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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后周-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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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士卒皆在全力戒备，都在养精蓄锐的等着这场撕杀，柴宗训这边不论是民壮还是新丁，皆是有了战斗的经验，不再是茫然和恐惧；而异族部落联军这边，清楚了黑魔法对他们的影响之后，一个个皆恢复了往日的斗志。
更不用说这次作为绝对主帅的阿不台更是像他们许下了如果他们能拿下抵边城三日不封刀的诺言。这也是成为了异族部落联军继续战斗下去的动力，比起自家部落首领的小家子气，众异族部落联军皆认为阿不台这个主帅现在是太大方了，因为在他们印象中抵边城就是遍地金银，富得流油的那一种。
“准备得怎么以样了？”阿不台朝着高高的抵边城上望了一眼，见到抵边城亦是戒备森严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待大人一声令下，我草原男儿将从四面八方对抵边城发起进攻。”铁布哥说话间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似乎想到眼下的局面心中就颇有些小激动，“抵边城本来兵力就有限，我们此举会将抵边城的这个短板无限的放大，一旦有一处突破，我大军全便会源源不绝的跟上，这一次抵边城是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闻过这番话，阿不台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十几天来他和铁布哥研究出对付抵边城最为有效的方法，眼下异族部落联军暂时还拥有着兵力上的优势，就要将这种优势完完全全的发挥了出来。自己一方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就代表着对方的缺点呈十倍百倍的暴露在自己的前面，这并不是简单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不得不说阿不台和铁布哥琢琢磨出来的这个办法的确眼下对付抵边城的不二法门，就算是柴宗训将抵边城里所有的男丁都征集起来，也未必能抵销这样兵力差距。更不用说老人和孩子上了战场，未必能帮得上忙，搞不好反而会是拖累。只可惜上天注定了让阿不台和铁布哥没有机会实验他们苦心总结出来的有战法，而老天爷却是站在了柴宗训这一边。
就在阿不台打算下达攻击命令的时候，只见着一袭快马无视军中的纪律，飞快的向他这边跑来。阿不台初掌大权，还没来得及立下威严，如今有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在军中乱窜，正好让阿不台拿来杀鸡儆猴。阿不台正想向左右征询这个不知深浅的家伙究竟是哪家部落的人，居然如此不守规矩。
阿不台到底上了年纪，虽然看得清那个人在军中乱跑，却是看不清楚那个的样子。打一开始，铁布哥和阿不吧一样，皆以为是哪个楞头青在军中横冲直撞，可是看到那人头上的彩翎，却是一时间怔住了。那人头上说得好听是叫作一彩翎，可是要中原人看了却是肯定会为之捧腹不已。
因为那人头上的不是别物，而是野鸡的尾巴，对于汉人来说所谓的彩翎不过就是野鸡尾巴而已。可是对于草原上人的来说，那代表的意义却又完全不一样。草原上只有发生的少有的大事才会怕出彩翎信使，像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蝗灾或者白灾，再或者像耶律皇帝了不得的大人物驾崩，再者就是草原之上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动乱……
一时间铁布哥心转过千百个念头，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铁布哥看来眼下攻打抵边城在即，就像有天大的事情也要靠后。就在铁布哥打算将这个彩翎信使当成不知军法楞头青处决的时候，一个部落首领却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我没有看错吧？那居然是彩翎信使，在草原之上已经有些年头不曾见彩翎信使了。”
铁布哥又恨又悔自己慢了一步，既然这个异族部落首领将话都喊了出来，定然是传进了阿不台耳中，他不会眼睁睁坐视铁布哥残害彩翎信使而无动于衷的。至于那个部落首领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前面说了各个部落首领都向阿不台交出了统兵之权，阿不台能号令的不只单单各个部落的兵马，亦是包括部落首领本人。
