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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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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缘?”君落有些惊讶:“想不到沈前辈也年轻过。。。。。。”

    “。。。。。。”沈长歌沉默了一下,语气却特别诚恳:“其实刚知道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

    “非常难以置信。”红衣女子断言。

    “简直不像是他会做的事。”白衣少年附和道。

    “什么?彩儿真的和。。。。。。天哪,她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丢了命吧!”一声低呼从假山后传出,君落挑了挑眉,走上前去,只见两个宫女正咬着耳朵,并未注意有人走近:“你说她到底是何必,为了这么个男人丢了性命,唉。。。。。。”

    “为了哪个男人?”

    “还不是何美人宫里的李侍卫!彩儿喜欢他跟疯魔了一般,可那李侍卫看都不看她一眼,最后不知道那丫头哪儿听来的传言,竟然去井边许愿。。。。。。嗨呀,好好的姑娘,就这么——”

    “她就是前几日死的那个丫头?”

    “可不是——你们是谁!”

    那老嬷嬷才发现眼前的两个人见都见过,立时傻了眼,刚要叫喊,就被君落捂住了嘴:“嬷嬷别慌,我们是陛下请来捉鬼的修士。你小声些,若是引来了人反而耽误时间。”

    “你们是修士?”二人皆是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女,满脸写着不信。君落无奈一笑,指尖噌地一下窜起一股银蓝色火苗:“童叟无欺。”

    那小些的姑娘还想伸手碰一碰那火焰,却又有些害怕,便缩了手在一边:“你们不该去那边的井口吗,怎么到这里来?”

    “我们本想找人问问情况,结果这偌大的御花园连个人影都没有,好不容易才碰到你们两个。你们刚才说彩儿为了和李侍卫相恋去井口许愿了?这之后她便死了?”沈长歌问。

    老嬷嬷和年轻的宫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彩儿去许愿的第二天,李侍卫便向换了一个人一般,对她嘘寒问暖,当时我们都觉得灵验极了,结果也就过了两天吧,彩儿就被发现死在了房里。。。。。。”

    听到这里,二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沈长歌看向君落,恰好她也望了过来,眼底皆是一般的疑惑:“一个鬼,怎么能做到。。。。。。”

    君落摇摇头:“按理说这井底之鬼属于地缚灵,不可能出井,哪怕是有恶诅牵引,可她既然昨日已经站在了丽妃床前,可见并非往常我们所说的厉鬼那般简单。”

    “可她又是如何能做到有求必应的?若是说迷惑人心还好,求子。。。。。。”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一脸为难:“这又是怎么可能?莫非是巧合?”

    “不可能是巧合,不然丽妃娘娘也不会有恶诅。这确实是个问题。。。。。。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宫女愣了一下,才发现在问自己,连忙答道:“已经酉时了。”君落微微颔首,将她一瞬的惊慌收入眼底,却并未点破,向沈长歌道:“这样,你我兵分两路,你去守护丽妃娘娘,我在井边等着。”

    “啊?”沈长歌一下没反应过来:“不该你守着丽妃娘娘么?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待在她寝殿里啊。。。。。。”

    君落扑哧一声笑了:“你想什么呢?若是那厉鬼真来了,你在门外就能逮住她。夜晚属阴,那厉鬼的力量又会翻上一番,你蜀山剑法乃是至阳之剑,与她相克,你守在宫外自然比我要强。”

    “可是你守井边真的没问题么?”沈长歌还是有些担心:“要不你拿着这哨子,若是有变,你只消吹一下我便立刻知道,就能赶过来。”

    红衣女子看着那木削的哨子,轻轻一笑,拿了过来:“好,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剑主一名我好歹担了四年,也是有些真本事的。”她这么开了句玩笑,转身往御花园的废井走去,夕阳照在那一身红衣上,好似黄昏出嫁的新嫁娘。

    沈长歌恍了一下神,那一瞬间的熟悉变成淡淡的怅然,他晃了晃脑袋,向二人问了路往丽妃宫里走去。

    废井。

    这是一口爬满青苔的枯井。井口,一颗三人合抱粗细的柳树随风摇曳,柳枝轻摆,袅娜多姿。这个地方应该很少有人来,也是,谁会到这个阴森的地方来呢?没有明媚鲜妍的花丛,没有嶙峋怪石,也没有美人。这口井和这一角好似已经荒废了许久,和这华丽喧嚣的皇宫格格不入,可是乍一眼,你又完全感觉不到违和,好像一切都存在的那么自然。

