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后周-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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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我草原之上的男儿弯马娴熟，你若是怕了的话，不妨跪下来叫你赤火爷爷三声‘爷爷’，我赤火大人大量，便不会跟你一般计较，把你当成一个屁放了。”赤火这番话先是用生硬的汉活说了一遍，又跟着又契丹语说了一遍。其他异族精锐听进耳中，皆哈哈大笑了起来，草原之上自古弱肉强食，　他们只尊重强者，而弱者唯有被他们践踏在脚下。

　　　　看到这些异族人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柴宗训即使箭法再惨不忍睹，也不能放任对方如此嚣张下去，正打算答应下来。柴宗训也有自己的考虑，就算自己射不中赤火，但自己只要保证自己不让赤火射中，到最后也不过是平手之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最后，绝对不能让对方影响自己一方的士气。

　　　　柴宗训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此刻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现在是一头带着一群绵羊的狮子，　他可以凭借个人的勇武，将一群绵羊进化成颇有战力犬类，即使还是像狼般异族精锐的对手还不是一个档次，但了至少能跟对方造成不小的威胁。如果一旦自己这个领头的狮子但凡是露出丁点怯懦之意，下一刻这群绵羊就会恢复本来的面目，没有任何战斗力。

　　　　就在这个时候，种放带着刘一龙刚好赶到了，瞧到了这番情形，刘一龙气不打一处来，打算冲将上去应承下来。在刘一龙看来，柴宗训能带着一帮壮丁能拼到这个份儿上已经算不错了，接下来就应该看自己还有手下兄弟的了。

　　　　不想在关键的时候刘一龙却是被种放拉住了，刘一龙回头看向种放，目光之中透露着询问之色，仿佛在责问种放为何要阻止自己？种放却是注视着赤火，头也不回的说道：“论起箭术，难道你自信还能比过我不成？”

　　　　刘一龙顿时说不过一句话来，此时刘一龙才相将起来数日之前他和种放之间的精妙配合，如果不是种放神乎奇神的箭法，说不定抵边城当时就被赤火给攻破了，哪里还拖得到今天？刘一龙眼中露出几分喜色。种放冷笑了一声，笑声之中却是充满了调侃之意，大步的走上了城头。

　　　　“既然是比箭，如何能少得了我？”种放看向赤火说道：“赤火将军！既然你有如此雅意，不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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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子虚乌有的黑魔法

　　　　没想到赤火一看见种放，更是二话不说，转身都逃回人群之中，跟着交待了一句，　“我们撤！”却是用最快速度攀下抵边城的城墙。对于种放箭法的恐惧，赤火尤在“黑魔法”之上，也怪赤火时运不济。

　　　　赤火方跟我提出比试箭法的时候，种放就带着刘一龙赶了过来，刚好听到了赤火的话。不论是我和比什么，他赤火好歹也都还有几分胜算而已，可赤火却是清楚唯有和种放比箭，那是最不可谱的。种放可怕的箭法在赤火心中已然烙下深深的烙印，和种放比箭能不能赢先且放在一边，能不能活下去还才是赤火担心的，说十死无生也不为过。

　　　　所以！也不待招呼其他异族精锐，赤火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种放手中是否持有弓箭。

　　　　在万千焦急的等待之下，铁布哥终于看到了从城头之上撤将而下的赤火，由于先前异族部落联军形势一片大好，他甚至还天真的以为战局正按照他的想法而进行。所以在看到赤火的第一刻，铁布哥就忍不住开口问将道：“赤火将军！得手了？已经拿下抵边城了？”铁布哥的声音尤带着几分颤抖，由此可见他内心的激动之情。

　　　　赤火先是一楞，随之答道：“只怕要让铁布哥大人你失望了，　在敌军之中一直隐藏起来的那个白袍小将会‘黑魔法’，实在不是我和大伙不肯拼命，实在是对方的黑魔法太可怕了，如果大人不信可以问其他人。”

