还有人冲出来，慌乱拔枪之际已被我戳倒一人，一人抽枪打在我肩膀上，我飞起一脚重重蹬在他腿上，他哇呀一声，膝盖被我活活蹬折了。
另一名联盟士兵转身想跑，我猛追上去将其扑倒，这时后面五个机器人踏着凌乱脚步声赶来，停在六七米开外持着枪却不开枪。莫非它们有不能误伤自己人的程序所以不敢开枪？
我揪起那人挡在身前，果然，那些机器人的枪头左晃右晃定不下来，好像是在想瞄准，但手臂老被什么东西推开似的。突然它们似乎发现了什么，纷纷调转枪头往我之前跳出的洞口里去，原来此时刘岩几人正要从洞里出来。
“外面有机器人，快投弹！”我朝洞口大喊，箍着那名通信兵靠到钻探装甲车旁，手忙脚乱掏出嚼片手雷胡抓一气朝机器人扔去。
解决那几个机器人后我让刘岩几人依托这些钻探装甲组成防线，掐着那人脖子逼问，“你的职务和所属番号？”
“116师141团下士。”这人倒也冷静。
我有点失望，只是一个普兵几乎没有利用价值，不过大官又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
又一队机器人反攻过来，并且有越来越多之势，刘岩他们守得很吃力，被对方火力压得都缩着脑袋。我这才认真打量起附近，莫非这几辆车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些车上有什么？你们非要夺回来？”
“就是普通钻探车，也许他们认为落入你么手上会让你们逃掉吧。”
我四下看了一眼，确实就是普通的钻探装甲车，忽想起之前他们拿着的操作板，“之前你们拿的那些操作板干什么用的？”
“就是根据后方指令执行前线精确操作。现在已经没用了，这几块操作台已经自毁了。”
我把他推出来继续做人质，对面的枪声果然小了，一些机器人枪头又开始莫名的晃起来，纷纷散开退后寻地隐蔽。
“还等什么？狠狠打这些狗日的！”我拿出嚼片炸弹往对面扔。还没等我们消灭完这批机器人，新的机器人又从他们之前钻探出的几处洞里出来。
“刘岩，带人上这些车，冲过去跟大部队汇合！”刚下完命令感觉手上的人质抖个不停，新进来的机器人似乎不受人质影响，人质被速冻弹打得全身上下开始燃起来。
我一把推开他往车上跑，腿似乎被什么箍了一下，上到车上发现小腿中弹了，结着一层好似磷粉一样的一样蓝色。我用手想去抹掉这些磷粉，抹得几下突然小腿嘭的燃烧起来。腿上温度在不断上升，好像泡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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