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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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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叹息一声,三百不得不放弃了身上的被子,站起身来。许是为了衬这明烛的名字,她身上的衣裳都是绣着金色火纹的水红色,布料轻薄,配着她脸上淡淡红晕,别是一种风情。就是兰溪看了这么多怡红阁的姑娘都看愣了,更不用说那些见惯了庸脂俗粉的客人们。
碧天庵。
一身墨绿长衫的男子弯腰捡起地上的落花,他生的极为俊秀,有一丝阴柔,却又并不让人反感;长发用一截绸子松松挽起,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滑落在肩旁;他身上有种淡然的气质,好似和身后的碧天庵已然融为一体。
“此处没落已久,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找来。”叶般若淡淡道,将那落花随手扔进篮子里,向那白衣男子笑了笑:“道长走错了,此处是佛寺,非是阁下道场。”
无风看了看他,又扫视了一周院子,抱拳行了一礼:“我不是可以叨扰,只是追踪一只妖怪到了此处,若是打扰了居士,还请见谅。”
“妖怪?”叶般若笑了:“若是妖怪愿意来我碧天庵做客,我也是欢迎的。道长行色匆匆,看来这妖怪的道行应该不低吧?”
“也可能是我心急了。”无风自言自语了一句,看向那人:“居士一眼便看出我是修仙之人,我却丝毫看不透居士,既然碧天庵没落已久,居士何故在此?”
叶般若抬眸看了看他,很轻的一眼,却给无风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那一瞬间的威压,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可这锋芒只是一瞬展露,下一秒,叶般若又恢复了那含着淡淡笑意的神情:“只是心中有个执念,觉得山中曾有一段旧事,于是便来了。不想来了当真发现了此处,深感是佛祖召唤,便留了下来。你既然今日到此也是有缘,不如坐下喝杯茶?”
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无风只觉得背后一凉;可想到自己此行目的,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那便多谢居士了。实不相瞒,衡山锁妖塔失封,妖王遁走;我等一路追着妖气,却大多是些散妖小妖,至今还未找到那妖王。。。。。。我猜这次又是追错了。”
“是吗?”叶般若给他倒上一杯茶,坐到了对面:“如此听来,阁下追错过不少次了?那妖王可曾留下过什么踪迹,不然你们这样无头苍蝇一般,只是浪费精力罢了。”
“那妖王逃窜的时候杀了几个人,我主子倒是推断出了他的去向,只是永州地界之大,又盛产竹子,要找一只竹妖实在是太难了。居士常在山中,若是感觉到妖气,还请一定到永州城告知仙门。”
男子笑了笑:“自然。只是我听闻千年道行的妖魔,已经会收敛自身妖气,以妖气追踪,恐怕得不到你们想要的结果。”
“。。。。。。”无风沉默了一下,眉头微皱:“居士有何高见?”
“我只是随口一说,阁下不必放在心上。”叶般若避而不答,淡淡笑道:“佛门鲜少参与除妖之事,可能帮不到阁下了。不过若是碰到,共卫正道,自然义不容辞。”
“多谢居士。在下还要回去复命,就此别过。”白衣男子说着站了起来,叶般若微笑颔首以作还礼,目送着无风消失在山林之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看着随风飘落在地上的鹰羽,眯了眯眸子,喜怒难辨。
怡红阁。
“姑娘小心!”看着三百一脚深一脚浅差点摔倒,兰溪连忙扶住了她:“晓月姑娘也真是的,对你这么严厉。。。。。。”
三百无奈一笑:“不是她严厉,是我太不协调。罢了,兰溪,你能帮我备些热水吗?我想泡个澡。”
“好,我这就去。”兰溪说着连忙跑了出去。屋子里没了人,三百往床上一瘫,随手去抓枕头,却爬出一只巴掌大的蜘蛛;虽然她已经有了预感,但还是被清迟吓了一跳——“哎!吓死我了。。。。。。”少女拍了拍胸脯,眉头微皱。清迟嗤笑一声,在她面前化作人形,捏了捏她的脸:“小丫头,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是个舞痴?平日看你施法不觉得,这一跳起舞来,怎么还站不稳了?”
