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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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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心愿已了,人也无牵无挂了吧。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握了握拳,走到二人面前行了一礼:“主子,无邪姑娘。”无庸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无风,原本柔和的琥珀色眸子冷了些,三百则是没想到无风会来一时愣住了,身后虞氏子弟练功的呼喝声把她从恍神中拉了出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虞氏老宅,淡淡应了一声。无庸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听三百低声道:“哥,你先回去吧,我跟师兄走走。”
“也好。”无庸点了点头,路过无风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似是让他宽心,又好似让他自重。
“正午太阳烈,我们去山后林子里走走吧。”三百这么说着,轻轻一笑,翩然转身。
无风和三百一前一后走向后山,一开始还偶然能碰到几个虞氏子弟,越往深处走人越少,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遮的严实,三百的长发上只有些许金斑跃动时,那白衣女子终于停了下来。
无风静静的看着眼前曼妙窈窕的背影,忽然有些怅然:不知不觉,那个喝药都会嫌苦的女孩,已经长成了坚韧的女子、可以独当一面了。他心里感慨着,三百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明明就在两步之外,却生生有种被漏下的阳光隔在两岸的错觉。总有人将三百比作百合花,纯洁天真,可无风却在那一瞬间,觉得那双清澈的眸其实看得比谁都通透。
“师兄,我知道你喜欢我。”眼见那人又要躲避似的移开目光,三百轻轻开口,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无风紧紧握拳又松开,他不想反驳,心里却忽然有股劲儿直冲脑门,在他反应过来前,他已经习惯性的笑了:“三百,你别闹,我对你只是——”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三百冷笑了一声,目光里透出一丝怜悯和淡淡的轻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勉强,就能把这拒绝随口拈来——“师兄,你身上我最讨厌的一点,就是你永远在躲。你躲什么呢?死你都不怕,你怕我?”
“。。。。。。”无风皱了皱眉,神情有些冷:“三百,明天就是你大婚之日,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没必要。我一直将你当妹妹,虞家主视你如珍宝,我的心思和你哥哥是一样的。”
他话里有几分不耐,是以往不会对三百说话的语气,好像被侵犯了领地,也好像被人揭开了一直以来的伪装,把心血淋淋的捧出来给人看。三百抿了抿唇,心海翻腾,却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在那黑衣男人转过身时,淡淡开口:“无风,从我十八岁起,我就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我惯是敏感,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悦,我看得出来。可是自从君落来了岛上,一切都变了。我原以为你是在意我父亲对你做的事,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
“你想过和我白头到老,可是什么让你退缩了?让你变成这样,连看我的眼睛都不敢?”
“你说得对,没必要了。我今天叫你出来只是想告诉你,这决定不仅是我做的,离开是两个人的事,只不过难过不是。愿你余生都好,愿你离开了我,少些忌惮,多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再有另一个人到你眼前,就别推开了。”
因为进一步退一百步,真的太折磨人了。
三百和他擦肩而过,没有再回头,也没有看见无风袖摆里的手紧紧握着,微微抬起,又放下。
他没有立场去拉住她留住她,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将她推开时就放弃了挽留的资格。是他抱着一丝恶劣的幻想,以为三百可以一直喜欢他到他不得不离开人世,从头到尾,自私的人都是他。
“愿你。。。。。。琴瑟相和,白头偕老。”
虞氏。
“哥,我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锁妖塔要出事。”虞天姝微微皱眉,为了表明自己说的是实话,还伸手揉了揉。虞天和刚忙完了一天好不容易落座,闻言一脸生无可恋:“你呀,别自己吓自己。骊山锁妖塔的封印是我们年初才重启的,怎么可能出事?”
