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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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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知道自己属地有这么一只大妖。。。。。。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无风微微颔首:“他说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对,但生死台对旧事了解甚少,恐怕帮不到夏姑娘了。”夏菡摇摇头:“无风公子见外了。我再等等虞少主,你先去休息吧。”
“好。”无风该说是四人之中实力最弱的,虽然勉强借助金莲之力突破了地仙,但对于地仙力量的掌控还是不足,他自然乐得休息。看着白衣男子关上门,夏菡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深深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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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一战黑蛟
客栈。
君落走出房间,看着大堂进门的两人,嫣然一笑:“呀,这不是钟离阁主么?”旁人耳中的天籁之音,对于钟离明月却好似搅人好眠的彻夜落雨声,实在是烦得很;可烦也不能不理,蓝衣男人抬头,眯了眯眼睛:“君大剑主,还真是哪儿都有你。”
“咱俩目的地一样,可不就是哪儿都有我么。”君落扬了扬眉,一手托腮,很快看清了他牵着那女子:“兰舟姑娘恢复得不错啊,这才两天都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想来阁主没少费心神吧?”
兰舟秀眉一皱,刚要发作,想起这女人的狠厉手法,最后只是冷哼一声,抱紧了钟离明月的胳膊。君落扯了扯唇角,转身进屋,关上了门。屋子里,无庸端着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红衣女子摊了摊手:“好吧,我以为这是我房间,不好意思。”
纵使说着不好意思,她还是一掌拍在了门上,落下一个结界。无庸抬眸看了看她:“君剑主有何事,要关起门来说?”
“我就不能是有何事,要关起门来做吗?”君落挑眉,自己给自己斟上一盏茶。白衣男子并未理会她轻佻的话语,语气冷淡:“剑主地仙中阶的修为,还会怕这二人夜里偷袭你?”
“小心一些总是好事。”君落道:“众所周知,水月阁依附夏氏;你我所知,夏平崖想拉你联盟,那么我想请问无庸公子,水月阁算是你盟友不是?”
无庸嘲讽一笑:“岱宗剑庄和水月阁千里之遥,君剑主怕什么?”
红衣女子摇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陆海万里之遥,不是依旧会有人过去么?”
“他拦你路了?”无庸脸色一寒,语气也冰冷了起来。
君落欣然点头:“他坏了我在潭州的生意。”见男人目光冷漠,她无辜地摊手:“我只是个商人,唯利是图的那种。他断我生意,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啊。”
“我会。”没有一丝犹豫,无庸淡淡道。君落克制着自己不翻白眼,指尖轻敲茶盏:“因为某些原因,若是无庸公子愿意,我想和你联手对付他们,不知道无庸公子意下如何?”
那人垂眸看着茶盏上升起的缕缕白烟,淡声道:“这件事对生死台没有好处。”君落摇了摇头:“你太功利了。生死台绝不能屈居几流仙门,日后要上位,虞氏和水月阁是最大的竞争对手。虞氏之前专注尘世,在仙门恢复声望至少要十年,水月阁抓住这个时机,若是真的站稳了脚跟,日后第一个打压的是虞氏,第二个便是生死台。你可知道为何?”
无庸勾了勾唇,挑衅似的看向君落:“因为他们不功利。”
“嗯哼。”红衣女子欣慰地点头:“所以无庸公子意下如何?”
