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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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大人，饭菜做好了，您慢慢享用，小女子告退！”苏宛芷送上饭菜以后，一秒都不愿意多留。

　　　　凌奕寒哎了一声，正准备留她一起用餐，苏宛芷却已经离开了。

　　　　望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凌奕寒哑然失笑，摇头无奈的轻笑。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却令苏宛芷坐立不安，接连两日，那丢脸的一幕都时不时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怎么会因为一双手看痴了呢？

　　　　映雪不明所以，不知道小姐为何一会皱眉一会儿叹气的，和向露悄悄讨论了几回，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再说苏永光，从前几天开始，就没闲着，忙着给苏文远擦屁股。

　　　　那一次下毒，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即使送好处上别人的门，也被无情的嫌弃。

　　　　这不，某府门前，苏永光本拦下了，门房挺恭敬客气：“苏老爷，您稍等，小的进去通禀一声。”

　　　　可过了一刻钟了，就是不见人出来。

　　　　想当初他来这些人府中做客，根本无需通报，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请他进去？

　　　　今时不同往日，未免这些人拿那件事情做文章，他还得忍着。

　　　　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接连几家，都是如此。

　　　　可他必须伏低做小，对方在自己府里命都差点丢了，说几句风凉话他又能怎样？

　　　　但是所受的火气他忍不下去，一点点的在心里聚集，直到某一刻爆发。

　　　　柔亭院

　　　　赵羽柔不知道摔碎了多少珍贵的瓷器，声音都喊哑了了的她歇斯底里的要从院子里出去。

　　　　丫鬟们瑟瑟发抖却依旧紧闭大门。

　　　　苏永光推门而入，一个茶杯嗖的一下从耳边擦过，啪嗒碎裂一地。

　　　　他的心随着茶杯碎裂的清脆响声，猛地颤抖，差一点就把他脑袋开瓢了。

　　　　“你干什么？”他惊怒道。

　　　　赵羽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终于看到熟悉又陌生的枕边人，她丢下正准备摔掉的花瓶，猛地扑进苏永光的怀抱。

　　　　“老爷，您终于来看我了！妾身错了，柔儿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天时间，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酸甜苦辣，厨房送来的饭菜越来越差，下人阳奉阴违，就连送洗的衣服，上面不小心留下的污渍也都还在。

　　　　她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她受罚被禁足带来的连锁效应。

　　　　此时此刻，她真正意识到，后宅女人的荣衰，不过是男人的一句话而已。

　　　　男人宠爱，她走到哪儿都受人追捧，男人不宠，在下人面前都要伏低做小。

　　　　可惜悔之晚矣，苏永光好几日不踏足柔亭院了。

　　　　就在她觉得前途渺茫的时候，苏永光竟然来了！

　　　　她把脸卖在苏永光的胸口，轻轻的说：“老爷，您终于来看我了，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还抬起头，湿漉漉的媚眼含羞带怯的看着苏永光，轻眨两下。

　　　　若说以前苏永光迷恋她的美色，可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和美人扯上关系。

　　　　赵羽柔玫红色长裙凌乱不堪，胸前几滴污渍煞是打眼，衣领扣子散开几颗，露出不整洁的内衣。

　　　　因为哭泣，年近四十的她妆容糊成一团，眼角的皱纹越发显眼，陪着她红红的腮红，怎么看怎么惊悚。

　　　　苏永光差点没吐出来，一把将赵羽柔推开：“你发什么疯啊？”

　　　　那股子邪气怎么都发不出来，苏永光语气越发不好：“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女人如此恶毒，蛇蝎心肠说的就是你，整日里一副娇弱的模样，原来都是装出来的，老子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女人，害得我一辈子的名声，毁于一旦，毁于一旦你知道吗？”

　　　　赵羽柔蜷缩在角落里小声抽噎，再不敢撒泼打滚，她知道苏永光真生气了。

　　　　“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闹得家宅不宁，还养出来那么个不顾兄弟手足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

　　　　正在此时，一个圆滚滚胖嘟嘟的少年滚了进来。

　　　　说滚进来一点都不夸张，他胖的就像一个球，五官挤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来长什么样，脸上赘肉是最大的特点。

　　　　他一开口就嗷的一声扑向赵羽柔：“娘，你怎么了？”