    君落缓缓扬起手,啪地对着空气挥下一鞭,轻微的结界破裂声淹没在风中,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拂着她的马尾和鬓角碎发,那女子却只是看着眼前的枯井,没有移开目光。

    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得鲜活了些,原本干燥的土地变得湿润,细细看去,从井的边缘有汩汩鲜血流出。红衣女子就像没有看到一般,抬脚踩了上去:“很独特的迎宾礼。”

    没有回应,周遭寂静的可怕,可这种寂静之中,让人感觉到有暗流涌动。仿佛在蓄力的豹子,等待着一击致死的机会。

    “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个地缚灵,原来是我错了。”君落在井沿上坐下,看了看自己挥鞭的左手,虎口处破了一道口子,可是鲜血还没流出来便缓缓愈合了:“把你封印在这里的人,确实不弱嘛。”

    “可是你又为什么,明明已经视结界如无物,还要留着这层纸呢?”

    红衣女子看向井底,正对上一张眼窝空洞的惨白鬼脸,血泪从眼窝缓缓滚落,落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上:“我要你死。”

    君落笑了:“想让我死的人不少,你可能要排到几千年后。”

    唰——长鞭一卷缠住那伸向自己的鬼爪,红衣女子眉头一皱,一跃而起,直接将那女鬼拉了上来——“啊啊啊啊!”黑长的头发好似被什么紧紧勾住,女鬼惨叫着,君落扬了扬眉,却并未放过她:“我真的十分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出井的。”

    那女鬼半仰着头,神情恶毒地看着她,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寒意,君落侧身避过那只鬼手,刚要还手,那女鬼便挣脱了鞭子落回井中:“啧!”女子狠狠一皱眉,眼看着脚下的土地变得正常,咬了咬牙。

    “好,你要耗着,咱们就看看谁耗得过谁!”
………………………………

第八十二章  眼睛

    清风殿。

    沈长歌抱剑坐在殿门口,今夜齐兴过来陪着韩茹,他本担心君落想回去,但奈何自己身份摆在这里,只能听齐兴的在门外当个侍卫的角色。白衣少年抬头看着阴云遮月,心里莫名产生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君落要出事。

    “啧,别瞎想了,她可比你厉害多了。”沈长歌嘟囔了一句,别过头去。君落虽然封剑,可是依旧在仙门声名远扬,都说她刀枪剑戟鞭无一不精通,况且她在外的时间比自己长,肯定不会有问题。

    “唉。”轻轻叹了口气,沈长歌低下了头:“这夜可真长。。。。。。”

    井边。

    红衣女子伏在井沿上,美眸轻合,呼吸平稳,好似误入人间的仙子。

    她睡着了。

    君落走在剔透的水晶宫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白光,亮得刺眼,周身的一切都变得不太清楚,她只能听到前面传来喧闹声,好似聚集了很多人。她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着,直垂到脚踝,腰间好似配剑,只是看不真切,她想伸手去摸一模,却发现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白、白娘娘?”前面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周身的喧闹都停息了,一刹那,周围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她嗤笑了一声:“怎么。。。。。。大婚,我不能来?”那虾兵蟹将好似愣了一下,她看都没有看那人,走向一旁的首位。那里坐着个黑衣男子,俊秀无双,桀骜恣意,正看着她:“你怎么出来了?”

    女子似乎说了句什么,男人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凌厉的目光落在中间那二人身上,白衣女子却轻轻摇了摇头:“没必要。”

    她坐了下来,这个位子,正好可以看到中央的一对新人。君落看着那一身红衣的新郎,心好似被人缓缓握住,泛起一股酸疼来,可是这种痛并未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是恨。

    “哥。”她忽然开口唤了一声,身边的男子回过头来,目光少见的关切:“怎么了?”

    “听说九尾天狐要舍了九尾才能登神位。我空手而来,不若就送新娘子一个神位吧?你看可好?”

