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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做布衣妾-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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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廉伯问张谦:“你好好想想,你是想和冬儿像平常的恩爱小夫妻那样,吵吵闹闹、甜甜蜜蜜的过小日子,还是想要实现你的富甲天下的梦,等有了不输任何人的实力之后,再和冬儿长相厮守下去。”
若是必须选择的话,他还真得好好想想,张谦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才勉强说道:“那,我总得去锦绣院和她说一声吧。”
前一天晚上,张谦虽然算不上负气离开,可是冬儿也没想到,今天晚饭前,张谦就照常过来了。
这时,她刚刚应王嫂子要求,把手头的事情放下,打算舒缓一下。就听见院子里秀云的声音,“见过六爷,六爷请。”
冬儿愕然望向王嫂子,王嫂子连忙催促她:“还不快去迎着。”
冬儿连忙往外走,刚要挑开帘子,顶头碰上进来的张谦。
冬儿连忙退后两步,屈膝道:“六爷来了,冬儿见过六爷。”
张谦进门站住,似笑非笑的看了冬儿一会儿,然后才说:“不用多礼,进来说话吧。”说着,径直迈步,走进里间。
冬儿和王嫂子对视一眼,连忙跟着进去,王嫂子则在外面准备茶盏。
冬儿进去的时候,张谦已经张罗着上炕,冬儿犹豫了一下,上前给他脱鞋。
张谦没推辞,静等着冬儿给他把鞋子脱下,才不动声色的说道:“原来让冬儿服侍着脱鞋会这么舒服,心都是暖的。”
冬儿闻言,膝盖一软,正要站起的身子差点趴在地上。她飞快的扫了张谦一眼,张谦脸上没什么笑意,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起伏,不像是调笑。
冬儿放下鞋子,退后一步,屈膝道:“谢六爷夸赞。”除了这个,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谦问道:“今天前晌,廉伯来你院里了?”
“是。”这不是废话吗,廉伯大摇大摆的领着他家外孙女进内院,难道他这一家之主会不知道?还是他觉得自己会隐瞒。
张谦看着面前站着的冬儿,乖顺、恭敬,竟然比年初在洗染作坊第一次见面还要显得生疏、见外。
张谦暗自叹息,若是把冬儿变成这个样子,那还有什么意思,果然还是廉伯最了解冬儿。
巧云端着茶进来,冬儿接过来,正要端给张谦,张谦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也不用这样忍气吞声的给爷使脸色看,六爷我也不想看你这样委屈自己。廉伯和爷说过了,让你近些日子用心看账册,早日上手买卖。爷没那福气,不敢用小姑奶奶你伺候枕席,这段日子你好好在买卖上用心就是了。”说着,穿上刚刚脱下的鞋子,抖了抖长袍下摆,“爷这就走了,姑奶奶您留步,不敢劳动您相送。”
说罢,竟然就这么头也不会的走了。
………………………………
第306章 后宅终于正常了
张谦这一走,不但是冬儿和巧云,就连全程旁观、经验丰富的王嫂子也看得目瞪口呆。
王嫂子好半天都没回过神,自语道:“六爷怎么了?”
冬儿仔细回想一遍,也没想明白张谦是搭错了哪根筋。就他刚才的说话、做事,几乎颠覆了冬儿对这个时代的所有认知。
冬儿再看依然发呆的王嫂子和巧云,估计比她好不到哪里,就提醒道:“不是说活动活动,准备吃饭了吗?”
