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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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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冬天她都会经历的痛苦。在上官霖死后,每年大雪的时候,她都会在泰山之巅迎着风站上许久。这种对常人来说难以忍受的痛,恰恰是她最需要的、她还活着的证明。
趁着狂风歇息的间隙,她深深呼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转过身面对着锁妖塔。她身上披着那件黑色披风,帽子的毛领柔软而暖和,在夜色下很好的掩去了君落被冻红的脸。她看着锁妖塔,索性盘膝坐下,准备修炼,可风雪喧嚣中,她却听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
有人来了。
白衣男子看着那打坐修炼的黑色背影,脑海里回响起君落站在悬崖上自傲又张扬的话语:“我敢说,这仙门中没一人能在勤之一字上超过我。”他轻轻一扬手,金线于雪地中蔓延向四周,不加以注意,根本不会有人发觉。无庸不希望有人打扰到他们,至少今天。
“我猜到你会来。”女子淡淡道,她没有转过身,但周遭的风雪一下消了声音,似乎离二人很远很远。君落微微抬头,凝视着夜中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锁妖塔,好似自言自语地说:“我想了很多种原因,你为何这么做,但我最认可的,还是四个字……”
“一箭双雕。”
无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君落,眼里似有有黯淡的光,宛如漆黑的夜里即将燃尽的红烛最后的一点光亮:“你曾和我说过,你封剑是因你师父。”
“可是君落,你未曾和我说过,你夺金莲是为了救他。”
纵然已经习惯了波澜不惊,无庸的声音还是微微颤抖,他的手紧紧握拳,用力到身子都在抖,几乎是平生最失态的低吼出这句话:“回仙丹的记载你就摆在暗格里,你是以为我瞎还是傻,会看不见?君落,你可有一丝一毫考虑过我的感受!”
“那你现在等到机会了!”红衣女子霍然站起,猛地转身,死死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你现在自由了,生死台也都听你的,你大可以报复我,只要你觉得你可以。”
“你以为我不会?”无庸怒极反笑,只是那泛红的眼眶配着脸上的冷笑,看起来更像是自嘲自问:“你杀蛊婆婆,灭山庄,你我之间,血海深仇早已不共戴天——”
“对啊,早已不共戴天。你现在站在蜀山,就真的以为我只留了三百一个筹码?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用没把握的人,哪怕你变成一个活死人,生死台也是有了主子的……无庸公子,你是聪明人,不必飞蛾扑火。”君落把玩着手中的蛊笛,目不转睛地看着无庸,生怕错过他脸上一点变化,直到那人像是忽然泄了气一样,轻轻后退一步,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怒意和失望,浮上一层淡淡的自嘲:“你还记得那一晚,你说了什么吗?”
你说不管我信不信你,你一定信我。
“你撒的谎太多了,君落。”白衣男子轻勾唇角,笑容仿若谪仙不染纤尘:“以后不必同我谈情字,你不配。”
“你连心都是假的,怎么还敢说你真的去爱人了?”
眼看着无庸转身,君落强忍住伸手拉住他的冲动,本想问他是否就此决裂,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她不自觉的咬紧牙关,生怕那句心中吼了千万遍的话跑出一个字来,无庸说的对,她不配。
她说的话真真假假,可她待人的情都是真的。她不是无情人,她只是无义罢了。
“君子一诺千金。我答应了你的还作数,还有,我希望三百永远不知道这些事,但是君剑主,你一定要护好你的剑庄,还有你的好师父。毕竟……”白衣男子停了一下,莞尔一笑,却比风雪更寒冷:“你唯一一点感情,都给了他了。”
都给了他了。
君落愣愣地看着那白色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把玩着的蛊笛险些掉在地上,却被她紧紧抓住。那手握的那样紧,好似要将蛊笛生生捏碎,就在那蛊笛发出碎裂的悲鸣之前,红衣女子一下卸了力,好似克制,又像妥协。
周身的力场被撤销,扑面而来的寒风吹落了她的兜帽,雪花压着她的睫毛,君落深深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她终于找到了,比高山风雪还要寒冷的多的东西。
千里之外。云梦泽底。
