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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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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无庸的衣着,想起早上看见的那姑娘,便知晓这是生死台一直不露面的无庸公子,按说二人地位相同,钟离明月却换上一副倨傲神情:“这位便是生死台主子无庸公子吧?”
“钟离阁主。”
无庸不平不淡的反应让钟离明月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君落却心下了然,向无庸微微一笑:“无庸公子也是去含元阁赴宴吧?不如同去?”
“君剑主也是?那正好。”白衣男子礼貌性地扯了扯唇角,似乎都不能称之为笑。一旁的钟离明月微微皱眉,明知这是君落故意说的,却还是心有不甘:骊山锁妖塔的事,莫非真是成就了生死台?他看了一眼二人,拂袖而去,君落回过头,只见那人正看着她,淡琥珀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那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蓬莱的悬崖边,在那里,她耿耿于怀他的冷淡——
“走吧?”无庸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子回过神来,二人并肩向含元阁走去。
这一段路并不短,小雪簌簌,漫天飘扬,二人静静地走着,山间除了踩在雪地上的轻微声响,一时无他。出乎君落意料的,无庸先开了口:“多谢君剑主在塔中保护三百。”
长睫颤了颤,红衣女子垂眸,语气不冷不热:“无庸公子客气了,无邪姑娘很是率真,任谁都会想护在身后。”
她虽然离他不过几步之遥,却好似生生将二人之间劈出一道沟壑,什么都撇得干干净净,不管有没有必要。原来她习惯了无时无刻不去演戏,一丝破绽都不有,方才能让她安心。无庸心中想着,低低笑了一声,颇有些嘲讽,不知是嘲君落,还是嘲自己:“君剑主真是谨慎,在你眼里生死台亦正亦邪,便坚决不扯上一丝关系,虽然看着你是周旋于仙门之中,实则不沾染任何利益。。。。。。你倒是把身后的剑庄,护得极好。”
君落的心微微一颤,无庸还要继续说什么,她却抢先一步打断:“和兴镇就在王城脚下,将堂口设到虞氏腹地,无庸公子安得也并非是多好的心吧?再说此次锁妖塔一事,虞氏一丝一毫都没察觉,怎么生死台堂口的堂主一夜失眠一抬头就看见了群妖归山?”
“剑主的意思,是无庸解了锁妖塔封印,自导自演?”白衣男子抬眸,盯着君落,一字一句咬的十分清晰。君落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着,目光平静而冷漠,半晌,无庸无声一笑,一手扣住她手腕把人推到树上——“你!”
“无巧不成书,不知道剑主听过这句话没有?”看着抵在自己咽喉的匕首,无庸微微低头,仿佛要从那双眼睛看到君落心里一般。红衣女子没有说话,但持刀的手出奇的稳,无庸丝毫不怀疑她会真的划下去。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看不透她,而现在,他忽然觉得看得无比透彻。
“踩着虞氏立威,你想让我认这个名么?”
男人的低语在耳边,君落移开目光,看向漫天风雪,淡淡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无庸笑笑,低声道:“你觉得现在的情况,岱宗剑庄还能做多久的世外桃源?”
刀锋猛地抹过,男子却先一步退开,并未被伤到。君落握着刀柄的手骨节泛白,她抿了抿唇,眼里满是警告:“我只说一次,永远别打剑庄的主意。不然下一次,我一定让你的脑袋搬家。”
白衣男子轻轻瞥了她一眼,又恢复了那冷淡的样子,向前走去。
君落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她希望无庸不要挑战她的底线,不然她可以在三百身上,或者其他方式,全都还给他。
含元阁。
君落是最后一个到的,她赶到时,夏菡、虞天和和无庸已经落座了,白长空和沈长歌坐在沈岩左右;红衣女子面露歉意,向着中间那瘦高的白袍老人深深作了一揖:“沈老前辈,君落来晚了。”
沈岩微微点头:“不算晚,是他们来早了。”见君落落座,他轻咳一声,道:“如今人齐了,本座将你们几个叫过来,是想问一些关于骊山失封的锁妖塔的事。此事天和早上刚来便同本座讲了,无庸公子,听天和说,此事是生死台率先发现的?”
