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魂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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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地方。

　　　　“你……你是想跟我做朋友吗？”陆轩问道，脸上被那火龙蹭得暖暖的。

　　　　那火龙不会说话，绕着屋顶飞了一圈，又把偌大的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点着。

　　　　“那好，咱们来拉拉手。”陆轩伸出右手，那火龙伸出一只爪子，不过那爪子太大了，陆轩整个手臂都被那爪子握着。

　　　　“我叫陆轩，你也该有个名字。”陆轩打量着那只怪物，全身赤色，电目血舌，“嗯，以后我就叫你‘赤影’吧。”

　　　　“赤影！”陆轩叫了一声，那火龙摆了一下尾巴，打了个响鼻，又把脑袋贴了过来。

　　　　“别闹，赤影！”陆轩脸上被这火龙蹭得痒痒的，开心地笑起来，觉得和这样的一个怪物做朋友倒挺有趣。

　　　　陆轩害怕刚才的响动会惊起炼风观里的人，要是被人发现这诡异的场景，他真的是有口都说不清，何况陆轩觉得，这是属于他和这新朋友之间的秘密，不应该被其他人知道。

　　　　“可是，你这么大个，我该把你藏哪儿呢？”陆轩犯了难，对着那叫赤影的火龙道。

　　　　赤影好像听懂了陆轩的话，身子盘成一团，化为了一道巨大的赤色火焰，从陆轩头上落下，又重新回到了陆轩的身体里，陆轩感到丹田里一阵炙热的气息回缩。

　　　　一切重归平静，望着有些安静的屋子，陆轩有点不相信地揉着眼睛，按了下肚子，心想莫非这火龙是那个奇怪的珠子召出来的吗？

　　　　不管怎样，经历了刚才的奇遇，陆轩累得躺下，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陆轩的脸上，陆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地上，口水流了一地。

　　　　陆轩站起来，只觉得脑袋发胀，头痛欲裂，昨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梦呢？

　　　　陆轩环顾四周，墙壁、地上、屋顶都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倒是自己右手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奇怪的图案，是一个红色如花一般绽放的火焰图案。

　　　　陆轩回忆起自己昨晚同那怪火龙握手时，伸出的右手手臂有一点轻微的刺痛，莫非这个图案是在那个时候印上去的？

　　　　想起昨晚那个新交的奇怪的朋友，陆轩摇了摇头，有种置身梦幻一般的感觉。

　　　　陆轩走出茅屋，外面已是阳光满地，百草园里洋溢着草叶的芬芳。

　　　　陆轩想起昨天与沈依兰一起去看的兔子，便向百草园后面走去。

　　　　养兔子的山坡上一个人也没有，圈着兔子的其中一个笼子，不知为什么开了一个口，里面空荡荡的。

　　　　看来是有兔子逃了出来，陆轩环视周围，看到山坡旁的一个草丛里，飞快地窜出了一只灰色的东西。

　　　　陆轩以为是老鼠，定睛一看，只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陆轩想起来，这不是昨天沈依兰抱着的那只兔子吗？陆轩追了上去。

　　　　那兔子背部有个白点，虽然很胖跑起来却很快，如同老鼠一般在草丛里钻来钻去，陆轩在后面追不上，累得气喘吁吁，脸上还被杂草割了几道血痕。

　　　　“臭兔子，今天抓到定要把你煮了！”陆轩后面喊着，撵着那只兔子跑向了后山。

　　　　这座山峰虽然属于炼风观管理，实际上炼风观只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山峰后面，便是成片的荒地，那里分布着众多的矿洞，在炼风观的鼎盛时期，这里盛产的丹砂、硫磺被源源不断地挖起运到炼丹炉里，导致这大片的荒地千疮百孔，到处是遗留下来的废弃矿洞。

　　　　陆轩小心翼翼地追着兔子，眼看那只兔子钻进了其中一个矿洞，心里一急，冷不防脚下一滑，也掉进了一个洞里。陆轩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轩悠悠醒来。周围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陆轩只觉得全身疼痛，耳朵里嗡嗡作响。

