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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 长梦千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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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脑海中搜罗出还在自己世界的时候扫过几眼的那些寥寥无几的古装电视剧,好像似乎仿佛……那些浣洗衣服的女子,都是随手拿着根木棍一直敲敲敲,敲完衣服就变得干干净净了?
暂时不想深究其中蕴含着什么科学原理的顾长离站起身来四周打量,直接赤着脚走出几米地捡来一根拇指粗细的干木枝,拿在手上一番掂量。
“这个……好像有点太细了……”
脑海里浮现出记忆里那些人拿在手中有擀面杖那般粗细的洗衣棍,他的面色一苦,再次细细张望一阵仍然没有发现符合特征目标的顾长离终于还是举手投了降。
“苍蝇腿再小也是肉,总算是根木棍子,就拿来试试。”
施施然地一转身,眼前所见的场景叫顾长离悚然一惊,手上攥着的棍子下意识地举起来往下重重一挥,落在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陌生男人的脑门上。
“咔嚓”一声,已经朽了内里的木棍应声而断的同时,那个长发披散浑身湿透,乍眼看去煞是吓人的高个男人晃了晃身体,像是茫然般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委顿地仿若死了一般。
“!!!!!”
顾长离骇然地后退几步,只觉得两条腿软地好似面条一般,险些同那陌生男人一道狼狈地坐到地上。
我杀人了?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但是顾长离仍然没有料到这一幕回到来的那般猝不及防。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尊卑分明的年代,阶级之分,权利之争的对抗尖锐而血腥,既然已经踏足其中,卷入纷争,他早就有了手上沾血的预感,不论是为了什么理由,崇高或是卑微。
“我是为了自卫……是这个人自己突然出现……不是我的错……”
努力做着心理建设的顾长离不停做着
深呼吸,按着自己不停发抖的双手,浑身上下泛起的透骨寒意比之之前浸入溪水时还要剧烈凶猛,他颤巍巍地俯跪而下,伸出手想要翻过那个面朝地上栽倒的,好像一棍子被他打死的倒霉蛋――然后他一脸“= =”地盯着差点把他的胆子都吓破的罪魁祸首。
这货正闭着眼睛张着嘴,唇边还留着一道可疑涎水,幸福满满地呼呼大睡,口中还喃喃念叨着什么“美人……公子……”的断断续续的破碎话语。
――顾长离只觉得自己的手抖得比方才还要厉害,不过不再是吓得,完全都是由于怒气。
亏他还抚着胸口愣是给自己灌了成吨的心灵鸡汤好让自己接受杀人的现实,重塑三观再设底线――结果这件事完全就是他杞人忧天,连对方之后的表现都不曾观察,就傻愣愣地以为自己杀了人,浑然是一场大乌龙。
不过他这人一贯秉承着“我的锅你来背,你的锅好好背”的人生准则,自然不会承认方才那番风波完全是他反应过度,想得太多,而是全怪在了这个出现得莫名其妙的奇葩男人身上。
于是他毫不留情再度将对方翻过身去,狠狠按着后者的脑袋陷入泥土之中,然后拍着手扬长而去。
当然,离开之前顾长离并没有忘了将自己的衣服从岸边捡起,拧干之后一道带走。
今日出行不宜,开门便见怪人,还是早点回去为妙。
至于这衣服――弄湿了再弄干,晒起来应该勉强能穿……吧……
忙不迭往着自己栖身的洞窟赶的顾长离忽觉腿上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右脚脚踝,似乎还在用劲往后拖。
什么鬼什么鬼!!!!
顾长离身上寒毛一竖,怪叫一声左脚往后猛踢,隔着鞋底碰到了软而柔韧的一团,这倒叫他惊惧的同时也暗松了一口气。
――这物什毕竟是有实体的,不是那虚无缥缈的幽灵鬼魂。
他的左脚踢到东西的瞬间,攥着他右脚的手也随之一松,一时不查失去平衡的他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却并不曾扑入坚实的青草地上。
一脸莫名地睁开眼睛,顾长离发觉自己正撑着身体倚靠在某人宽厚的胸膛之上,毫发无伤。
顾长离身/下的男人仿佛察觉到了他愕然的目光,伸出手接过他手里握着的酸菜团一般的衣物,还沾着泥土的脸上绽开一个显出满口白牙爽朗笑意。
“我帮你洗衣服,你带我回家可好?”