　　　　女人纤细的腰肢差点给他撞断。

　　　　却道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苏文博，赵羽柔和苏永光的二儿子。

　　　　不同于对苏文运要求严格，赵羽柔对这个小儿子是十分溺爱，自小养成了蛮横无理嚣张霸道的二世祖。

　　　　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整日里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招惹是非。

　　　　这不，他这次出去又是好几天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在哪个青楼里过夜了。

　　　　谁知道一回府里，府里的风向就变了，母亲和哥哥被禁足，下人们冷言冷语，他顿时慌了，马不停蹄的冲进赵羽柔的柔亭院。

　　　　这才有了眼前的画面。

　　　　苏永光顿时气的什么都说不出来，随手抡起棍子就要打人。

　　　　这边的鸡飞狗跳很快传到苏宛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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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或许有回旋的余地

　　　　苏宛芷轻轻放下茶杯，微微勾唇道：“这是他们自找的。”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报。

　　　　自从她回到苏府以来，赵羽柔和苏文运不知道算计了多少次。

　　　　原本她并不屑搭理他们，但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人都有脾气，不给他们点教训，对不起自己。

　　　　以前苏宛芷没有闹到苏永光那里，是因为，赵羽柔和苏文运的罪行不足以直接击垮他们。

　　　　而这一次，两人自己作死，才有了现如今的下场。

　　　　正在此时，一个穿着水蓝交领长裙的少女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她头上的珍珠步摇因为生气，摆动的幅度越发大了起来。

　　　　她在苏宛芷面前站定怒骂：“苏宛芷，你这个贱人，我娘和我哥到底惹你什么了，你下如此毒手？”

　　　　“呵呵！”苏宛芷低声沉笑，“惹我什么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怀念大家一个真相而已，他们如果不做这样的事情，不害父亲于不仁不义的地步，怎会有如今的下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就是为了报复我们，我一定会揭开你的真实面目！”

　　　　苏宛芷看她就像在看一个明晃晃的白痴，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袋是什么做成的？浆糊都比她强。

　　　　刚入苏府时，一次又一次的算计，让她以为苏宛若是个有手段的，谁知道后来的手法越来越拙劣，现在这副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

　　　　而苏宛若则是被苏宛芷气的，一夕之间，母亲和哥哥同时被禁足，徒留她孤身一人。

　　　　心慌无力痛苦弥漫在心间，苏永光那你他不敢去，生怕惹怒头上的父亲：“苏宛芷，你别欺人太甚。”

　　　　她食指哆嗦着指着苏宛芷：“你别得意，我们今天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给我等着！”

　　　　自从回到苏府，这句话她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苏宛芷哑然失笑，心情颇好的回了一句：“妹妹慢走不送，姐姐我等着呢。”

　　　　气的苏宛若离开的脚步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院子里的小丫鬟目睹如此场面，纷纷掩嘴偷笑。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二小姐竟也有如此狼狈的一面，真是大快人心。

　　　　苏宛芷假装正了正脸色道：“你们都严肃点，别嘻嘻笑笑。”

　　　　不等丫鬟们有所反应，她接着说：“要笑偷偷的！”边说边眨眨眼睛。

　　　　这边苏宛芷院儿里众人心情颇好，赵羽柔那边则是阴霾一片。

　　　　苏永光禁足她，却没有限制苏宛若的自由，离开苏宛芷那里的她直接奔向柔亭院。

　　　　此时苏永光已经离开，赵羽柔心如死灰，傻呆呆的坐在地上，神情呆滞。

　　　　苏宛若看到她这样，又心疼又气怒，转头冲丫鬟们骂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大姨娘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搀扶？还有没有规矩？”

　　　　她的怒骂没有得到丝毫反应，赵羽柔一朝倒台，被夺去了掌家的权利，谁还会把他这个庶女放在眼里？

　　　　苏府的下人就是如此势利，当你备受宠爱时，自然有人巴结，当你备受冷落时，他们恨不得立刻逃离，谁还会真正关心这个平日里对他们非打即骂的大姨娘？

　　　　苏宛若第一次尝到被下人冷落的滋味，那无动于衷的表情，不屑的眼神，无一不在嘲讽。

　　　　无奈之下她亲自动手将赵羽柔扶了起来，搀着到内室坐下。

　　　　赵羽柔全程像木偶人一样，任由苏宛若摆布。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苏永光的指责和摔门离去的场景不断回放。