“看来君剑主已经有想法了。”白衣男子放下茶盏,坐正了身体:“愿闻其详。”
君落打了个响指,笑容明媚:“仙门三大恕无可恕:为祸仙门、百姓者无可恕,助藏妖魔、恶鬼者无可恕,凌氏余孽者无可恕。”见男人玩味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不说话,君落‘啧’了一声,移开目光:“好吧,我知道我都占。”
“知道就好。”无庸淡淡道,好似原谅了知错学生的夫子。红衣女子站起身,走到无庸面前,轻轻弯下腰,凑到他耳边;见男子依旧神色淡漠,自如饮茶,她心中叹息一句不解风情,轻声道:“我能让水月阁犯众怒,只要无庸公子配合我。”
“这仙门中,但凡和凌氏沾个边儿的都活不舒坦,钟离明月让我不舒坦,我就让他也试试。”
夜。益阳城。
自从蒋夫人怀孕过五个月,蒋荆魁就一直委屈自己睡在临时搬来的小榻上,生怕自己和夫人一起睡夫人睡不好。这一晚,蒋夫人惯常失眠了,她就觉得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在踢自己,这么翻来覆去几次,蒋夫人索性坐了起来;她本想让夫君和她一同睡,都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准备提醒他,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蒋荆魁睡得很香,是自从下雨闹妖怪以来最放松的一次,看着丈夫好不容易睡一个踏实觉,蒋夫人又不忍心去叫,便又走回床边想着打不了躺到天亮。
她刚艰难地翻了个身,面朝里睡去,忽听外面一阵风声,刮得她心慌。不过这心慌只一瞬便过去了,她知道住在家里的的是有通天之力的仙人,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这样想着,蒋夫人摸了摸自己较旁的母亲更大些的肚子,脸上的笑容格外幸福。
大夫说她这一胎怀的是两个,她多希望是对龙凤胎,日后无论是姐姐照顾弟弟还是哥哥照顾妹妹,都是极好的。
“哎哟。。。。。。”肚子里的小婴儿又动了一下,蒋夫人轻轻拍了拍肚子,轻声哼起了摇篮曲。她家这两个呀,白天睡得死死的,就晚上才会折腾人,肯定不省心男孩一定是习武的好苗子,女儿家定是和自己儿时一般淘气。
呼呼——外面风声更大了,蒋夫人皱着眉,慢慢地翻了个身,就听院里传来一阵呼喊声。莫非是妖怪来了?她一惊,连忙去叫蒋荆魁:“夫君,夫君,你醒醒!外面好像有动静。”蒋荆魁不耐烦地动了动,眉头皱了又松,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喧哗声越发清楚,他咳了一声,抹了一把脸,穿上外衣,向蒋夫人道:“我出去看看,你把符箓拿好,千万别出去。”
“好,你注意安全。”蒋夫人柔声回答,从枕头下翻出符箓攥在手里。
嘎吱——蒋荆魁打开门刚要往外走,忽然一个闪电劈下来,眼前白衣女子的脸一瞬被闪电映得惨白,把他吓了一跳:“啊!仙、仙长?这么晚您来做什么?”三百看了看外面,道:“妖怪来了,他们都在前院,我来看看你和蒋夫人有没有事。”
“多谢仙长挂念。”蒋荆魁擦了擦头上冷汗,笑容有些牵强:“那有劳仙长照看夫人,本官先去前院看——”
“蒋大人!”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只见那白衣女子自墙头跃下:“那黑蛟来了,你和夫人没事吧?”她向前走了两步,立刻发现门前站着一个自己,手摸上了腰间的千愿铃,喃喃道:“看来有事了。”
“啊?怎么、怎么两个。。。。。。”蒋荆魁看看那白衣女子,再看看眼前的,脸色一变:“你是妖怪!”
白衣女子勾了勾唇角,一手搭上他左肩,像扔垃圾一般一扬手,若是常人早就被扔出三米远,可蒋荆魁狠了心不能让这妖怪过去,黑蛟这一下竟然没有扔动他——“你休想碰我夫人!”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蒋荆魁拔出袖中的匕首就往那妖怪脖子扎去,黑蛟冷笑一声,匕首扎在龙鳞上,直接弯了:“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夫君!”眼看着蒋荆魁被那妖怪掐住脖子,蒋夫人哭喊着就要扑过来,却被丈夫制止:“弗儿,不要。。。。。。过来,快走。。。。。。啊!”清脆的碎裂声在耳畔响起,黑蛟看看蒋荆魁,再看看地上的妇人,眼里透出浓浓的厌恶:“你们演什么夫妻情深?嗯?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彭!一道金光猛地甩到黑蛟身上,那人晃动了一下,身上黑气萦绕,变回了自己的样子。他回头看了看三百,有些不屑:“小姑娘,你打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疼啊,我家月牙儿给我挠痒痒都比你下手重些。”
三百冷笑一声,一口血喷在千愿铃上,一时铃声大动:“那你就自己给自己挠痒痒吧!”
“摄魂术?我还以为早就失传了,有意思。”黑蛟的双眼有一瞬迷离,下一刻便恢复了清明,他上下打量了三百一眼,看见那金莲纹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看来你是蓬莱的?无常那老东西早就死了吧?不然他怎么可能不告诉你,摄魂术和幻术,都对我没有用!”
