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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望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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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朔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女子,他认识这女子,她是就是李望延在庙会中偶然遇见的人。朔搭上的李望延的脉搏,却发现脉象平稳,可是李望延却依旧处在昏迷中。这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你、你又是什么人?胆敢恐吓本宫!你活腻是不是!来人啊!”潇韵儿一直以为朔只是李望延身边的奴仆罢了。如今看着他紧抱李望延,又如此威吓自己,她的妒意战胜了恐惧,气愤地吼道。
听她怒斥的语气,朔越发熟悉,仔细审视了她的眉眼:“你!哈哈哈……原来真的是你!起初我还有几分怀疑,没想到你还活着……可是这样,我更不能让你活了!”眼前的女子就是当年的潇水山寨的寨主,也是李望延曾经拜堂成亲的女人。
“谁?原来是谁?你、你认识我?”潇韵儿一惊,难道她被识破了,连父皇和母后都没认出来。眼前这人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他一定是在吓唬她。
“潇水寨主。别来无恙。”朔很干脆地说出了她的身份,从怀中取出了玉笛,左手抱紧了李望延,并让他的头侧靠在了他的胸前。墨玉笛上面的花纹又艳上几分,似乎闪耀着嗜血的微光,“说!你做了什么!”朔几乎没有耐心,声音也越发寒冷。
“你!你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潇韵儿指着朔,一脸震惊,惶恐地挪动着身子。不可能的,她的脸已经恢复了。她永远记得那如蚀骨般的剧痛,一寸一寸折磨着她的心智,差点将她逼疯。她是花了多大的心血才爬回如今的位置,她绝不允许别人在夺走这属于她的东西。
“来人啊!抓住他!”可是潇韵儿忘记了,船上的人都已经被她支开了。
“那么,我来让你说。”声音平淡的出奇,朔给李望延喂下了一颗药丸,便开始用单手吹笛,吹出来的曲子虽不完整,但现在足以对付潇韵儿了。
随着一声独特的笛音,曲子随之流溢而出,不似以往的潺潺流水,直接让人感到恐惧的笛音,声声刺耳。潇韵儿在这笛音中五脏剧痛,七窍流血,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奄奄一息时笛声停止了,朔吐出了一个字,“说!”
“就、是、死,本、宫、也、不会、告诉你!”潇韵儿费力地喘着息,眼中的毒辣取代了恐惧,下一刻,她就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哼,那就死吧!”
素雅的海棠木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他面色惨白,他呼吸极为微弱,仿佛下一刻便会停住。他身旁的男子眼中尽是焦虑不安的神色,身形颤抖,几乎拿不住手中的勺子,汤药溅湿了他衣衫与床中的锦被。
李望延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一夜了,不但没有苏醒的痕迹,脉搏反而越发紊乱,可是他完全查不出是什么毒。看着床中人越发惨白的脸,朔怒上心头,为什么自己查不出来,为什么又是这样!他为什么没有听圣者千陌的话早些回来,哈哈,他现在真的后悔了。悲痛地将手中的的碗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溅起的碎片划破了朔的眼角,血顺着他的脸庞,滴落在他的灰衣上。徒手擦拭眼角,殷红的血染红他的手指。
血?对!用血!
