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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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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你干什么!”沈长歌被她吓了一跳,眼看着那鞭痕交错的左肩,狠狠拧起了眉头。血溅到了沈长歌的白衣上,君落微微皱眉,下意识说了句‘抱歉’,却被沈长歌吼道:“谁心疼衣服啊,我心疼你!”

    “呵。。。。。。”君落轻轻一笑,不知是什么情绪,只是看了看左肩还看得出的深紫掌印,轻轻道:“这是证据。”

    “你全身都是证据。”沈长歌翻了个白眼。眼看着大厅就在眼前,君落轻轻推了他一下,想从他怀里下来,少年却不依:“你别动了,越动血流的越多,不然你就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有证据也没用。”

    眼看着白衣少年抱着浑身是伤的君落走进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钟离明月踉跄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唇瓣轻轻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那平日明烈如阳的红衣女子如同浴血,失血过多使那精致的容颜变得苍白,她挣扎了一下,从沈长歌身上下来,被三百扶住:“君落姐姐。。。。。。我来晚了。”

    红衣女子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来了就好。”她在三百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就连白长空都忘了教训沈长歌,眉头拧在一起,咬牙看着钟离明月。

    “钟离阁主,你不是说君剑主还没醒么!你怎么可以对她用刑!”

    “对啊,伤成这样,若是旁人早就。。。。。。”

    “无端如此,公报私仇,真是不把仙门规矩放在眼里!”

    耳边皆是谩骂训斥,君落动了动唇,看着地上的蓝衣男子,指了指自己的左肩,那深紫色掌印虽然染了血污,却依旧清晰:“并非无端,钟离阁主是想杀人灭口罢了。”

    “我在云梦泽底听到了黑蛟和他的对话,钟离阁主隐瞒黑蛟踪迹不报仙门,实则豢养妖邪,追踪建木。黑蛟打开混沌,钟离阁主一掌将我打落其中,没想到我有幸没死,还和夏菡一起出来了。。。。。。金莲是无邪姑娘赠与我,被小人利用,想以此杀我灭口,只可惜——”红衣女子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怜悯而嘲讽:“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报复我折磨我,而没有立刻杀我了。迟则生变,你为了一时爽快犯了大忌,钟离明月。”

    怪不得她一直挑衅他,她就是掐准了他和兰舟的性格,才宁可自己多挨毒打!好深的心思。。。。。。钟离明月看着眼前的女人,几乎歇斯底里:“你和无邪非亲非故,她为何要将金莲给你?还有你七八月明明是在东海疗伤,你每年数月不在剑庄又去干了什么!君落,你解释的清楚吗!”

    “荒谬。我七八月如何不在剑庄?仙门会我也去了,你不要在这儿信口雌黄。看来你对剑庄下了不少功夫,还安排了线人,知道我数月不在庄中。。。。。。呵呵,我去做了什么?我去完成师父遗嘱!”

    上官明复眸光一动,看向君落,后者也看了过来,二人对视,君落凄然一笑:“师父去前要我答应他,行足一万件善事。此事我未曾告诉老爷子,如今说了,还请老爷子不要怪罪。落落只是不想您。。。。。。”

    她很少在上官明复面前提起上官霖,因为她知道这是他永远的痛。

    老人的眼眶微微湿润了,他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落落啊。。。。。。”

    你为何一定要一个人担这么多东西?你的心痛就回比我少吗?

    尘埃落定,夏平崖看着颓然如死人的钟离明月,轻轻叹了口气:“长空,豢养妖邪、伤及同门怎么处罚?”

    “剖丹,关入锁妖塔二层。”

    钟离明月听到‘剖丹’二字抖了抖,就听到夏平崖淡淡的扔下一句‘办吧’。捆仙索把他捆了起来,蓝衣男子怔愣着,任两个蜀山弟子把他带走,好似丢了魂魄一般。

    这水月阁,彻底完了。

    “无邪姑娘,你还没有说为何要赠与落落金莲呢。”上官明复问。三百正在看君落的伤,无庸轻咳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微微红了脸,缓缓道:“家父曾到大陆云游,借名医者在剑庄逗留过数日,曾医治过龙泉剑主。父亲临终前,留下遗嘱,若是再遇到龙泉剑主,便要将金莲给他一瓣护身。而上官庄主已然仙逝,再加上我对君落姐姐颇有好感,她要下到云梦泽底前一日,我便给了她金莲护身。”

    “什么?”上官明复一下激动了:“那位先生真是蓬莱之人!”

