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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做布衣妾-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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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六爷的买卖,”姚氏磕磕巴巴的说道,“六爷的买卖不是好的了不得吗?怎么会交不上那些许的银子?”
她可是知道的,人家捎大些的商家,都有不菲的积蓄,有上缴足够的银两。就算有个别筹措不开,变卖几样值钱的物件,也就够了。所以,她才没想到张谦被拿,张家被抄,居然会因为没银子。说出来谁信?
徐嬷嬷犹豫一下,把听来的传闻说给姚氏听,“听说,六爷的银子,都用来扩张买卖了。六爷手里有的,都是铺子和作坊,以及运输车马牲口。手里没多少闲钱。”
姚氏咬牙,恨恨的说道:“锦绣院那个贱/人,我还以为她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呢?喊出来那么大的名头,居然没挣到银子。呵,呵呵。”
姚氏连连冷笑,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畅快。张谦宠爱那个贱/人,世人也抬举她。现在可以让人看看她的真面目了,原来她就是一个扫把星。她什么也做不到,她的本事那么大,居然连朝廷征收的银子都挣不来,害的主家坐牢、被抄没家产。
徐嬷嬷看到姚氏的神情,自然知道姚氏想的是什么。虽然她也一样困惑不解,可是她事先得到过黄嬷嬷的指示,这段时间要安抚好姚氏,想办法不让姚氏吵闹。黄嬷嬷的镇定神态,让徐嬷嬷莫名的安心,六爷见了大牢,可是六爷的心腹却依然镇定,这是不是说明,事情其实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重?
不管是不是这样,徐嬷嬷也愿意相信六爷又能力脱困,并且让大家安然无恙。
………
冬儿这里还在一遍一遍的回忆账目,可否会有漏洞。户部那里已经开始合算张谦的产业价值几何。这次征集军资,不够缴费,被抄没家产的买卖虽然也有些个,但是像张谦名下这样规模的买卖却绝无仅有。
单把张谦的哪个买卖拿出来,都不是富可敌国的产业。可架不住人家这样的中型产业有两个,而且分布极广。尤其是运输行,远途运输行发展的时间不算长,但发展势头很好,并且与之相关的下线商家众多,其中获利也算丰厚。
所以,张家的生意,很能卖几个好钱出来。这个认知,让因为军资不足而头痛的户部官员大为高兴。
张谦被抄没家产,让很多人心里热起来。话说人家张六爷的买卖,不赚钱的,那还真没有。听说这次凑不够军资,只是因为他扩张买卖投入太多、太快,手头没有留足现银,才导致现在这样惨烈的局面。
这对于张六爷来说,当然可以说是灭顶之灾。可是对于接手经营的商家来说,那是大大的好事。过去大家是没那个想法,也没那么能耐的策划。现在不论是爆竹行,还是运输行,已经经营成熟,接手的人只要按部就班的做下去,打就是获大利的买卖。说是坐享其成,一点儿也不为过。
朝廷这边一查抄,另一边就有人联系,询问这些买卖什么时候出手,价格多高。很多人想的是,就算自己一家做不来,也可以合股做这个买卖。
大牢里的张谦却不甘寂寞。
话说张谦这一干人,是因为朝廷做了亏心事,才被抓进大牢。所以,他们的待遇还不错,虽然没有很优厚的待遇,起码没有苛待就是了。狱卒对他们的看管也不甚严,只要肯花几个银钱,就能送进来好酒好饭、被褥衣服等物。这次的案子又不牵扯审问、过堂什么的,着实不怎么受罪。
张谦和廉伯提前就知道躲不过这一劫,外面自然也安排有管事照应。虽然同样是坐牢,这次的境遇和上次那是太不一样,可以说过的比较舒坦。
张谦心里惦记着他的买卖,又是见过大世面的,对京城的官员了解甚多。在衙门的例行检查时,他发现这天巡查的官员他知道,职位挺高,人品也不错,就扬声询问张家的买卖会怎么处理。
那官员是京城衙门的通判,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早就知道缤纷爆竹行和运输行东家关在这里。听得张谦还惦记买卖,不由得好笑,直接告诉他:这个买卖和你已经没关系,你就不要惦记了。
张谦诚挚的说道:“小民知道。小民这些年在朝廷的庇护下做着安生买卖,本应该为朝廷近一点绵薄之力。怎奈小民没有远见,手中竟然没几个活钱,不能为家国出力。小民深感愧疚。”
“哦?”那官员觉得有趣,问道:“然后?”
