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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做布衣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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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边走边说:“再做,也不是漂洗的活计了。所以,可能也不在这个院子里做事。人家说,漂洗布匹是力气活儿,咱们这样的女孩子做不了。说是让我学学别的活儿,能做了才留下,做不了也得走人。”
桂枝这时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意兴阑珊的说:“你那么聪明、能干,一定能做的好。”
冬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天底下没有多少笨人,桂枝你也不笨,只是看你用没用心,把心用在哪里。”
桂枝闷闷的回应道:“我看你天生就比我聪明、会干活儿。”
那是我多受了十几年的系统教育、还积累了近十年的职场打拼经验。感受过天南地北的环境,经历过形形色色的人事。要是有了这些打底,还比不过你一个平平常常、没受过一天正经教育的贫家女,那自己也不用活了。
心里这么想着,冬儿嘴里却说道:“那是你没把你的心思用在最需要的地方。你要是每天只想着你娘什么时候回来,你娘会不会不高兴,你娘要是打你你要怎么跑。桂枝,你要是每天只想着这些,你这辈子就只能想这些了。等你嫁了人,你就会整日想着婆婆会不会不高兴,男人会不会不高兴。要是运气好,遇到个懦弱的婆家,你可能就会像你娘一样,再过一遍你娘那样的日子。”
桂枝、春雨听着冬儿这样一个小姑娘,毫无顾忌的说着婆家、男人这样的话,不禁目瞪口呆。
冬儿见两人被惊吓到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继续说:“在你看来,你娘厉害得很。你娘这么厉害,你觉得你娘的日子过的好吗?不好吧。你娘也是因为没用心,居家过日子没用心,带孩子没用心。所以,你爹的活计不错,家里孩子也不多,你家的日子却不如翠英家,靠着她爹给人扛活儿过的好。你娘打了你和弟妹就高兴了吗?也没有吧。”
冬儿认真的看着桂枝:“把心用在关键的地方,去争取你的好日子。”
桂枝苦着脸说:“我哪里知道关键的地方在哪里。”
冬儿:“比如说咱们去砍柴。在去城外的路上,你就应该想好去哪里砍柴。到了地方,看好一丛灌木,不乱砍,找到最容易下手的主要枝干再砍,就又省力,又出活儿。再比如说,你娘打你就是因为能打得顺心顺手,你想想怎样能让她打了你后,不顺心、不顺手,可能你娘就不会打你了。一件事情没做好、没做成,事后想清楚毛病出在哪里,下次你就不会犯同样的错。慢慢的你就是一个聪明人了。”
漂洗业稀稀拉拉的归家大军,零零落落的一路走进城,冬儿说的口干舌燥、两腿发软。好在效果不错,桂枝能听进去话,失落、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冬儿还拉着两人去了买纸的那个铺子,死磨硬泡的,用二百七十文半买半抢了一支毛笔,顶着掌柜看着那支笔依依不舍的眼神,出了铺子回家。
果然,冬儿一说染坊愿意继续雇用自己做事,杨秀庭和郑氏齐齐出声反对。
冬儿做出一脸的无辜、无措:“这不是挺好的事情嘛,漂洗房其它人想留下,人家还不要呢。我觉得这么好的事情,打着灯笼都难找,立时就把雇用文书签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那份试用文书的副本。
杨秀庭拿过文书,其实就是一页纸,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老半天,才放在炕桌上,说:“这个不能作数,你一个孩子,又是个女娃,签的什么文书?咱明天去和他们说,你一个女孩子,当时没想好。回家里和父母合计了,觉得不妥,不做了。”
冬儿为难道:“当时人家再三说不能反悔,让我回来商量一下,我怕这个活计被别人占先了,执意要求马上签的。”
郑氏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着冬儿:“你,你这个丫头。我就知道不能把你放出去,一放出去就野了。看看,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家里人商量,自己一个人就做主了。你二哥比你大,还是男孩子,又是那么好的差事,都是回来和家里人说妥当了,才去给人家回话,才签的文书。”
那是因为能说妥当,自己这事情摆明了说不妥,还说什么。冬儿低着头没做声,反正雇用文书是签过了,爱咋地咋地吧。
豆豆小声问她:“姐,你也找到差事了?女娃也能出去找差事吗?”