哗啦——漆黑的龙尾搅动着水花,带起一层一层的泥沙。那黑龙破水而出,化作一个黑衣男人,轻盈一跃站在了洞穴中。这是洞庭湖底的一个洞穴,男人以法术立下结界,故而湖水进不来。这洞穴黑黢黢的,映着结界外的水光粼粼,洞顶嵌着一颗巴掌大的夜明珠,可那光亮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啪嗒。啪嗒。黑龙赤脚走在洞穴里,一手拖着一个濒死的人,二人脖子上都有两个尖牙噬咬的血洞,他拖了一路,鲜血便流了一路。
黑龙穿过一面岩壁,眼前的景色立刻变了,只见洞穴中央是一张白玉床,可其中似乎有火焰在跃动,不止将床烧得火红,还把整个洞穴都映成了暖黄色。白玉床上,一团小小的白影蜷缩着,似乎感觉到了血腥气,那团白球动了动,冒出两只长耳朵,睁开了红宝石般的眼睛。
“饿了吧。”黑龙宠溺一笑,把手里的两个人扔到床上,跟着坐了过去:“快吃吧,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感觉到那温厚手掌的抚摸,白兔瑟缩了一下,瞥见男人微微皱眉,身子立刻抖了起来。
黑龙似要发怒,想了想却忍住了,收回了手:“你为何如此怕我?你之前从不怕我的。月牙儿,快吃吧,再不吃你就要死了。”
白兔心中哀鸣一声,她知道黑龙说得对,再不吸食人的精气,她真的就要死了。在男人的注视下,她凑近了一个人,舔了舔那新鲜的血液。
看着月牙儿吸食了两个人的精气,黑龙欣慰的拍了拍它的头:“乖女儿,爹明日再给你带吃的回来。还差十七个,你就可以恢复了。睡吧。”不知男人用了什么法术,月牙儿真的就倒在白玉床上,眼睛睁也睁不开。朦胧间,她好像看到男人又把那两个人拖走,她多想喊男人收手,可她只能昏昏睡去。
直到明天,她的‘父亲’再带回两个食物时。
………………………………
第五十二章 白蛇娘娘
一大早君落回房便睡了,待到午时起来不见三百,问了阿绿才知道今早上水月阁弟子传信,说益阳城里又丢了两个人,估计是被那黑蛟抓走了,这个月已经丢了十个了;沈岩等人认为耽搁不得,于是让夏菡他们几个立刻出发,夏平崖也修书一封让夏充拨十几个夏氏弟子往云梦泽去,不过生死台只去了三百和无风,无庸并未跟着去。
“山庄可有什么事?”一边喝着粥,君落一边问。阿绿摇摇头:“四殿下今早便离开了剑庄,阿蓝还传信来问剑主什么时候回去,马上就是老爷子八十六寿辰,该开始准备了。”
“这倒是不急,老爷子寿辰在四月,时间久得很。”红衣女子微微点头,手指轻扣桌面,喃喃道:“最近庄里也没什么事,既然如此,那我不如去云梦泽跟他们一起活动活动。。。。。。”
阿绿:我现在说有事还来得及吗?
见属下一脸‘其实剑庄还有很多事情’,君落无奈一笑:“怕什么?就算潭州那一片是水月阁的地盘,钟离明月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我听说那黑蛟老爷子和师父都去交过手,恰好这次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是何方妖孽。”
“水月阁自然不能将您怎么样。”阿绿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剑主,水月阁近来势头颇猛,咱们剑庄在潭州那里的生意基本都断了,再加上浪山剑派也和水月阁交好,去年撤了两笔大订单。。。。。。”
红衣女子一抬手,阿绿知趣地闭上嘴,不再言语。阿绿说的这些君落自然知道,钟离明月看着是个草包实则最爱使些背地里的小手段,剑庄去年收入少了三成,两成都少在了潭州那里,这还是潭州仙门较少的情况下。如今韩荣也站队了,君落确实应该好好打算一下。
韩荣。。。。。。心中念着这个名字,君落陷入了沉思。
白家村。
几道光芒划过天幕,夏菡等人相继收了法器,落在一个村落外。此时正值傍晚,绚丽的火烧云铺满了半边天,深红浅紫,配着一道墨蓝色的天光,美妙绝伦。此处离云梦泽还剩半日御剑的路程,几人准备在这村子里留宿一下。
这村子大约有三十多户人家,鸡犬相闻,屋舍俨然,向西有官道,向东则有一座小山;每家门口都种着花,如今南方天气回暖,一时百花争妍、花香四溢。虞天和走在前面,忽然‘咦’了一声:“这村子似乎不太对劲。。。。。。”只见村子家家房门紧闭,门前都系着条白布条,虽然看得出是有人生活的,但此时街巷空无一人,阵阵风拂过院前百花,颇有些诡异。
忽然,夏菡动了动鼻子,眉头微皱:“有一股蛇腥味。。。。。。”虞天和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闻出来的?”青衣女子无奈一笑:“迷谷里少说几千条蛇,待久了你也闻得出。”
“妖风阵阵,此地绝对有蹊跷。”无风抬起手,一缕白烟在他指尖升腾,向村子蔓延而去,却在进入村门口时一瞬变成了黑色——玉香变色,此地有妖。三百领头向镇子里走去,还未踏进村门,忽听几声门响,原本紧闭的木门全都打开来,村民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对着三百齐刷刷跪下:“参见白蛇娘娘!”