“是。”白衣男子应道:“生死台在和兴镇的弟子两个月前偶然发现群妖从镇中前往骊山,当时便请示过,但在下念及此乃虞氏地界,便让他告知虞氏;大约是虞老前辈病重,所以虞氏并未重视,而这些妖孽竟然会隐藏妖气,一时无从查起,无庸这才出此下策,去了骊山,发现是锁妖塔失封。”
“无庸公子的识灵术出神入化,为我们省去不少麻烦。”虞天和点头应承:“而恰好夏菡姑娘和君剑主也在,当晚夏菡传书给我,我才赶了过去。本以为只是几层失封,没想到。。。。。。”没想到是只剩下第七层还残存着法阵。这次的锁妖塔失封格外严重,这一点,几个人都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的。
白袍老者‘嗯’了一声,对右手边的义子道:“你可想到了什么?”沈长歌正出神,被父亲这么一问,点了点头:“和我在扬州碰到的有些相似,不过扬州那个不如这个严重。”
君落听他难得正经说话,挑了挑眉,就见对面夏菡望过来,目光里带着询问。君落猜想沈岩可能准备明日介绍沈长歌,故此微微摇头示意她等沈岩介绍,夏菡便移开了目光。却说众人都看着沈长歌,后者则看向了父亲:“掌门这么问,是肯定我的猜测了?”
“什么猜测?”几人面面相觑,而白长空则是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愤怒,又有些疑惑。沈岩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话语权交给沈长歌,后者心中最不爽父亲这般装作高深莫测的闷葫芦样子,站起身向众人一拱手:“诸位,在下蜀山沈长歌,去年十一月蜀山接到扬州一个大户人家求助,说是有妖孽作祟,是我与一师弟一同前往。而到了扬州,我和师弟发现,作祟的是一只妖,老巢里却有几百只。当时并未轻举妄动,一是数量多,不好收拾,二是。。。。。。师弟中了妖术,险些我便命丧扬州。而我传信给大师兄,次日大师兄带着三个蜀山弟子同我一起去了瘦西湖底的锁妖塔,果然见封印全毁,唯独第七层封印尚好,但其中的妖王,已经死了。”
说到这儿,沈长歌忽然停住,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看向主位上的沈岩:“不仅死了,连妖力凝结成的内丹都不见了。我和师兄都觉得有古怪,但那尸体几乎都被阵法吸收了,我们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破坏锁妖塔,目的就是妖王的内丹。”
此话一出,在座几人都有些惊骇,纵是无庸也微微睁大了眼睛。沈长歌的推论太过大胆又颇有道理,若是真如他所说,那便是仙门中有人在刻意破坏锁妖塔,并且此人一定熟知塔内封印,破坏其他而不坏第七层,借助第七层法阵之力杀死妖王,夺取内丹,好一个借刀杀人。
“可是四层往上皆是恶妖,这些妖又去了哪里?”夏菡微微皱眉:“既然所有封印都被破,那这些妖孽到底是逃了,还是也被那人。。。。。。”
虞天和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指轻扣了一下桌子,道:“骊山锁妖塔,其他封印全破,第七层封印也是岌岌可危,所以妖王才会直接把那些强一些的恶妖吸收;若是那人刻意如此,然后再回去开启法阵。。。。。。”
“那他是为了什么呢?”白长空不解。
“力量。”突如其来的异口同声,君落和无庸对视一眼,后者淡淡一瞥便转过去,看向白长空,淡淡道:“妖王被封印折磨了百年,实力自然也有磨损;而按照我听到的说法,这第七层封印的都是千年甚至几千年的大妖,其中不乏度过几次天劫之辈,当年能将他们封印的法阵,必定有其毁灭性的力量在。如今法阵稍稍松动,那人只需要给一个契机,妖王吞噬了那些恶妖,妖力自然精进,他只需要登上两日再来重新开启法阵,借助法阵之力,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比直接杀死妖王更强大的内丹。”
沈长歌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可大师兄觉得我太阴谋论了。”
无怪白长空如此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年青一代翘楚,自然知道如果真如无庸所说,这人一定对自己实力也颇为自信,又如此了解锁妖塔的封印,范围可以缩的很小。可是再有道理也只是猜测,在没有彻底抓到时,没人愿意站队。
含元阁陷入了寂静。就在众人出神思考这件事时,首位沈岩的忽然开口,目光落在了君落身上:“君落,听说骊山锁妖塔的第七层封印,是你重启的?”
