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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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仅仅只是一吼，便就让楚天七窍流血！

　　　　而也正是这猪人的这一耙下来的瞬间，那妖僧终于是面色微变，猛然一个回身挡在楚天身前！然而，钉耙的速度不仅未减，反而更加快了几分！

　　　　一切，说来迟缓实则一瞬！

　　　　“猪！你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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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上一次终结

　　　　钉耙，最终在离妖僧眉心一寸之时停下。而钉耙所带来的劲风，却是直接将楚天击飞了数丈之远！而也正是这一瞬间，楚天从未感到死亡居然离自己如此之近！或许曾经楚天也经历过生死，也确实是算得上是死过了一次――但，不论如何有唐皇赐予之力，楚天如今还能近乎是免死一次；但就当前一刹那，钉耙落下之时，楚天却是感到了一种十死无生之意――自己腰间乾坤袋中的少卿令牌，居然连一丝反应都没有！

　　　　“这……是超过了圣上的力量么！”楚天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这一瞬间，似乎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已不复存在！

　　　　而就在楚天惊骇地近乎呆滞之时，那妖僧也终于是面色变得有些严肃，冷冷开口：“你下了杀手。”

　　　　“俺老猪不欢迎他！”猪也冷声回道，但好半晌后，这猪打了个响鼻，似乎是冷哼了一声之后，居然缓缓转过身去，而其手中的钉耙也缓缓消失不见。也正是这猪人转身的刹那，楚天才发现――这猪人的后背，居然是血肉模糊！惨白的脊椎骨裸露在外，鲜血似已经干涸；而透过一些肌肉的缝隙，楚天居然能够看见这猪的内脏！而那些内脏，居然已经发黑枯萎！楚天瞪大了眼睛，这猪人后背的一切，无不说明这头猪――已经死亡！且内脏已经干涸发黑，显然是已经死了很久！

　　　　但当楚天稍稍回过神来，看向那妖僧之时，却并未发现这妖僧面上有丝毫惊讶之色出现――显然，这妖僧早已见。好半晌后，这猪人一跃而起，落在了这横卧着的石柱之上，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话之后，便就跃下石柱，去了石柱的另一边。

　　　　“但既然是你带来之人，即便俺老猪不欢迎，也无可奈何不是！”

　　　　看着跃下石柱的猪，妖僧轻叹一声，然后手中禅杖请叩地面，一连叩了三次，楚天看见，在最后一次禅杖轻叩地面之后，一道淡青色波纹顺着禅杖与地面接触之处扩散开来。而不多时，一道由九色之光形成的漩涡出现在了妖僧身前。看着漩涡，妖僧轻叹一声，然后微微侧头，对楚天说道：“进去。”

　　　　话音落下，楚天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努力使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好半晌后，楚天才缓缓站起身来，沉默中走向妖僧，而妖僧见楚天走来，也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道九色漩涡之中。楚天虽然迟疑，但终究也跟着走进了这漩涡之中；就在楚天进入漩涡之后两三次呼吸时间，这巨大的石柱上方，那头猪的身影再次出现。但这一次，猪的神色却是变得柔和起来，凝视着那道九色漩涡，看着九色漩涡的颜色渐渐变淡，直至消失……猪只能缓缓闭上了双眼轻叹一声：“楚姓……”

　　　　踏进这九色漩涡的刹那，楚天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涌出――就如同是自己能够看见无数个自己一般，但无数个自己却又看不见如今的自己；楚天似乎能看见已经化作中年的自己，也能看见尚是婴孩的自己；似能看见已经年迈的自己，也似是能看见与人斗法间被人杀死的自己；能够看见驰骋天地的自己，更能看见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自己！无数个自己，无数种形态，这一切，让楚天有种头痛欲裂之感，有一种仿佛是穿越了古今，看过了来世之感！不过，这种感觉只存在一瞬，而当楚天感到自己头痛得仿佛是要炸开一般之时，一切的感觉却又消失殆尽。不禁缓缓睁开之前因头痛而紧闭的双眼，入目的――却是一片葱郁的山林。

　　　　“此地……”楚天下意识地呢喃出声，眼前的一切完全不似那石林以及石林之后疑似火焰山的地方；似乎，这九色漩涡是某种传送阵法。但正当楚天以为自己是因那九色漩涡被传送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时，妖僧的声音却缓缓传入楚天耳中――“此地，是上一个纪元的火焰山。”楚天猛地一转头，只见这妖僧此刻居然变得面色红润，金丝袈裟裹身，而在这妖僧脑后居然还有若隐若现的佛光！

