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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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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不是没救了!”
三百轻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没有答话。无风摸了摸桌子,低声喃喃:“空气开了一道口子。。。。。。这种事我真的闻所未闻,难不成是直接连通了云梦泽底,他施展了空间之术?”
“空间之术?”三百皱着眉重复了一遍:“那他要带走蒋夫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无风点点头:“不过我猜他的消耗也很大,不然他昨晚完全可以直接动用,省去了跟咱们纠缠的时间。不管怎么说,先回衙门,他今晚肯定还会奔着蒋夫人来。”说着无风就要走,却被青年男子拦住:“仙长,你们就不管我妻儿了?谁的命不是命啊!”
二人对视一眼,三百抿了抿唇,宽慰道:“这位大哥,不是我们不管,我们也不能下到云梦泽底去把你妻儿救出来。。。。。。我们不过是修仙之人,不是真正的——”
“我不管!”那青年男子狠狠一推三百,双目赤红:“你们不就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来的吗?你们现在就下去给我除妖,除不了妖救不了人要你们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三百被他推了个踉跄,直接被压在了桌上,她顾虑着这人悲伤,索性想着任他辱骂;那男人一边骂一边扬起了手,巴掌还没落下,自己反倒被无风一脚踹开:“见好就收,别逼我动手。”
一手拉起三百,无风看着那涕泗横流的男人,眼里的怒意渐渐冷却成一种冷漠:“你妻儿不可能活着了,与其陪死人死,不如确保活人活。修士除魔卫道是因我等心中有良知,不是我等生来欠你们的。你知道为何只有你妻儿被抓走吗?因为你连喂妖怪都不配。”
黑衣男子拉着三百走出屋子,后者颇为悲悯地叹了口气,一句‘你何必这样说’还没说出口,就被无风狠狠推到墙上——男子的手垫在她头后,他低着头,眉头皱的老高,握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厉声呵斥:“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到处去给你的善心;这种人他们只会指责别人、依靠别人,色厉内荏、得寸进尺!你觉得他们可怜?他们自己觉得自己是齐天大圣!无邪,你多大了?他丢了妻儿,你觉得他悲伤,你就凑上去给他打?你到底是善良还是傻——”
“我愿意!”三百仰着头,眼眶微红,狠狠顶撞了回去:“我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我被打碍着你什么事了!我就是傻,我就是天真,死我一个成全天下人,我立刻就去死!这么说你满意了?啊?”
“。。。。。。”无风努力克制着怒火,试图用一种自以为平静的语气沟通:“就算和我没关系,你还叫我一声师兄,我有必要多管这个闲事——”
“不好意思。”三百一把推开了他,黑眸湿润,话却丝毫不软:“我没时间让你管。”转身那一刹那,蓄谋已久的泪珠终于滚下了脸颊,三百自嘲地勾了勾唇,踏莲而走。
无风看着那白色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两只手越握越紧,最后狠狠一拳砸在墙上。他长出了口气,也转身离开。
潭州。水月阁。
“微雨姐姐。”迎面一个蓝衣女子走上前来打了个招呼,见那淡紫纱裙的女子手中擎着一把粉色纸伞,不禁掩嘴笑道:“微雨姐姐这把伞可真好看,是哪一家买的,妹妹也想去买一把呢。”
“这把伞啊。。。。。。”柳微雨收了伞,抚摸着淡淡的、却让人觉得无比妩媚的粉色伞面,勾唇一笑:“是阁主大人送的,姐姐也不知道是哪一家买的呢。”那女子笑容僵了一下,就见柳微雨看了看晴空烈阳,又撑开了伞:“姐姐还有要务在身,改日再同妹妹好好聊一聊,先告辞了。”说着扭着腰走向了院外,看她这去的方向,应该是水月阁的地牢。
水月阁是仙门中唯一男女修士混住的仙门,按照老祖宗的说法是有利于修炼幻术。这柳微雨便是和钟离明月自小住一个院子长大的,钟离明月敬她又暧昧,虽然身边女人走马灯一般的换,但柳微雨这刑堂堂主的名头却是一直没有换过。这女人也是个初阶地仙,有些手段,可以说是钟离明月最信任的心腹。
进了地牢,柳微雨将伞收了起来,那纸伞化作一个粉裳女子,二人对视一眼,柳微雨先开了口:“找到了吗?”七月点点头,从袖间拿出一份账簿样的本子,上面记载的是阁内弟子的出入细则。
门外传来巡逻弟子的脚步声,二人对视一眼,七月翻开本子,指出了几个时间:从十年前起,每年的三月、九月和十二月,水月阁都会派弟子护送东西到益州城;有时是兵器,有时是布匹粮食,但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用几只大箱子装着的;而护送的人,一直都是幻堂堂主白泽,也就是现在关在地牢底的那一位。
门外的脚步声远了,七月看了看柳微雨:“现在传信给主子还是等见了白泽再传信?”