　　　　当时！铁布哥就怔住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冒出一个什么“黑魔法”，身为草原人铁布哥自然对于“黑魔法”不会陌生。可比起赤火，他铁布哥却是草原之上少有的明白人，知道所谓的“黑魔法”只是草原部落贵族用来愚弄普通牧民的东西，作为一个明白人他自然不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可是随着赤火一起撤下城墙的异族精锐越来越多，每个人嘴里似乎都在叨念着“黑魔法”，或是谈论与“黑魔法”相关的话语。这一刻连铁布哥自己也开始有几分怀疑了，这世上究竟有没有所谓的黑魔法了。

　　　　这一晚异族部落联军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阿不台在召见铁布哥和赤火之后，又接连不断的召见了其他人，他召见的这些人之中有普通的士卒，也有基层将官，可是每个人都信誓旦旦的说看到了“黑魔法”。

　　　　这已经是阿不台召见的第三十四个人了，阿不台自内心之中深深的泛起一股无力之感。而铁布哥是唯一跟他一样，对于“黑魔法”持怀疑态度之人，所以阿不台将铁布可安排在营账地图之后，几乎他召见每一个士卒的情景，铁布哥都一样不落的看在了眼中。阿不台带兵多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

　　　　阿不台如今几乎已是心力交瘁，他只是希望凭借铁布哥的智慧能帮自己最好是能分析清楚眼下的形势。眼前的众异族部落联军，可是说是军无战心，将无战意，一些部落首领在加油添醋的在从将士之中宣扬“黑魔法”的可怕，更是闹得人心心惶惶。即使是那些不相信有“黑魔法”存在的部落首领也是不愿意出兵了，毕竟！现在的情况再投入兵力攻打抵边城，就好比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种情况是阿不台最不愿意看到了，但“黑魔法”三个字却像是城了异族部落联军的“魔咒”一般，即使阿不台再勉强组织一两次攻打抵边城的强攻，可是一旦失败，所造成的影响更是不可估量。所以在未彻底解决众异族部落联军对于“黑魔法”的恐惧前，阿不台绝对再不敢冒然发动攻势。

　　　　“阿不台老弟！种种情况你也已经看见了。”李不台送走最后一人，见铁布哥从地图之后转出，无奈的叹一口气，“几乎每一人说的话都是一样，如果我不是像你一样相信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黑魔法’的存在，说不定我也快相信了。”

　　　　“老哥哥又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黑魔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只是眼下的情况有些难办了，虽说黑魔法是被捣鼓出来唬弄普通的愚民的，但不可否认各家部落的兵马，大部份就这些容易被唬弄的清普愚民给构成的。要是不把黑魔法的问题的给解决了，人人自危之下，这战也没法打了。”铁布哥说道。

　　　　“谁说不是呢？”阿不台气得重得的将自己的佩刀扔在了胡床之上，怒道：“我原以为这‘黑魔法’只是赤火为了逃避责任，故意说出的推脱之词，我还打算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让他也知晓一下轻重。”铁布哥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并没有多说什么，也许这只是阿不台说出来的场面话，　如果说真的要拿赤火开刀，铁布哥却是不信的。

　　　　“但如今事实看来，好像又不尽是这么一回事儿，虽然赤火带头从抵边城头上撤了下来，可是说到底这‘黑魔法’才是罪魁祸首。”听罢阿不台之言，铁布哥冷笑不止，暗道：果然如此！刚才话虽然说得大义凛然，可是一转身还不是为赤火的辩驳了起来。在铁布哥看来，赤火带头撤退，对于当晚的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阿不台一言一语间，皆是把赤火摘得干干净净，完完全全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黑魔法”之上。对于阿不台此举，铁布哥虽然颇有微词，但也不能说将出来，毕竟眼下二人还在一条船上，若是因此撕破了脸反而不美。如今的异族部落联军可以说是风雨飘摇多事之秋，更需要他和阿不台同舟共济。

　　　　对于这一点，铁布哥还是能看得清楚的。铁布哥幽幽一叹，接过话头道：“其实这一件事并不是众部落首领看不清楚，而是其他部落首领只怕对于我们这次攻打抵边城之役已然不是十分看好了，所以才……”

　　　　阿不台听得心中一惊，这才是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连忙追问道：“铁布哥老弟此话怎讲？”在自己坐下之后，也为铁布哥拉来一条胡凳，却是想仔细听听铁布哥的想法，“不必着急，坐下慢慢说。”