　　　　若非是楚天能够肯定这僧人的声音与那妖僧一般无二，否则楚天不论如何都无法将那妖僧与眼前僧人联系在一起！

　　　　“这里是……”楚天下意识地呢喃出生，瞪大了眼睛，神色之中尽是难以置信！但那妖僧却是轻笑一声，然后双手合十，缓缓开口：“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妖僧话音落下，楚天却依旧是难以置信，但随即，楚天心中惊骇更甚――自己的身躯，此刻居然是若虚还实的模样！而那妖僧似乎发现了楚天因何而诧异，轻笑一声，然后说道：“上一个纪元，施主你是不存在的；如今之身，不过是你的一道幻身罢了。”楚天听不懂什么是幻身，也不知道所谓的上一个纪元是说的是多久以前，但楚天明白――自己，居然穿越了时空！

　　　　而就在楚天脑中一片空白，尽力消化着这一切之时，一轮金色太阳，缓缓自九天之上落在不远处的山顶――这葱郁的山，便是妖僧口中的“火焰山”！

　　　　而就在那一轮金色太阳落在山顶之后，楚天赫然发现――九天之上，苍穹仿若破裂，露出苍穹之外的黑暗星空！而随着苍穹破裂，一指仿若遮天的大手猛然降临！大手摧枯拉朽，直接落在这山顶之上！山顶之上，那一轮金色太阳之中隐约有着一道身影――是一道人形黑影，黑影手中似乎握着一根长棍……下一刻，强光刺眼，使得楚天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楚天不知自己闭了多久的眼，似乎在这里并不存在时间一说。但当楚天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没有一丝绿色，没有一毫葱郁；有的，只是一座熊熊燃烧的山！原本葱郁的山已化作火海，原本肥沃的土地，已经化作焦土！无数尸体横在山林，无数生灵在火海之中扭曲！而一道身影，在火海之中缓缓向着楚天二人走来――一道奇异的符文在其身后若隐若现。

　　　　“这便是……上一次终结。”而就在此时，妖僧的声音缓缓传入楚天耳中，闻声望去，楚天也才发现此刻的妖僧，又恢复成了自己之前所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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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个纪元的人物借鉴了《西游记》里的人物……因为在我心中，或者是在80、90后的心中，也都曾有过一个不灭的大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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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妖王；道一

　　　　楚天神色震撼，从最初踏入九色光幕到现在的一切都无法理解，也无法消化――这一切，超出了楚天的认知太多！甚至是超出了世人认知的太多！

　　　　而那道自火焰中走来的身影，楚天也终于看清――那是一只如人类般的猴子，金色铠甲已经残破不堪，而其身上，也有多处伤痕；但这只猴子的眼，却极为平静，似乎即便天崩，都无法乱其神一般的镇定！猴子缓缓走近楚天二人，而此时妖僧也向着猴子一拜，轻道一声：“见过妖王。”

　　　　猴子停下了脚步，隔着约莫二十余丈凝视着妖僧，那双平静的目中闪过了一丝波澜；但那妖僧只是轻叹一声，然后对着楚天说道：“上一个纪元主角，是妖；而他，便是妖王――道一。”就在妖僧话音落下之后，远处的那只猴子――妖王，道一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楚天身上，平静的目光，却又似是给了楚天一种极大的压力，即便这只是一道来自远古的目光，即便如今自己只是类似神游的虚幻之身，但楚天毫不怀疑这一道不知相隔了多少年的目光，能够使得自己神形俱灭！

　　　　只是约莫十次呼吸时间，但楚天却似感觉过了许久！终于，当妖王将目光移开之时，楚天似乎才敢开始呼吸！而当妖王将目光从楚天身上再次落在那妖僧身上之时，目光也终于不再平静，而是变得有些复杂，但在这复杂之中，却又存在着一抹悲凉之意，沧桑的声音缓缓传入楚天与那妖僧耳中――“上一次，你带来了祸乱，但俺不怪你；如今，又要如此么？”

