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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做布衣妾-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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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扯着王嫂子的衣袖进了上房,伸手就去掀她的衣襟。
王嫂子忙挡着,“姨奶奶这是干什么?”
冬儿才发现自己有些心急了,“我看看六爷踢到你哪儿了?”
看着王嫂子腰胯间的淤青,冬儿再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垂下泪,“都是我不懂事,让王嫂子跟着我受了无妄之灾。”原来她也有做白日梦的时候,是她把事情看得简单了。
王嫂子忙安慰她,“不过是皮外伤,临睡的时候擦点药酒就行了。倒是姨奶奶你,以后可不能说那么生分的话了,没得上了六爷和姨奶奶的情分?”
她和张谦之间有情分吗?就是有,也是她们认为的情分吧?
可是冬儿又能怎样,只能悻悻的点头,说道:“王嫂子以后也不要做这种事情了,咱们不过是奴婢身份,怎么好拦着主子做事。这次是侥幸,没伤到紧要部位,若是不走运,真的受了伤,那可怎么好?”
冬儿说着,又红了眼。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若是真把王嫂子踢伤了内脏,可就真没得救了。而且,王嫂子还是为了自己这个外人的任性受的伤。
王嫂子一边把衣襟掖好,一边说:“做人家奴仆的,被主家责打,那还不是常事,没姨奶奶说的这么严重。倒是姨奶奶,你和我们可不一样,你是六爷的侧室,何况六爷还是宠爱姨奶奶的。”
冬儿扶额,能不能不提宠爱,这样的宠爱她不想要,行不行?
张谦从锦绣院离开时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去后宅的哪个院子,直接去外院书房,随便用了些吃食,就在书房睡下了。
虽然他没说什么,可是六爷面色很不好的从锦绣院离开的消息,还是很快就让六奶奶和两位姨娘知道了。
莲喜说道:“是呢,已经在锦绣院给六爷传了饭,可是六爷没吃。小丫头说,路上见到六爷,六爷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听说外院伺候的小爷们,也都个个小心。”
姚氏看向徐嬷嬷,“这是真的生气了。”说着,自顾自的笑了一声,“到底是小家子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这才几天,就把六爷惹恼了。”
徐嬷嬷说道:“说的就是嘛,六奶奶您用不着管她,自有她的苦头吃,和她当真,白白降低了六奶奶的身份。”
徐嬷嬷借着这个机会,继续说道,“这个杨姨娘好像也真能做些事情,之前六爷又对她那么上心,没准儿六爷还会转回心思,依然对杨姨娘另眼相看。六奶奶您谨记着,不要理会她,只要把锦绣院看紧了,别让她扰了咱们府里的规矩就好。”
姚氏淡淡笑着,“我不着急,到要看看,她还有多大的本事,六爷还能忍耐她多久?”
晨姨娘听了丽春打听来的消息,笑得咯咯出声,“我还以为她有多大本事呢,这才几天,就把六爷惹恼了。这下好了,前些天她的风光,过些天得加倍还给六奶奶。”她笑着对丽春杨杨下巴,“咱们顺道可以看个热闹。说起来,这府里的日子虽然过的富足,可是真有些乏味呢。”
“是呢。”丽春笑道,“这下一定有热闹看了。厨房的婆子说,她给萱馨园送饭过去,见到六爷正从锦绣院出来。六爷一路走,沿途的丫头、仆妇们一路偷偷的看,有几个一离开六爷的视线,就飞奔去萱馨园送信。婆子说,看那飞跑的样子,比她这个有正经差事的都着急呢。”
晨姨娘笑道:“杨姨娘虽然不怎么精明,可是她跟前的王妈妈还是很厉害的。不知杨姨娘做什么了,就把六爷惹恼了。”
丽春不屑道:“恃宠而骄呗,见六爷多去了几次,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也是高兴的过了头吧,六爷哪里是能随意冒犯的,她可是碰到石头上了。呵呵,”晨姨娘欢快的笑着,又叮嘱丽春,“你小心打听着,哪天若是六奶奶处置杨冬儿,你一定早早给我打听来,我好看看热闹去,顺便帮着说说话儿。”