　　　　“黑魔法不过是各家首领的先辈一起捣鼓出来唬弄普通愚民的，这件事相信大部分部落首领都是心知肚明的。为何他们知道这般真实情况，不只没有下令阻止谣言在他们部落的传播，反而是顺水推舟而说起黑魔法的种种可怕，其心生二意不言而喻。其实只要静下心微一琢磨，也不难猜到他们的想法。”

　　　　“哦？”阿不台应了一句，继续说道：“你接着说下去。”

　　　　“他们无非是担心战事这么一直不顺下去，反而让他们伤筋动骨，倒不如借着这些‘黑魔法’之事至少能拖延一些时间不是？”闻过铁布可此言，阿不台站起身来，勃然大怒的说道：“难道他们都是傻子不成？再拖延下去，最多等再过一个月，我们所有携带的牛羊和粮食全部都吃完了，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拖得起吗？

　　　　“一个个鼠目寸光的家伙一，他们也不认真的想想，　眼下我们除了击破抵边城外再无其他退路，即使我们现在想要退回草原，但剩下的牛羊和其他粮食未必够那么多人坚持回到草原上去。如果说这一战我们真的失败的话，能活着回到草原上的人更是屈指可数，难道这些部落首领除了拖后腿之外，就不能干点儿别的什么了吗？”

　　　　听着阿不台发牢骚，铁布哥也清楚这些话一定是他藏在心里早就想说的了。铁布哥和阿不台的看法并无二致，其他的部落首领除了会添乱之外，几乎就不会干别的了。如果不是需要其他部落首领手中炮灰般的兵力，有时候铁布哥甚至在想当初他拉着阿不台单干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阿不台老哥哥你也不必生气了，这些部落首领的德性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在他们眼中除了自己那点儿部落的利益，其他的更多的东西他们未必能看得到，老哥哥你还是坐下来，我们慢慢说。”铁布哥拉着阿不台重新坐了下来，言道：“跟那些人呕气，要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反而不值。

　　　　“其实换一个角度去想，这些部落首领眼光不够，只为自己部落着想，也无可厚非。现在这个样子也的确打不下去了，让这些部落首领帮着我们安抚众人，待解决‘黑魔法’的问题后，整军再战，也未必是件坏事。”

　　　　“老弟你倒是说得轻松，这‘黑魔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可现在它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你我的面前。你也知道‘黑魔法’在草原之上根本就是一种禁忌，正是因为谁都没有真真正正的见过，所以说平常不知道也就罢了，但它一旦出现了，想要消除它的影响只怕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做到的了。”阿不台言道。

　　　　不想铁不哥闻过阿不台之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老哥哥此言严重了，你刚才也说了这‘黑魔法’乃是子虚乌有的东西，这东西你说它有它便就有，你说它无它便就不存在，也没有那么难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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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破除黑魔法的办法

　　　　“这么说铁布哥老弟你是有解决黑魔法的办法了？”阿不台又惊又喜，要是铁布哥能解决黑魔法的问题，他就有信心拿下抵边城。

　　　　“黑魔法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解决始终还是有办法的。”看着喜出望外的阿不台，铁布哥却是有些无奈，他如今担心的是人心的问题，“黑魔法我自然有办法解决，可是如今部落联军人心不齐，即使再打下去，照这个情况发展，阿不台老哥哥你认为我们能拿下抵边城的机会又能有多大？”

　　　　给铁布哥这么一问，阿不台顿时怔住了，不过在阿不台看来始终解决黑魔法的问题才是当务之急，只是随口回了一句，“只要黑魔法的问题的解决了，收拢人心始终是能想得到办法的，老弟你还是……”

　　　　不想没等阿不台把话说完，铁布哥却是轻轻的摇起头来了，一口打断道：“阿不台老哥哥你错了。汉人有一句话叫作‘覆水难收’，可是比起覆水还要难收回聚拢的却是散了的人心，如果在以后的时间里，　大家始终不能拧成一股绳，依我看这战也没有什么打下去的必要了，反正都是一个输。

