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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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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一天你不再无条件的付出，他们就会觉得你是做的，丝毫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因此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会从根源上将问题扼杀。
有一个人，已经因为这个道理自食恶果。
不是别人，正是苏婉若。
回去苏安城的路途中，苏宛芷掀开车帘再次看城门外热闹的场面，确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因为现如今的苏婉若不再像原来财大气粗，肉粥早已换成了什么都不加的白粥。
虽然这些粥在灾民眼中依然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却无法和初期的肉粥相比。
他们心心念念想再吃一次肉，却成了奢望。
辛苦的修理河道，官府管中午一顿饭，每人一个黑窝窝头一碗稀粥，晚饭没有主食只有粥。
因此苏婉若的粥棚依然是他们目前的重大依靠。
他们没发现的是，不知不觉间，粘稠的白米粥渐渐变稀。
甚至听到有灾民叹气道：“什么时候能喝碗肉粥？”
也有人悄声说，怎么感觉米少了，可能我看花眼了，苏小姐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儿？
呵！这些议论传到了苏宛芷主仆耳中，她和映雪相视一笑。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就是不知道苏婉若会如何应对？
“我们且等着看好戏。”
不知是八字不合还是苏婉若故意为之，两人的马车在府前相遇。
苏婉若掀开车帘狠狠瞪了过来：“赶紧走！”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故意抢道。
好像这样把苏宛芷挤到一边就能胜一筹一样。
这种小技俩苏宛芷向来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苏婉若就要倒霉了，她高兴看她从云端跌回泥土的灰头土脸。
两人的院落距离不远，下了马车，又不知怎的走到了一起。
苏宛若少不了挑衅：“苏宛芷，看着我拿走你的荣耀人们对你的呼声，心里不好受吧？”
“那怎么能？我们是一家人，妹妹放心，姐姐我自是不会计较。”
“不计较？怕是你没办法计较吧！说来也难怪，祖母对我是越发好了，昨儿个还给我一个玉手镯，上好的玉石，据说有温养身体的功效。
想来姐姐不稀罕，也就妹妹我当做宝。”
她想在苏宛芷脸上看出嫉妒或是伤心的神色，然而苏宛芷却让她失望了。
只见说话温和的她当即换了语气：“妹妹自是心地善良，倾尽私房钱救助城外灾民，姐姐我自叹不如，只是今日听了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是算了，不跟妹妹说了，省的你多心。”
她边叹气边说，生生把苏婉若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姐姐但说无妨，没有什么不是妹妹承受不住的。”
………………………………
第六十二章 谁愿意去苏家村做工？
苏宛芷勾唇道：“今天在城门外，不小心听到灾民说，妹妹你施的粥越来越稀了，想来妹妹私房钱剩的不多了。”
随着苏宛芷的话，苏婉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她冷哼一声：“我不像姐姐，没钱还要施粥，爹说没钱找他。”
最后一句是**裸的炫耀，她在变向告诉苏宛芷，苏永光宠爱的永远都只有她苏婉若。
苏宛芷不以为然，天知道那个无良老爹是最爱自己呢，还是最爱自己呢？
她丢下一句：“但愿他能给你买单，呵呵！”说完转身离去。
她苏宛芷还就不信了，苏永光会去帮苏婉若填补那个无底洞。