虞天姝撇了撇嘴:“好好好,我不乌鸦嘴。”
虞天和苦笑一声,想着最近虞天姝消停了不少,也开始学着打理虞氏,便不愿打消自己妹妹好不容易来的积极性,道:“你想的缜密些,也好,我会让师姐留心的。”
“对了哥,沈前辈和上官前辈都没来,你和嫂子的证婚人定了谁?”虞天姝忽然想起来。
“君落。”
一个不愿听到又有些意料之中的名字。虞天姝皱了皱眉,还是什么都没说。虞天和也听见了三百当时说的话,现在不追究,无非是因为自己大婚在即分不开心,关于君落和黑先生的事还是等大婚结束再跟自己哥哥说吧。
如此说来,不知道送去夏氏的药到了没有,若是夏充醒来,还可以问问清楚,当时蓬莱岛上是否有个可疑人物。
“多谢虞小姐施以援手,夏菡谨记在心。”青衣女子向面前的的虞氏弟子深深一揖,惯常清冷的容颜因感激多了几分烟火气。虞氏弟子连忙回礼:“青莲仙客气了,小姐说了,只希望等夏充醒来第一时间告诉她,她再来拜访。小姐有些事,想要请问夏充。”
夏菡心中苦笑,面上却只是淡淡点头:“举手之劳,若是哥哥真的醒来,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虞小姐。”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虞氏弟子行礼退下,自有夏氏女弟子送他出谷。夏菡看着虞天姝送来的药材,揉了揉眉心:“阿玲,你将这些药验一下,确认无碍再给我拿过来。”她身后的女弟子领命,一时流岚厅重归宁静,除了夏菡再无一人,空旷的让人有些害怕。
纵使夏菡喜静,可这般毫无人气的、压抑的寂静,还是让她几欲崩溃。
她不知道虞天姝抱得什么心思,她也不想知道。现在谁能帮她一把,谁就是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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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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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何以致契阔
番外·何以致契阔
长安。
长安四月,嫩柳抽芽,风摇青碧;软红入帘,绯云缠枝;如织游人踏青赏春,脉脉痴儿拈花传情,更有携酒带果者无数,北上邙山,祭祖追先。一阵东风闹过,落红飞絮,天上人间。
曲江池边桃粉杏白,落英缤纷,白衣少女走在树下,拿着个兔子糖人吃得津津有味。这姑娘生的美极,像极了西苑昨夜初开的白牡丹,一双眼是淡淡的琥珀色,含着笑意好似蜂蜜般甜;她走在树下,风儿也好似倾倒于她的清丽,携着落花往她怀里撞,落瓣纷纷落在她发上肩上,还沾在了糖人上,姑娘就笑着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明艳不可方物。
“师兄,今天为什么这么多人呀?”无邪扭头看向身旁的白衣男子,问。因着身高的原因,她微微抬头,头上的花瓣滑到了脸上,无风无奈一笑,抬手帮她拂去脸上的落花,捏了捏她鼻子:“因为今日是清明啊。”
少女皱着眉晃了晃头,另一只手打掉师兄的魔爪,好奇地问:“陆上的人,清明就要出来玩吗?”
“清明时节,人们都喜欢出来踏青、扫墓,还有荡秋千的,打马球的,踢蹴鞠的。。。。。。这么好的春天,谁都不愿辜负吧。”无风接住几多落瓣,笑意温柔道。无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倒是见过庄里下人们踢蹴鞠,至于打马球,她倒是真没见过。
曲江池边不少游人,一侧种了好些柳树,无邪抬眸看去,只见柳树下站了许多人,她当即来了兴致:“师兄,他们在柳树下做什么啊?”无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无奈一笑,道:“应该是在折柳。当家里有远行的人,都会在清明节折柳相赠,情人也会如此。”
“柳同留,看来是愿岁岁长留。”无邪微微颔首,拉住了无风的手:“我们也去看看!”