………………………………
11。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所以——”
李承桐按着自己不断跳动的额角,一脸无奈地问道。
“就因为人替你洗了衣服,你就带着一个来路不明的生人回来?长苼,本王可不觉得你是这么不明智的人。”
他所交流的对象,自然是此刻正襟危坐一脸讪讪的顾长离。
而引发二人争议的始作俑者,正一丝不苟表情严肃地模仿着顾长离的坐姿,努力地想要同他一道显示出同仇敌忾的气势。
只不过那一头鸡窝般散乱,遮掩大半面容的发丝,还有身上套着的麻袋般的破衣烂裳让他不仅不显威严,倒是有种小丑故作姿态的滑稽逗趣感,至少李承桐的目光刚一落在他身上,便像是见着什么不忍目睹的物什般,匆匆地便挪到一旁。
其实不单单是洗了衣服………
顾长离在心底暗暗腹诽。
那怪人出现的悄无声息,委实将他唬了一跳,硬生生地夺去他手上衣物的时候也没有回过神来。只能看着这个野人似的人物撒着脚丫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团墨绿色的草块,放在织物上一阵揉搓,不一会竟然起了肥皂泡般的白沫。
他的手上动作极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将顾长离鼓捣半天的衣物洗刷得干干净净,然后像是献宝一样殷切地把兀自散发着清香的衣服放在后者的手上。
自觉槽多无口的顾长离刚想开口发表一下自己诸如“这位仁兄你谁”或是“就算你给我洗衣服我也不会屈服”的看法,就见野人兄忽然动作一滞,从茂盛的头发遮掩下方露出的唇角不悦地紧抿,劈手就把刚刚落在顾长离手上衣物夺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袖口把顾长离因为拿了湿衣而水淋淋的手心擦拭干净。
紧接着来自现代,坚信着马克思主义思想,爱国爱家爱科学的顾长离同志亲眼目睹了一出彻底颠覆三观的表演秀。
哈哈哈好神奇哦,把衣服攥在手里一会就能冒烟,咻咻几下就不往下滴水,真是太了不起了哈哈哈。
(╯‵□′)╯︵┻━┻
开什么玩笑?!
他不止是穿越到古代,还是一个当真存在着武林高手的奇幻版本?刚才那效果是内力吧,绝对是小说中那种能够开山裂石的金手指对吧?虽然拿来烘衣服显得档次有点low,但还是妥妥地把根据物理学把不知道什么能转换成了热能,刚才他手上的温度指不定还能拿去烤肉——放到现代分分钟被拿去解剖的节奏。
野人兄并没有注意到顾长离一脸orz的僵硬表情,欢天喜地地抓过后者的手把衣服往上一拍,顾长离下意识地伸手一握,只觉得已经干得差不多,还透出淡淡的暖意,嘴角顿时又是一抽。
没奈何,那位疑似武林高手的野人兄弟就像是认定他一般,不管怎么解释或是拒绝都置若罔闻,一门心思地想要跟着他回去。
那人的手段并不强硬,委曲求全地甚至有了点无赖的意味,顾长离在前面神色不豫地走,他便在背后偷偷摸摸地举着根光秃秃的树枝跟着。
明明身怀内力,武功不凡,潜行跟踪的能力却是一团稀烂,一路上不知叫顾长离发现了多少回,而且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见他多么懊丧,依然死乞白赖地巴巴跟在后头,直搅得人没了脾气,无奈又好笑。
顾长离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朝着李承桐示意道,“这人想来是居住在附近的土人,身上的衣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扒来的,套得乱七八糟,话倒是会说一些,可也就那么寥寥几句,若说是刺客或是心怀不轨之流也不至于此——顶多是多付出些吃食,他身为当地人对此处的了解定然比你我二人多得多,没准还能靠他早些离开此处,此乃大善,王爷又何需介意?”