三百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听清迟轻轻笑道:“罢了罢了,不打趣你了。今后有你折腾的,早点休息吧,我去见无庸主子了。”
“一切小心。”少女嘱咐了一句。清迟挑了挑眉:“放心吧,我会转告你哥哥你有多想揍他的。”
“谢谢。”三百的神情无比真诚。
“姑娘,热水好了。”兰溪说着推开门,三百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夜色之中,一个小小的黑影从窗子翻出,爬向不远的客栈。
………………………………
第九十三章 明蕊烟霞
虞府。
一身紫裙的少女皱着一张俏脸往椅子上一坐,满脸写着怒意和委屈,封之绮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没有让步:“天姝,自从师父身体不好,天元皇室对我虞氏的依赖就越来越淡,不管你儿时虞氏在京城是多风光,以后都不可能再有了。就算你知道捉妖是假陷害是真,也没人会相信你的。”
“我看过那人偶,别说招妖了,就连厌胜之术都不一定使得成!还说什么丽妃娘娘迷惑圣上,摆明了就是君落和裕王联合起来要对付韩氏!”虞天姝不平地嚷嚷道:“可恨当时我竟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她走了,不然我一定——”
“一定怎样?”封之绮打断了她:“君落修为尚且甩你哥哥几条街,更别说你了;就算你站出来,皇上会信你还是信她?天姝,虞氏要回归仙门,你不要再计较着皇室的事了。这几日你哪儿都不许去,留在府中练习刀法。”说罢,封之绮拂袖离开,虞天姝一声‘师姐’卡在嗓子眼儿,眼看着她头也不回,只得低下头,愤愤地嘟囔道:“君落君落,你们都说她强说她好,我看见她就烦。。。。。。不过就是个孤儿,上官霖没死轮得到她趾高气扬?哼,练习就练习,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她踩在脚底下!”
悬崖。
君落看着一身龙袍的齐裕,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继而又笑了。男子看了她一眼,语气淡然:“笑什么?”
“谢皇室其余诸子平庸无能,这才能让您翻不起滔天巨浪,做个明君。”君落答道,语气里有一丝怅然。两个人就像照镜子一般对视着,良久,齐裕拍了拍手里的紫晶盒子:“明蕊烟霞在这里。”
“只是你昨天的故事,我还没有听完。”
猛烈地山风扑面而来,吹得那人长发猎猎飞扬,君落眯了眯眸子,好似在思考什么,最终淡淡开口:“从青楼逃出来后,我遇到了我师父。他对我很好,对每个人都很好,他就像佛,博爱世人;在他那里,众生平等。”
“你说过了。”齐裕挑了挑眉:“然后呢。”
红衣女子沉默了一下,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又刻意地放开,可她显然没有办法分心——不知何时咬破的嘴唇泛出了血珠,君落抿了抿唇,微微仰头环顾天空,闭上了眼睛:“他是那种,愿意替别人入地狱的人。我以为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可是他死后我才知道,我输了。”
本该冷心无情地利用剑庄去做的事情,她花了那么久建立了生死台去做;本该借着龙泉剑主这个身份无所不用其极,她却甘心做生死台的黑先生。
甚至就连那挂恋和喜欢的传言,她一言都听不得,觉得是对他的玷污。
“你说我没有野心,不是的,曾经我和你一样,想睥睨河山。可是他死的时候那么从容,从容的好似成全,那才是让我最愧疚的。”君落扯出一个笑,却俨然如哭一般难看,她看着齐裕,好似明白这个男人会明白她说的一切:“他让我学会了愧疚,我后来还觉得亏欠很多人,可是那又怎样呢?我连他都舍弃了,亏欠他们,我有什么好迟疑?”
上天无数次伸手想要救赎我,我却一次次放开那些手。
我们这些人不配拥有美好,因为我们都会亲手毁掉。
“你想救他。”这是个肯定句。君落没有说话,齐裕只是看了看身后的悬崖,淡淡道:“京城地处平原,却唯有这一处断崖,我曾听虞谦国师说,这里是通往冥府的路,就算是他跳了下去,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男子回过头,看着那红衣女子微微瞪大的眼睛,拿着紫晶盒子的手一松,那盒子就掉了下去——
“不!”没有丝毫迟疑,君落飞身扑向那盒子,完全不顾下面是悬崖!