　　　　她从来没有想过失宠会距离她这么近，近到来不及做一点准备。

　　　　“娘，你别这样，你醒醒啊！我们不能就这样认输，不能让那个贱人得意。”苏宛若恨得咬牙切齿。

　　　　贱人？对！贱人！

　　　　这个词刺激了赵羽柔，她双手用力的抓紧苏宛若的手臂：“贱人，她是贱人！都是她害的，当初我就不该留她一命。”

　　　　“不该，不该……”赵羽柔来来回回念叨了许多遍，终于回过神来。

　　　　她猛地抓住苏宛若的手：“若儿，你不能轻举妄动，我和你哥哥现在都被禁足，你不能再出事儿，在你爹面前……”

　　　　到底掌管后宅多年，赵羽柔并不是没有一点脑子，这次的事情，是因为苏文运刺激下的冲动行为，让他们丧失了理智，没有来得及做精心的部署。

　　　　苏宛若明白赵羽柔的良苦用心，抹抹眼角的泪花：“娘，您放心，宛若一定救你们出去。”

　　　　“嗯！”赵羽柔轻轻点头，“你记住，越是这样越不能慌乱，此事急不得，当务之急是你要在老太太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现如今府中地位最高的就是老太太，巴住她的大腿，此事才有回旋的余地。

　　　　吾与爱人在里间商量了许久，苏宛若才悄声退了出来，整个人轻柔许多，和来时怒气冲冲的模样判若两人。

　　　　出了柔亭院，她并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转了个方向，去往孟氏的寿玉院。

　　　　孟氏刚起身，孟嬷嬷在一边伺候着梳洗，苏宛若一副谦卑的模样，也不接触下人进去通禀，就这么等着。

　　　　直至彩屏在孟氏耳边低语几句，老太太这才略有不耐的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今日一早起来，她就听说了昨日的查探结果，任谁都猜不到罪魁祸首竟是自己府中的少爷。

　　　　哦！当然，孟氏自觉把赵羽柔当成了主谋。

　　　　此时一想到苏宛若的身份，心情就好不起来，难不成又是哭诉的？

　　　　谁知苏宛若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她进门扑通一声跪下：“祖母，对不起！”

　　　　灵动的丹凤眼挂着晶莹的泪珠泫然欲泣：“祖母，这件事情母亲和哥哥做错了，宛若代他们向您道歉！”

　　　　苏宛若态度诚恳，低眉顺眼的小模样任谁都挑不出错处来。

　　　　孟氏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怪罪不是，安慰心里又不舒服，只道：“你刚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想来赵羽柔和苏文运合谋，苏宛若并不知情，都是她的孙女，孟氏不忍苛责。

　　　　苏宛若双臂撑地，缓缓直起身体，脚下不稳身体紧跟着晃了晃，她强忍着不适道：“祖母，宛若不打扰您休息，先告退了！”

　　　　迈过门槛的时候，右脚拌了一下差点摔倒，孟氏面露不忍。

　　　　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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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　独处

　　　　孟氏面露不忍，脱口而出道：“你等等！”

　　　　苏宛若欣喜的回头：“祖母！”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动着期盼。

　　　　“你是个好孩子，别太难过了，有时间常来祖母站坐坐。”

　　　　此话一出，苏宛若明白今日没有白来，赵羽柔说的果然没错，孟氏年纪大了，喜欢儿孙承欢膝下，如果她此时上门示弱，孟氏定会心软。

　　　　不过她牢记赵羽柔的话，不能冒进，今天目的达到，她不多做停留，而是微微福身：“谢谢祖母，宛若记住了，您保重身体。”

　　　　走出寿玉院，她的嘴角勾起笑容，带着一点点狠厉：“还没有到最后，谁胜谁输还不知道呢。”

　　　　再说苏宛芷，解决了那时不时闹腾的几个人，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砖窑的建造上。

　　　　凌奕寒那边人工准备的给力，自然速度也快了起来。

　　　　从选址到开始建造，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两天后，苏宛芷再次到现场查看，砖窑已经初具规模。