………………………………
第四十八章 针锋相对
“君落,听说骊山锁妖塔的第七层封印,是你重启的?”白袍老人平静而充满威压的目光落在那红衣女子身上,后者吃了一惊,轻轻点头:“是我。。。。。。”君落将自己误打误撞发现那机关一事说了,沈岩听了神情没什么波动,倒是白长空微微皱眉:“若是按照君剑主所说,这机关是用血来开启,那我们能否从那阵法中找到些血迹,然后追查?”
无庸摇了摇头:“这人心思缜密,所用鲜血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就算追查估计也查不到什么。”
“凌氏所布法阵,开启条件肯定颇为苛刻,绝对不是血都可以的。大师兄说的办法,倒是可以一试。”沈长歌道。沈岩微微颔首:“第七层的法阵,需要地仙境的修士鲜血方可开启,实力越强,维持时间越久。此法只寥寥几人知道,但当年太白山一役,不少凌氏古籍被各家趁乱卷走,有因此得知的也说不定。”
还不是默认了。沈长歌腹诽一句,暗暗撇了撇嘴。他刚和沈岩说时,沈岩还呵斥他异想天开、无稽之谈,现在不也是信了?不过他知道因为身份原因,沈岩并不能公开此事,若是被人摆了一道,那蜀山的名声就完了。这也是为何今日他叫了一众小辈来此,这些人大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更为熟悉;又经历了骊山锁妖塔一事,更能理解其中蹊跷之处。
“此事暂时只是猜测,不要声张,若是有发现可疑之人或是可疑之事,你们之间自行交流,不用告知本座;此事本座也有嫌疑,故此不便多参与。”沈岩缓缓道,见席间众人点头,脸上有了些淡淡笑意:“好了,说了这么久,你们都饿了吧?长空,传菜吧。”
“是,掌门。”白长空应声离开,片刻,菜肴便传了上来。只是经过这一番谈话,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了考量,反倒是君落和无庸吃吃喝喝极为平常,其他人动筷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不是么?夏菡的父兄就在圈里,虞天和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白长空惯是以天下人为大,如今肯定也暗暗思索还有什么线索;反观君落,上官老爷子腿脚不便,这几年出剑庄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上官霖又没有告诉过她这些事,看似是完全清白;无庸就更是清白了,他连锁妖塔前几层的封印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不过是个新兴起的仙门掌门人,还不用他操心这么多。
这一顿不算晚宴的晚宴结束了,众人各自告辞,君落和无庸又是同路回去,只不过这次女子走前他在后,步速不快不慢,却始终有着一段距离。夜里风雪大了,那红色身影在风雪中有些迷离,无庸静静地看着,想起自己在笔架山房间里一卷一卷关于众仙门的资料。
承宁十二年,凌氏凌淇携凌氏弟子屠秦岭何家村一村,五十八口无一幸免,夏氏家主夏平崖偶然路过发现,昭告仙门,故百家伐凌,岱宗剑庄庄主上官霖与蜀山掌门沈岩共战凌宸,最终得胜,众人火烧太白,凌氏灭。
承宁十九年,岱宗剑庄庄主上官霖收养一孤女,收为关门弟子。
承宁。。。。。。无庸踉跄了一下,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石阶前,刚刚出着神,险些摔倒。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无奈又怅然:无庸,她待你如此,你还在意她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何必呢?
如果知道了答案,不管有没有,难受的不都是你么?
自嘲一笑,男子向台阶上走去,一抬头,却看见一张精致容颜,那人静静站在风雪里,红衣和黑发被风吹起,神情是他曾见过的柔和。君落向他伸出手,细白的手掌被风吹得有些泛红:“路都走不好了?”