张谦过来丢下的话,虽然让冬儿心安不少,失落感也跟着汹涌而至,原来被一个优秀的男人断然放弃,也是极其受伤的。诸多滋味齐聚心头,竟然同样不好受。
接下来的日子,冬儿打点精神,专心看账册、整理数据,熟悉之后渐渐看的快了很多,也越发得心应手。快过年的时候,冬儿把十个月的账册都看完了。
而张谦从锦绣院出去,也恢复了过去那种对后宅不怎么上心的日子,去姚氏房间的房间居多,连同看看儿子、女儿,有时还会把大小姐若云也领到姚氏这里,给作为母亲的姚氏请安见礼。
间或在晨姨娘或者芊姨娘处留宿,也还是同样对这两个美貌女人不在意。
偶尔也去锦绣院一趟,就是去了,也不过问一声冬儿看账本的进度,只略坐片刻,连茶都不喝一口就离开了。
不牵扯是否留宿的问题,只是应付上司检查,言谈之间,冬儿自在了许多。张谦也不再多动心思,看冬儿在买卖上用心,他也就说说流锦行的事情,不过三言两语,两人倒也说的和睦。
直到腊月二十五,冬儿把流锦行一年的账册看完,张谦统共也就到锦绣院来过三次,而且逗留的时间都很短。
虽然张谦不再把锦绣院看的很要紧,也恢复了过往的日常行止,可是姚氏和张谦的两个姨娘,却并没有高兴多少。
为什么六爷可以连着近十天,天天留宿在锦绣院,而离开锦绣院之后,就又变得不近女色了?她们哪里不比杨冬儿?就算杨冬儿会看账本,那又能说明什么?娶进后宅的女人,不都是伺候自家男人吗?要看账本,外面有资历的掌柜、账房多得是,何必要一个女人来看?
好在六爷去锦绣院的次数更少,七八天进去一次。据有心的丫鬟仆妇们说,六爷每次逗留在锦绣院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功夫。
徐嬷嬷专门着人去探问,探听回来的消息,六爷去锦绣院只是为了问杨姨娘看账本的进展。
听到这个消息,姚氏倒是感觉好了很多。六爷一向不太用心内宅闺房之类的事情,也许前些日子接连宿在锦绣院也是在和杨冬儿讨论生意上的事情?终究六爷是一介布衣,要在官/场上混迹的开,银钱是万万不能少的。
对于张谦把主要心思用在正经差事上,姚氏是乐见其成的。想她初时嫁给张谦,所受的各种嘲讽、蔑视,和现如今走到哪里,都有人笑脸相陪,那都是张谦身份差异造成的结果。作为六爷的妻,六爷的身家、身价,就是她的体面。六爷有多高的身家,她就有多大的体面。
这么想着,姚氏对于冬儿院子里的事情,倒也不怎么烦心了。就像徐嬷嬷说的,如果六爷不再锦绣院留宿,就当后院里住了个客居的亲戚,不过是管管一日三餐、四季衣物而已。其它事情根本就不用她去管,自有廉伯那老头子打理调整。
对于廉伯,姚氏一直都没什么好感。不过一个下人,就算资格老一些,也用不着供着吧?可是他家六爷就把这个老头子供起来了,平日重话都不说一句,廉伯想怎样就怎样,说怎样就怎样。
六爷头天从锦绣院出来,老头子第二天就领着他家外孙女来了,倒好像杨冬儿就是他家闺女似得那么紧张。
想到这里,姚氏不由得冷哼一声,来了又能怎样?六爷不是一样不再去锦绣院,不是一样把杨冬儿冷落起来。现如今,杨冬儿就是给六爷做事的一个下人、奴婢,六爷只怕还嫌她做事拖拉,不勤奋呢。不然,六爷为什么会过去几趟,一定是为了催促杨冬儿做事快一些。
冬儿被搁置起来,晨姨娘是笑得最开心的,可是最安心的却是芊姨娘。
芊姨娘有打小伺候六爷的情分,虽然平时看不出什么,可一旦有事,六爷毫不含糊是会过问清楚的,所以,就是作为正室的姚氏也要给她留一份面子。因为六爷容不得自己身边伺候的人被人欺负了去。
而杨姨娘的出现似乎要打破她的这个优势,如果六爷有了喜欢的人,有了更在意的人,那么,她芊芊的这个情分,恐怕就算不得什么了。
现在看来,六爷还是原来的六爷,绝不会被任何女子左右了行为、情绪。这样,芊姨娘就大大的松了口气,自己的地位还是稳固的。
冬儿却在超然于张府后宅的锦绣院里、在廉伯为她争取来的安静环境里,日夜勤奋,很快整理完拿回来的全部账册。
她把归拢出来的,账册上显示出来的流锦行人员配置、所用原辅材料清单、所出成品量、进出账务等,一一再次过目,再和过去在霓霞染坊运作情况对照,感觉心里有了些底。
这时已经是下晌过半,近申正时分,王嫂子进来换茶水,见状笑道:“姨奶奶做事还是那么利落,这是看完了吧?”