晨姨娘高兴的几乎坐不住了,还以为杨冬儿有多大本事,原来她之于六爷,也就是几天的新鲜劲儿。这明显就是连自己都不如嘛,自己好歹还有六奶奶关照着,杨姨娘可惨了,惹怒了六爷,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比起晨姨娘,芊姨娘就含蓄多了,听了小霞传回来的消息,只是冷冷一笑:“原来比我想的还不堪。”在芊姨娘看来,杨冬儿之所以能进张府,都是她那居心叵测的哥哥的龌龊心思作祟,想着用妹妹讨六爷欢心。
可笑,一个六爷身边的小厮,竟然想着让他家粗鄙妹妹勾着六爷,也不想想他妹妹有没有那个本事,他的心也真大。
张谦前脚刚离开锦绣院,晚饭就送上进来了。冬儿没再和王嫂子、巧云等说别的,只默默吃了些包括了张谦份的丰盛晚饭,声称有点累,早早洗漱,就歇下了。
把王嫂子一干人等打发回她们自己的住处,熄了蜡烛,冬儿围着被子,静静的坐在黑暗中,不由得悲从中来。
………………………………
第303章 廉伯消息灵通
让冬儿悲切的,不单单是张谦还有别的女人需要他的滋润,更有冬儿她自己几近沉沦的心。
说起来,像张谦这样的男子,无论在那个时代,都是女子们追逐、依傍的对象。她一直谨守本心,生怕自己会失陷进去,却被王嫂子的一番劝说说动了。加上和张谦日夜相处,商谈流锦行的流水、人事、账务,说的那么契合,那么投缘,张谦又是那么具有男子气,所以,她就这么把自己沦陷了。
黑暗中的冬儿止不住苦笑,这就是王嫂子说的试一试的结果?
也许在王嫂子看来,这不算什么。六爷是发怒要走,可终究还是又回来一趟,不是吗?就算最后走了,可六爷临走的时候还是尽力保持了和颜悦色。也就说明,自己还有受宠爱的机会。
宠爱,冬儿想起张谦说的话,是啊,就算他去了别的院子,和他的其他女人滚床单,也不能说明他不再宠爱她了。张谦说的理所应当,事实上,这个世上的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只有她杨冬儿不知好歹,觉得屈辱。
冬儿从被子里伸出手捂在脸上,他还不如不宠爱她,仅仅把她当个婢妾,最好当个给他打工的管事,给她挣份工钱就可以了。那样,她心里或许会好过些。
她以后还要在这个宅子继续住下去,和这个她很可能已经爱上的男人以及他的妻妾们,一起住在宅子里,这是冬儿必须面对的问题。
已经接近深夜,窗外有些轻微的走动声,然后是王嫂子轻声问:“姨奶奶睡了吗?要不,让巧云进来陪陪你。”
虽然王嫂子的声音很轻,但是在静悄悄的夜晚,冬儿还是听得清楚,她忙放松声线,说道:“不用,我已经睡下了,再有人进进出出的,倒扰了睡意。”
大概是冬儿的声音听着还算正常,王嫂子放心了些,“姨奶奶早些睡,不要想太多了。”
“知道。”冬儿应声,然后听见王嫂子轻轻地脚步声离开了。
冬儿整理被褥躺下,看着透进些许月光的朦胧的窗纸,不觉有些好笑,就是在她生长的那个时代,又有几个出色的男人能守住糟妻,一起终老的?男人一旦发迹,别说他自己,就是周围的诱/惑,就足够他们有理由出/轨养小三了。
更何况在这里,能合理合法的娶小老婆,有条件的,谁不多娶几个老婆养着,左拥右抱,多么体面、舒心。张谦的女人,能得到张谦的宠爱,尤其又是姿色平常的自己,这是何其荣幸的事情。
有法律保护的婚姻都管不住男人的下半身,自己都穿到男人可以合法拥有许多小老婆的时代,却还这么矫情,真是可笑之极。
算了,冬儿深深地叹气,再让她选一次,是嫁给一个市井小民过一辈子穷苦日子,战战兢兢地侍奉公婆姑嫂,一辈子操持家务、伺候一家老小,还是给张家的买卖做事,做张谦的妾室。她一样还是选则后者。
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不是能够守住本心。说起来也是幸运,现在明白还不算晚,不过是重新打点精神,重新开始罢了。不过就是失恋,难道失恋了就不要活了吗?只当失恋了一次,打点心情,寻找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冬儿虽然是黑着眼圈起床的,但是精神和情绪却不错,照常吃过早饭,在院子里的房檐下略走了几圈,就开始继续看账本。
半晌午的时候,王嫂子送上茶水、点心,冬儿还和王嫂子秀云说笑了几声,倒让王嫂子更加心酸。
看着冬儿还没消散下去的黑眼圈,和没有一丝阴霾的爽朗笑脸,王嫂子不由得替冬儿痛楚,冬儿这是打算就这样,把伤痛深藏起来了?