　　　　半个月后，正是黄道吉日，一切准备就绪，第一窖烧制开始。

　　　　从半个月前开始建造的现在，这里的动静没有瞒过附近的人。

　　　　今天一开始，陆陆续续许多人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纷纷议论朝廷此举是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貌似知情的人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苏姑娘带人研究出烧制红砖的方法，据说和青砖一样结实，但是价格便宜烧制方法简单，我们这儿是第一个！”

　　　　周围的人眼睛瞬间亮了：“七嘴八舌地问道，那说的便宜到底有多便宜？俺们能不能买的起？”

　　　　“这具体我就不知道了，想来朝廷居然做了这件事情，一定会让我们买的起。”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眼冒金光的看着窑室洞口，仿佛看到距离他们不远的砖瓦房。

　　　　对百姓们来说，一辈子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青砖瓦房，做梦都能笑醒。

　　　　凌奕寒此举无疑给他们点燃希望的种子。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声：“快看那就是苏姑娘。”

　　　　一起从砖窑里面走出的苏宛芷和凌奕寒霎时被人们围住了：“大人，苏姑娘，这里的砖烧出来会便宜卖给我们吗？”

　　　　“到底会有多便宜呀？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烧好？”

　　　　“能让我们赶在冬天之前建房吗？”

　　　　“……”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被围在中间的两人，不知道该回答谁的问题。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停在了砖窑前，从车上走出一位穿着蓝色官服的男人，刚下马车，他就慌慌张张赶到凌奕寒面前：“凌大人，你怎么不说一声，下官好配合您。”

　　　　原来此人正是苏安城知府梁仲才，今日得知凌奕寒的行踪，他心里一惊，这位钦差大人到底要做什么？为何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凌奕寒回到京城，在圣上面前提及此事，自己没有全力配合，岂不前途渺茫？

　　　　想到这里，梁仲才洗脸都顾不上，当即火速赶到这里。

　　　　凌奕寒没想到梁仲才此时来到，恰好他和苏宛芷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索性直接把人推了出去：“各位乡亲有事尽管可以问梁大人。”

　　　　然后……

　　　　然后拖着苏宛芷一溜烟儿遁走了。

　　　　他根本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更何况还是这么多七嘴八舌千奇百怪问题层出的百姓。

　　　　丢给梁仲才，也算是小小的惩戒。

　　　　苏宛芷没来得及思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和凌奕寒出现在另一处。

　　　　尾随在凌奕寒身后，暗中保护的鹰城无语问苍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主子，上次属下做贼一样帮您破坏苏姑娘的马车，这次看你怎么解释？”

　　　　这个主子绝大多数时候杀伐果决，可有时候吧，有些行为简直就像小孩子，令人无语。

　　　　哎？鹰城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亮了！自己主子接连多次做出幼稚行为，还针对同一个姑娘，难道开窍了？

　　　　正在此时，他听到凌奕寒说：“苏小姐厨艺高超，上次的饭很好吃！”

　　　　扑通！鹰城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他心里不断哀嚎：“天呐，主子，您到底在干什么？好好的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吃什么吃？不应该谈点风花雪月思念的话吗？”

　　　　可惜，他高估了自家主子的情商，此情此景，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倒是他不断碎碎念的主子，根本有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一一回答百姓的问题，此举并不是他嫌恶或者轻视，而是从没有和这么多人同时交流过，除了战场上血性的军人。

　　　　而苏宛芷呢，小脸红彤彤似熟透了的苹果，明亮的大眼睛忍不住悄悄瞟一眼凌奕寒的手。

　　　　天呐！她突然猛拍额头：“两世声名让你给毁了！”

　　　　活了二十多年，花痴个什么劲儿？

　　　　凌奕寒自是看不懂苏宛芷那变化莫测的脸色和怪异的行为到底为何。

　　　　奇怪的问道：“苏小姐，你怎么了？”

　　　　“啊？哦！没事儿没事儿！”苏宛芷头遥的好似拨浪鼓，心想，不就是看看吗？又不会长针眼，有啥大不了的。

　　　　前世追星疯狂的多了去了，有啥大不了的？

　　　　难道重活一世，竟也和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样了？

　　　　什么以夫为天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索性苏宛芷转了个话题：“既然砖窑建成，可以开始烧制，不知凌大人下一步有何计划？”