………………………………
第493章 回来了
张谦继续说道:“小民觉得,那几个买卖还能值些银子,端看怎么发卖。”
“说说看。”通判大人来了兴趣。
张谦说道:“大人,依着我等买卖人的想法,朝廷出售抄没的买卖店铺,若想卖个高价,是不是可以待价而沽,价高者得。这样能多得些银子,也许多出来的这点儿银子顶不上大用,毕竟多一点比少一点强不是。”
通判大人不住的点头,“想不到张员外已经被抄没家产,居然还能为国分忧,也算是我帝国的好臣民。”
张谦在栅栏里面打躬,连称不敢。
虽然这次筹集资金让不少买卖破产,可是那都是些小买卖。做大买卖的商家,基本上多有积累,虽然朝廷这件事做的有点不地道,但人家顶多就是肉痛,或是心痛,却不会伤筋骨,缴过军资后依然有不菲的家当。
另外不受损失的大买卖,其背景是显赫的勋贵之家,以及皇亲国戚的买卖,别说抄没家产、没动根本,人家就不在筹集军资的行列里。
也就是说,虽然朝廷通过筹集军资得到不少银子和粮食,可是,依然有很多人手中握有不少的资产。如果能用合理的理由,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银子掏出来,朝廷自然乐见其成。而张谦现在说的这个办法,就是一个合理的理由。
朝廷这次查抄的买卖不少,都打算出手变现的。现在又有待价而沽这么好的点子呈报上来,皇上可不管谁对这些买卖感兴趣,只要能卖上来好价钱,那就是好点子,就要试一试。
手里有银子的豪门不少,像张家这么有名气、能赚钱的买卖自然很受人关注。短短时间,张谦名下的买卖拍卖,不但补齐张谦需要缴纳的军资,还盈余颇多,让户部狠狠发了一笔小财。
张谦财产已经出手,而且足够户部要求的金额,继续关押他也没多大意义。所以,放张谦出大牢,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张谦施施然的从大牢里走出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阳光,不由感叹道:“还是外面舒服啊。”
迎上来的廉伯连忙说道:“是啊,六爷说的不错。不过,有话咱还是回家说吧。马车就在前面,六爷这就走吧。”
廉伯催促张谦快走,咱虽然出来了,可这里终究是牢房,在这里发的什么感慨。
另一方面,廉伯也是满心的感慨,听六爷这感叹,还以为六爷这是第一次进大牢呢。只听这句话,谁能想到,六爷已经经历过一次牢狱之灾。只不过,上次受多了罪,出来的时候几乎人事不省,自然也没机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张家宅子门前,迎接张谦的人也很多。接替蒋六的临时管事,领着一干下人,簇拥在姚氏身后,在大门外迎接张谦的马车。
两辆马车一走近大门,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上来,随着姚氏的一声“六爷,您回来了。”之后,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问候平安的声音,场面激/情澎湃。
面对这样的场景,张谦只得在门外下车,对门前的一群人摆摆手,说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进去吧。”
姚氏见张谦只是身上的衣服旧了些,看起来满是尘土污迹,其它还好。也就不说什么,转身跟着张谦进门。
张谦扫了一眼跟在姚氏后面的冬儿,还好她没把行志领出来,不然那小子直接要抱,那可怎么办。就算他在牢里没受罪,可是大牢的环境,阴暗潮湿,他满身都是牢里的潮腐气味,会熏到他。
他在二门外停下脚步,对姚氏和黄嬷嬷说道:“我没事,你们都放心。我这满身污垢,还是先在外院沐浴更衣后,再进后宅吧。午睡之后,咱们都去花厅,我有事情要说。”
姚氏不觉张口道:“六爷知不知道,咱家所有的买卖全部被抄没,现在已经由官府出面发卖了?就是咱们府上也被查抄一空。”
张谦点点头:“我知道,这些事情下晌再商议。”又转向冬儿,“我这里没事,你也回去歇着。我沐浴之后去看行志,午后一并到花厅。”
姚氏立时满脸怒容。杨冬儿这个贱/人,她就是全家的罪人,她每天都歇着,还需要什么歇着。张谦这厮,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居然沐浴后先去看她!