一声龙吟猛地在脑海中炸响,千愿铃发出一声悲鸣,停止了晃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三百猛退几步,七窍缓缓流下血来——只是这一下精神力的碰撞,她就输了。
“你为何会。。。。。。”三百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黑蛟,那人却并未再回头,只是将蒋荆魁破布一样扔到地上,走进了屋里:“无常那老家伙可是阴人的好手,我没少被他阴过,呵呵。”
蒋夫人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黑蛟,手中的符箓被她攥得快碎了,她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一直退到床边,含泪摇头:“不要,不要动我的孩子。。。。。。你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你再来抓我,好不好。。。。。。求求你!我不想我的孩子死,求求你!”
“我们夫妻二人便能长你百年修为,我女儿才刚刚出生,我但求你放过她,她还没有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
眼前的一幕和几百年前似乎重叠,黑蛟冷漠地看着面前哭成泪人、顶着大肚子给他磕头的妇人,抬脚踩住了她的头:“孕妇和孩儿的精血抵得上五个凡人。”
那低低的一声好似阎王的低语,蒋夫人愣了一下,伸手抓住了他脚踝,一手抓起瓷瓶的碎片扎了上去:“畜生!我和你拼了——”
黑蛟可笑地看着她把自己的手划得鲜血直流而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划痕,不禁摇了摇头:“母亲真是这个世界最可笑的东西。”他刚要用力往下一踩,一道青光破窗而入,若非黑蛟撤得快,那柄长剑会直接钉在他头上——“来得很快啊。”
青衣女子一跃而入,挡在蒋夫人面前,青华剑在握,夏菡冷笑一声:“来了就别走了。”
“是吗?若是你肯将床分我一半,不走也不是不可以。”黑蛟轻佻地笑笑,露骨的目光把夏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青衣女子;脸色一寒,飞快捏了个剑诀,空中立时冰刃无数:“寒刀霜凛!”
………………………………
第五十七章 黑白
“寒刀霜凛!”
叮叮叮叮——冰刃追着黑蛟的脚步一下下钉在地面上,那人一个侧翻躲过最后一柄,就见青华剑的剑尖直指自己眉心;黑蛟两指一夹,勾唇一笑:“人俊剑耍的也俊。”夏菡长剑被他截住不能动弹,冷哼一声,一掌拍向黑蛟;黑蛟笑意不改,向后滑去,和几人拉开了距离:“没想到夏氏还能出这么优秀的子孙,真是让人吃惊。不陪你们玩了,今晚倒是扫兴,咱们明晚再见!”
“走?”耳畔忽然响起一个男声,黑蛟一手成爪向身后抓去,眼角却只瞥见一缕黑烟,接着手上一痛,只见鳞片龟裂,流下几缕黑血:“小子,你胆子很大啊!”无风抖了抖匕首,在屋檐上站定,笑意轻蔑:“传言龙鳞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原来是假的。哦,我忘了,你现在只是蛟,还不是龙。”
黑蛟咧嘴一笑,摇了摇头:“一定没人告诉过你,永远不要瞎戳别人痛处。如果你小子活过明晚,我就被天雷劈死!”那人两眼忽然变得浊黄,顷刻化为龙身,咆哮一声冲天而起,隐于夜中。
“无邪姑娘,蒋大人如何?”确定了那黑蛟已经离开,夏菡连忙跑进屋内,只见蒋荆魁躺在地上,三百正在给他医治,蒋荆魁的身上荡漾着一层层金光;虞天和扶着蒋夫人在一旁,那妇人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拉着夫君的手,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神情却十分坚韧,完全不像是刚刚在鬼门关走一遭的样子。
“脖子的扭伤太严重,还摔到了内脏,虽然不至死,但至少要卧床一个月。”三百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帘,语气自责:“若我当年不曾偷懒,武修上多使些力气,今晚蒋大人也不会伤成这样。。。。。。”
虞天和摇摇头:“黑蛟竟然会障眼法,这我们都没想到,事发突然,不要太自责了。不过听这黑蛟的语气,好似知道不少人,看来还是有只有来历的妖。”
“对了。”三百抬头看向无风:“他认识无常先祖,还知道千愿铃,铃声对他一点用都没有。”无风闻言微微皱眉,按说三百全力的话连那老蜘蛛都能控制一下,若是一点用都没有,那这黑蛟莫非是已经要化龙了?
