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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后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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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柴宗训的对策
“比如呢？将‘燕云十六州’的汉人的身份升级和辽人一样的待遇，这也许对于‘燕云十六州’的汉人来说，这是他们做梦盼都盼不来的。
“可他们不曾想过，他们本来就是人，而且一直都是‘燕云十六州’的主人，只是羊和狗做久了，让他们渐渐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当听到能再世为人，这种喜悦应该不下于从地狱到天堂一般。
“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燕云十六州’融入大辽再没有任何悬念，‘燕云十六州’的人不会再视自己为汉人，而当作自己为辽人。
“从此以后，‘燕云十六州’将与中原和其他地方的汉人对立，而且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只能是不死不休。因为主子辽国就在后面监督着，他们为了获得更大的权益，唯有不断和我们开战。
“所以在我看来，‘燕云十六州’孤悬于外，绝非长久之计，而且拖延的时间越久，优势越在辽国一方，对我们来说就越不利。
“相反！辽国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整合‘燕云十六州’，等到将‘燕云十六州’的政治、经济、军事皆整合完成，完全成为辽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到那时我们想要收回‘燕云十六州’，便是难上加难了。
“也许说得更难听一点，那就是我们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不得不说王大人为我们创造的这次机会绝对可以说千载难逢之机。本来都已经兵伐到幽州城下，‘铁甲兵’虽然损失惨重，但胜利的契机已然出现，只可惜……
“大好的局面还是让赵匡胤给葬送了。”说完这最后一句，柴宗主轻轻闭上了眼睛，一脸的痛苦之色。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的确对于这个北伐的失利，每个人心中都难过无比，难过的绝不仅柴宗主训一人。但要说到最难过的当属柴荣无疑，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夙愿，这也是他此生第一次机会，可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全场沉默了许久，等柴宗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王洪问道：“对面这般情况，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这算先生的第三个问题吗？”柴宗训问将道。王洪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算是，这个问题只能说是第二个问题的延伸，我知道经此次北伐之后，无论兵力还是军需上要求，大周都无力再发起另一次北伐了。
“我思来想去考虑了半天，似乎除了眼睁睁的看着‘燕云十六州’被
（本章未完，请翻页）辽国一点一滴的吸收，我们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大实话，无论是我登基，还是换另外一个人推翻大周，重建一个新的王朝，都不会再有时间对‘燕云十六州’动手了。我在位，一个小孩子的话，禁军中骄兵悍将只会以为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是在瞎指挥。
“至于推翻大周的人，他却是要忙着收拢人心，抓紧时间稳固根基和铲除异己。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已经有一条既有之路，他一定会按着这条路走下去的。”
“太子指的是？”王洪不解问将道。
“当然是《平边策》，昔日我师父王朴呕心沥血之下写出《平边策》，为大周定下了先南后北，先易后难的方针。这样的策略乃是针对我父皇登基不久，当时大周的国力而不得已定下的一条方略。