　　　　“妖鬼动，天神寂；魔神出，仙灵陨……贫僧只是在解脱众生，助众生脱离苦海罢了。”妖僧终究也是轻叹一声，双手缓缓合十，然后缓缓说道：“即便强如你，斩尽诸天神佛，却最终逃不过命运，寻不得自由……只能以此方式存在于此……”妖僧再叹一声，但那猴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上一次，你也是如此说的……但结果呢？”顿了顿，这猴子的笑容缓缓凝固，进而化作厉色，冷冷开口继续说道：“但结果……你带来了祸乱，毁灭了世界！你的道，得以实现――但，你成功了么！”

　　　　妖僧这一次却是沉默起来，而楚天看着妖僧，却发现这一次妖僧的目光之中，居然有了一抹挣扎之意出现！似乎，在妖僧的身体之中，另一个意识正在挣扎着想要觉醒！而似见到妖僧目中的挣扎之色，远处那猴子笑了，笑着笑着，楚天却发现这猴子面颊上却似是多了一丝悲凉之意：“你虽然是人类，但俺依旧拜你为师――因为你是第一个尊重俺的道的人……是你教会了俺要遵循本心，是你教会了俺这一生只寻一道……俺的一切，是你所教……俺知道当年你带来的是祸乱之源，但俺不怪你；俺也知道当年是你带来了末世，但俺依旧不怪你……如今，俺同样不怪你；但你却选择了以此种方式苟延……你，还是当年的你；但你，还是当年的你么？俺的……师傅！”

　　　　妖僧沉默，但神色之中的挣扎却是更甚！似乎，另一股力量在这妖王道一的言语之间，正在挣扎着想要崛起！而似是见到妖僧这般模样，妖王笑了笑，平静的目光之中不再带有一丝悲凉：“当年俺不懂，但如今俺懂了……师傅，徒儿希望你之道，这一次能够实现！”话音落下，楚天看见妖王道一缓缓抬起右手，一缕金丝缓缓向着自己而来……伸出右手，楚天看见自己的掌心落下了一根金色的毛发，毛发颜色暗淡，但在这毛发之中却又似存在了一股奇异之力。楚天不知这奇异之力代表着什么，又有什么用，但楚天知道――或许这一根毛发便就是之前妖僧说过的，能够掩盖自己血脉使得自己不被妖兽追杀之物。

　　　　掌心的金色毛发缓缓融化在楚天掌心，楚天也感到眼前的世界似乎在缓缓淡去；恍惚间，楚天似乎感到两个世界正在相互重叠，而那妖王的身影，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熊熊燃烧的山峰，滚滚而来的热浪，这一切，让楚天感受到自己已经来到了真实世界；而楚天也发现，自己的身躯不再是若虚还实。沉默了许久之后，楚天才缓缓看向一旁静默站立的妖僧，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贫僧是……”妖僧也沉默了片刻，但终究还是轻声开口，语气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迷茫之意：“贫僧是……谁？或是说贫僧如今……是谁？”妖僧的言语，似乎是在回答楚天，但也似乎是在问自己；而此刻，或许这妖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算是谁，是大理寺少卿？或是来自远古的一个鬼僧？

　　　　沉默了好半晌，妖僧最终摆了摆头，眼中的挣扎之色也渐渐退去；似乎轻叹了一声，这妖僧微侧头对楚天说道：“施主已经接受妖王馈赠，如今可不必担心妖兽之事……也正因施主接受了妖王之力，体内过些日子便会诞生一缕妖元力……”顿了顿，妖僧缓缓转过身来，神色平静，缓缓问道：“当施主体内产生妖元力之后，便就可以在此修行……如今，施主想走想留，自己定夺。”

　　　　闻言，楚天首先想到的却并不是那一缕妖元力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而是皱着眉头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然而，回应楚天的却只是妖僧一声轻笑，然后缓缓向着火焰山的方向而去……但当妖僧迈开离去的步伐，楚天却是眉头皱得更紧，也不知是发泄自己所见到的一切不合常理之事，还是实在是在心里压抑太久，居然低吼一声：“你到底为何帮我！”

　　　　但楚天的低吼却并未使得那妖僧哪怕脚步一顿，看着妖僧离去的身影，楚天的心中居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居然怒吼出声：“站住！”

　　　　然而，那妖僧的脚步却依旧是连一顿都未顿！莫名的怒意在楚天心中如同是爆发一般，使得楚天居然双眼瞬间变得赤红，更是下意识地施展起了秘术――这股愤怒，或许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一切――在面对这一切时所产生的无力与渺小之感，让楚天感到无助，而又因这无助，最终化作了这股无名之怒。

