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君落传-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脚下的狂奔的灵体忽然有一瞬静止,接着便不可抗一般向后飞去;总是有鬼气加身,那股巨大的吸力还是让君落和夏菡在仙剑上颤抖——只见眼前一张遮天大口,那怪物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爪,大头大嘴,正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一:饕餮!
水月阁。
清迟走进正厅,看着兰舟和坐在首位的钟离明月,心里微微一寒。她神情谦卑而自责,羽睫半垂,拱手行礼:“阁主。”
钟离明月看到她心里又气又不舍得,重重叹了口气:“我明明留信与你让你若是杀死了白泽一定照顾好他的妻儿,你为何要杀他们!”
淡紫衣裳的女子美目圆睁,一脸惊疑:“阁主你让兰舟给我的字条明明是灭门,怎么是照顾。。。。。。”
“什么?”钟离明月眉头一皱,看向兰舟。后者看着清迟冷笑一声:“你还在这里演戏?我给你字条前已经看过了,阁主写的就是照顾好,你却偏偏去杀了人满门,现在还要嫁祸我?”
“是谁嫁祸谁?字条唯经过你的手,我看完便毁掉了,你篡改阁主命令让我犯错,到底是何居心!”
“毁掉了?”兰舟挑了挑眉,从袖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字条,在清迟眼前晃了晃:“那这又是什么?我可是在地牢中捡到的,你毁掉的又是哪一张?阁主,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写的那一张。”
钟离明月接过字条,只见上面确是自己的字迹,心一下凉了七分,看向清迟的目光警惕而冰冷;兰舟轻轻拍了拍手,一个邢堂弟子走了进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那邢堂弟子看了一眼清迟,扑通一声跪在钟离明月面前,哆嗦得不成样子:“堂主恕罪,阁主恕罪!弟子那日在地牢巡逻,忽然见到一个粉色衣裳打伞的姑娘,只看了一眼就被她蛊惑,把她带去了地牢深处。。。。。。详细的弟子也不记不清了,就记得我带她到了幻堂主的门外,她一下变成了男声,问我,是不是还要给幻堂主送吃的?弟子就听自己说什么,不用送了,明日他便要死了,刚刚堂主已经出去,准备灭门——”
“好了。”兰舟截住了话头,看向清迟,扬了扬下巴:“打伞的粉衣姑娘。。。。。。我可是听说邢堂主近些日子最爱打一把粉伞,莫非是自己豢养的妖孽?你故意透露此事,让白泽逃跑,再灭他满门,就是为了离间阁主和白泽!”
这一番推论有理有据,人证物证俱全,清迟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唉,小七月啊小七月,就不能让我再多玩一阵。。。。。。”
当时七月要走这张字条清迟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七月是怕她玩心上来误了正事,这才处处留下证据,让她赶紧挑明身份。只要钟离明月放出追杀白泽的消息,她们的任务就结束了。
那紫衣女子嫣然一笑,看向钟离明月:“我还想多叫你两声月弟,看来今生是没这个机会了。看在你如此信任我的份上,雨姐我再好心告诉你一个——”对上男人盛怒的一掌,红紫光芒瞬间大放,清迟冷笑一声,柳微雨美丽的头隐隐浮现蜘蛛的幻影——
轰!这一掌钟离明月没有贪到什么便宜,清迟也退了一步,看着自己变成深紫色的手掌,她无奈地摇摇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雨姐?好好地身子,可不就毁了。”一阵箫音传来,清迟两眼一瞪,眼中红芒大放,身子一晃,只见一抹红光从柳微雨天灵盖飞出,瞬间消失于夜空之中。
“该死!”钟离明月狠狠咬牙,看着地上渐渐萎缩的柳微雨,顺手将旁边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啪嚓!”
兰舟刚刚被气劲波及,见状不知该不该上前,就听那蓝衣男子大吼道:“愣着干什么!立刻追白泽!把他杀了!”
刚刚清迟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白泽没有死。
这一切解释起来太麻烦,还是杀了干脆,永绝后患。看着兰舟慌慌张张跑出去,钟离明月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谁,这幕后到底是谁?不可能是虞天和那个庸才,那难道是君落?还是新兴的生死台?还是夏平崖发现了他暗中寻找建木一事?
心里冒出这种种疑问,钟离明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若是白泽真的在仙门前揭露他豢养黑蛟一事,他该怎么办?