　　　　“北方冬日高冷，不能建房，可以先烧制红砖储存，不过南方倒是不影响，不知这些工匠是否愿意跟我走一趟？”

　　　　苏宛芷点头又摇头：“此事利国利民，身为凌北国的人，为国效力当义不容辞，只是这些叔叔伯伯们家有妻儿老小，还得问他们的意见！”

　　　　凌奕寒自是明白，人们都有故土难离的情怀。

　　　　“还得麻烦苏小姐了！”

　　　　“是我应该做的！”

　　　　身后高耸的大山染成一片金黄，飘飘摇摇的落叶像俏皮的精灵，从天而降翻腾共舞。

　　　　映着男人颀长女人玲珑的身姿，竟是让人看的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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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如此浪漫的画面，两人却谈着一本正经的事情。

　　　　直到入城，苏宛芷还琢磨着下一步的安排。

　　　　话说红砖烧制的方法是她提出来的，如果全权交由朝廷，她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之前脑子里一直盘旋下不去的想法渐渐成型，现在正是一个恰当的时机。

　　　　她眼珠子转了转，唇角勾起浅笑：“凌大人，小女子有一个想法，能加快红砖推广速度，为朝廷分忧，不知我们可否谈个买卖？”

　　　　“哦？”凌奕寒微微挑眉，来了兴趣，“苏小姐又有什么想法？”

　　　　从第一次见到苏宛芷到现在，但凡是她提出来的方法，全都带来惊天动地的反应，否则，他也不会在苏安城一待就是好几个月。

　　　　除了查案，更重要的是看看苏宛芷手中，是否还有其他于凌北国有益的东西。

　　　　苏宛芷坐直身体，正了正神色道：“我用烧制方法和凌大人您做交换，按理说我不应该再提别的要求，但是我这个方法对您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首先，单靠朝廷之力建造砖窑，一个两个没问题，可是全国范围内推广，绝对不是小数目。

　　　　我可以协助您，砖窑我负责建造，将来的收益三七分，我要三，剩下的归朝廷，如何？”

　　　　苏宛芷的条件相当于白白送给朝廷七成利润，害怕净利润。

　　　　听完她的想法，凌奕寒对她更是刮目相看！

　　　　不管是谁，都很难做到谈笑间白送别人七成收益。

　　　　对于此事，苏宛芷自有自己的安排，这个足以引起轰动的方法单自己根本保不住，所以她才毫不犹豫的献了出来。

　　　　如果和朝廷合作就不一样了，谁敢打朝廷的主意？

　　　　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算起来，多建造几个，三成的利润，也足以让她数钱数到手软。

　　　　凌奕寒稍微一想就明白苏宛芷的意图，不过朝廷连年打仗，国库空虚，如果能有一批商人愿意这么做的话，倒是解决了国库空虚的问题。

　　　　“可以！苏小姐大义，不愧是被圣上嘉奖过的人，本官佩服。”

　　　　苏宛芷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在商言商罢了，既然凌大人没有意见，又可以做主，不如明日就拟订契约吧！”

　　　　时间定下来了，苏宛芷要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不多过停留，在一个僻静的巷子口下了马车。

　　　　两刻钟后，身在温府的温蹈收到一分拜贴，他随意看了两眼，对门房说：“放那儿吧！”

　　　　谁知门房没有像往常一样放下就走，而是为难的说：“老爷，对方说让您现在就看！”

　　　　说着，他抹了把汗，心不由一紧，生怕主子因为这事儿不高兴责罚于他。

　　　　可是门口那姑娘态度强硬，说什么不让老爷看到内容，一定会后悔，他这才壮着胆子提了这么一句。

　　　　温蹈语调微微上扬：“哦？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说话？”

　　　　门房结结巴巴的回答：“是个姑娘，看这十三四岁的样子，还带了个丫鬟。”

　　　　温蹈随意瞥了过去，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着急的问道：“送拜贴的人在哪儿？”

　　　　“就……就在府门前呢？”

　　　　“快快请进来！”温蹈连忙吩咐，却又说，“不用了，我亲自去！”

　　　　门房很是惊讶，到底是何人能得到老爷如此重视？就在他猜测的时候，温蹈已经起身，冲到了门口，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