这句话说的,杨秀庭和郑氏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冬儿瞪了豆豆一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鬼头,挣了钱不给你买好吃的就对了。
豆豆把父母姐姐挨个看了一遍,不明所以,委屈的往后缩了缩。
杨秀庭阴着脸,把冬儿拿回来的文书收起来,说是等二黑回来看看再说。
冬儿心里也一松,二黑在衙门进出,在家里也有了相当的话语权,他回来肯定向着自己。有了二黑帮忙说项,这个事情就更没问题了。
………………………………
第70章 春去冬来
二黑挣回来的钱,给家里的生活带来很大改善,杨家午饭的伙食很不错。可是几个大人心里有事,只能没滋没味的吃了个原本不错的午饭。
饭后,冬儿赶忙讨好的收拾碗筷,连锅、盆、灶台,都洗涮干净。下晌照常去打柴。
晚上,二黑回来,杨秀庭拿了冬儿的试用文书给二黑看,问能不能不作数。
二黑认真的看过文书,瞪了冬儿一眼,无奈的对杨秀庭说:“这上面的字我认得不全,不过大意还是能看明白。人家这文书没毛病,条款也合理。”
杨秀庭有些失望,问:“咱们去说冬儿年纪小,又是个女娃。考虑事情不周到,她自己签的不作数不行吗?不然你和张爷求求情,看看……”说到这儿,停下了,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冬儿吐吐舌头,看来老爹是真有些急眼,打算耍赖了。
二黑又瞪了冬儿一眼,劝道:“硬要反悔也行。不过,霓霞染坊在市面上的风评一直不错,先不说咱闹腾起来不占理,这里面还牵扯了人家姚婶婶。冬儿去染坊做事是姚婶婶引荐的。姚婶婶常年在染坊做事,要是把姚婶婶牵连了……”二黑停了停,说:“再说,染坊给的工钱也算优厚,咱硬是要反悔,就会让人说不知好歹了。”
二黑还真的没辜负冬儿的期望,看这前前后后、方方面面的道理,多有说服力。没白在道上混。
杨秀庭叹气道:“染坊里做事,来去都在水里,天暖和还好说,冬天可怎么办?你挣的银子已经够多了。咱家里就一个女孩子,还出去做活儿……,唉。”
听听老爹说的话,还有嫌银子多的。
冬儿听到连忙说:“管事的刘妈妈说了,染坊里的布都是整匹漂洗的,我年纪小,做不了。要我学整布,要是能学会,就留下来整布。”
杨秀庭听得眼睛一亮:“冬儿,你不要用心学,学不会不就能回来了吗?回到家里,也不用再打柴了,和你娘学学针线,再和秀秀学学绣花。多好。”
冬儿听了老爹的话,很不以为然:学不会整布?我丢不起那人。
冬儿不乐意的说:“整布那可是手艺活儿。我都这么大了,再怎么学绣花,绣出来的东西,也就凑合能在自己家看看,和人家绣坊的手艺根本没法比。就连西市小摊上的绣品,也不是咱能学会的。”
看到杨秀庭又皱起的眉头,冬儿忙说:“那我去看着做好了,要是确实学不好,又能跟人家也能交代过去。那我就专心学不会,回来好了。”
郑氏也开解杨秀庭道:“也是,布庄里的布匹,那缠的,多么规整。听说那都是有手艺的师傅拉拔后整出来的。哪里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学不会正好,不用在他那里做,又不违约。”
杨秀庭自我安慰的吁了口气,算是暂时放心了。接着问冬儿:“说了什么时候上工吗?”
冬儿也松了口气:“算整月,六月初一开始上工,就是后天。”
“虽说时间不长,也得一个来月。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好好歇一歇。不用去打柴了,天暖和了,用的少,需要时,买些就好了。”杨秀庭说了这件事情的结束语。
郑氏对冬儿说:“兰芝问了你好几次,抽空去她那里看看去。”
二黑拿着冬儿买来的笔,埋怨她:“跟你说不用给我买嘛,我在张爷那里有用的。”
冬儿笑着说:“家里没有嘛,笔也是有磨损的,总是用汤先生的也不好。这个笔拿给汤先生,你再去汤先生处用笔墨时,也多些底气。我得好好贿赂贿赂你,让你多多的给我说好话。”
二黑小声斥责她:“你还好意思说,签文书、画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敢自己做主。万一遇到个黑心的雇主,坑了你怎么办?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是应该呆在家里,在外面做活儿总不是长久的事情。爹说的对,如今家里日子好了,你就应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应该坐在炕上绣花、做针线。”
脑子都有毛病了,才有了几个钱,就想学人大家闺秀,有那底蕴吗?