　　　　“倒不如现在就退回草原，至少输得还不是那么难看，还能多少留一些体面，不知道老哥哥觉得说得对不对？”

　　　　本来阿不台迫切想知道的是解决的黑魔法的办法，可是阿不台始终拿人心来说事，阿不台静下心来一想，觉得铁布哥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要是部落联军在这么互相牵制下去，说是拿下抵边城了，到时能不能全身而退反而是一个大问题。阿不台也是草原少有智者，一旦开始正视这个问题，马上便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了。

　　　　“莫非铁布哥老弟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阿不台想到铁布哥既然在这个时候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断不会一点儿主意都没有的。

　　　　铁布哥笑了笑，回道：“也说不上什么好办法，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觉得把各个部落首领都聚集起来，大家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上一谈，毕竟这一战输了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相信各家部落首领都不是傻子，他们应该也会明白这一点的。”铁布哥说得十分有道理，阿不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等解决的黑魔法的问题，老弟你提的这个建议，我会好好的考虑一下的。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在一个糟里刨食，拿下抵边城，大家最多担心的是分多分少的问题；可是拿不下抵边城，大家要面临的却是生死存亡的问题。”对于阿不台的这般回答，铁布哥还算满意，所以也不再打算继续隐瞒解决黑魔法问题的法子。

　　　　“其实黑魔法的问题也容易解决，竟然大家都认为对方军中有人会黑魔法，我们也不妨让捣鼓一番，就说我们破除了对方的黑魔法。这样一来，相信大家不会再有异议，也不会因此裹足不前，犹豫再三。”阿不台听过铁布哥的话，只觉得整个脑子轰然一震，好像铁布哥为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一般。

　　　　“可是我们有谁能破解黑魔法？”阿不台还是有一丝不解的问道。铁布哥却是神秘的笑了起来，不答反问阿不台道：“老哥哥！你别忘了这黑魔法究竟是哪些人发明的？汉人有句话叫作：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我们为黑魔法差点儿作法自毙，但安排他们来破解黑魔法，相信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吧？”

　　　　“你……你……是说各个部落的祭司和巫师？”阿不台终于回过味儿来，声音亦是微微一颤，问铁布哥道。

　　　　铁布哥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草原相传所谓的黑魔法不就是这些所谓的祭司和巫师他们捣鼓出来的东西么？由他们出面，却是再好不过了。”阿不台听得连连点头，铁布哥说得实在太对了，为何这个法子他就没有想到？阿不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打一开始他就跟着其他相信黑魔法的人一样走进了误区。

　　　　尽管阿不台并不相信黑魔法的存在，但阿不台至少还是认为应该需要把自己一方认为对面会黑魔法的人给斩杀了，这样才对从源头上绝了众异族部落联军对于黑魔法的恐惧。但是阿不台就是没有想到，既然黑魔法都不是真的，随便找些人来演一场戏，只要说破解了黑魔法便成了，更不用说手下还有祭司和巫师这些现成的演员。

　　　　“那我接下来就安排，让每个部落至少出一到两名祭司和巫师，有他们帮忙，相信很快就能破除众将士对于黑魔法的恐惧的。大不了我就花一天时间来准备这些，等到了后天我再聚集大军大举攻城，我就不信了这抵边城当真就是铜墙铁壁……”阿不台见最大的难题“黑魔法”都给解决了，整个人也立刻变得神采奕奕来。

　　　　不想铁布哥在这个时候又连连摇起头来，阿不台显然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铁布哥言道：“老哥哥你不必急于一时，就是用十天八天的时间来破解黑魔法也是可以的，这个时间可以延得更长，却是不能太短了。”铁布哥此言让阿不台二丈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铁布哥话里的意思。

　　　　“如今抵边城应该已经快到极限了吧？不是都说‘兵贵神速’吗？如何我们能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拿下抵边城，岂不是……”阿不台有自己的想法，正侃侃而谈。可是铁布哥一口接过道：“老哥哥只看到了人家的情况，为何不看看我们自己呢？这半个月来虽说我们人多势众，也是分成不同批次的不间断的发动进攻。

