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后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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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刘一龙却是颇为犹疑。柴宗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言道：“不过什么？倒是把话说完。”

　　　　刘一龙把心一横，继续说道：“不过看到赤火那般骄横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完全不把我抵边城所有将士都放在眼中模样，我就恨得牙痒痒。就算再次刘一龙选择一次，明知不是他赤火的对手，我刘一龙还是会硬着头皮上的，我不能丢了我们抵边城的脸面，也不能让他们草原异族看不起我们汉人，更不让晋王脸上无光。”

　　　　壮着胆子刘一龙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了出来，闻过此言，柴宗训笑而不语，倒是一旁的种放暗自皱起了眉头。

　　　　“说事实本王脸上有没有光彩无所谓，只要能守住抵边城，确保边关三州百姓平安，就想要在本王脸上抹锅灰，本王也认了。”隔了许久，柴宗训才不慌不忙的说着，刘一龙闻言却是怔住了，“在本王看来，和一城的百姓的性命的比起来，区区的脸面算不着什么，更不用说和边关三州的百姓比起来。

　　　　“如果脸面可以换得异族退兵，本王不介意让之羞辱一顿。”柴宗主盯着刘一龙，语速渐渐加快，“刘一龙，你以前一个什长，本王可以不要求你去考虑那么多的东西，毕竟！不论是作为普通的士卒还是一个最底层的军官，只需要一腔热忱和无畏的勇气就足够，就像你面对赤火，明知不是对手，才迎难而上一样。

　　　　“但我要你记清楚的一件事，你现在不再是一个小小的什长了，而是手中掌握着数千人性命的游击将军。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还有你的每一个决定，对于你手底下的将士都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影响。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要是白天里我没有安排下小放这一招暗棋，你刘一龙和赤火硬拼，最终你不是赤火的对手，死在了赤火的狼牙棒下，而抵边城的战局又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也许你好不容易通过血战赢来的各段城墙的安宁将被再次打破，异族会抓住这个时机大举发动反击。而因为你被斩之后，你手下的将士再无战心，更是被赤火杀得节节退败，一个个你熟悉之人倒在赤火的狼牙棒下。”看到刘一龙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柴宗训却是打算跟他来个狠的，“别以为这就完了，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刘一龙听得脸色微微一变。

　　　　“在赤火的的带领之下，那段城墙成了异族大军的突破口，那段城墙陷落再没有任何悬念。而赤火不断将战果扩大，本来我们占尽了上风的，却是被赤火一点一点的扳了回去，最后无奈之下唯有弃守所有城墙，我不得不率领剩下的抵边城军民转入巷战，你应该知道城墙对于抵边城意味着什么？

　　　　“我带着活下来的人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少了城墙保护的抵边城就像一个被剥掉果皮的橘子，　只能任人品尝最后胜利的果实。

　　　　“这还不算！也许是一个月也是两个月，我没有信心能带着剩下的人坚守抵边城更久，那时个抵边城陷落亦难避免。而异族联合大军在抵边城尝到甜头，又岂会就此罢手？抵边城是他们第一个攻破的城池，也是他们摘到手的第一个胜利的果实，尽管这个果实让他们感觉有些棘手。

　　　　“但异族联合大军的胃口就此打开，野心也会不断膨胀，仅仅一个抵边城不能再满足他们，他们会将目标瞄准边关三州。也许抵边城将会成为边关三州的最后绝唱，毕竟本王作为边关三州的主将，跟着抵边城一起共存亡，还又谁有这上胆量带着边关三州的百姓继续抵抗下去？

　　　　“在异族部落联合大军的弓箭和屠刀威胁之下，一座座城池陷落，一个个边关百姓皆成也草原异族的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晋王殿下不必说下去了。”刘一龙却是主动跪将了下来，向柴宗训请罪道：“刘一龙知罪，还请王爷责罚。”说完刘一龙更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记。柴宗训看上跪在地上的刘一龙，刘一龙也刚好抬起头来，柴宗训轻轻一笑，问道：“如何？还要继续听下去吗？还认为你做的是对的？”