就在钟离明月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弟子大喊着跑了进来:“阁主!阁主!夏姑娘和君剑主找到了,就在城外!”
潭州城外。
官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有踏青出行的,有负箧游学的,还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坐在树下歇脚。忽然,官道旁的空气扭曲了一下,一道黑红色的裂缝豁然洞开;行人们吓了一跳纷纷避让,只见一个血染青衣的女子似乎被人推了出来,踉跄了一步连忙向裂缝伸出手去:“君落!”
一声闷雷般的怒吼从裂缝里传来,夏菡大喊着君落的名字,直到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来了!”夏菡喜极而泣,抓着那只手用力一拽,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从裂缝里被拉了出来;忽而裂缝里深处一只虎爪,夏菡被君落扑到,那虎爪一爪拍在了她后背,裂缝骤然关闭,只听一声痛呼,那虎爪立刻缩了回去,却还是留下了一截脚趾。
“嚯!”百姓纷纷驻足,将二人围了起来,早有好信儿的去叫了城门的护卫。夏菡抱着怀中浑身鲜血的女子,眼泪争先恐后地落,滴在君落脸上手上,她虚弱地扯动唇角,手指勾了勾夏菡的,动了动唇:别哭,死不了。
“何必还要挡那一下,你已经伤成这样了。。。。。。”夏菡的声音颤抖着,手也颤抖着,轻轻抹去君落脸上的血痕。忽然,浑身浴血的人儿腰间散发出一点金光,接着金光游走遍她全身,在夏菡震惊的目光之下,君落的伤口在那金光的沐浴之下,缓缓恢复着。
可让夏菡震惊的并非是这个,而是这气息,和无邪在蜀山拿出的金莲残瓣一模一样。
………………………………
第六十七章 遇险
益阳城。客栈。
无风推开门,床边的男人依旧是以昨晚一样的姿势坐在床边,好似凝固的雕塑一般。他将手里的白粥放在桌子上,淡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休息一下吧,我守着她。”
无庸点点头,掖了掖三百的被子,看着那苍白的、枯萎的百合花一般的妹妹,垂眸转身。他和无风相对而坐,有些突兀又自然地道:“两天了。”无风愣了一下,点点头,目光落在三百身上,却像被烫了一样,立刻移开。他看见她,就想起那一日她在他怀里浑身是血的样子,深深的自责和痛苦让他每想起一次就想把她揉进骨血里一次,除了他死,不用再担心分离。
“山庄的事,是我不仁在先,欠你的一声道歉,如今补上。”白衣男子端起一杯茶,琥珀色的眸淡淡的,向无风敬了敬:“这些年来你如此护着三百,多谢你了。”
无风微微垂眸,看着茶杯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半晌才缓缓开口:“真心待我之人,我自真心以待。无庸主子客气了,有话但请直说。”
无庸空中的手顿了顿,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微冷:“我知道三百的心思,你也应该清楚。我的妹妹我自己清楚,她已然是认定了你,再看不进去旁人,你待她如何我也看在眼里;若真是两情相悦,我不拦。。。。。。”男子的话并未说玩,无风却做了个打断的手势,那黑衣男人眼里有几分讽刺笑意,看着那神祗般的男人,微微勾唇:“我待三百无情,你不必说了。”
“你生在高高云端,我看遍尘世险恶,你惯是看不上我,我又何尝看得惯你?你说你清楚自己的妹妹,呵,你真的清楚么?”紧紧盯着那琥珀色的眸子,无风冷笑着嘲讽道:“你聪明,有实力,却最是高傲自负。三百只希望你多陪陪她,你却只想让她戴上和你一样的枷锁。现在无争山庄灭了,你不过是恩人的棋子,还真以为生死台是你自己的了?大庄主,你风光的日子不见了,说到底你和我一样,是条丧家犬,只是我做犬忠心,你做犬不甘心罢了。”
金线宛如利刃抵着他的咽喉,无庸紧紧捏着手中的茶杯,神情微微扭曲。黑衣男子垂眸看了看那金线,笑了一声,语气的掩不住的恨:“我为何待她无情?还不是拜蛊婆婆的毁仙蛊所赐?那毁仙蛊并不完全,我最多只能活到三十五。。。。。。让我用十年耽误她一辈子,我做不到。”
无风的目光落在三百身上,无比温柔,温柔得让人想哭。对面的白衣男子放开了捏变形的瓷杯,金线也收了回去,他起身,把房间留给无风,却在出门前淡淡道:“既然如此,就别给她希望。”
门被关上,无风讽刺一笑,摇了摇头。
潭州城。水月阁。
夏菡紧紧抱着君落,对钟离明月怒目而视:“你不能关押她!一切都是猜测,要等无庸公子他们来了才能定论!”钟离明月微微皱眉,闻言冷笑一声:“夏姑娘,她身上的气息和金莲一模一样,人赃俱获,你跟我说是猜测?金莲除了在那兄妹二人手里,就是在那黑衣人的手里,如今君剑主身上发现了金莲,还有必要猜测吗?”