无庸扯了扯唇角,忽视了那伸出的手:“在剑主面前出丑了。”他缓步向上走去,那人淡淡笑了笑,收回了手,却没有转身。二人之间只剩下一级台阶,无庸较她高些,如今刚好平视,君落看着那琥珀色的眸子,语气有些无奈:“我知道你不满我,恨我,怨我,所以你想让我不舒坦;我从不怀疑你能做到这些。但是无庸,别碰剑庄,否则我一定把你的腿打断,把你困在笔架山,除了我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我说到做到。”
红衣女子轻轻拂去他发上雪花,翩然转身,缓步离开。这一次君落没有停下,那红影很快消失在夜色和风雪中,直到她消失在他视线里,无庸才好似回过神来笑了笑,笑容无比自嘲:“落落,你本不该有挂念和弱点的,可惜你有。”
明明有岱宗剑庄这么好的跳板,你却非要耗费精力设立生死台;明明可以用剑主的身份行很多方便,你却非要我做傀儡,你做那个黑先生;上官霖要维持一个世外桃源的剑庄很容易,可对你来说,太难了。而你欣然接受了这个难题,这才是我最惊讶的。
你在蓬莱那般冷血果断,我以为你真的是没有多余情意的,原来,非是对我而已。
那我们就来看看,你的世外桃源,还能置身事外多久。
次日。三清殿。
沈岩在殿前三清像前上了香,拜了三拜,看向身旁那红衣女子。君落拜过了三清像,嫣然一笑,向沈岩深深一拜:“沈老前辈早。”白袍老人微微颔首,向殿内走去,君落便跟着过去,给身后阿青阿绿使了个眼色,二人连忙去帮蜀山弟子摆放物件。
“你和你师父最像的一点,就是谦卑。”沈岩在主位坐下,对君落道。女子垂了垂眸,递上一盏热茶:“君落以前没少因为莽撞让他操心,如今也算在他的位子坐着,方才知道这一声剑主束缚了多少潇洒心。”
眼前似乎是那白衣男子持剑的飒爽样子,沈岩想起那人被他奉为‘剑圣’时,也不过和君落一般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白袍老人放下茶盏,轻轻叹了口气:“当年你师父曾说,做剑庄的七剑都是委屈了你,想看你一直恣肆洒脱,可惜世事不由人。。。。。。”
心里微微一痛,君落笑笑:“确是不由人的。”时候不早,一些掌门也结伴过来,君落便退回了自己位置,阿青阿绿也抽身回来,在她身后站定。她就这么低头望着桌上花纹出神,并未注意自己身边坐着的白衣男子,直到三百唤了她一声:“君剑主。”
“啊,无邪姑娘,无庸公子。”君落回过神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夏平崖和夏菡坐在对面,虞天和则是坐在了夏菡身边,也就是第二排,看来他还是选择了以退为进。君落不禁有些感慨,这仙门情势也颇有些瞬息万变的感觉,昨日还在对面的人,明日说不定就身死何处,被扣上什么帽子,或悲惨或可恨,实则真假,谁心里都知道,不过是不愿多说罢了。
就像水月阁,盯着虞氏这么久,他们不用骊山锁妖塔一事作些文章,都有些愧对钟离明月这么斤斤计较一男人。
果然,白长空替沈岩客套完了几句话,虞天和便站了起来:“诸位,天和在此替虞氏向诸位致歉。前几日骊山锁妖塔失封,因其中大妖会隐匿妖气之法,故而虞氏分堂并未立刻发现,多亏生死台分堂弟子提醒,无庸公子又恰好会识灵之术,及时告知虞氏,这才没有酿成大祸。家主病危,恐怕撑不过二月,天和赴仙门会前便告知了虞氏弟子,由师姐封之绮主持,将虞氏境内所有锁妖塔重新查探一遍。鉴于近些年锁妖塔失封严重,还望各位道友莫犯虞氏之错,加紧重修为好。”
这番话说的客气,只是大家侧重点有些不一——“虞氏境内,缘何生死台要设立堂口?这未免有些不合规矩吧”浪山剑派掌门韩荣看了一眼那冷淡男子,皱眉道。浪山剑派和迷谷原有属地纷争,但韩荣这个人贪财好色,曾利用修士的身份借吕洞宾渡白牡丹成仙这一坊间传闻睡便了浪山城的黄花闺女,此事被生死台的人撞见捅了出来,他没少被仙门的人指责,不过到底无伤大雅,道了歉便结束了;这人可以说是被无庸推到夏氏一边的,可惜自己不自知,情愿被夏平崖当枪使。
无庸一抬眼皮,赏了他一眼:“仙门划分属地本意便是更好处理妖孽作乱一事,但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韩掌门的意思就是,一地只归一家管,这家不管,此地生灵涂炭也不能容旁人插手一下?况且生死台不愿做暗地里小动作,韩掌门若是较真,那咱们不如数数多少人暗地里不合规矩?”