“只怕当初写下此方略的我师父，也未必料将和得，当初孱弱不已的后周，在他和父皇的悉心经营之下，短短五年时间，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因为多很多时候都是‘计划跟不上变化’，而且篡位之人肯定不会这么去想。他既然都舍得把上次北伐‘燕云十六州’的机会掐掉，所以在他看来击败南方诸国比起收回‘燕云十六州’更为重要。
“况且！先南后北，这本来就是一条比较容易的路。或者在他看来，在辽国整合‘燕云十六州’之机，他抓紧时间整合南国势力，也许在时间上他更能赢得过辽国。”
柴宗训对于赵匡胤让北伐‘燕云十六州’功亏一篑，始终耿耿于怀，所以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针对赵匡胤般。
“太子陛下你说的这些不过篡位之人的考虑罢了，你说了半天你还是说没有说到重点之上，你对于‘燕云十六州’采取的手段呢？”这王洪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
柴宗训回头看了柴荣一眼，笑道：“关于此事，我父皇和我师父冯道只遗我八个字。”跟着看向王洪，“菩萨心肠，霹雳手段。”
王洪听得心中一凛，连忙向柴宗训追问道：“敢问太子殿下，这八字何解？”王洪虽然隐隐猜到这定然是非常手段，还是希望从柴宗训口中得到证实。
柴宗训显得冷静之极，脸上也看不出是悲是喜，开口说道：“‘燕云十六州’落入辽国之手后，不论时间长久，只会有这么三种人存在。第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种说的便是成为了辽人走狗，认辽人为主子，可以说是辽国死忠。
“第二种或许会占大多数，便是在辽国与汉人之间徘徊。天生的血脉联系，会让他们更亲近我们汉人一些。
“然而！现实的处境有时候却不得不逼迫他们投向辽人怀抱。不用觉得意外，因为除去辽人的屠刀会逼他们就范之外，摆在他们面前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很多时候也会让他们做出违背他们本心的选择。
“至于第三种，应该就是王洪大人这样一类人了。我相信这样的人只是少数中的少数，毕竟这千百年来‘身在曹营心在汉’除了一个千古传颂的关公关云长之外，却也很少听说有这样忠义无双之人了。
“所谓菩萨心肠，就是坚决将第三种少有之人抓在手中，用好他们的同时，与辽国争取第二种占了绝大的人。
“如果辽国当真换了一个贤明之君，他定然知道这第二种人对辽国的重要的，所以再我们再次入主‘燕云十六州’，很大程度上就是跟辽国争抢‘燕云十六州’的民心。只是可惜了，这次北伐，‘燕云十六州’民心尽在我方……”
柴宗训没有继续说下去，所有人都明白“可惜”的真正含义。
“至于霹雳手段，却是第针对第一种人的，如果非常时候非常时刻，就是用将到第二种心存侥幸之人的身上，也不为过。辽国能用血腥屠杀的手段来让‘燕云十六州’的汉人不得不相信他们不是人，而是豢养之羊。
“我们一样可以用血腥屠杀的手段来让他们相信公理道义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至于冥顽不灵之人，只有一个字――杀……”
“可是‘燕云十六州’百姓都是我汉人一脉啊……”王洪听得心头一震，连忙开口道。柴宗训转头看向王洪，目光中了似乎没有一丝感情，“如果王大人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我柴宗训可以不这么做，我洗耳恭听！”
王洪沉默了半晌，幽幽叹道：“施之以恩，压之以威，恩威并加之下，的确是收复‘燕云十六州’最有效的手段。王洪才智有限，的确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这就妇人生孩子般，痛苦是再所难免的。虽然我们改变骨肉不相残的局面，但我们能做的绝对能让这个过程缩短。也许有时候你的手段越坚决，你能挽救的生命越多，反而优柔寡断之下，却是害更多的人沦落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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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王洪的任务
此言听得王洪点了点头，王洪再没有任何犹豫，说将道：“太子殿下在上，请受属下王洪一拜。”
说罢！王洪正打算拜将下去，却不想让柴宗训叫住了，柴宗训想起王洪似乎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连忙说道：“王大人，你的第三个问题呢？”经柴宗训一提，众人这才想起王洪有提三问之说。
本来王洪已然问了三个问题的，可是最后一个王洪直言那只是第二个问题的延伸，并不算作第三个问题。