“现在。”柳微雨,或说是清迟,毫不犹豫地回答。她们现在找到的东西还太碎,需要君落和无庸拼一拼。七月立刻写好了字条,指尖火焰一闪传给了君落,二人刚要离开,外面忽然传来对话声,其中一个更是直接推开了门——“什么人!”
一声怒斥过后,那两个巡逻弟子看着坐在桌上、眉头微皱的柳微雨,一下傻了眼,连连行礼:“柳柳、柳堂主,属下不知道您、您在这。。。。。。属下这就走。”
“罢了。”柳微雨叹了口气,理了理衣裳:“你们好好巡逻吧,我不过是例行公事来看看。”她抱起膝上的粉伞,拨开二人走了出去,剩下两个弟子面面相觑。
“真是熟练。”伞里传来一声轻笑的调侃,女子含笑骂了她一句:“别天天跟鹰雉不学好。咱们回房慢慢等剑主的消息。”
马车上。
君落正看着外面阴沉天色,指尖忽然窜出一抹粉色火焰来,把她和看书的无庸都吓了一跳。君落略略扫了一眼七月娟秀的字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把字条递给无庸,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庸看着字条,挑了挑眉,二人相视一眼,皆是笑了。
怎么看?君落动了动唇,没有出声。无庸指了指白泽:如何能不暴露身份地把他带出来作证是个问题。
君落微微颔首:不能再用生死台的名头了,得查查他底细。说着她抬起头,下意识唤了句‘大庄主’,这一下,无庸和她同时愣住,直到那白衣男子先移开目光:“今晚便能到益阳城。”
“也不知道益阳城现在情况如何了。”君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伸手在空中写了几个字,银蓝的光迹一闪消失,她随手碾碎了手中字条,顺着风吹向窗外。
水月阁。
七月往嘴里扔了颗新鲜草莓,道:“剑主回消息了。”清迟抬头看来,七月伸手在身前一抹,几个银蓝色大字浮现:查白泽逆鳞,然后杀掉;月亮将回,小心行事。
字化作光点消散,清迟抱着肩膀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果然最毒妇人心。这招嫁祸,狠。”七月倒是没她那么多感慨,又拿了两颗草莓,道:“我不继续留着了,你万事小心。这件事我去查,查到告诉你。”
“好。”清迟看着七月消失在眼前,伸了个懒腰:“管他那么多,先去地牢看看再说。”柳微雨本就被钟离明月下令看守白泽,清迟本来还担心这个女人不太好附身,没想到这水月阁的人一个比一个弱,她和七月就是大摇大摆地走一遭,能感觉出来她们身上有妖气的都不超过二十人;不过也说得过去,毕竟水月阁修炼的幻术对修为助力不多,再加上他们一直依附大宗门,门中个个不上进却一个比一个骄傲,大约是习惯了狗仗人势了。
地牢。
清迟一步一停地走下台阶,这地牢最深处必然没有通风的窗子,味道格外独特,在第五次转身后,她还是选择了下来。打开眼前的木门,清迟可算闻到一股算是清新的空气,只见眼前偌大一个牢房,里面好吃好喝,白泽正躺在床上发呆。见是柳微雨,那人轻笑一声:“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搬到这儿来了呢。”清迟扇了扇眼前灰尘,一脸厌恶:“脏的跟什么的似的,你不知道走廊那味道多难闻。”
白泽无奈地摊摊手:“阁主回来了吗?”
“今晚就到了。”清迟答道:“阁主走之前让我看守你,我说幻堂主,你这是犯了多大的事,被关到这里来了?”