至于这个部落首领出现在此处，乃是阿不台见这个部落首领也是有些本事，就调来面前听用。
听到“彩翎信使”四个字的时候，阿不台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彩翎信使并不是没有传递过好的消息，可是在阿不台印象中除了辽国睡王登上帝位的那一次，彩翎信使似乎真的没有传过什么好消息。
那个彩翎信使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阿不台面前，人还没有下马，他已是气喘吁吁的问道：“阿不台大人可在？”阿不台越众而出，盯着彩翎信使问道：“我就是部落联军统帅阿不台，可是草原之上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若非如此只怕也不用麻烦信使这么远跑上一趟吧？”
闻过阿不台之言，铁布哥只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居然连阿不台也认为这彩翎信使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仿佛就想印证了他的猜测般。果然！彩领信使面色沉重的说道：“如今的草原已然乱成了锅粥，不知道是草原哪个部落先动的手，居然违反了打秋风的时期不能动刀兵的规则，如今在草原上被灭族的小部落不计其数。
“就是中等部落亦是有之，而身为大型部落的都蛮部都险些在前段时间的动乱中队差点儿让天狼部落给灭掉了。大部份人传言如今草原上的动乱，都跟天狼部落脱不了关系，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但阿不台大人还有各家部落首领都统兵在外，这样消息却是不敢不让诸位知道。”
听过彩翎信使的话，阿不台也有几分不淡定了，接连问道：“真的天狼部落对都蛮部动手了？”都蛮部一直都是雄鹰部落的禁脔，如今天狼部落居然想要掺合进来，阿不台如何不着急？彩翎信使点了点头，回道：“我离开草原的时候大概天狼部落还没有对都蛮部动手，遭害的最多也不过中等部落而已。
“可是等我快要离开草原，刚好遇到一个迁徙的部落，他们已经失去了信心，打算迁徙到青塘地界。我曾劝过这个部落的首领，劝他们再不济也可以找个一个大型部落投靠，又哪里用得着受这份罪，正是从那个部落首领口中得知就是身为大型部落的都蛮部都险些遭了毒手，如果不是雄鹰部落长老及时率兵来援的话。”
听到这里，阿不台稍稍的放下心来人，阿不台是放心了，可是旁边那个部落首领却是无法淡定了。他所在部落也就是一个中等部落而已，如今连大型部落都无法保全自己，更别说他一个中型部落了，尤其是在离开草原的时候，他带走了族中几乎三分之二的战力，如今他所在的部落可以说是守备空虚。
“彩翎信使还有阿不台大人，如今我部落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罪了。”也不管阿不台同不同意，他立刻转身就走。
阿不台嘴皮动了动，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可终究没有说出口。看着那个部落首领离去的背影，铁布哥又气又急的问阿不台道：“为何不阻止他？如果拦下他，我们依旧可以继续攻打抵边城，待攻破抵边城后，才把这样的消息公布出来不是更好吗？”面对铁布哥的质问，阿不台没有说出什么辩解的话，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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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失望的铁布哥
阿不台的这声叹息，算是对铁布可的回应，也是他自己间接的表明态度，瞬间铁布哥的脸色变得铁青。
铁布哥原以为的阿不台跟自己一样，对于能不能攻破抵边城的看中高于一切，事到临头才知道，能不能攻破抵边城跟自己部落的安危比起来却又是不值一提了，身为马贼的铁布哥自然永远都无法体会到这一点，就想他想不明白为何明明只要加把劲就能拿下抵边城的，可一个个部落首领却都是鼠目寸光一般。
草原上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就算他们现在赶将回去又能改变什么？铁布哥不满的说道：“难道你们眼睛都是瞎的吗？如果就这么放那个部落首回去了，就什么都瞒不住了，拿下抵边城就近在眼前，为何你偏偏视而不见？”
铁布哥几近咆哮的声音让阿不台带着一丝内疚低下了台，毕竟当初是他千方百计的想让铁布哥助他攻破抵城，可如今最快放弃的也是他。“那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做？”阿不台小声的问道。
“控制住彩翎使者，控制住先前离开的的部落首领，只要我们派出快马去追，应该是来得及的。”阿不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铁布哥，如今彩翎使者就是在身边，他居然也敢说出如此疯狂话语来。彩翎使者苦笑了一声， 叹道：“也许我真不该跑这一趟。”说完这句话不再言语。