可眼下王洪连三个问题都没有问完，居然就开始拜见柴宗训了，众人都明白这一拜代表着什么，乃是代表着他认柴宗训为作。正是因为清楚的明白这第一点，柴宗训更是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他更希望王洪考虑清楚。
如果说是一时冲动之下认自己为主，将来柴宗训将之重用，但到关键的时刻，他却又反悔起来的话，那对柴宗训来说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第三个问题我本来相问太子陛下在有生之年，是否有信心收回‘燕云十六州’的，但如今看来却是显得多余了。”看着众人都看向自己，王洪继续解释道：“太子殿下对‘燕云十六州’的问题看得如此透彻，而且解决的方法也有了。
“王洪还有什么理由怀疑太子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心？非志在天下者，心不在‘燕云十六州’之上，太子陛下就是王洪欲寻之主。”
说话此话，王洪拜了三拜，柴宗主心中却是还有着几分不真实的感觉，就这么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为主了？看到柴宗训似乎还在发楞，柴荣替柴宗训说道：“王大人请起吧，既然都已是一家人，又何必再多礼？”
王洪闻言而起，柴宗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礼了，若非有老爹柴荣在的话，只怕今天就要闹笑话了。
柴荣沉吟了一番，开口对王洪道：“既然王大人现在也无异议，我也放心将一些事情交给你去做了。大厦将倾，大周将覆，而如今宗训尚未成年，就算是天生之才，也未必难让人信服。想我当年三十而立登基，处事如履薄冰，但能真正能将我这个皇帝的话听进去的，也是少之又少。
“如今我不得未雨绸缪。”柴荣看了看王洪，又有些犹豫道：“不过！我还是担心一件事，就是怕……”
“陛下是怕微臣性情过于耿直，若说做一些违背微臣心中所愿之事，反而让微臣为难，或是怕教他人看穿？”王洪要断了柴荣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话，柴荣也是吃惊不小，想不到王洪聪明若此，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我要让你做什么事？”柴荣好奇问将道。
“亦如太子殿下先前所言，虽不中亦不不远矣。”王洪叹了一口气道：“陛下不必为难，也不用为微臣为难，在在下听荆大人说明‘椎子营’成立为何的时候，王洪已然心中有了主意了。便如陛下所言，入‘椎子营’之人，皆当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但也请陛下放心，昔日我任辽国伪官‘宁州刺史’之时，为了要保住自己性命，亦是为了一家老小着想。
“所做违背本心之事也不算少，你永远都想不到辽国权贵有多无耻，他们甚至会叫一州之中每月向他们贡献两个是处子之身的绝世美女。也许陛下、太子并不能理解我当时几乎恨不得将那个辽国派出的使者一刀两断，可是最后呢？
“为一小老小着想，为一州百姓性命着想，虽然两天两夜都没有睡觉，晚上更是独坐在孤灯之前长嘘短叹，可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还不是只有按照那个辽国派出的使者所说的那么去做。我如何不知道把这两个妙龄少女送到辽人手中，就无异于羊入虎口。而且其中一个就是我自己的亲侄女，自己更等于亲手断送了她的一生幸福……”
王洪平静的叙述着，但他的一双手却是微微发颤。他说出这般不堪回首的往事，无异向向柴荣表明，他已经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
好不容易听王洪将事讲述完，所有人心情似乎都有些沉重，对于收回‘燕云十六州’之事仿佛更是坚定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听见众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局面有些尴尬，好像僵住了一般。
“我欲派你打入赵匡胤内部，你以辽国降将的身份取信于他，如果再加上姚内斌、刘楚信、终廷晖等人，当不引得怀疑。
“如今局势并不明朗，特别在我过逝之后，有范质和王溥二人在，谁都不知道二人新政将是如何。在此之时，你等四人以新投大周的身份，急需要找到一个能让你们可以放心为你们挡风遮雨的靠山。
“毫无疑问，赵匡胤是一个不错选择。”柴荣全盘托出了他的打算。
王洪听后，思虑了片刻，回道：“陛下这般安排确也是用心良苦，微臣作为奸细打入赵匡胤内部，能为太子殿下收集第一手情况不说。如果赵匡胤欲对太子不利，当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小，