　　　　陆轩扶着石壁，抬头看了看上方，漆黑如伞盖一般，当顶一窍见天，看来自己掉进的这个洞很深。陆轩感到脚下有微微的热气冒出，下面隐隐有红色的光。

　　　　陆轩摸索着往下走，那红光越来越大，热气也越来越强。终于在快要接近那片红光时，陆轩一失手又摔了下去。下面是一个水潭，潭水温暖如温泉一般，潭底满是红色的石头。

　　　　陆轩憋着气游了一会，看到头顶有一出口，便一头冲出水面。眼前，是一个巨大宽敞的石室。石室右边正是自己身处的水潭，石室中央，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池子，池里发出的正是自己刚才见到的红光，那不是水，而是翻滚的岩浆。

　　　　石室正北边立着一根石柱，柱子上沾满了血迹，柱子上绑着一个人，须发苍苍，脸无血色，胡子被岩浆的热气烤得微微卷曲。

　　　　那人见到陆轩窜出水面，身体动了动，面目狰狞，发出凄厉的笑声：“哈哈哈，沈玉龙难道可怜老夫多日没有吃过肉了，送了这个小娃娃来给老夫打打牙祭？”

　　　　陆轩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又钻进水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看着。那人只是挣扎了一番，并没有走过来，原来那人身上被手腕粗的铁链子绑住，还被两个半圆形的钢圈贯穿了琵琶骨，动弹不得。

　　　　不知怎的，陆轩看着那个人的样子，反倒有点同情他。

　　　　“你、你是谁？”陆轩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那人仰天笑着，将身上的铁链抖得簌簌作响，“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

　　　　陆轩觉得这人多半是个疯子，便不再理他，在四周转了转，寻找出口。

　　　　石室周围完全密闭，看不出有什么出口，除了自己刚才进来的隐藏在池子里的那个暗道。

　　　　池子里的岩浆冒出的热气充斥了整个石室，不一会儿陆轩便感到口干舌燥，全身无力，陆轩走到水潭边，用手捧着水喝了几口，又把水浇在身上降温。

　　　　陆轩看着石柱上，那个人脸上的皮肤被热气熏得开裂，双眼失神，便于心不忍，用衣袖兜了水送到那人嘴边。

　　　　那人如饥似渴，好像很久都没喝过水一般，喝完了砸吧着嘴，道：“小娃娃，你真的不错，懂得孝敬我老人家，不过你再怎么讨好我，我也不会吐露半句那个秘密，你叫沈玉龙死了这条心吧。”

　　　　陆轩听了这话，觉得那人似乎将自己当成了沈玉龙派来的探子要打探什么秘密，便道：“我不知道什么沈玉龙，我只是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的。”陆轩指了指水潭。

　　　　“掉下来的？”那人语气略显惊奇，“这里还有另外的出口？”

　　　　“是个很深的洞，”陆轩道，“我捉兔子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来的。”

　　　　那人盯着陆轩看了一会儿，脸上神情捉摸不定，良久，那人才道：“老夫姑且相信你这个小娃娃的话，不过――”

　　　　那人眼里突然冒出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缓缓地说道：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火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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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怪人

　　　　石室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陆轩听了那人的话，心里大吃一惊。火龙珠的秘密，自己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么久了也没有人知道，现在却被这个其貌不扬的疯子一眼看穿，莫非此人长着火眼金睛的吗？

　　　　“我没有什么火龙珠，你、你怎么会知道？”陆轩像一个被父母知道秘密的小孩一般，语无伦次起来。

　　　　“这火龙珠乃上古邪物之一，你这小娃娃从哪里得到的？”那人不管陆轩的反应，继续问道。

　　　　“我、我捡到的。”说完陆轩便把捡到珠子的过程说了出来，当然陆轩隐瞒了紫阳山和仙剑大会，只说是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的一个不知名的洞里捡的。

　　　　那人不相信地看着陆轩，摇了摇头道：“我不管你从哪里捡的这火龙珠，你可知，这火龙珠里封印着上古邪兽血龙，那血龙身上有着这世间最纯的极阳之火――血火，凡人不说拥有，就算靠近都会被血火将全身血肉焚尽，你这个小娃娃为什么没事？”

　　　　“血龙？”陆轩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不过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茅屋里的那只奇怪的火龙，那便是血龙么？不过，那东西看起来并没有很邪恶啊，还跟陆轩交了朋友。陆轩自从到了这天龙门之后便感到很孤单，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新朋友，啊不，是两个，陆轩突然想起了沈依兰那个小姑娘……