“你。。。。。。”青衣女子语塞了一下,看着君落身上游走的淡淡金光,抿紧了唇。钟离明月见她分神,知道这人心里也微微动摇了,话便软了下来:“夏姑娘,你听我的将她关进水月阁大牢,若她真是那黑衣人,插翅难逃;若她不是,待其他人都到了,发现误会一场,我自会将她请出来。此事涉及仙门作风,不怕错杀,只怕错放。。。。。。夏姑娘惯常通透,其中利害相信你心里清楚。”
清楚,夏菡自然清楚,她这些年听得最多的便是这句话。青衣女子自嘲一笑,看着怀中女子苍白的脸颊,纵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可现在由不得她装傻。若君落真的清白,不过是关几日,应该也无大碍吧。。。。。。想到这二人只见的关系,夏菡眯了眯眸子:“关她可以,但你绝不可怠慢她,不可对她用刑,在定论之前,她还是岱宗剑庄的君剑主。”
“那是自然。”钟离明月欣然点头:“我虽与君剑主互相颇有微词,但绝不会因公报私,夏姑娘放心。来人,带夏姑娘去地牢。”外面的弟子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进来,夏菡瞥了一眼钟离明月,抱着君落转身离开。看着那青影渐渐走远,钟离明月邪气一笑,拍了拍手:“老天佑我啊。我正愁的时候把她送到了我眼前,只要抓着金莲这件事,所有人自然都无暇顾及黑蛟一事,到时候白泽露头便把他杀掉,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兰舟。”
“在。”阴影里的蓝衣女子行礼道。
“等夏菡走了,你好好照看一下君剑主。”男人睨了一眼她,手腕一翻,一道金光索便拿在手里:“给她捆上,不然潭州城都能让她拆了。”
接过捆仙索,兰舟唇角微勾,想到这人马上就落到自己手里,怨毒的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地牢。
将君落轻轻放在床榻上,夏菡环顾了一眼这不像是牢房的牢房,眉头松了几分。那红衣女子还没有醒来,金光也一点点黯淡了下去,夏菡发现她的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没有醒来可能是因为内伤的缘故。
给她盖上被子,青衣女子坐在她床榻边,轻轻叹了口气:“你在混沌里好几次救了我的命,我却只能把你留在这里。。。。。。君落,我信你的为人,等你醒过来,你一定要说清楚为何身上有金莲。。。。。。我等你醒过来。”
“夏姑娘,夏家主已经赶过来了,请您过去呢。”兰舟在门旁道,笑意盈盈。她的目光在君落身上一扫而过,夏菡的神色却一下冷了起来,她起身走出牢门,兰舟立刻伸手想把门关上,却被夏菡捏住了手腕:“夏姑娘!你干什么呀,你弄疼人家了!”