李承桐的嘴角一撇,形容间有种说不出的郁郁。
顾长离所说的那些他自然也有考虑,但是也不知为何,他就是瞧这个来历不明的土人不爽,像是天生就不对盘般敌意满满。
“我……我不吃你的东西…………”
自从跟着顾长离回来后就一直沉默着的人忽然开口说话,顿时吸引了顾长离和李承桐的注意,同时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会自己打猎……我可以养你。”
他忽然伸手抓过顾长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地说道——虽然他那深情而锐利的目光被蓬蓬的乱发所掩,但是单从言语,似乎便能窥见其内心。
在场二人的反应不一,顾长离哭笑不得地抽出手来,而李承桐则是瞬间黑了脸。
他总算是明白对于此人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这该死的土人自从出现后就一直不曾把注意力从长苼身上移开,那股觊觎之心简直昭然若揭。
本王看上眼的谋士,虽然还没有招揽到手,也不是你这种乡野土夫有资格肖想的!
李承桐又是咬牙又是搓手,恨不得直接出手把那碍眼货色打出去抒发下怒气,可又忌惮于此人毕竟是长苼带回来的,贸然出手又惹得长苼厌恶也得不偿失,一时间好不纠结。
南王此时心中的百转千回并不曾招来顾长离的注意,他此时的关注点全放在那位当地土人身上,倒不是说他被方才那番“我养你”的豪言壮语给感动到,只是出了这么一茬子事后,他忍不住多扫了这人几眼,越看越是不自在。
一开始没注意还好,现在一看,身为一名轻度颜控,接下来的日子身边要跟着这么个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人物……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心下一横,顾长离起身扯了扯他的衣角,“你且和我出来。”
洞窟内的气息瞬间为之一滞。
在李承桐不可置信,满腔怒火的目光中,野人兄像是一只受到主人召唤的大型犬,怀抱顾长离方才又塞给他的衣物,甩着尾巴跟随前者的脚步就走。
——————————————
回到熟悉的河岸边,指挥着野人兄跳进河里把自己从上到下洗刷好——毕竟是身怀武艺的高手,这种时节在河里洗个澡也毫无压力。
野人兄一听他说明此番来意,一点也不矫情地当着顾长离的面就把自己扒得赤/条条,扑通一声便入了水。
还真别说,该是与天争食中锻炼而成的体魄,野人兄的身材极好,标准的倒三角,宽肩窄腰大长腿,八块腹肌人鱼线,看得暂时性还是只白斩鸡的顾长离一阵眼热,羡慕嫉妒恨。
对方在水面上搓洗片刻后像是发现了什么,身子一沉,径自潜到水底不知往何处去了,始时还做是他调皮,然而顾长离于岸上枯等许久不见音讯,心下不免升起焦急。
莫不是溺水了?
正是踌躇之时,忽闻溪中水花声大作,一道人影猛得从中探出半截身子,死死抱着怀里扑腾不止的大鱼。
“今晚!炖鱼吃!”
他一掌拍晕了还欲挣扎的野鱼,朗声叫道。
这个傻蛋。
岸上的顾长离故作严肃地敛容片刻,只见对方很快便从志得意满变得不知所措,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般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半响之后,终于还是憋不住,笑出了声。
顾长离展颜,水里的野人也松了口气,虽然不知他为什么发笑,却也觉心头快意,跟着一道傻笑起来。
………………………………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野人兄先是把鱼抛上了岸,又沉在河里搓洗一番这才自个爬了上来,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因为沾水的缘故而显得光滑透亮,骨肉匀称,湿哒哒地将身下的草地都打湿了一片,顾长离在一旁摸着下巴暗戳戳地盯了片刻,再转眼落到自己现下的细胳膊瘦腿上,不禁又是一阵气馁。
他见那野人刚一上岸,身上的水都还没弄干,就打算光着身子去捡鱼,顿时又是好气好笑。
径自上前把人先拦住,拿着原先充作车席的长布往他肩上一搭,示意他首先把自己周身弄妥当了,再去想其他的活计。
很快便理解顾长离举动含义的野人兄爽快地将锦缎长布往身上一阵揉擦,直到确认身上没有滴着的水珠,才抬起头朝着顾长离笑出满口白牙。
…………
二/逼儿童欢乐多,顾长离也懒得思考为什么这家伙只要一见他就笑得仿佛要开花似得,看他把身体擦拭干净了,便给他披上自己原先穿过的一套雪白内衫。
虽然两人都为男子并不曾损失什么,可一直看着一个同性大咧咧地在自己眼前遛/鸟也不是一回事。
顾长离的身材瘦削颀长,野人兄穿起来其实并不大合身,有种束手束脚的紧绷感,可是他一点都没有介意的样子,套上顾长离的衣服后便好一通摸摸蹭蹭,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物般。
