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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做布衣妾-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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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伯这天也到了女学,只是没见冬儿,直接找的淑宁女学的三位东主。
江嬷嬷淡淡的和廉伯打了招呼,又给其它两位嬷嬷作了介绍。
做的都是事关庶务,蔡嬷嬷对廉伯很是尊敬,对着廉伯连连施礼问好。
陈嬷嬷对这个老头子却很是不屑,那天这个廉主事去看关着的两个人,那阴沉的脸色摆的,也不知道想摆给谁看。
他把一个没品行、没教养的穷丫头,硬是塞到淑宁女学来,不但没一点感激之情,还来放脸色给人看。难道他不知道,这都杨冬儿给女学惹来的祸端?
陈嬷嬷用眼角瞟了廉伯一眼,只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招呼过了。江嬷嬷在一旁看的,就皱了皱眉头。
廉伯也不甚在意,落座后,把自己查询的结果告诉了江嬷嬷几人。
说完了,廉伯再说自己的意思,“那两人在江嬷嬷这里两天了,也没问出什么结果,这事情,拖得时间越长,影响越恶劣。我想问一问这两个人,若是还没有进展,就把他二人教导衙门里吧?”
陈嬷嬷皱眉道:“那怎么行?送到官府,那得闹出多大的事情来?廉主事当然无所谓,可我们淑宁女学还要办下去,还要声誉呢。”
廉伯把目光移过去,问了一句,“依着陈嬷嬷的意思呢?”
陈嬷嬷犹豫一下,说道:“反正那两个人和咱们女学也没什么关系,两个外人而已,干脆打一顿,扔出去就是了。”说完,有低声跟了一句,“当时就不应该把他们留下来。”
廉伯笑了,转向江嬷嬷,“这是我们姑娘见机快,脱了身,若是被他们成功陷进去了,她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吗?原来和女学没关系啊,其它两位嬷嬷也是这么想的?”
江嬷嬷冷着脸,斜了陈嬷嬷一眼,对廉伯解释道:“陈嬷嬷也是这两天问不出话,着急了。廉主事不要当真。”
陈嬷嬷一肚子的气,当然没江嬷嬷这么好说话,“廉主事,怪我们没把话给您说清楚。我们可不是什么都没问出来,那个女子说,是杨冬儿崴了脚,求人家帮忙扶她出外院的。而那个莽汉说的话和女子正好合上,莽汉说和杨冬儿早有勾结,两人约好了在外院相见,人家只是来赴你家姑娘之约。”
“原来淑宁女学是这么问话的,两个坐下苟且之事,来历不明的人随口诬陷的话,原来这么可信。”廉伯豁然变色,随即冷笑道:“那么我就要问问三位嬷嬷了。淑宁女学是赫赫有名的名流女学进学之地,一个没有身份的莽汉是怎么进来的?”
“他能和杨冬儿勾结上,就能觊觎别的贵女,今天他能混进头道门,他日就能混进二门里。”
“杨冬儿是我们送来门禁森严的淑宁女学进学的,女学却给她机会,让她在女学的地盘上私会男子。你们淑宁女学到底是什么地方?”廉伯说的起了怒气,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是专供女人勾搭男子的窑厂吗?”
廉伯最后这句话喝问出来,陈嬷嬷吓得一哆嗦,立即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厅堂伺候的两个侍女、婆子见陈嬷嬷看过来,都面带惊惶的低下头。
要不怎么说是下人呢,这么粗俗无礼的话也能说的出来。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女学的声誉、门庭冷落这些都是小事,事关周围几个城乡的豪门女子的名节,她们几个女人如何能承担起这样的罪责?
………………………………
第255章 赖子和谁认识很久了
陈嬷嬷想到这些,吓得冷汗都要流下来,她对廉伯恼怒道:“你这厮,好不知礼,竟然用这样的污言秽语诬陷淑宁女学。我只问你,女学那么多人,为什么人家只找杨冬儿?为什么人家不去找别人?”