（本章未完，请翻页）微臣也能第一时间通知太子殿下。
“只是……只是……”王洪似乎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只是微臣投入大周之后，与赵匡胤基本上没有过什么接触。如此冒然的找上赵匡胤，会不会有些太突兀了？”
柴荣闻之皱了皱眉，不得不说王洪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王洪似乎又是想起一件事，开口打断道：“赵匡胤是不是有一个弟弟叫赵光义？”众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王洪，王洪所说之事乃众所周知，好像王洪倒不是十分清楚的样子。
柴荣点了点头，王洪继续道：“虽然和赵匡胤并没有接触过，但这个赵光义却是派人来接触过我们。
“虽然赵光义当时并没有许诺过什么，但看他的样子也是投石问路的多，也许这一层关系用得上？”王洪试着道。柴宗训差点儿高兴得叫将出来，柴荣似乎也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得道：“如果在赵匡胤身上无法可想，最后也说不得只有将主意打到赵光义身上。”在柴荣看来，赵匡胤始终才是第一选择。
“其实我觉得将注意力放到赵光义身上更好。”柴宗训的声音突然冒将出来，众人都被他吸引住了。
“说说看！”柴荣直接让柴宗训说起他的看法。柴宗训说道：“赵匡胤和赵光义本就是亲兄弟，二人之间本来没有什么事隐瞒，如果赵匡胤知道的东西，想来赵光义也尽知晓。如果说这兄弟之间真有什么隐瞒，想来也是赵光义瞒赵匡胤的多。”
“此话怎讲？”这次问话的却是王洪。
“赵光义那次联系你可曾说他是奉赵匡胤之命？”王洪摇了摇头，“既是如此！这事应该是赵光义瞒着赵匡胤独自为之，现在他还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裨将，就敢撇开赵匡胤单干了，可见他野心不小。
“有野心之人又岂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裨将？如果我所料不差，也许走到最后，赵匡胤和赵光义这双亲兄弟也会到走反目成分的地步。”
柴荣眼睛一亮，看向柴宗训的目光间却是有些复杂。“既然投靠赵光义跟投靠赵匡胤并没有什么两样，加之有赵光义联络在先，更不会引起怀疑。”柴宗训侃侃而谈道：“假如真如我所言，将来赵匡胤和赵光义反目。
“王洪大人在赵光义阵营之中，也许更能起异想不到的效果。因为赵匡胤手下已是结社十兄弟，就算王洪和其他三人一起投入赵匡胤麾下，所能起的作用也是极为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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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崇高的理想
“相反！如今赵光义羽翼未丰，此刻王洪和其他三人一起投将过去，对于赵光义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
“若是能取信于赵光义，将来更是能委以重任，投入赵匡胤旗下未必会有这样的待遇。不过有一点王大人还需注意，赵光义此人比起其兄赵匡胤，更是生性多疑，你一切行事当小心谨慎，方能应付过去。”
柴荣听柴宗训说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道：“既是如此的话，只怕姚内斌、刘楚信、终廷晖三人那里，王爱卿那里更是小心叮嘱了。”
“为何要叮嘱？”王洪开口问道：“这三人中能能被说服，但并非跟我一样心向大周，也不过是他们在辽人手下混得并不是十分如意。加之我巧舌如簧，让他们相信投入大周之后能更到高官厚实禄，他们他们才会答应献关献州的。
“陛下虽然对他们还算不错，可是离他们所想只怕差得有段距离，说不定眼下三人心中还在如何埋怨着我呢？
“既然是这样不可信之人，我又岂能轻易向他们和盘托出，跟他们说清道明我的真正身份？若是冒然告诉他们，只怕等陛下一旦驾鹤西去，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在向赵光义或者是赵匡胤揭破我的身份，好向未来的主子邀功。”
柴荣也知道姚内斌、刘楚信、终廷晖这三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如今听王洪这么一说之后，却是知道自己刚才一番话有欠考虑了。
“相反！我不但不能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更是要利用他们三人用掩护。因为在他们三人的掩护，我才能让自己隐藏的得更好。‘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三真一假，三鬼一人，只有混在三鬼之中我这个唯一的真人才能够好的扮鬼。”