“李望延,等我!”朔握上李望延的手,坚定地说道,随后在他额间落下了一个轻吻,就去了书房。当年他能用自身的半数血救回感染瘟疫垂死的李望延,如今也同样能行的。
在朔离开之后,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身体挣扎了起来,淡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小贤……不要离开我,是我的错……求你别离开……”
………………………………
第十六章 海底针
庭院中种着清凛的翠玉竹,随风“沙沙“作响,一个四五岁的白衣孩童,拿着一本《三字经》,坐在竹下细细研读着。
他眉目清秀,眼睛如黑曜石般闪亮,稚嫩的小嘴一张一合,葱白的小手在空中划着一笔一划,又读着又写着。约莫半个时辰,白衣孩童就看完了《三字经》,小嘴裂开了一个弧度,高兴地笑着。
“嘿嘿,阿望哥哥笑得那么开心,一定是背完了吧!”身着紫衣的孩童,从外面跑了进来,手还拿着一串糖葫芦,一下子就扑到了白衣孩童的身上,紫衣孩童递过糖葫芦:“给你吃,你的奖励。”
白衣孩童看着小贤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啃着美味的糖葫芦吓唬着:“小贤啊,你又偷跑出去买糖葫芦,要是被爹知道,你的屁股可就不保了。”
“哼!反正只要你在家里呆着!我就能出去了。他们都会以为我是你!谁叫我们长得一样呢?”小贤嘟起了嘴,转过身子,表示不再理睬他。
“小贤?”阿望在小贤眼前晃着糖葫芦,“你要是不吃?我可就都吃光了。嘿嘿……”于是咬在了其中一个糖葫芦上。小贤一听,立刻急了,这糖葫芦他还没吃就给哥哥了,可不能让哥哥全吃完了,果断咬上了最下面的一颗糖葫芦上。
嗯?这糖葫芦好软啊!小贤下意识舔舔糖葫芦,舌头也同时触及到了一片柔软。怎么回事?糖葫芦怎么会这么软?抬头一看,却见阿望瞪大眼睛望着下方,于是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和哥哥亲亲了!
“呜呜呜……呜呜呜……你好坏!小贤是男孩子,小贤嫁不出去!呜呜呜……”小贤知道自己被望延哥哥亲了,抹着眼泪大哭起来。
“小贤别哭啊,你怎么会嫁不出呢?你、你是男孩子啊,是娶媳妇啊……”阿望被小贤的哭声吓得也不知所措了,最后也只能一起了哭起来。
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摇晃,阿望立刻停止了哭泣,睁开眼前一看,面前站的不是小贤,而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明明不认识,却让他觉得熟悉。
“李望延,你醒醒啊!到底怎么了!”朔走到书房门口,仆人就跑过来告诉他李望延出事了,当他急忙赶来时,就见着里衣大开坐在地上像孩子一样哭泣的李望延。
“你是谁?小贤呢?小贤哪里去了?是不是你把他藏了起来?”李望延收了收眼泪,使劲地敲打着朔,有气无力的拳头一锤又一锤砸在身上,却是进了朔的心里,痛得他颤抖起来。
“我是朔,你的义弟,也是你的护卫……”朔完全愣住了,看着李望延焦急的样子,貌似小贤这个人对他很重要,“小贤是谁?我把你找他,你别哭了。”摸摸李望延的头,朔像哄孩子一样安抚着,现在的李望延记忆与心智怕是退回了孩童时代。
“义弟?护卫?不会吧,大哥哥,你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了,虽然我年纪小你也不能这样骗我啊,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吧。”被哄好的李望延对朔有了莫名的信任感,开始学着小大人的模样头头是道地开始讲了起来,“小贤是我表弟,他刚刚就在和我一起吃糖葫芦呢,然后我不小心亲了他一下,他就哭了起来了,我也跟着哭起来了,后来你感觉有人在摇我,一睁眼小贤就不见了,变成了大哥哥你了。”虽然对眼前的人很是亲近,但是爹娘告诫过小贤的身份是绝对不能说出。
表弟吗?李望延从来不对朔说他家中的事情,所以朔也就单方面的认为他和自己一样现在已经无亲无故了。
“我没骗你,你现在已经二十七了。你只是暂时忘记了我。先不说这个了,你的表弟小贤有什么特征?”朔扶起了李望延,让他躺回了床上,继续安抚,“你现在睡一觉,醒来也许就能见到你表弟了。”
“好!”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李望延乖巧地点点头,“小贤他穿着一身紫色的袍子,他的左耳后有颗痣,还有就是很喜欢吃甜食……”李望延说了很多小贤的喜好,可是他一直没有说过小贤的面貌。就当朔想问时,李望延才弱弱地补充道,“小贤他长得和我很像……不过绝对不是双子,只是很像很像罢了……大、朔、义、弟,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小贤……”
朔拍拍李望延的额头,继续哄道,“你先睡,我知道了,小贤是一个爱吃甜食又调皮又爱哭,但是粘着你,又和你长得很像很像左耳后有颗痣,还穿一身紫色袍子的五岁男孩。我保证等你醒了你就能见到他了,你睡吧。”听完这些李望延才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就呼呼睡去了,朔却不放心,犹豫一会,还是点上了他的睡穴,替他捏好了被子。
“照顾好相爷,我去一趟书房,一旦相爷有什么动静就过来叫我。”朔一脸凝重地走去了书房,李望延中得毒太过古怪,连他也束手无策。
那日无论他如何逼问潇韵儿她始终都不肯松口,最后就在他准备下手时,察觉到了皇族暗卫的气息,他才意识到这个潇韵儿的身份不简单,可能是皇室中人,为了李望延的丞相之位,就算知道这女人是祸害,也只能暂时放过她了。
可是朔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喜欢李望延的,不然也不可能当初直接抢了李望延做压寨相公,可是不明白的是那个女人分明喜欢着的,可是为什么要对他下如此凶狠的毒,亏李望延还如此次惦记这个女人,还要接回来养着。女人的心真的是海底针不成?