“先别纠结这些了,先把蒋大人和夫人安顿好,我问一下我爹是否知道这黑蛟之事。”夏菡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无风把蒋荆魁抱到床榻上,虞天和刚要离开,三百却轻轻扯住他衣角;虞天和有些惊讶地回头,以为三百有什么事,眼里都是关切,就听那白衣女子轻声道:“谢谢虞少主出言安慰。”
还真是心细温柔。。。。。。虞天和心中道,伸手揉了揉她头,唇角笑意宠溺,转身离开。三百愣了一下,看着那紫色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无风和哥哥之外的男人有接触,白衣女子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看向无风;四目相对,无风握着的拳松了,温柔一笑:“怎么了?心动了?”
“你能不能别老瞎说。”三百微微皱眉。
“哪里瞎说了,脸都红了。”无风打趣道:“看来娘娘庙那姻缘签还挺灵的,我看虞少主虽然和主子比平庸了些,修为也不是拔尖,但人却不错。”
“那你变成女儿身嫁给他吧。”三百撇了撇嘴,对于这个话题,脸上写满了拒绝。无风在她身边站定,揉了揉她的头:“好啦,师兄开玩笑的。黑蛟明晚肯定还会来找蒋夫人,咱们就一步别离开好了。”
三百点了点头,在桌前坐下,低头把玩着杯子,不看师兄一眼。她低垂着眸子,黑发些许散落在耳畔,薄唇抿得紧紧的,生生让人看出几分委屈。无风无声地叹了口气,在蒋荆魁睡觉的榻上坐下,他端详着自己的手许久,然后轻轻扣上了左心,闭上了眼睛。
云梦泽底。洞穴。
“咳咳。”黑衣男子扶着墙壁吐出一口黑血,自嘲地笑笑:“大意了,活了快两千年,还会被一个小子毒到,真是丢人。”他点了自己几个穴道,被无风刺伤的手上流出一股黑血,皮肤又恢复了本来的颜色,龙鳞也重新覆盖了上去。
黑蛟轻车熟路地穿过那一面岩壁,看着坐在玉床上抱着一个居民喝血的小姑娘,莞尔一笑:“你醒了,月牙儿。”月牙儿下意识把手中的人一推,那尸体滚到了玉床下,她洁白的脸上还沾着血污,看着走近的男人,她慌张的抬起手想要擦去血污,却发现血沾在了袖子上;雪白雪白的袖子上,两抹猩红格外刺眼,月牙儿一时慌了神,换另一只手去擦,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别擦了,沾了血就干净不了了。”
少女闻言抖了抖,眼眶微微泛红,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像是水浸过的一般,她倔强地把头拧向一边,狠狠挣脱了一下手。黑蛟轻轻叹了口气,像是面对着闹脾气的小女儿:“怎么了,良心过不去?你是妖,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何况你现在好不容易醒过来,如果不喝人的精血,你就要一辈子躺在这玉床上。。。。。。月牙儿,你舍得吗?再也见不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见不到草原,见不到森林,见不到那两只死兔子——”
啪!少女狠狠挥开黑蛟的手,粉白的唇瓣颤抖着,喉间发出一声呜咽,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将身上染了血的白衣脱下来,小心地盖在那死去的村民身上,然后爬回玉床,把自己缩成一团。因为玉床里一星三昧真火的缘故,她并不觉得冷,但月牙儿还是尽可能地瑟缩着,让自己和黑蛟划清界限。
黑衣男人凝视着她,看着她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握拳的手几乎抠进肉里。他多想把她拉过来,让她看着他,可是他做不到,那只会让月牙儿更抵触他。。。。。。黑蛟缓缓松开双手,看着少女头上长出两只兔耳朵——月牙儿还是太过虚弱,并不能维持化形太久。那一刻,他的气都消了,好似回到了月牙儿刚刚修为满二百年的时候,那一晚她在他怀里不自觉地化形成人,却只有两只耳朵收不回去;她尝试了多次,却还是不行,最后累了,嘟着嘴枕着他的尾巴倒头就睡。
那时候,黑蛟也是这么看着她从一个小姑娘慢慢缩回一只白兔的大小,然后在她睡着后,他化成人形,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毛茸茸的兔耳朵拂过他的下巴,好似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暖流拂过他的心上。
怀中的小兔子动了动,把黑蛟拉回了现实,他低头看去,月牙儿好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又瑟瑟地抖了起来。
她真的好怕他,为什么,就因为他杀了她父母吗?
