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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相报,就要赖上大总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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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沫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从车里拖了出来,左看右看这街道空空荡荡,想找人求助都是没有办法。
她抱着那人的脑袋,一时间有些不敢动弹。路灯昏暗,看不清这人的脸庞,只能分清这人是个男人。
龙沫儿咬了咬唇,心里升起了焦灼。“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要是现在没气了,龙神爷爷会把这罪孽算在我头上的啊。”
没有人回应她,街道凄清无比。
她俯身用耳朵去听那人的呼吸,半晌后,才听到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响在她的耳畔,那生命的气息从她的耳畔无限放大到她的心里。
龙沫儿松了一口气,“还有气就好。”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确保周围没有人经过,双手开始起势作法。
“龙神借法,瞬移之术,破!”
周遭的环境有一瞬间的静止,接着空气如同水纹一般开始波动,空间产生了扭曲。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便消失了。
夜色浓重,血腥独有的铁锈味飘散在空中,街道边只有一辆被撞毁的车,雷声在云层中翻滚,闪电将夜色划破,亮如白昼,一场憋了许久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龙沫儿抱着受伤的男人出现在了自家的客厅里,她打了个响指,客厅灯光亮起。她眨了眨眼,环视了周围一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幸好幸好,法术没有失灵。”
不然,她要是抱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移到了别人的家里,那还不把人吓死。
低头看了看,虽然这个男人脸上都是血,可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龙沫儿脑袋微歪,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算了,先给他治伤。”
她将人搬到了床上,拿了一把剪刀有些紧张的站到床前。
“我真的不想剪你衣服的,可是你衣服上全是血,脱又不好脱,你要是醒了可别怪我占你便宜,对了,千万别找我负责,我可是有……”
龙沫儿话语顿了顿,她本来想说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爸爸给介绍的那颗像大卤蛋的相亲对象,她瞬间又说不出口了。
一恍然,她脑子里想到了那双狼一样的眼眸,幽深而又美丽,那双眼眸的主人不仅亲吻过她,还脱了她的衣服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猛然回过神,“我到底在想什么啊!”龙沫儿摇摇脑袋,将那些旖旎抛诸脑后。
她附身听了听身下男人的胸口,微弱跳动的心脏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作为龙神最正统的继承者,她要救一个凡人易如反掌,就算他还剩一口气都能给救回来,前提是别真死了。
一旦人死,灵魂被带往阎罗十殿堂,要让人活就得去阎罗殿抢人了。她别的不怕,就怕阎罗殿的老板,阎王大叔。
那个长得比嫦娥还美的大叔在她心里简直是个大变态,带给她的心里阴影堪比整个东海。
所以她真的不想去跟这样的变态大叔抢人。
龙沫儿想到这里浑身都打了一个寒颤,她呼了一口气,手中聚起灵气,灵气在手中旋转,艳如火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龙神爷爷这次别再惩罚我了!”她念叨完这一句后,一掌拍向男人的胸口,那火红灵气瞬间爆发出一阵红光,侵入肌肤从心脏处开始蔓延,沿着血脉经络游走至全身。
不消片刻,男人那微弱跳动的心脏渐渐恢复了强劲,那是生命力勃发的象征。
听到他呼吸渐渐平稳,龙沫儿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可是架不住是新手上路第一次啊。
等到男人的生命体征平稳,龙沫儿那吊在半空中的心才回落下来。
抬手抹了一把脸,方才绷紧的浑身瞬间得到了放空,龙沫儿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定下心后,龙沫儿才注意到男人的身上全是血,她踌躇了一下,才下定决心给这人擦擦。