夏菡冷笑一声,把她推到墙上,另只手一勾,勾走了她藏在身后的捆仙索:“告诉钟离明月,别给我耍花样。若是你们敢用捆仙锁捆她,我就敢把你扔进锁妖塔被万妖分尸。”
兰舟俏脸惨白,看着那目露戾气的青莲仙,唇瓣抖了抖,目光怨毒;见她不说话,夏菡向前走了一步,那女子立刻下意识后退,却撞上了墙壁,纵使心中不甘,兰舟还是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青衣女子转身便走,待到远处传来咔哒一声门响,兰舟才敢狠狠一拳锤在牢门上:“装什么装,不过是仗着自己姓夏罢了!”她的目光落在那红衣女子身上,越想越气,恨恨道:“给我把门打开。”
“这。。。。。。堂主,夏姑娘刚刚说——”
“打开!”那蓝衣女子大声吼道。一旁的弟子连忙把门打开,兰舟冷笑一声,手中金光一闪,竟然又是一条捆仙索:“恐吓我?我捆一个仙门败类,你凭什么过问?真是看不出来,君剑主和夏姑娘如此姐妹情深。。。。。。”
唰——兰州一扬手,那道金光立刻缠上了君落被子下的双手。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着兰舟的俏脸格外狰狞,她伸手就要掀君落身上的被子,忽然从屋顶上落下一只盘子大小的黑蜘蛛,兰舟‘啊呀’一声连忙后退,那蜘蛛爬的飞快,沿着被子向下,一瞬便没了踪影。
“堂主,怎么了!”弟子见兰舟后退连忙问。
“没事。”兰舟咬了咬牙:“给我提冰水来。”
“是。”
水月阁。正厅。
夏菡换了身干爽衣服,远远看见夏平崖坐在正厅,紧绷了许久的意识好似到了家一般,终于放松。她快步走进厅内,向首位的二人作揖:“爹,上官老庄主。”见女儿完好的站在眼前,夏平崖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回来就好。君落呢?怎么不见她?”
上官明复也抬眼看去,只见夏菡面露难色地看了一眼钟离明月,心里瞬间涌上一个不好的念头:“落落怎么了?不是说你二人一起回来的吗?”
“确是一起回来的,只是。。。。。。”夏菡不知如何开口,钟离明月低头一笑,站起来打了个圆场:“还是我来说吧。水月阁弟子在官道旁发现夏姑娘和君姑娘,彼时二人都是浑身鲜血,只是夏姑娘没什么伤,君剑主伤的格外重。而我赶到时,却发现君剑主身上泛起淡淡金光,伤口也在迅速愈合,那气息我和夏姑娘都觉得格外熟悉,好似就是无邪姑娘当时拿出来的金——”
“胡说!”阿橙两眼一瞪:“剑主身上怎么可能有金莲!定是你二人诽谤!”
钟离明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明复,后者淡淡扫了一眼阿橙,阿橙咬咬牙,别过头去不再说话。夏平崖点点头:“你继续说。”
“之后我和夏姑娘都惊讶非常,因为按照无庸公子的说法,这金莲在谁身上,谁就是导致蓬莱覆灭的凶手。我二人都十分相信君剑主为人,但两相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将君剑主关入大牢,待她醒来再做分辨。毕竟此事涉及仙门做派,小人绝不可放过,还请上官老庄主见谅。”
彭。伴着钟离明月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上官明复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盏,没有一滴水洒落,而是全被蒸发成了白烟,正厅中瞬间寂静了。老人看着眼前的蓝衣男子,目光明明平静,却让钟离明月好似被剑指着一般,不自觉地发力抵挡那如剑凌厉的威压。不是都说上官明复那一次受伤内丹近毁,怎么还可能有这么强的威压?他心中暗暗叫苦,这一会儿额头便渗出了汗珠,直到夏平崖开口:“老庄主,钟离阁主也是为大局着想,你先别动怒。”
上官明月挑了挑眉,问:“你就那般确定是蓬莱金莲?”
“我二人并非确定,但却是太过相像。。。。。。”夏菡接道:“君剑主在混沌中同我相互扶持,在饕餮面前几次救我性命,夏菡谢她还来不及,定然不会诬陷她。”
“好。”老人冷笑一声,目光落回蓝衣男子身上,淡淡问:“既然并非确定,为何不请生死台的人来?你的弟子只告诉我们找到了落落和夏菡,却没有告诉我们此事,更没有告诉生死台让他们过来确认;钟离阁主,你存的是什么心?”
………………………………
第六十八章 真作假时假亦真
益阳城。客栈。
千愿铃淡淡的金光笼罩着床上的白衣女子,三百苍白的脸有了些许血色,但依旧双眸紧闭,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与千愿铃几乎为一体,相较其他法器同主人的关系更为紧密,黑蛟这一撞伤了千愿铃的元气,故此三百才会陷入昏迷,唯有等到千愿铃恢复好她才能一同醒过来。
可是这一次,千愿铃恢复的太慢了,按照无庸的推测,三百至少还要昏三天。
一只盘子大小的黑蜘蛛从窗户处爬了进来,原本小憩的无庸抬了抬眼皮,余光瞥见一抹红色,心里一惊,扶额的手指不自觉地握了起来,装作不经意地抬眸看去,却愣了一下:是清迟。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看窗外晚霞余晖,半垂的羽睫掩去了那一丝担忧失落,语气淡漠:“你怎么来了?”