　　　　楚天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此刻居然不顾一切，全力运转起修为之力，同时右手并中食二指，猛然飞身一跃，向着妖僧的后背一指而去！

　　　　“灭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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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转变

　　　　楚天双目赤红，感受到体内的力量飞速消耗――所有的力量，在这一瞬间凝聚在右手中食二指之上！

　　　　这一次，是楚天真正全力施展由血脉而得的“灭神指”，虽然之前也曾练习过这灭神指，但终究还是以熟悉术法为主，故而从未如此全力地施展过；而如今，楚天全力施展，更是不惜以秘术之力加持，以达最大之力！但，这灭神凝聚了全身修为力量之后，楚天却发现――这灭神指，居然还在不断吸纳自己体内的能量！

　　　　灭神指，居然在汲取自己血液化作能量！

　　　　这一瞬间，楚天即便是心中想停下都无法停下！但，楚天此刻愤怒已经占据心神，只是任凭这灭神指吸取自己的力量，猛地向那妖僧一指而去！

　　　　“灭神指……”妖僧轻声呢喃，缓缓回过头来；只见，在楚天右臂之上，居然隐约出现了一道虚影――一只比楚天的手掌要大上近乎一倍的虚幻手指，而这虚幻手指此刻随着楚天的右手而动！一股磅礴的能量在这虚幻手指之上凝聚，凝聚一点，猛然向着妖僧的头颅而来！

　　　　“阿弥陀佛。”妖僧止住脚步，左手掐着念珠，右手握着禅杖轻叩地面，一道金色符文瞬间在妖僧身后凝聚――一切说来迟缓实则一瞬，楚天的右手中食二指直接按在那符文之上！而那虚幻手掌在触碰到这金色符文的一瞬，居然瞬间便就寸寸碎裂！

　　　　一击失利，楚天只感到全身气血翻腾，而那秘术凝聚之力也瞬间溃散；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瞬间席卷楚天全身！瘫软在地上，楚天挣扎着想要抬头起身，但却也仅仅只能勉强抬起头来罢了。而那妖僧此刻也不再前行，而是背对楚天，眉头微皱，其眼中，居然再次出现了一抹挣扎之色……

　　　　好半晌后，楚天似乎终于凝聚起一丝力量，使得自己能够艰难地支撑起自己；但就在楚天艰难起身之时，那妖僧却是忽然转过身来，神色之中有着一丝复杂之意；沉默了好半晌后，这妖僧才缓缓说道：“施主想知道贫僧为何帮你？”说着，这妖僧缓缓后退两步，然后将禅杖插进地面，松开禅杖之后，只见这妖僧缓缓并起中食二指；而随着妖僧缓缓并起中食二指，楚天忽然瞪大了双眼，神色之中满是难以置信！

　　　　而下一刻，这妖僧居然一指缓缓指向远处的一块巨石，同时口中轻吐三字：“灭神指！”

　　　　刹那间，天地色变，风云涌动，一只足有数十丈大小的虚幻手指从天而降，带着轰轰之声，破空而来！而就此刹那，楚天瞪大了眼睛，双腿一软，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着那虚幻手指碾碎巨石，巨大的轰响响彻这火焰山方圆数十里！如此轰响，使得这火焰山附近荒芜的土地出现了阵阵躁动――无数道身影自这焦土之下出现，似乎是被这剧烈响动惊醒一般！但此刻楚天却无心去观察周围出现的身影，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能！他一定是在其他什么地方学到的这灭神指！”

　　　　而就在楚天惊骇之际，那妖僧却又解开上衣，露出胸口；当这妖僧有些发灰的胸口肌肉展露在楚天眼前之时，楚天只感到眼前一黑，然后昏死过去！而在这妖僧的胸口――一个以血液凝聚而成的“楚”字，正缓缓浮现！

　　　　当楚天再次睁开双眼时，自己已是在一处洞府之中；洞府内并不黑暗，而是在周围的墙缝之中，不断有火苗窜出，使得这洞府之中虽然忽明忽暗，但却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楚天有些茫然地坐起身来，这一刻，楚天的脑海之中就如是一片空白――今天给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多到以楚天的见识，以楚天的思维根本就无法接受的程度！但终究，楚天只能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长叹一声。而当楚天定住心神之后，楚天也终于发现――在自己的丹田之中，此刻居然多出了一丝狂躁的能量，但也正因为这一丝狂躁的能量，居然使得楚天能够在这洞府之内吸纳天地灵气！