徒留苏婉若气的在原地跳脚，自己却也生出不确定来。
第二天，苏安城外再次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场面，在苏宛芷面前，苏婉若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两姐妹打擂台一样。
可乐坏了一众等着吃饭的灾民。
只是今日摆在他们面前的又是两条不同的道路。
一边是苏婉若那儿可以不劳而获的食物，一边是苏宛芷提供的做工途径。
怎么办？怎么办？？
许多人踌躇不前，不知如何选择。
映雪发挥长处的时候到了，只见她站在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一身利索的打扮，扬声道：“各位乡亲们好，刚才说的可能有的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
“今天，只要愿意随我去苏家村做工的，每天管三顿饭，外加两文钱！”
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前的几个人咬了咬牙，走前来：“映雪姑娘，我们几个报名！”
“好，愿意去的最好收拾一下包袱，那边工期较长，需要住些日子，收拾好来站到我的右手边，一会儿就出发。”
几个汉子顿了顿，再不迟疑，招呼自家婆娘赶紧收拾东西，待会儿就走。
不管是一天三顿饭管饱，还是两文钱，都是巨大的诱惑。
天知道他们多长时间没见过铜板了。
那边苏婉若不甘示弱，吆喝着今天的粥香味儿浓郁，管喝够什么的，倒是又有一批人被她诱惑走了。
那姑娘傲娇的投过来一个挑衅的笑，甚至还跟喝粥的人悄声说：“你们信她还是信我？”
灾民看过去，一人眉若远黛脸若芙蓉，白色长裙衬托的她飘飘若仙就和天的仙女儿一样。
一人皮肤略黑小脸瘦瘦，穿着棉布素衣倒是比较容易亲近，容貌确是无法和苏婉若相比。
美好的事物总是被人偏爱，不得不说，苏婉若那飘飘欲仙我见犹怜的气质，吸引了不知道多少汉子偷看，却又觉得如此做亵渎了女神。
苏宛芷不计较，她向来不会强求别人，一切看自愿。
却也有许多人心里开始嘀咕，苏婉若那样子看着怎么都不靠谱，虽说她做的很多，可总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苏宛芷却截然不同，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对他们这些贫贱灾民的嫌弃。
再联想头一批跟苏宛芷走的人。
这时，一个妇人悄悄拉着亲近的人道：“咱们听苏大姑娘的，我回在城门口，看到王氏了。”
“不就是那个和苏大姑娘走得近的妇人吗？”有人反问。
“可不就是她，人家进城来了，你猜干啥？”她勾着脖子神神秘秘道，“人家进城可是买东西的，我的天呐，这才多长时间，她都有钱买东西了。”
“你这意思是说，苏大姑娘带他们走，他们得了好处？”另一个黑色麻衣的女人脑子灵活，当下就猜中了事实。
“那可不，人家现在有帐篷住，有自己的地，还有活计干。”起初那女人觉得自己知道这个消息，十分了不起，一再交代这几个：
“我跟你们说啊，这消息可没别人知道，我跟你们关系好才说的，咱们悄悄别声张，要不然大家伙都去了，没咱们的份儿了。”
妇人们深以为然，悄没声儿的拉着自家男人报名去，还把惜雨拉到一边，谄媚的笑着问：“惜雨姑娘，要不要女的？我也能干活，不要铜板也成。”
惜雨做不了主，在苏宛芷耳边悄悄嘀咕，苏宛芷点了点头：“可以，你告诉她们，女人也管饭，一天一文钱。”
这下可乐坏了这几个女人，她们迫不及待的拖家带口坚定的站到了苏宛芷身后。
甚至心里盼着，干得好会不会被苏宛芷留下来，会不会和王氏他们一样，在这个艰难的世道里，能有一处栖身之地。
两个时辰后，苏宛芷清点好人数，派人送他们去苏家村。
自己却回了城里，看酒楼装修的情况。
不得不说，苏换是个人才，苏宛芷就点了一下，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并且做的比苏宛芷想象的更好。
那些宣传的手段，连她现代见识过各种促销的人都自愧不如，她都怀疑这人也是穿来到，且深切领会了营销的精髓。
只是不知为何以前被人压得死死的，四十多岁了一身本事还是大掌柜手底下的小可怜。
眼见苏宛芷进了酒楼，他忙拍掉沾到身的灰尘，迎前来：“大小姐，您怎么有空过来？”