眼看着那红衣在眼前飘过,齐裕往里退了几步,远远看着那坠落的一团红,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何止心中有愧,你心中更是有情。。。。。。”
永州。市集。
艳阳高照,行人如织,永州的市集向来如此热闹。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不少人往东边跑去,有好事儿的人扯住一个问怎么了,那人便急急回答:“怡红阁新来了个姑娘,长得花容月貌,正在台子上跳舞呢!”
“真的?走走走,快去看看。”这下不少人来了兴致,成群结队地往东边怡红阁去。
叶般若微微皱眉,看向面前腼腆地看着自己的店主姑娘,微微一笑:“这位姑娘,怡红阁是——”
他这么一问,那姑娘立刻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往东边一指:“便是烟花之地,公子听名字还不知道吗。。。。。。”
“是在下冒犯了。”男子歉意一笑,随手扔下几枚铜钱,拿走了把玩许久的玉簪。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日碰到的少女应该就是这些人口中的花容月貌之人。。。。。。罢了,去看一眼吧。这么想着,叶般若往东边走去。
客栈。
无庸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人,不禁暗暗摇头,就听身后的清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三百生的确实是副勾人相呢。”鹰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可不如你,你这张脸就是传说中的祸世妖姬,看着就知道是蛇蝎美人。”
“找死?”女子挑了挑眉,语调微微扬起。鹰雉耸耸肩,却不留痕迹地往无庸旁边靠了一步;无风听着这二人说话莫名头大,忽地眼里掠过一抹绿色,连忙道:“他来了。”
虽然叶般若身上全无妖气,但无庸还是一眼就找到了他,在路人之中,这个人的气质淡然如竹,极为好认;若非知道他是妖王,恐怕无庸都会以为他是个极厉害的修士。白衣男子点点头:“昨日你去他可有发现异样?”
“不曾。不过若非我知道他身份,真要被他那套说辞和神情骗过去了。”无风心有余悸道:“他和其他大妖不一样,我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是感觉。。。。。。”
“却是不一样。”鹰雉难得附和了一句:“我们四人之中,道行最高的是雷仙,他是渡最后一道天雷时失控,导致无数生灵横死才被关进来的;但其实严格来讲,他已经度过了最后一道天雷。虽说千年以上修为的大妖都能压制自己的妖气,但纵然是我们也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半点,可见他修为至少在我和清迟之上,离飞升只差一道天雷。”
清迟睨了他一眼:“草木成精不比你我,本身戾气妖气便不易显露,你这么推断,未免太武断了。”
“昨日我闯进山中,却不敢靠近碧天庵分毫,若是换成你,恐怕也不会比我强到哪里去。”鹰雉讽刺道。
女子冷笑一声:“打一架?”
“要打回去打。”无庸淡淡道,目光扫过二人:“现在办正事。夏家的人已经赶过来了,不出意外的话是夏充,你二人到时候收敛些,别正主没动自己先被抓了。”
“三百被封了灵力,要不要我过去。。。。。。”无风欲言又止,无庸看了他一眼,二人对视片刻,后者移开了目光,不再言语。白衣男子看向窗外,淡淡道:“有清迟跟着就好,你不会遁身之术,不好隐藏。”
一袭水红衣裳的女子同情似的拍了拍无风的肩膀,身形一晃化为蜘蛛,顺着窗子爬了下去。她要去怡红阁里,免得叶般若一激动做出些什么事来。不过清迟更想看到叶般若能为三百多疯狂。
那段情她不了解,不过她了解这个人。叶般若和澜不一样,他认定了一个人,生生世世便都只认那一个人,如果真如书上写的那个尼姑对他那么重要,她倒不介意看他为三百如痴如狂。
就像当年看她为了因肝肠寸断的他们一样。
乐声悠扬,只见台上那妙龄女子踩着鼓点起舞,虽是极为简单的舞步,可配着她曼妙身形和天仙美貌,哪怕是随便拿扇子摆两个动作都是极为赏心悦目。罗妈妈似乎也知道这些看客的心思,这才让三百只练了一晚上便上台,吊一吊这些人的胃口,才好挣大钱。
舞扇轻挥,红纱飘扬,叶般若看着那在台上翩然起舞、动作还有一丝迟钝的少女,袖中的手紧紧握拳。她手腕上的淤痕应该是抹了遮盖的药膏,虽然红纱遮掩着,可叶般若还是在她裙角翻飞时看见了脚踝上的痂,应该是带脚铐磨破的。他从那张容颜上看不到半点叶璇的影子,可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却都让他忍不住想起那个人。
也许。。。。。。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叶般若还是抱有一丝希冀。
一曲终了,三百微微喘息着向台下行了个礼,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头顶传来一声闷雷,一场大雨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姑娘,快过来,别淋了雨!”兰溪在屋子里喊道,她发愣的功夫,雨点已经砸了下来,三百一着急,一脚踩到了自己的红披帛——“哎!”