冬儿不以为然的丢了句“我去兰芝家里看看”就走了。
兰芝家的买卖开得是真不错。
先是在摊位上添到了四张桌子,兰芝大哥、三弟和兰芝娘支应摊子,生意稳定、进项好。
第二年开春,蔡大叔索性辞了小饭馆的工,带着兰芝的二哥二小,在城南人流多的地方又开了一家。两张桌子的小摊支起来,很快就添到四张了桌子,生意依然红火。
半年后,蔡大叔一番盘算,让兰芝的大哥大小子和二妹在南、西大街交汇处又支起一个摊位。
三个摊子齐开,还多添了肉末、菜蔬的浇头。不但自家生意做得好,连带着卖胡饼的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开始是蔡大叔自家去取胡饼,发展到后来,做胡饼的一天三次送货上门。
买卖做大了的好处,充分体现出来。当初蔡大叔定胡饼的时候,因为价钱的事情,买胡饼的还好大的不愿意。现在是天天上赶着巴结, 生怕自家送胡饼的生意被别家翘了行市。
春去东来。
眼看着过年了,染坊一直忙到大年二十八才停工、放假。
在作坊做零工的婶子、大娘们一直不得闲,家里大堆的活计等着,一时间叫苦连天。
冬儿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活儿。
托染坊主事廉伯的情,二十八一早,冬儿搭了辆从作坊回城的马车回来。
进了城门下车,想着蔡大叔的摊位不远,顺道去看看兰芝在不在。到了馄饨摊,可巧兰芝就在。
冬儿没吃早饭,便要了碗馄饨吃。自己也算是个大姑娘,明晃晃坐在小摊的桌子上吃馄饨,有些不好看。就找了个小板凳,坐在摊位后面,边吃边和兰芝说话。
两年的时间,把兰芝从一个瘦弱的女娃,变成了一个身材高挑,眉眼明秀的大姑娘。
过了年,兰芝就十七了,还没说亲。不但兰芝,就是兰芝的大哥、二哥也都没说亲。
兰芝大哥二十好几了,说亲的有,但兰芝娘不着急。
兰芝娘说,亲事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论好坏,娶进门就是自家人,可马虎不得。现在家里虽说好了些,但终究底子太薄。还是把家里的境况再挣得好些,自家孩子说亲时也有个挑头,能找个好姑娘亲。
现在,蔡家三个摊位的生意都不错。已经积攒了两年,兰芝爹娘计划着,来年开春,在城西南左近,盘一个铺面。有了自家的铺面,日子好过不说,自家的孩子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起码不会遭人家嫌弃。
………………………………
第71章 冬儿带回来的炉果子
冬儿今天来的这个馄饨摊,是蔡大叔带着三小支应着。
兰芝只是偶尔来看看,送个东西,穿递个话什么的。可巧今天来了,就遇到冬儿。
见冬儿来了,兰芝也不急着走,拉了个小板凳挨冬儿坐着说话:“还是你能干啊。我前些日子听霓霞染坊里的人说,小小的女孩子也能管事了,管了好些年纪大的媳妇、婆子。我一听就知道说的是你。”
冬儿咽下一个馄饨,笑着说:“你家的馄饨做的越发好了,汤底更好不说,还添了浇头。”
兰芝说:“这还是冬天菜蔬少,只有肉碎、豆芽、豆苗和葱花。你要是夏秋季节来吃,还要好呢。摊子上会有一些小菜供应。”
冬儿笑道:“你家的馄饨这么有名,我哪能那么奢侈,总来吃?这次不过是快过年了,才来你家解解馋。”
兰芝斜她:“瞧你说的,你吃碗馄饨能有多难。”又凑近她说:“我爹不会收你钱的。”
冬儿望望蔡大叔和三小忙碌的身影,喝了口汤,舒服的长出了口气:“这么好吃的馄饨汤,蔡大叔额外捞了那么多馄饨,又特别加了好些肉末和豆苗,我要是再白吃,不给钱,那是要遭天谴的。”
兰芝斥责她:“看着要过年了,别胡说。”接着说道:“不过吃一碗馄饨,怎么就不行了?挂幌子、分档口、另开摊子,都是你出的注意呢。”
冬儿摆手说道:“说到底,还得要你爹的手艺好,也拿得准主意,这些和我出主意关系不大。再有,我现在也能挣钱了,还能挣不少呢。吃一碗、倒一碗的馄饨钱还是有的。”
兰芝掩了嘴笑:“就是你怪话多。你这个吃一碗、倒一碗的幌子真好,见到、听到的都要问一问为什么要吃一碗、倒一碗。一问之下,能拿出钱的人大多就会来吃一碗,可给咱揽了好多的生意。”
哪里是自己的怪话,当时自己第一次在手机上看到那个豆浆版的段子时,还笑了好半天。
冬儿当然不好明说,只笑着闷着头吃香喷喷的馄饨,没吱声。
兰芝又问她:“听人家说的。你是在染坊做了管事吧?”