　　　　“想必，这一丝狂躁的能量，便就是他口中的‘妖元力’了吧……”楚天心中暗道一声，但当内视一番之后，确定了自己除了血液之力外，其他皆已恢复之后，便也没去修行，而是缓缓起身向着洞府之外走去。而令楚天感到诧异的是，虽然此地应该是在火焰山上，周围也有许多火焰、火苗出现，但楚天却并未感到丝毫难耐的燥热。

　　　　走出洞府之后，楚天看见那妖僧背对自己站在不远之处――微微抬头，似乎是在凝视什么；而顺着这妖僧的目光看去，楚天只能隐约看见在远处的山崖之上，似乎有着一尊石像。

　　　　沉默的走近妖僧，楚天也不知如何开口，索性站在妖僧身旁，目光随着妖僧的目光看去……恍惚间，楚天似乎看见一道影子出现在山崖的石像之上；但当楚天定睛看去，却又没有一丝异样。就如此，二人看了那石像许久；妖僧终究轻叹一声，轻声开口：“醒了？”楚天不答，而那妖僧似乎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贫僧知道施主心中定有许多疑惑，但施主如今修为已经知晓太多不应该知晓之事，见过了太多不应该见过之事，接触过太多不应该接触之事……而若再让你接触，只怕是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

　　　　楚天依旧不答，但心中却是对于妖僧之言有了赞同――自己从踏入修途到现在，只能算是初入修途，修行时日不足两年；而修为在这个世界之中，也只能算是一个修行世界中的蝼蚁！轻叹一声，楚天终于缓缓开口，但其声音，却是变得有些沙哑：“我想变强。”

　　　　“世人皆想变强，但真正的强者却是屈指可数。”妖僧平静地回道；而闻言之后，楚天眼中闪烁出不甘的目光，但不等楚天开口，妖僧却是轻叹一声，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楚天：“众生皆想变强，但众生却又并不知晓自己为何要变强……为了财富，或是为了地位，亦或者是为了爱恨情仇……”顿了顿，妖僧目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挣扎之色，但随后便就再次恢复平静，凝视着楚天，认真说道：“你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变强；强者之路，便是以你最初之愿，渐渐形成属于你自己的‘道’，并且坚持着你的‘道’一直走下去……若是走到了‘道’的尽头，或许便就能够如上一个纪元的妖王一般，成为世界主宰……而你也唯有明确了自己的‘道’，踏上了寻道之路后，才有资格去探寻本源，了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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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猴子

　　　　楚天沉默，妖僧的话语在心中回荡；不知是否是因为血脉之故，楚天对于这妖僧也不再有抵触之心，只是如此静静听着。而那妖僧在说完之后，微微摆了摆头，然后对楚天说道：“我知道自己已被‘他’融合，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便不再是我，而‘他’也将不再是‘他’……我不知道最终我会成为谁，也不知道最终我是否还会存在……”顿了顿，妖僧目中露出一丝长辈看待晚辈的慈祥之意，缓缓开口说道：“因此地特殊，‘他’的力量似乎有所压制，每月我至少能有一天时间能是真正的我，而非是‘他’，而当你今日想明白了之后，我会利用每月至少的一天时间，来助你变强！”

　　　　“毕竟，楚姓血脉……已近灭绝！”妖僧轻叹一声，但其双眼却又闪过了一丝挣扎。

　　　　楚天沉默中点了点头，妖僧口中的“他”，楚天也近乎能够猜出――或许正是妖王口中的师傅，以某种特殊方式苟延至今，如今只不过是寄生在了眼前这上一任大理寺少卿体内。点了点头，楚天沉默中向着妖僧一拜；而似见到楚天拜向自己，妖僧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慈爱之色，但转瞬之间，妖僧目中挣扎之意猛然爆发，仅仅是片刻，其目中便就已经化作平静；平静地看着楚天，妖僧手中禅杖轻叩地面，只见一道波纹缓缓扩散开来……随着波纹的扩散，楚天听见妖僧那平静的声音徐徐传出：“施主而今已获得一丝妖元，便不再算是寻常之修……但也正因施主体内诞生一缕妖元，而妖元力在而今修为‘地’境以前，无法隐藏――若是被人发现，只会将你当做幻化成人的妖来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