冬儿的样子甚是得意,“那是,姑娘我的能力,那是一如既往的强。”
跟着王嫂子进来伺候的秀云听了冬儿的话,唇角止不住的溢出笑意。姨奶奶真是意思,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王嫂子也说她:“姨奶奶以后说话也要主意一些了,你看,连自家的丫头都忍不住要笑你。若是在外面,人家会说你张狂、肤浅,不知天高地厚。”
“知道,我知道。我就只在咱自己房里说说,出去一定谨慎言行,不给六爷和我自己丢人。”冬儿听王嫂子又要教导,连忙表态。
然后问道:“今天是腊月二十几来着?”
“二十五了,眼看着就要过年,府里这几天也净是忙活过年的事情。”
“哦。”冬儿沉吟一下,说道,“王嫂子,你还是给廉伯那里递个话去,告诉他,账册我已经看完了。听听廉伯的意思,他怎么安排我。”
………………………………
第307章 要不要年前接差事
已经腊月二十五了,听冬儿的意思,竟然还想在年前进到流锦行做事,王嫂子有些不赞成。
她面显难色,“马上就是大年了,买卖上的事情繁多的很,也不急于一时。要不,咱们等过了年再说?”
冬儿摇头,“还是听听廉伯和六爷的意思吧。过年封存库房、账册这些事情一年只做一次,若是可以,还是看看比较好。”
王嫂子笑道:“买卖上过年封库,哪里都是一样的,姨奶奶又不是没见过,哪用得着这么着急。”
“我这不是想着,流锦行买卖做的大,若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我能去看看,心里也好有个数嘛。”冬儿解释道。
能早一天接手差事,就有事情做了,比窝在后宅强。若是拖到年后,那就是进二十天之后的事情了,而且,年后一段时间的买卖不怎么多,若要熟悉起来也会慢很多。
见冬儿坚持,王嫂子也就应了,六爷现如今也不再过来,冬儿能找些事情做也好。
王嫂子送话到外院的时候,廉伯和张谦正巧在书房里说话。
听到蒋六的回话,两人对视一眼,张谦说道:“前两天我过去,冬儿就说她快看完了。”
廉伯点头,问道:“六爷的意思,让冬儿这就去流锦行上工,还是等年后再去?”
张谦看了看一旁侍立的二黑,说道:“冬儿可能想早些出去做事,您和我一起进去吧,问问她,听听她是什么意思。”
二黑被张谦看了一眼,有些心虚。
六爷不再去冬儿房里留宿的事情,只是后院相关的人私下在传。张府二门的门禁森严,外院一向不允许打听内院的事情,所以,张谦和杨姨娘的事情,外院是不知道的,起码表面上不知道。
不过,作为六爷的贴身长随,发生在六爷身上的事情,二黑几个一清二楚。想那天晚上,六爷面无表情的回到书房,一进门,脸色就阴沉下来。然后就是看谁都不顺眼,看哪儿都不妥当,连一向不挑剔的饭食,都是百般的嫌弃不对味儿。
然后,正当值的明喻和二黑就从徐嬷嬷派来的丫头那里知道,六爷是从自家妹子那里出来的。自家妹子自家知道,即使没人刻意说出来,二黑也知道大概冬儿做事有些过分了,不然,依着六爷对她的纵容程度,断不会和她计较。
二黑几人知道六爷再没进去锦绣院,但是六爷绝口不提这事,对他也一如既往,按时当值,照常指派他差事,该训斥时,也依然丝毫不留情面。二黑当然更不敢主动问起,只能心里惦记,又担心冬儿,不知她怎么样了。
这时,蒋管事进来回话,说冬儿已经看完账册,等候六爷的安排,张谦这才看了他一眼,让他觉得分外对不起六爷。自家妹子,就像汤先生说的,实在是没管教好。
张谦起身的时候,淡淡的对二黑说道:“你也有些日子没见冬儿了,一起去吧。”
二黑感激涕零,连忙躬身道谢,紧跟着张谦往外走。
转身之际,身旁的明喻冲着他挑大拇哥,悄声道:“你妹子真厉害。”你妹子把六爷气成这样,六爷竟然还能让你进去看她,这样都不厉害,就没有厉害的了。
听明喻这话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二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跟着张谦出来。
冬儿没想到,刚把话传过去没多久,守院门的妙云就报进来,“六爷和廉伯来了。”
张谦领着人,自然不用在院门处等候,直接就进来了。
张谦只在门口问迎出来的王嫂子,“冬儿方便见客不?”