    “是。”三百微微颔首。

    君落微微垂眸,唇角微勾:“看来还是多亏了师父。”

    她知道当年上官霖凌氏一役后受伤是一位高明医者医治的,凝姑姑还对他芳心暗许一世不嫁。不过想来,萍水相逢绝不至于赠与金莲,这半真半假,应该是无庸授意的。

    红衣女子淡淡看了一眼那俊逸男子,无庸向她微微点头。
………………………………

第七十三章  世上最难是两清

    阿紫轻轻擦去君落身上的血迹,鲜少流露情绪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主子何必?”

    君落笑笑:“若是当时我拒收,此刻早就死了,说来说去都是命。”

    那紫衣女子却顿了顿,淡淡道:“阿紫是说,何必觉得亏欠。”她此次虽然并未跟着君落,但早听清迟抱怨过。君落愣了一下,好似想了许久,却还是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半晌,她低低地笑了:“当年你让我做一个别后悔的决定,我做了,可我还是后悔了;现在,大抵是让心里轻松些。至少我赌对了。”

    阿紫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她打开房门,站着的却是夏菡。青衣女子有些尴尬地躲开阿紫的目光,看向窗前遮挡的屏风:“我来看看君剑主。。。。。。”

    “进来吧。”君落道。阿紫做了个请的手势,夏菡走进了屋子,她体贴的走了出去,带上门。

    夏菡站在屏风前,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只听那人笑了:“你怎么不说话,我会吃人?夏菡,你不必觉得抱歉,若我是你,我也会怀疑的。”

    “可是如果我当时没有走——”你就不会伤的这么重。青衣女子蹙起眉,脸上满是愧疚和自责:“我和白师兄去找无庸公子,那时无邪姑娘还在昏迷,他就没过来,我再去地牢的时候他们便拦着我不让进,若是我当时进去了。。。。。。”

    就算你进来了,也没有用。君落心里这么想着,无声地叹了口气:“水月阁附庸夏氏,夏家此事断然做不到中立,你不必自责,至少现在结束了。”

    “我有些去疤痕的药,我给你放到桌上,你尽管用,不够再跟我要。”夏菡把手里的两盒药膏放下,抿了抿唇:“我知道你不记恨,可我还是心里难安,你在混沌里救我数次,再加上这件事,日后你若遇险,我定舍命救你。”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说到做到。”

    君落微微垂眸,语气染上一丝怅然:“人的命最珍贵,我不要你舍命相救,这世上没人值得你舍命。。。。。。我救你并非图什么,就像你在骊山时说的,我们很像,这就是原因。好啦,不要再自责了,等我修养好,去你们迷谷讨百花酿喝。”

    夏菡哑然失笑:“那便备上十坛,喝不完不许走。”

    “我当年也是我师父亲封的酒圣,瞧不起谁呢。”床上的女子笑了一声,道。夏菡到底没有走到屏风后,她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但君落的态度也让她心里舒服了许多,二人又笑了两句,夏菡便离开了。君落本想着睡一下,却又听一声门响,她偏头看去,只看到一抹高大的白色剪影。

    女子的心微微一动,下一刻,她看到了蔓延开的金线。

    无庸和君落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隔着屏风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先说话。良久,就在君落想开口打破寂静时,无庸先她一步出了声:“伤好些了么?”

    没有可以的冷漠,没有客套,就像是多年老友,平平淡淡的一句问候。君落勾了勾唇角,眸中似有光芒闪动:“皮外伤,不碍事。多谢你了。”

    白衣男子微微垂眸,声音轻而低,却好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我想了一天一夜,到底该不该救你,从初见你想到最后一次见你,我还是选择了救。既然我爱不得你,恨不得你,那便放下罢。。。。。。”

    “你受了伤,剑庄受了牵扯,你我从此两清;扳倒夏氏,我和三百就离开。”

    不做仇人,不做恋人,只做盟友。

    不执著于血仇,不纠缠于心悦,交集止于夏氏。

    红衣女子轻轻笑了,语气无比的轻松,眼里却像有一泓水,清澈明透,像是雨润过的鹅卵石:“君落也是如此想。”