“恩，进度怎么样？”
“大小姐放心，正在按照您的要求整修，大概需要十天就能完成。”
“行，这边交给你了，干得好有你的分红。”
除却正常的工钱，苏宛芷直接给此人千分之一的利润。
千万不要小看这零点一个百分点，如若酒楼每日紧张一千两银子，他就有一两银子的提成，可是不小的数目。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大掌柜，每个月十两工钱已经是顶了天了的。
就连县太爷，每个月也不过区区几十两的俸禄。
故而苏换更加卖力，用尽毕生才能发扬酒楼。
这就是苏宛芷的策略，现代商人常用的股份制。
只要员工的收益，和生意紧张息息相关，为了自己他们也不会偷奸耍滑。
只是喜眉梢的同时，苏换又欲言又止。
“苏掌柜有事不妨直说，我虽是老板，平日事物却是由你掌管，我对你自是万分信任。”
“大小姐，最近外面有些传言”
………………………………
第六十三章 用事实打他们的脸
“什么传言？”
“是这样。”苏换犹豫片刻接着道，“坊间传闻，说大小姐您一回府，就抢走家中产业，日进斗金的酒楼您说停业就停业，不会做生意瞎胡闹”
苏换边说边观察苏宛芷的表情，最后一句他鼓足了勇气道：“他们说，总有一天你会败光家里的产业。”
“是吗？”苏宛芷勾唇浅笑，“即使传言，自是不用理会。”
“可是大小姐，再这么传下去，对咱们酒楼的声誉有影响。”这正是苏换的担心。
苏宛芷反问道：“你会怕吗？”
“怕倒是不怕，属下自有定论，只是对您的名声不好。”
不是他夸大其词，现如今苏安城内原本对苏宛芷的呼声变成了苏婉若，好似苏宛芷之前做那些都是装模作样，赈济灾民做了一半儿就不做了，苏婉若才是真心实意。
苏宛芷俨然是嚣张跋扈、胡作非为的形象。
“苏掌柜，做好自己就行，事实会给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对啊，苏换恍然大悟，现如今和那些人计较那么多口舌之争干什么，那不过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的心理。
和苏宛芷交谈一番，苏换心里升起的浮躁渐渐被抚平，待苏宛芷走后，他自嘲的叹了口气，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不如小姑娘通透。
再说苏文晨，自从苏永光手里拿到店铺后，他将一应事物都交给了苏宛芷，自己则潜心温习功课。
眨眼间，距离县试只剩下三天时间，苏府上上下下将此事当做重中之重，就连平日事务繁忙的家主苏永光都推掉了一切应酬，事无巨细的关心自家孩子学习的进度。
苏家议事厅中，苏永光端坐于首位，一众男孩按照嫡庶及年龄分列两排，苏文远居于首位。
难得的，老实憨厚的他被苏永光鼓励：“文远啊，你是老大，当给弟弟做榜样，听夫子说你最近学业不错，很有希望通过县试。”
苏文远闪过诧异的神情，却很快反应过来，对苏永光拱手道：“儿子定当竭尽全力。”
三年前，他十五岁，第一次参加县试，却不幸落榜，因苏家十分注重孩子的教育，之后的时间里，他倒是读书很是用功，只是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他不喜欢读书，却也不想驳父亲的面子。
今年他十八岁了，如果再考不中，就彻底放弃。
即使十八岁在大多数读书人看来年纪并不算大。
说过了苏文远，接下来就是排行第二的苏文晨，这个看似如沐春风却让他无比憋屈的儿子。
看到苏文晨他就想到被两兄妹拿走的店铺，这等事情让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十分没面子，可以说是他这个当爹人生中的污点。
人生前几十年，他的经商道路虽有坎坷，却不过是小小的磕磕绊绊无伤大雅，可这个儿子，不对，还有那个他不愿意多看一眼的苏宛芷，当真是让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所以就简单的鼓励一句了事。
倒是苏文运，只比苏文晨小几个月，在苏永光眼里心里一直是乖巧听话、读书聪明的形象。
“文运啊，夫子对你连连夸赞，说不出意外你今年定会通过县试，明年的院试十有**能通过，我苏家终于要出个读书人了。”
苏文运乖巧的站起身来，深深的鞠躬道：“是父亲管教的好，孩儿能有今天，是父亲的功劳。”