    这句话仿佛平地炸了一声雷,刚刚还窃窃私语的宾客立刻没了声音。君落感觉到女子扫过四周,目光落在那微微颤抖的新娘子身上,她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出她的害怕——“白娘娘说笑了,阿姿不需要神位束缚,她只需要待在龙宫,自由自在地便好。”一个陌生却熟悉的声音传来,女子看向那新郎,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君落忍不住心里一颤,浓烈的恨和不甘好似汹涌的巨浪,就要打翻那最后一丝,可女子克制住了。良久,她嫣然一笑:“那便算了,想来。。。。。。这般宠爱夫人,也不会计较什么门当户对。”

    心口那么痛,却还说的云淡风轻,君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赫然是在剑庄。

    白衣男子坐在自己对面,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而有些留恋的笑容:“看来,这是最后一副药了。”

    端药的手颤抖了一下,君落看着那因毒药折磨而苍白的俊脸,眼前一片模糊,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在药碗里,她看着那双手伸了过来,咬着唇摇着头,却只说得出一个‘不’字。

    不?你说不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死了?

    你能改变什么呢?你有资格哭泣么?杀了他的不就是你么?

    他待你那样好,你恩将仇报,你配活在这个世上么?

    如果重来一次,你真的会放弃吗?

    “不。。。。。。”红衣女子喃喃着,一把抢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替他去死吧。。。。。。

    啪嚓。

    周身的一切忽然碎裂,君落猛地睁开眼睛,手摸上头簪一把刺向面前,身形一闪退到了几步外:“。。。。。。差点着了你的道。”

    “呵呵呵呵。”女鬼笑了两声,收回被君落刺中的手:“都说最毒妇人心,你把你的心血做成毒药,一定是这世上最毒的。真是可惜,你没真把那碗药喝下去。”

    君落勾唇冷冷一笑:“看来你就是这样吸食人的精气的?真可惜,你没尝试吃我。”

    女鬼似乎咬了咬牙,原本就扭曲的脸更扭曲了:“小丫头,你真是不怕死!”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红衣女子扬了扬眉:“而你,还会再死一次。”长鞭宛如毒蛇,瞬间勾住了女鬼的脖子,那女鬼却不慌张,只是轻蔑地看着君落:“你以为我是鬼?”

    君落没有回答,那女鬼笑了一声:“可笑啊可笑,你们这些所谓正道,其实不知绕了多大的弯子。我乃是鬼仙!”

    凄厉的哭嚎猛地在耳边炸响,红衣女子只觉得心脏好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丧失了呼吸,她踉跄了几步,跌坐在柳树边。那女鬼轻轻走了过来,淡淡月光笼罩着她月白色的衣衫,那头长发也不再蓬乱,容颜渐渐变得年轻,好似是个三十几岁的美妇人,淡蓝色的纹路印在额心,只是眼窝依旧是黑洞洞的。

    她蹲了下来,锋利的木棉花瓣在周围飞舞却不能靠近她分毫,那素手轻轻一扬,便被尽数挥落;她端详着君落的眼睛,用那空洞的眼窝,继而勾起一抹笑:“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猜你一定有一双极美的眼睛。”

    似乎预见了女鬼接下来要做什么,君落瞳孔一缩,手里燃起星星火焰,却被一瓣花瓣贯穿了手掌

    ——“唔!”听她闷哼一声,女鬼笑了:“疼么?我曾经也有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可惜。。。。。。可能会有一些疼,不过看你这么能忍,我猜你一定忍得住。”

    那双手抬了起来,她却好似沉浸在了过去:“那时候他说,他会一直陪着我,可是当我醒了才知道,他又骗了我。。。。。。他夺走了我的眼睛,在天庭逍遥快活,我怎么会放过他!怎么会!”

    机会!眼看着女鬼暴怒,君落右手一动,蓝光璀璨,狠狠斩过那看似纤弱的咽喉;女鬼惨叫一声,向后退去,身上的束缚刹那消失,红衣女子手一甩,鲜血滴落在空中,她左手飞快划过,一个血太极凭空浮现:“破!”

    “怨魂!”女鬼厉喝一声,手里倏地飞出几道黑影,直接冲向了那血太极图案,只听轰的一声,竟然就这样相互抵消了!

    烟雾中,一道白色剑芒横空劈下,女鬼躲闪不及,被他劈伤了右臂:“啊!我的手!”