　　　　“我听我爹说，我娘生我之前被一把带火的妖剑所伤，我自出生以来身上便带有这妖剑的妖火，备受煎熬，便自创了一套心法来压住这妖火，一直坚持了下来……”陆轩道。

　　　　“妖剑？莫非是赤焰，这东西不是遗失很久了吗？看来你还真是天赋异禀。”那人低着头说道。

　　　　此时，另一个恐怖的回忆向陆轩袭来，那是陆轩心里一直压抑着不敢回想的场景，紫阳后山的悬崖上，黑衣人被熊熊赤火包裹住，焚尽后发黑的尸骸落向山谷……

　　　　“啊――”陆轩大叫一声，双手抱头，瑟瑟瘫在地上。

　　　　不知多久，陆轩感到脸上温暖一片，睁眼一看，一只偌大的脑袋正蹭着自己的脸，脑袋上两只铜铃大眼闪着红光。

　　　　“呼――”那火龙腾跃而起，在半空挥舞着爪子，对着下面柱子上绑着的那个人。

　　　　“血龙！”那人惊叫起来，怔怔地看着半空，“你竟然驯服了这个妖物？”

　　　　陆轩脑袋晕晕沉沉的，看到那人竟然将自己的新朋友叫做妖物，便没好气地说道：“它不是妖物，它叫赤影！我也不是它的主人，我只当它是我的朋友！”

　　　　“赤影？”那人看着陆轩，眼露疑惑，“它叫赤影？”

　　　　“是我给它取的名字，请你以后尊重它，要叫它赤影！”陆轩不满地说道。

　　　　石室上空，赤影点着偌大的脑袋，乐得舞起爪子，尾巴也摇了起来。那火龙挥了一下爪子，池子里飞出了一道岩浆没入口中，“嗤――”火龙口中重新喷出了岩浆形成的利刃，从下面那人头顶掠过，带起了一片枯焦的毛发。

　　　　“臭小子，快叫它住手！”那人大声叫道。

　　　　陆轩一开始觉得有趣，后来也慌了，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控制这闹恶作剧的火龙，急道：“我想叫它住手，可不知怎么做呀。”

　　　　陆轩想起自己右臂上的那个诡异的图案，便用手摸了摸那个像花一样的火焰图案。赤影迅速化为一道火焰，从陆轩头上落下，重归于丹田，陆轩觉得丹田处一阵暖暖的。

　　　　“臭小子，你敢耍我？”那人生气起来，干燥的脸上青筋暴起。

　　　　“不是，谁叫你对它语气不敬的，我这新朋友有一个特点，就是脾气大，跟大姑娘似的。”陆轩随口胡诌道。

　　　　“虽说如此，不过――”那人低头喃喃自语，“看来，这东西还真是你身上的火龙珠召唤出来的。”

　　　　那人说完抬起头，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可惜，我还以为你是我光明教的人，要是当年，我光明教有你这样极具天赋的人，也不会衰落如此……”

　　　　“光明教！”陆轩心里暗想，陆轩自小在藏经阁里博览群书，江湖史也略知一二，这光明教书中记载乃是黑火教兴起之前在西南的第一大派，传说中的拜火大会更是名动一时。

　　　　陆轩看着眼前这个人，身形虽然苍老，却也掩不住隐隐中的一股傲气，左手手掌缺了一根小拇指，陆轩突然想起了什么，嘴唇略微一张，说道：“您莫非就是‘九指疯侠’向千宫？”

　　　　“好啊，小娃娃，你真的很不错，年纪不大，居然知道老夫的名号！”那人激动地说着，反应大出陆轩意料之外。

　　　　“我、我也是从书上了解到您的一些过往……”陆轩不好意思地说道。

　　　　“九指疯侠”向千宫，这对中原各派还是陌生的名字，在西南甚至整个南荒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向千宫出生时左手手掌便残缺不全，自小木讷寡言，然而在武功修为上天分极高，无论光明教的御火术，还是中原正道的御剑术，都有极高的造诣。

　　　　向千宫执掌光明教以来，将光明教打造成了西南第一大教，万人拜火大会甚至与中原各派的仙剑大会分庭抗礼。

　　　　可惜，黑火王来到炎州之后，向千宫不知为何居然向黑火王请教武功，还把教中大权交于黑火王掌控。黑火王坐上了光明教教主的位置后，黑火城传闻向千宫失踪。

　　　　三年后，有人在南荒蛮夷之地看见过向千宫，不过只是样貌相似，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光明教老教主的影子，只知道此人左手小拇指缺失。那时的向千宫，已经沦为了江湖中的一个乞丐，疯疯癫癫的，“九指疯侠”的名号流传开来。