柔和的月光之下,央音宫显得越发光彩夺目,琉璃瓦、金玉砖,一切都是那么富丽堂皇。宫殿内,女子孤身一人在其中徘徊,如黑墨般的青丝,简单地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金玉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一走动,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身着绛紫色衣裙,长及曳地,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可这背影看似美若天仙的女子,此刻面容憔悴,神色紧张,脸上涂了一层浓厚的粉像是为了遮掩什么而故意涂的,眼中的一丝恐惧却还未散去,似乎还留着对什么人的畏惧。
“公主你为何如此焦愁?”男子粗犷豪放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他挑上她的下巴,语气轻蔑地说道,“难不成你在思念本将军?”
“殷将军,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女子一见到此人,心神一震,眼中划过一丝恨意,但很快就掩下了,换上了一副笑脸,恭敬地问道。
“哼!有何贵干!毒下了没!那狗皇帝怎么还安然无恙地上朝!”殷将军一改微笑的面色,怒目而视,凶狠地质问着女子。他大掌一拍,险些拍碎了身旁的桌子。
“将军息怒,息怒。最近父皇都在为国事操劳,不肯见我,我实在是没有机会下毒啊。”女子一脸讨好相,毕恭毕敬地解释。
“哼,操劳国事。那本将军再给你三天的期限。若是还不成功,小心你的贱命。要不是你的脸与那真公主相似,我也不会留你至今,你也更不会有今日的荣华富贵!”殷将军大袖一挥,不留情面地离去。
见他离开,女子立刻褪去了那善面假笑的伪装。她十指紧握,一拳砸在了桌上,竟砸出了个凹陷。想不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有如此能耐。
“来人,给本宫打扫干净。”女子收了一口气,愤恨地下令道。
“是,公主。”几个奴婢应声而至。
此女子就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皇央言,封号安兰公主。五年前,安兰公主溜出皇宫游玩,却被贼人抓入了潇水山寨,性命堪忧。是殷将军殷其雷连夜剿灭山寨,才救出了被困在密室,险些被烧死的公主。
殷其雷!终有一天,本宫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皇央言坐在桌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终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虽然她在那个陌生人的手里保住了一条小命,可是眼下她的命还握在殷其雷的手中,她势必要在这三月内除掉他,为了自己,也为了能与相公团聚。
这毒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若是这样的话,那她疑惑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药包,细细端详。
不对!这不是殷其雷给的毒药。
这是昏睡药!这药不是应该下在相公的茶中了吗?猛然惊觉,皇央言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拿出另一个药包。
一捏,果然是空的。
她把毒药下在相公的茶中了。她怎么就没发现李相公昏迷的异常呢?皇央言嗔怒地捶着桌子,眼中除了懊悔还是懊悔。皇央言悔不当初,她怎么就一时起了色心,想生米做成熟饭,以此来绑住相公呢?五年前,她在会山寨的路上看了赶路的李相公,文质彬彬、英俊文雅。自己就一见倾心,没有丝毫犹豫就将他绑了回去做压寨相公。婚礼的排场她当夜就置办好了,生怕这上门相公跑了。堂也拜了,就差入洞房了。
一切都是那殷其雷,坏了她好事。
许久,皇央言依旧忧愁不已地在房中徘徊。现在下毒的事情到可以搁在一边,可李相公的安危该如何是好啊?