冬儿摇头:“听人们乱说,我哪里做得来管事。人家染坊的管事都是东家家里信得过的奴仆,签文书雇用的人都是做事的。
兰芝有些困惑:“一个染坊的管事带着孙子来吃馄饨的时候,和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听着年龄、身量,说的应该就是你,也说小姑娘不是家奴。”
亏得自己不是大家闺秀。让街头巷尾的人这样说道,要是体面人家,那脸可丢大发了。话说回来,人家大家闺秀也不会抛头露面的出来干活儿挣钱。话说回来,貌似她们不如自己这么自在,还是自己这样好。
冬儿笑话她:“那是你没听明白。十月的时候,染坊接了一批窄幅面的活儿,赶得紧,便找了临近村里的人来赶工。作坊的整布房抽不开人手,临时让我管着赶那批活儿。那批活儿两个月就做完了,我还是做原来整布的活计。”
兰芝眼里满是星星闪烁,眼睛朝上,不知看向了哪里,嘴里说着:“你年纪这么小,那么多做工的人里面,人家就选了你,你也干得下来。真是了不起啊。”
冬儿拿筷子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回回神。原来你年纪好大啊。”
兰芝拍开她的手,问她:“你一定做活儿非常出色,才能得到染坊的看重。作坊里的主事是不是很看好你,要是人家觉得你干得好,是不是要长久的雇你?”
冬儿嗤笑道:“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当初咱们一起打柴的时候,总是见到一个老伯,有时还会和咱们打招呼,你记不记得?”
兰芝点头:“隐约记得一些,那老伯怎么了?”
冬儿有些得意的说:“那个老伯姓廉,是染坊的主事。在染坊里,大家都不知道东家是哪个,只知道主事,所以,廉伯就是染坊第一人。我做事的时候,有一次见到了廉伯。衙门有人好办事懂不懂?和染坊的主事相熟,当然要多受些照顾。其实我也不是你认为的那么能干。”
兰芝嘟哝:“你说那个老伯是主事?我才不信,霓霞染坊,好大的。人家是那么大染坊的主事,坐在染坊里,有多少人伺候着,还用得着去打柴?”
冬儿笑她:“这你就不懂了。人家那是闲的没事,去舒活筋骨的。哪像咱们每天奔命一样,好多的事情堆着,不做都不行。”
兰芝诧异:“天底下还有闲的难受的人?”
“可不是。”
最后冬儿还是留下了馄饨钱才离开。
一碗加了胡椒面的热腾腾的馄饨,吃的冬儿浑身热乎乎。冬儿背着自己的随身衣物,一路慢走。心里却思量着,汤先生的算卦生意也不知道好不好。
心里想着,冬儿在一个点心铺子买了两包点心,一个路边摊买了一个冰陀螺,一副九连环,才往家里去。
进了院子,冬儿先奔着汤先生的屋子走去,见锁了门。左右看看,便把两包点心放在门口的草筐里。汤先生的杂物也都放在筐里,他回来自然会看见。
回头看见也已经歇工的翠英娘出来倒水,招呼了一声,闲话了几句,才进家门。
一推门,家里也是热气扑面。
郑氏还在灶台边忙活,豆豆在灶口添柴,貌似还有咽口水的迹象。大春已经歇工回来,正端坐在炕上,二黑居然也在。
长高了的二黑,穿一身半旧的蓝色细布短打,看起来也像大半个青年了。这时二黑坐了地当间的凳子,正和郑氏说话。
二黑在张爷那里做的好,一年后不但续签了文书,还涨了月钱。
原本二黑在张爷那里白天听候差遣,晚上回家。刚开始还行,过了几个月,张爷的差遣逐渐多起来,晚间回家就有些不便。于是,二黑就和明喻几个一样,住在张府,轮值听差。这样子,回家就不方便了,要捡不当值的时候告假,才能回来。
冬儿进来,最激动的是豆豆,放下手里的柴枝,抢先跳起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姐,你给我买什么了?”