“阁主没告诉你,那我自然也不会说。”
白泽的嘴是一等一的严,看他这境遇,和钟离明月也没有闹掰,不好套话。清迟叹了口气:“知道你们俩一条心,月弟让你死你都没个怨言,当我自讨没趣。本来我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月弟走前特地告诉我让我看着这里;我堂里正好有不懂事的姑娘犯了事,这两日才处理完,结果来了一看,啧啧啧,这小酒喝着,甜点吃着,我也亏你吃的下去。”
清迟轻啐了一口,白泽哈哈大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套不出话,她也懒得和这个人浪费时间,说了两句便走了。清迟有柳微雨近期的记忆,演好这个角色并不难,至少白泽这个好友都没有发现破绽。
现在怕的就是钟离明月会发现她身上微弱的妖气了。
益阳城。
“夏姑娘,这样行吗?”蒋夫人看着办成自己模样的夏菡,语气担忧。夏菡的易容术并不精湛,只能撑上一炷香,但也足够了。她笑着拍拍蒋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一切交给我便好。”
“可是那可是龙潭虎穴,你万一——”
夏菡制止了蒋夫人的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等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闯这龙潭虎穴么?夫人放宽心,快随无邪姑娘去别的屋子吧,黑蛟马上就要来了。”
三百也应了一声:“夫人,咱们走吧。”她们商量过,最终还是让三百去跟着蒋夫人,一来作戏要全,若是少了两个人会被发觉;二来三百也并非真的没有一战之力,若真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她肯定选择保护蒋夫人。对于夏菡的决定,无风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和三百还处于冷战状态。
三百带着蒋夫人离开后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屋外刮起了阵阵妖风——黑蛟来了!
无风和虞天和站在床边,把蒋夫人夹在中间,严阵以待;但只听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二人惊愕回头,就看见空气划开了一道黑红色的口子,那黑袍男人冲三人笑笑,龙爪一伸,直接把夏菡扯了进去——“蒋夫人!”
二人惊呼着扑了上去,那裂缝却忽然合了起来,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
第五十九章 真假
云梦泽底。洞穴。
彭!夏菡被狠狠掼到岩壁上,沙石纷纷落下,粘在她血流不止的伤口上。黑蛟冷笑一声,捏着她纤细的脖颈,就像捏着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你倒是有勇气,敢骗我?”刚刚他要破开她的肚子,却发现竟然是一团棉花,夏菡发现藏不住便解除了易容,二人打了起来,结果显而易见。
“咳咳,废话真多。”夏菡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黑蛟抬手就是一巴掌,白玉般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也好,地仙的精血比孕妇还要好上一些,月牙儿若是喝了你的血,凝结内丹也要快上许多。多谢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男人的手越发用力,夏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想要控制青华剑给这个老妖怪来一个一剑穿心,可显然她做不到了——“住手!”
白衣少女高声阻止,因为许久未曾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黑蛟惊讶地回头,只见月牙儿赤着脚跑了出来,两眼通红:“你放开她,不要再杀人了!”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惊讶之后就是狂喜,黑蛟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夏菡心道你听不懂话吗,却能感觉到力气一点点流失。月牙儿连忙向前一步,黑蛟却后退了一步:“月牙儿,你别过来,别让她的血溅在你身上,等我杀了她,你再过来。”
“不要杀人了!求求你了,不要再为我杀人了。。。。。。”月牙儿软着声音恳求道,黑蛟看着那泪珠滚下来掉在地上,这叫一个心疼,却还是硬着心摇了摇头:“不行,月牙儿,她是修士,我发过誓,绝不放过一个修士!”
少女急得直跺脚,眼看着夏菡快断气,哭着喊了出来:“爹爹!求求你了,放了她吧!我不要看着你再为我作孽了!”
听着这一声‘爹爹’,黑蛟愣了一下,手上力气也卸了,夏菡滑落在地上,掐着脖子一阵咳嗽。原来黑蛟杀人是为了这只兔妖?她抹去唇角血迹,看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兔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丫头魂魄残损,怎么好似是受过诛妖阵。。。。。。莫非,当年那个替死鬼是她?
“月牙儿,你。。。。。。”黑蛟一把抱起那小丫头,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月牙儿哭得抽抽搭搭,他就轻柔擦去她眼泪,任她把鼻涕抹在自己身上。夏菡见这父女情深,手腕一动想要召唤青华剑逃走,却被黑龙一道黑光打了过来,只听一阵骨裂声,右手腕直接被他打碎了:“你!”