冬儿昨天就得到消息,知道张谦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这时听到张谦安排,一句话不多问,立即点头应了,当先和张谦施礼告退。
姚氏见冬儿一句多话不说,直接听话的回内院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下去。心里恨恨的诅咒,这个该死的贱/人,一定是怕她和张谦对接触,说她是个祸害,才跑这么快离开,害得她也不能留下来,好多话说不出来。
姚氏脸色阴沉的暗自思量,若是张谦沐浴之后先去锦绣院,在锦绣院让那个贱/人蒙哄一番,下晌她再说话只怕就没用了。
可是,张谦明显就是想把身上的霉运洗去,才进后院,她总不好拦着。
她的首饰和萱馨园积攒多年的财物摆设,难道就白白损失了不成?
张谦没功夫看姚氏是什么表情,直接进外院卧室。房后的浴室已经放好热水,浴桶旁边是换洗的里外衣服,一看衣物放置的顺序和搭配,就是冬儿的风格。
张谦闭上双眼,舒服的靠在浴桶里,又把他的计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定没疏漏,这才开始淋洗头发、擦洗全身。
当张谦一声清爽走进后院的时候,徐嬷嬷一脸为难的候在萱馨园出来的小道旁。
张谦停下脚步,微蹙眉头:“怎么?有事?”
徐嬷嬷小心翼翼的躬身说道:“六奶奶她说,请您先去萱馨园,她只对您说几句话,不耽误您很多功夫。”
张谦往锦绣院的方向望了望,随即迈步拐上去萱馨园的小道。去听听姚氏怎么说也好,他心里也能有个准备。
………………………………
第494章 有几句话要说
姚氏正心神不宁的在上房走来走去,不知道徐嬷嬷是不是能把张谦请过来。她怎么也要在张谦见到那个贱/人之前提醒他几句话,否则若是让那贱/人先行迷惑了张谦,她再说话,就没什么分量了。
她这里正焦躁着,院子里就丫头婆子给张谦问好,“六爷安好”“六爷好”……。
姚氏连忙迎到门口,正赶上张谦迈步进来。
张谦进门略站了一下,对姚氏点点头,才往里面走,竟自在外间的榻上坐下。
徐嬷嬷招呼丫头伺候茶水,张谦摆摆手,“不用,我刚才在外院已经用了茶。”
徐嬷嬷挥手,让两个丫头退下。
姚氏犹豫着,一时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张谦。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张谦已经还长时间没见怀志,心里很是牵挂,当先打破沉默:“徐嬷嬷说,娘子有话对我说?”好吧,他其实也很惦记冬儿,想早点见她。
姚氏这才想起正事,她对张谦施礼,说道:“妾身有几句话想对六爷说。”
“你说。”张谦示意她说话。
姚氏款款走过来,在张谦对面坐下,说话的态度极为诚恳,“六爷,妾身也不怕六爷怪罪,只对六爷讲几句肺腑之言。那杨姨娘实在不是个旺夫旺家之人,留着她只会给您、给张家更大的灾祸。您听妾身的话,还是把她送走吧。”
张谦很是不解。感情姚氏这么着急找他过来,就是打算劝说他,把冬儿赶出去。他真不知道姚氏的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她凭什么就能肯定他会听她的话,赶冬儿走呢?
徐嬷嬷知道自从家里被抄,六奶奶每时每刻都怪怨杨姨娘,认为是杨姨娘给张家带来的霉运,连累张谦一次又一次的坐牢。可是,她没想到姚氏这么直接就把这话说出来。要知道,不论在六爷心里,还是在六爷的买卖上,杨姨娘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可以说,杨姨娘就是六爷的软肋、逆鳞,是不允许被人触及的。
张谦压下心里的不悦,淡淡问道:“娘子这是怎么说的?冬儿她怎么了?”