“禀公主。”一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半跪在皇央言,恭敬地说道,“李公子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快告诉本宫!”皇央言被暗卫吓了一跳,但是也不追究了,她现在十分迫切地想知道李望延的身份,她必须要救回他。
“是。李公子乃是当朝的丞相李望延……”
“什么!竟是丞相。”皇央言一听到这,激动万分。若是本宫能在父皇早朝时出去走走,不就早见到相公了吗?唉……可下一刻,一阵悔意就蒙上她的心头。
“那他现在如何了!”皇央言看着手中的空药包,咬紧了嘴唇。
“请公主恕属下无能,属下无法进入丞相府探知情况。”暗卫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方才的淡然全然褪去。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进入丞相府就陷入昏迷,醒来时,便被丢在了府外。无论几次,皆是如此。
“什么!无法进入!”皇央言心悸李望延的安危,一听连半点消息也探不到,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忽然想起当日船舫上差点杀了自己的那个人,若不是自己有保命丹药,怕是真的要去见阎王了,“那你可知李丞相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据属下探得,那人无姓,单名一个朔字。是李丞相的义弟,从五年就一直跟随于他。”暗卫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这名为朔的人有些惧意。
“滚!毫无用处的东西。下去领罪!”皇央言再一次捶在了饱受折磨的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她手下怎么尽是废物,连这点消息都探不到。
………………………………
第十七章 巧遇师
查阅了所有的书籍,完全找不到关于李望延中的毒记录,更没有相似症状的毒存在,朔也试图将毒提取出来研究解药,可是李望延现在的状况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现在他没有到要丧命的地步,所以当年的法子完全没有用。
翻阅着手中的《古朴医经》,朔的眉梢紧皱,都快皱到了一起。为什么这本书没有记载这毒,不是好号称“解千毒”的医书吗?而且当年救命的法子竟然也没了记录,那要这书有何用!
手中的医书顿时成了泄愤的对象,被朔狠狠地扔了出去,撞到的门框。霎时,一页又一页的纸张脱离医书,在房中飞散、飘落。这本“制千毒”的书也一样,丝毫没有用!朔又将《古朴毒经》扔了出去,同样砸在了门框上,书页又一次脱落、飘散。突然,散乱的书页一同亮起白光,刺眼至极。朔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不知所措,但身体还是做出反应,用衣袖遮住了眼睛。
书页飞散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是从下往上。一张张纸犹如飞舞的小精灵一张张井然有序地飞到房中的上空,并整整齐齐的叠在了一起。当纸都被叠在一起时,再一次白光大盛之后,化成了白面书皮,将书页包裹在其中,才缓缓的落到桌上。
少顷,朔才放下了手,睁开了有些模糊不清的双眼。视线极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见个重影,摸索着走到了桌边坐下,坐着为自己揉眼睛。
约莫一盏茶,他的视线总算清晰了,入眼的是桌上的一本白皮书。书?哪来的白皮书?赶忙环顾了四周,却发现那些纸张不见了。视线又转向了白皮书,不禁乍舌。难道方才的白光是将地上的纸张化作了眼前的这本白皮书。
师父,这又是您老留下的秘法吗?奇门幻术,朔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自己也会。他知道,这世上神妖鬼怪是存在的。
手中传来一阵痛疼,低头一看,竟是不知何时开了一个口子,想必刚刚丢书时被锋利的书页刮开的吧。放下了思绪,视线转向了桌上的沾了血的白皮书。见旁边没有什么布,只得用衣袖擦净了书上的血迹。擦完后,朔才发现书上没有留下任何鲜血的痕迹。
这书很奇怪,书面上没有任何文字,连图案都没有半个。翻开了第一页,上面依旧是没有任何文字,倒是右下角有一个小凹陷。
若不是他不小心触摸到,怕是发现不了。又翻阅了几页,依旧如此,朔恼火地一拳打在了书页上,而这书页上沾着的血还没有凝结,竟是结成了一颗颗血珠子在其中跳跃、滚动,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朔看着这些,手指不由自主地轻点血珠,盯着它们聚合、分散、滚落……
突然白光大起,面前的白皮书发生着诡异的变化。原本空白的一页,逐渐有金红色的文字出现,一行接着一行。
难道这是救望的方法?