黑蛟抓着她耳朵的手越来越用力,月牙儿不敢叫,一颗一颗泪珠从眼里跌落,落在黑蛟手上。他一下卸了力气,轻轻揉着那毛茸茸的兔耳,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们给了你生命,但这三百年来一直是我在抚养你、教导你、爱你,你为何要为了两个从未谋面的人恨我?月牙儿,你已经一百年未曾同我说过话了。。。。。。月牙儿,你再叫我一声爹爹就这么难?”
难。心中这样回答着,眼泪却控制不住地落。她很爱落泪,一点点痛就会红了眼眶,看见黑蛟受伤,她能整整哭上一天,把两只眼睛哭得桃儿一般。可是她为什么要哭呢?明明是她认贼作父,明明这个人这么该死,可是为什么她也会心痛?
何必呢?这一百年,月牙儿每一晚都会这样问自己,每一次都得不到回答。
就像黑蛟说的,父母除了给自己生命,什么都没有给自己,她的一切都是黑蛟给的。黑蛟对她那么好,所有妖都不敢欺负她,也只有她敢蹦跶上他的龙角,能枕着他尾巴睡觉,可是当知道了真相,这所有的好好似都蒙上了一层名为血海深仇的雾,她只能隔着雾去看,看到的都是血海深仇。
白兔轻轻叹了口气,从男子怀里跃下,在玉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昏昏睡去。黑蛟揉了揉她额头,在她的长耳朵上蹭了蹭,随手将自己的外衣盖在月牙儿身上,转身离开。
纯粹的白和纯粹的黑在这小小的山洞里同时存在,月牙儿嗅着衣服上淡淡的温暖气息,眼里又滚出一颗泪珠来。
“关于那条黑蛟,我现在知道了个大概。”夏菡看了看昏迷中的蒋荆魁和倚着床睡着的蒋夫人,声音放低了些:“这黑蛟听说是曾经化龙失败的,至今应有近两千岁。千年前,各家先祖就曾讨伐过他一次,导致他化龙失败,故此黑蛟极为仇视修士;而那一下也让他元气大伤,百年前,他又出来兴风作浪,专杀修士,然后又被教育了。不过百年前那一次,因为我爹并未参与,再加上此事参与的都三缄其口,其中细节并不清楚;只知道差一点就能让黑蛟魂飞魄散,但他临时找了个替死鬼,自己跑了,重新回到云梦泽底。”
“近两千年。。。。。。”几人面面相觑,神情不约而同的从惊讶到沉重。这可是老一辈都没弄死、没封印成的大妖,他们几个,行吗?显然夏菡也是这么想的:“我听说蜀山、夏氏和水月阁、浪山剑派等都赶紧派弟子过来了,明天后天应该就能陆续到。到时候,应该要摆诛妖阵。”
“诛妖阵?”虞天和惊呼一声,连忙看了一眼蒋夫人,见没有惊醒这才压低声音继续问:“困这个妖摆诛妖阵,至少也要一百人吧?为何不摆锁妖阵,封在此处,就像曹州沉蛟潭一样。”
夏菡摇了摇头:“这老妖怪两千年修为,锁不住的,必须要永绝后患。”
“我怕这绝的不是后患,是——”
“虞少主。”青衣女子打断了他,神情淡淡,眼里却有些警告意味:“这是沈前辈和我爹、你爹,一起做的决定,我们只需要做,不需要问。”虞天和微微皱眉,目光瞥向别处,点了点头。三百伸了个懒腰,冷笑着拍了拍夏菡的肩膀:“夏姑娘,你们陆上仙门可真是复杂,德高望重就能不把人命当命了?无邪长见识了。既然二位守在这儿,我同师兄便回去歇息了,剩下的,就等人来齐了再说吧。”
夏菡目光淡淡看了过去,那白衣女子嫣然一笑,转身离开,结果还没走出院子,就见刘四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仙长!不好了!又有人失踪了!”
………………………………
第五十八章 秘密
三百一手揭下那符箓,微微皱眉:“一点妖力都没有,不可能啊。。。。。。那他是怎么一瞬间把两个大活人抓走的?”
见白衣仙子看了过来,青年男子哆嗦了一下,指着自己面前,有些语无伦次:“我和内人、孩子正在这里吃饭,他俩身边的空气忽然开了一道口子,黑红黑红的,一只爪子从里面伸出来,一下把他们俩全拖了就去,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口子就‘唰’的一下又合上了!仙长,我孩子和我内人是不是、是不是没救了!”
三百轻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没有答话。无风摸了摸桌子,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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