“你且过来。”
眼角直跳地看着这么大一人披头散发地在那又蹦又跳,发梢末端凝着的水珠四洒,顾长离隐约中有了前世给自家的狗狗洗完澡后它们狂甩毛抖水的既视感。
招呼人过来后,野人兄立刻毫不犹豫地凑上前,一副“有何吩咐,当即执行”的乖巧模样,他看上去二十余岁的年纪,个头却比刚刚加冠不久的顾长离高上不少,后者本想替他把头发稍稍弄干,却也觉得眼下这种仰头抬手的姿势不太方便,于是便又让他席地而坐。
野人兄自然言听计从地照办了。
他坐下,顾长离也随之一道坐在他的身后,先把他的满头乱发束在一起,又拿原先那块擦拭身体的长布包住末端,慢慢等它渗透水分后,再解开/放到一旁,从袖口处摸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白梨木梳。
“出行时怕那大风吹乱了头发便顺手带了把,不想却先便宜了你这小子。若不是担心你这粗手粗脚折了屐齿——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曾替人梳过头发,到时候扯掉几根不能怨我。”
顾长离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倒也不慢,野人兄的头发看上去乱糟糟的一团蓬松,可是当真握在手中梳理的时候却能发现他的发质倒还不错,乌黑柔亮,抚摸起来有种丝质的柔和感。
岂无膏沫,谁适为容(1)——这样的头发委实不像是生于村野蛮地的土人能够将养出的,可是对方这宛如童稚般的表现若说是演技,那也过于可怕,顾长离心中嘀咕,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暗暗留神,记下这一遭。
不过即使再怎么不错的发质,在其主人没有好好照看,而是任其披散的情况下,也只能委屈地盘纠错结成一团,直到顾长离好容易将它们一一捋顺披于肩上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霞色,而他的手上也多了一团愣是被他扯下来的断发——当然,梳子的屐齿上夹着的更多。
顾长离讪讪地将那些断发取下,看着手心躺着的上乌压压一片,即使心狠手黑如他也有了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性子急躁的时候好些头发都是叫他硬是拽下来的,肯定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盘坐太久已经有些酸涩的腿部肌肉,不想右脚上传来的一阵酥麻感觉让他脚上一软的同时,险些又坐到了地上,幸而他起身的动作业已吸引了野人兄的注意,当即跃起伸手扶住了他。
“无妨,只是有点发麻。”
顾长离勉强倚靠着野人兄的肩膀,狠下心重重跺了几下右脚,那种触电般的麻痒感顿时叫他一阵龇牙咧嘴,眼角都挤出了点点水光,待到这种感觉稍缓,还欲再试的时候,却忽然被人握住了腿。
“???”
察觉到顾长离不解的眼神,野人兄抬眸对着他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我有办法。”
顾长离这才发现,遮蔽着野人兄大半容颜的乱发一去,后者却是拥有着一张极为不赖的容貌,不似他的精致俊秀或是南王的俊朗矜贵,那是一种更加萧疏开逸,落拓不羁,像是浪子般的眉目,十分符合他心目中江湖游侠的形象,只不过在他预想中应该更加风流灵动的双眼显得有些蒙昧不明,混沌了些许,显出几分痴傻来。
被野人兄搀扶着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后直接掀了他的下袍袍摆露出一双被亵裤裹着的修长大腿,顾长离心中似有所觉,果不其然,下一刻野人兄便贴掌落在他的右腿一侧,掌心传来的熨帖热度顿时将原先的麻痒痛觉舒缓了不少。
果然内力是好物,除了伤敌自卫,开山裂石的基本用处外,还可以熨衣服,治脚麻,谁知道还有什么特异功能,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外挂。
单凭着这一点,顾长离就下定决心要和野人兄打好关系。
不为其他,只要能够随身携带这位人物,只要他不作大死,接下来的人身安全应该可以得到保障。
——拉进人际关系的第一步,从交换姓名开始。
“认识你也有一会了……你知道我的姓名么?在下姓……”
“我知道。”
正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替顾长离疏通经脉的野人兄忽然抬起头,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一抹落日余晖恰恰洒在他轮廓分明的面庞上,让那一双本就天真执拗的眼眸更加烨然照人。
“你叫长苼……那个很讨厌的家伙是这么叫你的。”
“很讨厌?”