朔有些兴奋,眸子充满希冀。竟不顾刺眼的强光,准备凑上去看清上面的文字。但是文字没见着,他却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雪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似烟似云,白色浸染了周身的一切。
这是哪?朔迷茫地环顾着四周,可是除了飘落的雪花,便是一望无垠的白色。开始四处奔走,地上留下了一串串凹陷的脚印。可无论他走多远,他眼前只是一片白色,还有不断飘落的雪。
到底怎么回事?方才,他明明在房中的,正要看那本白皮书上出现的文字。可现在,这里是哪?难不成和那本书有关?
不知道奔走了多久,朔已经不抱任何能走出这里的希望了,除了雪便是白色的地方,即使是他也无能为力离开,盘坐在雪地上,刚一坐下,他终于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明明在下雪,为什么一点也不冷。他的身体虽能百病不侵,但是也能感觉到寒冷的,可在这里,他丝毫感觉不到冷。
莫非,这里真的是那本白皮书里?
“好徒儿,你终于来了。让为师等得好心焦啊。”语气倒像是一个长辈,但声音恰恰是清脆而高亢。
“师、师父……”这声音,朔十分熟悉,是他听了十二年的。他此时说话有些颤抖,声线自然不稳。他的师父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即使这不是出自他本意,但终究是他杀了师父。而此刻他又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兴奋、激动、愧疚、后悔等心情杂合在一起导致了他现在声音颤抖。
“好徒儿,真乖,没有把师父忘记。”一道虚影浮现在朔的面前,“哈哈……为师就知道以你的性情定会摔书……看为师安排的多好啊……”
“老头,这是哪?”朔恢复了常态,只是虚影而已,又是老头子的把戏。老头已经死了,躯体也化为了灰烬,怎么可能还会复生呢?眼底溢满了失望之情。
“是我好徒儿的梦里。”虚影渐渐清晰起来,这那是老头啊,明明是英俊的少年郎啊。
“梦?原来如此。”说罢,欲掐自己的脸,令自己苏醒。李望延还在等他医治,他可没有时间继续做梦了。师父既然已经不存在了,再怎么看也回不来了,何必再去留恋呢。
“徒儿,等等啊!先听为师把话说完啊!”老头子,不,俊美男子一脸苦闷相。这徒弟太不让他省心了,唉,可若是不是这小子,他的原心也不可能提前转世为人。一切皆是孽缘啊。
“嗯?说吧。”朔停住了动作,淡淡地说道。但下一刻,他心口一紧,好似感应到什么。
“要保持童子之身……”师父的话音淡去,无垠的白色也瞬间褪去。
朔捂着胸口猛然惊醒,他完全没有听清师父说的是什么。但如今也容不得他多想了。李望延出事了!当年,他用自身的鲜血救回了李望延一命。自那以后,他便能感应到李望延的安危。
可这件事,他也是上次李望延中毒时才知道。思考的时间是短暂的,房间早就没了朔的踪影,他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中心只有李望延的安危。
桌上的白皮书中文字却在朔离开那刻消失不见,再一次成为了无字书。
朔来到李望延的卧房时,李望延正拿着一支毛笔四处挥舞着,墨汁洒了一屋,他的里衣点缀着一朵朵黑色墨花,乍看之下这衣服挺不错的。李望延闭着眼,身体十分灵巧,动作行云流水,像是练过千百遍一样。
突然李望延冲到了朔的面前,毛笔对着他的脸一画,然后微微笑了一声道:“小贤你输了……”下一刻李望延像是虚弱了一样,身体倒在了朔的怀里。
“看来要和你形影不离了。”朔搂着李望延,眼中有多了几分心痛,为什么他总是多灾多难呢?要是自己不再身边,他以后要怎么办啊。
“来人,把书房里的书都搬过来!”
桌上堆积着杂七杂八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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