若是冬儿表现的哀伤、悲切,她或者还可以从旁解劝,可是冬儿这样,显然不愿意再提这件事。王嫂子有些不安心,难道就让冬儿把苦痛埋在心里?若是她对六爷有了心结,没人解劝的话,这个心结会不会越结越深?
廉伯不愧是跟着张谦的老人,消息灵通的很。
冬儿半晌午的茶点还没用完,外面就送信进来,廉主事来了,要见姨奶奶。
冬儿听了秀云的回话,问道:“传话的人没说在哪里见面吗?”
秀云摇头,冬儿看向王嫂子,王嫂子说道:“我去问问,廉伯和别的管事不一样,也许可以直接进来,不用去花厅见面。”
王嫂子还没起身,锦绣院的院门处,妙云给巧云传话:“府里的廉主事来了,请见姨奶奶。”
冬儿有些犯愁,前天才和廉伯见的面,估计廉伯这次是为昨天的事情来的。若是真的为了这个事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对廉伯说。实在不行,就只能装傻了。
冬儿嘴里说着:“快快请进来。”就起身迎出去。
冬儿出来的时候,廉伯已经进了院子。廉伯溜溜达达的往上房走,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孩子,看着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
冬儿紧走几步迎上去,给廉伯屈膝行礼。
廉伯哈哈摆手,“冬儿现在是姨奶奶了,可不能没了礼数,该是老头子给姨奶奶行礼才是。”
冬儿皱了皱鼻子,“切,说的好像真的一样。谁不知道,这院子里的人,那个敢受您的礼?”扔下廉伯不管,去拉小姑娘的手,“告诉姐姐,你是谁呀?”
王嫂子看不过眼冬儿的随意,说道:“姨奶奶,还不赶紧请廉主事屋里坐。进屋里坐下再好好说话。”
冬儿当先牵着小姑娘就走,小姑娘迈步之前还嫩嫩的说了声:“姨奶奶好。”
冬儿笑道:“不愧是廉伯领来的孩子,果然懂礼,是个好孩子。咱们进去,姐姐给你找好吃的。”
廉伯自然看到冬儿眼下的阴影,他看了王嫂子一眼。王嫂子摇摇头,用低的近乎无声的音调说:“什么也不肯说。”
廉伯点点头,述说、苦恼不是冬儿的性格。
在外间的椅子上坐定,冬儿让秀云去拿些果品点心上来,然后笑问廉伯:“这小姑娘是廉伯的孙女吗?”
廉伯把小姑娘来到跟前,说道:“她叫月儿,是老头子的外孙女。”转头对月儿说,“去给姨奶奶磕头。”
冬儿忙站起来,想阻止月儿磕头,“做什么就随便磕头嘛,不用。”
“冬儿。”廉伯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啊?”冬儿望向廉伯。
廉伯说道:“月儿是家生奴婢,见主家磕头是应当应分的。姨奶奶拦着是什么意思?在你这里,你宽容了她,去了别处,难道人家还能宽容她吗?”
冬儿立即肯定了廉伯来她这里的意思,这是来说教她的。
………………………………
第304章 能不能说到一起
冬儿立即收回手,坐回主位,接受了月儿的跪拜,才笑道:“好了,月儿起来吧。去王妈妈那里,王妈妈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东西。”她自己则只能准备着,接受廉伯的训导。
见王嫂子把月儿揽到身边,冬儿笑着对廉伯说道:“廉伯,怎么样?这次的规矩礼仪都对了吧。”
廉伯看了冬儿好半天,才问道:“昨天,你这院子里是怎么回事?”
冬儿赔笑,“没怎么回事啊,挺好的。”不知道老头要说什么,她怎么好不打自招,万一说的多了呢?那不就吃亏了嘛。
“你不要和我打马虎眼,我是干什么的?眼睁睁发生的事情,能让你个小丫头糊弄过去?”廉伯沉下脸说道。
冬儿用下巴点着月儿,胡乱打岔,“月儿才是小丫头,我已经长大了,都有人家了呢。”
廉伯嗤笑一声:“你还知道你长大了,还知道你是有人家的人了?”