　　　　刘一龙使劲摇了摇头，道：“刘一龙知错了，刘一龙只顾自己痛快了，却是不顾手下将士的生死还有满城百姓的死活。如果因为刘一龙一时的莽撞而酿成大错，刘一龙实在百死莫赎，别说眼睛立下这点儿微末功勋，就是将刘一龙再杀十次百次千次万次，依旧不能赎刘一龙之罪。”

　　　　见到刘一龙终于开窍了，柴宗训也轻轻点了点头，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一番口舌。如果刘一龙在自己一番劝说之下还是固执己见，柴宗训只能承认自己看错人了。或许刘一龙是一个好将官，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以后对于刘一龙的任用，柴宗训也不得不珍而重之的考虑。

　　　　毕竟！一个不懂得为大局考虑的将军，即使他在爱兵如子，即使他再身先士卒，其充其量最多为一个先锋而已，便是如今任命他为游击将军，也是有些过份了。不过！柴宗训见刘一龙还算是听得进话，还有挽救的余地，也不枉柴宗训费尽心思对他的一番提拔。种放对于柴宗训这般做法，也不得暗中竖得大拇指为之叫好。

　　　　“今晚本王跟你说了这么多，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如今你的身份转便了，你考虑事情的方式了也应该随之转便了。以前你可以只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或许只为自己一什人马考虑，但如今却是不行。你需要把问题考虑得更加全面，但要设身处地的从其他的角度或他人的立场再仔细想想，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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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你相信奇迹吗

　　　　刘一龙静静的听着，万万想不到这个晋王年纪虽不大，但说到见识和对大局的掌握，无一不在自己之上。一开始的时候刘一龙还有几分不服气，可是听柴宗训一番分析下来，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却是不得不服。

　　　　“还有一件事情，你需记住。”柴宗训缓缓地说道：“这次抵边城之役，注定了是一场旷日不断的持久战，不是哪一次中、小规模战斗的获胜就能够扭转战局的。这注定了是一场消耗战，要么我们将抵边城将最后一颗粮食吃完，才会考虑其他的出路；异族部落联军，也只会把他们所携带的牛羊吃得干干净净，才会考虑撤兵。

　　　　“我希望你明白，不必着眼于一战一役的得失，应该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数倍，而且兵员的素质远远不是我们新兵可以相比的。我们只能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一刻，至于最后的胜利，我们只有期待其他变数的出现。”

　　　　刘一龙听得心中一沉，万万没想到作为主将的柴宗训，对于抵边城的前景居然也不怎么看好。刘一龙又怎么知道柴宗训所说的变数却是指呼延瓒和“种家军”？而且一切都是已经计划好了的。

　　　　“那岂不是说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最后都逃不过失败的命运？”刘一龙如此问道，语气之中也显得有几分颓废之意。柴宗训闻言为之一愣，却是想不到自己一席话让刘一龙如此悲观，不过呼延瓒和“种家军”之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虽然柴宗训有一种很想说出变数的冲动，不过理智确实让他选择隐瞒了下来。

　　　　“如果简单的按照双方实力对比分析，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不过有时候简单的分析，并不代表最后的结果，自古以来很多名震天下的大战，都是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猜不到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像三国官渡之战，作为四世三公的袁绍，统帅河北精兵，手下可谓猛将如云某臣如雨，可是一个淳于琼饮酒误事，却是让袁绍所有的粮草烧得干干净净，最后军无战心，输得一败涂地。

　　　　“当然同样的事例还有作为官渡之战胜利者的曹操，不过在赤壁之战中，他却是未能延续在官渡之战中的神话，乃以一个悲剧者身份出现。且说经官渡一战后，曹操坐拥中原和河北，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加之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是大权在握，无人敢挡。

　　　　“只怕曹操做梦也没有想到，身经百战的他，最后会败在周瑜的火烧连船之下，反而成就了周瑜名将之名，而曹操一统天下的愿望，终究成了奢求，好比水中花雾中月，可望而不可及。也许曹操也只有在自己梦中梦到一统河山的时候了。

　　　　“想这样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又如淝水之战……”

　　　　连番话听下来，刘一龙对于晋王柴宗训得口才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刘一龙更知道晋王学贯古今，若非有扎实的功课作为基础，想随口说出这些话，只怕也是很难做到这一点。