“哈哈哈！”苏永光被哄的心花怒放，笑的那个高兴啊！
“不管怎么说，爹对你寄予厚望，从小到大，你也没让我失望过。”
“这是儿子应该做的。”
父慈子孝的场面其乐融融，刺痛了苏文远和苏文晨的心。
好似这个家里，他们是多月存在，来自父亲的简单鼓励早已成为奢望。
刚刚对自己的关心，和对苏文运比起来，仿佛天大的笑话。
他们俨然没有存在感的局外人。
苏文晨俊美无双划过讽刺，自嘲的勾唇，对这个父亲再心寒一分。
从议事厅出来，他抬头望天，湛蓝天空中飘过的朵朵白云变化多姿多彩的图案，又似变幻莫测的世事。
苏宛芷的清幽小院儿
四个丫鬟来来回回跟在她后面忙前忙后，一会儿拿面粉，一会儿递勺子，搞不懂小姐要做什么，闻着倒是挺香的。
苏文远和苏文晨兄弟俩刚踏进院子就被香味儿吸引，顿时露出笑容道：“宛芷，做什么好吃的？”
苏宛芷头也不回：“我随便做点试试，你来尝尝？”
说着她掰了一块看不出来是什么微黄的东西送到苏文晨嘴边。
他尝了尝，口感柔软，蓬松细腻，味道香甜，却又不腻人。
他点了点头赞叹道：“不错不错。”
“哎哎哎，妹妹你也太偏心了，为啥只给二哥不给大哥？”
苏宛芷干脆把盘子端了出来，摆到两人面前：“随便吃，管够！”
其实呢，这是她自制出来的简易小蛋糕。
原本没有想起来，今日回到府中，才突然惊觉苏文远和苏文晨兄弟两个到了参加县试的日子。
话说这古代的科考，其实没亲眼看过，也略有耳闻，其艰苦程度不亚于现代的高考。
甚至比现代的高考更难。
不光需要寒窗苦读数年，更是要经历科考非人般的考验。
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每场考试都要经历三天三夜。
所谓的三天三夜并不是寻常，这段时间里，他们不能离开考场半步，每个人都有一个小小的隔间，不能离开不能上茅房，吃喝拉撒全在这里。
苏宛芷甚至不敢想象要如何度过，当年她参加高考，虽说读书辛苦，但考试期间不不是如此。
想到两个哥哥要经历三天，她立刻就想到小蛋糕。
当然了，并不是图案丰富多彩的生日蛋糕，而是简单的心形和花瓣形小蛋糕。
只是简单的图个方便。
“怎么样？”苏宛芷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两个哥哥的表情。
两人不约而同的称赞：“好吃，好吃！”
和传统的糕点不同，它最大的特点就是松软易消化。
“好吃给你们多做点！”苏宛芷瘦瘦的小脸宛若盛开的娇艳花朵。
………………………………
第六十四章 县试
“那我们可是有福气喽。”
眨眼间，就到了县试的那天。
一大早，苏府众人就严阵以待，帮苏文远几兄弟收拾好县试需要的东西。
其实能带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三天的口粮还有笔墨，且还要是最简单的。
什么精美的糕点啊，好吃的食物啊，都是严禁携带的，因为这些东西会使考官搜身的难度大大增加，故而只能忍受这几天的艰辛。
苏永光俨然慈父的模样，对几个儿子语重心长道：“县试你们好好努力，你们是苏家的希望，当然也要保重自己。”
“且县试要求家属不能靠近，我们就不再往前送了，你们兄弟几个相互照顾。”
“父亲放心，我和哥哥们定当以苏家荣辱为重，齐心协力，为苏家争光，不辜负父亲您的希望。”苏文运慷慨激昂的说辞让苏永光心花怒放，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苏宛芷向来和苏永光还有赵羽柔那边的人不亲近，倒是再次跟两个哥哥叮嘱食物的先后顺序，还有考不上没有关系，她能养他们。
可把苏文晨和苏文远逗乐了。
而随着兄弟三人走出苏家人的视线，苏文远冷哼一身远离苏文晨苏文远两兄弟，哪儿还有刚才的兄友弟恭。
苏文远性格直，最是看不惯苏文运当着面一个样子，背地里又一副嘴脸。
索性拉着苏文晨和苏文远走两条道儿，那不高兴的样子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倒是苏文晨不动声色，轻轻拍了拍苏文远的肩膀道：“大哥，不必理会，放宽心，他那是故意激怒我们。”
苏文远长出口气，将心里头的憋闷压了下来。
他是大哥，要有大哥大担当，人生的前十几年，他没有做好，现如今一定不能再着别人的道儿。
想到这里，倒也明白过来，苏文运估计表现的和苏永光父慈子孝，把他们兄弟两个晾到一边，就是为了激怒两人，进而影响县试的发挥。