姚氏见张谦没有发火,而是询问为什么,有了些胆气,“这还用说吗?您想想看,从她进了张家,咱们府上就没一天消停日子。说是她能做买卖,有能耐。可是咱们都有眼睛不是,从她进门,只见她的名声越来越大,人家都知道六爷的姨奶奶杨氏是做生意的好手,可是,又有谁知道,她来张家七八年了,咱们府上哪有一点儿兴盛的样子,还不是和过去一样嘛。别家买卖没那么大的名头,人家都能交齐朝廷的筹款,杨姨娘做的买卖却挣不来这一点点银子,连累六爷再次入狱。
而且,这个女子身带霉运,若不是她,六爷绝不会一次又一次入狱。六爷,您把她送走了吧,咱们也能过几天消停日子。”
张谦沉默片刻,问道:“娘子想过怎样的消停日子?”
姚氏斟酌着,缓缓说道:“六爷在京城还有故交好友,咱们再从头做起好了。只要您不再做那些显眼的买卖,不和官员来往密切,一定不会有祸事。”
张谦淡淡的说:“这么说,娘子愿意做一个街巷上寻常小买卖人的家眷了?”
“这个……”姚氏也没想好以后的事情,可是这几年,她作为大富豪张谦的妻子,也着实过着让人羡慕的风光日子。
她说道:“六爷之前自己做生意十几年,不也做的很好吗?只要没有杨姨娘这么扎眼的人,六爷照样能做大买卖,日子一定也会过的平稳。”
张谦眯着眼,似乎一边思量,一边说话,“我倾尽全力,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做了个二流的织染买卖。那几年,你所享受的生活,是我在官员之间周旋的结果。”
“是啊,是啊。”姚氏连忙说道,“六爷在官员之间周旋多年都平安,收了杨姨娘之后,就接连遭难。可见那些个祸事,就是杨姨娘带来的,若是没有杨姨娘在咱们宅子,您再做事就会平安呢。”
张谦自是不会和姚氏对质,姚氏一直咬定,他第一次入狱就是和官员来往,参与政事的结果。
但他也不会任由姚氏自说自话,“我已经多年不在官员之间周旋做事,娘子是官宦人家出身,自然知道,这几年官员更换频繁,京城官员大都是新近提升。我想继续走原来的路子,就只能先跟着小官经营几年,否则根本无处下手。娘子能忍受你夫君给一个八品官员做幕僚,甘愿小心奉承一个八品官员的夫人?若是做的好了,三年后,娘子也可以提升一两个品级,去奉承七品官的夫人?这样熬不知多少后,咱们才再次回到京城?”
姚氏听得一噎,还要她去巴结小官员的夫人?
她脱口而出:“不用这么做吧?”
张谦很平静,“如果照着娘子的说法,我就只能从头做起。从头经营的话,我说的这个法子,是唯一的途经。当年,我是帮一个县衙的捕头做事起家。”
“捕头?那不是贱役吗?”姚氏很惊讶。
张谦点头,“是贱役。我没有根底,没有满腹经纶,人家有品级的官员凭什么要用我?只能先给没地位的人跑腿,做出事情给人看,让有品级的官员认可我的能力。”
说着,张谦自嘲的笑了笑,“我当时不过十岁出头,就是跟着捕头跑腿也没什么丢人。现在的我,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只怕给人跑腿,人家都不一定要。”
姚氏眉头紧皱,半晌才说道:“或者能让我父亲帮着说说,让品级高些的官员雇你做幕僚。”
张谦笑道:“那当然好,只不知侍郎大人会不会帮忙。”
姚氏又是一噎,是啊,这次张谦被羁押,侍郎府对她只是淡淡的虚应。虽然不像那次谋逆案那样,急着撇清关系,可也不像之前那么热络了。她父亲只怕不会帮忙。
………………………………
第495章 姚氏的试探
姚氏内心很是挣扎了一番,既然张谦这样说,那就试试看,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她说:“六爷可以备些厚礼,咱们回去问问。妾身想,父亲若是有法子,总会先紧着自家人吧。”
张谦觉得姚氏很有趣,这么多年了,姚氏居然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也不了解姚府诸人。他张谦若是靠着侍郎府的关系做事,之后岂不是一辈子看侍郎大人的脸色做人?依着姚侍郎的为人,他张谦这辈子就是姚家的家奴,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侍郎大人根本就不会帮他这个忙。
张谦乐呵呵的问道:“难道娘子的私房没被官差抄走,还有足够让侍郎大人动心的资产?”