“你看什么呀。”无风哭笑不得,却还是任她拉着跑了过去。
桥这边比刚刚二人走的地方更热闹些,有卖艺的,卖胭脂的,卖糖人的,捏泥人的,琳琅满目。无邪拉着无风东窜西窜,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像是刚出巢的燕子一般兴奋。
“呀,这镯子好好看。”无邪拿起一枚玉镯子,虽说成色一般,颜色却很戳人心。浅浅淡淡的青色,就像是三月刚抽芽的嫩柳,又像碧波上一层层漾开的波纹,温柔而醉人。老板娘也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见无邪拿起了镯子,连忙道:“哟,姑娘你眼光真好,这可是上好的杨柳青,通透温润,很是衬人呢!”说着拉过无邪的手腕就要给她戴上,却被无风阻止:“不必了,我们只是看看。”
白衣少女微微抬头,看着师兄将镯子放回去,眼里有些失落:“可是真的挺好看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美的颜色。。。。。。”无风看她嘟着嘴的可怜样子,不禁哑然失笑:“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光是玉镯子就快有十多个了,哪一个你不是说‘第一次见到’?”
男子轻叹了口气,把镯子放了回去;无邪垂着头,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在男子转身的时候一把扯住他:“那些都是哥哥给我的钱买的,你还没送过我镯子呢!”
无风苦笑着点了点她额头:“你摸着良心说,什么发簪步摇耳环衣裳胭脂,你花我的钱花的还少吗?”
“哎呀这位公子,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给心上人花钱能叫花钱吗?”老板娘看着二人,暧昧一笑。无邪的脸立刻红了,低着头却不放开无风,拉着他衣袖轻轻晃;无风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老板娘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少女微微皱眉,嗔恼地看着无风:“我不在你心上吗?”
“。。。。。。”这一问无风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脸上微微泛红,不敢看无邪的目光。那少女‘哼’了一声,松开手转身就走,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小心’,无风揽着她的腰把人往后一扯,两匹骏马几乎是贴着她飞奔而过——“啊!”
指尖的金光缓缓消散,她靠着师兄的胸膛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这么多人还骑马,真是没教养。”远远看了一眼那紫色背影,无邪不满地嘟了嘟嘴。
“你才是吓死我了。”无风揉了揉她的长发,顺手想掐掐脸,却被无邪推开:“离我远一点,你心上都有别人、没我这个师妹了,不想理你。”她这么一闹,旁边许多人望了过来,这目光有的暧昧有的疑惑,还有些指指点点说什么‘负心’的,无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去拉她:“别闹了,我心上何曾有别人?”
无邪躲了一下,别过头去,闷闷道:“你心上也未曾有过我。”
“确实不曾。”看着少女微红着眼瞪过来,无风无奈一笑,把她扯进怀里:“师妹和师父,一直在我心里。”
虽然不满他加了个‘和师父’,但无邪还是颇为满意:“那你给不给我买镯子?”
“。。。。。。”沉默了一下,看着少女挑眉,无风:“买买买,这就买。”
如愿以偿拿到了镯子的无邪和一脸暧昧笑容的老板娘道了别,扯了扯无风的衣角:“师兄,你怎么不说话?”无风看着自己扁了的荷包,心痛的摇摇头:“没什么,你可能在我心里跳了一下,有点痛。”
“噗。”无邪笑出声来,两眼弯弯:“大不了我回去补给你嘛。哥哥也真是的,出海明明是下人的活,每次都要你跟着去做;你和鹰不泊哥哥明明该是一样的月银,生生给你减了一半,小气鬼。”
你哪知道庄主有多讨厌我啊。无风心里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别抱怨了。你少跑出来两次,我被扣的也少一些。”
“那怎么了?我补给你不就好了。”无邪挑着无风的下巴,嫣然一笑:“小爷家里没有万贯之财,养你却是绰绰有余的。”
无风无奈一笑:“是,大小姐。”
“我不喜欢你叫我小姐。你叫我师妹,叫我无邪都可以,为什么偏要叫我小姐?”白衣少女嘟着嘴,发着牢骚:“哥哥也真是的,明明你和他都是爹爹教出来的,非不承认,使唤你像。。。。。。师兄,你也别太怪他,哥哥他自小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性格难免不如我好。这样,只有咱们俩的时候,你就、你就。。。。。。”
见无邪‘就’不出个下文,男子掐了掐她脸蛋:“就叫你师妹。”
“就叫我三百。”少女挑眉一笑:“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思无邪。
无风含笑点头:“好。”
远处。
“吁——”紫衣男子忽然勒马回首,前面的公子见状回头:“怎么了,天和?”