　　　　“可是在保持强大攻势的同时，我们同样不得不面临巨大的伤亡，在这般巨大的伤亡之下将士又岂会不产生厌战之心？将士们的考虑还在其次，只怕各家部落首领在这样巨大的伤亡之下已然变得有几分畏惧起来了。”铁布哥可谓一语中的，阿不台的确只看到对方的劣势，而己方出现的问题却是忽略了。

　　　　“这……这……”就算阿不台有心回避这个问题，但如今异族部落联军已然伤亡了三分之一，即使在面对抵边城的时候他们依旧还能保持兵力上优势。但抵边城到底是守城的一方，比起攻城一方还是要占些优势，至少伤亡的比例要小于对方，而且抵边城还能及时提供医治，而异族部落联军缺医少药。

　　　　甚至很多情况下只能靠祭司或者是巫师来跳大神，至于他们的死活，就只能靠他们硬挺过去了。

　　　　“老哥哥我知道你在担心浪费时间，亦是担心给对方休整的机会。可是话又说回来，敌人休整的同时我们亦是需要休整，如果能抓紧时间恢复战力，同时叫各个部落首领彼此一心，有力一处使，有气一个鼻孔出。如果我们真的能做到这一点，我觉得抵边城依旧是我们囊中之物，我们草原以后也许就不再是各自为战的局面了。”

　　　　阿不台虽然有几分心动，心下还是犹豫不决，毕竟阿不台从来信奉的都是力战到底，虽说如今异族联军已然有些伤筋动骨，但决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老哥哥你别忘了一件事，就算让祭司和巫师们作法，说是破除了黑魔法，但将士们的士气却不是能说恢复就能恢复过来的。况且在我看来，这其间作法的时间越长，将士们就会截越信服，相反时间短了未必能起到想要的效果，利用这一段时间的空白让各部落恢复元气，这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铁布哥终于使出了“杀手锏”，士气却是阿不台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士气显然不可能随着黑魔法的“破除”，马上就能恢复的，这亦是需要一个过程。阿不台不得不承认铁布哥的确考虑得很全面，连这个问题都考虑到了。

　　　　阿不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我们就差一口气了，这一口气松了后，想要重新聚起来只怕未必会有那么容易。”铁布哥楞了楞，笑道：“也许对方也是提着这最后一口气的，我们松了气，他们未必就不会松这一口气，将来说不定我们重新发动攻势的时候阻力还要小一些。”

　　　　“但愿你说的是对的。”阿不台幽幽一叹，道：“破解黑魔法的办法既然是你想出来的，此事就交给你来办吧？至于各个部落首领之间不齐心的问题……哎！你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这始终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只能交给我了，我会挨着一个一个的找那些部落首领说此事的。

　　　　“等到大战之开始之初，再将各家部落首领都召集起来，到时拼死一战几乎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了，我相信到时候谁都不会再这么滑头了。”

　　　　闻过阿不台之言，铁布哥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阿不台故意到集会安排在大战之初，却是在要逼各家部落首领做出一样选择。至于一开始的谈话，想来阿不台不过是跟各家部落首领打个招呼或是提个醒而已。铁布哥原以为“黑魔法”之事已然叫阿不台失了方寸，但如今看来人，最多不过是一时的困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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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半个大型部落

　　　　而此时的呼延瓒却是在草原之上混得风生水起，自从那次对一个中型部落下手之后，中型部落已然成了他的最低标准，在他一番谋划之下，竟然接连对七八家中型部落下了狠手。特别是那些打算增兵抵边城的中型部落，更是成了呼延瓒首要打击的目标，不过呼延瓒却是做得极为隐密，甚至直到到现在，这砦部落风声鹤唳之下，还以为是仇家下的狠手。

　　　　每次呼延瓒做完了事，都会有意无意间漏掉一两个活口，在这些活口提供的口供之下，却是没有哪个部落能够淡定了。只道以为敌对部落有意利用这次出征抵边城的机会，好暗中下毒手，趁机将自己连根拔起。

　　　　得知一些零碎信息的部落，就算开始他们都增兵的打算，可是随着一个又一个部落被诛灭的消息传来，他们不得取消这样的打算。因为有好几个增兵的中型部落就是增兵大军前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