“白蛇娘娘?”三百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白衣,一时无奈:“你们认错人了,我们只是赶路许久,想来村里借宿一晚,并非你们口中的白蛇娘娘。”说着她向后扬了扬手,为首的村长犹豫了一下,待看清几人装束各异,这才肯定自己真的闹了个乌龙,咳嗽两声,颇不自然地道:“原来是外来客,我们还以为是白蛇娘娘来选童男童女了呢。村里有两间屋子专门为外来客落脚准备,阿福,带这几位客人过去。”
三百还想继续追问,却见村民又一阵烟似的回了自己家,碰碰几声闷响,又恢复成了刚刚房门紧闭的样子,而留下来的名叫阿福的青年则看着他们拘谨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这边请。”
“小哥,刚刚你们说白蛇娘娘选童男童女,这是个什么说法?”白衣女子轻声问,阿福身体抖了抖,摇了摇头,把唇抿得紧紧的,也不说话,夏菡却发现他目光四下乱飘,顺着阿福目光看去,能看到窗户缝里一双双村民的眼睛。他们就像监视者一般,目送着阿福带领着几个外来客走向自己的房子,那目光麻木而严厉,让人十分不舒服。
“就是这里了。”把门打开,阿福道。这两间屋子收拾的都还算整齐,连被子都是新的,阿福说这是前几天也有外来客来住过,刚刚新洗过。他似乎很害怕这些人,但当他第十次抬头看天色的时候,无风开口了:“天黑了待在外面会怎么样?”
这一句话像是在阿福耳边炸了个雷,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宛如见了鬼一般:“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能乱说。。。。。。不能乱说。。。。。。”也不知道他在跟谁强调,无风和虞天和对视一眼,直接把人拉进了屋里,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进了屋子的阿福杀猪一样嚎了两声,直接被虞天和随手拿了团废纸塞进了嘴里。耳边暂时清净,夏菡摸了摸纸糊的窗户,眉头耸得老高:“别的屋子都是木头开合的窗户,唯有这里是纸糊的,看来这两间屋子有蹊跷。”
眼看着四个人把自己围起来,阿福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哭喊后,终于泄了气。把纸团取出来重获说话自由后,阿福看了看外面渐黑的天色,抖若筛糠:“你你你你们、想知道什什什么。。。。。。”
“白蛇娘娘。”三百道。
阿福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声音,道:“我们村子世代在这里,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这一村的人都姓白,就是因为白蛇娘娘。传说我们祖先刚到这里,恰逢恶妖作乱,请了许多修士也没办法,正准备逃的时候,当晚却听到山里妖怪的洞穴发出惨叫;有胆子大的说是看到天下降下一道白光。第二天,一个白衣娘娘拎着那妖怪的头腾云来到村中,说‘这恶妖作乱一方,本座已将它收服,尔等不必再担惊受怕。’有人问仙人名讳,好立庙供奉,那白衣娘娘却化作一条白蟒冲天而起,消失不见。祖先由此在那半山腰立了一个庙,就叫白蛇娘娘庙,还改了姓氏。”
“白蛇娘娘保佑我们村几百年,无论外面怎么灾年,我们村都不受影响,衣食不缺。直到有人去庙里许了个愿。。。。。。那人是个酒鬼,那一晚喝醉了,去庙里许愿能娶个美貌老婆,结果第二日,我们村小美人的父母便去跟他提亲。这人觉得灵验,便在村子里传开了,村里人争先恐后去许愿,什么陆上捡金子,全都一一应验。去年也是二月时候,天黑透了,我们正在村里酣睡,忽听村口传来飘扬乐声,我们几个胆子大的出去看,只见一个白衣娘娘腾云而来,可不就是庙里供奉的那一尊!”