　　　　不过，真正让“九指疯侠”扬名西南的，是在几年后的南荒万鬼窟。

　　　　当年的南荒之地，远离中原，饮毛茹血，生活着众多的蛮族夷人。万鬼窟并非什么魔教，而是更南边的一座荒山，那里聚集着大量的妖兽精怪，屡屡骚扰蛮族人的地盘。

　　　　当时的中原正道，要集中全力剿灭身处西南的魔教，根本无暇顾及更偏僻的南荒，只要那些妖物不进攻中原，正道各派也根本不会耗费精力去消灭这些妖怪。

　　　　万鬼窟在南荒之地愈加猖狂，流传出了整村的人被血洗的惊人骇闻，就连西南的黑火教，也担心这些妖物终有一天要进攻黑火城。

　　　　直到一个人出现在了南荒，此人只有九根手指，手持一把奇异的怪刀，正是江湖上传闻已久的“九指疯侠”向千宫。

　　　　向千宫只身闯入万鬼窟，诛杀妖魔，三天三夜，万鬼窟哀嚎声不绝。

　　　　三日后，人们发现万鬼窟妖魔尽数伏诛，“九指疯侠”向千宫却不知所踪。

　　　　一直到现在，江湖中再也没有人见过向千宫，仿佛一夜之间，此人从世间消失了一般。

　　　　而此时，陆轩竟然在天龙山深处的一个石室内，发现了这个曾经叱咤江湖的人物，不由得心里大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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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往事

　　　　“唉，老夫一生心血，都赋予了光明教，最后却被人夺了去，更可恶的是，我光明教自成立以来，一直都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因修行方法与中原正道不同，竟被当成了魔教。”向千宫摇着头叹道。

　　　　“老夫这一生，曾经也是为了自己而活，后来突然醒悟，觉得要为天下做些什么事，便辞去掌门之位，流落江湖，寻找传说中的‘道’，可惜世人不理解，江湖中有许多对我不利的传言，是是非非，我已看淡了，只求死前，能有一两个人记住我便已知足，没想到，你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娃娃也认识老夫，哈哈哈，有趣，有趣……”向千宫笑道。

　　　　陆轩听了这话，想起了他爹陆青云，陆青云也常常说着那样的话，便对眼前的这个疯老头，有了一些亲近感。

　　　　“老夫这一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唯一不甘心的是被奸人陷害，不能还我自由。”向千宫仍然喃喃自语道。

　　　　“这么说是天龙门的人陷害了你，把你困在这里的？哼，我就知道，天龙门没一个好人。”陆轩说道，想起了那个跟自己打架的石云。

　　　　“天龙门？不，小娃娃，你错了，”向千宫说道，“沈玉龙虽然也是奸诈至极，但还不至于沦落到小人的地步，陷害我的另有其人。”

　　　　“那么，是黑火王吗？听说他抢了你的教主之位。”陆轩继续问道。

　　　　“黑火王？你这小娃娃也听说过他吗？不错，江湖上传言他夺取了我的光明教教主之位，不过当初，我是真心想把光明教交给他的，那孩子年轻时的御火天赋，只怕比你还高，只是后来才走上的歧路，着实令我心痛……”向千宫道。

　　　　陆轩听见眼前的这个疯老头，竟然对江湖第一大魔头的评价这么高，心中不以为然，便道：“那黑火王真这么厉害？”

　　　　“嘿嘿，你可不要小瞧黑火王，我对其还是挺敬佩的，当初他来到炎州的时候，不肯吐露姓名，我还以为这孩子自恃清高目中无人，后来我才发现，那人着实令我开了眼界，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光明教的御火术天下无双，没想到那人技高一筹。后来，我发觉自己对天下武学的眼光过于狭隘，便舍弃掌门之位，流落江湖寻求至上武学，再后来，我发觉再高的武功修为，若不用来造福天下，便如鸡肋一般，我便深入南荒，斩妖除魔……可以说我这一生的改变，都因那人而起，但是，我从来不后悔走这条路。”向千宫道。

　　　　“你身上的妖火，若我没猜错，便是被赤焰剑所伤，那赤焰剑上也是纯阳之火，与火龙珠的血火，有异曲同工之处，你身体能经受住火龙珠，大抵与这有关。”向千宫又道，“可是，黑火王却恰恰与你相反。”