闻言,顾长离哑然失笑。
“对,看上去就很讨厌很讨厌,我可不可以直接打死他?”
“…………”
“林子里有什么动物惹我生气了,我就直接弄死它……这样不对吗?你不喜欢?”
野人兄瞧见顾长离怪异的神情,登时不知所措起来。
“还是不要那么凶残……这个先不提,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叫长苼,那能不能让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呢?这样我们就算是互知姓名的朋友了。”
“朋友?!”
野人兄的眼睛在顾长离提到这个词的时候忽地一亮,然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了般,很快黯淡下去。
“我……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全忘了……”
他咬着嘴唇垂下眸子,脸上写满了痛苦纠结。
“我没有名字,是不是就不能和长苼成为朋友了?”
“当然不是。”
这位八成是遇到什么麻烦受了重伤还还遇上很狗血地失忆的武林大侠,顾长离在心里暗忖。
这种智商降低的小白兔时期,拿来刷好感度简直不要太容易。
顾·计划通·长离伸出手落在比他高大的男人头上好一阵蹂/躏,险些没把他好容易梳齐的头发又搅成一团杂草。
“你这一天来帮了我许多,我又怎么会因此嫌弃你?这样吧,你忘了自己的名字,我就先给你取一个,等到哪天你想起了自己的,再换回去。”
“……不用了。”
野人兄黝黑的眼眸湿润而温顺,让顾长离不禁想起了前世父母养过的大型犬,那是全心信赖,愿意交托一切的眼神。
“长苼取的名字,就是我以后的名字,不会再换了。”
“…………”
莫名有了欺骗老实孩子的罪恶感的顾长离语塞片刻,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曾想要害他姓名或是伤他身体,将他带离这片荒无人烟的鬼地方说不定还有利于他的情况恢复,哪里需要有什么罪恶感?
“既然我是在悬崖下面遇见你,想来你之前便是生活在这……就叫你崖生怎么样,和我同姓,便是顾崖生。”
一番苦思冥想之后,顾长离这才敲手笃定说道。
“崖生……顾崖生,这名字真好听。”
野人兄……不,现在应该叫他顾崖生喃喃念了几遍,越念,脸上的笑容便越是明艳灿烂。
待到顾长离的右腿不再发麻恢复正常后,顾崖生搀着他起来,回洞窟的路上,那叫一个吵闹。
又是蹦跳又是絮叨,不是对着花草,就是对着顽石,甚至还对着归巢的倦鸟都是一通叫嚷。
“我有名字了——”
“我叫崖生,崖生,顾崖生——”
“是不是很好听<;( ̄︶ ̄)/ ~~”
顾长离在他身后长期保持着
“= =”这样关爱傻狍子的表情。
忽然,带头在前面领路的崖生身体一僵,机械式地转过身。
“长苼!!!!我忘记把鱼带回来了!!!!!”
顾长离:“…………”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国神来便发现自己已经赫然躺在某人的怀里,明显的公主抱姿势。
崖生就这么怀抱顾长离在林中一阵疾走跳跃,不一会儿便把他带回洞/口前。
“长苼你先回去,我去把鱼带回来。”
他拍拍胸脯,一副万事都交给的英雄气概,转身脚上一蹬,瞬息间又没入林中。
当晚,顾崖生一夜未归。
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他拖着一头野熊的尸体一路浩浩荡荡,惊起飞鸟无数地守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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