这可怎么接?冬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廉伯,自己给自己现挖了个坑,直接撞到廉伯的枪口上。
“张六爷府上的前院后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六爷被你气走了,你还跟我这儿打什么马虎眼?我也懒得问别人了,你给我说说,六爷昨天怎么从这里出去了?”
“这让我怎么和您说呢?其实没什么事情。”冬儿苦着脸说道。
廉伯的脸沉下来,“六爷对你怎样,老头子清楚的很,寻常事情六爷不会和你计较。”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好不好,虽然现在的状况是夫妻好几口子,可是关起门来,也还是两个人的事情还不好?
冬儿无奈的看看廉伯,说道:“要不,我领着月儿出去转转,廉伯您和王嫂子聊聊,让王嫂子说给您听?”
廉伯紧皱眉头,盯着冬儿看了半晌,才说道:“你昨晚上没睡好?”
冬儿应道:“是。”既然躲不过,那就不躲了。
“你觉得六爷做错了,过分了?”廉伯紧跟着问道。
“没有。”冬儿虽然青着眼圈,依旧坦然答道。
廉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冬儿若是哭哭啼啼的,倒是容易劝解,这样子坦然冷静,让人无从下手。
廉伯无奈说道:“我是担心你和六爷之间有了心结。”
冬儿淡淡的笑了笑:“那不会,廉伯您多虑了。冬儿虽然顽劣,可也是知道好歹的。”
“你对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不用了吧。”冬儿才说了几个字,就看到廉伯又要说话的样子,忙接着说道:“我觉着吧,我不过是六爷看好的、打理买卖的人选,是你们为了稳妥,才一定要我做什么侧室的。我多少知道怎么做买卖,却着实不知道怎么当侧室。我没经验,需要慢慢揣摩,请廉伯和六爷给我点时间。”
廉伯说道:“六爷对你……”
冬儿也皱眉了,她打断廉伯的话,“廉伯,您不用说了,无论六爷对我怎样,我都是一个妾室。您也回去和六爷说说,冬儿现如今的身份很尴尬,冬儿从不妄想六爷的宠爱,只盼能给六爷的买卖出些力,有些许用处,也算不辜负这几年六爷、廉伯和王嫂子待我的好。至于其它,冬儿不怕受冷落,只想过些安宁日子。”
冬儿说完,就固执的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廉伯点点头,“怪不得。你把这些话给六爷说了,六爷才会气恼、离开,是吧?”
“我,没说这么多,只是表达了一下我的意思。”冬儿不怎么如实的解释道,然后连忙保证,“不过,廉伯放心,六爷若是再来锦绣院,冬儿一定恭敬侍奉,绝不会再发生昨天的事情。”
廉伯看了一脸无奈额王嫂子一眼,问冬儿:“你对六爷还有怨气?”
一说到张谦,怎么就总说不到一起呢?她哪里表现出有怨气的样子了?
冬儿也皱起眉头,“廉伯,我只要把六爷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吧?咱们过去说的也是,让我来帮着六爷打理买卖上的事情。至于侧室,那不过是为了做事方便。冬儿现在已经是侧室了,算是张家的半个奴仆了,您和六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廉伯立时怒了,喝问道:“哪个说你是半个奴仆了?”
“切!”冬儿失笑,“这还用说吗?”
“王顺家的,是哪个乱嚼舌头了?”廉伯怒道。
王嫂子忙起身回道:“回廉主事,没人这么说。”廉伯也真是的,这个,还用得着说吗?
廉伯可能也琢磨过味儿来,对冬儿说:“六爷对你怎样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在这个宅子里,你可曾受过委屈?”
又说回这个话题了,她就是被王嫂子用张谦如何对她这个话题劝说,才差点栽进去,这时,廉伯又用同样的话来劝说。
冬儿有些无力,“廉伯,咱不说这个好不好,我是知道好的,也想着报答六爷的恩情的。我会好好做生意上的事情,六爷来了锦绣院,我也会尽心伺候,这还不行吗?”只不过让他少来几次,最好不来,这也没什么嘛,他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吗?还个个如花似玉。
廉伯皱眉说道:“可是,我们不想让你受委屈不是?”