    我待你并非无情,可心里却仍有一人沉沉睡着;我恨不得你,也无法再爱你,君子之交,便是最好的。

    无庸袖中的手紧握又松,动了动唇,却换了字句:“既如此,黑先生好好休息,我们。。。。。。生死台见。”

    “是,主子。”

    那人话里几分俏皮,却没控制住语调的颤抖;无庸想笑笑,却根本勾不起唇角。他看着眼前绣着山水的屏风,想起那一日初见,她嫣然一笑,话里有话,像是屏风上的朱兰仙子,红的惹眼,让飞蛾奋不顾身。。。。。。

    眼看着那白衣男子欲转身,君落抬起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我们,一别两宽,再不相欠。

    山洞。

    清迟看着倒在面前的白泽,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是个守信的。”七月手一扬,一道光托着那尸体落到了一旁的土坑中,再一挥手,土已经填平了回去。她打开手中的盒子,一棵闪烁着妖冶红光的浅红色小草映入眼中:“是真的。”说着,她将手里的盒子盖上,递给了清迟。

    “你给我做什么?”清迟有些惊讶。

    “我拿着没用,你也是走这一路的,能巩固你的灵魂力。”七月说的平淡,清迟却没有接:“我如今也可以在仙门横行。”

    七月挑了挑眉:“你真的不要?那我毁了。”

    “别!”一把抢过盒子,清迟看着她手上熄灭的光芒,松了口气:“你又是何必?这红魂草勾起你的伤心事?”

    “不算,只是对我没用罢了。”粉裳女子淡淡道:“走吧,我们去找主子。”

    纵使我真的有了天狐般的媚术,也再见不到那人,有还不如没有。

    衡山。锁妖塔。

    一身黑衣的男人从黑暗中缓步走出,只见他一扬手,一道青色光芒打在了锁妖塔的石门上,随着嘎吱声,石门缓缓打开。他看了看其中大盛的蓝光,勾了勾唇:“没想到,衡山的锁妖塔封印竟然还这么牢固。”

    男人抬步向塔内走去,手中青光熠熠,凄厉的嚎叫声被厚重的石门严严地锁在塔内。。。。。。

    次日。水月阁。

    红衣女子端端正正跪在地上,头上顶了几本不知哪儿找来的书,阿橙和阿紫站的老远,一个在那儿窃笑一个眼里微微含笑;君落抿了抿唇,不是偷瞧两眼面前的老爷子,一脸可怜兮兮:“老爷子,落落知错了。。。。。。”

    “错哪儿了?”万年不变的问话。

    “不该疏于管理剑庄。”君落乖巧地回答。

    上官明复冷笑一声:“我看你还是不知道,继续跪着。”

    “。。。。。。”君落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诚恳地看着老爷子:“跪就跪,可是老爷子,我为什么要顶着书?你看阿橙都快笑过去。”

    老人瞥了一眼笑到捶墙的阿橙,目光落在君落身上,恰好她头上一本书半滑了下来,上官明复没忍住也破了功。老爷子带头一笑,阿橙立刻笑出声来,君落又气又笑,一时屋子里全是笑声——“不许笑!我让你拿下来了吗!”

    君落立刻乖乖又把书顶了上去,一边憋着笑一边道:“君落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什么都跟您说,从早上吃的什么一直到晚上梦了什么,一个字儿不落地给您汇报,您就别折腾我了哈哈哈哈哈。。。。。。”说到一半女子又笑弯了腰,上官明复无奈地点点她额头:“你啊你,你就这张嘴好!快起来吧,你给我好好说明白,到底当时是怎么回事!”

    阿紫早就立下了结界,君落如蒙大赦,坐在老爷子旁边,一脸严肃:“当时剑庄发现生死台的人,我又急又气,阿橙带的‘灵雀’又废物得很,我便到海边去找消息。结果你说我装上了什么?竟然有人教导妖邪聚灵之术,那妖孽就在鬼节,于乱葬岗聚集怨灵,这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可是那妖怪颇有些手段,最后他是死了,我也没讨什么好,受了伤,正好被无庸公子救了。”

    “那你二人为何装作并不认识?”阿橙插嘴。

    “若是说我们认识,早就出事了!”君落瞪了他一眼,继续道:“这蓬莱世代行医,更是有一个叫蛊婆婆的看出我中了千一蛊,说能帮我解蛊,我便留了下来。后来无庸公子去东瀛处理些事情,我想着待着也是待着,万一生死台有可能是东瀛来的呢?我便跟了过去,结果也没什么发现。说来尴尬,我一开始听渔民说生死台就是蓬莱,还怀疑过他们呢。。。。。。后来没几天,你就给我传信让我回来,我便回来了,但是没隔几天,蓬莱就罹难了。”

    上官明复的眉梢一挑,君落心里一动,那老人却只是点了点头:“那你的蛊毒解了吗?”