这招可谓是阴险至极。
谁能想到十几岁的少年能有如此城府。
考场外面，早已排起长长的队伍，队伍分为四列，分别有不同的考官对考生的衣物食物以及笔墨进行严格的检查。
严禁一切相关作弊的可能出现。
检查的力度可谓是空前绝后，衣物里外都要进行翻检，一旦发现有字迹出现，立即停考两届。
两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六年的时间，它可以让翩翩少年郎丧失年轻的激情，可以让中年读书人丧失希望。
就这还只是考前检查出来，而进入考场之后，一经发现，终身不得参加科考。
此举为东陵国现任帝王登基后颁布的第一条律令，旨在为东陵选拔最优秀的人才。
然而即使这样，依旧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试图蒙混过关。
苏宛芷即使对现如今的科考做过了解，却依旧没有想到会如此严厉。
她在正在装修的酒楼二楼，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书生服的男子被人从考场方向抬了过来。
对，是抬！
原来，试图作弊并不是单单停考那么简单，还有另外一个重责，那就是三十大板。
刑法全部由朝廷亲自任命的衙役执行，容不得半点作假。
对文弱的读书人来说，搞不好就会一命呜呼。
那滴滴答答掉落的血迹，在大街上留下长长的印记，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刚刚送走的两个哥哥，正在面临巨大的挑战。
一道阴险幽深的目光紧紧地随着两兄弟移动着。
不知怎么的，并排站着的苏文远和苏文晨旁边出现了苏文运的身影。
他装模作样仿佛和两兄弟关系极好，露出一抹开心的浅笑，惊喜的道：“大哥二哥，你们在这儿呢？可让我好找。”
不明就里的人对苏文远和苏文晨的看法顿时变了几分。
有知情人知道三人是亲兄弟，也知道苏文运是庶出。
谁都不是傻子，其中的弯弯绕绕哪儿能不明白几分。
苏文远面无表情并不说话，苏文晨却露出一个比苏文运更加和煦的笑：“我也在找三弟，刚刚还在想，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呢？”
他这话说的不漏痕迹，苏文运说找他们，意指兄弟两人排挤他。
那他就说，是弟弟年龄小自己调皮跑远了找不到。
是主动丢弃还是自己故意跑远？其中的意思却大相径庭。
苏文运面色都不变一分，一副惊喜的模样走近他们。
在不注意的时候，他倏地打开苏文晨的包裹，惊诧的道：“大哥二哥，你们这是什么吃的？闻着好香啊。”
苏文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片刻僵硬，却很快将东西重新盖上。
在场都是读书人，绝大多数都自命清高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对苏文运如此莽撞的行为不屑一顾。
谁知苏文运却丝毫不在乎，依旧没有心机傻乐呵的样子后退两步回到自己队伍中，勾着脖子酸溜溜的道：“大妹妹对你们真好，为什么只有你们的没有我的，真是。”
此举确实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儿。
虽说有些顽劣，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三兄弟中他最小，被宠爱长大也不为过。
大家不注意的视角，苏文运嘴角微微勾起，眼角的余光不自主的瞥向苏文晨。
队伍渐渐变短，苏家兄弟三人距离检查的考官越来越近。
苏文运的一颗心紧紧揪在一起，不动声色的观察右手边苏文运苏文晨的进度，心里默默祈祷速度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不！不对！苏文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莫名的问题。
为什么苏文运非要靠近他们兄弟两个？为什么非要打开他的包裹，为什么今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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