“我哪里有受委屈?六爷那么宠爱我!”冬儿说话的声音高起来。说白了,张谦他是既想当爷左拥右抱,又想做大买卖,还想要真心,真心是能随随便便买来的吗?若是她杨冬儿三心二意,却还想要他的真心,他给吗?
廉伯无语,冬儿十三岁出头就在染坊,他更是在之前就多次在打柴的路上见过冬儿。他至今还记得,冬儿那小小的身躯所能背负的重量。长大的冬儿,怎么会比小时候不堪呢?
冬儿的语气里包涵的意味,别人可能听不大明白,可是廉伯和冬儿讨论过她将来的打算,当然听得出冬儿语气里的讥讽和和无奈。
………………………………
第305章 被撵出来了
说起来,廉伯还是比较了解冬儿的心情。
过了良久,廉伯才说道:“老头子一直把你当孙女看,知道你是什么性情。但是,谦哥儿也是老头子看着长大的,按说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既然六爷不说什么,别人也不好多事。不过老头子还是要向你做个许诺,无论生意还是别的什么事情,六爷断不会辜负或者强迫你。你这几天只用心看账册好了,不用操心别的事情,若是像六爷说的,你仅凭看账册就能看明白很多织染上的门道。你看完这些账册,我就来接你,正式去流锦行上工。老头子再试试,给你争取掌事的工钱。”
不出廉伯所料,冬儿一听廉伯说到工钱,眼睛就是一亮,“廉伯,您说的是真的?”
廉伯笑眯眯的点头,“真的,若是做得好,年底还有红利拿。”
冬儿嘴角溢出控制不住的笑意,几乎冲淡了她心里的痛。
可是,当廉伯去了外院的书房,对张谦说,暂时不要去打扰冬儿,让她用心看账册的时候,张谦立即就急了,“为什么?她不过是年纪小,一时没想通,我不过是给她几天时间,让她想明白,怎么就……就……”怎么就把他撵出来,不让去了。
后面的话,张谦无论怎样都说不出口,他缓了口气,有些羞恼的问道:“是冬儿这么和您说的?是她的意思?”
廉伯皱眉,“不是冬儿的意思,冬儿怎么会那么不识大体?这是我的意思。”
张谦端起面前的茶盏,抿着茶,极力压下心里的急躁。他不由暗暗懊悔,昨天不应该离开锦绣院,就是在冬儿那里枯坐一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进退不得。
张谦想了想,把茶盏放下,“廉伯,您不了解情况,昨天冬儿不过是听说我要到别的院子,耍小孩子脾气,没您想的那么严重。女人不都是这样嘛,哄哄就好了。我和冬儿也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至于连冬儿的房里也不能去。”
廉伯劝道:“还是缓一缓吧,冬儿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若是她没想通却强迫自己侍候你,那样存下的心结,往后就不好解了。”
张谦扶额,无力道:“哪有那么严重,我们这些日子相处的好着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都等了几年了,若不是您拦着,她及笄后,我就能抬她进门了。”
廉伯斜蔑着他,“看你那点出息,要这么急吗?好像她及笄之后会答应你似得,我又不是没告诉过你,冬儿她压根就没有嫁人的打算,若不是到了婚龄,不得不走这一步,只怕到现在你都不能如愿。”
张谦老脸一红,说道:“不管怎么说,冬儿她这不是进门了嘛。就因为闹了个别扭,您就不让我上门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廉伯愿意看到的,他继续劝说:“你一向沉得住气,既然已经等了几年了了,那就索性再等几年。等冬儿把家里的买卖做起来,等她有了自己的班底,等她觉得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也能过活的时候,你们相处也更容易和睦。”
“我们现在也处的和睦。”张谦不高兴的丢了一句。
廉伯没理他的话,继续道:“你不去冬儿房里,也能让她躲开后宅其它女人的嫉恨,心无旁骛的做事。你不是一心要富甲天下吗?那就让冬儿全心全意的帮你。你也应该能明白,如果没有儿女情长的揪扯,冬儿更容易发挥她的作用。”
说完这些,廉伯问张谦:“你好好想想,你是想和冬儿像平常的恩爱小夫妻那样,吵吵闹闹、甜甜蜜蜜的过小日子,还是想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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