一双手在摔倒之前扶住了她,猝不及防被男子抱了满怀,三百脸刷的红了,惊讶地抬头看去,却望进一双深邃的眸里。
………………………………
第九十四章 黄泉
“姑娘小心。”叶般若看着怀里愣住的少女,唇角的笑带着几分怜爱,他伸手想整理一下她耳鬓凌乱的碎发,三百却回过神来,从他怀里挣脱:“多、多谢公子。”
从未和谁离得这样近过,少女的心怦怦直跳,若非她还有一丝理智,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少女低着头,两只手不安地搅在一起,抬眸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往后退去。一旁的罗妈妈和兰溪也迎了上来,前者瞪了三百一眼,堆着笑迎向叶般若:“这位公子,多谢您扶了明烛一把。明烛是新来的姑娘,难免技艺有些生疏,若是公子稀罕,今晚明烛会在怡红阁起舞,还望公子一定到场。”
“明烛。。。。。。”叶般若看着那被侍女扶下去的姑娘,喃喃念着这两个字。罗妈妈看他一副淡然出尘的模样,心道这人一定没几两银子,不过她也并非没被打过脸,如今还是赔着笑:“正是。公子若是喜欢,今晚上可别错过,只是现在嘛——”她看了看身后,掩嘴一笑,话里却带着讽刺:“公子若是不想见识见识其他姑娘,就别堵在这门口不走了。”
叶般若并未动怒,只是看了看身旁来来往往的人们,转向罗妈妈,轻轻一笑:“如此,不知今夜明烛姑娘可否只为叶某一人而舞?”
“你说什么?”罗妈妈显然惊了,声音骤然尖利;她上下左右细细打量了叶般若一番,古怪一笑:“公子是要行乐,还是只看跳舞?”
“跳舞。”叶般若淡淡道。
“明烛姑娘今日只是站了这么一会儿,便引得这么些人过来,公子要独占她一个晚上,至少也要这个价。”罗妈妈伸出一只手掌在叶般若面前晃了晃:“五百两银子一晚,明烛姑娘只为公子一人起舞。”她这价固然有狮子大开口的成分在,一是想叫他知难而退,二是想看看这人到底能多富贵。没想到叶般若并未退缩,只是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此为定金,晚上我再带着银子来。”说罢也不等罗妈妈反应便转身离开,那墨绿身影隐于人潮之中,仿佛竹叶落于河面,随波逐流,很快消失不见。
“罗妈妈,罗妈妈?”那中年妇女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金子,一咬牙:“你去找人来验一验真假。告诉明烛继续按原来的准备着,晚上看不到银子绝不可能让他见到人。”
“是!”