阿不台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虽然直觉告诉自己铁布哥的想法未必没有道理，但理智却是却是告诉自己这样的想法实在太疯狂了，要知道彩翎使者自古草原就有之，就算草原风云变幻，一个个部落崛起，又一个个部落衰落，但彩翎使者的地位超然，就算辽国皇帝也未必不敬之三分。
而铁布哥却在面前坦然说要将彩翎使者控制起，至于以后的麻烦阿不台相信铁布哥定是没有考虑过。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铁布哥越发的焦急起来，不停的催促道：“我的阿不台老哥哥，你倒是快点拿主意啊，一旦晚间晚了就再没有的挽回的余地了。”阿不台觉得铁布的声音就像是魔鬼的诱惑一般。
阿不台努力把这样的诱惑清除出了脑海，跟着摇了摇头，神情却是极为坚定，说道：“彩翎使者乃是草原是传递消息的桥梁，自古以为来草原广阔无边，如果没有他们，草原更是消息闭塞。如果今日我听了你的话，却是将我雄鹰部落置于危险的境地，这件事实在干系太大了，请恕我……”
不待阿不台将话说完，铁布哥冷冷的打断道：“说到底还是胆小怕事，怕牵连到自己和自己的部落。”铁布哥话锋一转，言语也变得不再客气，“阿不台！你已经老了，上了年纪雄心壮志就不复以前了，本来我们是有希望打下抵边城的，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你的胆小懦弱而毁于一旦，你现在不过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看家狗。”
阿不台闻言沉默，隔了一会儿才说道：“也许你说得对吧？阿不台说到底还是一个顾家的糟老头子，可是你铁布哥呢？你又是什么？”铁布哥闻言脸色一变，阿不台却是不急不快的继续说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铁布哥曾经也是一个中型部落的继承人之一，只是你因为你不满你的父亲将首领之位传给了你的哥哥。
“一怒之下带着你的人离开了部落，在外闯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人最后变成了马贼，你不只杀了你的亲哥哥还有你的父亲，还亲手毁去了生你养你的部落。”听到这里，铁布哥脸都又些变形了，“说实话我很想不通，你的父亲和你的哥哥好歹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又如何忍心下得了手？”
“那又如何？他将首领之位传给了我的大哥，对于我却是不屑一顾，还有我那可恨的大哥，为了显示他的大肚，竟然分了一块草场给我，将我像叫化子一般就打好。你见过这世上有这样的父亲和大哥吗？竟然上天待我不公，那我就自己去夺去抢，哪怕我得不动的东西，别人也休得到。”说着最后一句，铁布哥脸色变得狰狞。
看到心中充满仇恨的铁布哥，阿不台轻轻一叹，眼中带着几许可怜，言道：“其实是误会你的父亲，你大哥拿出的那块草场，可以说是你部落茂盛最适合放牧牛羊的地方，出于对你的补偿，而他又担心以你会和你大哥之间产生间隙，所以才会让你大哥提出来，却是为了弥补你和你大哥之间的间隙，不想却是让你误会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铁布哥声音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多年认定的事情，却是发现到头是个错误，这样转变任谁都接受不了。
“实不相瞒，你和爹乃是至交，这些话本来他也没有打算对我说的，只是一次喝醉了酒，却是老泪纵横的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你铁布哥乃是他最聪明的儿子，可是你大哥才是家中长子，他没有办法。为了整个部落的稳定，他不可能将首领之位交到你的手中，哪怕他知道这个位子也许你比你大哥更适合。”
听阿不台说到这里，铁布哥哈哈大笑起来，最后几乎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待笑过之后，才嘲讽般的说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道理？如此愚蠢和经不地推敲的理由。我大哥有什么好？自小大到，我没有哪一样不比他强，难道说仅仅因为他是长子，就注定了我什么都得不到，而什么都是他的？”
阿不台原以为铁布哥在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对自己的父亲还有大哥心怀悔恨，却是不想越来越偏激，却是知道他在仇恨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无论如何都回不了头了。