王嫂子连忙往屋子里让人,“方便,方便。姨奶奶正打算去院子里走走,疏散疏散呢。可巧六爷和廉主事就来了。”张谦也就不去耳房,直接进了上房。
冬儿在上房的外间迎着,意外看到跟在张谦后面的二黑,不觉笑容灿烂,欣喜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冬儿的一张笑脸把张谦看得心头冒火,微侧头,冲着二黑冷哼一声。把二黑吓得缩了缩脖子,冲着冬儿直咬牙。
日前,张谦撂下话,他不会在锦绣院留宿,冬儿失落之余,倒也安下心来。和张谦的交流也谨守礼仪,决不让张谦有所误会。
而张谦的表现也不错,来的有数的几次,也是有事说事,说完了走人,绝不拖泥带水。有时冬儿甚至有些怀疑,张谦前些日子的温情,可能只是假象而已。若是那假象,或者只是男人面对女人固有的惯性/行为,那么她就要恪守本分了。
直到对张谦温情的实质有了怀疑,冬儿才知道她对张谦的肆意态度其实是很危险的,她之所以还能继续以一个超然的身份呆在张宅,是因为张谦算是个君子,没和她一个女子一般见识,可能也有冬儿将会是未来大掌事的原因。
这么说来,她之前的行为就有些过分和唐突了。有时,冬儿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以她的柳蒲之姿,竟然也想学人家倾世美人的任性。
这时,听到张谦的一声冷哼,把冬儿的笑容也哼的僵在脸上。她迅速收敛了笑容,对着张谦屈膝行礼,“六爷好,冬儿见过六爷。”
张谦没想到他对二黑哼了一声,倒把冬儿给镇住了,不觉更加气恼,撩袍坐下的时候,阴沉的眼刀直指二黑。
把二黑看的后悔不已,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他就不跟着来了。这,这也没怎样啊,六爷是哪来这么大的火气?要说冬儿不懂规矩,没先给六爷行礼问安,六爷也该冲着冬儿使脸色不是?
冬儿恭顺的请廉伯也坐下,又把茶盏捧给张谦和廉伯,张谦才阴沉着脸说道:“你也坐吧。”
廉伯看得暗暗摇头,这小子越来越没出息了。
他开口岔开话题,问冬儿:“我们是听了王顺家的传话才过来的。既然你已经对流锦行有些认识,六爷想听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过了年再去接差事,还是年前就去看看?”
冬儿刚在凳子上坐下,又站起来,“回六爷、回廉伯,冬儿想年前就接差事。流锦行这么大的买卖,过年封库、封账以及人事安排,都是难的的经验,能多些认知总是好的。”
“坐下说吧。”张谦冷着脸说道。
………………………………
第308章 可有建设性的想法?
张谦冷淡的语气,让冬儿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很是不满,多大点儿事儿?不过就是没先给他行礼而已,至于吗?都怪二黑,没事跑到内院来干什么?搞得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看来还是王嫂子说的对,平时没养成良好的习惯,一旦遇到意外,就会原形毕露。遇到主家心情不好的时候,难免会被斥责,还要看人脸色。
这也是张谦没太和她计较,若是当真起来,她和二黑都免不了的被当众斥责,那可就很不好看了。
冬儿这里眉眼淡漠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张谦则更加生气,他也没怎样吧?至于她放脸色、做姿态的给他看吗?
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僵硬。
“唉。”廉伯叹了口气,说道:“六爷,您不是要问问冬儿看账册有没有心得吗?”年轻人的事情,他真是看不懂了,一个个哪来那么多的心思!