廉伯冷笑道:“因为我家姑娘是你们女学办学以来少见的出色女子,遭人嫉恨,被人陷害。那么,你告诉我,那两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江嬷嬷连连给眼色,也没能阻止陈嬷嬷说话。江嬷嬷手扶额头,听廉伯一声声的质问。
冬儿啥事没有,人家张谦怕什么?大不了,女学把人放出去,人家再把人抓起来,继续审问,一样问得出内情来。可是和张谦的人撕破脸皮,淫汉可以随意出入女学的名声再传出去,淑宁女学,只怕就办不下去了。
廉伯的质问,陈嬷嬷一句话答不出来。虽然她不愿意认可廉伯给她的回答,但是人家还是回答了,而且,杨冬儿在淑宁女学得到了上至江嬷嬷、蔡嬷嬷的认可,下至齐十三娘和众多女学生的喜欢,这是事实。
江嬷嬷对陈嬷嬷的迂腐、固执很恼火,也不管陈嬷嬷答不上廉伯的问话,也跟了一句:“陈嬷嬷,你也给老身讲讲,那两个人是怎么进来淑宁女学的?”
这个责任可不在自己,陈嬷嬷立即回答道:“这个事情,得问蔡嬷嬷,女学的庶务是蔡嬷嬷管的。”
蔡嬷嬷连忙出来,对着江嬷嬷和廉伯深深的躬身,“这个是我的错,是我对大门的管理松懈了,让心怀叵测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廉伯冷哼一声,“淑宁女学的教长,对两个来历不明、在女学坐下龌龊事情、连身份都不敢说的人,信任有加。倒是对自己管辖的学生,能恶意揣测。淑宁女学的处事方法,真的让老头子大开眼界。”
蔡嬷嬷听得满脸羞臊,连连赔罪,“廉主事见谅,见谅。我们只是问不出口供,绝没有质疑杨姑娘的意思。”
廉伯的脸色依然不善,问蔡嬷嬷:“听江嬷嬷讲,蔡嬷嬷也是这件事情的问询人,蔡嬷嬷问的怎样?”
蔡嬷嬷面带愧色,说出的话就很没底气,“这个,她两个不是淑宁女学的人,我们不好刑讯逼供……”下话就接不上了。
廉伯冷笑一声,“淑宁女学没本事把前因后果问出来,所以就打算由着歹人信口雌黄,往我们姑娘身上泼脏水了?”
江嬷嬷叹了口气,问廉伯:“这两个人存心不良,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把他们送去官府,恐怕会把事情闹大,淑宁女学固然会吃大亏,可是杨姑娘名字被歹人在公堂上提调,也是不好。”
“江嬷嬷这话说的不妥,在公堂上被人提到名字,总比被您这里的教长定性她和人私会强一些吧?”廉伯冷冷说道。
江嬷嬷叹了口气,又说:“方才廉主事不是说,已经打听到那个小丫头是曲家的吗?老身派人,把曲老爷请来,听听他怎么说,您看怎样?”
“原来女学还有个明白人。”廉伯这才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说道,“曲家很快会来人的,不过防着万一,江嬷嬷还是派个人去请请他。”
廉伯冷着脸,扫了一眼陈嬷嬷,说道:“趁着曲家还没来人,把冬儿叫来吧,问问齐家小姐,若是齐姑娘不介意,让她来给冬儿当个见证。”
曲老爷来的时候,冬儿和齐十三娘已经稳稳地坐在议事厅了。
江嬷嬷略过冬儿和齐十三娘,给众人做了简单的介绍,各人问询见礼过后,曲老爷狐疑的看了冬儿、齐十三娘两眼,不明白怎么会有两个闺阁女子在场,而且坐的位置还挺显眼。
曲老爷一坐下,就切入正题,要见见俏儿,问问事情。
廉伯说道:“曲老爷不用着急,咱们还是先见见那个歹人吧。”
陈嬷嬷沉着脸,表情很不好看,这个姓廉的主事,不过是个奴仆,居然大咧咧的坐着,安排曲大人的做事。张家的下人,真真的没规矩。
二赖被五花大绑的带上议事厅,押送的婆子刚把他口中的麻布取出,二赖就一叠声的大声喊冤:“女学的各位嬷嬷和大人们,小的真的冤枉啊,小的是应了贵学杨冬儿姑娘之约,来和她会面的。绝不是您说的那什么……强迫。我们早就相识,是两情相悦,绝对不是奸/情。望嬷嬷们明察。”