　　　　“活人为阳，死人为阴，活人操控极阳之火，要比操控极阴之火容易，那黑火，便是这世间最纯的极阴之火，传说阴灵才可以操控，可是那黑火王一介肉身，居然也可以操控黑火，这是当初令我极其震撼的地方。”

　　　　“传说那黑火，乃是上古妖界之火，坠入凡间西北的幽明无日之国，历经千年所化。而幽明无日之国，传说只在有满月的夜里的沙漠出现，凡胎肉眼根本看不见，至于那黑火王怎么弄到的黑火，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唯一确定的是，此人能经受黑火的侵袭，早已非普通之人，怕是来炎州之前就已是半个魔身……”向千宫滔滔不绝地说道。

　　　　陆轩听到这里，才发觉江湖中传说的黑火王，是怎样恐怖的一个存在。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陷害你的呢？”陆轩好奇的问道。

　　　　“小娃娃，像你这个年纪好奇心重，是好事，但若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怕是要引来杀身之祸。”向千宫摇头道。

　　　　陆轩心里更加好奇，但又不敢再问，便道：“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只是见你被困在这里，要是有一天我学得本领，可以替你报仇。”陆轩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理解这种有仇不能报的心情，就像我爹，一直不肯告诉我是谁杀害了我娘，我还以为是我的出生害了我娘。”

　　　　“不，孩子，你爹是对的，上一辈的恩怨不能影响下一辈，一辈子活在仇恨里的人不会快乐，你爹是不想让你背负报仇的重担活着。”向千宫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后辈们便会为了报仇寻求更高的武功或威力更大的法宝，不断循环，直至所有人毁灭。”

　　　　“唉——”向千宫叹了一口气，“我不希望你替我报仇，但是，若你有一天拥有足够的力量，我希望你能揭露此人的真面目，让此人的诡计大白天下，我怀疑此人有一个很大的阴谋，怕是对天下人不利……”

　　　　向千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陆轩道：“孩子，我渴了，给我弄点水。”

　　　　陆轩跑到旁边的水潭，用衣袖兜了水，给向千宫喝了之后继续坐下听他说着。

　　　　“要说这陷害我的恶人，还得从拜火大会说起。当年我光明教鼎盛时期，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入教，每年都会举行一次万人拜火大会，盛况空前。参加拜火大会的人鱼龙混杂，自然少不了很多趁机做买卖的人，其中一个耍蛇的江湖艺人，也在其中。那人每次拜火大会都会来，卖弄耍蛇的技艺，赚点小钱，起初我以为那人不过是个混口饭吃的流浪艺人……”

　　　　“后来一来二去的，我和那人已是熟悉如老友一般。我才发现那人不简单，竟会一门江湖失传已久的‘役物’之术，寻常修真之人御剑飞行乃是‘驱物’之术，这‘役物’之术奴役的竟是活着的动物，那些动物无论大小，都被那人掌控之中，你说这要是用作攻击敌方的武器该是多么厉害。”

　　　　“我当时对武功痴迷，各种千奇百怪的武功我都会去求师拜艺，和那人渐渐熟了以后，我竟昏了头和那人拜把子为兄弟，后来我才知道，直到我们拜把子那一刻，那人还在背后暗中想要夺取我光明教掌门之位，那人失败后，又协助黑火王夺取我的掌门之位，可以说那人从一开始便一直在谋划这一切……”

　　　　“我是真心把那人当兄弟，虽然听到了很多对我不利的消息，但还是不愿意相信兄弟对我的背叛，便暗中调查这些消息的来源，没想到这一调查，竟让我发现了更大的秘密……”

　　　　“是什么？”陆轩道。

　　　　向千宫低下头，像是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中。

　　　　“那人精通役物术，暗地里成立了什么拜蛇教，想要让拜蛇教取代我光明教，而拜蛇教所谓的‘役物术’，竟是通过在梦中与巨蛇交合，将自己的灵魂与蛇魂做了交换，来达到与动物通灵的目的，也就是说，拜蛇教那些教徒，早已不是人了，而是妖物，我的兄弟，当然也不例外。”

　　　　“我一直不愿相信，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那人宽大的衣服下面盘成团的蛇尾，才恍然大悟，一直以来我都奇怪何以那人总是穿着过长的衣袍，原来早已是下半身变成蛇尾的妖物，我竟然和一个妖物拜了兄弟。”

　　　　“我痛定思痛，决定和那人断绝关系，那人自知理亏，也没脸见我。后来黑火王掌控了光明教，我流落江湖。一直到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