怡红阁楼上。
三百几乎是瘫在浴桶里,俏脸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像极了春日初开的樱花。兰溪给她往桶里撒着花瓣,神情有些自责:“姑娘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本来姑娘脚上就有伤,舞步还不熟练,罗妈妈就这么急着让你上台。。。。。。”
“又能怎样呢?”女子笑了笑,有些无奈和怅然:“流落风尘,身不由己。迈进这里我便知道,日子不会多好过。对了兰溪,你是怎么——”
“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爹爹养不起了,便把我卖了。”少女低声道,拿起水瓢舀着水,三百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兰溪放下水瓢,笑了笑:“不过姑娘不一样。兰溪初见姑娘就觉得您是大家闺秀,一定被捧在手掌心对待的人儿,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
怎么会?三百微微垂眸,神情怅然:“我是被人贩子拐到船上的,结果趁乱跑了出来,跑过了一座山,实在是累的不行,被罗妈妈捡到了。活着总比死了强。”最后一句话颇有些感慨的意味,瞬间把她身上的气质变得沧桑了些;兰溪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言语,屋子里安静了。
唯有床底下一只巴掌大的蜘蛛听到这句话动了动眼睛。
这明明是君落曾经说过的。清迟心想: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长安。
自从宫中变故,齐兴也被齐裕以被妖妃惑乱心神的理由软禁,虽然不知道这裕王殿下是怎么做到的,可这看似和谐实则宫变之举,满朝竟无一人质疑。沈长歌懒得管这些事,从宫里搬出来也没急着回蜀山,反而住在了客栈。
他已经两天没见过君落了,哨子也没有响过,虽然知道她不会出什么事,但沈长歌就是莫名的担心。
这一天他本想去虞府问一问是否见过君落——他记得虞天和和君落的关系不错,可是还没到虞府,他却鬼使神差站在了一家店前。那是君落买衣料的那间店,他看着店门一时出神,完全没有注意身后少女的叫喊——“让开让开!哎!”
彭!虞天姝结结实实撞在沈长歌身上,二人向后倒去,撞翻了一摞簸箕竹筒。那紫衣少女扇了扇灰尘,咳嗽道:“都说了让你让开了!这什么地儿啊,这么脏,多久没住过人了。。。。。。”虞天姝抱怨着,撑着沈长歌的胸膛站了起来;沈长歌刚刚本要起身却被她一下摁了回去,后脑勺结结实实磕了一下地面:“嘶!你谁啊,走路都不看路吗?天宽的路都能撞到人?”
紫衣少女杏目圆瞪:“我都说了让开了,是你自己发呆没听见,你还怪我?”看那人站起来一身白衣负剑,虞天姝冷哼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蜀山的白眼狼。”
“你骂谁?”白衣少年目光一凛。
“韩氏请你办事,你却事事向着君落,什么都听她的,收着钱卖着主子,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蜀山并未收韩氏一分钱,师父派我下山是为了清除妖祟,也并非是替韩氏办事。”沈长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拂袖:“别用你那世俗嘴脸想所有人,大郡主。”
“你!”虞天姝气的一扬手,掌心一抹黄色仙光,却被沈长歌抓住了手腕——“虞氏直系,却连御剑都不会,速行咒都无法驾驭,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虞老前辈若是泉下有知,恐怕会被你气死!”白衣少年也不知做了什么,虞天姝掌心的仙光骤然黯淡,少女的神情一变,好似隐忍着什么一般,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皮剥了:“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啊!”
虞天姝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旁人却什么都没看到,她捂着眼睛跌坐在地上,就听到那少年离开的脚步声还有旁边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喧哗声,她知道自己是被使了个小法术暂时失明,可还是不甘心,刚要再喝一声‘站住’,脚步声忽然停下了。
沈长歌看着腰间兀自响起的哨子,神情诧异。
“唔。。。。。。”红衣女子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怀里还紧紧抱着那紫晶盒子,锁扣已经被摔开了,淡淡的金光从其中泄漏,只是这么一眼,君落便松了一口气——确实是明蕊烟霞,齐裕没有骗她。
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哪里,红衣女子挣扎着站起来,四肢百骸都像是摔散架了一般,走一步都险些摔倒。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疼痛让她变得稍稍清醒些,开始打量眼前这个灰暗的。。。。。。荒原。
忽然,一阵飓风卷着砂砾席卷而来,君落抬手遮掩着眼睛,脸却被那些砂砾刮得生疼,留下几道血痕。风停,她放下手臂,只见眼前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应该是个小孩子,正从远处向她走来,赤着脚,一半穿白一半穿黑,生的格外可爱。
“我听闻有生魂误入黄泉。”小孩在她面前站定,微微抬头看着君落,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原来是你啊。”
天空忽然炸响一声闷雷,那小孩不悦地看了看天空,嘟囔了一句什么,又转向君落:“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黄泉。”你刚刚都说了。这句自然没有说出口,虽然面前是个小孩,但君落还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很强大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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