张谦这才想起,他和廉伯想听听冬儿对掌管流锦行有没有什么设想。这么想着,又狠狠的盯了二黑一眼,都是这小子惹的事,早知道,就不带他进来了。
二黑被张谦瞪着,几不可查的往后退了退,似乎抵消了些张谦眼中的恼意。
张谦才问冬儿:“流锦行,还有咱家别的织染行,这几年的运作都处于一种停滞状态。廉伯和王奇也想了很多法子,总也没有早先蓬勃扩展的劲头。你看了这些日子的账本,对流锦行的运作很有些认识,在扩展方面,可有些别的想法?不拘什么成不成、可不可行的,都可以说说,没准儿就激发些别的想法。”
尽力藏身的二黑一听就苦了脸,张府的买卖几年都没有发展,集那么多管事、掌柜之力,都没有进展,却来问仅仅看了些账册的冬儿,这不是难为冬儿嘛。
二黑十几、二十天埋怨冬儿不懂事、不懂规矩的心,立即化作了满满的担心和心疼。想冬儿年纪不大,又是个女孩子,怎么能把这么沉重的希望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呢?
二黑小小的往前迈了一步,就想要说话,却被和他对面的廉伯一个凌厉眼神挡了回去。
二黑有些犹豫,说起来,这个话题是廉伯提起的,而廉伯对冬儿的疼爱不比他少多少,应该不会害冬儿为难。
冬儿却没注意二黑和廉伯在那里打眼色,她一听张谦的问话,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把看账册后的想法,一样样的说给张谦听:“……从账册所购的辅料上看,流锦行的织染还是靠一个个师傅的手艺支撑,虽然织染师傅大都签了长期佣工文书,可是,这样单打独斗的做法,很限制作坊的发展和供货的稳定。”
张谦沉吟片刻,再次问道:“你说的这个……,咱们自己能掌握各种织染技艺和配方当然最好,可是,这个……明显就不可能。每种布料的染色配方都是不同的染色师傅祖传,或者倾毕生之力总结出来的,都是不传之秘。无论多大的染坊都有雇用这样的师傅,靠的就是用他们的配方和技艺为自家做事。这样的方子和技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染色师傅断不会出让或者卖出。”
张谦有些不明白冬儿的意思,冬儿说的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称之为问题。做织染买卖的,除了很小的作坊,是东家自己开的,靠自己的手艺吃饭。大的印染行,都是雇用大量的印染师傅在染坊做事,用严谨的文书控制师傅们用心做事,而主家也会给师傅们相应的报酬。
这些买卖,主家和印染师傅一般都能和谐相处,很少有印染师傅刁难主家的事情发生,即使有,一个作坊的师傅总也斗不过有财势的东主。若是遇到挖墙脚的,对方买卖又势大,那东主就只能忍了,好在大些的买卖都不会在一根绳子上吊死,一个染色师傅不再了,还有其他人,总有弥补的办法。
而被挖走的师傅,走了这一步,也会吃亏。都是业内同行,以后他的信誉恐怕就没什么人认可了。无论后来的工钱如何,他也只能在被挖的主家做事,若是想离开,就会面临信誉危机,很难找到敢于相信他的东主,即使找到了,也要接受很多苛刻条款。
所以,织染买卖的技艺虽然不再东主手中,但是相对还是稳妥的。冬儿指出的事情,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廉伯却知道,既然说到了买卖、作坊,冬儿就不会漫无目的的说话。
廉伯问道:“虽然这是织染业的通用做法,但是如果有解决的办法,当然最好了。至少咱们就不会在受制于人。”
冬儿嫣然一笑,“哪里是受制于人这么简单。若是流锦行和六爷所有织染行的印染配方都能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么,六爷名下的所有买卖就可以都可以用最好的配方染色,用最好的技艺织布。六爷和廉伯所困扰的、南北衣料布匹的差异,也会大大的缩小。”
张谦的眼眸瞬间抬起,看向冬儿。如果冬儿所说的事情可以实现,那自家的生意就会有脱胎换骨的变化。他的织染生意,也就可以雄踞于天朝帝国了,其中的收益,绝不是赵子章的木材一条街可以比拟的。
在想象未来的时候,张谦看着冬儿的眼睛渐渐眯起来,恰到好处的把眼睛里的期待和野望掩下去。
虽然冬儿说的前景非常好,可是廉伯依然很不确定,他说道:“冬儿也知道手艺人,他们都是指着技艺,也就是靠染色方子吃饭的,断不会随便交出他们所持有的配方。”
冬儿说道:“具体细节怎么做,我还没想好,还需要在流锦行的运作中慢慢的摸索。但是,大体想法还是有的。我先看看流锦行各处作坊,过起年来,咱们可以高价收购师傅们手中的配方,若是愿意卖,咱们除了给他们高价,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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