“世间很多事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道理，有些事情是你一出身就是注定了的，那怕你穷尽你一生也无法改变。”阿不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道。铁布哥冷笑不止，阴恻恻的打断道：“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所谓注定了东西，那是因为你力量不够，无法打破那样的桎梏，所以才会说你命中注定。
“像我以前在我父亲和大哥做出的安排前，我不能抗拒，唯有不满出走。而后我有了我自己的势力，甚至能将我父亲和大哥所在部落全部灭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我？什么注定，什么无穷尽一生都无法改变，那就是狗屁，不过是懦弱者为自己的失败和愚蠢找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阿不台脸色微微一变，铁布哥继续指着他怕鼻子骂道：“就像你眼下这般，你没有足够的勇气来挑战草原的旧有秩序，所以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攻破抵边城的机会在你的手中溜走，而我现在的力量也不够，所以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身上，事实证明的确是我错了。
“不过！我铁布哥可以发誓，当我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却是要你们一个个只有仰视我的份儿，而不是我求你们。”
阿不台可以从铁布哥这番话中听出来铁布哥去意已决，他认为自己在攻打抵边城这件事上的确不如要铁布哥这么决绝，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他铁布哥孤家寡人一个，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可是他阿不台不能，雄鹰部落有三、四万口都需要他来保全，一个处理不当，却族亡人灭的下场。
当初能答应铁布哥攻打抵边城之事，除了利益的驱使，未必没有几分是看在昔日的老友的面子上，只是如今铁布哥却是让仇恨蒙蔽了眼睛，也许是永远都无法回头了。但阿不台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尽一个老友应该有的义务，那怕这个人杀父弑兄，乃是一个大逆不道之人，可在阿不台看来，当初老友眼光的确有问题。
像铁布哥这么厉害的人物，就是天生首领的，只可惜老友被族规所累，最后做出违心选择。“铁布哥！就算说得那些都有道理，我只问你如今还剩下什么？”阿不台想最后让铁布哥明白一点儿东西，“你可以骂我阿不台是个懦夫，也可以说我是一只只顾家的看家狗。其实不只是我，几乎每个部落的首领都是看家狗，在我们的眼中，除了部落的利益之外，再没有什么能值得我们看中的了。
“所以哪怕我们知道回去的路定然是血雨腥风，却是没有一个人义无返顾，而你铁布哥呢？我记得当初父亲说他在作了决定的时候，族中也有不少人对于这个决议不满，当时跟着你一起出走的应该也有四、五百人。不用说曾经那四、五百人也是死心塌地跟你的热血汉子，如今你尚在，而他们呢？
“你说我们是看家狗，可我们好歹也有一个狗窝在，而你铁布哥除了自己又还剩下什么？”阿不台这番话希望让铁布哥明白：这世上几乎没有一个人就能做成的事情，哪怕他惊才绝艳如他铁布哥，一个篱笆尙有三个桩， 一个好汉尚需三个帮。只可惜铁布可误会了阿不台话，还只道是他嘲笑自己如同丧家之犬般。
“我铁布哥从来不需要别人帮忙，有我铁布哥一人足矣！”言语之间尽是满满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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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双方都做好大战一场的当儿，异族部落联合大军居然撤兵了，就先离去的那个部落首领先在召回了部落的儿郎们，跟着做了一件让人意料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个部落首领带着手下儿郎们袭击了异族部落联合大军的辎重营地。
要是柴宗训知道这件事未必会相信，自己袭击自己的辎重营地，这听起来就是像个笑话。可是那个异族首领却是做得义无返顾，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他部落所有的儿郎跟他和都会回不了草原，辎重营地的粮食可以说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本来一开始一切进行得都十分顺利，那个异族部落首领已经带着自己部落人马打到了仓库门口，甚至他已经能看得清楚白花花的大米和面粉了。不想却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阿不台带着他部落的人以赶到了，阿不台虽然阻止了那个异族部落首领这样的行为，但他和他的雄鹰部落也是干了同意的事。