　　　　“刘一龙！你相信奇迹吗？”随后柴宗训颇为神秘的向刘一龙问道。刘一龙怔了怔，不太明白柴宗训如此相问的意思。不过！刘一龙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或许刘一龙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卖这个面子给晋王殿下。

　　　　“我也相信！”柴宗训笑着对刘一龙说道。柴宗训脸上的笑容除了让人如沐春风之外，反而多了一种让人信服的意味在其中。刘一龙只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先前还颇为颓废的他立刻之间所有的心气儿都提了起来。

　　　　柴宗训抬头看了看天色，最后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刘将军还是好生休息，明天说不得又是一场苦战，也许接下来的时间才是考验抵边城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柴宗训所预料的那般，抵边城和异族部落联军之间展开了殊死搏斗。而且抵边城一直都处于下风，而异族部落联军依仗雄厚的兵力可以说是出尽风头。

　　　　而铁布哥所谓不可说的妙计，也在屡次交锋之中初露端倪。事情还得从七日之后说起。异族部落联军接连七天不间断的发起人海攻势，虽说柴宗训训有刘一龙这一支精锐之师在手。可是在异族部落联军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下，抵边城数次告急，如果不是在关键的时刻，柴宗训果断的投入刘一龙这一张王牌，只怕抵边城已然告破。

　　　　即使如此，不论是柴宗训还是刘一龙都有心力交瘁之感。而阿不台用兵的确可谓老到之极，有时候只用各部落一般的牧民攻城，打的却是消耗的主意。当然消耗的不只是抵边城的兵力，消耗的还有每个抵边城战士的体力。

　　　　看抵边城一旦有放松的时候，立刻聚集各部落精兵，以赤火为先锋，来一次狠的。也有时在普通牧民之中混夹精兵在里面，可以说让人防不胜防。按理说数日进攻无果之下，对方应该士气低落才对，可是敌军之中看不到任何疲态，每次进攻都是全力以赴，柴宗训和种放隐隐觉出了一丝不妥。

　　　　可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柴宗训和种放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来事情也有些几分巧合在里面，一个守夜的兵卒半夜跑到城墙根撒尿的时候，却是听到在城墙之下有异常的动静，便将这个情况报了上来。

　　　　刘一龙还没怎么在意，可是柴宗训和种放听说之后，彼此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喊着“掘地道攻城”。的确如此！铁布哥所谓的妙计，就是以阿不台攻城为掩护，自己则率领部分人马暗中挖掘通往抵边城的地道，也难怪赤火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一旦地道挖通，他就可以绕过城墙，直接通过地道攻入抵边城内。

　　　　一旦攻破抵边城，这天大的功劳他赤火唾手可得，这些日子他也积极配合铁布哥。经过数日的努力，铁布哥已然将地道挖到了城墙根，也怪铁布哥时运不济，偏偏这个时候让柴宗训知道了。

　　　　当晚趁异族部落联军退去的时候，柴宗训用吊篮放了数百人下城，却是根据那个撒尿士卒的描述，从而推测铁布哥地道究竟挖道了何处，最后确定了地方，却是在地道前方挖了一个数米深的大坑，并且倒满了火油在里面。

　　　　这铁布哥倒算盘倒也打得精，阿不台大军攻城在一个方向，他地道却又挖在另外一个方向，却是打的两面夹击的主意，一旦地道挖通，抵边城我背受敌，定然防不胜防，再难顾及。

　　　　第二日铁布哥如往常般一边趁着阿不台攻城，自己却是挖着地道，琢磨这也许就这一两天的功夫　，自己的计划便大功告成了。不想这一日还没有挖多久，闻得挖地道的异族人一阵欢呼，不必多说这些异族人把地道挖通突然见到了阳光，自然以为已经将地道打到了抵边城内。

　　　　铁布哥心中也是兴奋莫名，不过铁布哥却是担心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草原普通牧民，一旦声音太大却是将敌人招来，虽说他选的地方乃是抵边城腹背之地，而此刻抵边城大部分将士都在前方抵挡阿不台的进攻，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没等铁布哥钻入地道招呼那些得意忘形的草原普通牧民，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在抵边城上飞起一道道火光，尽管白天并不怎么引人注目。