打了一盆水,拧干了毛巾,擦了擦他的身体,擦到胸口的时候,龙沫儿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开眼,耳垂微红。
她在心里不停自我催眠,我擦得是一块猪肉,一块猪肉……
可是一说猪肉,肚子突然好饿,好想吃红烧肉。
龙沫儿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从红烧肉的臆想中回过神来,将毛巾过了一下水,淡淡的血色在清水里渐渐晕染开来,像一朵缓缓绽开的蔷薇。
水珠从拧紧的毛巾里悉悉簌簌的坠落,温热的水划过手指,波动的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毛巾一点一点的将脸上的血污擦干净,露出眉毛,眉形如剑,带着坚毅。露出眼眸,紧闭着只有欣长的睫毛,浓密幽黑,安静得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戾气。擦过鼻梁,鼻梁高挺,嘴唇凉薄。
龙沫儿皱起了眉头,怎么越看这张脸越熟悉呢?这脸的轮廓和这鼻子嘴巴,越看越觉得哪里见过,脑子里的答案好像越来越清晰,可是又像蒙了一层雾半天又想不起来。
直到那双睫微微颤动,猛然睁开,像是一个意识流的慢镜头,深不见底的墨色,仿佛摄取了周围一切的光亮,深得怕人,也让迷茫的记忆刹那间清晰起来。
“是你!”龙沫儿惊呼。
………………………………
第38章 你不是我老婆吗
要在龙沫儿心里排一个最讨厌人的列表,眼前这个人绝对排第一。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她踹下水又强吻她的男人,靳昭烈。
此时此刻,她脸蛋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被那双幽深眼眸盯着,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反观靳昭烈就不一样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抓住龙沫儿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龙沫儿手腕都隐隐生疼。
那双幽深凤眸就这么看着龙沫儿,冷意蔓延,彻骨寒冰。
他握着她纤纤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仿佛要将她永久的桎梏在身边,那双墨色眼眸里也带着一股执着和执拗。
龙沫儿疼得眉头紧皱,手上也使劲挣脱,“你放开。”
靳昭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仿佛要将眼前人的容颜映在眼里刻在心底。
“你……”靳昭烈从嗓子里溢出一个单音,随即戛然而止,手腕力道一松,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龙沫儿嘘了一口气,揉了一下已经发红的手腕,瞪着已经再度晕过去的靳昭烈,嘴里恨恨念着,“农夫与蛇,恩将仇报,要知道是你我才不……”
她顿了顿,随即有些不甘心的嘟了嘟嘴。“好吧,还是会救的,不然肯定会被雷公电母劈的。”
龙沫儿伸出手指戳了戳靳昭烈的脸颊,“这次是真晕了吧?不识好人心,还敢瞪我,小心我把你扔到大街上去哦。”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费力地将靳昭烈拖到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喘了口气,双手叉腰的站在床边神神气气道:“我这是好人做到底,你要是醒了可得快点回家,别一直占着我的床。”
龙沫儿发表了宣言后,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对着一个昏迷的人自言自语显得有些傻,抿唇安静了半晌,又仔细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靳昭烈。
窗外雨声渐小,淅淅沥沥,床头柜上的台灯光线晕黄,斜斜的照在靳昭烈的脸上,柔柔光线在他的睫毛上跳跃,说不出的好看味道。
不知怎么的,龙沫儿的脸一下有些微红了。
“人不怎么样,但是脸却这么好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挫败感。
这南方城市细雨较多,下了一夜的雨润透了整个城市的颜色,云层的阳光洒下,透过树梢的露珠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芒。
靳昭烈在几声翠鸟轻鸣中缓缓睁开眼睛,一片雾茫中渐渐清明,映入眼帘的是一盏荷叶状的吊灯。
初醒的脑袋还有些微微困顿,窗外凉风习习,卷起帘子,丝丝凉意掠过自己耳旁,稍稍清醒。
靳昭烈缓缓起身,抬手扶额,脑海里思绪凌乱一时间拼凑不出个所以然,有声音从不远的房间传来,他索性下了床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厨房里,纤细少女围着一条粉色荷叶边的围裙忙碌着,金色阳光从百叶窗穿过,少女的发丝上都颤动着让人暖心的光晕。