姚氏心里一凛,连忙说道:“六爷误会了,妾身的首饰、细软,和房里值钱的摆设,一点儿没剩下,全部被抄走了。”
张谦讶然问道:“那么,娘子说的给侍郎府的厚礼从哪里来?”
姚氏面色有些尴尬,“妾身以为六爷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总会有些别的积蓄存在别处。不像妾身,所有东西都在这个院子、这处上房,全被官差抄走了。”
说到私房,姚氏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六爷,您可要想办法把那些东西讨回来啊。那是我多年积攒的首饰和家什,都损失在这次查抄中。其中还有妾身的嫁妆。”
张谦收敛神情,劝道:“官府抄走的东西,哪里能讨回来?娘子就认了吧。”
姚氏试探道:“妾身总是要出门的,些许的衣物首饰还是需要的……,还有妾身的嫁妆,不好把姚家陪嫁的嫁妆损失在夫家吧?”
张谦再没兴趣听姚氏说下去,他站起身,“娘子的陪嫁,我会想法子补齐的。咱们不是还有这个宅子吗?把宅子卖了,挪出一部分给娘子补嫁妆好了。”
“什么?卖宅子?”姚氏嚯的站起来,“为什么要卖宅子?难道六爷手里连这么点银子都没有?”
张谦说道:“娘子不是也知道,家里的买卖和府里一样,都没朝廷抄没一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甚至不如上次出狱。上次还有几个小买卖,可以作为起家的资本。这次连做生意的些微本钱都凑不齐。”
姚氏震惊的脸色渐渐阴沉起来,她冷冷问道:“六爷不是说,您现在连家里日常的开销都没有了,所以打算卖宅子吧?”
“娘子说的很对。”张谦一边说,一边抬脚往外走。
姚氏居然也没拦阻。这几年,她为了和各家女眷应承,没少从黄嬷嬷那里支取银子,买首饰、购置衣物。在自家宴请女眷的时候,她也没少置办各种摆设和精细瓷器。这些费尽心力得来的东西,全都折在这次的抄没中。她懊悔她为什么不把到手放在别处,就算是放在侍郎府,或者是柳姨娘那里,都好过被抄家。
张谦当然知道姚氏这几年花费多少银子,也知道姚氏有多心痛,心疼到没功夫和他再探讨冬儿的去留。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对于一文不名的张谦,姚氏已经没兴趣关心他身边有什么女人了。
……
张谦还没进到锦绣院里,就看见在院门处站着的一大一小两人,他紧走几步赶上前来。
冬儿笑颜如花的迎过来,“你回来了?”被羁押在牢房二十多天,他看着很好,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居然都没见消瘦,真的太好了。
行志挣脱冬儿的手,跑上几步,扑向张谦,口中叫着:“爹爹,爹爹。”
张谦连忙弯腰接住他,顺势往上一抛,再接住,呵呵笑着:“行志有没有想爹爹呢?”
行志紧紧地搂着张谦的脖子,嘟着嘴说道:“爹爹出门都不带行志,行志好想爹爹呢。”说着,小家伙的眼睛都红了,眼里浮起泪光。
张谦连忙蹭蹭行志的小脸,一连声的哄他:“好了,好了。爹爹再不会这样了,往后若是出远门,爹爹都带着行志好不好?”
行志努力的眨着眼睛,把眼里的湿气收回去,嘴里说道:“好,爹爹以后不管到哪儿都带着行志。嗯,还要带着娘亲,娘亲也很想爹爹呢。娘亲一有空就写字,写了很多个平安康泰,还教行志写。”
张谦看向冬儿,他知道自己没什么事,在牢里呆的安心,留在府里的冬儿却消瘦了很多。
张谦抚了抚冬儿的脸颊,温言说道:“让冬儿替我担心了。”
冬儿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道:“六爷没事就好,咱们进去吧。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准备了一点面条,你先垫垫。午间时,咱们一起好好吃顿午饭。”
张家虽然被抄,但廉伯自然不会让他们揭不开锅。所以张谦的午饭依然很精致,和过去一样的四菜一汤,足够他和冬儿、行志三人吃的舒服。
吃过饭,让行志消消食,三人就午休了。
哄行志睡着,冬儿才小声问张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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