二黑过来接过冬儿的背包,拍了拍豆豆的头:“你还有没有点儿出息?”
大春在炕上问了声:“冬儿回来了?”
冬儿应了一声,叫了声大哥,顺手把提着的布袋递给豆豆:“里面是两包果子,还有一个陀螺,一个九连环。陀螺和九连环是给你玩的,果子你拿几样,剩下的给娘放着。”
冬儿今天临走时,染坊主事廉伯叫住她,给她拿了三包点心装在布袋,说是让冬儿拿回家吃。在馄饨摊,给兰芝的两个小弟留了一包。
郑氏手里忙活的,正是要做油果子的面团,听到冬儿的话,说道:“果子咱家自己也做得,你还花钱,外面卖的要贵好多。”
冬儿笑笑:“陀螺和九连环是买的,果子是染坊的主事赏的。我没打开看,主事说是盛德记的炉果子,和咱自己做的不一样。”
冬儿的话音刚落,那里豆豆的叫声就响起来:“真的不一样哦。”从打开的一个油纸包里拿出一个圆形、边沿有花牙的饼干状的点心,叫道:“上面还有字呢,这是贵个字。”
冬儿笑看着豆豆,看来学堂没白去,读书还是很有好处的,起码一拿起点心就认出了上面的字。
大春在炕上探头看看,说:“豆豆不简单嘛,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贵字。”
豆豆朝着大春飘去一个得意的眼风,又要拿其它的点心,被闻讯而至的郑氏扒拉到一边。
………………………………
第72章 二黑是街坊小子们的楷模
郑氏将又要拿点心的豆豆扒拉到一边,认真端详油纸包里的点心,果然精致。
看过后,郑氏小心的把点心包起来。又看了看豆豆手里的那一块,不舍的说:“那一个你吃就好了。这样的点心,都是年节的时候摆盘用的,哪能这么随便就拿来吃。”
豆豆探手指着另一个纸包:“那不是还有一包呢,用那一包摆盘就好了嘛。我姐说我可以拿几样的。”
郑氏斥责道:“那是你姐不会过日子,不懂节俭。都听她的,不败家才怪。”
豆豆不乐意,可也没办法,伸手说:“把那个布袋给我,里面的陀螺和九连环是给我玩的。”
郑氏拿给他,嘴里还唠叨:“这么大了,还玩陀螺。有时间多温温书,每年交那么多束,不好好读书,净记着玩。白白浪费了那么贵的纸笔。”
二黑凭着识得的几个字,才机缘巧合得到了这么好的差事。如今,家里日子好了,去年二黑又涨了工钱。于是,杨秀庭做主,让豆豆去了学堂读书,原意就不是要读出个秀才、举人。就是想着识几个字,出去做事起点高一点的意思。
豆豆从记事起就是每天疯玩,哪里坐得住。在学堂的表现差强人意,惹得郑氏每每抱怨不已。这不是,又来了。
冬儿忙打断她:“娘,快看看锅,油果子像是好了。”二黑正拿着筷子翻着油锅里的果子。
郑氏已经放好了冬儿带回来的炉果子,听到冬儿的话,想起锅里的果子,忙过去接过二黑手里的筷子,对冬儿说:“冬儿快去洗洗手,帮着我捏果子。”说完又想起来:“你是大早从染坊出来的吧,先去吃点饽饽垫垫。一会儿,果子煎出来,再吃几个果子。”
冬儿没细说,只说吃过了,把怀里的钱袋递到她手里:“我和二哥先看着果子。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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