　　　　但下一刻铁布哥想注目都不行了，铁布哥永远也难忘记这一幕。先是点点火花，跟着片刻之间就会汇集成一片火海，无数的草原牧民在火海之中不断惨叫挣扎，可惜都无济于事，数米的深坑他们根本就无法爬将出去，而其他活着的人看到这番景象，哪里还敢参拢过去，谁都离得远远的，生怕引火烧身。

　　　　铁布哥努力吞了几口唾沫，庆幸自己晚了这么一会下地道，说不定这样的惨烈的景象就落到自己的身上了。不过铁布哥努力了这么久，并不就此甘心。虽然他地道攻城的手段被识破了，但铁布哥想着只要自己转换方向挖地道，对方依旧拿自己没有办法　。

　　　　想象的确是美好的，可惜现实十分骨感。柴宗训既然知道对方打算通过挖地道的方式攻击抵边城，又岂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柴宗训在城墙周边每隔数米就布下一口大瓮，将之倒扣于地，不论铁布哥打算从那个方向挖掘地道，大瓮都会先一步收到异常的动静，柴宗训也会先一步做好准备。

　　　　铁布哥偏偏不信这个邪，如此三番昨折腾了几次过后，地道挖掘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反而折进去不少人手，最后不得不放弃。铁布哥在此之前，在各家部落首领面前卖足了神秘，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其他部落首领趁机落井下石就且不说，赤火也因为没有捞着攻破抵边城的功劳对于铁布哥大发牢骚，铁布哥可以说要多难背就有多狼狈。

　　　　好在在这个关键时刻，却是阿不台站了出来帮铁布哥说话。虽说阿不台对于铁布哥故弄玄虚之事也颇有微词，但如今过去了这么久，但抵边城依旧稳若磐石，如果异族部落联军间再起龌蹉，那异族部落联军就真的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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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呼延瓒心有疑虑

　　　　特别是经该答之事后，阿不台更是充分的认识到人才的重要性。铁布哥虽然在不少的地方给阿不台添堵，但是阿不台还是认为铁布哥还算一个有用之才，至少比起该答却是要靠谱多了。

　　　　经过了这么多事，阿不台也算是看明白了，其他部落首领基本上都指望不上，他们更像是看客，只是等着攻破抵边城好分赃，至于能不能攻破抵边城的问题，想来大多数人都没有认真地考虑过。

　　　　总的说来阿不台最为异族部落联军联军的统帅还是合格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该为自己打算，什么时候不能意气用事。就拿眼下他一力死保铁布哥之事说，阿不台正是因为清楚一旦铁布哥被踢出了局，他在部落联军中的日子未必就好过到哪里去。

　　　　对其他部落首领来说，打破抵边城就是他阿不台的任务，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他阿不台就不能这么一直坐在联军统帅这个位置之上，至于部落联军统帅这个位置有多么的难坐，这些统统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说阿不台不论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为了自己，保下铁布哥都是他必须做的。这些都是草原异族部落联军内部的问题暂且不提，且说呼延瓒和“种家里”自那日从异族部落联军大本营离开之后，一路乔装潜行。

　　　　一开始呼延瓒怕别人看出端倪，一路小心翼翼。可是行了一段路，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们，即使撞见了异族部落零星人马，还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甚至不少人主动给他们打招呼。

　　　　“种家军”中收留的异族强盗可是货真价实的异族人，有他们出面应付，自然不怕露出马脚。实验几次过后，呼延瓒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甚至不再小心翼翼地潜行，而是大摇大摆的沿着异族部落联军来时之路前往草原。

　　　　事情顺利得连呼延瓒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呼延瓒细细想下来，此刻异族部落联军团团将抵边城围住，哪里又想得到会有这么一支奇兵直捣他们的老巢？