不过！阿不台还算厚道，他只取了足够自己部落人马回去的给养，至于剩下的东西却是未动。本来那个部落首领已经绝望了的，不想阿不台却是留了一线生机给他，这个部落首领也没有客气，不过他却不想像阿不台那么无私，却是吩咐自己的手下的儿郎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他所在的中型部落也是穷怕了。
眼下辎重营地堆集的物资足够他的部落度过这个冬天了，所以那个部落首领想将所的物资都搬回自己的部落。
太贪心的人注定了不会有好下场，随着草原动乱的消息的在异族部落联军中传开，而偏偏作为主帅的阿不台还有他的雄鹰部落战士都不见了踪迹，细心的部落首领这才关心起辎重营地的物资来。当大人伙集结人马赶到辎重营地的时候，看到空无一物的仓库，可以想象他们的心情是怎样的恶劣。
他们原以为是身为统帅的阿不台在早一步收到消息，卷裹物资逃跑了。对于四分五裂的异族部落联军，谁都没心思放在攻打抵边城这件事了，而且现在各怀疑心的他们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夺睛抵边城。现在众异族部落的首领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带着自己手下的儿郎活着返回草原之。
当然实现他们这个人梦想的前提，就是他们需要找到足够他们支撑回到草原的食物，而那辎重营那批物资则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短暂的沉默和悲伤之后，不知人群之中是谁喊出一句：他们带着这么多物资肯定跑不快的，追上他们夺回物资我们还有活下去希望，要不然就等着活活被饿死吧？
虽然每年草原上被饿死的人都不在少数，可是在草原人看来就这么被活活的饿死绝对是最窝囊的死法。他们宁愿战死在争夺物资的路上，就是在临死之前能饱餐一顿，他们也认为是值得的。前一刻平时少有人涉足的辎重营地到处围满了异族骑兵，可是下一刻又跑了个一干二净。
那个部落首领带着手下儿郎并没有走多远，就被紧跟上来的其他部落骑兵发现了，虽然他和他手下的儿郎拼命的想要保护这些物资，要注定一刀都是徒劳的，那个部落首领死了在敌人弯刀之下，临死之前还盯着装着物资的马匹，一副死不暝目的样子，他手下的二千多儿郎无一幸免。
这不过是动乱的开始了罢了，在解决掉想吞独食的那个部落首领和他部落的所有人之后，现在又进入了另一场撕杀之中。一开始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争夺，也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的撕杀。可是随着撕杀的深入，有时候同一个部落的人为了一小袋粮食甚至也会刀箭相向，或者冷不丁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支冷箭夺走你的性命。
这里没有所谓的礼义也廉耻，所有人都撕下所有的伪装，如同野兽一般为了争夺生存下去的权利，他们用弯刀用弓箭杀人。当然打到最后刀折了弦断了，他们也跟野兽一样，用手用脚甚至用牙齿，只为了多抢一口粮食。如果要是柴宗训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无比，因为异族部落联军之间的内斗，比起抵边城攻防战的惨烈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于谨慎的考虑，柴宗训和种放在异族离开的第一和第二天依旧全力戒备的守在抵边城中，生怕是异族部落联军中谁又想出的什么鬼主意，毕竟异族部落联军离开得实在太蹊跷了。等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觉出了一丝不对，派出刘一龙带着一小队精锐人马坠篮放绳而下，却是想弄清楚在异族部落联军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一龙带着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异族部落联军大营，生怕对方会有埋伏，可是等进入大营的一看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曾经人嚣马鸣的异族部落联军大营，空无一人不说，除了留下的凌乱的马蹄印外，甚至刘一龙连一只耗子都没找着。逐一獀索，等收到异族部落联军辎重大营的时候，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刘一龙率着这小队人以连沿着马蹄印一路前进，看清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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