她微微弯腰,手执汤勺,粉唇轻轻挨上汤勺,轻轻抿一口,闭眼回味,那模样猛然让靳昭烈心中一颤。
那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让他忽然驻足不想离去。
不是存在他的记忆里,而是存在他的幻想里。
归家开门,有一个女人就着暖暖的光晕给自己洗手作羹汤。
龙沫儿正在尝试粥的味道,一转头就看到了靳昭烈,吓得身体一个激灵,汤勺差点掉到地上。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龙沫儿觉得自己被吓到的反应有些丢脸,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
靳昭烈不甚在意的开口,“没有鞋。”
他这么一说完,龙沫儿才意识到靳昭烈是光着脚踩过来的,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纯黑的西装裤。
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从他腰线直直包裹着他的长腿,赤着的上半身,蜜色肌肤,形状美好的胸肌,流里线条从八块腹肌缓缓延伸。
龙沫儿想,或许是这清晨的阳光太甜蜜,要不然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嘴巴里有股甜甜的想流口水的味道呢。
“你你你……”龙沫儿用汤勺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美色惑人啊,简直让人害臊啊。
靳昭烈两手随意的插在西装口袋里,就这么斜斜倚靠在门框上,脸庞俊美,笑意自眼眸蔓延到眉梢,整个人如同从高端秀场出来的一般,就这么随意一站,气场就压得人无法言语。
“我什么?”靳昭烈反问。
龙沫儿指着他的汤勺微微抖了抖,半天才从嘴巴里憋出了一句,“你还没洗脸,不怕有眼屎吗?”
靳昭烈听到龙沫儿的话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脸上的表情有了细微的龟裂。
十五分钟后,洗完脸的靳昭烈和依旧脸红的龙沫儿坐到了餐桌上。
圆圆的红木餐桌,并不是太大,两个人坐着刚刚好,仿佛是为两个人量身定做的一般。
红木小圆桌上,青瓷花瓶里一束小雏菊,色彩的渲染仿若一副梵高的油画,沉静而又温馨,一眼望去就会以为彼此将度过一生。
龙沫儿自己舀了一碗粥,稀里哗啦喝了一口,一点都没有淑女形象,末了抬眼看向还未有动作的靳昭烈,“喝啊。”
靳昭烈眼眸瞟了一眼桌上砂锅煲里的粥,粥上飘着些许青翠的细小葱花,他眼底有些小小的嫌恶。
“有葱,不吃。”他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啊?”龙沫儿看着靳昭烈冷峻的模样,一时有些不能理解。
“喂,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也,还不是怕你饿死赖在这里不走了。”她有些不满了,这种对她劳动果实的践踏和蔑视,她坚决不能接受。
龙沫儿喝了一口粥又悄悄抬眼看了一下靳昭烈,好吧,她承认,看着面前硬挺胸肌加八块腹肌人鱼线,确实很下饭。
秀色可餐真的可以有。
龙沫儿又喝了两口,发现靳昭烈确实一点都没有要吃的意思,放下碗,她决定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粮食的来之不易。
一抬眼,入眼就是明晃晃的蜜色肌肤八块腹肌,瞬间感觉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吞了吞口水,龙沫儿有些气急败坏。
“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靳昭烈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眉梢微挑,“没衣服。”
五分钟后,靳昭烈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只不过身上披了一层床单,粉色的床单上到处都是小熊的图案,倒真是添了几分童趣。
只是配上他那张冷得仿佛快要结冰的脸,让龙沫儿瞬间又不敢笑了。
靳昭烈看着龙沫儿憋笑的脸,只觉有乌云罩顶的感觉。
他一字一顿的从牙齿缝里蹦出话来,“你不觉得这样不妥当吗?”
龙沫儿摇头,“不觉得啊,你不穿衣服才不妥当。”她顿了顿,想了半晌,才又说道:“辣眼睛。”
靳昭烈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不用吃饭了,因为已经被气饱了。可是他裹着一个粉色的床单坐在这里,再大的气场也没有了,配上他这张冷冰冰的脸,简直说不出的喜感。
“真不吃吗?”龙沫儿喝了两碗粥之后,准备收拾碗筷了,站起身再次问了一遍靳昭烈。
靳昭烈冷冷瞟了一眼粥里依旧翠绿的葱花,凤眸幽深。
“不吃。”
龙沫儿眨了眨眼,“真不吃?你不会饿吗?”