韩荣这个傻子。钟离明月心中暗骂一句,这无庸公子一看就不是善茬,还非要往枪口上撞,现在谁不知道生死台掌握仙门消息最多?不过他无意现在与生死台为敌,当务之急,还是对着虞氏落井下石:“虞少主,虞氏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你轻飘飘几句话道了歉就结束了?虞氏若真是缺点负责的弟子,我水月阁不介意借些人给你,我可是听说,生死台的刘三跟你们虞氏分堂说了两三次,虞氏反倒轰人家出门呢。”
君落心中暗笑,果然还是有些手段,暗线都埋到了虞氏里去了。虞天和却没有措手不及,淡淡回答:“这些日子家主病重,弟子都颇为心急,偶有失职,我已经处罚了和兴镇分堂的堂主,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骊山锁妖塔失封是一个教训,我们确实都该重视起来。天和贤侄说的没错,各家属地的锁妖塔都要详查一遍。”钟离明月还想说什么,夏平崖却开口了。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座众人,最后才落在沈岩身上;沈岩并未看他,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认同。夏平崖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沉郁,很快又恢复成笑呵呵的和蔼样子。
席间又说了些散妖作乱的事,唯一严重些的便是云梦泽的黑蛟,这黑蛟已有千年修为,百年前被打成重伤后一直蛰伏不出,最近又开始祸害百姓,出则风雨不断,洞庭湖泛滥,洪涝成灾,百姓苦不堪言。沈岩本想派蜀山弟子前往,但虞天和和夏菡却同时开口,无庸也表示生死台可以出力,便定了这三家。
清谈一直到午时才结束,下午便是斗法,各家都早早回去休息,只待下午一展身手。
………………………………
第四十九章 斗法
蜀山。太清台。
沈长歌挽了个剑花,向对面夏氏弟子行了一礼:“承让。”听着台下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那夏氏弟子耳根泛红,回了一礼,跃下擂台。他也是个人仙巅峰的精锐弟子,没想到都没在沈长歌剑下走过一百招,而且同是用剑,他比下面的人更直观的感觉到差距。不只是修为上的,更多是剑术上的。
“长歌的蜀山剑法如此纯熟,较之长空更显凌厉,不愧是沈掌门亲自教导多年的弟子。”夏平崖笑着对沈岩道。沈岩淡淡一笑,看着义子的目光颇为欣慰:“剑如其人,长空敦厚,长歌锐气,故此教法不同。不过长歌年近二十五便突破了蜀山剑法第四重,确是百年第一人。”
夏平崖哈哈一笑,拍了拍手:“看来沈掌门是要自己教导出一个‘剑圣’来了。”沈岩苦笑一声:“所谓‘剑圣’不过虚名,不过纵然长歌天赋异禀,比起当年的上官,还是差了些。龙泉剑法与蜀山剑法不同,一至繁一至简,就如夏氏剑法借天地之力而浪山剑派剑法分离一般,无法比较孰强孰弱。若说是蜀山上,那长歌确实担得起‘剑圣’二字。”
“沈老前辈对自己的弟子惯常苛刻,若这样讲,当年上官霖也不过将龙泉剑法使得炉火纯青,前辈照样称他‘剑圣’,到了自家人身上就要求诸多,可见对长歌兄弟给予厚望。”钟离明月接话道,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落在了君落身上:“可惜了,当年上官庄主还说君剑主最有可能将龙泉剑法大成,不想君剑主自师父死后便封了剑,龙泉这千年盛名的神兵也久不见其光,实在可惜。”
君落呷了口茶,淡淡一笑,并未说话。台上沈长歌已经三胜,夏平崖给夏菡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颔首,却被浪山派一个弟子抢了先,便只好等到下一轮。君落看着台上的白衣男子运剑如龙,气势如虹,微微点头。
上官霖虽说只修龙泉剑法,但剑法相通,他也将其他剑法的优点漏洞谨记于心。正如沈岩所说,蜀山剑法和龙泉剑法一简一繁,前者追求质朴无华,以不变应万变;后者则注重出奇制胜,龙泉剑法一共九式,每一式又有九个变招,共八十一种套路,当年的上官霖吃透了七十二种,而如今的君落也才吃透六十三种,可见其中复杂;但上官霖虽然只吃透七十二种,却能在仙门斗法上打遍仙门同辈无人可敌,可见这龙泉剑法复杂是复杂,霸道也是真的霸道。
而如今君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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