    “解了。”

    “蓬莱既救了霖儿又救了你,现在无庸公子和无邪姑娘罹难,以后你要多帮扶生死台,以报答恩情。”

    “是,落落知道了。”红衣女子点头答应。上官明复还想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阿紫撤了结界,开门看出,正和跑过来的沈长歌撞了个满怀;后者揉着肩膀,微微皱眉:“哎哟,阿紫姑娘,你没事吧?”阿紫摇摇头,他一眼看见君落,连忙问:“君剑主的伤好些了?”

    “多亏了无邪姑娘,已经好很多了。”君落笑笑:“还要多谢沈师弟当时冲进去把我救出来。”

    沈长歌连连摆手:“我还觉得我去晚了呢。上官老前辈也在啊,外面出了些事,请您出去看看呢。”

    “什么事?”上官明复问,君落推着他往外走,只见客堂的大厅里摆了十几具尸体,皆用白布罩着:“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见上官明复出来,下面一直忙着的白长空叹了口气,直起了腰:“上官老爷子,衡山锁妖塔出事了,妖王跑了,这些弟子全是被他杀的。。。。。。”

    “妖王跑了?”
………………………………

第七十四章  巧合

    潭州城外。

    二人刚要进城,清迟忽然拉住了七月:“我在这儿再玩两天,你先回去吧。”七月微微蹙眉:“主子不会同意的。”

    “她不同意的事多了,我不照样活到现在了?安心吧,最多两日我就回去。”那女子笑了笑,足尖一点,往西去了。七月看着那人瞬间消失,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净的双手,若有所思;半晌,粉伞一张,整个人消失于城外。

    水月阁。

    “我得了消息便和无庸公子前去锁妖塔查看,第七层封印全毁,前几层更是惨不忍睹。但是依我们判断,锁妖塔外面的大封是在第七层封印毁掉之后才被破除的,这个顺序。。。。。。”白长空的声音小了下去,沈长歌冷笑一声:“还用想吗,肯定是有人故意开启封印,结果搬起石头——”

    “别妄下定论。”白长空瞪了一眼师弟,后者吐了吐舌头,捂住了嘴。无庸此时已经看过了尸体,眉头微皱:“这些人身上都有些竹屑,莫非那妖王是只竹妖?”

    “花草一类的精魅修行极难,这妖王是只竹妖的还真是没见过。。。。。。”君落抿了抿唇,陷入思考。像是动物修成妖邪,实力要比什么花妖草妖强上许多,修行速度也快得多,但若这竹子修成妖王的道行,只会更强更难对付,而不会更弱。一时大厅有些沉默,忽然一个蓝衣弟子小心翼翼地开口了:“各位前辈、掌门人,我想到了些事。”

    三百回头看去,只见这人她们见过,是那日益阳城衙门的弟子。她点点头:“你说。”

    “草木化妖者,还是这般道行,若是混入自然之中,很难被察觉。既是竹妖,有封在衡山,那我猜它应该会躲到潇湘去。”见众人微微皱眉,祝贺连忙补了一句:“就是永州。”

    永州。竹林。

    水红色的身影在林间穿梭,宛如夜行的红衣鬼魅;浓稠如墨的黑夜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全无白日游人如织的样子。一拢拢翠竹摇曳着,竹叶窸窣作响,仿佛迎接着这并不受欢迎的客人。

    唰——侧身闪过一片竹叶,清迟一手甩出一缕蛛丝,月光下闪烁着淡青色的光泽,可见毒性;竹叶越来越多,蛛丝几乎布满了这块地方,只听一声轻笑,不辨男女,女子脸色一变刚要动作,脖子就被一只手轻轻抓住——叶般若淡淡笑着,青色的指甲抵着清迟的咽喉,另一只手看似亲昵地揽在她腰上,却能看见清迟后背被封住不能破出的蛛腿凸起。