靳昭烈披着粉色的小熊床单,整个人依旧冷气全开。
“不吃,不饿。”
谁知话音才一落下,就有一阵咕咕的声音响起。
咕噜噜,咕噜噜……
龙沫儿的眼眸顺着那个声音看到了靳昭烈的肚子上,肚子的那个部位,刚好床单上有个小熊图案大剌剌的躺着,说不出的喜感。
仿佛故意要跟靳昭烈唱反调一般,肚子里咕噜噜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龙沫儿和靳昭烈开始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没人说话,整个人安静的不得了。
点点微尘在清晨的阳光中旋转,红木桌上泛着温润的光芒,露珠从雏菊花瓣上缓缓垂落。
“噗……哈哈哈……”龙沫儿率先打破了这个沉静的气氛,整个人笑得前俯后仰,丝毫不顾忌靳昭烈那越来越黑的脸色。
她一边笑一边还擦了擦眼角因为情绪激动而溢出来的泪水,断断续续道:“我昨天才在网上学了个词汇,口嫌体正直。我现在对这个词终于有了一个深刻的理解,你们人类真的好有趣啊。”
靳昭烈皱起来眉头,敏感的抓住了她其中的话语点,“你们人类?”
“呃……”龙沫儿的笑声戛然而止,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果然是乐极生悲,做人不能太得意忘形,这差点就露馅了。
“你不是人吗?”靳昭烈看着龙沫儿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在那一瞬间,龙沫儿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她克制住心中的慌张,打着哈哈转移着话题。
“哈哈,开玩笑嘛,来,既然饿了就吃,别这么挑剔。”她一边说着一边却拿着筷子挑去那些翠绿的葱花,手腕微动间不自觉吸引了靳昭烈的视线。
他看着龙沫儿挑去葱花的动作,眼底一丝笑意划过。
他想,口嫌体正直这个形容应该用在她身上才对,一边让他别挑剔,一边却帮他挑着葱花,再也找不到如此矛盾的行为了。
龙沫儿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想法,心里一定会唾弃无比,表明这真的是个美丽的误会,明明她只是想转移靳昭烈的注意力而已。
挑完葱花后,龙沫儿盛了一碗白粥放到靳昭烈面前。
“吃吧,这下没葱花了。吃了这碗饭你就该回哪儿回哪儿,我也算救人救道底了。”
靳昭烈终于动了动尊贵的手,端起碗喝了一口。
“回哪儿?”咽下一口粥,他问道。
“回家啊!”龙沫儿有些奇怪。
“这里不是我家吗?你不是我老婆吗?你让我回哪里去?”靳昭烈慢条斯理的反问,喝粥的动作优雅,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龙沫儿一个。
………………………………
第39章 麻麻,这里有一个失忆的神经病
龙沫儿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被雷公电母打了后,头发会吓得全部竖起来,因为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现在没有被雷劈,头发都已经快要吓得全部竖起来了。
“什么叫做我是你老婆?”龙沫儿指了指自己,清秀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靳昭烈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径自喝完了粥,放下碗,擦完嘴和手,动作有条不紊,明明是坐在小客厅里却硬是有一种在高端优雅的社交场合,尽管他披着一条特别毁形象的粉色小熊床单。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靳昭烈看向龙沫儿,眉梢微挑,语调带着不甚理解的反问。
“哈?”龙沫儿眨巴眨巴眼。
靳昭烈起身,椅子和地板轻轻刮擦的声响,也让龙沫儿心里莫名的一紧。他走了两步,在龙沫儿身前站定,阳光横亘在两人中间,可以看见细小的微尘在空中飘浮,杂乱无章,又躁动不安。
面前站定的高大的身躯还有那俯视的视线给龙沫儿带来了一定的压迫感,她仰起头,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靳昭烈定定看着她,眼眸幽深,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睡在这儿,你给我做饭,还给我挑葱花盛粥,这样你都不是我妻子的话,那是什么?”他言语里带着一股子确定但是又有些许疑惑。
“什么?”龙沫儿一时间都无法组织好的语言来反驳了,“那是……那是因为……”
“哦,或许不是老婆。”靳昭烈打断了她的话,恍然大悟般的看着龙沫儿。
龙沫儿拼命点头,“对对对,我不是你老婆。”
靳昭烈俯身,越来越逼近,越来越逼近,直到他的双手撑住了龙沫儿背后椅子把手,形成了一个圈住龙沫儿的亲密姿势。