虞天和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出神:“四殿下,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生的很好看。。。。。。”
“呵,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了,有多好看的姑娘,让你一瞥难忘啊?”齐祯开玩笑似的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听虞天和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有缘自会相见。”
“驾——”
马蹄踏,李花飞,正是清明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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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仙·预告
莫羡仙·黑巫x夏菡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长安古意·节选》卢照邻
月照平湖,星子倒映在粼粼波光中,好似一尾尾调皮的银鱼。湖边生长着一大片莲花,夜风轻柔拂过,好似温柔地母亲给女儿披上月华织就的薄薄轻纱,莲叶田田,莲花娴娴,静谧幽美得不可思议。
一阵箫声从远处传来,悠扬醉人,与这一派天地美景合为一体;箫音如玄冰般冷静自持,又似冰下暗泉一般暗藏汹涌,宛如仙乐。一池莲花也随着箫音缓缓舞蹈,月光照耀之下,一朵青莲花格外夺目。她就像是天地孕育的精灵,不曾遗漏一分精华,淡淡的青白色在一片白莲之中仿佛最为瞩目的公主。
箫声渐渐停了,青莲缓缓伸了个懒腰,微微蹙眉:“怎么停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着个白衣道长,剑眉星目,俊秀得像九天仙君,冰冷得像千年玄冰,他手上拿着支长箫,看来就是刚刚的吹箫人。
“好好看的人。。。。。。”青莲一时看呆了,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然在月下化形,而身上只有几片遮身的荷叶。
祁寒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他本是在小丘吹箫,忽然感觉到一股妖气,赶过来,竟然是一朵莲花妖化了形。。。。。。还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化了形的那一种。青莲见他别过头去,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两只手两条腿,身上只有几片遮羞的荷叶,她小脸皱成一团,猛地抱紧了自己,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啊啊啊啊啊啊你快转过去!”
完了完了,这些日子没有动静,怎么偏偏就今夜听了会儿箫声就化形了!丢死人了!青莲紧紧皱着眉,她才百年的道行,根本幻化不出衣服来,就当她心里‘啊啊啊’的时候,一件白袍劈头罩下,她连忙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祁寒:“。。。。。。道长,你是来杀我的吗?”
祁寒的眉梢微微扬了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杀你是侮辱我的剑。他心想,一只连自己化形了都不知道的傻妖怪,以后能成什么大气候?
那白衣道人转身欲走,却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啊啊啊’,祁寒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却听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好似是那小莲花妖走了下来,只是这脚步声听着有些怪。。。。。。
“道长,道长!你等一下啊道长!”青莲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着,一声声的唤,像是被丢下的小女孩,含着些许委屈:“道长,道长!你等一下!”
啧。祁寒停下了步子,回过头,只见那小丫头穿着自己宽大的道袍,脸上挂着泪珠儿,见他转身指了指自己的左腿:“你、你刚刚吓到我了,我左脚没有化好,这怎么办啊?”
我为什么知道怎么办?祁寒心里想着,转身就走,青莲见状快走了几步,一把扯住了她;少女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花香,祁寒微微蹙眉,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放开。”
“我不放!”青莲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跟那冰一般的眸子对视着,目光坚定:“我听了你的箫声才化形,你又把我吓成了跛子,我、我就跟着你了!什么时候我好了我才走!”
【彼时不知因果律,无邪天真,无畏昆仑寒冰。】
“哎,小菡呢?”南溟霜四处张望了一下,却不见那一抹青影。祁寒啜了口茶,淡淡道:“随朱芸下山了。”
“朱芸?”男人的语气格外难以置信,眼里不知是气还是可笑,打量了一眼泰然自若的祁寒,怒极反笑:“我说肃吟君,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朱芸恨不得把小菡生吞活剥了,你还敢让她带她下山?”
见南溟霜站了起来,祁寒脸色莫名一沉:“你去哪儿?”