　　　　接连行了将近十日的路程，穿过茫茫群山和隔壁荒原，这一日终于看到了袅袅炊烟，还有如同天上白云一般的营帐，还有羊群牧歌，牧羊人一边豪迈地唱着歌曲，一边挥动手里的套马杆不时的赶着羊群，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呼延瓒心里清楚：这样美好的画面不过是短暂的，他这次的任务就是给宁静的草原带来无尽的灾难，就是来破坏这一切美好的。呼延瓒只要想到此刻的抵边城还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草原上的异族却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眼前的一切美好，呼延瓒心中止不住有一股邪火蹿将上来。

　　　　“兄弟们！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就是为了眼下的这一刻。刀出鞘！箭上弦！在这片土地上你们可以尽情做你们想做的事，从这一刻起军法对你们没有任何意义。记住我的命令，高于车轮之人，不管妇孺老幼，通通杀掉，你们可以尽情享用他们的牛羊，但是除了必要的给养之外，其他的东西统统不许带走，就地焚毁。”呼延瓒下达了命令。

　　　　听完呼延瓒的话，“种家军”每个人的眼里都冒着精光，就像狼瞧见了猎物一样的光芒。呼延瓒一马当先，喔喔的怪叫着，说着草原上粗俗的言语，却是冲向了这个不大的部落。这个不部落大部分男丁都跟随他们的首领一起加入了异族部落联军这之中，除了一支小规模的守卫之外，剩下的全是老弱妇孺。看着呼延瓒他们来着不善，这支唯一的守备力量唯有硬着头皮迎将上去。

　　　　一个看上去似乎是这支守备力量的官长模样的人，上前拦住了呼延瓒，用契丹话说道：“我们是部落联军一员，打秋风期间各部落之间不许开战，这是各部落头领定下的规矩，你们难道想要违反吗？”

　　　　“去你　　妈　　的！你们杀了我们部落的人，想就这么算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狼不再吃肉。血债血偿这是草原上的规矩，你安心的去见狼神吧！”如果种放是刻在这里，一定会十分惊诧于呼延瓒指出的这么一段话。

　　　　因为呼延瓒用的不是汉语，而是用的契丹语说出的这段话。呼延瓒为了混淆草原众部落的试听，故意练了这么一段契丹话，这一路上没少跟那些异族强盗请教，一路无事他都在背着，此刻说将出来，倒也似模似样，在加上他们这身打扮，谁都不会把他们当做是汉人。

　　　　那个异族部落小官长明显愣了一下，甚至完全没有想到呼延瓒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一刀就这么劈了下来，立刻被劈做了两半。那个小官长的手下也完全给惊呆了，这呼延瓒未免下手也太狠了，居然违背“打秋风期间各部落不许开战”的规矩不说，竟当面就把人给杀了，这未免也太过放肆了。

　　　　这些小官长的手下也来不及为他们的小官长讨回公道。因为下一刻“种家里”大部人马已经杀了过来，个个有样学样，都是用契丹话说着什么，不过他们却是没有呼延瓒这么好的耐去学这么长的一段契丹话，他们说的比较简单。

　　　　要么说的是“不要放跑一个人”，要么就是喊的“追上去不要让人跑了”。其中一个异族人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他们一定是苍鹰部落的，我们去年抢了他们的牛羊，他们如今趁我们大部队跟随首领打秋风守备空虚来报仇了。”

　　　　这人倒也不傻，想到对方竟然敢视各个部落首领定下的规矩如无物，定然是打了杀人灭口的主意，他调马就跑，甚至“种家军”都来不及追。大多数“种家军”却是无暇顾及他了，毕竟还有这么值得下手的对象，又何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而呼延瓒对于那人的离去更是高兴不已，就差没笑出声来。对方既然把自己误会成了敌对部落的人，这本来就是呼延瓒想要的效果。他就是要草原上所有的异族人人人自危，彼此怀疑猜忌，他才好浑水摸鱼，火中取栗。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大的部落。他们的主要力量都跟谁他们首领一起参加了异族部落联军，即使手下的这么一小撮守备人马还被呼延瓒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特别是他们的小官长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成为了呼延瓒的刀下亡魂，死得最是冤枉。倒处都是异族人的惨叫和哀嚎，即使他们跪地求饶也无济于事，“种家军”杀死最后一个高于车轮的孩子，然后将他们居住的营帐一顶顶点燃。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