黑蛟冷笑:“走之前都不跟主人打个招呼?”
夏菡不屑:“你也算人?”
男人哈哈大笑,抱紧了怀中的珍宝:“哈哈哈哈,我自然不算人,论卑劣无耻阴狠毒辣,谁比得过你们这些修士?打不过我,便挟持月牙儿;见杀不了我,又来求和,这不都是你们修士惯用的手段么!”
“待人有礼,待你便多余了。”青华剑握在左手,夏菡瞥了一眼软如棉花般垂在身侧的右手,目光冰冷:“总是你断我右臂,单使左手剑,我也未必不敌你。”
“是么?”黑蛟冷笑一声,手里凝聚起一团黑光:“那就试试——”
“爹爹!”月牙儿抱住了他的手,黑蛟连忙收了法力,饶是如此还是将她手臂割出一道口子。趁男人心疼自己,月牙儿向夏菡喊道:“姐姐快走!”夏菡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小丫头会这么护着自己,一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但只一秒,下一刻她便冲出了洞穴!
见夏菡离开,月牙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胳膊的伤口在黑蛟的妖力之下缓缓愈合,她看着爹爹一脸无奈把自己抱起来,轻轻把脸贴在他胸膛,就像小时候一样:“爹爹,我们走吧。”
“我会慢慢修炼,有三昧真火,我魂魄不会再乱跑了。咱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等月牙儿重新修成人形,好不好?”少女低声恳求着,两只眼微微湿润:“我们不管那些旧事,只看以后,好不好?”
黑蛟将她放在玉床上,轻轻叹了口气:“月牙儿,有些事,你不知道。爹爹活了两千年,人是什么样子,修士是什么样子,我再知道不过了。你如今放跑了那个,明日就会有一群来围攻你,说什么除魔卫道,呵,魔就在他们心中,他们可会除?”
“都怪我。。。。。。百年前是我的错,险些害了爹爹;现在爹爹为了我杀人,被修士围捕。。。。。。都是我的错。”
抱紧了抽泣得女儿,黑蛟的心里出奇的平静。当他看到这几个人的时候就知道,这一次等他的又是诛妖阵,不过这次不同,他的月牙儿就在他身边,他大可跟他们耗,耗个十天半个月;月牙儿没有血喝就喝他的血,看看谁先放弃。
前提是那一家不要插手。
黑蛟眸光一黯,看着怀中哭累了、冒出两个兔耳朵快要睡着的月牙儿,宠溺一笑,低声问:“若是走,月牙儿想去哪儿?”
怀中的小兔子动了动,嘟囔道:“想去。。。。。。衡山。”
“衡山?好。”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那小女孩变成一只小兔子,才将它放在玉床上。黑蛟眼中有宠溺、不舍和挂恋一一掠过,最后他好似下了决定一般,扬起了手,一个黑红色的印记在玉床上缓缓浮现,闪了闪,又消失不见。
希望这个法印,永远不会有开启的那一天。怀着这样的心思,黑蛟吻了吻小兔子的额头,转身离开。
云梦泽。
“哗啦——”一道青影破水而出,月光映着青华剑的荧荧青光,宛如龙女临凡。夏菡见岸边许多火把,再一看打头的几个正是虞天和、无庸等人,还有一抹红影,足尖一点跃了下去。
“那老家伙死了?”虞天和第一个问。夏菡打量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弱智,虞天和指了指天:“雨停了,云散了。”她这才发现有哪里不对,来到益阳两天,今天竟然有月光了。她摇摇头:“没死,我右手倒是惨了。这事比我们想的复杂一些:那黑蛟杀人是为了供养一只魂魄残损的兔妖。”
三百微微皱眉,一手拉过夏菡的右手,手上金光闪烁,夏菡惊人地发现自己的骨头竟然在慢慢生长,蓬莱的医术竟然如此高明?只听‘咔’一声,错位的腕骨接了回去,夏菡道了声谢,打断了议论纷纷的人们:“那兔妖叫黑蛟爹爹,并非情人关系。我猜这兔子魂魄残损,应该是和百年前那一次有关。”这一句她压低了声音,只说给这几个人听。
白长空点点头:“旧事不需再提,你只说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夏菡遂将刚刚洞里的对话说了一遍,这一说完,大家都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倒是君落走到了湖边,伸手探了探冰冷的湖水。
“君落,你发现什么了?”虞天和问。
“困了醒个神。”君落答。
几人无语了一下,就听君落道:“若是夏菡所说,那我猜这黑蛟会跟咱们耗下去,不会再露头了。他已经被修士围剿了两次,第二次还用上了诛妖阵,他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闹出多大的动静、会来多少人。若是那兔妖真能劝说黑蛟不再杀人,我们走也未尝不可。”
“妖魔最会欺骗人,君剑主还是莫要轻信,若是这二人故意演戏给夏姑娘看,只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呢?”韩荣向前一步,道。君落微微点头,不语,其他人也出奇的一致选择了沉默,今夜这黑蛟应该不会再闹腾,白长空没有理会韩荣的话,直接让蜀山弟子回益阳城歇息了;韩荣叫不住人,自讨没趣,嚷嚷两句便也回去了。倒是夏菡看着那湖水沉默良久,直到君落拍了拍她肩膀:“走了。”
“嗯。”青衣女子笑笑,与她转身边走边问:“你怎么来了?”