听听,这下没话说了吧?冬儿和这个淫徒早就认识。陈嬷嬷面带得色,瞟了廉伯一眼,又严厉的扫了一眼后方的冬儿。
这个陈嬷嬷,年纪越大,越糊涂,眼见的事实,怎么就不明白呢?江嬷嬷恼怒的盯了陈嬷嬷一眼,陈嬷嬷才收敛了些。
曲老爷则有些担心的快速扫了廉伯一眼,张谦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既然能把府州的后续事物交代给廉伯,廉伯的能力就不会差。这个赖子,有的苦头吃了。
廉伯看也没看陈嬷嬷一眼,只是听得二赖的嚎叫,脸色又黑了几分。他趁着声音说道:“你这么乱喊,我们也听不明白,你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吧,从如何认识杨冬儿开始。”
二赖愣怔一下,还要说怎样认识杨冬儿?雇主事先可没交代过这个。
那就只好瞎编了,好在胡编讹人是他的强项,二赖只是用片刻功夫,就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他说道:“哎,您们都不知道,我们是老相识了。她家不是穷苦出身吗?她总是在外面做事,一来二去的,我们就认识了……”二赖的口才不错,虚构的场景及事情进展,解说的很是自然、严密。
冬儿就坐在厅堂的显眼位置,二赖没有丝毫反应,却口沫横飞的描述他和所谓的杨冬儿的熟识过程。江嬷嬷和蔡嬷嬷听得好笑不已,曲老爷则有些不明就里,而陈嬷嬷却更加认定了二赖和冬儿的奸/情。
“哦。”廉伯转向江嬷嬷,“既然她他已经把事情说的这么清楚了,江嬷嬷就把那姑娘带上来吧,口中的麻布就不要拿掉了,免得她两个见面,说出什么话,让人难堪。”
俏儿带上来的时候,衣着整齐,梳着寻常人家女子常见的双螺髻。倒是没有捆绑,只是被两个壮实的婆子牢牢抓着胳膊、压着肩膀,嘴里堵着麻布。
俏儿进门,一眼就看见坐在客位上的曲老爷,不由得瑟缩一下。紧接着看到堂下站着的二赖,想到自己那天的际遇,立即挣扎起来。可是被身边两个婆子牢牢抓着,又不能开口,只好拿眼瞪着二赖,眼里的怒火似乎要把二赖烧死。
俏儿奋力挣扎的时候,眼角扫到侧位上坐着的冬儿和齐十三娘,她愣了一下,立即想起她家姑娘给她交代的事情,一时间忘记了愤恨,急急地对着二赖使眼色。
二赖看到押上来的俏儿,踏实的想到,这个杨冬儿是真的被自己拖下水了,只要自己要死了她,这个事情就算成了,自己的另一边钱财也就可以拿到了。
这姑娘恨不得用眼睛杀死他的样子,他是理解的。可是,随后看到她递过来的眼神,二赖就很惊讶了,随后嘿嘿笑道:“看看,杨姑娘对小的,那真是情深意重。这时候了,都不避嫌的和小的丢眼色呢。”
俏儿气的眼睛都有些翻白,几乎昏厥过去。
廉伯对二赖的话不予理睬,只是指着俏儿,问二赖:“她,你可认得?”
二赖忙不迭的点头,“认得,认得。杨冬儿姑娘嘛,这就是小的的相好,我们相好了这许多年,小的对她熟悉的很呢。”
二赖的这句话,立即让陈嬷嬷瞪大了两眼,她的眼睛在二赖和挣扎得泪水涟涟的俏儿之间来回扫视着,心里怎么也不明白,这个丫头怎么会是杨冬儿呢?
廉伯则又问了一遍,“二赖,你可得想好了,看好了,这个确实是杨冬儿吗?”
“那当然,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她,我们想好很久了。”
廉伯黑着脸,对一旁候着的侍女说道:“之后的事情不好让姑娘们听到,你带着两位姑娘回避吧。”
江嬷嬷已经明白廉伯的意思,对那个侍女点头,表示同意。侍女带着齐十三娘和杨冬儿在众人的视线中,穿过议事厅走了。
俏儿见冬儿往外走,一边挣扎一边嘴里呜呜哀叫着,想要阻止,却被身边的婆子压着臂膀,动不了半步。
二赖对于两个气质端庄舒朗的姑娘离场,很是遗憾,但只是偷偷瞄了几眼,终究不敢嚣张直视。
看着冬儿两人走的不见了踪影,廉伯又问二赖:“你还有别的话没有?”