“白蛇娘娘说保佑村里多年,如今身边缺少童男童女,以后每个月都会来选一次。我们当时都吓怕了,可是村里老人却开心的不行,还争着把自己家孙子孙女往前送。我们白家村一共三十三户人家,哪来那么多婴儿小孩?待到没有孩子后,村长前去说情,白蛇娘娘却说,只要是童男处女便好。这一下村里人知道怕了,把自己七八岁的孩子藏了起来,村长硬着头皮说没有,白蛇娘娘却一下找到了那藏在地窖里的孩子,直接带走了。从那以后,每个月初我们都不敢在夜里出门,现在村里没有孩子了,她再抓,就只能抓我们了。。。。。。”
虞天和点点头,了然地看了一眼那纸糊的窗户:“所以当月初有外来客,你们就把他们当替死鬼,这纸糊的窗户一戳就破,白蛇娘娘自然先来好进的屋子。”
算计被揭穿,阿福深深垂下了头。三百轻声叹了口气,道:“那今晚我们是分房睡还是?”
“分开睡吧。”夏菡看了看三百无风:“这白蛇妖喜欢抓一对,你二人一间屋子,我二人一间屋子。这蛇妖底细不清,不过肯定不是千年修行,应该不难对付,剩下的两个人留守村子,以免有什么变故。”
“也好,就按夏姑娘说的来。”虞天和附和道。四人分了房间,把阿福塞在床底,外面已经是月上梢头。
无风点燃桌上的半截蜡烛,柔声道:“累了一天,你先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三百乖巧应了一声,刚要躺下,手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物件。她拿起那块玉佩,水头很足,肯定价格不菲,不像是会被人落下的东西。
除非他们是匆匆离开,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回想起那些村民木讷呆滞的样子,还有夏菡一进村说的一股蛇腥味,三百心里一悸。
“对了夏姑娘,你不说闻到了蛇腥味,现在可还有?”虞天和忽然记起来,问道。桌前的青衣女子摇了摇头:“我现在只闻得到花香,真不知道为何家家种这么多。。。。。。”
脑海中忽然划过了什么,夏菡猛地转身,床底下的阿福对上那惊怒的目光,咧嘴一笑,吐了吐蛇信:
“欢迎来到白家村,修士们。”
………………………………
第五十三章 找一个死人
“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祥云缭绕九重天,壮丽的琉璃宫门前,黑衣男子双手抱肩倚着宫门,见那白衣女子飘然落下,嘲讽道。白衣女子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陆上碰到南极仙翁,去他那儿讨了杯茶,就耽搁了。龙王呢?走了?”
螣蛇冷笑一声:“走了。不过看龙王的架势不会就此干休,娘娘说让你做好被贬下凡的准备。”
“是娘娘说的还是你说的呀?”白矖不屑一笑,向女娲宫走去,风把她的及踝长发吹起,白衣黑发,纠缠而分明,在九彩华光之中雅致而狷狂。天界都知道女娲宫的白矖是女娲娘娘的得意门生,战神螣蛇的亲妹妹,精灵古怪,张扬恣意,好似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天,下一秒便能仗剑将天捅一个窟窿;除了女娲,她还没有对谁特别尊敬过。
女娲宫内,一声淡紫长裙的女娲娘娘端坐于花台之上,见到白衣女子走进来、脆生生叫了句娘娘,女娲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扶额:“白矖,你为何杀了睚眦?龙王刚刚直接找上了女娲宫,又不见你人影,我便先帮你挡了下来,说让玉帝定论。现在你回来了,说吧,是为了什么?”
白矖眉头一皱,面露怒容:“娘娘,这龙王恶人先告状!明明是睚眦在人间为祸,我剁了他的头,但却将尸体给龙宫送回去了,要个百年就能活过来,又不是真杀了他,他凭什么说我不是?”
“睚眦为祸世间?”女娲有些吃惊,向身旁童女伸出手,那小女孩立刻奉上一本金册子,娘娘翻了翻,猛地将册子一合,指着白矖半天不知如何说,只得捏着眉头重重叹了口气:“你啊你,我可说你什么是好!”