柴荣原先还担心王洪经验不足之下，容易暴露身份，不过今日闻过王洪之言，又哪里还有什么疑虑？
王洪早找辽人手下出任伪官之时，已然练就了一番见人说人话，逢鬼言鬼事的本领。不然！他今天也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来，虽然将自己置之于险地，但已进行了准确的判断，而且也是做了周密和成全的准备。
“王爱卿此番忍辱负重，它日大周得已光复，爱卿可谓居功至伟，宗训需要记住今日王大人的功劳。”柴荣心中十分明白王洪这颗棋子对柴宗训的重要，看柴宗训点头后，“柴荣无以为报，请受柴
（本章未完，请翻页）荣一拜？”
王洪哪里敢让柴荣拜下去？连忙道：“陛下此言言重了，为谋万世之业，连太子殿下也能隐忍下去，又何况区区王洪？”
“那就请王大人受柴宗训一拜。”柴宗训知道柴荣皇帝的身份实在是太重了，他代柴荣一拜，王洪也没有拒绝。“只要太子殿下能记住今日之言，若是有朝一日，王洪能得归葬故土，不求衣锦还乡，但教落叶归根就便成。”王洪说道。
王洪看着柴宗训，柴宗训亦看着王洪，柴宗训使劲的点了点头，似乎一切尽在不尽中，此刻二人之间已是有了默契。
“至于这几人，宗训你应该是见过了？”柴荣最后为柴宗训介绍起了甲九等人，柴宗训于“瓦桥关”上这些人并肩作战，这些人更是舍命相护。柴宗训不是无情之人，又岂会轻易忘记？忆及“瓦桥关”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的一般。
事过犹新，柴宗训甚至在想如果当初柴荣没有把这几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也许自己和呼瓒延都得死“瓦桥关”上。
那些辽国“射雕手”，并没有一人浪得虚名，如果柴宗训执意与耶律绾思死扛下去，死也不下“瓦桥关”的话。柴宗训明白一旦自己这么做了，呼延瓒也是忠心护主之人，绝对不会舍得后退一步的。
见柴宗训点了点头，柴荣笑了笑，道：“既是如此，我也不一一跟你介绍了，你知道他们都是‘甲子营’中人便成。”跟着一顿，“但还有一事我必须告诉你，他们不只是‘甲子营’中之人，更是‘甲子营’最老的一批人。”
柴宗训心中一颤，马上就联想到了寿州一战，连忙转头向柴荣看去，眼光之中似乎带着询问之意。
柴荣点了点头，回道：“你猜得没错，他们经历了最残酷了战争，那一役下来活着的也只有他们九人。赵匡胤也知道他们经常跟随在我左右，特别是甲九，几乎是形影不离，但赵匡胤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名字代表的含义。”
柴宗训抽了口凉气，他也知道寿州一战，是“椎子营”的首秀，“甲子营”五百人参战，可最终活下来的却仅有区区九人。
这样的战损比例几乎连十比一都不到，可以想象那一战是如休的惨烈，如何的残酷？柴宗训甚至无不敢相信，居然这世上还有这么一支军队，能在如此惨烈残酷的战损比之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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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柴宗训对于“椎子营”的崇敬由然而生，心中的好奇更多的转化为无限的尊敬，不得不承认“椎子营”的确是一支值得让人尊敬的军队。
他们都是弱不及冠之龄，却是牺牲了自己，希望能用自己的满腔热血，扫清这天下间的污浊。能够点亮自己，照亮这个黑暗的时代，他们没有更多奢求，只是希望自此之后，没有孩子再变得跟他们一样。
柴宗训很多时候更是佩服柴荣的选择，他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日益衰败的禁军身上，而是选择了这些孤儿。
这些孤儿或许短时间之类还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也不能马上为柴宗训所用。但这是这些年经人因为他们都着一段类似却是不尽相同的经历，只有经过无数苦难的他们，才知道幸福来将得有多么不容易。
加之柴荣自他们加入“椎子营”的那天起，就跟他们灌输协助大周皇帝一起勘平乱世，统一天下的理念。
或许有人觉得可能有些悬乎，但你没有身处在战争年代，永远无法理解当时之人对于和平的渴望。这就好比我们另一个时代的的我党们一样，他们同样身处在动荡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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