二赖忙说道:“小的没什么话了,只是,您几位问清楚事情,是不是该放我和我相好回去了?实在是女学管的严,她家又总不让她回家,小的无奈之下,才选了贵地私见。往嬷嬷们谅解一二。”
廉伯点头,“你说的这个,我们商议一下,再做决定。”看向江嬷嬷,等她说话。
江嬷嬷示意押送二赖的婆子,把人带下去。
………………………………
第256章 收拾东西,把姑娘们领回去
二赖被押走了,堂下只剩了口不能言的俏儿和压着俏儿的两个婆子。俏儿心里知道,这件事再没有挽回的余地,自己办砸了差事,当日又赤/身裸/体的被那么多人围观,以后可怎么办?灰心之下,浑身脱力,哭倒在地上,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廉伯看了眼被麻布堵着嘴,哭的哽咽的俏儿,对曲老爷说道:“曲大人,您看,你家的丫头还需要开口说话吗?女学的几位嬷嬷问询两天,她一直言之凿凿的说,是杨姑娘求她帮忙,来私会这个赖子的。”廉伯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嬷嬷方向问道,“陈嬷嬷,这个丫鬟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小老儿没说错吧?”
陈嬷嬷已经被二赖的供述搞得头大,自己一直很相信这个赖子的口供,一直都认为就是杨冬儿行为不检点,从没想过这个赖子和丫鬟说的是陷害之词,也没想过让被抓的两个人对质。这时面对廉伯的问话,她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廉伯冷笑一声,转回来,接着对曲老爷说:“刚才离开的两个姑娘,曲大人应该看见了,她们一个是我们姑娘杨冬儿,一个是齐家小姐齐十三娘。齐家小姐是来给我们姑娘做个见证的,而我们姑娘在场,则是为了给那赖子一个认人的机会。可是,结果曲大人也看见了。”
曲老爷一听,心下大惊。刚刚他也猜测过那两个姑娘的身份,断没想到其中会有齐家小姐,以齐家的身份,齐小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另一个能和齐十三娘比肩的,身姿气质丝毫不输的女子,竟然会是杨冬儿,
廉伯又看向曲老爷,说道:“我家姑娘就坐在这里,那赖子可是一点儿表示没有,只认得你家这个丫头。小老儿怎么觉得,贵府的丫头冒充我们姑娘做这等丑事,看起来是败坏杨姑娘名声,其实是用来给我家六爷难看呢?”
说着,端起茶,啜了一口,自顾自的笑了一声,“曲大人也真能豁的出去,居然动用自家嫡女的贴身丫头,来做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这是告诉自己,若是处理的不好,自家悠姐儿的名声可就不怎么保得住了。
曲老爷连忙起身拱手,“廉主事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在下这么急着来淑宁女学,就是为了和江嬷嬷及廉主事解释这件事情的。”说着,对着俏儿的方向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两个婆子得到江嬷嬷点头,把哭摊在地上俏儿架起来,拉回去关押。
这种时候,曲老爷自然不会替姚家和张倩倩遮掩什么,把曲小悠做这件事情之前就计划好的替罪羊放到明处,说了她们计划这件事情的前后过程和起因。只略过了刘檀溪,没提她一句,希望能混过去。
曲老爷说的很详细,包括姚静因为她胞姐被张谦所拒带给她的屈辱感,几次寻衅又是自取其辱。还有地主家的女儿张倩倩,在帮姚静出气的时候,被冬儿反击,心生恨意。这两人对杨姑娘的恨意日渐加深,看不得一个贫家女子比她们出色,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而他家悠姐儿,只是个直性子,她们两个求到他家女儿头上,悠姐儿推却不过,才帮着她们做了这件事。虽然悠姐儿犯的错也是不可饶恕,但她终究不是主使之人。
曲老爷的一番话说得情深意切,可廉伯却听得冷笑不已,“曲大人之女果然是性情中人,为了个谈得来的同学,能倾尽心力,帮人办事帮到这种程度。”
曲家老爷只能干笑着,连连对廉伯赔罪。
廉伯连称不敢,又说道:“刘家也只是有个旁支的女儿嫁给曲大人的族兄,曲姑娘为了帮人出气,就能求得刘家宗主之女帮手。如此尽心尽力帮人,也是难的。”
没想到廉伯竟然查到曲家和刘家有姻亲关系,本来他还想着替刘家遮掩一二的,曲老爷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再次干笑着,没有辩解,但也没敢应声。
小成庄刘家,虽然家境不富贵,但是名声响得很,主动咬出刘家姑娘,自家还是做不来的。刘家女儿主动要求帮悠姐儿,自然有她的私心,她既然敢参合这个事情,就要有善后的自觉。那张谦也是个惹不起的硬茬。
自己曲家,当当地头蛇还行,对上这样两家人,自己只能往后缩了。
陈嬷嬷却听得大惊失色,刘檀溪?聪慧清润、温婉知礼的刘檀溪?帮着曲小悠构陷杨冬儿?怎么会?可是曲大人刚刚已经承认了,曲小悠三人是有意陷害杨冬儿的。那么,家世清贵的刘姑娘,竟然也参与了这样一件肮脏陷害事件?