“你不心疼她我心疼,行吧?”南溟霜扔下这么一句,转身便走,心里却暗暗数着三二一,果然,祁寒冷喝道:“站住!师父让你在我这儿静心练剑,我放你下山,成何体统?”南溟霜耸耸肩,一脸无赖地看着自己师兄,只见祁寒站了起来,拿上了青华剑。
“师兄好走。”南溟霜倚着门挥手道,满脸得逞的坏笑。祁寒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在要不要拔剑之间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回头,青华剑青光一闪,载着他向*飞去。
嫣红阁。
菡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她皱着眉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气,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满屋子都是劣质香粉的味道,菡扶着昏沉的头,靠着床艰难地坐了起来,头痛欲裂。
她本来是在看阁楼上的姑娘跳舞,结果身后有人把她迷晕了。。。。。。
对了,是朱芸。提防如此,果然还是大意了。。。。。。都怪那个老冰块,木头人!若是他不替自己答应,自己也不用跟着朱芸出来找罪受!过分!
在心里把祁寒骂了一百遍,菡微微催动妖力,试图驱散身上的药效,可是朱芸用的显然不是普通*,她试了几次都无果,反而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折腾没了。
“祁寒。。。。。。出去了我一定要——”她正喃喃着,门外却传来交谈的声音。
“王公子,今儿这可是极品,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你肯定满意!”
哈?敢情还是把我卖了?好你个朱芸!菡翻了个白眼,正想找几个趁手的东西,门外却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关上又锁上,她看着面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咽了口唾沫。
亏那个老鸨叫得出公子两个字。
王公子见菡坐在地上,露出一个暧昧笑容:“美人儿,这么着急吗?”说着便扑了上去,青衣少女挣扎了一下,却完全使不上力气,这挣扎快赶上调情了!感觉到男人的手摸上自己的腰,她一口咬在了那肥肉横飞的脖子上:“啊啊啊!你敢咬我!”
啪!
木门应声炸裂,祁寒眼看着那少女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心好像被揪了一下,单手拎着王公子便扔了出去:“没事吧?”
眼看着那双冰一般的眼里既担忧又自责,菡准备好的骂词全没了发泄的余地,一把抱住了他,放声大哭:“死祁寒!都怪你!呜呜呜。。。。。。”祁寒愣了一下,听着耳畔的呜咽声,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地方好似被填满了一般;那双手缓缓、缓缓地抱住她,然后紧紧相拥。
“怪我,都怪我。”
【日后方知天无情,阴差阳错,无力碧落黄泉。】
青衣女子看着眼前各仙门的人,手中青光闪烁,废墟忽然一阵地动,几棵五人合抱粗细的藤蔓猛地破土而出——“既然你们认定了是我故意招来天雷,不听我的解释,那便动手吧。”菡冷冷道,美目一瞪,两道青光一闪而过,两百年的莲花妖,却在那一瞬间有了千年妖邪一般的压迫感!
朱芸冷哼一声:“还说自己无辜?你说你两百年修为,却能引来天劫,我看你就是从一开始扮猪吃虎!”
菡微微垂眸,薄唇轻启:“多说无益,动手吧。”
趁祁寒不在,只要我死了,三人成虎,他就会认为我是个心机深重的邪妖;他并未对我动情,就好。
眼看着仙光铺天盖地而来,青衣女子手中的青光黯了,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红唇开合,念得还是那个刻在心上的名字——“祁寒?”
青华剑光芒大盛,挡下这一串攻击,那白衣男子翩然而落,一手揽着菡的腰,一手召回青华剑,端的是仙风道骨:“我信她。”
“肃吟君,你是被这妖女惑了心神!”
菡微微仰头,正对上那深邃的眸子,祁寒勾唇一笑,煞是好看:“她不是妖女,她是我妻。”
“你疯了?”她的话是惊疑,眼里却是狂喜。
“我带你走。”他抓住她的手,纵然身后是致命仙光,也不愿放开。
“我是妖,和我在一起你永远修不成仙!”
“那便……不修了。”
不修了。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我为渡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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