    “老不死的果然没死。”清迟勾了勾唇,花容却是惨白。

    “真没礼貌,竟然想毒我?”叶般若挑了挑眉,手指从那纤细的脖颈摸上清迟的下巴,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似笑非笑地调侃:“你和澜长得真像,夫妻相那种像。”

    一把推开女子,叶般若的脸在远处一株竹子上浮现:“你和人订了血契,凌氏的人。”

    清迟摊开手:“我是被逼的。”

    叶般若笑了:“我信。”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看了看四周,眼里有一丝眷恋一闪而过。这是她生长的地方,和她的师父澜,还有这个老竹妖。那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很能打了,都是九百年的道行,在此声名远扬;就连黑蛟都没有打过他们俩的念头。清迟总是骂他们两个老不死,因为他们俩天天折腾她,从小蜘蛛折腾到大姑娘,从自由身折腾到替人受劫。

    “他在哪儿?”

    叶般若抬了抬眼皮:“谁?”

    “那个王八蛋。”听到叶般若跟她装蒜,清迟咬牙骂道。竹妖扑哧一声笑了,他从竹子里走出来,青色的丝绸长袍同黑发一起拖在地上:“他死了。”

    清迟看着叶般若没有说话。后者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死了,死在骊山锁妖塔,前不久的事。”

    “叶般若,你以为你在我这儿还有信用?”女子盯着那墨绿色的眸子,冷声问。青衣男子学着她摊了摊手,目光无奈:“那你就不会问我。”

    “你被关在衡山,他被关在骊山?”见叶般若点头,清迟冷冷笑了:“锁妖塔的大阵封着,远隔几千里你都知道他死了?看来你也没盼着他好过啊。”

    这丫头一如既往的带刺,仿佛被关入阵中近千年一点都没有磨灭她的锋芒,男子捉下发间的一只小虫,语气有些怅然:“清迟,你并非像你以为的知道那么多,澜,我,还有我们之间。”

    此言一出,红衣女子的瞳孔微微一缩,掐着胳膊的手仿佛要抠进肉里,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叶般若,后者也回视她,直到那双眸里有些许水光有褪去。清迟勾起唇嫣然一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以为用我替了他,他就能好好成就妖神?还不是被凌云子抓进去了。”

    叶般若颇有感触地点头:“我也没想到,那凌云子能把我抓进去。他跑不掉正常,我跑不掉就太不正常了。。。。。。”

    “自恋狂。”清迟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感受到我气息了?为什么追过来?”

    这个问题清迟很不喜欢,她眼帘一垂刚要说话,男人就打断了她:“别想着骗我,你踏上这片土地那刻起你就骗不了我了。”他的话显然勾起了女子不太好的记忆,她咽了口唾沫,索性不回答:“那你已经知道了。”

    “你以为我和澜在一起。”

    点头。

    “来寻仇?”

    点头。

    “真乖。”叶般若笑了“我骗你的。”

    青光挡下刺到眼前的蛛腿,男子眯了眯眼睛,清迟暗道不好,右肩就被一片竹叶划了道口子——“这样才知道。”鲜血在空中浮动,宛如红线,轻轻缠上了清迟的脖子,一个新月形的血印显露出来:“听说凌家已经被灭门了,你是怎么和凌家人立下血契的?嗯?”

    “你又不能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清迟继续挑衅。

    叶般若端详着那泛着银蓝光芒的血线,目光一瞬变得凌厉:“为什么?因为就是这个人杀了澜!”

    水月阁。

    “出什么事了?”夏平崖快步走进大厅,连忙问道。他身上还有些淡淡的脂粉味,夏菡微微皱眉,君落抹了抹鼻子别过头去,撞上三百厌恶的目光,在众人看不见的时候撇了撇嘴。夏平崖风流是众所周知的,只是这个节骨眼还能去秦楼楚馆一醉温柔乡,实在是让人。。。。。。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些微不满的神色。

    眼看着亲爹走向尸体,夏菡轻咳了一声:“昨日衡山来的消息,锁妖塔失封,妖王跑了。今日在潭州城西发现了这些,都是死透了的修士,水月阁的弟子认了,这些人是在衡阳那边的分堂的。应该是妖王做的。”

    “锁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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