“主子被人诬陷偷了金莲,现在被水月阁关起来了!”清迟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看着无庸的目光却无比复杂:“她身上怎么可能有金莲?是你给她的?现在仙门都说她就是那个黑衣人,你再不赶过去,主子落在那个婆娘手里就——”
清迟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看着无庸冷淡甚至称得上冷漠的脸,微微皱眉。袖中的手明明已经紧握,无庸依旧竭力维持那漠不关心的样子,琥珀色的眸子一转,对上那娇媚而心急如焚的容颜,他扯了扯嘴角:“难道他们说错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你算计她!”清迟几乎是低吼着,看着眼前淡然喝茶的男人,背后传出轻微的裂帛声。无庸看了一眼门口,道:“此处尽是修士,你若不怕惹麻烦,大可化形。只是我不会帮你便是。”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目光在无庸和三百之间转了转,拂袖而去。
看着那红光消失于天际,无庸的指尖轻扣了两下桌面,提笔写了张字条。他拿着字条站起来,正巧无风推开门,他手里端着晚饭;二人目光一触即分,仿若面对空气一般擦肩而过。
白衣男子走下楼梯,穿过热闹的大堂,去到院中。他在雅座上坐下,那里恰好看得到月亮和二楼自己的房间。
“客官,来点什么?”小二殷勤地问。
“上等龙井。”无庸淡淡道。
“好嘞。”
轻轻倚着椅背,无庸一手扶额,一手轻扣桌面;戏台子上唱的是白居易的《李夫人》,恰好唱到后半段。男子轻轻和着拍子,心想不知道夏平崖得知此事,会是什么心情。
哀婉的琵琶声如泣如诉,痴情薄情,长恨无销,都化作那一句: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水月阁。地牢。
君落迷迷糊糊醒来,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发梢滴下的水恰好滚到眼睛里。她抬手想去擦,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迟钝的感官传递着一股冰冷,她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应有尽有的牢房里,而对面的蓝衣女子发现她醒了,向身边弟子挥了挥手:“不用泼了。”
“兰舟?”君落眯了眯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散发着血腥气的衣服,血水弄脏了白色的被褥,兰舟掩住了鼻子:“君剑主,您现在可真是。。。。。。狼狈啊。”
“水月阁疯了?夏菡呢?我为什么在这里?”红衣女子厉声问。
女子娇笑一声,好似看戏一般上下打量着她:“君剑主别演戏了。您为什么在这里,您自己还不知道吗?蓬莱金莲在你身上,修补了你受的伤,不然你早就死了。多亏夏姑娘发现那是金莲的气息,否则,你这覆灭蓬莱的凶手,还不知要逍遥法外多久呢!”
金莲?君落愣了一下,想到山坡上三百塞到她袖子里的东西,心狠狠颤了一下。莫非她真的被无庸摆了一道。。。。。。看着女子震惊的神色,兰舟冷笑:“怎么,想起来了?”
女子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道:“我要见钟离明月。”
“见阁主?”兰舟提高了声音,宛如看着一个傻子:“你一个没醒过来的人,怎么见阁主?”
君落猛地睁开眼,运行真气想冲破手上的束缚,却被捆仙索的金光狠狠烫了一下,痛呼一声:“捆仙索?好啊,钟离明月真是狠,看来那黑蛟说的一字不假,水月阁就是做着豢养妖邪的龌龊勾当!”
“真真假假,你死了,谁还知道呢?”兰舟在她面前坐下,看着眼前那我见犹怜的绝色容颜,狠狠咬牙:“蜀山斗法,你打碎我法器,害我损失修为,这笔账,我可还记着呢。”
“君大剑主不是最爱用鞭吗?我听说你的九节鞭在骊山断了,不如你看看墙上,你中意哪一柄,我送你。”
正厅。
“不请生死台的人来,钟离阁主,你存的是什么心?”老人冷冷的睨了那男人一眼,淡淡问。钟离明月却是一脸疑惑:“什么?没有告知无庸公子?啧,这些弟子最近越发懒散,是我失职了,这就再派人去请。”
“不必了。”夏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