    “劈得就是你。”沈长歌不忘怼上一句,回头看向君落,见后者只是脸色微微苍白,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你没事。”

    “无妨。这女鬼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能杀了我。”眼看着女鬼逃回井底,君落摇了摇头:“别追了,就算追上我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能帮人完成愿望了。”

    “先别管为什么了,你怎么样?那女鬼怎么把你打伤的?”沈长歌伸手就要掐她的脉,君落想闪却没闪开,那人探了探发现没事,才算真的放下了心:“我在清风殿一直等不到消息,实在不放心就来看看,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死了都没人帮你收尸。”

    君落无奈一笑:“别说的我这么惨,明明她更惨一点。这女鬼,应该不能称之为鬼,可能叫她残魂更准确一点。。。。。。”

    “残魂?这也能生存?”沈长歌有些疑惑。红衣女子点点头:“人的残魂太弱,固然不能存在太久便会魂飞魄散,但神仙和妖的不一样,残魂甚至可以存在千年之久。这女鬼,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一缕神魂。她是被人封印在这里的,只是年代久远,封印渐渐松动,于是才开始出来作乱。至于原因。。。。。。可能是为了修炼。你听说过鬼仙吗?”

    见沈长歌摇头,君落轻叹了口气:“鬼仙乃是邪道,需得人将死、魂魄全部离体之时,献祭另一人生命,也就是俗称的替死;由此留下的人便在生死簿上除了名,只消吞噬魂魄便可以得到力量,加以修行,可成鬼仙。这算是捷径,也算是死路,鲜少有人尝试。可这个女子不同,她本身就不在生死簿上,天地间没什么可以约束她的,所以她才会开始吞噬魂魄走上鬼仙之路。”

    “可是这办法,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沈长歌有些疑惑:“莫非是因为这禁术太过容易,怕世人被误导?”

    “容易?”君落无奈一笑:“你想的太简单了。单单是一死,时机运气和实力缺一不可,多少人真的丧了命,最终魂魄飞散连轮回都入不得。。。。。。你刚刚一剑虽然打伤了她,可她恢复也不会太慢,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想个办法,把她扯离这口井。”女子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枯井,喃喃道:“在井边,你会看见自己的心魔。。。。。。”

    沈长歌微微皱眉:“心魔?”

    君落发现自己失态,眼帘低垂,淡淡道:“总之今夜已经过去,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商量对策。”接着,也不等沈长歌说话,她便转身离开。白衣少年被她鬼仙啊心魔的弄得云里雾里,不禁挠了挠头,叹了一声,跟了上去。
………………………………

第八十三章  无迹可寻

    笔架山。

    无风敲了敲无心阁的门,听到一声‘进来’方才推门进去:“无庸主子,你要的身份拿到了。”

    案前那白衣男子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好,等等阿紫,她马上就来了。”这些日子他翻了不少有关永州的记载,唯一能找到一点关于竹妖头绪的竟然是永州外一座寺庙。他自然没有那么幼稚,想着去说服竹妖和他联手,帮他揭穿夏平崖,无庸打的是另一副算盘。

    不多时,一个紫衣女子便走了进来:“无庸主子。”阿紫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在桌前站定,随手拿起一幅画像:“这就是你们要的身份?”

    “是。一个商贾,一个歌姬。”无风点点头。他本来十分反对让三百去做歌姬,但无奈无庸很坚决,并让他保护她,他也就没有继续争论。

    阿紫只是看了一眼那女子画像便放了下去,古怪一笑:“要将无邪姑娘易容成这样,倒是有些难度。她的眼睛不会骗人。”确实,那画上的女子妩媚动人,生着一副狐媚相,唇角和鼻子上各生了一颗痣,偏偏又更添风流。阿紫仿佛来了兴致,手抚过那两颗痣:“这是无庸主子您的手笔?”

    白衣男子淡淡道:“有何不可?”

    “没什么不可。就是。。。。。。挺意外的。”阿紫的话难得多了些,可是无庸显然不太想听,目光沉了一下,问:“君落呢?已经快半个月没见人了,她还真是放心我?”

    女子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低:“主子入宫了。”

    “什么?”无庸一时愣住:“她入宫做什么?”