如此近的距离,龙沫儿几乎可以数清楚他的睫毛有多少根,呼吸交缠中,连心脏的跳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老婆的话,那就是情人。”靳昭烈似要看尽她的眼底去,低低浅浅的声音带着让人迷惑的磁性。
有那么一瞬间,龙沫儿觉得自己有点恍惚,那是被诱惑的恍惚,像是不经意间喝了一口甜美的酒,正在回味之际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直到他的话语响起,话语里的意思如同炸雷一般响在耳畔,惊得龙沫儿差点跳了起来。
事实上,她已经跳起来了,但是被靳昭烈强势的按了下去。
他的双掌按着她的双肩,不容反抗的按着她。
“怎么?我说错了?”他的眼底似乎有笑意,声音也足够温和,可是周身的萦绕的气息却冷意袭人。
他的凤眸暗暗沉沉,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让她不自觉的就处于了弱势的地位。
龙沫儿眨了眨眼,颇有些弱弱的开口,“当然错了,我不是你情……”
“你不用说了。”她还没说完,靳昭烈又再度打断了她的话语。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姑且认为我们是吵架了,所以你才如此的不愿意承认你是我的妻子,现在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儿。”
麻麻,这里有个神经病!龙沫儿在心里疯狂的呐喊。
靳昭烈说完就转身离开,粉色的小熊床单披在他身上,他像一个正在时尚秀场走秀的模特一般,硬是把一身奇怪的装束穿成了高定范儿,床单从他背后垂下拖成了一个尾巴,随着他的步伐一飘一荡,说不出的飘逸感。
龙沫儿看着他略带飘逸的背影很想笑,可是笑意还没有从眼眸蔓延出来,就看到靳昭烈脚步站定,微微侧头,冷声问了一句,“对了,我叫什么名字?”
龙沫儿觉得自己的脑子白光一片,这次是真的被雷劈了的感觉,还是劈糊了的那种。
麻麻,快来啊,这里真的有个神经病,脑子出问题的那种神经病。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墙上挂着的红木钟发出声响,秒针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提醒着时间的轮换。
半个小时后,龙沫儿坐在床前,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她视线所及处,靳昭烈正面仰躺在床上,侧脸线条完美无缺,呼吸平稳,睡得香甜。
他果真按照他所说的,累了,得休息。
脑子坏掉了性格也依旧还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吗?
龙沫儿歪着脑袋看着靳昭烈,越看越觉得有些疑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
突然,她脑子灵光一闪,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昨天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她治疗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可是就忘了治他的脑子啊!
这也难怪他脑子出问题,失忆了啊!
没错,靳昭烈失忆了。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靳昭烈问出那个问题后。
“我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侧过的脸颊,睫毛卷翘,鼻梁高挺,俊美的让龙沫儿有些着迷,可是他所问的问题却让龙沫儿瞬间又从梦幻中清醒。
即使神经再大条如她,此刻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回忆一下靳昭烈从方才吃饭时与她的对话,再想想他刚才的问题,一时间,龙沫儿似乎是抓到了什么。
她猛然起身,椅子因为她的动作与地板刮擦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几步上前,她拉住靳昭烈的手,使劲的朝着卧室走去。
“你过来。”
小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气势,让靳昭烈的眉梢微微向上挑,却从善如流的跟着她进了卧室。
“你坐好。”龙沫儿下着命令,让他坐到床边,自己将一把小藤椅搬到了床边。
别问她为什么突然有勇气命令他,因为在她看来,脑子出了问题的人是不具备威胁性的。
“现在,我问你任何问题你只能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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