江嬷嬷对刘檀溪有些怀疑,但是,刘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原本不愿意把刘檀溪牵扯进来,可是,廉伯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也由不得她遮掩了。
廉伯转向江嬷嬷:“嬷嬷您说这事怎么办?我家姑娘被人这样恶毒陷害,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只怕以后凡是嫉恨我家姑娘的人,都可以肆意出手了。”
不是自己不愿意息事宁人,只能怪她们惹了不该惹的人。江嬷嬷叹了口气,吩咐蔡嬷嬷:“安排人,请姚家和张家明天一早来接人,告诉派去传话的人,可以说说这两天前的事情,告诉他们,带上整理姑娘们行李物品的人。”
事关女子的名声,是女子一辈子的事情,江嬷嬷还是有些不忍心,她又安顿蔡嬷嬷,“让他们说话时避着些人。”
廉伯很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这样恶毒的女子,还要什么名声,难道留这个虚假的名声,方便再去做别的恶毒事情?
江嬷嬷忙用商量的口气对廉伯说道:“这件事已经清楚了,刘家那里,不好和姚家、张家等同论之,咱们晚一些通知他们,再和他们商议刘姑娘的事情该怎么做,您看怎么样?”
处理刘家姑娘确实有些棘手,刘家要的就是面子,只要能给刘家、刘檀溪一个教训,给他面子就是了。廉伯想了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张家离淑宁女不远,请他家的人,用不了多少时间。可去府州城一来一往却要三四个时辰,把姚家的人请来,中间耽搁的时间更长。又想有回音,只能等到明天了。
到了这个时候,廉伯倒也不着急,和江嬷嬷、曲老爷商议几句,径直告辞离开了。
张家族人得到淑宁女学来人传达的消息,族长一脸惭愧神情,客气接待了女学派来递信的人,告诉来人,张家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推举主事的人选去淑宁女学请罪。
待送走了淑宁女学的人,族长直气的跳脚,拍着桌子打骂了一通,然后才差人去叫张倩倩的爹娘。
等人的时候,张家一个有些脸面的族人问族长:“咱们怎么办?给那杨姑娘做些赔偿?不知道她们打算怎么处置阿倩?”
族长阴着脸说道:“听淑宁女学那人的口气,那杨姑娘恐怕不一般,人家大概不会要什么赔偿的。”
停了停,族长又咬着牙,极是懊恼的说道:“当时咱们怎么就瞎了眼,选了张倩倩这么个蠢货去淑宁女学?照她这么没脑子,以后若是进了大户,没准儿咱们得不着丁点儿的好处,倒会给咱们惹来祸端。这下可好,咱们族里的女孩子不会有机会去淑宁女学进学了。”
第二天,女学正式开课的时候,张家和姚家来人,先后被领进淑宁女学外院的议事厅里。
江嬷嬷和蔡嬷嬷早早就等在那里,先和两家人相互见礼,请他们坐下。
侍女上茶之后,江嬷嬷首先问道:“两位家长,可带来了丫鬟、嬷嬷?若是来了,就去帮着您家姑娘收拾东西吧。老身已经让账房结算了剩余学资,你们出门时结给你们。”
姚家来的是姚静的父亲,姚二爷。
姚二爷紧皱着眉,问道:“江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凭他们一方的言辞,就要把我家女儿撵出女学,以后我家阿静会担上怎样的名声?”
张家一个族老和张倩倩的爹候在一旁,虽然不敢说什么,倒也满怀希望的等着江嬷嬷能网开一面。
江嬷嬷严肃了面孔,垂着眼帘,缓声说道:“这个事情,我们派去的人已经和您两家说过了,具体细节,您两位可以回去问问两位姑娘。老身不是官府中人,淑宁女学也不是衙门,我们不想问哪个是主谋、哪个是从犯,只想着不要把事情闹大,能安静了事就好。”
“为了淑宁女学的声誉,也是为了当事的几位姑娘的名声,我们不能把抓到的人送交官府,所以没办法给二位很明确的答复,望两位姑娘的家人能够体谅。但是,淑宁女学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聚居之地,断不敢再收您几位家里的姑娘在女学。”
姚二爷还要说什么,江嬷嬷叫了一个侍女,“把昨天那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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