    “裕王有邀约,主子好似答应了他什么,已经留在宫中。宫禁不宁,有恶鬼作祟,她是作为引荐的修士而去的。蜀山也派了人去。”

    “皇宫乃是是非之地,她因何答应的如此痛快?”白衣男子微微皱眉,语调也升高了些,发觉自己失态,无庸抹了一把脸,把那一声叹息咽了回去:“罢了。。。。。。我近日查遍了《异妖录》,总算发现了一条记载。”

    无庸将摊开的书推了过去,阿紫和无风走了上来,只见上面只写着短短三行字:宁瑞二年,永州碧天庵有竹妖,屠尼姑三十余,为蜀山沈岩道长所伤,掳一尼姑遁走。传人妖相恋,尼姑为救竹妖而死,死时竹妖恸哭,泪落遂唇角、鼻翼生痣。沈岩道长收之,镇于锁妖塔。

    现在再看那副画,明显顺眼多了,无风微微颔首:“你想让三百做饵?”

    “那竹妖应该也还在恢复,若是他恢复了,第一件事会做什么?”白衣男子微微抬眸,指向了一个名字:“蜀山,沈岩。”

    “他恢复后定会报仇,我们不用阻止他,就让他纠集群妖杀上蜀山。到时候仙门必定会聚集于蜀山,他和夏平崖也定会见面。剩下的,就不用我们再去管了。至于如何让他当面揭穿夏平崖,就是我们要做的。”

    无庸忽然不说了,无风微微皱眉,明显还是不太明白无庸的用意,反观阿紫依旧是一脸冷漠,不过可能更多是被君落练出来了:这两个人格外相似的地方就是很喜欢卖关子,话说一半,你根本猜都猜不到。

    “那我做这两张面具就好?”见无庸点头,阿紫将两幅画像收了起来:“最迟后天我便会送过来。”她倒是对无庸没有丝毫的戒心,不知是不是受了君落的影响,连这种大事都没问是否告诉了君落,便着手去办了。

    “好。无风,你去告诉三百一声,后天咱们就启程去永州。”

    眼看着二人出去关上了门,无庸双手扶额,闭上了眼睛。他好似在纠结着什么,眉头皱起又松开,良久,无声地叹息了一声。随手写下几个字,他掌心窜起一股银蓝色火苗,烧尽了那纸张。

    他写的是:是非之地,小心。

    就在白衣男子站起来想离开时,一抹火焰从他指尖燃起,掉落下一张字条,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无庸轻轻一笑,有些无奈;他本想随手将那纸条丢弃,想了想却揣入了袖中。

    纸上也只有六个字:茶尚温时,可归。

    裕王府。

    这一场春雨下的极为突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新生的嫩叶上,好似下出了刀雨一般的气势。齐裕负手站在廊前,看着在狂风暴雨中东倒西歪的花草,好似在思考什么,双眼深邃,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殿下,属下问遍了所有人,都没听说过明蕊烟霞。”林廿一行礼,道。他是齐裕培养的暗卫,轻功可以说是当世一绝。

    男子眸光一动,眼帘微垂,摆了摆手:“继续查。”

    “是。”林廿刚要退下,就听主子叫住了自己:“等一下,宫中现在如何了?”

    “昨夜并无人出事,听说君姑娘已经知道那妖物的来历,只是。。。。。。那蜀山的小道长虽然是韩氏举荐,却不知为何颇为偏袒君姑娘,大约是有私交吧。”林廿迟疑了一下才道。齐裕嗤笑一声:“她那样的姑娘,任哪个男人都会心动。你去问君姑娘要一下,是否有明蕊烟霞的画,这样找起来方便些。还有,让你的人多留意韩府,舅舅在狱中也最好找人照顾一下。”

    “是!”

    眼看着林廿冒雨离开,齐裕揉了揉眉心,转身进屋。屋子里已经点上了蜡烛,明亮而温暖。他走到书桌前,手指摩挲过桌上的信笺,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上官霖。。。。。。君落,你是否真的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皇宫。

    “阿嚏!”红衣女子揉了揉鼻子,微微皱眉:“怎么搞的,莫非是背后有人说我坏话?怎么打喷嚏还停不下了。”

    沈长歌撇了撇嘴:“明明就是昨晚在井边着凉了。”

    “你着凉一个我看看?”君落挑了挑眉:“好说我也是个地仙,还会感染风寒?阿嚏!”

    见女子看了过来,白衣少年举起双手:“不是我。”

    君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唉,和你待久了,人都变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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