虽然心中疑惑,白矖还是上前一步先扶住了女娲:“娘娘说我什么都好,千万别动怒就是。这因果册上可是写了什么?莫非那些村民命中该被睚眦。。。。。。”
“睚眦百年前曾因犯错被贬下凡,在凡间本应走平顺一生,却有个方士自作聪明,把他当了替死鬼,和旁的人换了命,被换命的那个是村长的女儿。这算是全村人目睹的恶行,睚眦死后悲愤难灭,玉帝便容许他回凡间复仇,我猜,应该就是那个小村落。”螣蛇缓缓道,颇为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妹妹:“你这冲动的毛病,可算是有了报应了。”
白矖愣愣地看着因果册,一时失了言语,就见女娲娘娘把册子一翻,点了点她额头:“你坏了人家因果,自己反而摊上了因果债,你定要被他报这砍头之仇。白矖啊白矖,本座早就告诉过你,凡世间种种皆有因果,你已经坐上了九重天位置,何必还天天想着三十六洞天的热闹?这下好了,你可去凡间好好热闹吧。”
“这。。。。。。”白矖看着因果册上金光闪闪的大字,一时失了神。可不待她回过神来,玉帝的使者便已经到了女娲宫:“女娲娘娘,螣蛇将军,臣奉玉帝之命,请白矖姑姑凡间走一趟。”
“走吧?”螣蛇看着妹妹挑了挑眉:“去你心心念念的人世走一遭,看看你以后还念不念。”
“念不念关你什么事!”白矖瞪了瞪眼珠,回头向女娲磕了三个响头:“弟子白矖鲁莽冲动,如今被贬下凡,无法侍奉娘娘左右,还望娘娘恕罪。”
女娲亲手扶她起来,淡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无奈,轻轻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你此次下凡,身世坎坷,前路难测,你此前结下的因果这次都会得报,本座没什么好告诉你的,但你需记得:人心为善。”
“是,白矖记住了。”又向娘娘作了一揖,白矖转身跟着使者向外走去,没想到螣蛇也跟了上来。
“你来干嘛?”早听闻白矖姑姑和她这个亲哥惯是针锋相对,可真听到有人这么跟螣蛇将军说话,使者还是狠狠心悸了一下:这才是真不要命哟。螣蛇勾了勾唇角:“看你跳啊。”
被贬下凡的人要在南天门跃下九重天,白矖咬了咬牙:“你信不信我把你拽下去?”
“拭目以待。”螣蛇不以为然。使者偷偷觑了他一眼,忽然明白为何白矖姑姑对螣蛇将军这么大怨念了,强是真的强,欠揍也是真欠揍啊。他正腹诽着,就听螣蛇将军居高临下的问:“睚眦是否和她一同轮回?”
虽然不解为何问起这个,使者还是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医仙已经医好了睚眦龙子,二人一同轮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三人已到了南天门前,遥遥看着门前站着两个人影,螣蛇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低声道:“记住,让睚眦射你一箭,你们就两清了。”
还不等白矖问话,螣蛇猛地把她一推,那白色身影惊呼一声,失重跌落层层云朵,不得再见。
“这这这。。。。。。螣蛇将军,这未免有些不合规矩吧?”使者扒着云彩,失了智一般哆嗦着问。螣蛇强忍住一脚把他踹下去的冲动,扔下一句‘啰嗦’便走了。使者认命一般向南天门的同僚挥了挥手,下一秒,刚刚恢复的睚眦龙子也坠了下去。
旁人不知道睚眦当年犯的什么错,螣蛇可是记得清楚。他们俩注定有凡间一世纠缠,不过也并非都是妹妹吃亏。
毕竟当年负了白矖的是睚眦,孟婆汤能让白矖忘了这些,螣蛇却永远忘不了睚眦成婚那日妹妹死灰一般的眼睛。
那曾是世间最澄澈的一双眼,却因为一个混账失了神,不再清澈,哪怕白矖端着孟婆汤一笑泯爱恨,他也永远不会原谅:他要让睚眦此生经历白矖当年经历的所有心痛,这些小事,在他剑下,司命天君自然不会推辞。
“啊!”君落惊叫着醒来,梦里的重重云朵道道华光一瞬消失,她扶着额坐了起来,心跳依旧那么剧烈,好似刚刚真的从高处跌落。。。。。。她被人推了下去,从哪儿推了下去?推她的人是谁?还有那个人说什么,一剑?一剑还是一箭?不耐烦地晃晃脑袋,她看看窗外墨蓝的天光,颇为恼怒地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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