“剑庄也没什么事,就来凑个热闹。你说之前咱们对付的最多也就七百年的妖怪,如今千年老妖一个接一个蹦出来,都没有听老人讲的那么新鲜了。”君落笑着抱怨道。夏菡则是长出了口气,眉宇间有些淡淡担忧:“谁说不是呢,锁妖塔一个接一个失封,千年的妖怪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仙门里还有人勾心斗角,唉。”
君落摸了摸鼻子,怅然地叹了口气:“果然我比不得你,你想着的是天下大义、除魔卫道,我想的是一战痛快、新鲜与否,这大概就是老爷子说的你我之间的差距吧。”
夏菡看了看右手腕淡淡的青莲印,学着君落叹了口气:“是啊,你恣意潇洒,我却被条条框框束缚着,这便是差距吧。”
“噗嗤。”红衣女子笑出声来:“这世上哪里有人恣意潇洒,神仙都不一定快活,不过是忙里偷闲,今朝有空今朝醉罢了。哎对了,那黑蛟到底有多厉害?”
夏菡神色凝重地摇摇头:“他化身人形,我近他身都难,若是龙身,恐怕咱们几个加起来只能撑下百招而已。不过我总觉得不对劲,按理说他都近两千岁了,仙门竟然没有记载?当时钟离明月上报此事的时候也说的轻描淡写,沈前辈也没有多看重;可我到了此处问水月阁弟子,弟子说钟离明月都不知道有黑蛟,我去信问父亲,他们几个老前辈又忽然格外看重,我怎么都觉得蹊跷。”
“白师兄不是说了么,莫在旧事上纠缠,你别想这么多了。待明日钟离明月过来,仔细听听他的话便知道是真藏还是多心了。”君落宽慰道,夏菡点点头,二人化为两道流光,回到城中。
待所有人都离开,湖心忽然漾起一圈圈波纹,一个巨大的龙头缓缓抬了起来,昏黄的眼珠看着刚刚二人离开的方向,黑蛟喷出的鼻息将水花都激了起来。
他没有感觉错,那一定是建木的气息。
凌氏尚有后,天不亡凌氏!黑蛟的眼眶微微湿润了,他又看了片刻才缓缓沉了下去。
月下,云梦泽水纹荡漾,幽深静美。
………………………………
第六十章 猜疑
水月阁。
眼看着那一身水蓝衣裳的男子走了进来,清迟拱手行礼:“阁主。”钟离明月微微颔首,示意旁的弟子下去,一时室内只剩下兰舟、清迟和他三个人。
“地牢那边可还好?”钟离明月问。清迟给他奉上一盏茶,点点头:“没什么异样,放心吧。月弟此行如何?我听说仙门已经派了人去益阳?”
“嗯,应该是要动用诛妖阵,我明日便赶过去。人都处理了吧?”见那人点头,钟离明月揉了揉眉心,面露疲态:“雨姐,大伯去世前可有告诉过你关于黑蛟的事?”
心里咯噔一声,清迟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兰舟,兰舟轻咳一声,并未打算离开,看钟离明月的目光有些娇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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